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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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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两个好赌的人和一个只会看书的人,不几年,她的那份嫁妆被折腾一空,而后,她在生产时难产死了。

阎氏生的是一个小女儿,这个小女儿由徐子川抚养,岳父随时接济点,也能凑合过。但两个赌徒欠的赌债越来越大,徐子川无奈,将女儿卖入青楼抵债,就此惹怒了他的岳父。

阎氏卖了自己的嫁妆替小叔子成亲,受到穷书生的一致赞颂,他们为阎氏写书立传,巴不得自己也能遇上这样一位好老婆,把自己的财产典当一空,供自己兄弟几个花销。士人皆称其“贤”,也就是李公麟所宣传的“贤淑”,“孝”。

徐子川卖了自己的女儿替兄弟还债,也受到士人的猛烈夸奖,他们皆称其“悌”,而其岳父跳出来为女儿与外孙女讨公道,士人皆骂他“为老不尊”、“掉钱眼里”,“两个眼睛只看钱”、“浑身充满铜臭气”。

这个案件比较棘手就在于此,徐子川获得文人士子的一致支持,而他岳父虽然有法律支持,却在舆论上落了下风。

这起案子,徐子川岳父马三是原告,他认为女儿过世了,女婿又将遗孤卖了,那么女儿所有的骨血都没有了,徐子川应该依法归还女儿的嫁妆,否则他必须把外孙女赎出来,养育成人,如此,马三才肯不再追讨嫁妆。

而由士子支持的徐子川理直气壮,他认为自己的妻子是贤淑的典范,那些钱是她自己花的,她愿意花了给自己的兄弟娶妻,他有什么办法?所以马三立不该找他追讨,要找,就去找他死去的女儿追讨。至于他卖自己的女儿替兄弟还赌债,也是充分体现了对兄弟的关爱,这是圣人的道德文章所教诲的,马三一个商人,不配跟他争论这些圣人道理。

大堂上,徐子川那里人多势众,无数穷书生自愿来大堂为他撑腰,他们齐声斥责,嗡嗡的像数群蜜蜂飞舞。马三那头显得孤零零的,他怒火万丈地看着这个女婿,咬牙切齿,而徐子川一副道德楷模的姿态,得意洋洋。

赵兴翻了翻卷宗,漫不经心的问徐子川:“贡士是吧,今日这件案子涉及非法侵占财产,贩卖奴隶,虐待子女……你确定要打这个官司吗?”

马三一愣,他的诉状里只是要求女婿归还妆资,其实他的本意是想逼迫女婿赎回外孙女,但赵兴说的诉状,却比这严重的多,他一边偷偷瞥向高俅,一边心中暗喜。

高俅在那里微微点头,徐子川听赵兴的话凶恶,他决定先给赵兴扣上一顶大帽子,让对方投鼠忌器:“大人,听说你是商人出生,该不会与马三早就认识吧?”

赵兴笑了,他柔声反问:“马三,何人也?”

徐子川有点糊涂,难道对方真不认识,他随口回答:“在下的岳丈!”

赵兴脸一沉,一拍惊堂木:“大胆,既然是你岳父,为何直呼他的名字?当着本官如此行为,分明连上下尊卑都不清楚了,这便是你读的圣人道理吗?狂悖!不孝!”

不等对方反应,赵兴连忙呼喊:“来人,唤学谕来,革去他的功名。”

赵兴想搁去徐子川的功名,简单!如今杭州城上上下下都是苏轼的人手,而大灾之年苏轼与赵兴合力赈灾,在民间赢得了很高的声望,现如今赵兴即使想在杭州横着走,人都夸他‘威武’,何况革去一个书生的功名。

革去功名——则意味着徐子川永远不可能再从科举上出身了。背着这样的名声,他甚至不能出仕。

赵兴这话一说,堂下的那群穷书生立刻醒悟——这位主可不是他们人多就能吓唬住的!这是个敢砍龙王爷龙角的人,而且对方动动嘴皮,就能令他们万劫不复。

顿时,大堂内嘘若寒蝉,一片宁静。

徐子川慌了,连忙跪倒磕头,声声求饶,赵兴一板脸,指着马三说:“别求我,去求你岳丈。”

马三立叹了口气:“罢了,这孽障,总归是我瞎眼,还请赵大人原谅。”

赵兴点点头,此时学谕已经到了,高俅指点着那些学生,将他们的名字一个个记下,并请学谕安坐后堂,等待赵兴进一步的指示。

有学谕这层威慑,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老实了很多,赵兴再次问:“徐子川,你还打官司吗?”

徐子川能不打吗,钱都花完了,你让他怎么归还马三,所以他犹豫半天,咬咬牙回答:“大人,学生自觉所行所为皆遵循圣人教诲,不觉有罪,请大人明察。”

赵兴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提笔在状子上写下判词:“阎氏贤淑,众口皆赞;徐生不肖,盗卖妻产,不恤遗孤,其行何忍?相濡以沫,妻贤绝世;一朝故去,旧情全抛,虎毒尚不食子,徐生却送亲女入青楼,狼心何忍?岳丈老矣,三餐接济,尚当堂训斥,视为不孝、不恭,如此人物,不见一丝悔悟之情,令人发指。不爱其家,何爱其国,岂爱其君?判:徐子川革去功名,田产房屋来自阎氏嫁妆,变卖赎女,其女由马三抚养,此判……”

判词前面啰嗦一堆,说的都是废话,穷书生们有大把的圣贤道理可以辩解,但“不爱其家,何爱其国,岂爱其君”这个大帽子一扣上,让人无可辩驳。

是呀,徐子川连那么爱他的老婆都要骗光钱财,亲生女儿都要卖入青楼,以换取别人一声夸奖,那么,这种人你让他去爱谁?

大道理说再多,孝悌大旗举得再高,赵兴却从君权之上上,彻底揭露这个凉薄的人。

当此两党纷争不断的时刻,那群斗争学派的人正瞪大眼睛四处寻找敌人,谁敢在此时轻易攻击君权,不正好成为三派的靶子吗?

徐子川跪在堂下百般哀求,百般忏悔,但赵兴已经没兴趣听他说什么了,他指点着那些蠢蠢欲动的学生说:“夫子万言,唯一个忠字可也。生为夫,当爱其妻;生为父,当爱其子;生为臣,当爱其君;徐子川一叶障目,只为一个‘兄弟’,将其他情意一抛脑后,如此情形,若有朝一日出任一方牧守,他会不会再为兄弟残害百姓?

你等不明事理,随着他哄闹,今日且叫学谕记下名姓,申斥一次。父母养汝辛苦,你们当努力学习报效父母,怎么会被这些别有用心之人煽动……罢了,念你们年幼无知,且退下,今日就不追究。”

赵兴大棍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刚才体会到赵兴严厉手段的学生们哪里见过这个,听到赵兴不愿意追究,他们连忙答应,赶紧狼奔豕突,逃离了衙门。

徐子川被衙役们拖了出去,马三连连冲赵兴拱手,还有点不放心的问:“大人,徐家的女儿,养到我家,合适吗?我也就是想让他要回这外孙女……”

赵兴竖起了眉毛:“咄,他家穷的只剩赌博了,今日我把那孩子判给他,你能肯定他明日不卖吗?”

马三恍然,连忙拱手拜谢。他虽然没能要会女儿嫁妆,但原本他的目的也不在于此,如今外孙女能够回到身边,心愿已了,赶紧告辞。

接下来的案子也是关于女子嫁妆争议的——宋代的财产纠纷有70%是关于女子继承权的,因为女子有继承权是宋代才有的,大多数传统人士还不适应,而这时代对女子的教育又是以诱骗女人放弃财产权为主,法律与传统教育相违背,便在宋代造成许多纠纷。后来,跟游牧民族学习,彻底剥夺妇女财产权后,一切都恢复原样了……

有前例在先,这案子的原告、被告知道赵兴手腕强硬,一不小心触怒他,他连人的房子也要卖了,彻底将人扫地出门。在这样的情况下,赵兴怎么说,他们怎么肯,一点异议都没有的分割了财产。

两件案子处理完,衙门的书吏们已从赵兴的态度看到,这位新通判是很支持女子拥有财产权的,这无疑给他们指明了一条新路——财产案是最有油水的,过去的官员遇到这事,都喜欢息事宁人。而赵兴处理的斩钉截铁,这让书吏们心里开始转起新念头来。

不管赵兴肯不肯,终于要处理那件超级大案:牛吃秧苗案。

赵兴深深吸了口气,下令:“传原告徐老汉、传犯罪人——我是说传唤那头牛,再传被告宁老汉。”

第一百三十二章 纯粹瞎折腾

宋刑统规定三不打:老不打、妇不打、夜不打。这意思是说:不对老年人动刑,不对妇女动刑,不在夜里动刑……我们都知道宋朝时“万恶”的,但如果现在仍执行这“三不打”,也许会减少很多万恶。

本案原告被告都是老汉,属于不能加刑的范畴,所以无论案子怎么判决,都是头痛。因为谁都打不得。

罚款吧,俩老汉倚老卖老坚决不交——谁敢治他们的罪?谁又能治他们的罪?尊老爱幼可是中华传统之一,属于孝道,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与俩个老头为难?

正因为这种情况,秦观闪了,留下这“牛啃秧苗案”让赵兴处理。

可把赵兴愁死了!

宋代是个宗法社会,俩老汉背后各有一个大宗族,由于宗族之间抢水抢风水等等民间矛盾,俩族早已积累下无数仇怨。这次宁老汉故意放牛至徐老汉田里,表面上是两老汉打官司,背后是两大宗族闹矛盾。这两老汉上公堂,公堂外两族严重对立,就等判决结果好闹将开来……

赵兴在堂上问:“谁的牛?”

宁老汉答:“我的牛!”

赵兴问:“谁犯的错?”

宁老汉答:“牛犯的错,不是我!”

赵兴干脆:“那好,把牛杀了!”

宁老汉跳脚:“昏官,大宋刑律管得着牛吗?”

赵兴顺势答:“呀,你也知道管不着牛——想必你知道,大宋刑律管的是人。你是牛的主人!管得恰好是‘错误’的主人,牛犯错,无法担责,很好,主人担!现在本官判决:判宁老汉啃光赵老汉田里的秧苗,而后赔偿赵老汉当年田亩产出的所值。”

“狗官!”宁老汉骂道:“我家牛只啃了他几株秧苗,他徐老贼却要我赔偿整片田地的出产,你这狗官居然帮他,没有天理!”

赵兴答:“我是狗官,这我知道,你不用那么大声嚷吗?牛入田中,其责在你,惩罚就是要依据‘补偿受害’原则。只要你看好自家的牛,哪有这种官司?”

堂外一片喧闹,百姓齐呼:“狗官!”

赵兴大怒:“治不了老汉我还治不了你们几个年轻人——宁不知咱家绰号‘赵老虎’,人称‘惹不得’,来人,拘押堂外闹事者,治他们一个咆哮公堂,妨碍官家办公之罪……什么,没有这条罪?先扣押!‘聚众闹事罪’有吧?反抗衙役拘押,持械拘捕罪有吧!先按这个办理!”

法曹毛滂有点为难。杭州的刑事武装力量是15名步弓手,衙役三班弓四十五人……堂外两族青壮加起来有300人,一般遇到这事,地方官员都喜欢息事宁人,但赵兴坚持要办,他有点害怕!

可他忘了,苏轼是杭州军政一把手,赵兴曾担任过密州团练签判。赵兴自密州退任后,尚有百八十号人赶来追随,此外,赵兴光家丁足足有三百,要说杭州谁是最大的恶霸,赵兴说自己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知道宁徐两族每年都要闹些小事为难地方官,并顺带闹得杭州治安状况恶化后,赵兴早早将家丁藏在衙内,现在他一声招呼,毛滂还在犹豫间,堂外已经一片惨叫……

等声音平定下来,赵兴继续判决:“宁老汉,我也不让你吃亏。那片田产总共十亩,你把十亩的秧苗全部啃光,秧苗归你,而后你十足赔偿徐老汉,怎么样?”

宁老汉心神不定,徐老汉很不满,跳起来责问:“狗官,他家的牛吃了我的秧苗,本该赔偿我的,现在你让他把秧苗都拿走,我怎么办——合辙我家秧苗白被他啃了。”

“我是狗官——这点你跟宁老汉的看法难得一致,本官就不跟你们计较了。听着,牛归你,宁老汉既然不会教导牛,这牛就归你调教一年,一年后牛跟现在不一样,比如掉了膘,或死了,或肥了,或掉毛了,总之,若有一点不一样,由你赔偿!”

“天爷,这那是牛也,分明是祖宗……大人,我不告了”,徐老汉狡猾地发现了赵兴设下的陷阱:“这牛长一岁,牙口就跟今年不同,我哪能让它一模一样?”

“不告了,那不行,宁老汉不愿意啊!”赵兴愁得脸都拧在一起。

人老成精,宁老汉也不傻,立刻小心翼翼地问:“大人,您刚才说让我把秧苗啃光,可你把我的牛判给徐老汉,让我怎么啃,总不会让我老汉拿牙啃吧!”

“妙啊,本官正是这个意思!你不是说大宋刑律管不了牛吗,本官责罚不了牛,责罚你!牛归他教养一年,你去把田里的苗啃光,限明天来衙门交令,三班衙役,都看着点,不准别人毁坏了徐老汉家的秧苗!”

“狗官,哪有你这么判案的,老汉不告了!”宁老汉暴怒。

“你决定了?”赵兴叮问一句。

“老汉不告了!”徐老汉也怒气冲冲大骂。

“这就对了”,赵兴拍着桌子,连声喊:“多大点事,几株秧苗也闹上公堂,你浪费多少行政资源,去,给我滚回家去,今后这样的事自己解决……要讲河蟹,懂吗?”

“行政……资言,河蟹,不懂!只是,大人,老汉等不告了,老汉的子侄……”

“侯着”,赵兴不耐烦地挥手:“聚众围攻官府,以谋反罪砍头也是可以的。你们不告了,本官今天心情好,枷号衙前示众到今晚,回去好好管教——瞧瞧你们的孩子,都滑到了谋反的边缘,再不管教,可是诛族大罪!”

徐老汉牵着犯罪人——是说那头牛,狠狠地瞪了宁老汉一眼,两老汉怒气冲冲到一边商议相互赔偿问题。大堂外枷号着鼻青脸肿的300条壮汉,赵兴领着衙门里的人悠闲地处理这案件。有那三百人在门口示众,再进来的人一个个老老实实,唯恐惹毛了赵兴……

几件案子都处理完,天色还早,法曹毛滂带着人执行判决,押司们忙着接受案件诉讼,赵兴闲下来,端着茶杯在府衙四处一走,一边活动身体,一边观察着府衙的布置,同时还跟衙役们聊几句家常,高俅跟在身边,神态也很悠闲。

高俅这几天带着程族一些少年人学习接受诉讼,他可算发了。杭州接连大灾,他收红包没收多少钱,但程族跟着赵兴经营海贸,手里缝里漏出来的一点稀奇玩意,便已经稀奇可观了。那些孩子跟在他身边,送上的谢师礼让他美美偷乐了好几晚上。

高俅居住在赵兴的城堡里,生活由这些年轻人照顾,程族送来的谢礼,派学生通过赵兴的鳅栈送到京城出售,每件足以抵上一两年的俸禄。这种生活让高俅很开心,所以他教导那些程族人也不遗余力,连带着,他对收红包有点看不上眼,认为三五贯的小钱,丢不起那个人。故而,别人抢着接案子,他悠悠然袖手旁观。

但是高俅毕竟是苏轼带过来的人,赵兴对刑律又是初次上手,因而所有的案子最终都要到他那里汇总。于是,淡雅的高俅渐渐开始有了清廉的名声,那些收来的红包,他尽数分给下属,让他在下属中赢得好声誉,所以他一路走来,许多人悄悄向他点头打招呼。

转完了一圈,高俅看到赵兴无所事事的样子,便聊起了闲话:“离人,听说你正在往常州运果木与种子,说是打算备旱,离人以为明年杭州还会旱吗?”

赵兴看了看天色,摇摇头说:“不知道,这天气谁也说不准,连续旱了两年,真是罕见。”

缓了口气,赵兴继续说:“听说欧洲那边也开始大旱了,从去年到今年,除了一些低地,农民颗粒无收。现在那里粮食最贵,货物都卖不出价。”

高俅隐约知道点赵兴的事,他旁敲侧击的问:“听说你的妾陈氏在交趾有一片封地,南洋那块物产丰富,稻谷一年三熟,饿着谁也不至于饿着你吧。”

赵兴摇摇头:“难说!我听说天竺那边今年也在大旱,恒河水都浅了许多,许多井都枯了。这天竺可是个天下粮仓啊,欧洲旱了,一般都采购天竺的粮食,如果天竺国也欠收,那么今后粮食的稀缺程度,怕会让人难以置信。”

高俅听了也有点发愁:“这饥荒,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听说朝廷准备新铸当十钱,可是久议不决,如今各处灾荒,恐怕时机不对吧。”

高俅之所以提起“当十钱”,是因为他知道这是赵兴的主意。范锷在去年底曾经提出这个设想,但一年过去了,朝廷除了铸金币的主张,范锷其他的奏折都一一驳回。

赵兴已在去年见过金牌金铤,但由于“当十钱”的决定下不来,朝廷对新币的兑换率无法决定,所以也没有推行金牌金铤。

不过,今年以来,赵兴的银行业倒是取得了迅猛的发展,以色列人是天生的银行家,赵兴只是提了个想法,然后借职务之便,帮他们在密州、杭州、扬州与东京汴梁城开设了几个点,这些以色列人立刻像寄生的藤蔓一样,依托赵兴的物流业,迅速发展起来。如今他们已经把银行开到了交趾与倭国、高丽,成了一个跨国结算的机构。

做什么生意都没有印钱来的快,仅仅依靠钱息,赵兴已经获得了丰厚的利润,这让他的身家越来越丰厚起来,高俅约略知道一点内情,如今听到连赵兴这样身家丰厚到无可想象的财主,也开始考虑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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