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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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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过来问:“道蕴姐姐好累是吧?每天都来跑一跑,半个月后就随便跑了,茗风、涧月,给仙子揉揉腿,放松放松。”

静宜仙子面红耳赤,不敢抬头。

周宣等人又玩了小半个时辰,一个个汗流浃背,湿透数重衣衫。

孙战叫道:“明天找支蹴鞠队正式打一场,让顾长史去找,金陵城不是圆社遍地都是吗?”

陈济抹着汗水道:“今日就到这里吧,气都快喘不过来。”

众人策马乘车赶回奉化军邸沐浴更衣,顾长史径去宗正寺告知信州成立“皇家信州圆社”之事。

午后,刘管事领着徐氏三兄弟来向周宣辞行,阿布地商船傍晚起航溯流回江州。

静宜仙子得知,和林涵蕴到梅香小苑来为三位徐少爷送行,因为徐丹媛是她未过门的嫂嫂,所以也都是亲戚。

刘管事问:“周侯爷可有书信要小人带回府上?”

周宣便让羊小颦代笔,给两位小娇妻分别写了一封信,周宣甜言蜜语那是张口就来,种种妙句匪夷所思,情感炽烈让人脸红心跳,羊小颦无法改成典雅古文,便依他口吻照写。

周宣笑道:“这样才好,有特点,雀儿和针儿一看就知道是夫君大人的原话。”

周宣带着四痴送了三位徐公子出门,看他们上马车朝白鹭洲码头驶远。

四痴问:“主人今天还去景旭宫作画吗?”

周宣知道那个清乐公主昨天吃了亏,一定要想着法子报复的,现在肯定是极度渴望他再投罗网,他如果不去,就好比赌博赚了一笔就跑的人,这种人都会被人骂,总要给别人机会嘛,哪能赢了就跑!

周宣心道:“我不去不就表示我怕了她吗?嘿嘿,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屁股打?富贵险中求,要想打屁股,就得进景旭宫。”

第052章 叫你躺下就躺下

未时三刻,周宣入景旭宫,凤阿监迎过来低声问:“周侯爷,公主殿下昨日没有为难你?”

周宣含笑道:“没有,公主殿下对我这个表兄以礼相待。”心里说:“翘着屁股任我打,很是有礼。”

凤阿监放心道:“那就好,周侯爷请。”

周宣大步来到玉牒殿,昨日那个捧银耳莲子羹的宫娥一见周宣,喜形于色道:“周侯爷来了,公主殿下等你多时了。”

周宣真是受欢迎呀,到哪里都是笑脸,不过这个宫娥是欢迎周宣入圈套,生怕周宣不来。

周宣笑问:“今天给本侯准备什么解渴?昨日的银耳莲子羹真好喝。”

那宫娥惊得脸一白,结结巴巴说:“今天,今天什么都不喝。”

周宣说:“哦,今天没得喝了?那怎么行,我画像多辛苦,口渴怎么办,赶快去准备,别忘不了给公主也准备一份。”

那宫娥慌里慌张,领着周宣来到玉屏阁,一见清乐公主就说:“殿下,侯爷说还想喝银耳莲子羹。”

清乐公主小袖长裙,云肩披帛,身材高挑的女子穿这种衣裙是相当美的,行步之间,飘逸绰约,听了宫娥的话,脸色先白后红,说:“那你吩咐御膳监准备吧。”

周宣眼睛瞄向清乐公主后臀,清乐公主眸子里闪过羞恼之色,问:“宣表兄。我今日还要摆侧卧的姿势吗?”

周宣走到画案前,拈起那根磨得尖细地李廷圭墨,说:“当然,公主至少得躺三天,我才能画出大致轮廓,然后再渲染着色。”

清乐公主依言躺在湘妃榻上,那侧卧的姿势最能显示腰臀跌宕起伏的曲线。周宣借画像之机,大饱眼福。眼光在清乐公主身上逡巡流连……

“宣表兄,怎么光看不画?”清乐公主曲肱托颐,细声细气地问。

周宣说:“我在澳国有位老师,姓文,他善于画竹,后园遍植各种竹子,无论春夏秋冬。每日都要细心观察竹子的生长,看阴晴风雨时竹叶的变化,久而久之,铺开画纸,运笔如风,片刻功夫一幅墨竹图就画出来了,这就叫作胸有成竹,功夫在诗外。绘画也一样,要把公主画得活灵活现,就得多观察公主。”

清乐公主嘴角微微一动,轻哼一声,说:“原来是这样,宣表兄无论做什么总是振振有词。”

周宣笑道:“绘画讲究动静相生。要把公主最美的那一瞬凝固在纸上,所以公主不要光躺着,起来走两步,绕着湘妃榻走。”

清乐公主昂着高贵的脖颈,优雅地绕榻三匝,问:“宣表兄还要我做什么?”

周宣心道:“我要你翘着屁股让我打。”说:“行了,你还是躺着吧,我要落笔了。”

画了一会,清乐公主手撑不住了,自顾坐起身。见周宣没反对。干脆走过来站到周宣身后看他画。

这时,宫娥端着两盏银耳莲子羹过来了。清乐公主美眸探寻地望着那宫娥,宫娥微微摇摇头。

周宣搁下笔,随意端起一盏舀起来有滋有味地喝起来。

清乐公主和宫娥愣愣地看着他喝,转眼一盏喝光,说:“继续作画,公主,躺下。”

周宣在行使未来附马爷南汉太子刘守素的权力,叫公主躺下就躺下,有趣。

约莫画了小半个时辰,清乐公主娇慵地伸了一个懒腰,起身道:“宣表兄,我倦了,想去走走,宣表兄陪我?”

周宣心道:“来了来了,来事了。”应道:“好,随便公主去哪。”

清乐公主临时想起来似地说:“对了,宣表兄还不知道纫针以前住在景旭宫哪个地方有吧?来,我带你去看看。”

清乐公主带着周宣从玉牒殿侧门出去,那个鹅蛋脸宫娥跟在后面。

一路上遇到宫娥内侍,都向公主和信州侯施礼。

周宣笑问:“公主,纫针以前在宫中做什么执事,没受过责罚吧?”

清乐公主心道:“我哪知道纫针会嫁给你,要真能未卜先知的话一定狠狠责罚她,夫罪妻偿,也出我胸中恶气。”说道:“纫针很乖巧的,针线女红在景旭宫里算是好的,很有人缘,宣表兄没见这些宫娥、内官都冲你笑吗?”

绕过一座殿宇,穿过几道长廊,来到一排小红楼前,来到左边第七间房,清乐公主说:“这就是以前纫针住的房间,宣表兄进去随便看看。”

周宣见清乐公主和那宫娥都离他远远的不靠近,心里琢磨:“门里是什么,蛇?恶犬?”慢慢走到门前,抬眼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太幼稚了吧,这是小学生的把戏呀。

只见虚掩着地房门上端微露银盆的一角,那盆里肯定盛满了水,等周宣一推门,银盆砸下,水就淋他一身。

周宣装作没发现,停下脚步回头说:“公主,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清乐公主急盼周宣赶紧推门,走上几步问:“什么事?”

周宣突然抓住清乐公主的一只手腕,不顾她尖叫拖她到门前,说:“公主殿下,如果我现在把你往门里一推会怎么样?”

清乐公主仿佛看到自己一身湿淋淋狼狈不堪的样子,吓得尖叫起来:“不要,不要,你敢!”一手紧紧抓着周宣袖子。

周宣笑道:“我没什么不敢的,我更大胆的事都做过了,嘿嘿,你要不要试试?”

鹅蛋脸宫娥吓得傻了,手足无措。

清乐公主叫道:“快去叫人,把周宣抓起来。”

周宣慢条斯理道:“等人叫来,美丽的公主殿下已经成落汤鸡了。”说着,松开清乐公主手腕,他不想和清乐公主结怨太深,没那必要,这公主虽然胡闹,只是恶作剧而已,却不是心肠歹毒的女子。

清乐公主揉着手腕,大眼睛怒视周宣。

周宣问:“公主,我哪招你惹你了,你就想着捉弄我?”

清乐公主这回不装着娇滴滴叫什么“宣表兄”了,恨声道:“我就看你不顺眼,怎么了?我偏要捉弄你?”

周宣笑嘻嘻道:“我从头到脚哪个部位你看不顺眼?”

清乐公主脸一红,怒道:“你无赖,你调戏我。”

周宣问:“我怎么调戏你了?”

清乐公主粉面通红,无言以对,一跺足,气冲冲走了。

周宣冲她妖娆扭动地背影喊:“殿下,明日我有事,不能来作画了。”

清乐公主没答理,腰肢扭得更急了,长腿迈动,转眼走得没影了。

周宣出了景旭宫,正遇太子李坚,周宣说了清乐公主捉弄他的事,李坚摇头苦笑:“宣表兄以后再来给斛珠画像,就由我陪同好了。”

周宣笑道:“不必,如果连公主这么点小打小闹我都应付不了的话,还如何辅佐坚弟啊。”

李坚大笑,问:“明日勤政殿会试,宣表兄准备得如何了?”

周宣问:“坚弟说说,明日三公两省的大学士们会怎么考我?”

李坚道:“无非就治国之策进行辩难,这个宣表兄丝毫不惧,就怕韦铉有意刁难。”

周宣问:“这个韦铉生平最敬服之人是谁?除了陛下。”

李坚道:“韦铉自负多智,常以留侯张良自居。”

周宣脑里灵光一闪,点头道:“好,我明天就以《留侯论》来对付韦铉。”

周宣回到莫愁湖畔奉化军邸,顾长史过来说宗正寺已经同意信州侯名下的圆社冠以“皇家”之名,现在只等明日去魏王府报名参加资格赛了。

孙氏兄弟喜道:“那请顾长史代为联系一家圆社与我们皇家信州圆社较量较量?”

顾长史是金陵通,三教九流都熟,说道:“好,我明日就找一家圆社来,小圆社,实力不强的,如何?”

孙战道:“就应该由弱到强,让我们练练兵。”

周宣说:“安排到明天下午吧,上午我要入宫殿试。”

回到梅香小苑,看到林涵蕴也在这边,正在梅林外与小茴香、念奴娇三人玩蹴鞠,见周宣回来,赶紧拉住一起玩。

林涵蕴鼻翼两侧一层细汗,象白玉上地小珍珠,说:“周宣哥哥,只有我们三个喜欢玩蹴鞠,这女子圆社组不起来呀,你再找些女的来,去宫里找。”

周宣心中一动,想着皇后娘娘、清乐公主腰肢束得细细,长裤飘逸洒脱,领着一群宫女身姿飒爽地玩蹴鞠,那该是多少动人的场面啊。

周宣心想:“皇宫组建一支女子蹴鞠队太容易了,女的多啊,然后我边也组建一支,没事就踢着玩,来点彩头,哈哈,太有意思了。”

第053章 暗夜纵火行凶

当夜周宣邀四痴、古六泉来东楼下棋,推行他的围棋新规则,废除座子、先行贴两子半。

周宣好比马融讲学一般,身后美女环伺,羊小颦、念奴娇,还有小茴香,这个捧手巾、那个递茶盏,侯爷的生活就是如此幸福。

周宣摆出角部星位、小目、目外、高目、三三等多种定式变化,四痴、古六泉二人看得目眩神迷,真没想到座子一去,这角部的变化竟足足复杂了十倍。

古六泉叹道:“除了周侯爷,当今世上谁又懂得角部如此精确繁复的变化?即便是棋仙也要对周侯爷甘拜下风吧。”

周宣问:“棋仙是谁?”

古六泉道:“棋仙便是十八大棋士排名第一的张拟,此人成名后执白未曾败过,执黑也仅负三局,棋力超群,老朽无缘与他对局,也没那个资格,黄星鉴曾经与张拟下过两局授先棋,均是中盘败,支撑不到官子胜负。”

周宣凝神想了想,忽问:“这个张拟是宋国人吧,是不是著有《棋经十三篇》?”

古六泉点头道:“是宋国人,现居东京开封府,但没听说他著有《棋经十三篇》。”

周宣心道:“应该就是那位写《棋经十三篇》的张拟,可能现在还没到时候,他的《棋经》还没写出来。”说:“日后有机会一定拜会这位当世第一的张大棋士……哎,老四。你二哥难道不是前三大棋士?”

四痴摇头道:“我二哥隐居山中,已经十年不涉俗世,他棋力高超,却不好虚名,并不在十八大棋士之列。”

古六泉知道四痴地棋力现在已与他不相上下,便问:“老四先生,你那二哥的棋力难道还强过你和老三先生?”

四痴眼露敬服之色:“我二哥痴于棋道。我哪里比得上,以前二哥都是和我下让二子棋。现今我棋力有点长进,估计还是在让二子与让先之间,我三哥被二哥让先都难得赢一次。”

古六泉大为惊叹,他知道三痴的棋力,在十八大棋中可以排到十二、三位左右,即便是排名第四的黄星鉴,与三痴下让先棋。最多也就是稍占上风,十局棋大约能赢六局,而四痴所说的二哥让三痴先,三痴竟很难赢,那么此人完全有能力跻身大棋士前三呀!

周宣摇头道:“难以想象,一个隐居深山老林,缺乏与实力相当的对手较量的棋士能够保持这么强地棋力,棋力是要靠磨砺的。不磨砺棋感就会钝……”

四痴拧起眉毛道:“主人是不相信我说地话了?你别以为你厉害,在我二哥面前你也就是让先胜负。”

周宣笑道:“老四你急什么,我相信老二很强,但我不相信他十年隐居山中不出,他肯定会偷偷溜出去找高手对弈。”

四痴不说话了。

古六泉与四痴依新规则下的第一局,四痴执黑后行。终局时白棋盘面多了两子,贴两子半,四痴胜半子。

四痴是实行围棋新规则后的第一个受益者,喜得合不拢嘴。

第二局,四痴执白先行,四痴年轻,对新布局领悟明显强于古稀之年的古六泉,开局又占了便宜,古六泉稳扎稳打,在中局时逐渐扭转不利局面。

这棋一直下到深夜。三更后两个人还在为小官子锱铢必较。

周宣回头看看。念奴娇和小茴香都以手掩嘴,睡意可掬。羊小颦精神却好,跪坐在周宣身后,双瞳如水,明净清澈。

周宣让念奴娇和小茴香先去睡,二女刚出门外,小茴香突然尖叫起来:“火!姑爷,那边着火了!”

四痴反应尤其快,从棋枰边眨眼功夫就出现在小茴香身边,周宣也随后奔出,就见梅香小苑西楼起火,火势蔓延极快,听到陈济和孙氏兄弟惊慌叫喊的声音。

周宣急道:“老四,快去救救他们,他们住在楼上,可能下不来。”

四痴一点头,从腰间摸出一柄短刀递给周宣:“主人小心,这火起得蹊跷!”说罢,一跃而下,入梅林朝西楼奔去。

周宣左右一看,羊小颦、念奴娇、小茴香三个弱女子,还有一个须眉皆白的古六泉,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只有他周侯爷还有两下散手,当即命令她们原地站定,不要惊慌乱跑。

奉化军邸惊哗起来,府兵、府役开始朝这边奔来救火,范判官远远地就高声喊:“周侯爷……周侯爷……”

周宣应道:“范大人,我没事,你快去……”,突然全身寒毛直竖,感觉有巨大的危险迫近,当即身子急蹲,顺手把站在他身边的古六泉一把推倒。

就听得尖利的破空啸响划然而至,一支三尺长的乌龙铁脊箭堪堪从周宣头顶一尺处射过,羊小颦惊呼一声,整个人象是被什么东西拖住一般猛地撞到门框上。

西楼底楼是一片火海,陈济和孙氏兄弟困在楼上下不来,四痴飞蹿上去,提着他们从楼上跃到楼下空地,因牵挂周宣安危,急急赶回,在梅林中听到羽箭破空的利啸,这声音大不寻常,绝非一般弓箭,应该是那种榆木、榛木制成的硬弓,射程可达百丈,箭矢的速度也是非常惊人,一般听到弓弦响时再闪避就已经来不及。

四痴大惊,从梅林中冲天而起,踏着树梢朝弓箭射来地方向飞掠过去,刚才那一箭如果射中了周宣,那肯定没得救,这种箭太厉害了,所以他要抓到那个放暗箭的刺客,要将其千刀万剐。

箭是从奉化军邸地围墙外射进来的。四痴立在围墙上,墙外就是莫愁湖,并未发现有人,但那支箭分明就是从这个方向射去的。

四痴怒叫:“什么人,给我滚出来!”

一轮圆月当空,莫愁湖静寂无声,湖水细波粼粼。映着月光好似千万条银蛇在游动。

四痴也无暇在这里搜索,双足在墙头一蹬。向东楼飞奔而去,他刚才听到羊小颦的尖叫,没听到周宣地声音,难道已经一箭穿喉了?

四痴消失在墙头之后,临岸湖水中冒出一个湿淋淋的人头来,虬髯狮鼻,目露凶光。正是李坤手下的神箭手……鹰眼杜麒麟。

杜麒麟手里握着一把五尺长弓爬上岸,甩了甩脑袋地水,他知道刚才那一箭落空了,真正的神箭手,羽箭虽然离弦,但还有一种神奇地感觉附在箭矢上,射中目标的刹那他都可以感觉到箭簇穿破皮肉、刺碎骨头的声响,但这次他没有感觉到。

梅香小苑东楼上。周宣见羊小颦向后撞到门框上,大惊,以为羊小颦中箭了,不顾危险爬起来去看她,见那支黑黝黝的长箭穿过羊小颦的衣袖,巨大地冲力带着羊小颦向后跌出。“夺”地一声钉在门框上,犹自入木三寸。

羊小颦还是很镇定,摇头说:“公子,我没事。”

周宣用短刀割开她袖子一看,箭簇贴着她小臂而过,擦出一道血痕,殷红地鲜血沿着雪白地手臂流下。

四痴这时跃上高楼,见周宣无恙,提着的心才放下,瞥了一眼羊小颦的伤。不以为意地说:“一点擦伤。算不了什么。”

周宣匆匆给羊小颦包扎,小茴香和念奴娇去扶古六泉。古六泉呻唤道:“唉哟,老朽怕是骨头断了。”

刚才周宣推他那一把用劲过猛,古六泉倒地时用手撑了一下,自己都能听到“咔嚓”一声臂骨断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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