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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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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她是谁?”

两个美女都问对方是谁,大有争风吃醋、一触即发的架势。

周宣踏前一步,一手别在背后冲清乐公主摆手,示意她少说话,对夏侯流苏道:“她是我表妹。”

夏侯流苏睁大了一双妙目,很是吃惊,蓦然醒悟,大声道:“她是唐国的清乐公主,是不是?”

见夏侯流苏猜出清乐公主的身份,周宣耸耸肩,说道:“是呀,清乐公主不就是我表妹吗!”

夏侯流苏知道清乐公主要嫁南汉太子之事,都护陈思安也派遣了海船想要拦截南汉迎亲的大船。但她不知道送婚使竟是周宣,而且还改走陆路了,她只是觉得奇怪,公子怎么会和唐国公主在这里出现?

夏侯流苏向四周打量一下,并未看到其他人,问:“公子怎么会在这里?三哥、三嫂呢?”

夏侯流苏知道三痴与蔺宁是周宣地保镖,周宣在这里。他们也应该就在附近,夏侯流苏自宣州与周宣诸人一路同行。跟着小茴香、来福他们都是称呼三哥、三嫂,这时便也这么称呼,这让一旁的清乐公主满腹狐疑,但宣表兄做手势让她不说话,她只好把疑问先压下,等下再问宣表兄。

周宣打量着戎装英气的夏侯流苏,苦笑着说:“三哥、三嫂并不在这里。流苏,你是来抓我的吗?”

夏侯流苏身子一颤,妙目含泪,凝视周宣,问:“公子知道流苏的身份了是吗?”

周宣叹道:“那夜帐篷失火,你带着鱼儿走了之后,我即命人追查,是追查你的真实身份。而不是要抓你回来,流苏,你知道吗,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从没想过要抓你回来惩罚你。你肯留在我身边我非常欢喜,但你要走,我也只有祝福你平安快乐,虽然我很快就知道你原来是清源的人,你父亲夏侯昀是陈思安地家将,但我还是那么想的,各为其主,我不怪你,常常想着你……”

“公子……”

分别数月,夏侯流苏饱尝相思之苦。今夜意外相逢。本就心神俱震,哪里还受得了周宣这样煽情地表白。霎时间理智崩溃、情涡深陷,跪倒在周宣足下,抱着周宣的腿弯,将头抵在周宣胯下,泣不成声。

周宣一看,这姿势不雅,拖着夏侯流苏站起来,面朝月光,用衣袖为她拭泪,再接再厉地煽道:“流苏,三月个多月不见,你清减了好些,下巴都尖了。”

夏侯流苏放声大哭,紧紧抱着周宣,脸贴在周宣胸膛上,来回摩动,眼泪全抹在周宣胸襟上,边哭边说:“公子,对不住,流苏对不住你,公子若不嫌弃,流苏在公子身边做牛做马、为婢为奴都愿意,公子……”

周宣轻抚夏侯流苏的腰臀,柔声道:“流苏,我怎么舍得让你做牛做马、为婢为奴呀,我只想让你在我身边快快乐乐过一辈子……”

周宣说得太动情,浑忘了身后还有一个清乐公主,周宣对夏侯流苏说的这些绵绵情话在初坠情网的公主表妹听来,真让她妒火中烧,越煽情她越伤心,因为这不是对她说的,虽然宣表兄方才对她打过手势,应该是虚与委蛇的意思,但清乐公主还是受不了,更何况她也分辨得出,宣表兄对这女子是有情意地,绝不是逢场作戏!

“宣表兄,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与你这么亲密?我……我……”

清乐公主大叫起来,眼泪也涔涔而下,委屈极了。

这下子周宣有点头大了,伸手想拉清乐公主的手,却被她打了一下,清乐公主发起脾气来可不是那么好哄的。

夏侯流苏流了好多眼泪,情感得到了渲泻,冷静了一些,从周宣怀里直起脑袋,退后一步,看着美丽的唐国公主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不禁涩然一笑,公子风流,她是知道的,看来这公主表妹与公子也是有情有意,她是清源人,公子是唐国重臣,如何能够在一起?若被唐国人发现,只会连累了公子,还会连累她的父亲,陈都护一定会严惩她父亲的。

夏侯流苏将“黑玫瑰”地缰绳交到周宣手上,睫毛扑扇着,欲语还休,夏侯流苏最美的就是睫毛,又长又密,象两把小扇子,遮掩得双眸幽窅多情,让周宣甚是怜爱。

夏侯流苏终于开口了:“公子,带着公主快走吧,黑玫瑰是我借公子的,现在把它还给公子。”说罢,掉头就走,捂着嘴一路小跑,生怕自己哭出声来,又怕走得慢了,舍不得离开。

周宣拍了拍清乐公主的脸蛋:“在这里等我一下。”牵着“黑玫瑰”大步追上去,有些事是一定要问明白的。

清乐公主见周宣不管她哭却追那个女人。气得大哭,拾起地上地石子朝周宣和“黑玫瑰”砸,却一颗也没砸到,转念一想,跑回江岸,解开系在古柳下“照夜玉花骢”地缰绳,牵到平地上。踏蹬上马,来追周宣。非要问个究竟不可,她清乐公主可不会自怨自艾,宣表兄是她的,谁也不许抢!

夏侯流苏听到周宣追来,她若想跑快,周宣不骑马那是追不上她的,可就是狠不上心来加快脚步。还没跑到那片小树林边,就被周宣从后抱住了。

周宣道:“流苏,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来这里?是不是陈思安、蓝连昌怪罪你,你逃出来了?”

夏侯流苏更加羞愧了,陈思安非但没有降罪于她,反而封她父亲为六品振威副尉,心慌意乱道:“不是不是。公子不要为我担心,我很好。”身子被周宣从后抱住,完全没有了力气挣扎,哪里还有半点骁勇女将的英姿!

周宣问:“那你来福州干什么?是来拦截清乐公主和亲的?我可是送婚使呀。”

夏侯流苏又连说了好几个“不是”,道:“公子,我并不知道你在这里。也不知道唐国公主会从这里经过,我,我是来向吴越借兵的,还有……还有……”

周宣“哦”了一声,前日盘族长说陈侍郎已经占领了漳州,陈思安全线退守泉州,清源局势危急,清源与吴越关系密切,肯定会向吴越求救地,只是没想到陈思安会派夏侯流苏一女流来搬兵。钱惟演要是看到流苏美貌。提出点无礼要求,那岂不是很让周宣不爽。便问:“就你一个人来?”

夏侯流苏低声道:“还有我父亲。”

周宣点点头道:“原来夏侯老伯也来了,我得拜见拜见。”

“不行,不行。”夏侯流苏挣扎开身,正面对着周宣,半偎依着说:“公子,流苏之父忠于陈都护,若是知道公子就是鼎鼎大名的唐国重臣周宣,他会抓你地……”

周宣揽着她细圆柔韧的小腰,微笑问:“流苏会不会抓我?”

夏侯流苏眼神迷离如梦,幽幽道:“流苏死也不会伤害公子一丁点,流苏地心一直在公子身上,一刻也没忘记公子。”

周宣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说道:“那好,你带我去见你父亲,我要说服他,让你们父女俩一起跟我去金陵。”

“啊!”夏侯流苏吃惊道:“不行不行,我父亲不讲理地,公子说服不了他的,只怕公子一表明身份,他就向公子动手了……”哀求道:“公子千万不要让流苏为难好不好?”

周宣道:“流苏,我是为你好啊,陈思安难成气候,吴越帮不了他地,泉州早晚要失守,到时玉石俱焚,我会多么伤心!”

夏侯流苏俯首无语,轻轻地摇头。

周宣见夏侯流苏不肯答应,心知仓促间就让她改弦易辙不容易,流苏不是一个无主见的女子,便道:“那好吧,我想我们地缘分绝不仅仅就这些,我们还会有相见之日的,‘黑玫瑰’我送给你代步,上次是你借的,这次我送给你,记住,若要困难,一定来找我。”

夏侯流苏泪眼朦胧,使劲点着头,却道:“公子,‘黑玫瑰’还是你留着,我不需要这样的好马,而公子要远行南汉,有‘黑玫瑰’会好得多……公子,三哥、三嫂怎么没随你去南汉?这多危险啊!”这痴情女子担心起周宣的安危了。

周宣道:“老四跟我来了,就是三哥的堂……弟,武功也很厉害,刚才跑散了,流苏你既是来搬兵的,为何跑到雪峰山来追我?”

夏侯流苏刚说了一句:“我不是来追公子的……”

清乐公主骑着“照夜玉花骢”赶到了,大声质问:“宣表兄,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你们两个为什么鬼鬼祟祟,有何奸情?”

周宣将“黑玫瑰”缰绳交给夏侯流苏,说道:“流苏,那你走吧,把‘黑玫瑰’骑去,别忘了我说地话。”

清乐公主怒道:“凭什么把‘黑玫瑰’送她?不许送!”

夏侯流苏本来还想推托。见清乐公主这骄横地样子,反而接过周宣递来的缰绳,心道:“公子是喜欢我的,我就要把‘黑玫瑰’骑走,气气这个唐国公主。”这样想着,突然抱住周宣,使劲亲了一下周宣的嘴。还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然后翻身上马。对周宣说道:“公子保重,就沿着闽江走,这一路我会照应,把吴越兵引开的。”说罢,一抖马缰,“黑玫瑰”长嘶一声,绕着周宣转了一个圈。然后向北急驰而去。

清乐公主看到周宣被亲嘴,妒火熊熊,不掂量自己斤两,竟想追上去教训夏侯流苏。

周宣赶紧拉住马缰,喝道:“你干什么!”

清乐公主指着远处那跃动着地小小黑影,委屈道:“那个女人亲你!”

周宣摸了摸嘴唇,还有点痛,望着夏侯流苏骑马消逝在月夜远方。心里怅然若失,今夜匆匆聚散,更不知何日再能相见?只盼泉州兵败时流苏能够无恙,那时流苏应该会来找他的,心里怅惘,嘴上却笑道:“是哦。被她非礼了,真是气愤!”

清乐公主怒道:“你是心甘情愿地,快说,她是谁?”

周宣拍了拍清乐公主浑圆的大腿,说道:“松开马蹬,靠前坐一点……”清乐公主臀部往前一移,周宣踏蹬上马,这回是清乐公主在前他在后,拥着公主按辔徐行。

清乐公主被周宣这么一抱,怒气消了不少。但还是要问那黑衣犀甲地女人是谁?周宣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周宣道:“她就是宣州花魁夏侯流苏。”

“啊!”清乐公主瞪大了眼睛。扭腰扭头看着周宣:“就是你在宣州斗诗赢来的那个花魁夏侯流苏?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周宣操纵着马向江岸缓缓行去,说道:“夏侯流苏其实是清源安插在唐国细作。主动接近我,是想探听我唐国朝政的大事,但后来受我感化,现在她已经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了。”

清乐公主一双美眸转了转,瞪着周宣问:“你……怎么感化她的?是不是和她亲嘴感化她?”

周宣暗暗佩服公主殿下的敏锐,瞪眼道:“胡说些什么,亲嘴就能感化人吗!我是费尽了口舌,陈说天下大势,让她明白跟着陈思安是没有出路的,只有我们唐国才前途光明,这才让她归服,你以为我容易呀!”

清乐公主道:“就是说这个夏侯流苏现在成了我们唐国地细作了对吧,可你也不该把‘黑玫瑰’送她嘛,那马多珍贵!”

周宣搂着清乐公主地腰,往怀里一紧,笑道:“那还不是为了要和你共骑,有‘黑玫瑰’不就没理由共骑了吗!”

清乐公主深感有理,腻声窃笑,方才的怒气全消了,沉浸在与宣表兄地暧昧中。

两个人骑马回到江岸上,古柳枝头清乐公主的黑丝小亵裤还在夜风中摇曳。

周宣笑问:“公主,你现在是光屁股骑马吗?”

清乐公主脸一红,嗔道:“我用裙角垫着的!”

两个人下马,依旧系马古柳下,卸下鞍座,靠在柳树干歇息。

高天上,一轮皓月已经偏西,这时应该过了子夜时分了吧,除了闽江的水流声,再无其他声响。

清乐公主缩了缩肩膀,往周宣怀里偎紧一些,说:“宣表兄,我又冷又饿,我晚饭都没吃,那老和尚紧着要赶路。”

周宣道:“我这有信州甜米酒,路上遇到一个老乡,他留给我的,还有山哈人腌烤的鹿脯,要不要吃?”

清乐公主道:“我都快饿死了,还挑剔什么呀。”

周宣起身取下“照夜玉花骢”颈背鞘带边系着地那个革囊,里面有半羊皮袋米酒,还有一包腌烤的鹿脯,鹿脯切成小巴掌大的一片一片。

两个人去江边洗净了手,然后吃一片鹿脯、喝一口甜米酒,没有碗,自然是就着羊皮袋的口子喝,你一口、我一口,反正这对表兄妹嘴都亲了,谁也不会嫌谁。

第052章 纸上得来终觉浅

清乐公主是饿得狠了,吃了十几片鹿脯,信州米酒香甜,她喝起来没完没了,这种未兑水的纯糯米酒还是颇有点醉人的,喝得清乐公主双颊酡红,娇滴滴的分外动人。

周宣把鹿脯和仅剩的一些米酒收起来,不让清乐公主吃喝了,说道:“你可真是一只馋嘴猫,这冷东西能吃这么多吗,等下肚子疼!”

清乐公主“哼”了一声道:“跟着你可真可怜,食不果腹,唉,本公主会落到这步田地,真是没想到呀没想到!”

周宣道:“嗯,做南汉太子妃幸福,一日三餐,山珍海味,俱是大补之物,吃得肥头大耳……”

清乐公主扑上来和周宣扭打,不让他说下去。

荒郊野外,孤男寡女,这种扭打很容易演变成另一种肉搏,更何况清乐公主米酒喝得多,有了三分酒意,脸蛋红扑扑,眼睛水汪汪,骑坐在周宣身上,很是春心荡漾,双手勾着周宣脖颈,腻声道:“宣表兄,我现在就嫁你吧,让那个雪猪死远点!”美人动口又动手,嘴上说着,手又往下伸过来……

周宣抱住清乐公主的腰,不让她乱动,不然真的怕控制不住,这时候怎好云雨交欢?随时可能会有吴越兵或者四痴、盘族长她们寻来,到时候搞得象牧牛儿和村姑野合那样,慌慌张张,草草了事,有什么意思!

清乐公主跨坐在周宣身上,被周宣抱得紧。就把身子乱扭,娇声道:“宣表兄,快点呀,我真是迫不及待了,其实……其实我很早就试试这种事了,有两、三年了吧,觉得很好奇……”

“啊!”周宣伸手就在清乐公主美臀上打了一下。佯怒道:“你还挺浪哪,两、三年前才十五、六岁就想这事。看我不揍死你!”在清乐公主臀部“啪啪啪”连打了好几下。

清乐公主“啊啊”叫唤,半是呼痛,半是舒服,娇嗔道:“两、三年前我还不认识你呢,你就要管我啊,再说了,即便是现在。我也还没嫁你,你也管不着……”停顿了一下,又嘻嘻笑道:“当然了,我嫁了你之后你就可以管我了。”

清乐公主所说的“嫁”就是指做了大乐赋里描绘地那种欢爱之事,这也无可厚非,哪个少女不思春?清乐公主以前要装娴雅,只有暗中想想,想得糊涂。不得要领,现在有了宣表兄,比较心爱,当然急于尝试了。

周宣打了个哈欠道:“公主,你看这到处枯草乱石的,岂是谈婚论嫁的所在?你要嫁我。应该是在一张华美的锦床上,案上龙涎香缭绕,壁间有音乐流淌,然后你洗白白的等我。”

清乐公主听到什么“龙涎香缭绕、音乐流淌”,赞许地点头,上至高贵的公主、下至山野村姑,哪个愿意草草地以身相许啊,听到最后一句“洗白白”,不禁俏脸含羞,俯身在周宣肩头轻咬了一下。嗔道:“色表兄!”

哈欠会传染。周宣的假哈欠引来了清乐公主地真哈欠,清乐公主这几天担惊受怕。也算是心力交瘁了,刚才又是骑马逃跑,又是夏侯流苏来追,折腾了半夜,养在深宫之中的娇贵公主何曾吃过这样地苦,真是累坏了,现在偎依在她信赖的男子的怀里,暖暖的、汗汗的,那有力的心跳象是催眠曲,不一会就睡着了。

周宣坐得很不舒服,古柳树干结瘤突起,硌得背脊生痛,清乐公主又几乎全压在他身上,把他当褥子了,真是没办法,忍吧,有这样的大美人抱着你还能抱怨什么!

明月西斜,四周愈静,只有闽江水奔流不息,偶尔能听到乱石中有蟋蟀地鸣叫,听那声音就知道是劣虫,上不了台面的。

软玉温香在抱,周宣起先睡不着,手搁在清乐公主细腰圆臀上轻轻抚摸,虽然隔着一层绸裙,也能感觉那肌肤的光滑细嫩,心里挺美的,大难之后必有艳福啊!

又想起夏侯流苏,夏侯流苏刚才说到雪峰山不是来抓他,那是抓谁?抓盘族长?她清源的跑到福州来抓一个山哈小族长做什么?

又想起四痴,今天事多,还没给老四换药呢,老四肯定自己换了……

周宣想着想着,敌不过倦意,歪靠在树干边、抱着清乐公主睡着了。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寅末卯初时分,清乐公主被冻醒过来,闽地虽然气候温暖,但在这仲秋的野外、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还是很有些凉意的。

清乐公主往周宣怀里缩了缩,可还是冷,恨不得钻到周宣衣袍里面去,身子磨蹭之际,腰腹突然感觉被一火热之物硌着,便坐起身,手探过去摸了摸……

清乐公主差点大叫起来,心里迅速重温那些看过地春宫画和春宫人偶,感觉很不一样呀,竟然是这样的吗?

清乐公主好奇心极度膨胀,眼睛睁得老大,使劲看,却看不清,月亮已经西沉、晨曦还没显现,只有浓重的黑暗充塞于天地之间。

清乐公主握了又握,掌握其大概,一颗芳心“怦怦”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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