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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有可能就是这样的，司业和只见到了美味而忽略了陷阱的野狼无异，整个一肉食动物，只要有收获，他才不在乎自己有没有风险呢。戚如松心说道。

　　　　“对了，其实我最疑惑的就是，你怎么会随身带着仙门道场的证件。”戚如松问嵇志泽道，虽然以嵇志泽的身份搞两套这种证件毫无难度，但是他怎么会随身带着这玩意？

　　　　“哈，防身用的，听老爹说，这种方法在有官差的时候最管用了，既不用公布身份还能免去牢狱之灾。”嵇志泽看了看戚如松。

　　　　“你怎么会随身带着两份？”

　　　　“我奉命监视并保护你，当然会随身带两份啊，你的和我的，都是正版道场制作的，不必担心假冒伪劣。”嵇志泽洋洋自得的说道。

　　　　“老戚啊。”

　　　　“怎么？”戚如松突然感觉不妙，按这位同窗好友的性子来看，他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让自己占便宜的。

　　　　“我帮你脱困了，拿点什么你是不是该感谢我？”嵇志泽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让戚如松很不爽。

　　　　“你要什么？”戚如松问。

　　　　“我还没想好，你记着欠我个人情就行了。”嵇志泽道。他知道戚如松是个穷小子，他最喜欢的钱和美女，戚如松是不可能满足他的。

　　　　“志泽啊，”戚如松突然想起个事情。

　　　　“什么事？”嵇志泽道。他倒是很开心，戚如松现在欠他一个人情，他想怎样让他还都可以。”

　　　　“我刚才说了，大明急需这批武进士，你立刻就说了些什么，可是你话到一半就被司业打断了，你刚才说了个什么？”戚如松不解的问道。

　　　　“你先说说咱们漫无目的的到底要去哪逛。然后咱们边走边说。”嵇志泽对现在和戚如松瞎逛有已经很无奈了，必须要有一个目的地才不会让他走的很无聊。

　　　　“目的地？去仙门道场好了。”戚如松想起了前段时间没去的道场，心里总是不甘心的。

　　　　“好啊，不过话说回来，偌大个直隶，你知道道场在哪？”嵇志泽打算捉弄捉弄，于是暗自聚集了灵气发动了一招。故意对戚如松这么说道。

　　　　“你瞎啊。”戚如松道，他把嵇志泽的头扭向一边，“道场那么大的神光你看不见吗？”

　　　　“哪有神光？”嵇志泽道。他装作看不见的样子。

　　　　“你西边！就在翰林院”戚如松猛然醒悟，“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之前他看到那道神光的时候，那道光就在皇宫附近。而皇城，是在东边的。如今那道光似乎出现在翰林院周围，也就是出现在了西边，这完全不可能。

　　　　“小戏法而已，让你走路不那么无聊罢了。”嵇志泽将手中聚集的白色真气往戚如松身上一挥，

　　　　在戚如松眼中，之前在翰林院方向的神光消失了，而在东边出现了最开始的神光。

　　　　“你觉得这只是小把戏？”戚如松发现了什么，对着嵇志泽道，这种其实是一种比大威力术法杀伤力还要强大的东西，而嵇志泽居然只是用来捉弄他，真是暴殄天物啊。

　　　　“你不要告诉我，你发现了，这个法术可以像闻天翰的虚一样，将对手困在其中任你宰割。”

　　　　“难道不是吗？”戚如松对这些完全不了解。

　　　　“当然不是了，这玩意只对非修行者有用，修士一眼就能看到其中的破绽。”嵇志泽道，

　　　　“那好吧，是我高估了。”戚如松回答道。

　　　　“走吧，你不是要跟我说事情么。边走边说啊。”

　　　　“嗯。”

　　　　二人缓缓的从西市向东市走去，路上的繁华被二人理所当然的无视了。

　　　　二人踏着青石长街，在路上走着。

　　　　“知道东瀛么？”嵇志泽终于开口问戚如松道。

　　　　“嗯？东瀛？没听说过。”戚如松摇了摇头，虽然他博闻强识但是对于一些细枝末节总是会理所当然的无视。

　　　　“世间在上一次三界战争之后，分为了五大国，这个你知道不？”嵇志泽问道。

　　　　“废话，我不是白痴，怎么可能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

　　　　“上一次三界战争后的停战条约，对人界版图势力划分最直接结果就是导致漠尔沃帝国被推翻、西吉帝国被推翻而且西牛贺洲许多小国，被大明支持的黑鹰公国吞并，最终才形成了如今五国的局面。”

　　　　“别废话了，这些我都知道，你说说东瀛的事情。”戚如松不耐烦道，书中曾无数次的提及三界战争后的版图变动，他心里早有谱了。

　　　　如今的铁勒依旧在南洲的北部平原，而苏美尔人的西吉帝国被他们奴隶依旧的赫梯人推翻建立了赫梯王国。黑鹰公国本来是西洲一小国，但却左右逢源的莫名得到了大明的支持，竟然一举统一了西洲，而北俱芦洲强国漠尔沃亡国，山姆联邦取代了漠尔沃。

　　　　黑鹰公国本想趁此机会从北洲占领一些土地，可是没想到的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北洲新建立的山姆联邦居然在漠尔沃的废墟之上重生，竟然将兵锋锐利、气势高昂而且在统一西洲时势如破竹的黑鹰击溃。不但没有占到便宜，甚至还丢掉了西洲将近六分之一的领土，若不是大明及时出手相助恐怕黑鹰已经亡国。

　　　　但是受了大明救亡图存于危难之恩的黑鹰，居然背叛了大明，转而与山姆联邦达成同盟。

　　　　“东瀛，是海外的一座岛，是百十年前在大明生活难以为继的难民发现的，他们因为无法在大明生存所以出海远航，最后发现了移居到此处的。这么多年来，一直悄无声息的。所以即使他们自建了东瀛国，帝国也一直没将他们放在心上，更没承认这个国家。在大明眼中，他们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嵇志泽道。

　　　　“可是？”戚如松知道嵇志泽说的话还有下文，不然不可能在这里废话。

　　　　“可是，最近几年来，这些当年大明逃亡的那些人的后代开始在大明的北部湾附近烧杀抢掠、打家劫舍，行为令人发指。最关键的是大明的许多流民听说了这些之后，居然自发地全部往北部集合。其中很多人打算跟着东瀛人一起上贼船的。”嵇志泽道。

　　　　“大明防务如此空虚？”戚如松不解，这个千年未曾垮台的帝国根本不像看上去那般孱弱，其强大的战争动员能力绝对不会连北部的防御问题都解决不了。

　　　　“或者是这帮东瀛人很强大？”也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会无法解决这些问题，竟然这么急着要从新科武进士中提拔低级将领，说明东瀛已经闹得很凶了。

　　　　“东瀛那帮人的战斗力基本都是渣，身为海岛国家，居然连艘像样的军舰都没有，大明的南部的云山舰队只要调出一个小分队，就可以将他们全灭。”嵇志泽道，他是兵部尚书的儿子，对于大明的防务自然一清二楚。

　　　　“如此说来，大明并不惧怕这些东瀛贼人，那么这么急着调动这些新科进士干什么？”戚如松道。

　　　　“我悄悄的告诉你，你可别乱说啊。”嵇志泽突然装作很神秘的样子，

　　　　“说吧，我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像是口不把风的那种人吗？”戚如松道。

　　　　嵇志泽一脸我看很像的表情，让戚如松彻底无语。“行了行了，别拿我开涮了，你说吧。”

　　　　“我从老爹那偷看来的。大明得到线报最近，黑鹰和山姆似乎有异动，貌似是企图对大明不利。所以大明的精锐全部秘密调集到了南部边界。北部防御空虚的很。”

　　　　“东瀛是疥癞之忧，虽然恶心，但是其实也就是抢掠而已，他们不已占领为目的，所以并不会伤及大明的根本。而山姆才是心腹之患啊。”

　　　　“说的不错，你跟兵部那些老头子同样的看法，看来你以后适合去兵部当个参谋。”嵇志泽打趣道。

　　　　“去去去，我才没有当参谋的理想。”戚如松道，其实他的理想是出将入相，但是这种话，还是不要轻易出口的好，不然以后如果没做到，就太打脸了。

　　　　“可是疥癞之忧毕竟也很恶心，大明也不可能完全不管北部边防与民生，所以紧急调动这批武进士，并给予他们一定的士兵去北方抵御东瀛人。”戚如松接着说道。

　　　　“没错，但，无意中听老爹说起，这批武进士的主要兵源还得他们自己去北部招，他们还得配合当地官府的行动。”嵇志泽说道。

　　　　看来，这回确实是对于这批武进士的磨砺，他们如果可以在这次战争中成长起来，想必定然可以成长为一名杰出的将军，戚如松心思。

第三十二章　门外（）　
青石长街，二人边聊边走，不知不觉，已经走进了道场所在的街道了。

　　　　道场的面积很大，几乎占据了那一片的整个街区。还没走到大门跟前，就见道场的外墙修的是金碧辉煌，墙壁上面铺垫着琉璃瓦，若无意中看时，大概会被那金闪闪的反光亮瞎了双眼。

　　　　墙壁上还有一些壁画，戚如松仔细审视，上面说的大概是当年三界战争的故事。

　　　　“仙门的道场倒是气派的不行。”戚如松道。

　　　　“那你以为呢？这里可是仙族在人间的总道场，自然得修饰的好到不能再好

　　　　想来在大明的所有建筑里，大概只有皇宫的装饰可以比得上道场了。”嵇志泽道，语气里还有着许多的不屑。

　　　　“皇宫？”戚如松道，“似乎皇宫就在距离这里的不远处啊。”

　　　　“是啊。”

　　　　“大明真的放心让道场建在皇宫边上？他们的修士只需要动用灵气浮到道场的空中，就可以俯瞰皇宫全貌。大明的决策者，是不是脑子都坏掉了。”戚如松道。

　　　　如果是他当政的话，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决定的。因为看起来很蠢，很没智商。

　　　　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自从上次三界战争之后，仙族就在积极发展自己在人界和魔界的势力，明眼人都能明白这是在为下一次入侵做好准备。

　　　　站在仙族的立场来说，大概也可以算得上是为了收复失地的做的积极规划。

　　　　可是站在人族的角度而言，绝对是不允许被仙族统治的事情再次发生的，毕竟人类已经独立了数万年了，而且也有了属于自己的文化和术法，可以说不论从哪个方面而言都是几乎已经完全摆脱了仙族的束缚，不再是当年的小跟班了。

　　　　如今仙族如此明目张胆的将道场修在皇宫边上，这不但是打了大明的脸，而且还严重的威胁到了大明乃至整个人族的安全。

　　　　大明皇宫可不仅仅是皇帝那一家子住的地方，包括身为帝国中枢的内阁还有各国之间的各种联系等等，大都是在皇宫之中的，而让仙族在对面街区修建道场，这样就是将软肋直接暴露在了与人族明争暗斗的仙族的面前。

　　　　“就算是因为停战细则的原故必须让仙族修建道场，可也不能让他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修在皇宫边上啊。”戚如松愤愤不平道，其实在这个方面他比在官场耳濡目染的熏陶下的嵇志泽幼稚多了，还是个愤青。

　　　　在戚如松看来，这样一来，就跟自己的屋子里有个人一样，你干的什么事情都被人一览无余。你和媳妇xxoo也会被人看见。简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然，你要觉得和媳妇xxoo被看到也无所谓，那我还真挺佩服你的。

　　　　“就你聪明？你都看得出来的事情，那些混迹官场几十年的老油条能不知道？”嵇志泽看着戚如松说道。

　　　　二人停下脚步，在这里踯躅不前。如果继续走，就很快到了道场的大门口，在人家大门口讨论这些事情，纯粹是想挨打。

　　　　“那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事情？”戚如松不解。按理说这种低级错误是不会在精英政治的大明发生的，戚如松经嵇志泽一提醒，也明白了过来，自己都能想明白的事情，那些老狐狸不可能想不通。

　　　　“修在这里其实并不会怎样。退一万步说，就算修在别处，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你以为大明可以阻挡的住那些为仙族驱使的人族败类吗。”嵇志泽道。

　　　　“既然如此，倒不如大方一点，想看什么让他们看就好了。”嵇志泽继续道。

　　　　“所以，与其被暗箭所伤，不如直接挡住明枪，对吧？”戚如松一点就透。

　　　　“没错，而且这种监视是相互的，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大明想要知道仙门在人间的动作，也可谓是轻而易举。”嵇志泽继续解释道。

　　　　“这种重要的地方，仙门怎么可能没有防护？”戚如松道，仙族也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将道场毫无防备的展现在大明面前。更何况，仙族已有害人之心，不可能毫无防护。

　　　　“这么重要的地方，大明怎么可能没有防护？”嵇志泽反问。

　　　　“彼此彼此？”戚如松问道。

　　　　“彼此彼此！”嵇志泽回答道。

　　　　我懂了，戚如松笑了笑。“谁想出的绝妙主意？”

　　　　“你刚才不是还说人家脑子坏了么。”嵇志泽一脸鄙视。

　　　　戚如松其实瞬间就明白了，这种渗透是相互的，大家心知肚明，隔着一层窗户纸，谁都不点破罢了。

　　　　“行了，不扯淡了，走，去瞧瞧。见识见识仙门的道场，说实话，我确实还是没去过道场。”嵇志泽道。

　　　　二人沿着之前道路走着，除了依旧的琉璃瓦，青石街外。路上还碰着了不少从仙门大门反向出来的人，

　　　　“看他们的面色，似乎是从仙门学好了东西满载而归了。”戚如松道，其实他还是很羡慕这些人的。毕竟有人教导，和他这种有人生没人管的可怜孩子可不一样。

　　　　“呵，这些人。”嵇志泽面带不屑。他其实很瞧不起这些身为人族却去巴结仙门的人。

　　　　如果是单纯的为了学习术法，也没什么，但这些人却乐意给仙门当走狗，严重的威胁了人族自身的利益。

　　　　“除非你能把仙门赶出人间，否则那就是做梦。”戚如松道。

　　　　“乐意为之。”嵇志泽露出了戚如松之前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锐利的眼神。

　　　　“好了，都到仙族门口了，注意地方，小心被收拾啊。”戚如松提醒道。

　　　　“与仙族战，死又何妨。”嵇志泽收回了之前的眼神，换回了花花公子的神态，以十分轻松的语气说了这么严肃的话。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志气。”戚如松对着嵇志泽打趣道。“我倒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你，藏的挺深的啊。”

　　　　“如果能被你看到全部的我，那说明要么你快死了，要么我快死了。”嵇志泽没理戚如松，向仙门那边走去。

　　　　戚如松倒是没急着跟上，这位同窗好友可绝不是自己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这下可有意思了。

　　　　戚如松倒是越来越觉得自己很适合和这位嵇志泽继续深交下去了。

　　　　因为，他们都是一类人。

　　　　把所有都藏起来，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人。

　　　　很恐怖，也很有意思，至少戚如松知道他对自己没有恶意。

　　　　而嵇志泽似乎也不知道自己的底。

　　　　这一切挺好，至少戚如松很喜欢，他缺少的是阅历，而不是心眼。

　　　　青石长街么？古都直隶的韵味。

　　　　他看着路，以及面前远去的嵇志泽。

　　　　琉璃瓦也是十分耀眼，而来来往往的人，从不曾注意到这些。

　　　　“等等志泽。”戚如松看着越来越远的嵇志泽说道。

　　　　这位好友似乎还没有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跟上来。

　　　　嵇志泽转过身，看着身后不远处的戚如松。

　　　　“壁画有意思吗？”看来嵇志泽不是没有发现戚如松落后于他，而是以为戚如松在那看仙门道场的壁画。

　　　　“壁画？”戚如松楞了一下，不过马上反应了过来。“有什么不对的吗？”

　　　　他虽然没有仔细注意墙上的壁画，但是太清体强大的记忆能力让他全部记住了壁画。

　　　　壁画都是一些宣扬仙族的东西，尤其是关于三界战争那部分，戚如松觉得那玩意纯属胡扯，把人族贬低的一钱不值。

　　　　他不明白，这种东西是怎么会被大明允许出现在这里的，这不是瞎扯淡吗。

　　　　只会增加人们对于仙族的认同以及对于人族自身的鄙夷。

　　　　“壁画，似乎太偏向于仙族了，这些东西都是仙族的宣传攻势啊。”戚如松道。

　　　　“谁说不是，可没办法，他们修建道场，就是要弄这些。整个人界都是这样的。除此之外，他们还给自己脸上各种贴金，抹黑人族的术法。甚至在舆论中将人族的术法虚无化，导致现在许多人都不知道人族有术法的存在了。”嵇志泽道。

　　　　“是啊，要不是之前那个道长在翰林院表演道术，我都会以为人族的术法是什么里编的的。这种可怕的宣传，恐怕对人族不利啊。”戚如松道。

　　　　“那有什么办法呢，那帮老狐狸已经不顶用了，也许只能靠我们了。”嵇志泽看着戚如松说道。眼神中满满的坚毅和锐利。他相信，自己和戚如松，一定可以改变这不堪的现状，将未来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