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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君霸爱1-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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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让给菁儿多多倒了几杯,见芜儿凶巴巴地瞪着他,忙又给芜儿也满上了,褒若笑眯眯地看着在外面做生意又狠又决的大总管在菁儿面前像只温顺的小猫,心里有些得意又有些伤感,虽然自己在男人面前屡屡失意,不过好歹调教出来的两个丫头却很给她挣气。

  “好了,我们该去逛逛了,许久没有出来,骨头都硬了。”褒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便带着两个丫头出去了,一路走,一路张让在菁儿手里塞了什么东西,菁儿不肯要,张让硬塞,褒若耳朵尖,听到张让说:“好菁儿,就当帮我收着不成么?”

  “你的东西,让别人帮你收着多不好?我是你什么人呀?你还是自己收着吧!”菁儿不肯要。

  “这话就见外了,我们都是给郡主办事的人,当然是一家人啦!”

  “不要不要!”菁儿的声音有些大了,以她对菁儿的了解,这是让自己开口呢!

  “什么事你们拉拉扯扯的?”褒若回头问道。

  “这个……我想请菁儿姑娘帮我保管一些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要是男人贴身衣物,那可不成。”褒若有意窘他。

  “郡主开玩笑了,是张银票,我一个大男人丢三拉四的,怕丢,就想请菁儿姑娘代为保管。”

  把银票给菁儿保管?人还没娶到手,钱就先过来了,好男人!

  褒若笑笑,看了菁儿一眼,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帮他保管一下好了。”


  “郡主,您知道我的脾气,别人的银票到了我这里,我就会当成我的了,会拿去乱花的!”

  张让眼睛一亮:“没事没事,应该的!”

  褒若配合菁儿道:“这可不行,我的东西到了她那,就没见她还回来过,你要是到时钱被她用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好好好!我只会赚钱,还不会花钱,正要请菁儿姑娘替我花一花!”

  “那行,菁儿,张让是我的心腹,我不能眼看着他为难,你就替他收着吧,不过丑话可说前头,钱到了她手里,可就是她的了,到时能不能要得回,得看她高不高兴!”

  “是!谢谢菁儿姑娘!”张让高高兴兴地把银票双手奉上,菁儿笑着收过,给了他一个好大的笑脸,让他觉得不公是钱,就连命也可以给她!菁儿要是肯赏脸花他的银子,那就代表默认了他们的关系,高兴还高兴不过来,至于钱,没了再赚,小事。

  褒若感慨万千地见证着这历史的一刻,一个男人双手把自己的经济财产大权交到了没过门的姑娘手上,从现在到未来,他赚来的,和还没有赚来的钱就不再是他的了,而是这个看似温顺的姑娘的手中物了。

  为什么别人爱情总是那样美好,而她,却总是这样蹉跎。



  第九十六章 护爱

  走在大街上,不经意间又看到那个抱着小孩的女人,那天的事一下子就撞进心里,把她弄得一阵闷痛,转开头,那个女人看到她,惊喜地跑过来:“姑娘,原来是你,那天你和那位公子救了我,我一直在这里等着,希望能再见到,当面再谢一次!”往她身后看看:“那位公子呢?”

  褒若勉强笑道:“不用不用,举手之劳!那位公子他……”

  芜儿接口道:“那位公子去别国做生意啦,这位大姐您走好!”

  虽然继续走,但是褒若好容易积起的好心情却又低落下去,不再说话,随步而行,看到一家古玩斋甚是古雅,不由起了点兴趣,带着两个丫头走了进去,伙计见来的是位衣着华丽的姑娘,不敢怠慢,上前招呼:“里边请了您哪!要古玩和玉石,小号都是齐备的。”

  褒若点点头,目光从一行行的古玩间扫过,这家古玩斋店面比璘瑜阁略小,但已经很了不起,东西精而珍,璘瑜阁是有凌王与宫中人撑腰,所以才在短短的两年时间扩大到如今的规模,在京城开古玩店没有后台势力,根本开不了像样的店,那么这家古玩店这样的规模,一定是有人撑腰了,不知是谁的店?

  一边思忖着一边看架上的古玩,目光不由地集中在一个书桌摆设屏风,是用紫擅嵌象牙精雕出江岸景色,远处两岸山脉叠嶂起伏,又有岸边人家三三两两,船舶成群,洗衣少妇戏水孩童宛然画上,雕工极其细腻,不由拿起来细细观赏,伙计很是紧张,显然是怕她不小心失手砸了东西,菁儿随手给了他一块银子:“坏了我们原价买下。”

  褒若初时不过因这件东西雕工精美才看看,然而这一拿起对着阳光细看,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个雕画的一处岸边林里,竟有一对不起眼的情侣,情侣各人手持半块玉玦,正在依依话别,女子回身要走,男子伸手相拉,场面依依,难分难解。

  一般桌上用的摆设屏风无非是风雅之物,便有刻女子也必定是吉祥圆满的场面,或赏花或拜月或梳妆,而这件东西却雕这样不完美的情景,算得上极少见,褒若把屏风一翻,后面镌着米粒大的四行字:“云燕偕飞杏花天,鸳鸯依依破玉玦,从此梦里长相见,一缕清风月半缺。”

  褒若深吸了口气,问道:“这个多少银子?”

  “三百两。”

 

  “买了。只是我现在未曾带银子前来,这位大哥请将它包了,我这便让人取银子去。”

  伙计见她爽快,正要答应,突然一个轻浮的声音插了进来:“哟,这位是谁呀,啊!”他夸张地张大嘴巴,骂伙计:“这位可是郡主!你怎么敢让她站着!快快里边雅座请!”

  褒若见伙计叫他“公子”,态度恭谨柔顺,又见眼前之人穿着一件华贵的青色长衫,绣着满满当当的“富贵不断头”的云纹,便知是这家古玩斋的掌柜或是少掌柜了,正要说话,那男子便伸手来扶她,褒若略一皱眉避开道:“不必客气,我不过是偶来看看,就走了。”

  “郡主大驾光临,怎么说走就走了,来来来,里边请!”

  说着又要伸手抓她的手,态度举止很是轻浮,芜儿一见不对,上前便把那男人推开:“放肆,我家郡主也是你碰的吗?”

  “我跟郡主说话,有你个下人什么事?”那人怒道,转而媚对褒若:“郡主,我们到里面去。”

  褒若见状,东西也不要了,二话不说就往外走,那个拦在面前:“郡主,你虽是郡主之尊,不过我济河王之子,想来也不辱没了你,陪我玩一下又如何?”

  一言既出,所有人面上都失了色,那人一脸的亵玩狎意,显得将褒若当成了风月女子一般,褒若大怒:“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早上吃了自己拉出来的东西?这么臭!”

  那人本来存着轻薄之心,被褒若这么厉声一骂,下不来台,也是在家被宠惯的主,想也不想便冷笑道:“哟,装得挺像回事,像个处子,可惜谁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被人休了出来,又和别个男人订婚,不多久,又被男人抛弃,连订好的婚都飞了,没有人要的货,还装得这么圣洁,拉拉你的手怎么了,说不定你心里还巴不得上我的床!”

  这话是在门口说的,来往之人甚众,不少人都朝褒若怪异地看了几眼,褒若这辈子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羞辱,冷笑道:“你逞口舌之快吧,到时候别后悔就成。”

  “你也别逞口舌之快呀,到时候别后悔就成!”那个笑得越发淫贱,褒若怒上心来,却知道这个时候越发不能意气用事,事情闹大了,就算这个东西最后被罚,但她和凌王府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那人被家人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了,自恃自己家的势力也不弱,心想一个弱女子能怎么样,就算真吃了亏,一个女子嘛,没有了贞节还能怎么狂?凌王碍于面子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只要自己说愿意娶她,凌王还要倒贴嫁妆将女儿赔送自己,这样也就搭上凌王的路子了,一举两得,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占据着门口不让褒若走,他的随从都在门外,已经围拢了古玩铺大门,不让人进出,芜儿菁儿眼看不对,都急出一身冷汗,褒若怒极反笑道:“看你说了这么一堆,不就是说我不守妇道吗?你倒是挺有经验,敢情你娘是这么教你的?怪你长得不像你爹!我倒是很敬佩你娘,只可怜你爹,平白替人养孩子!”

  “郡主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不过门口毕竟不舒服,还是到里面说话的好!”那人又要伸手拉,芜儿眼明手快,顺手抓起一个镇门小石狮兽就往他头上手上砸,那人避之不及,手被砸得鲜血长流,痛得大叫:“贱货!来人啊,把她给我拿下!”

  “谁敢拿我的丫头!我杀他全家!”褒若眼睛骤然升起杀气,反身挡在芜儿面前,冷冷瞪视那些狗腿子,随从知她是郡主,倒是不敢去碰她,面面相觑,那人被扶起,握着血淋淋的手,倒抽着冷气大骂道:“装的什么贞洁,你以为你是黄花闺女?早被人上过几百次,摸一下还会死?你这种货,要不是看在你侈份上,送我都不要,送到妓院当妓女还赚脏。”

  “啪!”一个巴掌横空而来,打得他飞到珍宝架上,无数古玩轰然倒塌,砸在他身上,一个沉重的案闲青铜簋发出一声极沉的闷响,打在他腿上,这时他半边脸已经高高肿起,他捂着脸抱着腿大叫:“啊,救命啊!死人啦!”

  明厚载不知什么时候进来,面色铁青,喝道:“再敢胡说八道,下次……”他盯着轻薄男子的心脏:“我就亲手把它挖出来!”

  说完转身揽着褒若就走,“杀了他!杀了他!”那人尖声狂叫,痛得扭曲的脸挤成古怪的一团。


  “呀——”四名护卫竟是练家子,拔刀上前不砍,其中一把刀明晃晃地竟朝褒若而来,褒若大惊失色,雪白的脸映着雪亮的刀,分外煞白。明厚载见他们刀剑竟然不避褒若,大怒之下,再不容情,抽出随身的腰间软剑,迎风一抖,就成了一柄三尺来长,寒光如雪的利剑,向正朝褒若袭来的那护卫击去,那护卫本意是袭击褒若以分散明厚载的注意力,借机将他拿下,不意明厚载来得这般之快,同伴未及配合,那道剑光在他手腕处一闪,鲜血飞溅,一阵锐痛他的手筋便被挑断了,锵然一声,大刀落地。

  明厚载一击得势,忽闻得背后异响,矮身在间不容发之间躲过身后偷袭,看也不看,腿向后径踢,偷袭的人正欲变招,这一脚踹得他直飞到主子身上,当场把他主子压得直翻白眼,又是一阵鬼哭狼嚎,明厚载冷哼一声,大踏步朝门口走去,褒若被他牢牢地抱在胸前,两个丫头紧紧跟在后面,剩下两名护卫见不是对手,假意让过,在明厚载擦肩而过之际悄悄从袖中掏出一枚金钱镖,金钱镖如一道追命金光,直飞明厚载后心,眼见明厚载似乎浑然不觉,正暗自以为得计,明厚载却突然回身拇指与食指相扣,在镖上一弹,金钱镖带着一声利啸回噬原主,在他未及反应时,金钱镖深深打进他的大腿,直没至骨。

  最后那名护卫眼见三名同伴都失利,自知无法与他相敌,但临阵脱逃,回王府也是死路一条,无奈只得举刀上前,便是要了命也说不得了,明厚载看了他一眼,袖子一拂,将他撞到门框上,一口鲜血直喷出来,看着甚是吓人,但那护卫却心怀感激,明厚载这一撞,看似凌厉,却手下留情,算是替他给主子一个交代。

  明厚载护着褒若出了门,冷眼一扫,看热闹的人群吓得一哄而散,街上恢复了平静,明厚载见还有人在角落偷偷窥视,未免让人厌烦,这时奉命在外面守候的随从也已赶到,明厚载道:“去反府里的大车赶来。”

  明府离这儿近不过两条街,褒若是熟知的,不过片刻,一辆大车在他们面前停下,明厚载自己搂着褒若上了车,两个丫头随着上去,褒若从方才打斗到现在一直一声不吭,心里却如同古玩斋打斗一般混乱,这件事已经多少折射出人们对她的看法,嫁过人,又再订婚,如今又毁婚,在满朝大臣的心目中,自己是否已经形同荡妇?

  褒若心乱如麻,一路上一声不吭,明厚载握着她的手沉声道:“这事不是你的错,不要胡思乱想!”

  “我怎么可能不胡思乱想?”褒若笑得冰凉凉地,让明厚载好生心疼:“我被休下堂,如今又被毁婚,再加上你一天到晚在我家进出,不受人议论才怪,我可不就是荡妇吗?”

  “那和你没有关系,从前是我的错,后来是他的错,与你有什么关系!褒若,你素来最自爱,怎么依天受了两句昏话就变了样?你仔细想想,这些事情,与你究竟有什么相干?你是在不知不觉中被扯进来的呀,你别胡想!”明厚载怒拍车壁:“那王八蛋胡言让你这么不开心,可惜我刚才没有要了他的命!”

  “要了他的命,便能让一切流言停下来?”褒若幽幽地道,她虽不在乎名节,但是这种莫名其妙被人泼脏水的事让她很不爽。

  “流言止于智者,放心,这事我会处理,男人的错不能让女人来担着。”明厚载坚决道,目光坚毅。

  车到王府,肃旷见明厚载扶着褒若二人同下车,两人面色沉重,明厚载更是面色铁青,两个丫头都是又惊又怒的样子,不由上前道:“出什么事了?”

  芜儿和菁儿见到肃旷,不等褒若制止,就抢先把刚才的事告了状,肃旷大怒:“哪家疯子,竟敢这样对我妹妹说话!是哪家古玩斋?”

  凌王正在里面,今日借身体不适,正与常佳享受难得的闲暇,肃旷大步流星地闯进他们小院,大声道:“爹,妹妹被人欺负了!那个王八蛋要非礼褒若,说褒若是……我现在只是告诉你一声,我带了王府的侍卫去寻仇了!”

  “慢着,你这个逆子,把话说清楚再走,这样像什么话?”凌王一声断喝,把肃旷吼了回来,这时明厚载扶着褒若也来了,“今日是怎么回事,褒若怎么了?”

  明厚载将褒若交给常佳,方将今日的事一丝不漏地述说了一遍,凌王震怒:“简直是造反了!肃旷,你去那家古玩斋,问清是谁的产业!”

  肃旷当即带人赶往那家古玩斋,那古玩斋的伙计早知会有人来问,一来就全招了,原来今日惹事的是济河王次子安敏,肃旷马上亲率人往济河王府问罪,济河王门禁森严,但怒气如狂的肃旷一声令下,手下闯沙场出来的亲兵一路势如破竹,无人能挡,直闯井王府内府,王府建筑规模相关不大,世子居东院,次子一般居西院,不管三七二十一,直闯西院,将正在床上养伤的济河王次子安敏一把拖下地来,左右开弓就打:“你个混蛋,我让你狂,让你狂!你说我妹妹的话,我依天让你吐得吃,吃不进!”

  等到王府的卫队赶来时,安敏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加上旧伤,奄奄一息了。




  第九十七章 情之报复

  凌王本意是让肃旷查清是谁家干的,由他来处置,没想到肃旷年轻气盛,竟将人打得快咽气,这下有理也成了无理,济河王上朝回来后,得知此事大怒之下一纸诉状告上金殿,指责凌王肆权妄为,纵容肃旷私闯王府,殴打其次子,连带着告明厚载目无法纪,不尊李国管束,与安敏二人为褒若吃醋,欲置安敏于死地,欧伤安敏,一纸御状告下,朝廷上下皆惊,皇帝沉吟了半晌,只道:“此事还需详查,为何明厚载会突然发狂殴人?凌王会纵容世子找上府去,此事必不简单,再查!”

  由于当事双方身份特殊,凌王身份极尊是不用说了,济河王也是世袭王之一,势力不可小看,所以此事由皇帝亲自审理,皇帝亲派自己的亲信去清查此事,并且暂时将二王分开,免得事情弄得不可收拾,不到一个时辰,此事也惊动了太后与皇后,对此事表示严重关注。

  凌王从朝中回来,在书房盘算不多时,便让人把明厚载请来,对明厚载道:“眼下我与济河王势已成仇,你虽是有爵有职的李国上宾,自己又有武功势力,暂时不能拿你怎么样,不过还是搬进王府妥当些,省得他上门骚扰,将事态扩大。”

  明厚载一口应下,当下便命人将自己随用物品搬进王府,在王府东院客房住下,住下的第一件事,便是到褒若小院去寻她,王府里的人似乎已经默认他们的关系,对一个男子进女子小院毫无反应,褒若院中,芜儿说郡主不让她们跟随,独自一人往后面松林里去了,明厚载便依着她的指点向后面寻来,在松林边上的一条砌石游廊上看到褒若正坐在那边莲池游廊下,目光散漫地在天空间游移,显得很是心不在焉,偶尔皱皱眉毛,似是有些烦恼。

  明厚载怕吓到她,将脚步放重了些,褒若向后看了一眼,又回过头去。

  “还在想登徒子的事?”

  褒若略略点头,明厚载在她身边坐下,衣物叠着她的裙子,他身上硬纱罩衫与她的轻纱薄衣相摩擦,发出的轻响在静静的空气里很是悦耳,褒若已经不排斥他坐在自己身边,只是微微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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