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天中故事-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说是,我陪你去。”
“噢,你猜这么准,是的。”
“真的吧?真的,我就去。”
“那就快走吧,今天上午还返回来。”
“你骑你的摩托车带我。”
“大嫂,上山咋能骑摩托车呀!”
“你让我步行走几里地呀,为了给你照相。咱们可以把摩托放在山下,爬山时朝下看着。”
附近的山上全部是光秃秃的,只有山沟里有一片树林,树林边一条小铁道。
嫂子在山脚照一张相,她让我斜着照的,把山照成平地,像戈壁一样。
我在铁道上散步,我对嫂子说:“你在我最悠闲的时候照。”
我又想了下说:“我说一句话,这句话是我曾在你的摘抄本上读的,当我说到一定的时候你按键。”
“好吧,你说啥?”
我说着走着,“这里没有繁杂的数据,这里没有无助的表白,这是一方神圣的净土,这是一份情感的挥发。”
她拍后说:“哇,你咋记这么清,你是故意记这几句的吗?”
“触景生情,你不知道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吗?”我反问道。
林子中有一个老林泉,嫂子在泉边照了几张。我在林中走着惊飞几只野鸡,忽儿想到什么,便在野鸡飞走的地方照相,这儿有棵老树,我站在树下,慢慢地说:“有多少坚持到最后的果子徒留遗核,就这样自生自灭;有多少*及红颜及灵魂无风而皱,就这样烟消云散。”
嫂子倒很是知道,刚说完“散”字,她就用亮光一闪。
她问我:“你洗出来相片时,把这些旁白写在相片上吧?”
“不是,说这些旁白是为了增加照相时的意境,图片是不需要说明的。”
我们走出树林,我说:“到山上去吧,这里再也没有树和草了,我要到山那边去照。”
嫂子说:“那边是朗陵,没有什么可照的,你要去,自己往上爬,我嫌累。”
我反对说:“我不到朗陵去,我就在河这面咱这山上,没树没草也好,这才是山的本色,你若不去,你来有什么用呀,谁给我照。”
“反正我是不去了,我要是也过去,谁在这里看摩托车?咱们还是回去吧,你也别去了。”
我自己费了好长时间才爬到山顶,山南边有一条河,叫做溱头河,在这里往下看,刀劈剑削一般,河的对岸群峰连绵,一望无际,且山峰尽朝东南方向,如万马奔腾,朗陵因此得名。
我站在这里伸直双手,拿好相机,以背后像马鬃一样的群峰和苍茫的天空为背景给自己照了一张相。
一时想写首诗在这里,在高一时很可笑,以为自己会写诗,就乱七八糟地涂鸦了一本子,还和一位姓陈的兄弟在一起,他会写词,我们在班里合称“梦诗陈词”,此刻又幼稚起来,至今不明白什么是平仄,却用树枝在一块软地上写道:
寒崖伫立志未酬,
江水沉凝物华休。
孤株独傲风云激,
雁呜长歌空际流。
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显得非常幼稚,如果有位上帝的话,那么他一定是自然的化身。有位哲人说过:人类一思索,上帝就发笑。我忽然想到,待我上完学后,我一定要去西藏一趟,西藏都是这样的风光,那里有蓝天、白云、草地、干净的空气、孤独飞翔的苍鹰,并有天然的玄机。
记得有位游客与西藏姑娘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你应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在飞速发展,你不知道沿海一带大楼建得有多快。”
“可是布达拉宫依然是世界上最高的建筑。”
“有一条真理:落后就要灭亡。”
“只要有草地和牛羊,只要有男人和女人,我们西藏就永远永远不会灭亡。”
原来这里没有繁杂的人际关系,这里没有无助的精神呐喊。
天将近中午,我开始下山,在山西边见到一位在此放羊的老汉,可能是西边那个村子的,不属于天中县,我绕到他跟前说:“你帮我照张相好吗?”
他笑得很憨厚,“我不会照啊!”
“就这样,我教你。”我说。
照过之后,我便跑下山,嫂子早就等急了,我解释说,在山那边遇见了一个人,我让他帮我拍了一张相。
在回去的路上我对嫂子说:“我让那个人给我照相时,我也加了一句旁白,把他吓了一跳。”
“你又说的是啥,还是那种软绵绵的吧。”
“我说的是:莺花茂而山浓谷艳,总是乾坤之幻境;水木落而崖枯石瘦,才见天地之真吾,”
“这么经典,我摘抄本上没有。”
“当然没有了,是蔡根写的。”
“蔡根是谁?”
“我们班的同学。”
“你们班还真有高人。”
“那当然了,曾经我们班有‘梦诗陈词’,这是简称,全称为‘醉生梦死陈词滥调’”
她笑了,又问:“你写过没有?”
“刚才写过,现在没了,像我这样的超人天才根本不需要去写,遇见经典时刻,随便引用别人几个就可以卖弄了。”
在家里休息一天后,又来到学校,我把胶卷拿到一家相馆去冲洗,不知什么原因,一张也没有洗出来。
。 想看书来
第三章
第三章
2005年大年初一
二十七日,我被少康陪了一个下午,说是晚上请我吃饭,但今天是周日,下午没课,所以整个下午也搭进去了。我们平常本不太熟悉,只是他在谁面前都是一副吊儿朗当样儿,看似倒也算亲切,也可以说是臭味相投的模样。
中午放学时,学生像潮水一样往外涌,我到大门口时,少康喊住我:“秋雁,我不是说晚上请你吃饭吗?”
我说:“不必了,我下午有事,你在这干啥?”
“我在这等几个伙计,”看我要走,他走过来,“好,我不等了,勉得到晚上找不着你。”
“你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我们志同道合。”他回答得挺爽快。
“我要回去了,我有点头昏,我下午还有事。”我边说边走着。
“走,我跟你一块儿,我连看看你在哪住,以后好去找你。”
我忙说:“干脆我们现在就吃饭吧,我请你。”
少康对我的话有些不耐烦道:“你到底下午有啥事?我本与朋友约好出去的,现在我就放弃了,过来陪你。”
我没把我的想法说出来,我只是说:“下午我还要看书,快高考了,我还什么都不会,我说过要考上本科,就在今年。”
“我感到你现在进步很大,可是我不相信陪我吃一顿饭就影响你考大学了。”
“到底是你陪我还是我陪你呢?连你自己说的就矛盾了。”
他的脸有些变色了,“我靠,快毕业了,咱们俩一块儿谁陪谁又咋了。”
我没有再说话,我们过了新华书店沿着龙亭街向北走。这条街原来两边都是游戏厅。电子游戏机里发出嗷嗷怪叫,孩子们就在机前乱晃乱蹦。后来,游戏厅进化成网吧,乱晃乱蹦的孩子们也发育成稳重的少年,像IT一样敲着键盘。凡在此包夜打通宵者可免费获得果汁一杯或劣质眼药水一瓶。如今网吧正在被封闭,这是本月的第三次封闭。
少康说:“网吧又在停业整顿,恐怕都要搬出这条街,政府早就有文件规定:凡学校的200米内不准有网吧。”
我说:“明天你就会发现以学校为中心以200米为半径,将用电脑画一个圆。”
少康又转为嘻皮笑脸的神情:“不会的,这次还因为非典,我们很难再上网了。”
忽然我对自己很生气,为什么我就甩不掉这个家伙。
前方有一家“驿城新春”刀削面馆,平常颇红火的,现在也是非常冷清,而且老板的服务态度也是空前高涨,我与少康刚坐下,就得到一杯免费绿豆茶。
我端着一次性茶杯抿了一口,对少康说:“我觉得你接近我是为了接近我们班的小玉。”
他的声音一下子大起来:“谁说的,是不是娟子,他妈的谁敢这样说。”
稍过一会儿,我说:“是我以为的,娟子,她还没给我说呢,反正我觉得所有人都这样以为,不光是我。”
少康音量正常了:“自从分班之后,我与小玉就没说过话,我见了原来咱班的同学都不会主动去说话,唯独你。到底我有多赖呀?谁不理我,我也懒得理他,可我不是还有好朋友吗?一个个装得多纯洁,谁看不起我,我还能看得起他吗?见个面装得像不认识似的,我才讨厌跟他们说话呢!唯独你。”
“我们不也是今天才说话吗?”我纠正道。
“你今天到底是咋了?”
我用手捧着头,感到前额部有千金重压似的。我说:“我有病,头疼。”
“心理作用,”他说,“年轻轻的有啥病呀?”
这时侍者端来两碗刀削面,并给我们两叠餐巾纸,少康的是粉红色的,我的是淡蓝色的。
少康叫道:“老板儿,咋没给筷子呀?”
那边报歉地答应一声,少康从桌子上拿起小醋壶给他碗里浇上,又给我也浇上。这时侍者拿两双筷子放到桌上并再次赔笑着道歉。我拿起筷子从中挑选一双好的,然后把另一双送给少康。我们撕下筷子的包装,吃起饭来。
少康的叔是我们学校的教师,来上学时,他叔就在学校专门为他找了一间房子让他好好学习,果然少康屋里的灯每晚都亮到深更半夜。在一年级时少康因为参于打群架而被学校开除,这是我埋藏已久的心愿。可是一星期后,他依仗着他叔又再次入学,直到现在我还抱怨社会不公。
少康也为那件事感到不公,给他历史上添过伤疤。他说那次是他在众多打架次数中唯一一次不是因为男女关系而战,那次完全是为了义气出面来帮朋友,却对他有这样的宣判,让他从此不再相信友情。
许多天之后少康会对我说他不相信友情是胡侃着玩的,让我不要听他的嘴而要听他的心。他说他的朋友中特别是我…要是看中了哪妞,如果谁敢来跟我争,他会为我而奋战,而且他还会领来一帮子弟兄。
吃完饭时我要付账,他一把拦住我,动作有些夸张,并且带有怒气地说:“你这不是在扇我脸吗?说过我请你的,怎么还让你掏钱。”
我不屑于这种争辩,他付完账后还跟着我走,我想:不是吃完饭了吗?你也请过了,还会有什么呢?便说:“我头疼,我得回去睡觉了。”
他说:“你越睡越头晕,你头疼,出来转转散散心就好了。你应该多玩些,就把头疼忘了。”
我无话可说,低着头向前走,他还说些痛快玩一次能消除疾病的话,他就不知道我跟他在一起能痛快地玩吗?
我说:“我能不知道吗?我比你懂得散心,可为啥还头痛不好?”
“我看你过的可愉快呀!”他说。
“我与保儿把天中城这一带转过多遍了,什么南海寺,宿鸭湖,天中山,悟颖塔及梁祝故里哪个没去过几十遍?”
“这些天你咋没与保儿到处去转?”
“快高考了,我开始好好学习了,用保儿的话说就是不知是我从良了还是犯贱了。”
今天他一定要看看我住在哪,无论我跑题近题都撵不走他,我现在也不好意思硬拉下这个脸让他滚开。
我所租房子的房主是一个老妇人和一个老大爷以及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儿子。这老大爷对人特诚恳,只是老妇人不准我大声喧哗,不准我在院内洗衣服,不准夜晚十一点后还亮着灯(我们夜晚十点下自习),两天内只准喝半瓶开水。
她最大的特点是爱管闲事,第一天住这时,她笑着问我:“叫啥?”
“姓梦。”
她笑着问:“家是哪儿的?”
“在天中的西南部。”
为了进一步弄清楚,她问:“什么地方的?”
“天中与外县交界的地方。”
她笑着问:“你不是天中人?”
“是,只不过离天中城比较远。”
她笑着问:“有多远?”
“一百里地。”
以后就很少见到她的笑容,直到秀丽的出现。
她的儿子整天西装革履,对我不屑一顾。
进屋之前,我对少康说:“你不能在那里大声说话,而且要装得唯唯诺诺。”
少康说:“我在这方面最在行,在我叔那以及那些老师们那里我都是这样。”
我们迎着妇人难看的脸色走进我屋里,少康拿起茶瓶要喝茶。
我说:“不行,这开水我今天还要用来洗头,你喝完了,我就无法洗头了,”我夺过茶瓶放下。
少康说:“现在都快夏天了,你还不用凉水洗头。”
“你不知道我头疼吗?我天天在感冒。”
少康又说:“我喝点咋了,你今天头疼,到明天再洗吧,也*天会好的。”
我说:“今天阴历廿六,是个好,明天没好了,我还得再等几天。”
这句话把少康气得坐到床上又站了起来,说:“我走。”然后他真的走了,我也没送。
看到院里的石榴树,我瞬间感到无事可做,好久没与保儿在一起看星星,爬悟颖塔了,我到底是从良了还是犯贱了,我倒杯开水,吃完药后睡下。
睡醒之后,该去上晚自习了,我在院里涮牙,妇人出来说道:“别在院里涮牙,吐得满地都是沫子,到院外面去。”
晚自习时王老师说城里面的学生和不是城里面却在校外租房子的学生来登记一下,由于非典,明天要封校,凡是登记的学生需交上来一张照片,由校方发一张通行证。
第二天来上早自习时门卫已经开始让凭证出入,我们班的证还没发下来,最后困在大门外的十来个人都是我们班的。桦楠已经上前说过几遍我们班的证没发下来,门卫说这是规定。我很想上前去说虽然我有些头晕、发烧,但也不是非典,你让我进去吧。我们只有等待。蒙在人群中很不惹人注意。
不久王老师急匆匆地跑来把我们领进校内,当天我们就办好了通行证。
每节下课后都有工人背着药桶来消毒,弄得人心惶惶的,听说北京、内蒙古等学校放假了,许多学生与老师下课后都在议论放假,并说不定什么时候开学,最后政府命令我校不准放假以减少流通,并要我们加紧学习科学文化知识以报效祖国,许多学生听后立即想回家一趟,不敢坐公交车怕被传染,都想办法借自行车。
这一天头晕很轻,只有在什么也不想时才会隐约感到。
在这里看病又须花很多钱,况且没人敢进大医院,就决定先忍着,明天回家再看,我用这一天症状很轻的时间来好好学习。晚上在下第二节自习后少康来找我,我们晚上有三节自习,每节50分钟,前两节之间休息10分钟,后两节之间休息20分钟。
少康喊我的时候大班门口大呼小叫的,我很不情愿的出去,他立刻就要扒我的脖子,我躲开了,说:“你就不会赶快好好学习吗?现在有非典影响了别人的情绪,咱俩个就不怕敢到外面餐馆吃饭,今天我的病状好了,我们要趁这个机会考上本科。”
“你说的太单纯了,像个弱智说的,每天都是本科本科的,你若是考不上本科才算是亏了。”他掏了兜,转变话题道:“看,我的通行证。”
“你不在外面住咋会有通行证?”我接过来,“哈,两张,没一张写的是真名,你叔给你办的吗?”
“哇操,你没一点脑子呀,我叔,我叔知道就给我没收了,你给我照片,想要几张我给你办几张。”我们走着说着。
“我有,我不占你的人情。你看你的样子,以后你喊我时老实点,”我感到不太得当,补充道,“就是说叫你文静点。”
“大哥,我污染你的形象了吧,我以后再也不去找你。”他到化学老师开的代销部里买两个雪糕。
“我有病,我不能吃,”我反对着,但最后还是接了下来。
二十九日,我与胡英回家了,胡英是借别人的通行证出的校门,只拿个证往身上一挂就行,门卫根本不会趴在每个人身上去看照片,许多女生就把证挂在腰间的钥匙链上。
回家后找刘医师给我看了病,刘医师说很快就会好的。我还到山上照了一卷相片,才又来到学校。
五月一日中午少康来找我,并问我这两天上哪儿去了,他一直在找我。我与少康一块去冲洗相片,结果不知什么原因一张也没有洗出来。我知道是什么原因却没说出来:那就是与少康在一起比较晦气,处处令我不顺,我心里很不高兴。
我们走到邮局时,我买了一张贺卡,少康问我:“你买这干啥,我屋里一堆呢,过年时我准备给女生送的,结果送出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