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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独自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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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荪友自有他的见解。
  容若含笑聆教,拱手道:
  “这是诸公厚爱,不免偏袒。”
  西溟笑道:
  “便偏袒,你以为是容易的?所谓一字之褒,荣于华衮,荪友的金口,可不为等闲人开!”
  竹垞吟着一阕”鹊桥仙”:
  “乞巧楼空,影娥池冷,说着凄凉无算。丁宁休曝旧罗衣,忆素手为余缝绽。
  莲粉飘红,菱花掩碧,瘦了当初一半,今生钿盒表予心,祝天上人间相见。”
  顿一下,道:
  “题的是‘七夕’,咏的分明不是牛女,可是有本事的?”
  容若神色一黯,叹道:
  “自然是有,只是……不说也罢!”
  西溟一瞋目,就要开口,荪友拉住,以目示意,附耳道:
  “其中必有难言之隐,虽说一见如故,交谊到底不深,不可莽撞!”
  竹垞把词集来回翻了几遍,道:
  “容若,看来你一片心,只为一个人,我猜,猜错了,别在意;”
  压低了声音,道:
  “可是入宫了?”
  容若未答,西溟问:
  “何以见得?”
  竹垞道:
  “因我也算词客,对隐微处特别仔细。像:飞琼、蓝桥乞桨典中隐喻的云英;天上、人间,岂不都指着宫里,只怕这段恨事,还是堂上促成的。”
  他翻到一处,念:
  “‘何事东风,不作繁华主。’何异陆务观‘东风恶,欢情薄’?”
  容若一叹:
  “不敢相瞒,竹垞猜得一点不错。此女与诸位还有些渊源。”
  “谁?”
  西溟急问。容若惨笑:
  “谢梦芙!”
  一时几人面面相觑,都怔住了。
  自揭破这段心中隐痛,容若反而因有了可倾诉的对象,并有这些忘年之交在深表同情之余,竭力排解,倒稍解了郁结的愁怀。
  相交逾密,彼此切磋、酬唱,文会雅集,固足怡情,友情的温暖,对多情善感的容若,更是一大慰藉,于佩蓉之情,虽不能解,生活中,却增添了不少乐趣,也渐有了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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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刻烛待春风(1)
纳兰府,成了江南名士荟萃之地。他们在这儿饮酒、赋诗,吟风、弄月,一个个全宾至如归。明珠本不大以为然,转念一想,这些人都是皇上素来想罗致而不可得的;皇上对汉人文化,也极仰慕,每每慨然,这些江南名士,又不肯参加乡试、春试,又不肯无端受禄,弃置可惜。平日一个个恃才傲物,极难相与,难得容若与他们投缘,未必不是日后的晋身之阶……,一念及此,反而严命家下人等对“大爷的江南朋友”务必以礼相待,不得轻慢。自己也常降尊纾贵,礼贤下士一番,冲淡了不少因佩蓉入宫而造成的僵冷气氛。
  对周遭气氛最敏感的人,是锡三奶奶。熬过了艰难的一年,开了春,可以提这大半年不敢提的事了。
  拣了一个清朗的清晨,向觉罗夫人闲闲提起:
  “太太,容官;唉!可不能再这么喊了,成年人啦!我说容若兄弟……”
  “怎么?”
  “前年不就人来人往,想给容若提亲的,踩断了门槛吗?去年,遇到那样揪心的事;可怜,容若这样,蓉妹妹还不知怎样呢;谁敢提呀?所以,全给我挡了,只说,合上明九,诸事不宜,没让那些人絮聒太太。如今,看容若模样,也不那么怕人了,也到了弱冠之年;二叔这么大时都有容若了,难道还不打算着给容若成亲?”
  觉罗夫人想起过去的一年,也感叹不已:
  “这都是你二叔造孽!生生把蓉妞儿断送了,我看容若那磨不开的眉头,就心疼!总算好,还真亏着那些疯疯颠颠的江南文士!真不知他们怎么有这样的手段,把容若救‘活’了!”
  锡三奶奶真觉得这“活”字,一点没用错,笑道:
  “这些人,全是姑父的朋友,有的,还是蓉妹妹的老师,怎怪容兄弟不像见了亲人似的?加上这些人,个个一肚子学问,又一肚子委曲,容兄弟忙着排解人家去了,自己倒也就松活了。”
  “真是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如今,不干菩萨什么事儿了,该求月下老人啦!”
  一句话,把觉罗夫人怄笑了。说:
  “咱们合计合计,大概该怎么样的姑娘才好?”
  “第一嘛,总得门当户对。第二,姑娘的性情、品貌,当然是要紧的。”
  “这都该当,依我瞧,最好还能读书识宇,不说比得上蓉妞儿;那原也难比;总要小俩口儿能说得上,谈得来。”
  觉罗夫人想得周到,锡三奶奶不由佩服:
  “到底是太太想得到,咱们就依这个条件,打听谁家姑娘合适。只是,这事恐怕得先和二叔商量,也得让容若自个儿愿意。”
  “那可不?他要硬别扭,也就罢了,这孽归他老子担。委屈人家姑娘,可使不得。”
  要容若“心甘情愿”简直不可能,觉罗夫人只能说之以理,动之以情。最后一招是撒手锏:
  “容若!我知道你心里撇不下蓉妞儿!”
  容若痛苦的别过头去:
  “额娘……”
  “这一年,谁也不敢在你面前碰这块心病,又有谁忘了这件事?容若!你苦、你疼,你娘不苦、不疼?就算你阿玛,这一年也够他受的。他自作孽、他活该!别人能这么说,你不能!好好歹歹,他也为了疼你、爱你,一心指望你!”
  觉罗夫人不由叹气:
  “这只能说,他的爱法错了,可不能说这不是疼,不是爱!”
  “额娘!任阿玛怎么对我,打也好,骂也好,儿子不称阿玛的心,这都该受。可是,蓉妹妹……”
  “蓉妞儿进了宫,照玉格格的说法,宫里从太皇太后起,就没有一个人不疼她,这总算是让人安心一点。只是,怕这一来,就不是一两年能指望放出来了。六格格十四岁,至少再两三年,才能指婚,好容易觅了这个女塾师,能就放了?六格格的脾气,你可知道?顺治爷养了那么多公主,就只存了两个,又最小,皇上登了基,她还在皇上袍褂子上撒尿呢。皇上对她,说是对妹妹,到底差了上十岁,竟像女儿似的。她不答应,只怕皇上也没奈何!这可不比秀女了,几年一挑,几年一放,有个定例!”
  

谁家刻烛待春风(2)
容若神色一惨:
  “难道,蓉妹妹就这样……”
  “容若!她的亲事,在家,你阿玛是舅舅,做得一半主,到了宫里,这一半也没份了,太皇太后一高兴,不定指给谁,是你能去争,还是她能抗旨?”
  容若一时哑了。觉罗夫人极不忍,却不得不说:
  “论理,你等她,也是你一片心。只是,知道你等着,偏把她指给了别人,以她的性子,你想,能活得下去吗?你这会儿娶了媳妇,倒是长痛不如短痛了,算你负她在前,情愿她伤心之下,死了心,绝了念,倒能安安心心奉旨,另有个安身立命之处了。”
  想到她臂上的宫砂,容若心痛如捣,嗄声问:
  “万一,万一她放回来了……”
  “咱们家亏欠她一次,不能亏欠第二回;就当这是条件,不论娶哪家姑娘,都说在前头:只要蓉妞回来,就是纳兰家的儿媳妇,依着兼祧娶两房承嗣的例,两头大!”
  容若无言了。觉罗夫人叹了—口气:
  “容若!我和你阿玛,都是靠四十的人了,虽然,你周姨娘有了身子,知道是男是女?再怎么说,嫡根正苗只有你!这个家,如今是锡珠两口子料理,难道一辈子不许人家自立门户?你娶了媳妇,才算有了当家的正主子,娘也才算真正能安心享福,等着含饴弄孙了。”
  容若见觉罗夫人说到后来,隐隐浮现泪光,便再也硬不下心肠。
  长长一叹,算是认了命。
  觉罗夫人喜慰之余,转又叮咛:
  “不管娶的是谁,总得好好待人家;再怎么说,人家可没错!”
  事有凑巧,以前常来往的刑部尚书卢兴祖大人,外放两广总督两年,又调回京来了。安顿了之后,卢夫人带着十六岁的女儿婉君,到过去旧交人家拜访。纳兰家,交谊不同,相见更觉亲热。
  “这就是婉君妹妹?两年不见,出落得更标致了!”
  一番见礼之后,锡三奶奶攥住卢婉君的手,细细打量,赞不绝口。
  婉君垂头微笑不语。只听母亲道:
  “那比得上府上的甥小姐佩蓉姑娘?那位姑娘才真是标致!”
  说着便问:
  “怎么不见蓉姑娘?可是出了阁了?倒是那家有这样福气?”
  觉罗夫人一叹,又觉不妥,锡三奶奶在旁忙接口:
  “卢太太不知道,蓉妹妹进宫了。”
  “进宫?是选妃?”
  “不是;是给六公主做‘女塾师’去了。”
  卢夫人道:
  ‘离京两年,可真成了化外之民了!竟不知道这件事。婉君成天念着蓉姊姊,巴不得到京马上见着,谁知……总是蓉姑娘才华出众,不然,怎会连宫里都听说,请去给六公主做塾师?’
  这却是觉罗夫人心中隐痛了,只强笑着敷衍。
  卢夫人心中无所挂碍,又问:
  “倒听说府上公子中了进士?”
  锡三奶奶笑:
  “可不是?上了去年春试的榜。只是因病耽误了殿试,没经皇上钦点,不算正式功名。”
  “这也是迟早的事。公子那么年纪轻轻,就上了春试的榜,可不是容易的,不多几年,封妻荫子,光耀门楣,纳兰太太,您这份诰封,可是少不了的。”
  “多谢卢太太金口。”
  觉罗夫人,有意转变话题,便拉住婉君的手,问长问短。
  婉君一一回答,态度温柔稳重,落落大方,觉罗夫人地看越喜欢,问:
  “可曾读书?”
  卢夫人代答:
  “识得几个字罢了,因为这样,越发一心倾慕佩蓉姑娘呢!”
  听说识字,觉罗夫人更喜,抛过一个眼色,锡三奶奶会意,笑着说:
  “妹妹,两位太大久不见了,有多少话说呢!咱们别在这儿碍事,到我屋里坐坐吧!”
  婉君依言,向觉罗夫人告了退,随锡三奶奶去了。
  觉罗夫先随意问着这两年,卢府在广东的种种,说了些京中各相熟人家的情况,才闲闲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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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刻烛待春风(3)
“婉君姑娘多大了?可有人家没有?”
  卢夫人笑了:
  “十六了。纳兰太太,说句笑话吧,她爹再不调回来,可把我愁死了。那个南蛮的地方,一年四季,冬夏不分,话又不懂。眼见着婉君十六了,能就在当地找人家吗?就算有门当户对的,我们老根儿在京里,一旦往回调,把姑娘一个人撇在那儿,天南地北的,我可舍不得!”
  “说得是!南北几千里,要真那样,归宁,可就难了,心肝肉儿的闺女,那能舍得!”
  又说了半日闲话,心中已十分中意了,只未明言。
  送走了卢家母女,锡三奶奶察言观色,笑道:
  “太太可相准了媳妇了!”
  “我瞧着挺合适的,你看呢?”
  锡三奶奶略沉吟了一下,道:
  “卢家,好像是汉军?”
  觉罗夫人点头:
  “是汉军,可也是从龙入关的。依我想,汉军也罢了,一来,蓉妞儿不就是汉军?二来,咱们满人家;尤其有名儿、有姓的人家,姑娘能干是一等的能干,可也娇惯刁蛮的居多,你容兄弟那个脾气,可是能受委屈的?再说,媳妇儿太利害,也不是事。倒不如汉军人家,又是一套教养,倒不那么张牙舞爪的锋芒。”
  锡三奶奶笑了:
  “满人家姑娘原比一般汉家女孩儿看得尊贵,特别留心教养,自然是娇惯的。不是说,太祖皇帝还为了这个,特别训斥,不许公主欺负额驸;姑娘们在家,谁不是当公主的呢!”
  “我瞧卢家这位婉君姑娘,说话行事,大方和气,性情也温柔,倒还合适。而且,她和蓉妞儿处过,有些话容易说,也许能容谅。”
  “让我想想;她和容若该还照过面儿的。那年秋天,蓉妹妹病著,玉格格和她来探病,容兄弟陪着到珊瑚阁的。那时可没想到,有这段姻缘!”
  觉罗夫人道:
  “这还说不得;我先和你二叔说了,再合合生肖、八字再说吧!”
  这件事还未明朗,意外的事先发生了。
  “侍卫爷护送蓉姑娘回来了?”
  觉罗夫人乍闻此事,几乎不相信。
  然而,却是真的。
  见了面方知原委:
  原来,佩蓉夜读容若新词,感伤之余,又受了风寒,缠绵致病,一下子,不但三宫六院全传遍了,连在寿康宫颐养的太皇太后也惊动了。亲自命贴身宫女一再探视,并问起致病之由。
  佩蓉满怀情思愁肠,那能明说?只道外感风寒。
  玉格格嘴快,说起受纳兰家之托,送衣物等事。太皇太后闻报,略一沉吟:
  “莫不是想家了吧?要不,病好了,回去看看。”
  陪侍一边的太后陪笑:
  “可有这个例?”
  太皇太后十分明达:
  “论理,‘女塾师’又哪有前例?况且,她又不是宫女,又不是妃嫔的,怕什么?”
  只是这一病,缠绵到了深秋。初愈的身体,不耐朔寒,不宜小行,便耽搁下来。
  今春,六公主忽然出痘,一时既不能上学,又怕传染,提及前事,太皇太后便下了懿旨,赏假半月,一则避痘,二则省亲。
  一年未见的佩蓉,自表而上,看不出任何改变,言谈行事,一如往昔,见了明珠夫妇,恭谨行礼。觉罗人人只又是疼,又是怜,又是心存歉疚,不可开交。明珠心中却隐隐感觉了压力;令他深觉不安的压力;她那份为宫中礼遇培养出来,更甚于往日的清贵高华气派,他知道,道不再是可以任自己摆布的小甥女了。
  不是吗?除了带巡宫去的拂云、邀月,负责护送的是乾清门的侍卫,另外还有两个宫女,是太皇太后派了服侍的。
  锡三奶奶一听到消息,忙带人整理珊瑚阁;这倒也不麻烦,容若只占据了书房,其他,根本不许人动,一切都还是原样,只准备衾褥就行了。
  明珠局促受了礼,藉词避开,剩下了觉罗夫人,对着佩蓉,千言万语,似乎无从说起。
  

谁家刻烛待春风(4)
“蓉妞儿……委曲你了。”
  想了半天,只有这句话。佩蓉心上一酸,看到觉罗夫人鬓间,已见华发,不愿再惹她感伤,强笑道:
  “好容易回来,舅母该欢喜才是!三嫂子呢?”
  一言方毕,锡三奶奶已进屋来了:
  “蓉妹妹,给你收拾珊瑚阁去了,怕妹妹宫里住惯了,回来受委曲。”
  “三嫂子费心了。”
  她感激道谢,回目四顾,却不见容若;她最想见,却又最……是怕见吧,就是那样没来由的情怯。
  谁也不肯先提容若,或许,是不敢吧……
  容若是骑射去了,他再如何好文,这属于满人子弟本份的事,也不敢轻忽。
  待他回到家,立刻敏感到,有不寻常的事发生了。果然,喜儿迎出门来,眉开眼笑,附耳悄声:
  “奴才回大爷,太皇太后赏假,蓉姑娘回府了。”
  容若几疑是梦,愣了半晌,抬头看看,红日还悬在街道西头。一颗心突突地跳动起来,问:
  “人呢?”
  “回珊瑚阁了。”
  不顾自己一身箭衣、汗渍,他顾不得了;直奔珊瑚阁,到了院口,又踌躇起来,竟不知如何相见,也不知相见光景,该说些什么。
  步子放慢了,绕过假山曲径,来到回廊边竹丛下,那一端,一树桃花,开得正艳,桃花树下,立的正是他梦寐难忘的佩蓉。
  是怎样的灵犀一线呀!佩蓉也回头望向他,两人的目光,胶着了,再也解不开。只见她两行清泪,缓缓滑过双颊。
  他迎上去,佩蓉绕过回栏,不意桃枝牵住了凤钗,她伸手扶住,云鬓已半偏散落。
  “蓉妹妹!”
  他张口,未及出声,只见一位宫女打扮的人,自屋里出来,不知说些什么,他忙避开,只见佩蓉,持着凤钗,无意识地敲着栏干,向他藏身处,投过混着幽怨、深情,又喜又惧的一瞥,慢慢回身,进屋去了。
  快快回转花间草堂,一个女子迎着他请安。他一凝目,惊喜扶起,原来是拂云。红杏一边笑嘻嘻;如今,翠筠已配了人,红杏成了花间草堂当家大丫头。
  “拂云姊姊来串门子。蓉姑娘回来了,大爷可知道?”
  容若点点头。红杏又道:
  “那还不快见见去。”
  容若无言了,支吾着说:
  “瞧我这一身!拂云,你回去,先代我问个好……”
  他看到拂云眸中的失望和不解,深觉自己—番话,近于矫情,忙改口:
  “你等等,代我带个柬见过去。回头我就过去。”
  相逢不语,一朵芙蓉著秋雨,小晕红潮,斜溜鬟心只凤翘。
  待将低唤,直为凝情恐人见,欲诉幽怀,转过回阑叩玉钗。
  佩蓉低吟着,深深一叹。只怕是”相见时难别亦难”,那,何如……不见……
  拂云机灵,藉词引开了宫女。就容她珍重这片时吧,一年相思相忆,痴心苦盼,好容易盼来的片时。
  对着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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