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应，我去金营！”

　　　　扈三娘想了想，说：“我们深夜子时动手，以放火为号！”梁红玉答应了一声“好”，她将扈三娘推进了那间已经快要倒塌了看菜窝棚。然后坐在田间的一块青石上，唱起一首柳七郎的《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梁红玉的歌声悠扬婉转，如同天籁之音。歌声刚刚停下，突然几个彪形大汉出现在梁红玉的眼前，将她团团围在当中。梁红玉睁大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那群大汉，其中有一个领头的人，操着生硬的汉语说：“我们的夫人说要买些果子蔬菜，你这菜园里都有什么啊？”

　　　　此时，梁红玉的一双芊芊素手上沾满了泥巴，就见指甲缝里都是黑泥巴，这是为了装成农妇，刚刚在泥土里抓了几把。扈三娘躲在窝棚里，她的手牢牢地握紧了双刀。梁红玉忙向那老人叫着：“爹爹！这些军爷要买果子蔬菜，我们有哪些可卖的东西？”

　　　　刚才收了扈三娘一锭银子的老汉，急忙将那几个大汉领到地头上，只见竹筐里面装了一些新鲜的苔心、矮黄、大白头、黄芽、芥、生菜、波棱（菠菜）、莴苣、苦、姜、葱、薤、韭、大蒜、小蒜、茄、梢瓜、黄瓜、冬瓜、葫芦……这些菜蔬是刚刚从草丛中捡出来的，因为无人打理，长得并不算太好，只是勉强能用罢了。

第105章　冤家路窄（）　
那三个彪形大汉奉了夫人的命令，来到营外采购蔬菜的，可是金人哪里会给钱？说是买菜，不如说是来抢菜。老人颤巍巍地端起了那个大竹筐，给那为首的大汉过目，为首的大汉鄙夷地用鼻子“哼”了一声，对那老汉说：“背上你的破筐，跟我们走！”

　　　　梁红玉急忙抢上前去，对那个大汉说：”军爷，这是我爹爹，他年老体衰，又有吐血的病，实在背不动，我替他去送菜吧！“本来昨天想说这个老汉是叔叔，但梁红玉突然之间感觉叫那老汉为叔叔，有点拗口，所以干脆自称是老汉的女儿，这样不容易引起金军的怀疑。那个大汉说：”我们还有紧急军务，可没工夫给你磨蹭，背着筐，快点走！“

　　　　”好，民女知道了……“梁红玉低眉顺眼地背起那个竹筐，跟在他们战马的后面走出了菜园，那两个士兵坐在马上，望着在地上行走的梁红玉，脸上露出淫荡的笑容，其中一个人对另外一个士兵说：”这个宋朝女子长得不错，我看不如就在这里把她……“

　　　　梁红玉听了那两个大汉的对话，心脏狂跳，如果他们真的要在这里强暴自己，她绝不会束手待毙，但是，若是反抗，自己就无法实现潜入金营的任务，这可怎么办？

　　　　就在梁红玉的心情忐忑不安的时候，另外一个士兵赶紧制止道：”你不想活了吗？自从元帅找了这个宋朝的女子做了夫人，军中多了好多限制，过去我们玩个宋朝女人从来不算什么罪过，现在元帅的军令里多了好多规矩，我想肯定是那个狐狸精跟元帅吹了枕边风……“

　　　　另外一个看上去像个小头目，他说：”你们懂什么？元帅说了，要想真正征服汉人，就要顺民心，我们也不能总是见了东西就抢，见了女人就奸，如果是这样，老百姓都逃到南边去了，我们就算占了一座空城，没有百姓也没有赋税呀！“

　　　　两个士兵急忙恭维地说：”还是百夫长有远见！我们将来如果进入中原，这么大的地界，元帅会不会赏给给我们一个县令当当？“

　　　　”想得美！当年在家乡放羊的时候，你连一群羊都数不清楚，还想当县令？“

　　　　梁红玉听着几个士兵在马上说着闲话，他们的马走得很慢，梁红玉在地上跟随者他们，一起来到金军的大营内。

　　　　为了给兀术做一碗美味的羹汤，玉箫早早就来到了她设在军营之中的小厨房内。其实，玉箫的厨艺并不怎么样，反倒是玉兰会烧一手好菜。玉箫是一个争强好胜的性子，她最怕兀术吃惯了姐姐做的菜，将兀术从她身边抢走，所以自从姐姐回到金营之后，她一直让姐姐教她做菜。幸好姐姐去了一回汴梁，重新回到金营之后，性子变得更平和，也不把争风吃醋的事放在心上。

　　　　玉箫既怕姐姐是宋朝的奸细，同时也盼着姐姐的心不在金营这一边，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的纠结。听说买菜的人带回了新鲜的蔬菜，玉箫急忙去找玉兰，玉箫对玉兰说：”姐姐，元帅这些天，为军情操劳得很，我想请姐姐帮我做一碗三脆羹，给元帅去去火，免得吃太多烤羊肉生痰。“

　　　　玉兰没有推脱，跟着玉箫来到了小厨房内。只见地上放着一筐蔬菜，玉兰用手翻了一下菜筐，她站起身来问玉箫：”这些蔬菜是从哪里买来的？“

　　　　玉箫摇摇头说：”我也不知，只是派了几个士兵去城外买回来的。“玉箫的话音没有落下，只能得门外有人嚷道：”军爷！请给我银子！我和我爹就指望这些蔬菜活命，你不给我钱，让我们喝西北风吗？“

　　　　玉箫听到一个女人的叫喊声，她皱了皱眉说：”去！把那个喊叫的人带到我这里来！“

　　　　”是！夫人！“一个士兵听话地走出门前，片刻的工夫，梁红玉被那个士兵给带了进来。玉兰见到了梁红玉心中大吃一惊，她知道，梁红玉的出现，证明红绡营有行动。但她表面上装作与梁红玉素不相识的样子。问道：”你在这军营之中，为何大喊大叫？“

　　　　梁红玉装扮成一个乡下女人的模样，头上顶着一块破头巾，身上是一件摞着补丁的粗布裙，她满腹委屈地说：”夫人！我和爹爹就指望着这点蔬菜变成钱来糊口，这三个军爷让我背着筐走了三里多路，奴家这一双脚都快要走断了，可是送完了菜他们却不给钱，还要赶我走，奴家没有拿到钱，回去就是饿死！“说完，梁红玉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玉兰见梁红玉哭泣起来，转身对玉箫说：”你看她甚是可怜，不如留在营中给厨房打打下手，也好过让她饿死！“

　　　　玉箫有些狐疑地围着梁红玉绕了两圈，她说：”姑娘是哪里人？你说你跟爹爹种菜，但我看你并不像是种菜的人啊！“

　　　　梁红玉早就听扈三娘说过，金营当中有一个最难缠的女人，就是玉兰的妹妹玉箫，此女了解汴梁的风土人情，如果在她眼前露出马脚，一切努力都会前功尽弃。梁红玉就按照她跟扈三娘演练好的台词说道：”回禀夫人，奴家确实不是种菜的，原来在汴梁城中的樊楼里做厨娘，这次因为爹爹心口疼，我回乡下来看望爹，谁知道汴梁城现在被困，我回不去了，只好跟着爹爹种菜！“

　　　　玉箫听了梁红玉的回答，也不能判断出她是在撒谎，只好继续问道：””你说你是樊楼的厨娘，你可会做三脆羹吗？“

　　　　梁红玉说：“樊楼的三脆羹，用料精良，取嫩笋、小蕈、枸杞菜，油炒作羹，加胡椒尤佳……”

　　　　玉箫听了梁红玉的回答，还是丝丝入扣，但她并不甘心，又问：”你可知仁和酒家的三脆羹跟你们樊楼的三脆羹相比，有哪些不同之处？“

　　　　玉箫的这个问题既刁钻又狠毒：如果梁红玉确实是厨娘，这个问题自然难不倒她，如果是个假冒的厨娘，就会立刻露出马脚……

第106章　生死一线（）　
梁红玉在心里暗暗地佩服扈三娘遇事缜密的思维，如果不是她在昨天晚上跟梁红玉反复交待了三脆羹和签菜的种种做法，梁红玉还真要露出马脚了。

　　　　玉箫说完这句话，她的目光就像锥子一样，盯着梁红玉的脸，只见梁红玉满脸堆笑，对玉箫恭维地说：“夫人真不愧是行家！仁和酒楼是我们樊楼最重要的对手，因为后台老板是大名鼎鼎的花魁李师师！仁和酒楼的三脆羹是宫里的做法，道君皇上是修道之人，他们的三脆羹以素三脆为主，讲究一个清淡，而我们樊楼的客人以汴梁城内的商贾为主，我们做的是荤三脆，后来，客人都喜欢追捧宫廷菜，我们樊楼又买通了掌管御膳房的公公，学了宫里的样式，我们推出了五脆鸡丝羹，味道更加鲜美，不过，一只老母鸡要在火上慢火煲上3个时辰，然后冷却，撇去汤面上的浮油，做羹的底料，客人要想吃这一碗五脆羹，要提前三天交银子预定！”

　　　　梁红玉一说起这道鸡丝五脆羹，讲得头头是道，让听的人嘴里直冒口水。这番话基本上打消了玉箫的疑虑。

　　　　玉箫说：“就按你说的，给元帅做一碗五脆羹，如有差池，当心你的脑袋！”

　　　　“是！夫人”梁红玉低眉顺眼地回答着玉箫的问话。

　　　　玉兰现在一旁，替梁红玉捏了一把汗，在红绡营的时候，玉兰跟梁红玉朝夕相处，她本是樊楼里的一个舞娘，打得一手好鼓，却不知道她回做菜。

　　　　因为统领扈三娘曾经当垆卖酒，所以玉兰跟着她学了一手好厨艺，过去在军营的时候，扈三娘也经常指点玉箫做菜，给姐妹们解馋。现在玉箫让一个根本不会做菜的人去做鸡丝五羹汤，玉兰的心被紧紧地提了起来，生怕梁红玉露出马脚。

　　　　梁红玉手脚麻利地从架子上取下一个围裙系在腰上，然后转过身去洗菜，玉兰对妹妹说：“你且去帐内陪元帅说话吧！我在这里看着她做菜便是……”

　　　　玉箫有些不放心，她盯着梁红玉的背影，说道：“宋军诡计多端，前番我在汤阴城内就差一点遭了她们的毒手……”

　　　　玉兰知道，当年在汤阴城内，玉箫落在红绡军的手里，虽然后来侥幸逃命，但汴梁城内有一支女军的事，玉箫很清楚。玉兰暗自庆幸，上一次玉箫见到的梁红玉，是易容以后的样貌，但她现在死盯着玉箫的背影，让玉兰感到不安，她想借机支走玉箫，给梁红玉赢得时间。

　　　　玉箫听到姐姐提到元帅，她的脸上闪过一阵幸福的沉醉，在这乱世当中，身边有这样一个能保护自己的人，玉箫甚至认为，自己过去吃过那么多的苦，就是上天要让她遇到兀术。

　　　　玉兰见玉箫没有离开的意思，就上前去拉她的手说道：“好了好了，做菜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吧！你去跟元帅说一会儿话，菜做好了，我让人给你们送进帐去！”

　　　　姐姐玉兰原来也是兀术的女人，自从宋营回来之后，玉兰一直都远远地躲着兀术，兀术也不再正眼看她，但这句“你们”从玉兰的嘴里说出来，让玉箫感到一阵欣慰，这说明姐姐玉兰不再跟自己争男人了。玉兰的态度反而让玉箫从心里生出一阵悔意，甚至懊悔不该对姐姐如此薄情，她们两个人，毕竟身上流着同样的血……

　　　　梁红玉忙了半天，其实也不过是洗了几根萝卜。

　　　　玉兰见玉箫走出了厨房，当她确信身边没有耳目的时候，玉兰走到梁红玉的身边，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梁红玉抬头看了一眼玉兰，低声说：“统领就在城外，你要想见她，今晚子时……”

　　　　玉兰听了梁红玉的话，故意大声说道：“你问我敢不敢杀鸡？阿弥佗佛！你是厨娘，这个活就该你做，怎么又来找我？真是笑话！”

　　　　梁红玉睁大一双杏眼，满眼泪水望着玉兰，说道：“真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我在樊楼的时候，老板抬举我做了品菜师，无论他是拿几两银子的厨子，都要过我这一关！我是管着厨子的管事，杀鸡剖鱼这些粗活，哪里需要我来动手？”

　　　　玉兰故意挑刺地说：“哪怕你是宫里的娘娘，现在到了这里，也要听我们夫人的！”

　　　　梁红玉气呼呼地说：“夫人，夫人，你又不是夫人，你也不过就是一个跟我一样的厨娘，凭什么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这里若是樊楼，我一定要让老板把你轰出去！”

　　　　“你要把谁轰出去呀？”只听门帘一响，玉箫从外面走进来，只见她来到梁红玉的面前，抬起手来，狠狠地抽了她一记耳光，口里骂道：“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贼泼妇！她是我姐姐，容不得你说！再不老实干活，当心我叫人把你吊在马厩里，好好地抽一顿鞭子！”

　　　　梁红玉听了玉箫的话，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起来，她边哭边说道：“奴家好心来给你们送菜，一个铜子都不给，还要让我做菜，让我做菜也行啊，又不说给多少工钱？天下哪有白干活的道理？”

　　　　玉箫的脸都气白了，她对梁红玉说：“我再问你一次，你想不想活着？”

　　　　“想！当然想活着，傻瓜才想死呢！”

　　　　“既然想活着，就给我痛快点，好好干活！”

　　　　“可是……这杀鸡的事，原本在樊楼，是专门有人杀的，我不敢……”梁红玉的眼里充满了恐惧。

　　　　玉箫见梁红玉吓成这个样子，就冲着门外招招手，有一个刚才去菜园里买菜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玉箫说：“普里答，你去把这只鸡宰了！”

　　　　“是！夫人！”那个被玉箫使馆的女真兵从地上拎起那只双腿被麻绳捆着的老母鸡转身走了出去，只听得门外传来几声绝望的“咯咯”声，那个很快走进来，手里倒提着一只已经杀了的母鸡走进来，那只鸡的脖子上，鲜血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玉箫看着梁红玉说：“鸡已经有人替你杀完了，能不能做好这碗羹，就看你的了！”

　　　　梁红玉哆哆嗦嗦地接过那只还在蹬腿的母鸡，将鸡放在木桶里，淋上沸水，开始给鸡退毛。开水遇到鸡毛，散发着一股恶臭味。

　　　　玉箫捂着鼻子走出了厨房，梁红玉已经被吓出了全身的冷汗。若不是玉兰机警，大声地吵架掩盖了她们两个人的低语，如果让玉箫听到她们的对话，小命就没了……

第107章　里应外合（）　
梁红玉把手伸进了滚烫的水里，一把一把地薅着鸡毛。玉兰装成监督梁红玉干活的样子，双手叉腰，对梁红玉指手画脚地说：“我是夫人的姐姐！这军营里除了元帅，大家都要听夫人的！看在你新来乍到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快点，把鸡炖好！”

　　　　梁红玉低着头干活，一声不吭。

　　　　玉兰侧着耳朵，听到玉箫的脚步声朝着金顶大帐的方向走去，她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对梁红玉说：“统领对我有什么安排？请讲。”

　　　　梁红玉故意弄出了“哗啦哗啦”的水声，她小声对玉兰说：“你知道铁浮屠战车的停放位置吗？”

　　　　玉兰轻轻地点点头，梁红玉说：“统领要我们设法把官家新研制的火雷放在战车里……”

　　　　玉兰有些为难地说：“铁浮屠战车不是停在外面，而是有一个独立的营盘，驾驶铁浮屠的武士是金军中的精锐，这些武士单独住在他们的营盘里，没有元帅的手谕，谁都进不去……”

　　　　梁红玉问：“那他们吃饭怎么办？”

　　　　玉兰说：“好像有专门的厨子给他们做饭，铁浮屠的武士是元帅亲自优中选优的精兵，这些人每天都要比普通的士兵多分一斤牛肉脯……”

　　　　梁红玉听了玉兰的话，又问道：“你可认识铁浮屠营寨里的士兵吗？”

　　　　玉兰沉思了片刻，小声说：“刚刚给你杀鸡的那个人，他哥哥就是铁浮屠营中的……”还没等玉兰把话说完，刚才杀鸡的那个被玉箫唤作普里答的大汉从外面走进来，他瓮声瓮气地对梁红玉说：“夫人吩咐了，让我来看看，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梁红玉从地上站起来，用手捶了捶后腰，说道：“将军若是能帮忙最好，可否帮奴家去抱一捆柴来？我煮这个鸡汤可是有讲究的，现实用硬木急火把汤煮沸，然后把这一道带着血沫子的汤倒掉，再换回清水慢火煎炖，樊楼的五脆羹名声远播，靠的就是这道汤来吊味！”玉兰听了梁红玉的话，不仅感到好笑，一个完全不会做菜的人，现学现卖，竟然也能蒙混过关。

　　　　普里答听了梁红玉的话，乖乖地出去抱柴禾了，梁红玉趁机对玉兰说：“我有主意了，等我一会儿把汤炖好，就给这个大汉尝尝，如果他吃到了美味，你再顺水推舟，劝说让他带我去他哥哥的营房里，照这个样子去做一道！”

　　　　玉兰默默地点了点头，她们两个都知道，此时正是性命攸关的时刻，一个不小心，不仅是满盘皆输，而且还会为此赔上生命。

　　　　士兵普里答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他这个人虽然有点笨，但他从小就跟兀术相识，这次进攻中原，兀术始终把他带在身边，是兀术的一个心腹，兀术喜欢带着他，不是因为他聪明，而是因为他的头脑迟钝，但人却非常忠诚，无论兀术当着他的面谈论什么样的军事机密，都不担心他会口无遮拦，泄露秘密。

　　　　普里答抱着一大捆柴禾，把他的脸都遮挡住了，他站在小厨房的门口问道：“这柴火放在哪里？”

　　　　梁红玉看了普里答一眼，只见这个女真汉子生得敦敦实实的，像半截黑铁塔似的。梁红玉瞥了他一眼，笑着说，把柴放在这里就行了，奴家自己动手填灶！“说着从那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