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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嫡杀-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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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当日夜间,一乘小轿趁着夜色悄悄被抬进了赵家后门,随轿子同去的却是明府管家李福生。他满面谦卑笑意,向一脸急不可耐迎出来的赵和远行了一礼,随即亲手揭起轿帘。轿内一张精心妆饰,却明显犹带泪痕的漂亮面孔,赫然正是明独秀。

    世人并不知道夜间赵府发生的这一幕,都以为明独秀果然是被送走养病。一时之间,叹息红颜命薄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不过,不管看法如何,他们都认为明独秀之所以离开帝京,是因为丢了大脸,再无颜立足帝京的缘故。并且,所有人都坚信她不会再回来了。而半年之后,明家果然传出了二小姐的久病不愈,缠绵病榻而死的消息。

    除了白、明两家少数人之外,或许帝京只有两个人知道明独秀的下落。

    皇宫。

    今夜月色分外清寒,看过九龙司传来的密信后,宣长昊负手立于窗前,沐浴在月华之中,沉思不语。

    某处隐秘小院。

    “唉,那丫头又自己把麻烦料理了,看来下次我得快些出手才行。”姬祟云摸着下巴,突然挑眉笑了起来:“不过,早就备下的大礼还是该如期送上,就当助她一臂之力吧!”

    说罢,他从树上一跃而下,落在院心大大伸了个懒腰:“接下来,我也该行动了。希望能赶在上元灯节前回来,约她一起逛逛灯会。”

    明府,偏院。

    屋内有奇怪的响动,似乎是什么小东西正在发出痛苦的呜鸣声,却因为被堵住了嘴,所以只能泄露出细碎的声音。隐没在黑暗之中,十分诡异,让人听了头皮发麻。

    一道人影背灯而立,昏暗的灯光下照不清他的模样,只有背影长长拖到墙上,像一道突兀的败笔横亘在雪白的墙面上。

    “呵呵,没想到短短两三个月内,二房竟然出了这么多事。看来这次回家真是来对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可以浑水摸鱼一把?”

    坐在墙角的一名中年女子却有些担忧:“这些天依我冷眼瞧着,近来的事情至少有一两桩同那个新回来的明华容脱不了干系。如果真是她干的,那她的心机真是太深沉可怕了。你若现在就想动手,只怕会同她对上。”

    “但我等了快十年,已经不想再等了!自从你告诉我真相那天开始,我每天夜里一合上眼睛,都会梦到已故的父亲!他站在旁边看着我,一个字也不说,但那眼神就是在责怪我!怪我——”说到这里,他突然戛然而止,只重重喘着粗气,显然心绪紊乱已极。

    听他提起亡父,中年女子原本半合半睁的眼睛蓦然瞪大,那眼神像一条刚刚从蛰伏中清醒的毒蛇,阴毒森冷,教人不寒而栗:“这次回来,你从来未曾提起过你父亲,我一度以为,你已将他忘了。”

    “怎么可能会忘!他们当初做下的丧心病狂之事,我从没有哪怕一刻忘记过!呵呵,这一次,趁着那老狗和白家闹僵,失去了这个好靠山,我正好有机可趁!”说着,他低低笑了起来,那声音有如夜枭低呜,嘶哑难听,令人闻之心中顿生厌恶。

    中年女子像是被这刻骨的恨意感染了一般,眼中怨毒之色更重,唇角却慢慢勾起一抹微笑来。但似乎是因为不习惯的缘故,她的笑容分外牵强生硬:“好孩子,这些年我总算没白疼你。你可比你娘强多了,她——”

    向来对她言听计从的人,却罕有地打断了她的话:“我早就说过,为父亲报仇是我的事,不需要把娘也牵扯进来!”

    被他一斥,中年女子面色一僵,随即笑了起来:“……呵,你这孩子,一时嘴快多说了几句,怎么竟跟我急起来了。”

    说罢,她站起身来:“夜深了,若再耽搁下去多有不便,我便先回去了。”

    这一下,反而是那人不知所措:“我……姨娘,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时着急,才……”

    “傻孩子,姨娘怎会同你计较。”女子立于灯光之外,掩去了眼中过于复杂的情绪,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话题:“我听着那小东西叫得怪可怜的,你且把它放了吧。”

    “我只是心情不好想找个东西出出气,姨娘既然开了口,我自然听您的。”

    说罢,那人走到桌边,弯腰从案底拖出一个小布口袋,解开了捆在上面的绳索。

    一只满身是伤的小猫顿时奄奄一息地滚落出来。它被布条缠住了嘴,原本雪白的皮毛已经被干涸变深的血迹染得斑斑点点,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刚刚收痂结口的重重旧痕之上,还有许多血迹宛然的新伤。但明明它已伤得如此之重,在被放出来后却根本没有挣扎,相反,在看见那人后甚至害怕地缩起身子,试图再藏回布袋里。很明显,它受此人折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心内已深深打上了恐惧的烙印,连逃跑反抗都不敢了。

    面对这样一只重伤的小猫,任何人都会生出恻隐之心。但那人却是司空见惯一般,非但不以为意,反而还踢了它一脚,嘟囔道:“算你运气好,这次有姨娘替你求情。快滚吧!”

    见他如此行径,中年女子眼中掠过一抹混杂了快意的厌恶之色,随即又掩饰般笑了起来:“我先走了,你也早些休息。”

    她来时就没有带人,此时回去,自然也是孤身一人。快步走出小院,急速转过几条僻静的窄道,走到后花院的小池畔时,她才渐渐放缓了脚步。

    今夜无星无月,这寒冬夜间少有人至的湖畔也未点灯笼。她整个人几乎都被笼罩在黑暗中,唯有一双眼眸凝视着岸边常青的松柏,被粼粼水光一映,愈显变幻莫测。

    过得许久,才有一声低得几乎察觉不到的叹息,淡淡在池面上飘散开去。

    “……辛苦保下的孩子,如今变成了这般模样,你大概万万没有想到吧。我确实不恨你,但我恨……我说过,谁都不能欠我,包括你。”

    又过得片刻,池畔已是空无一人,而适才的话语早被寒风吹散,不曾留下半分痕迹。这里安静得像是从没有任何人出现过,唯有经年不变的水波荡漾依旧。

    或许是为了冲一冲近来频发事端的晦气,这一年的春节,明府办得分外隆重。除夕之夜,不但近一人高的祈愿高香数量增加了一倍;大小院落内均是张灯结彩,灯火通明;连下人的赏赐都比往年丰富得多;驱晦迎新的鞭炮更是从除夕下午一直响到跨年的更鼓敲响,才渐渐停止。

    既已翻过年,守岁的规矩是完成了。老夫人年纪大,早困得捱不住,时辰一过便扶着下人的手离开举办家宴的小厅,回院子休息了,余下的几个主子们送走了老人,也跟着纷纷离座,各自回去。

    因为众人都扎堆在同一个时候回去,夜间在院里走路时用的大灯笼就不够了。送走老夫人和明守靖,婆子们提着仅有的一盏灯笼犯了难。明华容瞅瞅伏在丫鬟背上睡得正香的明檀真,为她掖了掖披风兜帽,说道:“大伯母,你们先回去吧。”

    “这……”林氏看向站在门口的明华容和周姨娘,一脸为难。

    周姨娘也开口道:“都是一家子人,还客气什么。三小姐正迷糊着,若受了风就不好了。”

    于是,林氏便不再坚持,向她们含笑点了点头,便在众丫鬟簇拥下,领着一双儿女回去了。临走前,一晚上没说满十句话的明檀海向她微微颔首,居然道了一声多谢。

    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明华容若有所思地站了片刻,转身刚待回房,却见周姨娘依旧目光沉沉地站在门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着她的木讷呆滞的侧颜,明华容忽然记起,自己本是想向她打听关于母亲的事情的。只是那之后一直杂事缠身,总不得空。现在虽是有点空暇,但闹了一天累得狠了,也没有力气再说闲话。左右最近年关无事,不如且等明日再说。

    这么想着,她刚要开口同周姨娘约个时间,对方却先一步转过身来,眼神特异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大小姐,今年可比往年冷了许多呢。记得十多年前,颜夫人走的那一年,冬天也是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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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猫的人,必须是反派!

章节目录 110 逝世真相

    见周姨娘突然主动提起自己的生母颜氏,明华容眼瞳微微一缩,背脊不由自主绷得笔直,之前的几分疲惫仿佛在刹那之间烟消云散。

    周姨娘也不待她接话,又继续自言自语般说道:“那年老爷高中了状元,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成日家四处赴宴应酬不说,又要熟悉官场上的事情,正忙得不可开交。偏偏大老爷那边林夫人不巧生了病,顾不到这边。老夫人怕老爷身边少个得力人,便说打发了颜夫人先上来搭把手。颜夫人便带着不满半岁的大小姐你,照老夫人的吩咐赶到京中。她走前还让我好好侍候老夫人,说等京中宅子准备好了,再接老夫人上来,届时大家团聚。不想半个月后,我随老夫人一起迁入帝京时,她已然病故,竟连最后一面也未见到。”

    生母逝世前的种种事情,明华容自然知晓。但此刻再听人提起,依旧忍不住心头微微发酸。所谓母女连心,骨肉至亲,大概便是这样了吧。即便根本不记得母亲的样貌,相处的时日又是那么短暂,可一旦提及,心头依旧会涌起哀思悲叹。

    一时之间,明华容愣然无语,心头似有千重愁思漫涌而过,将她整个人都缠得喘不过气来。

    周姨娘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幽幽说道:“人死灯灭,大小姐也看开些吧。颜夫人一生操劳辛苦,好在走得还算风光。她的丧事还是在旧宅里办的,当时老夫人刚到帝京,房内又无人支撑,本说怕人生地不熟,一时间准备不够周全,轻慢了颜夫人。不想老爷竟是个有心的,短短几天的功夫,采买寿板、请出殡超度,桩桩件件都料理得十分妥贴,便是再挑剔的人也寻不出半分错处。老夫人看了也十分满意,淌眼抹泪地说,明家也算对得起这个儿媳妇了。”

    说罢,她又是一叹,便不再言语。过得半晌,忽然说道:“瞧贱妾这张嘴,今晚多吃了两杯酒就唠叨起这些旧事来,没的给大小姐招些不快。还望大小姐不要见怪。”

    这时,明华容已敛去心内愁思,闻言淡淡一笑,说道:“姨娘说的哪里话来,我本就想向你多问问我亲生母亲的事情,你好意告诉我,我感谢还来不及,怎么会责怪呢。说起来,我倒有个不情之请:趁这两日年下事务少些,我可否到姨娘那里多坐坐?”

    周姨娘先谢过她不怪罪,又说道:“大小姐肯来,正是贱妾之幸,必当扫榻以待。”

    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说了些闲话,这时,前去为老夫人、明卓然等引路的婆子们已然回转过来,明华容便同周姨娘道了别,往自己的疏影院走去。

    回到房中,只见青玉正伏在桌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看见明华容进来,一个激灵全醒了。问过她家宴时没怎么动筷后,便说小炉子上还温着的粥。说着也不等明华容点头,便匆匆忙忙去拿。

    见状,明华容笑着摇了摇头,正要卸掉老夫人为了讨个吉利非让她穿起的大红绣金纹罩袄,却听屋外响起一短三长的敲门声,便止住了手中的动作,扬声说道:“进来。mianhuatang。cc '棉花糖'”

    话音未落,元宝便应声而入,手上拿着个包裹,眉宇间隐约有几分不耐烦:“大小姐,你知交倒多,今晚有个老头子特地翻墙送了东西过来,说是受人之托,让我今夜一定要交给你。”

    会用这种古怪方式送礼物的,明华容只能想到一个人。一想到那人红衣黑发,谈笑挥洒间一张俊美面庞轻易便能夺走人全部心神的风华,明华容于感念之余,心也没由来地悄悄乱了几拍。但她也无意细究这些,只向元宝说道:“你来得倒巧,我正想去找你。”

    “找我?”原本有些神思忪懈的元宝顿时精神一振:“难道是你打听到了与昶太子有关的什么隐秘消息?”

    “……消息没有,红包倒有一个。”说着,明华容当真从袖中取出一个红封,递给元宝。

    元宝一愣,下意识地伸手接了过来,表情却难得愣愣的,一副呆滞的样子:“这是什么意思?”

    “每逢年节,当家的不都要给手下封红包么。你现在在为我做事,我自然也要封一个。”明华容说道。以前她在生意场上一帆风顺,除精准独到的眼光,与果决刚毅、毫不拖泥带水的作风之外,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厚待底下人,让他们尽心尽力为自己做事。

    她不指望小小一个红包就能打动元宝,但更重要的是心意送到,适时地表达一下善意,以便日后沟通。

    “……这点钱也拿得出手。”元宝掂了一掂,小声嘀咕了一句,但还是乖乖收起了红封。

    明华容只当没听到这句话。为上者,要懂得适当装傻,这也是一门御下之道。

    “明天我会到周姨娘院里,会找借口把她往外面引开。届时你趁机到她屋子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明华容吩咐道。

    在明府待了这些天,元宝已经把大部分人都认得差不多了,自然也知道周姨娘是谁,便有些奇怪地说道:“这事容易。不过,她一个默默无闻的姨娘,身上能有什么秘密?”

    “人不可貌相,我说过,这宅子里的水很深。”明华容道,“她刚刚突然同我说起我母亲死前的境况。”

    “是么。”元宝在宫里待了许多年,对于诸般忌讳知道得远比常人来得多,当下立即说道:“大节年下,她怎么能贸然提起亡者?若是在宫中,早被带下去行刑了。”

    “不错,我也正因此有些疑惑。她为人心细如发,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而且,多年来又沉默寡言到在家里几乎没人记得她的地步。这样一个人,突然多嘴多舌起来,必有反常。”明华容轻声说道。适才听周姨娘提起那些话,她立即察觉了不妥,便故意将哀思愁绪放大了,默不作声,等对方主动说出更多的事情。

    果然,周姨娘见她没有接腔,又将话头扯到了明守靖身上。如果她所言俱是实情,那么自己的猜测就当真对了:在母亲身亡一事上,明守靖果然有问题!若是没有经验,连惯会当家的人都未必能将丧事料理周全,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来不碰俗务的人,为什么能妥当又迅速地操办了母亲的丧事?!

    而那周姨娘故意在自己面前提起这个疑点,不知又有何居心?

    心头转过诸般疑惑,明华容不由叹了一口气:她本以为随着白氏母女被打压下去,自己这个年关可以过得舒心一点,没想到依旧有许多烦心事。如果是其他事倒也罢了,可偏偏是关于母亲……若是可以,明华容真希望这一切只是周姨娘故布疑云,自己不要发现任何异样。母亲一生辛苦,倘若连身死亦非自然病故,而是被别人摆布算计,那未免太过凄凉了!

    ——不过,若真是如此,她也绝不会心慈手软!害死了母亲的人,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以命偿命!

    沉思之际,明华容忽然听元宝说道:“你发什么呆呢?你那丫鬟过来了,我得避一避。”

    口中虽然说着要避让,但实际他脚下却一动不动。注意他眼中没有掩饰好的一抹关怀,明华容心下一暖,却又有些好笑:这出身大内身手不凡的侍卫,怎么连关心的话都说得这么别扭呢?

    她突然生出玩笑心来,说道:“你对青玉的脚步声很敏感嘛,是不是经常注意她?难道是因为见我们青玉生得可爱,所以有慕少艾之心?”

    孔子的知好色而慕少艾一句,也算是蒙学必读之文,元宝当然不可能没听说过。被明华容一打趣,他立即沉下脸来:“习武之人,听音辨位是最基本的功课!明大小姐还请勿要妄言!”

    “啧,这就生气了,还是被说中心事,所以恼羞成怒了?”明华容笑眯眯地看着元宝,觉得他虽然长得过份阴柔漂亮,又有点小傲气,某方面来说性子却是非常认真老实,连这种玩笑都会不自在。于男子而言,当真是十分难得。她原本是打趣玩笑的,这下不禁认真思索起来:青玉和他,究竟有没有可能?

    但元宝没有再给明华容继续玩笑的机会,瞪了她一眼,运起身法迅速离开了屋子。相距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青玉便推门进来,将食盒放在桌上,呵着手说:“今晚这风怪大的,奴婢刚刚过来的时候突然又刮了一阵小风,吹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说话间,她见明华容不住打量自己,眼神颇为古怪,不禁有些发窘,道:“小姐怎么这样看奴婢,倒跟没见过似的。”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比我还大了几个月,翻过年去,实岁也该十六了。若放在乡下,这年纪早该嫁人了。”

    听到嫁人二字,青玉正端着菜碟子的手腕立时一颤,差点将菜都打翻了。她定了定神,才有些慌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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