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盛世华族-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此时正是各处宫门落锁时分,暮鼓声声。这道宫门前却无金吾卫把守。一个身材修长高大的男子站在阴影里,几个侍卫远远地站在宫道的另外一头。

    丹菲站在门内侧,朝李隆基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小女叩谢郡王救命之恩。”

    李隆基站在门那一头,微笑着打量她,“如今看起来好多了。昨夜差点以为你挺不过去了。”

    丹菲道:“郡王待小女恩重如山,小女来世都要结草衔环以报答。”

    李隆基摆了摆手,“只要你不负我的期望,我就放心了。”

    丹菲从容地笑了笑,“请郡王放心。”

    李隆基朝身边阴影里望了一眼,“你还有什么话要和她说?”

    崔景钰修长的身影从阴影里走出来。他面色沉静,看不出情绪。

    “没什么可说的。”崔景钰淡漠道,“宫廷复杂险恶,你不可急功冒进,以免翻船。我们在你身上,可是花了不少功夫的。昨日光是为了救你就……”

    李隆基拿手肘碰了碰他,“说什么?”

    “知道了。”丹菲没好气,“我定会保住小命,早日去到那个位置上,不让你们花的钱财精力打了水漂。”

    崔景钰不以为然,“别把宫廷想得太简单,多少前人雄心壮志,结果还不是如石子入水,再无声息。我看你先能在掖庭里熬出头就不错了……”

    “崔四郎对我这么没信心,干吗当初选我?”丹菲不耐烦道。

    李隆基忙道:“景钰是担心你。他素来不会说关心人的话。”

    崔景钰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丹菲不再理他,转而朝李隆基俯身叩首,“小女祝郡王身体安康,大展宏图!”

    “保重。”李隆基目送她远去。

    少女脊背笔直,脚步从容有力,身材修长,背脊笔直,浑身散发着坚毅气势。

    头顶云朵散开,头顶露出点点星光。半个月亮从云后探出头,清辉照耀在宫阙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一片粼粼清光。

    丹菲走出一段路,回头望去。李隆基已转头离去,崔景钰却依旧站在宫门那一头,目光深邃地望着她,英俊的面容一半沐浴着月光,一半沉浸在阴影中。

    而后内侍关上了宫门,隔断了两人对望的视线。

宫婢生涯

    丹菲在大理寺中并没受鞭打,毒清了后,皮肉伤两三天就好了。不过萍娘使了点特权,将她留在医院,好生休养了几天。

    这几日丹菲听萍娘讲了宫规。宫中规矩严谨,不容人行差踏错。小错还好,多罚做苦役。若是犯了大错,少不了受严厉责打。掖庭又缺医少药,不少宫人挨不过去,也不过一卷席子裹着送出宫去。有亲人接去安葬的还好,不然就草草埋在坟岗里了。

    所以丹菲在医院住了几日,见到被责打过的宫人都会被抬到偏院中,看护也不尽心,死活由自己了。

    丹菲还从萍娘口中知道了崔家事的后续,与先前崔景钰同她说的差不离。

    韦皇后并未对伪信起疑,还对崔景钰的识趣深表赞赏。崔景钰顺利讨了她的欢心,升做正六品上亲勋翊卫校尉,受派出京办事去了。崔家父兄对此似乎十分反感,觉得崔景钰此举太过有辱斯文,败坏了崔家这一房维持几代的清白名声。坊间一直流传说崔景钰已经被半赶出了崔家。

    刘玉锦也万幸并没有被牵连,事发后就被郭舅父接回了家,一时也没什么消息。

    “倒是有个事,你听了一定高兴。”萍娘笑道,“听说段将军麾下的卫参军,当初不是说死在战乱之中了。结果前日被人发现其实并没死,而是做了逃兵,偷偷回了老家。于是被抓了回来,判了个流放,女眷没入掖庭。那个指认你的卫氏,如今终得报应了。”

    丹菲的喜悦溢于言表,“这是报应到了!”

    “是崔郎偷偷揭发的。”萍娘道,“崔郎这也是在为你出气。”

    其实是在为段家出气罢了。不过丹菲依旧很高兴。

    到了第五日,内侍过来提丹菲,萍娘也没法再拖下去,只得将人交了出来。

    萍娘送丹菲出院门,一路叮嘱道:“如今还不清楚你会被分去哪个局。不过初来的宫婢,总要受一番调教。我看你面临这么大的变故还处乱不惊,也是个心性坚韧的。记住我的话,宫中年纪大的女史难免爱折磨人,和她们硬碰硬往往得不偿失。”

    “我记住了。”丹菲点头,“凡事不该用蛮力,而该用脑子。”

    萍娘点头微笑,“是个聪慧的。你将来若有什么事,都可来找我。不过你是皇后交代过的人,想她们也不敢太为难你。”

    丹菲跪下来,给她恭敬地磕头谢恩,方随着内侍而去。

    潮湿的春风带来花的香气,细如牛毛的雨丝落在丹菲的脸上,将她鬓发濡湿。她跟在内侍身后,沿着长长的宫道,走入了一扇朱漆小门。

    里面是一条狭长的宫中夹道。皇宫气势恢宏,就连宫道的围墙也格外高大。长长的夹道上方,只能望见狭长地一道天空,墙外隐约传来卫兵巡逻时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丹菲也开始认识到自己的新生活会是如何。皇宫如此之大,而她们这些掖庭宫婢的容身之地,却是只在方寸之间。

    宫人领着丹菲兜兜转转,走了小半个时辰,来到了一处工整的庭院中。

    庭院很大,里面套着数个小院。这里随处可见三、两结伴而行的宫婢,皆穿着葛红罗裙白纱衫,发饰统一。有品级的女官穿着绿、蓝色长裙,年纪也略长些。

    丹菲当年在长安的时候,并未怎么接触过宫人,对这一切都觉得新鲜,不住打量。

    内侍将她交给一个女史。那女史打量了她几眼,一言不发地领着她进了一个的院子。

    这院子四面都是厢房,只在东角开了个小门进出。西北角有更衣浴室和一口井,显然就是宫婢居住之处。此时不早不晚,宫婢们都在当值,院中空无一人。

    “过来拿自己的配给。”女史开了库房的门,冷声道,“一人四套宫裙,两套亵衣,两双布鞋,一套被褥,一个木盆,一套木碗筷,一个妆盒。不许挑拣。速速收拾好就出来!”

    丹菲捡好物品抱在怀中。衣物是新制的,被褥却是半旧,幸而还算洗得干净。

    “你先梳洗一番,换好衣服,寻个空的床铺安顿下来。内宫禁地,无腰牌不得随意行走,出入必得有人同行做伴,不可落单。你原也是官家子女,识字吗?”

    丹菲点了点头。

    女史柳眉一竖,尖声道:“哑巴了吗?”

    “奴识字。娘子恕罪!”丹菲急忙欠身。

    “看来还是需要教规矩。”宫婢哼道,然后丢了一个半旧的卷轴给她。

    “这便是宫规,你尽早熟读,过两日我来抽查。若背不出来,当心挨罚。”

    女史走后,丹菲抱着一堆家当茫然地望了望四周,深深吸了一口气。

    宫婢寝舍同医院差不多,窗通道,对面一排通炕,墙角屏风后是恭桶,简单而整齐的一排箱子放在窗下,上面摆着的妆盒样式大都一致,也有个别更加精巧漂亮些。

    丹菲来得晚,四个厢房,三个都已满员,只有南边厢房因为阴暗潮湿,还有几个铺位空着。

    丹菲也不挑剔,随便选了一个铺位将床铺好。她换上了宫装,将旧衣洗了晾好,然后坐在床上,捧着宫规看。

    她自幼聪慧,博闻强记,一张宫规看了两遍,就记得差不多了。丹菲将卷轴丢在一旁,抱膝坐着,思绪纷乱。

    崔景钰和李隆基都不停提到的含凉殿,就是韦皇后的寝宫。大明宫内朝里,后权甚至远高于帝权。进了含凉殿,就等于跻身大明宫的高层了。皇后的近身女官,连妃嫔都要礼让三分。

    于是几乎所有宫人都削尖脑袋想往含凉殿挤。可一个含凉殿能有多大?又能空出多少位子来?

    丹菲入宫是从最低级的粗使宫婢做起,若按照平常的程序,升做女官也需要三四年。别说崔景钰他们等不起,就是丹菲自己也没这耐烦心。

    可又有什么捷径可走呢?

    丹菲沉沉思索着将来,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听到人声醒过来时,她才发觉天色已暗,晚霞满天。

    劳作了一日的宫婢们回到了寝舍,都疲惫不堪,对多出来的新人有些漠然。

    这倒正如丹菲所愿。要在掖庭这样的地方好好生存下去,越平凡不起眼越好。

    院门外敲起锣声。一个宫婢拿脚踢了踢丹菲,道:“喂,新来的,出去取饭。记得多要一份肉菜。”

    欺生也是常态。丹菲从善如流,抱着一堆食盒去取饭菜。

    那宫婢见她这么听话,反而还吃了一惊,对旁人道:“这新来的倒是识趣。”

    旁边那个宫婢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道:“这才第一日,且先看看吧。对面的那个姓孙的,还不是日日被使唤欺负,结果突然一天闹了起来,拿簪子划了别人的脸。”

    宫巷一头,几个内侍抬着盛满饭菜的大木桶站在墙角,宫婢门自觉排队领饭。

    几个大木桶都有半人高,包着一层棉胎保温,里面装着满满的饭菜。一桶冬寒菜汤,一桶萝卜烩羊肉,一桶蒜泥蒸猪肉,一桶煮菘菜,还有两大桶白面蒸饼,一桶胡麻饼。

    这些饭菜,就是放在寻常人家里,也算是十分丰盛的了。

    宫婢乃是天子家奴,她们这些是最底层的粗使宫婢,每日要劳作,吃穿上都能保证富足。况且因为菜多,也不限量,不够吃还可再去要一份。只是不准剩菜,否则要受女史责罚。

    就快要轮到丹菲的时候,一个高个子宫婢突然跑了过来,挤到了丹菲前面。

    “劳驾排队。”丹菲低声提醒。

    那宫婢冷冷地甩了一个白眼过来,“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

    说罢反手推了丹菲一把。

    丹菲趔趄一步。身旁一个宫婢拉了拉她的袖子,悄声道:“你连裴三娘都敢惹?”

    “谁?”

    “你新来的?”宫婢打量了丹菲两眼,“裴三娘有个堂姐是才人呢。”

    丹菲有些明白了。原来是后宫中有靠山,难怪如此嚣张跋扈。

    丹菲来回两趟,把饭菜全取了回来。屋里已经很暗,却还没到掌灯十分,宫婢们都聚在院中石桌前用饭。

    丹菲中午错过了饭点,此刻已饿得肚子打鼓,也顾不得什么斯文举止,抓着蒸饼就着菜汤,埋头大口啃起来。

    刚啃完一个饼子,忽而听人唤道:“那个新来的,快去烧洗澡水!”

    丹菲抬头,就见裴三娘叉腰站在她面前,盛气凌人。

    丹菲把口中食物咽下,道:“知道了,吃完就去。”

    “要你现在就去!”裴三娘柳眉倒竖,喝道。

    饥饿中的人眼里只有食物,丹菲低头喝汤,只当裴三娘的嚷嚷是狗叫。

    “你聋啦?”裴三娘恼羞成怒,扬手啪地就将丹菲手里的碗打翻,肉菜混在一起泼洒在了泥地上。

    旁人或许见多了欺负新人的事,对此不以为然,照旧吃喝。

    丹菲缓缓抬起头,锐利冰冷的目光犹如刀子一样过去。裴三娘蓦然一惊,冒出一阵冷汗。

    不过那目光只是一瞬而过。丹菲收回视线,恢复一副木然呆板的模样。

    “你……你瞪我做什么?叫你去就去!”裴三娘强自镇定,“洗澡水惯由新人去烧。你若不做,今日大伙儿不能沐浴,告去女史跟前,你就等着吃竹鞭吧!”

    丹菲拿袖子抹了抹嘴边的残汤,一言不发地站起来,朝院角的浴房走去。

    裴三娘哼了一声,端着自己的饭食,转身朝石桌走。她才走两步,右脚膝弯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猛然一酸,整个人踉跄朝前扑倒,碗倒盘翻,脸结结实实地磕在了石桌边沿。

    众人哗然,七手八脚去扶她。

    裴三娘嗷嗷呼痛,鼻血横流,张口噗噗吐出两颗门牙。她愣了一下,随即嚎啕大哭起来。宫婢们乱做一团,有看笑话的,有拍马屁的,匆忙扶着她去寻大夫。

    谁都没曾注意到,裴三娘跌倒时,盘中的蒸饼飞起,越过人群头顶,随即被一只纤长稳健的手稳稳接住。

    丹菲站在人群末端,冷眼看着裴三娘被扶走。她把手中还剩着的石子丢了,啃了一口蒸饼,大步朝浴房而去。

    浪费食物者,都该被惩罚。

    她低调做人,息事宁人,不表示她会任由欺压。

    丹菲烧好了水,宫婢们陆陆续续过来,用木盆接了水,坐着擦身洗头。

    闲聊时宫婢们笑道,裴三娘跌的不轻,鼻骨歪了,牙齿落了两颗,此刻整张脸都肿如猪头。不少宫婢平日里都受过裴三娘的气,如今见她倒霉,都幸灾乐祸,并无人置疑她那一跤跌得蹊跷。

    禁宫里敲锣,宫婢们吹熄了灯,上床睡觉。

    众人劳累了一日,沐浴后便沉沉睡下。很快,屋内就想起了绵长的呼吸声。

    丹菲在迷糊之中听到细细的哭泣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西厢房里的裴三娘因伤痛在呻吟。

    她翻了个身,进入梦乡。

接受宫训

    次日晨鼓还未敲响,唤宫人起床的锣声就响起。

    宫婢们怨声载道地起床,绊手绊脚地穿衣梳妆。

    “那个新来的呢?去打两盆洗脸水来,要温热的。”

    丹菲淡淡笑着,指着墙角的盆子道:“我都已经打好了,都是温水。”

    宫婢一愣,上下打量丹菲,喃喃道:“倒是个机灵识趣的……”

    另外一个圆脸的宫婢一边洗脸,一边问:“你中途进来的,应该是罪官家眷吧。我还没见过那个官家女郎一来就会做活的。东屋里那个江氏,进来后足足哭了一个月,连针线都不会拿。要她提个水,简直要折了她的腰似的。稍微碰她一下,身上就青紫一块。一样的饭菜,就她像吃沙土似的。”

    “之前那个吴氏不也是,刚来的时候没事就吟诗落泪,洗个衣服要作诗,烧个水也要作个诗,水捏的人似的,一碰就哭哭啼啼的。”

    丹菲拧了帕子,递了过去,“那这两个娘子后来如何了?”

    “都死了。”圆脸宫婢漠然道,“江氏是病死的。这也不吃,那也不吃,身子弱,一场风寒就过去了。吴氏呢,写的诗居然被陛下看到了,召过去幸了一回。本来眼看着就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结果陛下却病了,皇后怪到她头上,一条白绫赐死了。”

    丹菲微微打了一个寒颤。

    那宫婢扫了丹菲一眼,“我看你姿色也不俗。我也不是劝你打消这心思,毕竟掖庭里日子难熬。反正好歹后果你都知道,自己掂量着来。”

    丹菲将胭脂递了过去,笑道:“妹子哪里有这等野心,不过想着老实安静地过日子,将来若能走个运,碰上放宫人,早日出去就好。”

    这宫婢听着这番话觉得顺耳,目光友善了些,“我叫淑娘,她叫红珍,你呢?”

    “妹子姓……段,名宁江。两位阿姊可唤我一声阿江。”

    “你是官家女?”红娟问。

    丹菲点头,“自幼在边关长大,先父是武将。”

    “难怪。”淑娘道,“是比长安里那些傲气的贵女要看着顺眼得多。”

    这日朝食是一碗米粥,两个蒸饼,和一个煮鸡子,并有咸菜若干。这饭菜放在普通小户人家都算丰盛,难怪许多家贫的良家子都愿意进宫,只为能吃饱喝足。

    不过听宫婢闲聊,如今这的饭食已是被掖庭膳房扣过了油水的了。若按照规矩,宫婢每餐都会有肉有菜,每旬还有果子点心。皇宫是举天下之力供养之处,若家奴还吃得不如下面贵族之家的奴仆,岂不是个笑话?

    用完了早饭,宫婢们便结队离去,去各局各宫做活。

    丹菲新来,还未划分,暂时留在院中等消息。

    昨日给丹菲引路的女史又带着三个宫婢进来。这几个女孩显然和丹菲一样,都是新没入掖庭的。女史同昨日一样,训了话,分发了衣服被褥,便又离去了。

    丹菲见她们茫然地站在院中,便主动道:“院中只有南边的屋子还剩几个空铺。你们过来吧。”

    女孩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屋。走在最后的一个女孩磨磨蹭蹭,深埋着脑袋。

    丹菲不解,多看了她两眼,双目倏然睁大。

    “你——”

    “我……你……”卫佳音想逃,又无处可去,都快哭了出来。

    丹菲抄手,冷笑起来,“早听说你家犯事被抄了。我还算着日子,想你何时进来呢,卫娘子!”

    卫佳音一个哆嗦,后退了小半步,“你……你当如何?我告诉你。这里可是掖庭。你要打了我,会有女官治你的罪。”

    丹菲啧啧,“说得人家好害怕哟!当初从突厥的马刀下都闯出来了,却是好怕被女官娘子责罚呢!”

    卫佳音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