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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两娘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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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蕴只觉得太熟悉了,用词也不再斟酌了,习惯性的口不择言。没料,简单的几句话,却句句触到了展越浩的痛处。他猛地一僵,面色煞白,重吁出一口气后,突然用力地推开夕蕴,眼睛微眯,散出骤寒的气息:“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夏影的事,还由不得你来插手。”

  语毕,他边霍然起身,如风般的杀出房间。

  整个过程太快,快到仿佛他从来没来过东园般,夕蕴呆滞着,眨了几下眼,愣是没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话。或者说,即便明白了,她也不愿意去深想,故意将痛楚夸张化,不是她的个性。

  “姐,他待你不好,跟万漠没法比。”

  突如其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夕蕴一吓,才想起钱小弟,跟着故作无事地转过身,微笑着:“把你吵醒了?”

  “原来你们只是在爹面前做戏,我没有再惹什么大人物了,为什么你还要嫁给他?”尚还不懂儿女情长的钱小弟,暗自以为,姐姐这次的再嫁又如上回一样,权宜之计而已。蜷起双腿,他颓败地垂下头,跨下双肩,“其实我什么都懂,以前一直觉得过意不去,好在万漠待你好。可是现在这人……真虚伪。”

  他也不是真的不喜欢展越浩,要是没偷听到刚才的话,对于这个姐夫他是很满意的。

  “哟,看不出你还有那么体贴的一面。”夕蕴呵笑,口吻暗潮,心里颇觉欣慰。

  “我是想,他说会有鲫鱼吃,会不会也是敷衍我的。”托着腮,钱小弟已经开始幻想起鲫鱼汤的美味了,想了好些天了,要是希望落空,他一定会恨死展越浩的。还会像个男子汉一样,把姐姐给救走!

  “去死吧,棺材给你睡都浪费了,你直接找个不浪费资源的死法去!”

  “能吃完鲫鱼再说吗?”

  隔日一早,展府就炸开了,最为热闹的莫过于从凉和从商暂住的西园。

  “哥,哥,不得了了,出事了,敌人杀进来了!”

  从凉小小的身影,一路从盛雅的院子里跑来,途中不断地大呼小叫,惹得不少丫鬟侧目。暗自揪着心,千万别是自个儿得罪了这两位小祖宗。

  大老远的,从商就听见了妹妹的吆喝,很有气概地握住手中的木剑冲了出去,赶紧将妹妹拉到身后,摆出架势,一脸警惕地窥探着四周:“哪里,敌人在哪里?”

  “哎呀,是银不换啦!她把她弟弟给带进府了,爹待那个臭小子可好了,听姨娘说,早膳时还答应明天带他去丝栈玩呢!”才五岁的从凉不懂太多,只觉得爹被人抢了,危机感让她竖起所有防备。

  “太过分了,居然还找帮手,她自己抢了娘的位置,还想让她弟弟抢了我们的位置。”从商也不过比妹妹大一个时辰不到,却喜欢故作老成。边说,他还边伸手抚着下颚,苦思良计。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要把爹让给别人啦……”

  “不要吵,我肯定会想出办法的。”原本就有些一个头两个大,被从凉这么一闹,从商的脾气更不好了。

  就在那两个孩子共商大计时,正厅里,突然传来一阵瓷器的破碎声。

  从凉赶紧跑去看,所有人的目光全聚在一个叫如乐的丫鬟身上。

  大伙都屏息,噤若寒蝉,看着如乐脚下支离破碎的青瓷花瓶。

  正厅里刚才还荡漾着几个丫鬟的笑语,现在静得好像没人了般,这样让人窒息的静谧没有持续多久,从凉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抽泣得都快接不上气了,泪眼连连的模样直让人心疼,也引来了屋外的从商。

  “怎么哭了?”刚跨进屋子,从商还没搞清楚状况。

  一旁年纪稍长的大丫鬟率先回神,赶紧拉了拉如乐的衣袖,附耳低声说:“快去道歉呀,愣着做什么,要是把事闹大了,二夫人来了可有你好受的。”

  “从凉小姐,是……是奴婢笨手笨脚,奴婢……”如乐脸上早失了血色,拼命想着补救的办法,考虑了很久,才继续道:“奴婢愿意自罚俸银,赔这花瓶。”

  如乐记得上个月,方夫人房里的丫鬟打破了个琉璃镜,也是这样罚的。

  “赔!你赔得起吗?这可是娘陪嫁的青瓷花瓶!上头雕得图,是娘和爹初见时的场景,你做一辈子下人都赔不起!”很快,环顾了圈屋子,从妹妹断断续续的呢喃中,从商就了然了事情,不由地怒骂开了。

  娘去的突然,留给他们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娘生前一直很珍爱这个花瓶,视它如宝,瓶身上雕得图案很繁复,娘跟他们说起过它的来历。又联想到钱夕蕴的突然闯入,从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越骂越是控制不住。

  油壁车,青石街,她穿着那时最流行的广袖裙,明艳艳的翠绿色。爹就这样策马而来,黝黑的马儿,高大俊猊,爹却能一下就跃了下来,停在娘的车前。捡起她的丝帕,交还给她,娘说爹那日的笑是她见过最俊的,淡淡的,一下子就抨击了她的心房。

  是心有灵犀,从凉也想到了这段故事,她记得娘当时说的时候,别提笑得多灿烂了。从凉一直在心底偷偷的想,她长大后也要有娘这样的笑容,也要塑一个这样的花瓶,定格住记忆里最美的瞬间。

  可是现在,娘不在了,花瓶碎了。从凉哭得更伤心,不停地扯着哥哥的衣裳,哭哭啼啼地说:“哥哥……我想娘,我讨厌她,她砸碎了花瓶……没有花瓶了,爹会忘了娘的……”

  “不准哭,也不准这么说!爹不会忘记娘,娘也永远不会离开我们!”被从凉这么一说,从商攥紧小拳头。愤恨的目光笔直射向如乐,看得大伙一阵心惊。

  大家心知肚明,如乐今日是逃不过一顿罚了,能不能活命都成问题。刚才还在如乐身边的大丫鬟悄悄地退开了,都是奴才命,惺惺相惜难免,谁也见不得谁出事,她阻止不了主子的怒气,可至少能找治得了主子的人。

  “来人,给我重重的打这丫鬟,往死里打。”从商再次松开拳时,面色缓和不少,就在大伙都以为小孩子脾气,闹过就好,应该没事了时,他却突然开口了。不容质疑的命令,有几分展越浩的气势。

  家丁为难了片刻,到底还是不敢违抗主子,最终只得接过旁人递来的鞭子,狠狠地抽。

  “哥哥,我怕……”从凉咬着唇,怯弱地看着眼前一幕,却也不想喊停。她是单纯的,不知道那鞭子底下一样是条人命,只知道这个丫鬟毁了娘的心爱之物。

  从商很镇定,继续命令,丝毫不留情:“用力打!”感觉到妹妹的颤抖,他小心地将她搂进自己怀里,不让她看这画面,不住地安慰着她:“从凉,没事了,没事了。有哥哥在,娘就永远不会离开,哥哥永远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们、欺负娘亲!”

  “嗯嗯。”从凉钻在他的怀里,重重地点头,两个小小的身影就这样相互依偎着,却有着各自的倔强。

  正厅里充斥着鞭声,如乐的哀求声。大伙眼睁睁看着如乐皮开肉绽,心都揪着,不停地轮番试着为她求情,无奈依旧消不了从商豫的怒火。最后只有乖乖地闭上嘴,也闭上眼,他们是奴才命贱,甚至比不上一个冷冰冰的花瓶,怨不得谁,只有认了。

  可怜了如乐如花似玉的年华,这样鞭刑伺候下,如乐羸弱的身子,怎还有可能活命?

  能求的,只是主子们善心大发,好好厚葬了她。

  ……

  院中春色撩人,夕蕴懒懒地俯趴在亭子里的石桌上,耳中回荡着钱小弟的唠叨。

  “姐夫真的吩咐下人晚膳做鲫鱼汤了,他还答应明天带我去丝栈玩,仔细想想,其实他也没那么差,至少待我挺好的。大概,是因为你长得不讨喜,所以他才对你那么凶。姐,你要自我反省下,像谦镇哥哥说的,胖一点肥嘟嘟一点,那样就讨人喜欢啦,不过……你的性子实在是糟了点……”

  “够了哦,钱小弟,别不出声就当我哑了。小心我把你扔湖里去喂鲫鱼!”

  真是个吃里爬外的家伙,亏她勤勤恳恳地讹别人银子,养了他那么多年,竟然还帮着那死男人。

  “我是实话实说,男人的心思我懂……”

  “你懂个屁,还有,别跟我提万谦镇那没责任感的东西,就这样扔下我和万漠走了,害我被严锋念叨了一年,还被说成虐待继子的后妈。提起他,我就一包气,早晚让我找到他,活活给烹了。”

  万谦镇,当着名字又一次浮在耳边时,夕蕴所有的怨气很轻易地就被挑起。若不是为了那个不孝子,她也不用那么辛苦地死撑着万家了。

  “粗俗!低俗!俗不可耐!”

  “喂,你嫌自己皮太实了是不是!”说着,夕蕴扬起手,作势要揍他。

  钱小弟赶紧抱头逃窜,这一逃,才发现凉亭不远处,有两个丫鬟似乎站了好一会了,目光一直锁着她们,窃窃私语着什么。

  “姐,姐,别闹了……有人在偷看呢,怪不好意思的。”

  看着钱小弟刻意装出的扭捏样,夕蕴怒横了他眼,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对上她的目光后,那两个丫鬟面露难色。夕蕴皱了皱眉,没多话,又继续低下头。没多久,就见那两人急急地冲了进来,互相推搡了很久,始终没说话。

  “是出什么事了吗?”钱小弟受不了这样的婆婆妈妈,索性引出话题。

  两人还在推拒,夕蕴有些不耐了,随意点了个丫鬟,说:“你来说。”

  “夫人,西园闹开了。一直侍候两位小主子的如乐,不小心打破了夏夫人的陪嫁花瓶,把从商少爷惹怒了,这位姐姐溜了出来,生怕如乐出了什么事,想让夫人去劝劝。”

  夕蕴分不清哪个才是她园子里的丫鬟,那也不重要,她只是细细听着,微微蹙了下眉:“怎么不去找方夫人或者二夫人?”

  “回夫人话,二夫人是帮着从商少爷的,去了只怕会罚得更重。方夫人说,当家的账目支出事宜她能插手,可事关两位小主子,她这外人插不了手,会惹人非议的。”丫鬟的话比先前说得畅快多了。

  说不上为什么,夫人脸上的表情虽是没有变化,可她依旧觉得夫人在笑,莫名地觉得很亲切。刚才她一出西园,就跑去求方夫人了,无奈方夫人一直都是太明事理的人,明哲保身才是最紧要的。

  谁会甘愿为了个丫鬟,冲撞了府里头那两个小祖宗,说不准当家的回来后,还要一番怪罪呢。

  “带我去吧。”这次,夕蕴是真的笑了,素手轻拍了拍那丫鬟的肩,安抚着她。

  “姐,我也去!”钱小弟犹豫了会,跟了上去。

  从那两个丫鬟的表情中,他能猜想到那两个小祖宗定是麻烦人物,生怕姐姐去受气,他还说执意了跟了过去。 
 

第七章



  到西园的时候,里头已经闹翻天了,很远夕蕴就听到了凄厉的哭喊声。

  她没急着进去,先是交代了钱小弟在外头看着,若是情形失控,就赶紧去找展管家。跟着,混迹在围观的下人里,观望了会。那个丫头就是如乐吧,夕蕴已经看不清她的长相了,挣扎中她的发散乱开来,衣裳早破了,随着鞭子的落下,一条条刺目的血痕入眼。

  夕蕴抑制不住地倒抽了口凉气,再也瞧不下去了,她用力拨开人群。跨进了正厅,没有多话,几乎是没有考虑的,伸手紧握住家丁手中即将落下的鞭子。

  被突然这么一拦,家丁们倒也不怒,先前早就巴望着有个不怕死的来拦下了。抬头一见是夫人,都愣住了,赶紧扔下鞭子行礼:“小的给大夫人请安。”

  “怎么回事?”夕蕴嘟嘴甩了甩手,感觉到手心传来火辣辣阵痛感。可想而知,她不过是拦下了这鞭子,冲力就让她疼成这样,这姑娘家娇嫩的皮肤怎么忍受得了。

  “你做什么!”本来已经稍稍消了气的从商,被夕蕴这么一闹,火又窜上了。他本就没把夕蕴当成夫人看,口气自然冲,对着夕蕴嚷开了,这感觉就像在怒斥一个下人。

  对于从商的态度,夕蕴很不喜欢,她看了眼自己弟弟,尽管也很顽劣,可他从来不会这样待人。相比之下,从商简直就像个跋扈的纨绔子弟,不讨人喜欢。

  “是我该问你,这是在做什么?”夕蕴的气势还是一如刚跨入屋子时一样,没有丝毫的退让,声音冷漠,柳眉微挑,让刚才还为如乐担心的大伙放松了不少。谁都不明白为什么,只觉得有大夫人在,似乎就不会有事了。

  “我罚我的丫鬟,还轮不到你来管!”

  “为什么罚?”不过是个叫嚣的孩子,夕蕴还不至于被他吓退了。

  “她,她打破了娘的花瓶……”这次回答的是从凉,怯生生的语气,倒也坚韧,不舍得看哥哥独自一人面对。

  夕蕴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褪下自己披帛,替地上奄奄一息的如乐披上。那鞭子已让她衣不蔽体,四周围观的还有不少家丁,不管什么情况下,女儿家的身子是不能让人白白看了去的。

  这看似不经意,却细致体贴的动作,让立在一旁的丫鬟们皆感动于心。她们是粗人,主子们从不管她们的想法,好像天生就没有尊严一样。可大夫人似乎不同,她好像能明白她们,就算是丫鬟,到底还是人。

  “西园的总管呢?”完成好动作后,夕蕴并未起身,边问道,边替如乐理顺乱发。直到很久后,人群里有个年长的老人站了出来,她继续说:“告诉两位小主子,按府里的规矩,打碎了主子东西的丫鬟,该受什么罚?”

  “是!按规矩,得看打破东西的价钱,扣俸银就好。如果实在太贵重,就暂且一辈子不准出府,也可视这丫鬟的表现,往后酌情处理。禀少爷小姐,这规矩是夏夫人在世时定下的。”末了他擅自加了句,算是尽了绵力,为这可怜的丫头鸣不平。

  夕蕴投去一道赞赏的目光,眼色很绵,如沐春风般的让人觉得舒畅。仅仅只是这样,就让大伙积聚在心里头的紧张感,瞬间荡然无存了。

  “人也打了,其他罚就免了,这事就这样完了,闹出了人命对展府来说没有好处,赶紧找大夫来看看这丫头,去东叔那要些好药材,就说是我开的口。”轻哼了声,夕蕴讪讪地开口,透着不容置疑。

  得罪了从商是什么结果?夕蕴岂会不知,可如果为了避开麻烦,眼睁睁看着个花样年华的丫头凋零,她做不到。

  “是。”有了夫人的命令,大伙爽快地应下,忙开了。

  气氛才算好了些,从商又吼开了:“谁都不准动,西园到底谁做主!这笨手笨脚的丫鬟,打破的不仅仅只是个花瓶,是娘的陪嫁物,怎么能那么轻易就算了。”

  “那又怎样?”夕蕴反问,挥手示意大伙不用理会,只管做就是。她起身,单身扶着脖子,眼风轻佻,缓缓开口:“既然打破的是你娘的东西,那用你娘定下的规矩来罚有什么不对?人命重于死物,再贵重的东西,贵不过娘生爹养的人命!”

  “你……我要告诉爹!”从商咬紧牙,羞辱的泪水泛滥而出,全身都抑制不住地颤抖,恨不能让家丁们对夕蕴施罚。

  “爱说就说。但别忘了你是展越浩的儿子,长大后,必须做个像你爹那样有担当的男人。天大的事你得自己扛,万事都要依赖爹,嘁,那你不如继续兜着尿布活。把泪擦掉,男儿流血、流汗,就是不能流泪。”

  这话震住了屋子里不少人。那个传言中风流成性、臭名昭著的银不换;竟也有这番不输男儿的气势,即便这话里的意并非格外的独特,可仍旧是任谁都无法将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夫人拼凑起来。

  “钱小弟,进来把这丫鬟扶回东园。”很快,夕蕴又恢复成一贯喳呼的个性,冲钱小弟嚷嚷着,消失在了西园的门口。

  “嗯嗯。”钱小弟频频点着头,乖巧地搀扶起如乐,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两人的身影是不见了,然而在西园这些下人们的心里,他们对这先前名声并不好的大夫人,改观了。她是不是寡妇,是不是奸商,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体贴下人,她的笑容让人心安。她震住了娇纵跋扈,人人无奈的从商少爷。

  淡淡月色将春夜点缀得很静,牡丹香飘,雾气袅绕,恍如置身仙境。

  这番景色是值得人沉湎流连的,可是展越浩头很疼,怒气很盛。盛唐的天下,商人本就最为让人瞧不起,外加杨妃得势,其兄杨钊初任监察御史,为求有所作为摆脱裙带关系,便打算拿商人开刀,大刀阔斧整治一番。没人知道倒霉的会是谁,商旅聚集的扬益二州无疑是最惹人耳目的,近来扬州的商人个个草木皆兵,展越浩也不例外。

  回府后,本想落个清净的。可他才刚踏进浩园,一双儿女就哭闹着跑进了他的书房。从凉和从商轮流抽泣,断断续续地拼凑着白天发生的事,他费了不少劲,算是听明白了。

  展越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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