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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高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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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高越淡淡的说道：“还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在于在社会上混的人里，很大的一部分都是能共苦而不能同甘的。”
“叔叔您讲反了吧？”卢子轩听得一楞，小心的问道：“您要是说能共苦不能同甘我倒挺相信的，可……”
“其实很多时候面对一起吃苦的情况，大家基本上是愿意接受的。因为哥们义气又或者怕面子上过不去，面对吃苦的情况基本上也都能忍下来。再加上人的正常思维，有人陪着吃苦，那就算再苦点也都无所谓的想法作怪，大部分人都是可以共苦的。”
卢子轩觉得大有道理，连忙又问道：“那为什么不能同甘呢？”
“因为利益！”高越的声音很冷，“老二也跟你说过，在社会上，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被简化到最原始，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而当人们看到利益的时候又有谁是愿意看到最大的那一份蛋糕被别人给拿去的呢？特别是你现在在他们心里除了是桥梁根本也不具备其他任何意义的情况下，他们更是迫切的想取而代之了。”
高越的话像惊雷一般炸响在卢子轩的耳边，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卢子轩揣揣的问道：“叔叔你的意思就是说他们在知道我跟黑蛋的关系情况下依然敢抱有取代我的心思么？”
“人都不傻，每个人都有脑子。区别就在于有人动得多，有人动得少。”高越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对他们的作用最多也就是把黑蛋介绍给他们认识了而已。如果说机会成熟了，或者他们认为机会成熟了，绝对会想方设法的取代你现在的地位，直接和黑蛋挂上钩。现在之所以有所隐藏，无非是因为你透露给他们你和黑蛋的关系的缘故。一旦你和黑蛋的关系成为不了你最大的保障，又或者他们认为他们在黑蛋眼里的利用价值大过于你在黑蛋眼里的价值，那你的任务就可以宣告破灭了。”
“为什么？”卢子轩对陈楚生可以破坏到自己的任务这点还是耿耿于怀。
“很简单。”高越轻笑着说道：“如果说你在黑蛋或者纪鹏飞面前没有任何可被利用的价值，那你认为凭什么他们会重用你？凭什么你能接触到那个团伙的最上层呢？”
顺着高越思路想的卢子轩此时已经一身冷汗了，他连忙向高越求救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还是那句话，只要将你现在的位置放端正就可以了。要让他们觉得，甚至你内心自己就把自己当作一个想在社会上出头的小家伙那样混社会就行了！”高越沉声说道：“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同样一个20来岁的小家伙放到你现在的位置，跟你有同样的关系，这短短的三天内他可以做到多少事情，那你就去做。别忘记了，你最大的保障不是黑蛋，不是我，而是你不管在ZJ市里兴风作浪都没有人去管你！！”
一直听到这里卢子轩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放任不理的一条关系才是这次任务完成的重中之重！那就是高越像扔垃圾一样扔给他的电话号码，ZJ市公安局局长，市政法委主任老夏的电话号码。
“叔叔！我懂了！”卢子轩被高越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条路您可一定要帮我给铺好了啊！我回头就把这条路子告诉黑蛋去。”
“臭小子，还担心起我这边来。”高越的心情也仿佛转变过来，语气也不那么硬了，“你的一切事情我基本上都已经跟老夏说过了。你就把他当我一样烦都无所谓。他给我的保障是全力配合特管处的工作，不管你这里发生任何状况只要找到他，他都会全力解决！”
“谢谢叔叔！”想到高越这些年来对自己的照顾，再想想高越这一段时间里为了自己的任务忙东忙西，卢子轩的眼泪差点就被感动出来，“叔叔您放心，我如果还不能把这次的任务圆满完成，那我就干脆直接撞死在我老爹的坟前算了！”
“呵呵。”高越笑着说道：“话也别讲得那么重。就算这次任务有什么不稳定的因素突然爆发，产生了不可预知的影响，那不是还有下一次任务么？进了特管处你就别想安生过rì子。”讲到这里，高越话锋一转，“你跟小如怎么说了现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叔叔我还有事！”卢子轩最受不了的就是高越像个八婆一样对这些事情特别感兴趣，连忙说道：“我先挂了，一旦有什么新的情况我会打电话给您的！”说完也不等高越答话，就把电话给掐了。
坐回车上细细的理了一遍思路，卢子轩讲高越刚刚说的话给仔细沉淀了一遍。确实如高越所说，黑蛋在以前不只一次的点过自己。也许是他当时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在社会上混的缘故，黑蛋不只一次向自己提过不要太过接触社会，又或者帮自己找个工作之类的话。后来在自己一再坚决的情况下，黑蛋才勉强同意了自己跟着他混的请求。那老二来ZJ的事情，那很有可能就是黑蛋自己对纪鹏飞说的了。黑蛋是什么人？在监狱那么复杂的环境里生活了十几年，放出来以后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就成功和社会接轨，完全看不出一点落后的迹象，那黑蛋的头脑怎样也就可想而知了。很有可能就是黑蛋怕他自己感情用事，所以才主动要求老二来ZJ帮忙“看看”自己。以黑蛋那种xìng格这些事情不可能做不出来。虽然平时看上去黑蛋极要面子，不管大事小事都不喜欢丢脸，可真正贴心的人在一起他从来不会管这些，光从卢子轩与他在一起时他的态度就看得出来了。
想定这些以后卢子轩再次抹了抹头上沁出的汗珠。“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以为很轻松就可以达到的目标居然在里面隐藏了那么深的玄机。”轻声呢喃了两句卢子轩用力甩了甩头，“MLGBD！管那么多干什么！老子现在就得按照叔叔所说的，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想在社会上出头的小家伙那样就可以了！！我呸！！”狠狠的吐了口口水，卢子轩仿佛想把以前的过错全部吐出窗外一样。
“娘西皮！”感觉到电话的震动，卢子轩接起来问道：“哪一头啊？”
“轩哥。”这次倒没有唐突，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陈楚生的声音，“房子已经拿到了。每间650一个月，押金是1000。一起4个空调，4台电视。然后……”
“你觉得合适就行了。”经过高越的一番教导，卢子轩的话语里不经意的流露出一番威严，“还有什么事？”
陈楚生对卢子轩的转变一时有点不太适应，楞了一下神才想起回答他，“没有，就是牲口他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你电话正忙，问我跟你在一起没有。”
“我刚才有点事。”卢子轩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我到大市口了。一会就到他们拿，没事我先挂了。”
“那轩哥你忙。”陈楚生也察觉到了卢子轩的转变，很是乖巧的挂断了电话。
仔细的想了想自己该做些什么，卢子轩发动汽车又想大西路上陈楚生先前租住的小屋驶去。一路上脑子里都在徘徊着想一会见到方少云他们该用怎样一个态度，是冷还是热？是亲近还是威严？短短的五分钟里这两个问题在他脑子里已经来回了数十次。
“目前最有可能出问题的就是陈楚生，对他们还是用一种怀柔的政策比较好。”虽然不太擅长这方面，可在孙任飞那的一年卢子轩也不是白待的。在门口按了按喇叭，卢子轩下车打开后备箱等着他们三人从房里出来。
“英雄！”方少云提着大包小包冲出门来，“你可算是来了，兄弟我等你等到花都谢了！”
卢子轩淡然一笑，“刚才路上有点小事，房子已经弄好了。牲口你狗rì的搬家呢？拎那么多东西？”
“轩哥啊！”方少云将包扔进后备箱里就急冲冲的蹿上车，“谁知道在我们面前租房的那些家伙有没有病？所以什么东西都是得换的啊！我这叫有备无患！”
“就你那智商，备也备不出个什么名堂。”周斌的行李倒是简单的很，只有一个小包，他直接拎着坐上了车。“有什么东西需要换的直接买就是了，还用得找像你那样拿那么多？”
“狗rì的你早不讲！！”方少云吼了起来，“害老子拿那么多东西！我差点忘了我现在是小康阶级了！”
“哈哈……”卢子轩等唐连海放好东西便直接开车奔向了桃花坞。
和陈楚生回合以后简单的帮他们布置了一下房间卢子轩便神秘的说了句“我还有点事。”就早早的离开了那间住处。出门前还关照他们自己不会住到这里，看着他们四人一脸惊讶的样子，卢子轩关上门后很是小得意了一回。
“虽然现在自己对他们还谈不上用什么手腕，至少像黑蛋说的那样，作为一个老大保持点神秘感总是好的。”坐在车上想着这样心思的卢子轩拨通了黑蛋的电话。
“黑哥，房子给他们找好了。”电话刚通，卢子轩也不准备什么前戏，直接说道：“你现在忙不忙？不忙我找你有点事。”
“猴崽子。”黑蛋在电话那头笑骂道：“我现在在国贸XXXX房间，你直接过来就是了。我倒要看看你小子到底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第十八章 这一切，赤裸裸】………
国贸的全称是ZJ国际贸易大厦，是一家四星级的酒店。占据着全市最高建筑物的优势，那里的房间也被人们传说为是全ZJ最好的。人在社会上跑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注意到什么时候都要注意到自己的面子问题，所以不管那里的房间状况到底如何，老二回ZJ依然选择在那里开了间总统套房。
按了按门铃，卢子轩等了半天也不见房间里有任何动静，只得掏出电话又拨给了黑蛋，“黑哥，我在门口了。”
“你等会。”黑蛋简单的说了一句又让卢子轩等了好几分钟。
“黑哥，怎么那么长时间？”见门终于开了，卢子轩有些不太耐烦的说道，却见开门的并不是黑蛋，而是一个看是去20来岁的年轻女子。
说她20来岁也有点多了，细看下卢子轩觉得替自己开门的这个小姑娘最多和自己的年纪一样。只是脸上化着与她年纪并不相符的浓妆将她那份稚嫩掩盖了起来。长长的头发烫得微卷，眼影描得很深，脸上厚厚的粉将属于她那个年纪最美好的青chūn彻底埋没。11月的ZJ天气已经很冷，可这个小姑娘却穿了条极短的热裤再配了双黑sè的丝袜而已，若不是她还穿了件低胸的长袖细线毛衣，卢子轩当真要以为自己经过这扇门穿越到一个夏天的世界了。
面容还算jīng致的小姑娘刚刚在猫眼里并没有看清楚卢子轩的相貌。卢子轩长的也确实有点小帅，1米83的个子，剑眉鹰目，笔挺的鼻梁，不大不小的嘴巴，棱角分明的脸框，再加上从小经过高越的严格训练，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那种成熟与稳健的气质。这一切对一个20岁不到的小姑娘来说都是具有无穷吸引力的，更何况卢子轩一身普通名牌虽说不是很好，但在18、9岁的小年轻眼里已经算是很不错的经济条件了。所以这个小姑娘依着打开一半的房门，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卢子轩的脸。
若不是看到坐在总统套房客厅里的老二，卢子轩还真就以为自己敲错了房门，遇上一个花痴小姑娘，接下来便会发生一些香艳的故事情节。可老二的身影却提醒了他，那一切只能是想象而已。坐在客厅里打电话的老二看到卢子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以后又指指了指里面的房间，随后便自顾自的说起电话来。
朝老二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卢子轩便不再管那个帮自己开门的小丫头，直接向老二刚刚所指的房间走去。刚一推开门，一阵怪味便扑面而来。
“什么味道？”捏着鼻子，卢子轩皱起眉头轻声问道。却见房间里并不只黑蛋一个人。一张原本应该放在墙角的小茶几被搬到房间里那唯一的大床前，边上放着两张凳子。一个光着膀子，背上纹了个探海夜叉的男子背对着卢子轩不知道在茶几前低头忙着什么。他旁边的那张椅子上坐着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从背面看也看不出多大年纪。而黑蛋则倒在床上和两个看上去和替自己开门的那个女子岁数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低声说着些什么。
“真热，黑哥你空调打了多少度？”将外套拉链拉开，卢子轩一屁股坐在黑蛋身边，这时候他才看清楚坐在茶几前的那个男子在低头研究着什么。
小茶几上放着一个脉动的瓶子，盖子上被钻开了两个小洞，一长一短两根管子分别插在里面。长的一根被那个背上纹着探海夜叉，23、4岁的年轻男子叼在嘴里，而另外一根管子里插着一小段卷起的锡纸，整个瓶子乍看上去有点像很早以前的水烟壶。那个长发批肩的女孩子看上去也没多大，最多也就20出头的样子，此时她正拿着一条1厘米多宽，15厘米长的锡纸条放在瓶子上接着的短管子前端，点着个打火机在锡纸条下面慢慢烧着。
“黑哥，这搞什么呢？”猛扇了扇鼻子面的一块空气，卢子轩松开捏着鼻子的手，可是烟雾缭绕的房间内满是那种怪异的气味，卢子轩再次皱起眉头说道：“叼味道真TM难闻！”
“你懂个蛋！”黑蛋笑嘻嘻的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卢子轩的身边，笑着对他说道：“以前没看过吧？”
“没有，这是在干什么？”感觉到房间内空调的温度实在太高，卢子轩将外套脱了下来随手放在自己的手边，“黑哥你房间里空调开了多少度？热死我了。”
“溜冰的时候人容易发寒。”黑蛋说着冲着床头指了指，之前躺在他身边的一个小姑娘便很是乖巧的从床头柜上取过了一个玻璃壶来。“有什么事等下和我说，我这才刚上头。”
孙任飞一直以来都对毒品深恶痛绝，虽然以前没和卢子轩说过，可卢子轩在他那的一年内他倒是有意无意间的总会和他提起时下流行的一些毒品，冰毒更是重中之重。冰毒的主要成分是甲基苯丙胺，被定xìng为一种软xìng毒品，在很早以前就被研制出来，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年在ZG十分流行。虽然已经早早的被明令禁止，可事实往往就是这样，越是禁止，就越是猖獗。
黑蛋接过的玻璃壶和那个用脉动瓶子做成的冰壶又有很大的区别。大约只有巴掌大小，里面大约装了一半的水。壶的正上方插着一个小烧斗，同时一根管子被连接在壶体的一个支口上。黑蛋将管子叼在嘴里，手抬了抬，那个前面一直陪黑蛋说话的女孩拿起一个小型的火枪，慢慢的炽烤着壶上连接着的烧斗。
烧不了几秒钟，烧斗内便飘起一阵白烟，黑蛋见状连忙吸了起来。随着壶里的水翻腾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壶里空出的那一部分迅速腾起了一阵白烟。那个捧着玻璃壶的小姑娘此时一脸认真，不停晃动着手中的小火枪，转换着各种角度炽烤着玻璃烧斗中的冰毒。卢子轩看着她那张稚嫩的脸，不由得想起一句话来——认真的女人是最美的。而此刻最美的表情却出现在了这里，出现在这**裸的邪恶面前，在这极端的不协调下，卢子轩也开始迷茫起来，对这个社会和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这一切不禁让他想起这些女孩将来的命运，也许他们现在能乘着年轻，无所谓一般的挥洒着只属于自己的那份青chūn，可等这份青chūn被挥洒完了之后，她们所需要面对的又是什么呢？
“我管她们去死！！”短暂失神了十几秒钟，卢子轩摇了摇头，仿佛想将那些不该存在与他脑海里的杂念通通赶出自己的脑海中一般。卢子轩并不是一个滥好人，并不能像超人或者蜘蛛侠那样去拯救每一个人。看着那个女孩如此认真的表情，卢子轩也知道她们从事的是怎样一种特殊职业，那就是“冰妹”。“既然她们甘愿选择现在这样的一种生活，我又何必去管那么多？我如果早一天将自己的任务完成，那不是可以更早一天的去制止这些事情么？”虽然不曾想过拯救每一个人，可看到这些事情就在自己的眼前真实的发生着，感慨多少总会有那么一点的。
一直在吸食着冰毒的黑蛋这时才抬了抬手，示意那个手捧着玻璃壶的小姑娘停下来。见黑蛋已经到量了，那个小姑娘连忙将火从玻璃烧斗上挪开，一把接起黑蛋松开的烟管，赶忙向自己的口中塞去，贪婪的吸食着玻璃壶内残留的白烟。等到浓烟渐渐变淡时，她便赶忙将双腿盘起来，将玻璃壶在两腿中间放稳，然后低着头伸手去够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小袋子。
透明的小塑料袋离着她比较远，至少在含着管子的情况下她是决计不可能摸得到的。可不知为什么这女子就是不肯送开嘴里的吸管，只是执拗的不停用手去够那个她永远碰不到的长在恶魔树上的果实。
“你妈B呀！撒了怎么办？！”之前帮卢子轩开门的那个小姑娘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异样，撸起袖子走了过去，直接拿起那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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