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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梦迷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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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她该怎么办?
  “你怎么一直在叹气?”唐以镌醒来了,正好听见她不断的叹息声。
  她睨他一眼,整个人爬上床,扑倒在他宽阔的怀中。
  他着实地接住了他。
  “我考虑了很久、很久,你结婚后,我只要和你维持普通朋友关系,才不要当你的情妇,我不要成为破坏你和官菱伶婚姻的坏女人。”她对他说,娇唇贪婪地轻啄着他满细密胡髭的下巴。
  唐以镌闻言皱起了浓眉。“有多普通?”他问她。
  “就是见了面点点头,打个招呼,连手都不能牵的那一种普通朋友哇。”她回答,娇唇缓缓移向他的耳际,学着他挑逗她的样子,骚扰着他的感官。
  “我不能接受你这样的提议。”他咕哝,大手欺上她的娇躯,隔着牛仔裤抚摸着她浑圆俏挺的臀。
  “没有商量的余地,你非得接受不可。要不现在就离开,这辈子再也不要见面了。”她扬眉,忽然停下所有动作。
  “别停——”他懊恼地低吼一声,大手压制她的后脑勺,把她按压向自己;他正享受着她的挑逗呢。“我答应就是,不过在我还没和官菱伶结婚之前,你一步都不准离开我,这段时间你是我的。”
  他应允,语气是霸道又带着些许的哀伤和无奈。
  何心如小脸埋在他的后颈,她的唇轻轻吐出一声叹息,她的心因他的应允而释然,但却同时感到悲哀。
  “以镌……”她唤他,声音破碎。
  “嗯?”他轻应。
  “爱……抱我——”她多渴切能永远和他相爱,但这沉重的字却说不出口……因为他说了,他不爱她,他只是贪恋她的身体。
  唐以镌回应她的是一个又深又狂的吻,他疯狂地吻着她,大手急切地褪去她的衣物——
  抛开了顾忌,何心如和唐以镌在旧金山的这段日子,几乎是形影不离的。
  她向学校请了假,搬来他所下榻的酒店内住,他们狂野地缠绵,欢笑的足迹踏遍整个旧金山。
  每天从他赤裸的胸膛上醒来,已是她的习惯,她迷恋他这具温暖的胸怀,多想永远这么倚偎着……
  可,却不能——永远的倚偎只是奢望,这次是最后一次了。
  因为昨晚两人回酒店时,柜台送来一句远自台湾的留言——
  婚礼在即,请即返国。
  官菱伶
  短短的一句话,粉碎了这段日子所有的美好。
  何心如曾经奢望他会为了她而背弃他父亲所安排的这桩婚姻。
  但令人心碎的,他并没有——
  看到留言,他的眉间霍地染上黑沉的阴霾,他紧钳着她的手臂,粗鲁地把她带回房。他把怒气发泄在她身上,甩上房门的同时,他狂怒地将她丢上床,旋即扑过来压住她,他的手粗暴地从襟口扯碎她的洋装,用带着狂焰的长指和唇舌,占有她身体的每一寸。
  他失去理智的粗暴让她的身体和心发疼,她在他身下挣动推拒,但他更变本加厉地在她柔嫩细白的娇躯上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他的长指更狂妄地在她体内使力的抽刺,她负荷不了这种粗暴,从双腿之间传来的痛楚和欢愉,让她矛盾地不知该拒绝他还是央求他的占有——
  “唔……”她不耐而又痛苦地扭动着半裸的娇躯,贝齿咬着唇,因为过度使力而使唇色泛白。
  “该死的、该死的——”唐以镌把怒气发泄在她身上。
  “不要——”何心如痛楚地摇头。她要拒绝他,但拱起的身子却不听使唤地偎向他怒气腾腾的健躯。
  “该死的,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命令我、操纵我——”理智全然被怒气凌驾,他狂怒地撤出长指,抬起臀,他猛力地进入了她。
  她悲凄地任他占有自己,全身无力地任他在自己身上发泄欲望……
  他怎能如此待她,即使他对她没有半丝的爱意,也不能如此无情的把她当成发泄怒气的工具——
  心中的伤痕又汩汩流出血来,何心如虚弱无语地闭上怨怼的双眼,哀戚锁在心扉深处。
  第九章
  不知睡了多久,当何心如睁开眼时,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撑起过度疲累的身躯,她转身看向床侧。
  空无一人,床上已没有任何温度。惊惶地环顾房间,衣柜被打开来,里面的衣物只剩下她的,唐以镌那一整排昂贵的服装都不见了。
  他走了——回台湾去了。
  望着静寂的房间,她的心开始隐隐作痛。
  他果真对她半点爱意都没有,要不他不会连只字片语都不留就这么离开了。
  这些日子,他霸道地,像是理所当然地占有她的身体、她的心……她这些毫不央求回报的付出,总该值得他临走时一句珍重吧。
  但他什么都没留就走了,只是剩下她满心的哀怨怅然和懊悔。
  “唐以镌,你真无情,你走——我会永远把你从心中遗忘。”
  不争气的泪伴随着凄然的喊声,她掩面哭泣。
  这是最后一次为他伤心,以后再也不会了。
  唐官府联姻——
  这是一场隆重而严肃的婚礼。
  地点选在一座华丽的大教堂,由受人敬重的神父主持。
  教堂的两侧和中间红地毯的走道两边都摆满粉红色的玫瑰花。官菱伶不爱这个颜色,但她却吩咐花店把教堂置成粉红色的。
  一系列的粉红,官菱伶以为唐以镌独钟这个颜色。因为上次在唐振海的寿宴上,唐以镌的女伴就是一身银粉色的妆扮。
  来观礼的人全都是政商界的名人,第一排坐着的人就是唐以镌的父亲唐振海及他的母亲。当悠扬的乐声响起,新娘官菱伶的父亲官豪笙依照传统仪式挽着她步上红毯,经过几道圆型花门,她缓缓地来到礼坛前,立在新郎唐以镌的身边。
  唐以镌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挺拔的身形是无懈可击的。可他镌刻般的出众俊容却不带一丝温度,他眼神炯炯,高扬的俊颜不带一丝的喜气,反而冷肃地令人寒颤。
  官豪笙把官菱伶交给唐以镌,唐以镌优雅却面无表情地接过新娘的手,他对精心妆扮过的官菱伶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转身面对神父,等待着神父证婚。
  在面对唐以镌那脸黯沉的冷漠时,她并不以为意地笑着。她的笑有着胜利的得意,有着挑衅。
  唐以镌乖乖回来和她结婚了,远在旧金山的那女人根本赢不了她,终究是个落败者。
  仪式开始,冗长的福证并没有让人失去耐性。官菱伶弯起漂亮的唇角骄傲地笑着,唐以镌保持一贯的淡冷神情,优雅地挽着官菱伶的手,视线落在神父的身上。
  终于到了重要时刻,当神父问唐以镌,愿不愿意接受新娘成为他的妻,还有什么贫贱富贵之类的话之后,唐以镌一径冷凝的俊颜终于有了表情。
  他那双炯炯发亮的黑眸终于落在美艳的新娘子官菱伶身上,他专注的眼瞳望进她白纱底下的娇媚红颜——她是美丽的,但她深沉的心机却犹如蛇蝎,配不上她的美丽。
  他愿意娶这个女人为妻吗?唐以镌勾起一边唇角,那似笑非笑的笑容有着令人不解的吊诡。
  他没有立即回答神父的问话,他始终噤声,长达一分钟的静默让宾客议论纷纷,让唐振海和官豪笙震怒,让官菱伶那抹得意的笑容逐渐垮下。
  他在玩什么把戏?官菱伶一直笃定的心开始慌了,教堂里议论的声音逐渐重大,官菱伶的脸一阵狼狈的青白。
  “唐以镌,你愿意娶官菱伶小姐为妻吗?”神父接到唐振海的指示,又开口问了唐以镌。
  唐以镌把目光从官菱伶那变得惨白的容颜移回到神父的身上。
  “我唐以镌——非常不愿意娶官菱伶为妻。”这次他没有任何的迟疑,大声的对着所有宾客说出他心里的想法。
  “唐以镌,你这个该死的男人。”全场一片哗然,新娘子官菱伶首先受不了扯下头纱尖声叫骂。
  “我该死吗?娶了你,我才该死!”唐以镌恶毒地反驳。
  “你——”气极攻心,官菱伶的脸更形狼狈,教堂里已是一片混乱。
  “我唐以镌这辈子最不想娶的女人就是你。”唐以镌火上添油,看她挫败让他心中大快。他要让她明白,钱和权势不是万能的,并不能买到一切。
  官菱伶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爸,你要替我主持公道——”她哭着扑倒在官豪笙的怀中。
  “唐振海,你们父子俩究竟在搞什么鬼,竟然当着众宾客面前丢我官家的脸。”官豪笙脸色铁青地质问唐振海。
  唐振海在这时火速冲到唐以镌的面前,他对儿子如此丢脸的行径感到愤怒不已。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安着什么心啊?你竟然公然地让我唐家和官家颜面尽失——”岁数年迈的唐振海气得全身发抖,他用颤抖的手指着唐以镌的鼻尖,那凌厉的眸控诉着他不识好歹,竟然当着众宾客面前毁婚。
  “爸,我跟你保证,我绝没安任何心眼,我只是告诉神父我心中决定,我——不可能娶官菱伶当妻子。”唐以镌的眸不屑地扫了官菱伶一眼。
  “你不娶她就休想得到我‘大中集团’的继承权,我唐振海名下所有的财产一点都不留给你。”唐振海气急败坏地威胁唐以镌。
  “爸,随你决定。要我为了得到继承权而娶官菱伶,那是绝不可能,我宁愿放弃一切。”唐以镌完全不理会唐振海的威胁,他是不在乎了。
  “你——”他竟然宁愿放弃所有的一切,唐振海和官豪笙父女俩震惊地瞪着唐以镌。一直以来唐振海都认为唐以镌会接受他的安排,但今天却让唐振海失算,他没料到自己唯一的儿子会如此反抗他。“你非得和菱伶结婚不可,否则我和你脱离父子关系,我真的会让你一无所有。”再一次威胁他,唐振海脸色坏到了极点。
  脱离关系?!唐以镌皱眉,父亲竟然用这个来威胁他……
  “同样一句话——随你决定,我是你生你养的,你不要我这个儿子我没有反对的权力,至于你宁愿把你辛苦创下的基业传承外人不愿意留给我,那我也认了。”唐以镌的心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威吓,他沉声地告诉父亲他的决定。
  话一说完,他旋过身,修长的腿迈开大步,踏着红地毯,穿过拱型花门,潇洒地走出教堂。
  “你这个不孝子,你给我回来——”唐振海愤怒得全身抖动,他已接近崩溃边缘。
  “哇——”官菱伶哭倒在官豪笙的怀中,官豪笙则是一脸盛怒与狼狈。
  所有的宾客交头接耳的议论著这场可笑的婚礼,神父站在台上,为这场举行不成的婚礼感到惋惜。
  唐官联姻不成的新闻随后就传了开来。
  这是一件让人震惊的事,台湾又多了一条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
  所有人以为唐振海会马上对外宣布他和唐以镌脱离父子关系,但三个月过去了,唐振海始终没有动作,因为正如唐以镌所说,唐振海如果肯把自己辛苦一辈子所创下的基业传承给外人,那他也认了。
  唐振海又不是傻瓜,他岂会这么无知。“大中集团”是他毕生的心血,他不传给亲身儿子唐以镌,难不成还传给外人吗?
  十一月十二日,在“大中集团”成立三十五周年的庆祝酒会上,唐振海和唐以镌父子尽释前嫌,他宣布唐以镌正式执掌“大中集团”总裁一职。
  蛰伏四个月的唐以镌,终于一扫阴霾,重新回到唐家,接掌唐家所有的一切。
  站在台上,重新踏上商业圈里,他少了吊儿郎当的邪魅,眉宇间多了一份沉稳和自信。
  从现在起,他拥有全新、毫不受牵制的舞台。他不再是以前那个事事受人摆的唐以镌,他是一个完全自由、一个意气风发,把全世界踩在脚下的男人。
  致词完毕,在如雷的掌声下,唐以镌潇洒地步下台。
  一群记者围了上来,争相采访——
  “唐总裁,请问你接掌‘大中集团’之后,是否会执行人事改组?”
  “会的,不过变动应该不大。”
  “那关于贵集团和‘华南’合并的计划呢?”
  “我‘大中集团’不会和任何集团合并。”
  “这样会不会引来‘华南’官总裁和官大小姐的不满?”
  “对方如果对我这个决定有任何不满的话,尽可以告诉我,我会给‘对方’一个满意的解决方式。”
  “如何的解决方式?”
  “如果官总裁找不到乘龙快婿接掌事业的话,我愿意以最高股价购下‘华南集团’,并吞下来。”
  在记者的围拢中,唐以镌昂首而有礼地回答问题。他的态度谦和,语气却是过分的自信和狂妄。
  接下来几分钟,他又利落地回答了几个问题,然后他示意身边随行人员挡掉记者们,自己则迈出圈围,打算往宴会厅二楼的休息室去。
  “唐总裁,请留步——”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唐以镌拾级而上的脚步顿住了。
  他循声转向来人——是萧敏,他俩有好久未见面了,自从他拒绝了她之后。
  “有事吗?”印象中她是一名记者,她今晚应该是来访问他的吧!“你想知道些什么?”他态度和善但却是疏离的。他这么做是不想再引来她的误解,他对她并不感兴趣。
  “我只想知道你对心如到底存着什么心?”萧敏问出她心中一直不解的问题。
  她实在不懂唐以镌,他对何心如一直死缠烂打,在何心如离开台湾之后,他甚至追到旧金山去找她。这样的举动应该足以证明唐以镌对何心如还是存有爱意的,可是他却又在和官菱伶结婚的前夕无情地抛下何心如,回到了台湾。
  他无情吗?可是他却当着众宾客的面前恶意毁婚,毁了官家的颜面,他不要这桩婚姻。他这么做是因为对何心如的爱吗?
  不懂?!他对何心如究竟存着什么心?因为他在离开教堂之后,并未再前往旧金山找何心如,他一直任由两人的关系逐渐疏远、冷淡,直到恶化。
  “心如?”唐以镌略略皱眉,微拢的眉宇间写着迷惑,他的脑子里在思索着这个已经离他很远,几乎要遗忘的名字。
  “你别告诉我,你已忘了这个名字……”听他那淡漠的口气,萧敏替好朋友何心如感到悲哀和不值。
  “这是你想知道的事情?”唐以镌扬声问她。
  “我想知道你究竟有没有心?”她含愠的眼神迎上他炯亮的黑眸。
  唐以镌挑眉,那表情显示,她的问题很可笑。
  “我当然有心,不然我怎么活着。”淡然地一笑置之,他转身继续上楼,伟岸潇洒的身影很快地消失在楼梯的转角。
  在史丹佛购物中心购物真是一种赏心乐事,美丽的花草,高雅的橱窗,购物中心里还有歇脚的咖啡座和糕饼店。这里不只是购物的绝佳地点,更适合散步闲晃。
  坐在咖啡雅座里,何心如点了一杯拿铁,咖啡的香气萦绕着她的鼻,这香醇的味道令她禁不住轻啜了一口。
  好香呵!自从来到史丹佛读书之后,她慢慢地迷上了咖啡的味道,也爱在这里享受优闲的午后。
  这段日子以来,唐以镌的身影无法再进驻她的心里。她已经彻底忘记他了。
  重新投入另一段恋情是忘记旧情人最好的方法。何心如也这么做了,她和同系的学长艾略特交往。
  艾略特·费蒙本地人,父母亲是珠宝商,家境不错。他在家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
  放掉唐以镌之后,她和艾略特两人的感情发展迅速,现在几乎是天天碰面,只要两人一有空档,便相约在这儿碰面,然后出游。
  才刚啜了一口咖啡,艾略特就来了,他一头发亮的金发、碧绿色的眼珠散发着爱慕之意。何心如绝丽的容颜,属于东方人娴静古典的气质深深地掳获了艾略特的心,他倾、心于她,若不是怕惊吓了她,他想马上拉她进礼堂,让她成为费蒙家的一份子。
  “等很久了?”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他歉然地问她。
  何心如摇摇头。“几分钟而已,连咖啡都还来不及品尝呢。”
  “冬天想去哪儿?”他拿过她面前的咖啡,小啜了一口。“拿铁,我的最爱。”他也是咖啡族的,一喝马上知道口味。
  “特别为你点的,不过先喝一口了。”美丽的笑容绽放,她对艾略特是真的用心,尽量去投合他的喜好,她这么做,只为能彻底把唐以镌遗忘,把完整的心给钟爱她的艾略特。
  “你还没告诉我,今天的安排?”
  “你决定,我没意见。”
  “那……”艾略特偏头思索着。“去三十九号码头,那是渔人码头中最大的。”他一双碧眸闪闪发亮,充满期待。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想去哦?”何心如挪揄他,和艾略特在一起,从来不会觉得无趣、烦闷,因为他永远都充满童稚的热情。
  “我的表情有那么明显吗?”艾略特开怀大笑地搔搔头。
  “看起来很……是非常迫不及待。”何心如甜美地笑着说。
  “这也难怪,因为那里太好玩,又有好吃东西,所以我等不及就想出发了。”艾略特真的是迫不及待,他才说完话就站起身来打算即刻出发。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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