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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黄大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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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颐浩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深深地望了李唐一眼,又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正在李唐身边静静坐着的胡清儿,道:“说起来,都是太学生李文叔李公的功劳了——”
李唐一听“李文叔”三字,眼前一亮,顿时抬起头来。而胡清儿也放下了筷子,露出倾听之色。
吕颐浩见了这两人的反应,不由暗忖道:“果然传言不虚,这位李慕武和易安居士有些瓜葛。只是奇怪的是,这位小娘子看起来似乎也知道此事的样子,难道她花钱养着李慕武,居然还能允许他在外面勾引其他女子?”
心下虽然疑惑,但吕颐浩还是继续说道:“慕武兄应该也知道,李文叔公其实是被当朝者认为是‘元佑党人’的,不知何故却一直没有清除,但陛下把他放在太学正的位置上,本来就是个闲置的意思。不想,昨天早上,他却出班递章,奏道,必须要立即重开科举,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唐点了点头,道:“陛下能听见如此忠言,倒也不易。”
不想,吕颐浩却摇摇头,道:“陛下若是当时就听了,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陛下当场就大发龙威,把文叔公训斥了一番,但是文叔公却全然不惧,依然是大声抗辩,一时把陛下说得哑口无言了。没想到,这时候,殿中侍御史却跳出来弹劾文叔公,说他君前失仪——”
“啊!”李唐和胡清儿同时惊呼出声来。有宋以来,弹劾成功率最高的莫过于殿中侍御史,基本上都是看着皇帝的脸色行事的,所以他们不是看准了皇帝已经对立法、李格非生出贬谪之心,绝不会轻易出劾章的。
吕颐浩再次看了一眼胡清儿,他心下更加糊涂了。本来嘛,即使你默许了你的男人出去找女人,这已经是够难得的了,看你这样子,似乎还对自己的情敌颇为担心,这岂不是天大的怪事?
看着胡清儿那一双灵动清秀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倾注在自己身上,纵使吕颐浩并不好女色,也不禁为之心猿意马。他连忙压下心中的胡思乱想,继续说道:“可想而知,陛下当场便大发雷霆,把文叔公贬为延安府甘泉县尉,即刻赴任!”
“即刻赴任?!”李唐和胡清儿几乎同时站起身来,“你不是说陛下最终采纳了文叔公的谏言,宣布后日重考吗?”
所谓即刻赴任,就是接谕的当天就必须离京的。所以李唐听了,才会如此震惊。
吕颐浩被眼前二人整齐划一的动作吓了一跳,愣了愣,才说道:“其实,后来为什么陛下又改了主意,我也不得而知。”
李唐听得此言,精神一振,道:“这么说来,难道是陛下下朝之后,思量了一阵子,又觉得文叔公的话很有道理,这才做出决定的吗?”
李唐兴奋的理由在于,若是赵煦想通了,做出了采纳了李格非的谏议,自然不可能不命人把李格非这个谏议发起者召回来的。
吕颐浩苦笑一声,道:“我虽然也希望如此,但我真的不清楚。”
李唐还待说话,那边胡清儿轻轻拉了他一把,道:“不必问了,直接去看看不就是了!”
李唐一听,道声:“对啊!”也来不及和吕颐浩告辞,只拱了拱手,便拉着胡清儿出门而去。
吕颐浩一愣神之际,两人已经走得踪迹全无。只留下他一个人面对着满桌刚上的、几乎还没有动过的酒菜发起呆来:“这世上怎么全是这号人,嘴里把‘请客’字说得响亮,好似他便是最好客豪爽的人一般。到了要付钱的时候,便找个理由逃之夭夭。真是——”
第117章 主仆交锋
这世上有一种感觉,叫做失落。;这是一种很噬心的感觉,淡淡的,凉凉的,即使是在酷热的夏天,都能让人感受到一阵透骨的凉意。
李唐看着李家这座空落落的宅子,此时就在感受着这种煎熬。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李家门前那一把锁就构成了李唐如今心里所有的哀思。李唐现在已经不去想李清照对自己的取舍问题,而是在想,这以后,还会有再见的那一天吗?即使成不了情人,他日能见上一面,互相问候一声,也是好的。
紧接着,另外的一组问题又开始浮现在李唐的脑海里。
离开温暖舒适的东京,前往西北苦寒之地,你一个女孩子受得了吗?西北战乱之地,你一个女孩子,若是正好赶上敌寇袭击怎么办?
李唐心头有些沉重。
胡清儿感受到了李唐心中的失落和担心,便伸出手来,,握住李唐的大手,道:“你放心,李老伯是去西北当官的,又不是当劳役,不会有事的。到了那边,李妹妹还一样有人找看,应该不会吃很多苦的!”
李唐只好点点头,说道:“清儿,谢谢你!”
胡清儿怜惜地望了李唐一眼,又说道:“后日就是大比了,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灰心丧气,以至丧失了斗志。相反,你要振作起来,争取金榜题名,才会更有机会和李家妹妹重逢啊!”
李唐握着胡清儿的那只手捏紧了一些,咬了咬牙,道:“清儿,你放心就是,我李唐虽然并没有惊世之才,但为了我自己,为了你们,为了所有关心我的人,一定不会名落孙山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把胡清儿的小手往天上一举,大声喝道:“看着吧,我李唐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旁人见了这人势若癫狂,都纷纷闪避,怕沾上他的疯癫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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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家。
晴天霹雳!王婆缓缓地走了出来,以极为艰难的语调给范正平带来了一个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小娘子处子之身已破!”
虽然早早就对这个消息有了心理准备,但范正平还是倍感愤怒。是的,他也曾怀疑过范晓璐,但却因为范晓璐的一再辩白而对自己的怀疑产生了疑问。如今倒好,范晓璐的申诉又被证明是谎言。
这样一来,他的犹豫,他的动摇就显得那么愚蠢,那么没有必要!
他忍住了愤怒,掏出一锭敲丝来,递给王婆道:“干娘辛苦了,这点碎银子,就算是茶水钱吧!”
对于王婆这样的人来说,一天到晚奔东家,跑西家,说到底都是为了钱。往日里,要是别人给钱,她自然会乐呵呵地接受。但这可是范家啊,被百姓们看作大宋名门之范的范家啊!
但是,推辞似乎也不对。范家固然是大名门,但出了这样的丑事如果不收钱,如何安他们的心?
想了想,她还是以平生最犹豫的接钱方式拿过了这一锭沉甸甸的银子。
范正平期期艾艾的,像是有话要说,但却始终开不了口。这也难怪他,他为官多年,一直是以强项著称的,如今要他对一个薷母赔小心说好话,确实是太为难他了。
好在王婆本也是一个晓事的人,见了范正平的神色,早就猜出他所要说的话,连忙率先开口道:“老爷但请放心,老妾是一个知道深浅的人,并不是市井那起子长舌货色。您尽管望安便是。”
范正平连忙长揖下去,道声:“范家一门,全仗干娘再造了!”
客客气气地送走了王婆,范正平那满脸僵硬的笑意立即一变,变成了一种暴戾之色,他冷哼一声,转身便向范晓璐的闺阁这边行来。
他走得十分疾,忽然,前面转角处转出一个人来,差点就和他撞在一起。他张开口,正要大骂,却立即又闭上了嘴巴,因为他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在范家享受半个主人待遇的范三。
“老爷何处去?”范三率先开口问道。只是,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他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求知欲。而从他的动作来看,他更加不期待范正平的答案。因为他此时正伸出双臂,作“老鹰捉小鸡”状,正好拉住了范正平的去路。
若是一般人敢于拦住家主的去路,早被抓起来狂殴了,甚或关柴房,打板子。但是,范三却不一样,他毕竟是和范正平一起长大的,范正平在内心里根本没有把他当作下人来看待。闻言,范正平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让开!”
范三却非但没有让开,双臂反而张得更开了,道:“老爷息怒!请恕奴才直言,自古以来说话最难以相信的就是三姑六婆之辈。老爷不应该因为一个薷母的话就把一切当作事实。”
范正平反问了一句:“那你要如何才能相信?眼见是不是真,耳听是不是实?”
范三道:“若是老爷说你亲眼看见,亲耳听见,那奴才自然不会有异议。不说这几十年来,奴才对老爷品性的了解,就说老爷乃是小姐的生父,万万不会污蔑于她!”
范正平挥挥手,道:“那你就立即让开吧,我告诉你,我确实亲眼看见,也亲耳听见了!你不是一直在问我身上这伤是怎么来的吗?我记得我告诉你的是摔伤。现在我明白地告诉你,不是!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里会轻易摔伤!我就是抓到那小贱人于她的情郎苟合的时候,被人冲进来打伤的。现在,你可以让开了吧?”
范三苦着脸,道:“老爷您这又何必呢?小姐自幼虽然野性了一些,但总还是受过严格的庭训的,对于礼义廉耻还是懂得的。她肯定是被抓去,被人所迫才失足于人的。我想她心中的苦痛一定是比老爷你还要深刻,老爷又岂能做出伤口上撒盐的事情来呢?”
“被迫?”范正平像是听见了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一般,仰天就是一阵狂笑,直笑得前俯后昂,状若癫狂,才在范三诧异的目光中停了下来,说道:“我范正平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俗人。若她真是被迫的,我只会对她加意爱护,即使以后干脆不嫁人,也决不委屈了她。我的前提不多,只有一个,那就是:如果真有人强迫她,那就把那个‘强迫’她的男人说出来,我拼着性命也要把他绳之以法。不过,你看她如今的样子,有半点像是被强迫的吗?我看她如今一脸桃花,十足的少女怀春的情状。她在想谁,除了那个奸夫,还能想谁?”
范三听了范正平的这番话,心下也觉得似乎是这么回事。但是,他却依然没有让开去路,而是转移了劝说的角度,说道:“老爷,我劝你还是冷静一些吧。小姐纵使入你所说的那样。那她也一定是一时之间被人甜言蜜语所蒙蔽的啊!我们现在非但不能恶语相向,把她推向那个坏人,反而应该温言开导,让她认识到那个人的真面目。小姐是个聪明人,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谁才是真正关心她,爱护她的人。”
范正平有些恼羞成怒了:“你的意思是,我还要细声细气地向那小贱人赔小心?你给我让开,我今天不教训教训那小贱人,难消心头这一口恶气!”
范三本被范正平说得有些动摇了,一听这话,那收回了一半的双手立即又张了起来:“不行!老爷,您还是回屋好好冷静一下吧,您身上还有伤,不宜动怒!小姐那里,还是让老奴代您过去问一下!”
范正平大怒:“大胆奴才,你以为你是谁人!你有什么资格代替我?你给我让开,否则休怪我不留情面!”
范三闻言,不再答话,仍是伸着手拦住,像是在讽刺范正平并不能把他怎么样一般!
范正平点了点头,道:“很好!”忽然回头来到门边喝道:“来人呐!快来人!有人造反了,快来给我拿下!”
几名耳尖的家丁听到家主的喊话,心下大喜,立功的机会谁不喜欢!他们连忙飞也似的跑了过来。
范正平指了指范三,道:“范三目无长上,以下犯上,立即给我拿下去,家法伺候。我知道他平日里对你们都十分优渥,所以我特别警告你们,谁也不许给我敷衍。不打断三根板子,你们就替他挨!”
那几名家丁立即产生了一种想哭的冲动。谁不知道范三在范家的地位。就连老太爷临走的时候,还特意把老爷和几位少爷小姐托付给他。所以,老爷虽然可以打他,但他的总管地位却并不会因为老爷的怒火而丢失。
打总管?这样的事情平日里大家瞎YY的时候都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了,但想一下没有什么不可的,真正做起来,谁又愿意?虽说三爷平日里是一个和气人,但你若是真下狠心打了他,他能不记恨?他是府里的总管,就连主子们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的,捏死他们这些小蝼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几名家丁还在犹豫之际。范三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范正平一眼,走上前去,道:“不必你们动手了,我自己会走!你们打我的时候,可以把我的眼睛蒙上,我就无从知道是谁下的手了!”
第118章 父女
范晓璐莫名其妙地送走了王婆。。虽然她并不明白为什么检查身体还要脱光衣服,让王婆看那全身最羞人的位置。不过,她还是全盘照办了。因为这人既然是阿爹领来的,不论如何,总不会对自己有所不利的。
王婆走后,院子里再次变得寂静起来,除了院子里树上小鸟儿的轻啭低吟之声,再也听不见第二种声音。平日里,小鸟儿在树尖发出的这些声音很能给这屋子带来一种异样的生气,而这时候却只能凸显出物屋里的沉寂。虽然这些天以来,她已经开始习惯了这种气氛,但她还是难以抑制地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孤独。
而这时候,她又开始想起了李唐。一种温馨的感觉和一种凄凉的感觉同时流入了她的心房之中,她想掩口偷笑一声,又想低头痛哭一场。这是一种多么矛盾而又多么真实的感觉啊!
如今的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相思的滋味,果然是又苦又甜,难以言喻。
就在此时,忽听一阵脚步声起,范晓璐抬头一看,却见范正平一脸怒色地走了进来。范晓璐连忙迎上前去,唤道:“阿爹!”
范正平脸上露出沉痛之色,看了一眼一脸天真的女儿,那双大眼睛还是一如平日地望着自己,射出无辜的光芒。他忽然心下一阵烦躁,骂道:“不要叫我阿爹,我没有那个福气当你的阿爹!我范正平养不起你这样的女儿。”
范晓璐眼圈立即就红了,怔怔地望着范正平。但她却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范正平看着范晓璐可怜兮兮的样子,往事一幕幕地浮上心头:每次回家,女儿总是第一个迎出门来,甜甜地缓上一声:“阿爹!”。每当这个时候,就是在衙门里遇见再多不顺心的事情,他都会舒开眉头;每次李家侄女有了新作,女儿总是第一时间拿到他面前,又是邀功又是求赏,活像一个守财奴一般。其实他心下明白,女儿只是想哄自己开心而已,他“赏”的那些小小的物事,根本不会在她的法眼之内;每次衙门里有事脱不开身,导致误了吃饭时辰的时候,女儿总是让人送去一份精美的食物。虽然这只是小事,却足以让衙门里的同仁们羡慕不已……
一桩桩,一件件齐齐涌上这位硬汉的心头,他顿时也感觉到了一阵心酸。他忽然又想起了范三,刚才自己是亲自监视那些家丁们施刑的,结结实实地打断了三根板子,打完之后,他已经连动都不能动一下了,但他却没有哼一声。这一切,不都是因为对眼前这个人的疼爱吗?自己若是过于苛责她了,范三想必也会心生怨怼吧!
想到这里,他不由暗暗对自己说:“罢了,罢了,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当下,范正平平声静气地说道:“小璐,我来问你,你不是说是有人把你抓走的吗?是谁?”
范晓璐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当时是被迷晕了抓走的,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那个静室里面了,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见过抓我的人。”
范正平略一沉吟,这也说得过去,便点了点头,道:“那你就说说,那天和你——那天我看见的那个人是谁!他那么护着你,你总不会说不认识他吧!”他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明明看见了那个男子,却偏偏因为光线的原因,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
范晓璐一惊,道:“阿爹问他做什么?”
范正平愣了一下,他显然没有想到范晓璐竟然会问出在他看来有些愚蠢的问题,不过他还是很耐心地给出了回答:“这等禽兽,自然是要将之绳之以法,难道还留在这世上祸害人间吗?”
范晓璐花容失色,倒退两步,颤声说道:“你要,要杀了他?”
范正平看见范晓璐为那个“凶徒”担心的样子,心下又开始不悦了:“晓璐,他是不是对你说过什么山盟海誓之类的话?我告诉你,这些都是骗人的把戏,像他这种人,天生就是以欺骗女人为乐的,今天可以对你做出这种事情来,你敢说他明天就不能对别人做出这种事情来?女人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玩偶而已,你千万不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啊!”
范晓璐一阵苦笑,范正平这话其实说对了一半。李唐确实是对她说过了海誓山盟的话的,他也确实对其他女子做出了同样的事情,而且还不只一个。但她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深陷其中,真的早已不能自拔了。
看见女儿“哑口无言”的样子,范正平心下升起一丝希望,只要女儿还能回头,还愿意回头,他还可以把她当成最宠爱的女儿。于是,他有些热切地催促道:“你倒是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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