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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大王传奇(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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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训成只有语无伦次的争辩道：“本来就、就、就有个黑、黑影嘛。”
猫胡子一听就知道是王文武他们在背着自己盯外侄和‘侄媳妇’的哨。
这一下猫胡子被激怒了，他大声吼叫道：“那你们把安训成枪毙算了。”
猫胡子又转向其它九路军“将领”训斥道：“你们都是*要员，我担保李高参、柴特派员没有问题，有些人硬说谨慎为好，谨慎点这当然没有错。但安训成别人尽忠尽职的站了大半夜的岗，本身没有问题谁能发现问题，恐怕连天王老子都发现不了问题，就因为他如实说看到了一个黑影，你们就可以寻他开心啦？你们就可以乘机落井下石了？那你们去站岗，让别人来寻你们的开心吧！你们谁有本事去把看到的黑影捉来，不管是野猪还是麂子，或者说是其实任何东西，那不就清理水白了吗？”
敬志谦想：幸好自己还将“金山藏宝—*救国军分布图”， 暗中给李光林看了，要不自己真的对不住他，我巴生耐死请他上山，让他衔个“空包谷壶”。
明眼人都知道敬志谦是在借题发挥，顿时全场鸦雀无声，只有柴块燃烧“哧、哧、哧”的声响。恰好此时“砰”的一声，柴灰火星四面溅起，有的急忙用手拍打衣服，有的用嘴巴吹柴灰，这一下还真掩饰了不和谐的气氛，才又重新又有了点生气。
见状，一向祖居深山的东路总指挥乌培德，立刻一手捞起长衣服，湾下腰把火柴头传拢来，“噗、噗、噗”的吹了两下火柴头，伸直腰杆后又用手抹了一下嘴巴，讪笑道：“请敬副总司令息怒，误会、误会，大家都应以大局为重，少说两句，都少说两句嘛！”
一直闭目养神的王文武，假装睡醒了觉，打了一个哈欠问道：“各位都到齐了吧，开会吧。”
北路郭禄财总指挥用手拐了一下坐在身边的南路总指挥王全德，问道：“好象柴特派员与李高参还没有到，王总司令为什么没有派去请他们呢？”
王全德扫了一眼郭财禄说道：“哦，你还真的认为我们打仗靠的是这些只会纸上谈兵的白面书生和头发长见识短的婆娘吗？哼，他们是好看不好看不中用 ，况且他们的底细，不说你我，就是司令部高层都未必清楚，都还在进一步的考察之中呢！你没有听到敬副司令话中有话，想迫使王总司令让李光林、柴秀美开会，王司令都没有假松口，你又操那门子心呢？”
王文武狠狠吸了两口土叶子烟，放下烟枪说道：“今天召集大家，着重是要研究一下，下一步如何作战的问题。哦，有些人可能感到不解，昨天不是由李高参宣布了一套作战方案吗？是的；昨天的确有了一套作战方案，但是那只是想麻痹*的权宜之计。你们想想如果我们大张旗鼓的公布作战方案，跟直接把情报提供给*有啥区别呢？所以今晚到会的人员都必须是核心层人员。为什么没有请特派员和李高参参会呢？这是因为他们久别胜新婚，我说过嘛怠慢了*要员，我可担待不起哟。当然下来后，敬副总司令要多作解释工作。我们这次是破釜沉舟，用我们南江的土话说：就是只有“一柱香”的本钱，是赢得起输不起哟。现在的关键在于，我们一点不能暴露我们的真实意图。好吧，这些大话我就不多说了，下面请敬副总司令宣布另一套‘南北夹击’作战方案”
外号称为猫胡子的敬志谦还是习惯的理了理“三须胡”扫视了一下会场，不、准确的说是扫视了一下围着火堆烤火的人群，冷酷的说道：“解放军来了，追得我们鸡飞狗跳，有家不能归，未必我们就算了不成，决不能这样。‘南北夹击’就是我们消灭解放军的好办法，具体作战方案是：由王全德司令、程大志副司令指挥2000人从南面，由乌培德司令、柳书珍任副司令指挥2500人从北面实施‘南北夹击’计划，先取下江石镇。”
敬志谦话刚离口，人群中一阵唏嘘声：“啊！不先取南江县城，要先取江石？”
“南北夹击计划的具体实施时间定在大年三十晚！” 敬志谦补充说明道。
这下又引起一阵阵惊愕，“大年三十，打江石啊，年都过不清静啰！”
敬志谦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继续对作战方案做详细的说明。
雪越下越大，凛风越来越刮脸，哨兵都已躲进屋内来了，敬志谦没忘记发泄心中的怨气：“都进来干什么，隔会看见有野物子走动，有些人又要疑神疑鬼了！”
哨兵请示道：“敬司令，外面下起了暴风雪，实在没有办法啊！”
两个哨兵刚好走出门口，果然又看见一个黑影一晃不见了，这次两个哨兵放聪明了，一点不提黑影之事；而是不动声色继续站自己的岗哨。
王文武虽然知道敬志谦话中有话，但别人手握重兵，特别是袍哥军是他的嫡系呀、好多将领都是他提拔起来了呀，他们都只卖他的账而不卖自己的账呀。自己充其量不过是个光杆司令，有时还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王文武只好顺毛麻：“对头，既要小心谨慎，又不要草木皆兵，敬总司令继续讲！”
敬志谦讲道：“……，为了配合南北夹击计划，我们还将与川湘线的东、西两面联络，尽快实施东西对进计划，我倒要看解放军到底有好大的承受能力，……。”
天亮了到处是一片银装素裹。
敬志谦造访柴特派员：“柴特派员，为了是使南北夹击取得成功，现在是否借你的光，马上开展‘东西对进’的游说和联络工作？”
柴特派员说：“敬总司令你见外了，*的事业，还分什么你我哟，这本身就是我的职责。不过我倒想听听，这是你的意思呢？还是王司令的意思？”
敬志谦敏感的察觉到，柴特派员已对九路军的内部矛盾和意见分歧已经有所察觉，于是不露声色的答道：“这当然是总司令部的意思。当然你的行踪还是秘密为好，下山的路径我已物色好，……。”
不知不觉时间已到了腊月二十五。
夜深了，警卫员站在一旁，石精忠一只手里提着马灯，一只手里拿着一支铅笔，与陈文礼两人在500分之一的地图下，研究江石镇的防守方案。
江石区党、政、军领导人又伴随昏暗的马灯灯光一夜未眠，但一个个却毫无倦意。
地处潮坝地区的江石街上，到处是飘来飘去的水雾。天刚察亮，家家户户都还关门插锁。石精忠和陈文礼并排走在满是石板路的街上，除了偶尔有几只睡在柴堆旁的野狗发出几声“哐、哐、哐”的叫声外，其它万物好象都还在沉睡之中。
“老陈啊，尽管昨夜俺们对各方面的情况都已考虑得比较周密，可俺还是担心现在已接近年关，土匪在摸清了俺们的防守力量后，组织周边各路匪股搞突然袭击。假若是这样的话，俺们必然腹背受敌，一个巴掌可按不住几个跳蚤哦！毕竟俺手头还不到100人哟。也不知道小汪她们的工作情况怎样？俺最担心柴秀美风吹两面倒，这样一来小汪可就惨了。小汪是一个多么纯洁的姑娘啊？当初俺们让小汪扮成柴秀美的表妹，深入匪窝侦察敌情似乎有些欠妥，现在真叫人倒心不定哟！”石精忠显得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陈文礼讲道。
陈文礼听了不禁一阵哈哈大笑，笑得石精忠张脸张惊。
陈文礼止住笑容，说道：“我笑的不是别的，我笑的是，何时何地见过威风凛凛的爆炸大王说过一个怕字，今天我居然听到了。更可笑的是兜了一个大圈子；核心内容却担心的是小汪，这下你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了吧？这正好与小汪见了你就脸红是相应衬的。不过这也很正常，自古是美女爱英雄，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石精忠象小孩做错了事一样，红着脸嘟囔道：“你就不要乱说呀，俺们可是同志关系！况且俺已经老大一把年纪；人家还是个大姑娘呢，俺们还是说点正事吧。俺现在最急的情报，那东西没有到手，心中没底呢！”
正在这时，戚排长心急如焚的跑来报告道：“石书记、陈副书记：这是我今天凌晨从秘密情报站收到的最新情报。”石精忠、陈文礼两人接过情报一看，顿时两人紧闭的双眉舒展开了。
这可无意中为石精忠解了围。
陈文礼布置道：“通讯员，通知全体党政干部开会。”
尽管昨晚刚开了几乎整夜的会，短短几分钟内，江石区党、政、军领导人就坐到会议桌旁。
才开完会又开会，大家深深知道当前形势的严峻性。
陈文礼脸上一点也没有了以往的温柔笑容，他非常严肃的讲道：“同志们，有人说：‘国民党的税多，共产党的会多’这话一点都不假呢！就当前的形势而言，不开会行吗？从最近得到的情报显示，我们周围是二十倍于我的劲敌，不要小看这些匪股，他们的来头可不小哦！想通过实施南北夹击、东西对进压扁我们，同志们有没有信心战胜敌人啊？”
“有什么可怕的，几个毛毛匪，再多毕竟是土匪，山大无柴、树大无丫，不足挂齿。”大家抬头一看，发言的是参加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司务长老扬同志。
石书记浓眉一扬“老扬同志啊！从战略上藐视敌人是正确的，可是轻敌思想是绝对有害无益的哟！”当场批评了老扬的轻敌思想，又眯着左眼问道：“老杨同志，你估计土匪真的没胆子来跟我们较量吗？种种迹象表明这种判断是非常错误的，那么错在哪里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争论个不停。有的说天寒地冻的，土匪也要回家过年，最早也在正月十四后去了；有的说最早都要在明年开春后的时候，土匪的供给跟不上呀；有的说土匪的几根破枪，根本就没有胆子跟解放军较亮，又有何惧栽！
陈文礼站起来，用严峻的表情扫视了一下会场：“按照你们的想法，我们是不是该放假回家过年，等春暖花开的时候再去打土匪，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想法。但同时又是一个多么危险、多么愚蠢的想法。现在的问题是即使我们不招惹他们，他们也会找上门来的，王文武、敬志谦都是老奸巨滑之辈，他们是不可能等我们准备好了才与我们干的。我看原定下的本地干部放假回家过年的规定干脆取消算了，石书记你看如何？”
民兵队长骆国泰嘴唇轻轻的嚅动了一下，轻声说道：“解放军又打索索屁了。”
尽管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但还是没有逃过石精忠的耳朵，他语气坚定的说道：“千真万确，最近将有一场恶战，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但有一点俺可以明确告诉大家，天大的困难俺们也是会克服的。本地干部照常放假，解放军怎能言而无信呢？地方同志愿意留下的留下，决不勉强，只要共产党员留下就成。”
熊雨之、李正两“呼”的一声站了起来，熊雨之态度十分坚定的说道：“请区委、区政府安排任务，我们毕竟人熟、地熟啊，哪还分本地、外地的，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兴放什么假哟！”
余木子、郑小毛等农会干部也表示，要跟着共产党、解放军一起死守江石镇。骆国泰嘴上没说啥，心里却骂道：遇到一群狗日的假搬匠；真倒霉。
石精忠用棍子敲击了一下桌子，扫了一眼众人高声说道：“解放军要取信于干部群众，是不能打索索屁的，按原定计划地方同志放假。”
骆国泰红了一阵脸又若无其事了，他等巴心不得区委作出这样的决定。
于是他急急忙忙的向龙泉方向进发。当然他还是没有忘记向区委、区政府领导辞行，因为他知道没有“通行证”是过不了叉河口的。
骆国泰刚刚转背离开，石精忠、陈文礼、熊雨之、秦大山、曹子剑、熊志和、李正、戚排长等核心成员又继续开会研究防守对策。
石精忠展开一幅地图迅速的挂在了会议室作战地图旁边，他转过高大的身驱问道：“象骆国泰这种人，军情再急也留他不住的，经不住考验的人就让他去吧，大浪淘沙，革命就是淘沙的洪水呀！俺们继续开会研究对策。”
大家伸直脖子一看不禁傻眼了，今天怎么多了一幅地图？而且新挂上地图的标题是“九路军金佛山地区兵力分布图”在经过瞬间的不解之后，大家惊愕不已，纷纷说道：“哦，九路军的布防图。嘿！就连他妈的这东西都遭我们搞到手了，我们未必还打不赢吗？那样的话我们也就太窝囊废了。”
石精忠拿着一根竹棍，朝人群晃悠了几下，顿时全场一片寂静。
“同志们，的确俺们搞到的是九路军的兵力布防图，请你们仔细看看，俺们周围到底有多少敌人啊？”石书记这一问使得大家面面相觑，接着石精忠指着地图侃侃而谈，如数家珍。
“目前盘据在南川县及金佛山地区的国民党散兵游勇达1万之众，我们南江的解放军及地方武装还不到1000人，十比一，这是个多么大的悬殊啊！这其中又尤其以我们江石区承受的压力最大。你们看四面八方都是土匪的包围圈，南面是王全德、程大志的2000人，北面是乌培德、柳书珍的2500人，他们要从南北两面进行夹击。这还不算，王文武、敬志谦还有更毒的一手，在实施‘南北夹击’的同时，还要实施‘东西对进’计划”大家听得十分仔细，生怕记漏了一个字。
石精忠的浓眉大眼扫了一眼会场， 郑重讲道：“南北夹击计划具体实施时间定在大年三十，大年三十土匪总暴动，懂吗？”
这下轮到与会人员们一阵阵惊愕，“啊，大年三十，土匪要打江石啊？”
石精忠胸有成竹的讲道：“敌人有南北夹击，俺们可不可以来个将计就计，让开大路，让土匪进入俺们的伏击圈，然后关门打狗。具体部署是：南面叉河口的两处伏兵暂时撤退到两边的山林、岩溶洞中作好隐蔽，需李正走一趟；北面俺打算用疑兵进行牵制，只是需要戚天华走一趟：东面只固守几个重要据点，让开川湘、南浮公路，部队撤退到崇山峻岭待命；西面等待南江县政府援兵，等待时机成熟后，一举消灭土匪。现在还有一个去南江县城搬起援兵的人选问题没有解决。电话被截断、要过几道敌人的包围圈，这个人选，要求高哦：政治上可靠不说，还要熟悉地形、路段，熟悉县里的情况，懂得地下情报工作规则，我考虑再三……”
石精忠瞟了一眼与会人员，陈文礼笑而不语，熊雨之埋头思考，曹子剑神情专注的本子上写着什么……，听到这里，大家把目光一齐投向了熊雨之。
熊雨之用左手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想，石书记你准备说具备这个条件的只有老熊，但这个同志是文人，年纪又大了一点，担心我完不成任务，对吧！其实，刚才我已经想好了，现在可以立‘军令状’了，区委领导就把任务交给我吧，你们就看我如何过‘五关”吧，不过我可没说斩‘六将’哟！”
石精忠和陈文礼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破夹击连出奇招 吐衷肠隔阂全消
话说南江县委、县军管会接到四川省委、浮陵地委特急电报：随着解放大西南战事向纵深推进，各地务必竭尽全力为解放川西提供强有力的人力、物力保障，务必确保交通主干线畅通无阻。
为此，南江县委、县军管会领导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县政府大院已是连续多少个夜晚灯火通明。
更为严重的是，各区、镇、乡不断传来土匪围攻政府、绑架暗杀党政人员的情报，各地请求增派援兵的报告也像雪片一样飞来。
驻扎在南江的兵力实在是捉襟见肘，在这个节骨眼上土匪又疯狂作乱，这无异于雪上加霜。
从昨天上午以来，李洪层、孙亮、刘中一、李自力等南江县党、政、军领导仍然一直围坐在杠碳火旁边，就连吃饭也没有离开过一步，等待情况、收集情报和研究对策。
到了五更时分，会议还在继续，可以肯定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种种迹象表明，离土匪总暴动的时间是越来越近了。各位想想，如果土匪有计划、有组织的组织暴动，将川湘公路主干线拦腰截断，把沿线各个区、乡分割成一些孤立据点，到那时候就麻烦就大了。谁说九路军不可怕呢？九路军就是土匪嘛，土匪就有他的劣根性。下面请大家就如何加强对南江县的防守，各舒已见吧！重点要围绕东、南、西、北四面的防守谈起，越具体越好。”孙政委吸了两口烟提议道。
大家毫无疲惫之感，继续你一言我一语的汇总情况、分析形势、研究对策，十分热烈。
静静听着各方面汇报情况的县委书记兼军管会主任李洪层，看似反映平静，实则是既在听又在想。他在大脑里设计了一个又一个御敌方案，肯定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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