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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沧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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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上扎了一个冲天鬏。这三个人鼻子下边都留着黑呼呼的疙瘩小胡,身上穿着像老道袍一样的衣服,衣服的后背还画了一个大太阳,腰上插着一把细长的大刀。人们惊讶了:“从哪来了这三个玩艺,人不人鬼不鬼的。”很多人都围上去看。

这三个人进街后,东瞅瞅西看看,嘴里叽里哇啦不知道说什么。

我问师傅:“他们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看这穿着打扮好像是倭寇。”

“什么是倭寇?”

“就是日本人。听沿海过来的人说,人长得个子小,国旗是个太阳,爱留着一疙瘩小黑胡子,专在沿海造害中国的渔民。不过他们跑这来干啥?听说以前张大帅最烦恶(看不上)他们。”

我们爷俩说着话的功夫,这三个人走到从苍石屯来赶集卖椴树叶子的张老太太跟前,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挺有礼貌地冲张老太太一鞠躬,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老太太,榆树的哪边走?”

张老太太没听明白他说啥,愣巴愣眼地瞅着他。旁边一个小伙听明白了,用手一指北面告诉他:“榆树往那边走”。

他点了点头说了声:“摇西。”

大伙都笑了起来,有的人说:“往北走不是往西走。”

这三个人看到张老太太地上筐里的椴树叶子觉得挺稀罕,互相“哇啦”了几句后,那个人用手指着筐里的椴树叶子说:“老太太,这是什么的干活?”

张老太太这下听明白了,说:“这是吃的椴树叶子。”

“椴树叶子,咪西咪西的?”

“这东西没有稀的都是干的。”

他哈下腰从筐里拿出一个用鼻子闻了闻,张嘴就咬。张老太太急忙一把拉住他:“这东西不能这么吃,得扒皮。”然后拿起一个把树叶扒开,递给了他。

他咬了一口冲张老太太伸出大拇指说:“顶好,顶好。”说完大口地吃了起来。其他俩人一见也急忙从筐里拿出椴树叶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这三人看样子好像好几顿没吃饭,转眼功夫一筐椴树叶子就造了半筐。看样子他们是吃饱了,抹一抹嘴巴冲张老太太说:“椴树叶子顶好。”然后转身就要走。

张老太太一见他们要走,急忙说:“唉,你们别走呀,还没给钱呢?”

“阴阳头”说:“钱的我们大大的有,今天忘带在身上。你的放心,以后多多地给。”

“那不行,哪有吃东西不给钱的?再说我还指着这筐椴树叶子卖了钱给老头子抓药呢!”

围观的人也在议论纷纷:“哪来的这么三个玩艺这么无赖,吃完东西嘴一抹就要走,太不要脸了!”

一个胖巴咕的小子眼一瞪冲大伙说:“八格牙路,什么不要脸,钱的没有,拳头的有!”

说完把手一攒拳头一伸吼道:“你们的要不要?”

大伙一见这个气呀,心想看样不济,矮了巴叽的还想来横的,真是找挨揍,“呼啦”一下子就把他们围了起来。

这三个人是日本浪人。一九三一年初的时候,日本军国主义政府准备发动侵华战争,虎视眈眈地先把目标瞄准了东北,东北的大地上布满了日本特务和这些浪人。他们疯狂地搜集东北的军事经济情报,骚扰地方上的安宁。张大帅被日本人炸死后,少帅张学良对日本人恨之入骨,日本浪人在东北很不吃香,但是中日没正式宣战,地方上的政府拿他们也没办法,只能是睁一眼闭一眼任他们胡作非为。这就助长了日本浪人的嚣张气焰。

这三个日本浪人一看大伙将他们围住,“刷”地拔出了军刀,嘴里喊着:“八格牙路,死拉死拉的!”背靠背地站好准备搏击,一场流血事件即将发生。

师傅一看,这三个日本浪人非等闲之辈。从他们拔刀的利索劲和马上形成三角阵的速度来看,手无寸铁的溪浪河乡亲们肯定是要吃亏的,于是分开众人走到了这三个人的跟前。

这三个人一看,一个花白胡子满面红光的老头来到他们面前,态度有点缓和,用刀指着师傅说:“老头,你的闲事不要管,走远一点,伤着你的不好。”

师傅哈哈地笑了:“没关系,你们几位是哪个国家的人?”

矮胖子说:“我们是大日本帝国的武士。”

“你们在这干什么?”

“到榆树的游玩。”

“既然出来游玩怎么不带钱?”

“钱的大大的有,今天忘带在身上。”

“既然忘带了就应该和人家说一声,咱们中国人也不在乎那几个椴树叶子。如果在你们国家,吃完东西就走,不给钱不说还要和人打架能行吗?”

“那个的不行。”

“这不就结啦,在我们这那也是不行的。”

“不行的怎么办?钱的没有,命的一条。”

“没有那么严重,你们只要给老太太赔个礼,道个歉就行啦。”

这三个人一听“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你们笑啥?”

“阴阳头”说:“给你们道歉?”

“对呀,给我们道歉咋地?”

“我们大日本的武士只知道拼命,不知道什么叫道歉,给你们这些支那人道歉是我们大大的耻辱!”

师傅听他这么一说勃然大怒,两眼瞪得溜圆,指着他们“呸”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真不知寒碜,你们小日本弹丸之地还自称什么大日本帝国,大日本帝国的人如果都像你们这样,我看你们的国家应该叫大日本无赖国!”

“阴阳头”一听恼羞成怒,用刀指着师傅说:“你的想什么的干活?”

“不给老太太赔礼道歉你们别想离开!”

“你的死拉死拉的!”

“还不一定谁死呢,你们是不是武士?”

“我们大大的武士。”

“好,既然是武士,咱们就比划比划,你们要是能打过我,你们就走你们的,钱由我来给。要是打不过我,你们就得给老太太磕三个响头,说声‘对不起’,怎么样?”

“你的说话算数?”

“中国人说话从来都算数!”

人们一看,苍石屯的二先生要和三个日本人比武,都为师傅担了心。有人小声问师傅:“老二先生能行吗?”

师傅笑着答道:“没关系,不就三个小日本吗?”

人们自动自觉地让出了一块空场。师傅紧了紧板带走到了中间,丁字步站稳,怒视着三个日本人。

这日本人打架也挺讲究,看师傅赤手空拳,“阴阳头”把手中的军刀交给了矮胖子,上前几步走到场子中间和师傅对视了起来。

师傅双手一抱拳说了声“请”,“阴阳头”“呀”地一声窜了上来,左手一拳奔师傅面门击来。师傅知道他这是虚招,笑呵呵地瞅着他的拳头,待拳头快到面前时,师傅抬左手闪电般的一拨,这小子果然往回一收拳,抬起右脚奔师傅的下阴踢来。师傅说了声“歹毒”,往左边侧身一闪,这小子一脚踢空,师傅右拳击向阴阳头的左肋。“阴阳头”急忙收右腿用右手一开,师傅右拳变掌顺势下滑,一掌劈在“阴阳头”的右腿健肌上。疼得这小子抱着大腿,呲牙咧嘴地在场子上乱蹦达,师傅微微地一笑。

矮胖子一见同伙吃了亏,把刀往地上一搁,“呀呀”怪叫着扑了上来,一个“黑虎掏心”,拳头奔师傅的心口窝打来。师傅不慌不忙往后一闪,这小子一个“扫堂腿”奔师傅的下下盘扫来,师傅腾身一跃,在空中闪电般地弹出一脚,正踢在这小子的肩膀上,只见他一个倒仰摔在地上,捂着胳膊“噢噢”地叫,再看他的胳膊,滴里当啷地掉下了环。

那个扎冲天鬏的一见两个同伙都不是师傅的对手,也顾不得武士的脸面了,举着雪亮的战刀“呀呀”叫着向师傅扑来。在场的人都为师傅捏了一把汗,我这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这小子的刀法也很精湛,下劈,横推,斜砍,一步紧似一步。师傅皱了皱眉,在刀光中施展闪展腾挪。突然这小子腾身跃起一个“立劈华山”,战刀带着风声奔师傅的脑门过来。只见师傅不慌不忙,待刀快到脑门时,猛一闪身一掌劈在他的手腕上,只听“当啷”一声,钢刀落地,“呀”地一声,这小子的手搭拉下来,我知道师傅用铁沙掌把他的手腕子打断了。

这小子用另一只手把着手腕子说:“我们的败了。”

“承认就好!”

这三个日本人只好乖乖地跪在张老太太面前磕了三个响头,说了声“对不起”,然后瘸三拐四地互相搀扶着向榆树方向走去。后边跟着一帮小孩,连起哄带往他们的身上扔土块。

这三个人走后,人们把师傅围了:“二先生你可真了不起。”

“有啥了不起的,咱们受谁的气,也不能受这外国人的气!”

回来的路上,师傅说:“六子,师傅得离开这里。”

我吃惊地问他:“为什么,你不是把他们打败了吗?”

师傅叹了口气:“现在的政府腐败无能,外国人在中国境内横行霸道。师傅这次一下打了三个日本人,虽然我手下留情没要他们的命,但这麻烦也够大的了,官府肯定要来抓我。即使官府不来找我,这些日本浪人也不会善罢甘休。因此,师傅必须得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一听师傅说得有道理,也就没出声。不过一寻思要和师傅分手,这心里也特别难受。

回到师傅的家后,师傅把在街里发生的事和二奶奶一学,二奶奶说:“你这个人哪,就是爱管闲事,这么大岁数了还沉不住气。”

“沉什么气,外国人都欺负到头上了,这气能沉住吗?”

“没人跟你犟这些,你这个人总有理。”

“事已经出了,说别的也没用,咱们还是准备走吧!”

“往哪里走啊?”

“走哪算哪,哪块黄土不埋人?正好东院想买咱家的房子,贱巴楼嗖(便宜)卖给他们算啦。”

师傅办事从来都是七里咔嚓(利索)。说卖就卖,当时就把东院主人找来,把房子卖给了他。傍晚的时候,收拾收拾东西,赶着家里一挂小马车和二奶奶不知了去向。临走的时候告诉我,等有了一定的地方再回来接我们。不过从此以后师傅没有给我们来信,我们再也没有看到师傅的面。

日本人占领东北后,东山里出现了抗日联军。有一年一个去东山里跑山货的买卖人来到于大叔家串门,他说:“在抗日联军的队伍里有一支百十号人的敢死队,这伙人个个武艺高强,杀得日本鬼子闻风丧胆。为首的一个教师爷是个白胡子老头,善使一条三节棍。”

我寻思这个老头十有七八是师傅,于是天天格记阿玛给我拿几个路费钱,让我去找师傅。

阿玛说:“你这么个小不点子,上哪去找你师傅?东山里那么大,不到地方你还不得叫黑瞎子舔了!”

我一听可也是,于是也就打消了去找的念头,师傅的去向在我们的心中一直是个谜。

第 七 章 血性男儿

 老东北美丽富饶,但也苦难深重。

东北的老百姓家家都一本血泪史。

一九三一年九月十八日,奉天城八千日本部队炮轰“北大营”,日本军国主义悍然发动了侵华战争。在蒋介石“不准抵抗”的命令下,东北保安部队的官兵憋了一肚子气,背着“抛弃三千万同胞”的骂名,跟随少帅张学良跑到了关里。日本部队如入无人之境,没费一枪一弹首先占领了奉天城,然后逐步扩张。

东北的老百姓愤怒了,全国人民震惊了,举国上下到处都是谴责和抗议的呼声。东北一些地方上的守备部队奋起反抗,终因人少、武器不好,有的被日军消灭,有的投降日军,有的躲进深山成为“抗日义勇军”。

破帽子沟的大人们天天聚在咱家议论国家这生死存亡的大事。

于大叔晃荡着脑袋说:“可悲也,可叹也,泱泱中华大国竟叫小日本弹丸之国侵略,此乃历史悲剧也!”

李二哥气得拿咱家喝水的瓢往地上使劲一摔骂了起来:“这中华民国政府和少帅张学良真他妈的完犊子!十几万东北军竟叫小日本八千人吓住了,连照量照量都没敢撒丫子就往关里跑,把咱东北这么大一块地让给了日本人。这都是些什么玩艺呢,真他妈的是个熊货!张学良照他的老爹张作霖可真差远了。张大帅要是活着,小日本子借他个胆也不敢照量咱东北,就是照量了张大帅可不管那事,非得领军队和他们干不可。这可倒好,一枪不放撒丫子就跑,什么东北军,什么少帅?都是些完犊子货,真是气死我啦!”说完他蹲在地上用双手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屋里的人被他的情绪传染,屯中几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七嘴八舌地说:“日本人要是打到咱这块,我们非得和他们拼不可!”

阿玛说:“这小日本子看样子是挺邪乎,东北军都不敢照量他们,咱小老百姓能打过他们吗?”

“老爷子你这话说得不对,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就是打不过他们也得摔他一身鼻涕,叫他们知道咱中国人不是好惹的!”

“好,是条汉子,到时候就看你们的啦!”

待人们走后,额娘不愿意了:“这些人也是,有能耐去和日本人打去,跑到咱家瞎吵吵!你看把这水瓢子摔得七裂八半,这咋使呀?”

“你可别磨叽啦,小日本过来,咱们命都没啦,还水瓢呢?”

“到哪时说哪话,明天咱不还得喝水吃饭吗?”

那一阵,破帽子沟人心惶惶,今天传来日本人占领了铁岭,明天传来四平被占,南边往北跑的逃难人群过来了。

听他们说这小日本可不是东西了,杀人、放火、强奸妇女,看到年轻的女人就要花姑娘的干活。你稍不愿意,他们就用刺刀把肚子划开。有的妇女肚里还怀着七八个月的孩子,那小孩在妇女的肚子里一蹦一蹦的。他们把孩子从妇女的肚子里用刺刀挑出来,举过头顶,血顺着枪杆往下淌。咱们中国人都低下了头,小日本鬼子却哈哈大笑。说的人痛哭流涕,听的人都傻了。

阿玛说:“妈个巴子的,这也不是人干的事,小日本鬼子纯牌是一帮牲口!”

听到小日本鬼子造害中国人的传闻,人们都蒙了。屯里的人家家忙着备干粮,收拾东西,准备一听到信后往山上跑。年轻人则忙着磨铡刀、安扎枪,准备到时候和日本人拼。双岭子屯张家大院也忙着加固院墙,四个墙角修起了土炮台,又花高价雇了几个炮手。有大姑娘的人家更是毛鸭子了。咱家你大姑那年二十一,二姑十六,二老愁得连饭都吃不进去,四处托人把你大姑嫁给了溪浪河镇开磨房的老张家,二姑嫁给了张家湾一个穷人家的小子。那一阵子,跑腿子(光棍)们可吃了香,破帽子沟的三个跑腿都娶了一个豹头花眼(好看)的大姑娘。

过了几天,长春沦陷,吉林被占,日本军队过来了,屯里的人站在西山梁子上就能看到日本军队。他们打着太阳旗,扛着三八大盖枪,枪上的刺刀闪着耀眼的寒光,排着整齐的队列,一队队往榆树县方向走去。

日本人进军东北时,首先占领铁路沿线的城镇。短短几个月,整个东北就全部沦陷。

那时候,东北军主力部队往关里跑了。共产党的军队人少,力量小不说,在南方和国民党军队打仗根本也过不来,整个东北几乎没有一支正规的军队和日本人打仗。东北的老百姓急眼了,于是遍地闹起了胡子,形成了东北一个独特的抗战局面——遍地胡子打日本。

破帽子沟有一个叫侯成龙的小伙子,家是从山东逃荒过来的。他长得膀大腰圆,有一身使不完的劲。这次看到日本人进来后,气得火冒三丈。虽然日本人没到破帽子沟来,他却天天张罗着要拿大刀去舒兰县城杀几个日本人。

日本人占领了舒兰和榆树县城后,成龙哥忙了起来。走东屯串西屯,联系了三十多个人,利用手中的六把火铳拉起了杆子,山头号叫“过江蛇”。

成龙哥说:“这蛇过了江就能成龙。凤凰山的两条神蛇,雷劈不死。我的山头叫‘过江蛇’,一是代表我成龙的意思,二是表示我这伙人像神蛇一样,这样的名号吉祥。”

成龙哥的杆子立起来以后,朝大户人家借枪借粮,不借就硬打。凤凰山一带的大户人家一提“过江蛇”都胆战心惊,成龙哥的队伍越来越壮大。

有一天,几辆日本军车往榆树县运送棉衣,开到小河屯岭下时,有一辆车抛了锚。当时成龙哥的队伍正在小河屯住,听到消息后,成龙哥带着队伍,打死了两个日本兵,缴获了一车军用棉衣。舒兰县日本守军得知此事后,悬重赏要成龙哥的头。

有一次成龙哥给张家大院递了一个帖子,限他们三天以内用五百元钱购买缴获的鬼子军衣,张家大院的人吓得连夜逃往舒兰县城投靠了日本人。日本人打发两个特务化装成客商,要花一千元的高价购买这批军衣。成龙哥在这件事上中了圈套,双方谈妥后,决定十二月十四日在前窑屯东山交货。

绺子里的师爷冯老头说:“我这右眼皮老跳,我琢磨这两个客商花这么大的价钱,买两车军衣干啥用?往那卖?这可都是掉脑袋的货,这事八成不把握。”

“没事,咱这队伍正缺钱买枪支弹药,这日本军衣没人敢要,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咱这一把豁出去了!”

交货那一天,成龙哥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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