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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红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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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会崔蚊子。
学识渊博,才华出众。崔蚊子不喜欢亲昵,憎恨坦白。每日给自己织网,钻进去。某女只能与他隔网对话。某女骂崔蚊子虚伪。
打开电脑,点击男性分析软件,得结论:此人自认是仙,最大的才能是制造幻象,不能为了女人辱没才华。
软件里的声音说,男人更容易活在虚构的世界里,为了一种抽象的快乐而六亲不认。如果你摊上这样的情人,最好是去理解,而不是愤怒。他好不容易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和你亲热一下,你知足就得了。他如果终不能为你的尘世而放弃梦想,你骂他,非但不能得逞,还显得渺小庸俗。
某女遇勤糕。
优秀娱乐界商人。他大字不识但最受市井文化人欢迎。为人谦虚、温和,只是狼背鼠眼,面色通红,手形如爪,嗓音如猪。某女犹豫不决。
打开电脑,点击男性分析软件,得结论:此人将来一帆风顺。
软件里的声音说,要实际的还是要虚幻的?往哪边走都要牺牲,一闭眼算啦……
某女迷失。
在软件中打开男人字典,上面说:男人是武器,是智慧,是能量,是顽童,是猎犬……一见女人就晕是男人的美德!
软件中有一个箭头是指向伊甸园,点击伊甸园,点击大门,找到亚当,
输入问题:男人是什么?
亚当带着鼻音回答:如果没有你们女人的勾引,大爷我不至于这么平庸!
电脑屏幕上出现大字:救救男人。
然后电脑中毒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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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小游(1)
去河南是为了找我妈妈过去的痕迹。由于父系社会,我从小被告知是陕北人的后代,忽略了一半的河南血统,妈妈走后,突然猛醒我其实是从河南人的肚子里钻出来的。于是和哥哥去了妈妈的河南老家。我妈是许昌人,去许昌要经过开封。妈妈曾经在河南开封艺术师范上过高中。所以第一站是开封。到达开封之前先到了安阳,进安阳城时就看到“中国第一古都”的大字。进城,找到市中心一个豪华饭庄,包间都满了,但不进包间的顾客没有菜单,只配吃小菜。野菜看起来很新鲜,我吞了两盘,哥哥吃了一肚子羊肉冷盘,随行的司机赵师傅在路上不吃肉,吃了碗热面。饭馆里的餐巾纸是一张一张给的,多要了服务员就不乐意。饭店不讲究打扫,脚踩着脏水吃饱了出去。又开路,到了开封,城外又有“第一古国”的大字。城边有个旅馆叫凯撒温泉酒店,看上去新又大,哥哥见了建议停车住店。进了酒店大门,就看见有一群难看的男顾客衣冠不整地走出来,再抬头,楼上有张很难看的男人裸背在晃动,是一群男女在打扑克。我们犹豫,饭店经理解释说,这是温泉酒店,人们来洗温泉住宿,所以穿着随意。已经是半夜,大家都疲惫,进了城的酒店又能好到哪去还难说,于是住下了。第二天进开封城找妈妈的高中原址。哥哥告诉我,开封是北宋时期的首都,原称东京汴梁。开封是著名古城,但到处是新盖的楼房。我们先去打听老艺术师范的地址,打听了几处,居然有人知道,指点到现在的河南大学民生学院。到传达室问,看门人说不清,但说昨天刚有两位八十多岁的老人来访,说是当年在此毕业。我们进校园扫视,到处看起来是新建筑,没有旧校舍的痕迹,正失望,赵师傅指着角落一处小门说,进去看看。走进小门,就见一僻静小院。几棵老树遮着一座有红柱子的老楼,楼有二层,门窗梁柱都是民国风格。抬眼望去,似乎能听见一群民国年轻女子的笑声。这角落就是当年的开封艺术师范旧址。多亏开封还没把旧楼都拆完!
开封的市中心还保留着一条老街,全是明清和民国年代的旧楼,像北京的大栅栏。边走边欣赏每座楼的不同装饰,感叹古城遗风,但卫生很差,在旧戏楼上吃午饭,桌子和窗户都是油乎乎的。我想,开封对于少女时代的母亲,已经有了大城市的气派,那母亲的老家许昌或许是更脏乱了。
下午进了许昌城,城外也有“第一古国”的大字。没想到的是,一条干干净净的大路通向市中心,无论是大街还是小巷,到处干净整齐。早听说许昌的现代化使老许昌人气愤失望,但这干净整齐的习惯定不是新练出来的,而是许昌人的老传统。扫街的人时时在扫街,有一片纸也过去扫扫,没有拆迁的旧胡同里,简陋的小房前,没有垃圾,即便是土地,也是干干净净。妈妈原来是出生在如此文明古城里!只可惜妈妈小时住的胡同已经全拆了,我们只是找到了胡同的牌子。妈妈家紧挨着的南大街是许昌最热闹的老商业街,现在已经是一片仿古新楼,俗不可耐。街上有热心帮忙的老户人,打开许昌县志,告诉我们妈妈小时候上学的小学和中学已经全都随着城市拆迁而消失了,我们只能找到一些主要街牌。比如她上过的女子中学曾在九曲街西二公祠,但街上所有的人都把“公祠”听成“公司”,指着新的商业楼区说,公司不就是在这嘛。找不到公祠,只好去观望南大街附近的古迹“春秋楼”。许昌是曹操在位时东汉末年与魏国的首都,这个有两千年历史的古城,如今除了这些被修复得全新的古迹公园之外,没有任何老城的痕迹了。春秋楼的建筑是明代的,修复一新,园子里停放着港台人送来的仿古大鼎和香炉之类的贡品。旧石碑也在修复,基本上用洋灰把原来的石刻给糊上了。出了春秋楼,在街上走,如同是到了珠海、深圳,不是许昌。晚饭是在“许昌人家”吃的,饭好,服务好,卫生好。住在许昌大酒店,正在减价,便宜至极。只是第二天去饭厅吃早饭才露出食堂档次不高的破绽来。早饭后去灞凌桥,是关公离开曹操时,曹操策马追上挽留他的地方。照旧是修成了新公园,收费与春秋楼一样,二十元。走到公园尽头才见到桥,但是那桥完全是新修的,仿古式。桥附近有旧石碑,上面隐隐看出当年古人刻下的关公辞曹场面,在石碑上刻的桥栏杆头是圆的,但是新建的桥栏杆头是方的。旧石碑可能是明代刻的,新桥是现在修的,不知是以什么为准。许昌不留痕迹的改造城市方法让人吃惊,城里的年轻人已经完全不知道老城是什么样子了,但许昌人的干净清爽使我看到了中原的古老文明。 。。
古城小游(2)
出许昌市进新郑县城,那是黄帝的出生地,城外更是标着“第一古城”字样。黄帝庙更是仿古造的,黄帝不仅看起来长得像刘备,穿得也像刘备,黄帝博物馆里只是关于客家人的迁移史,一看就是港台人出钱修的黄帝庙,把老祖宗占为己有了。我拜了三拜黄帝像,出了庙门,哥哥才笑我:黄帝那时候哪有衣服穿?开天辟地的老祖宗应该是披着兽皮呀。闹了半天,我拜的是刘备!
回来的路上,去了邺城,是当年汉朝袁绍的地盘。邺城是在一个凌乱的河北村子里面,村民似乎不太在意这个古迹,路上只有一个乱写的大牌子“重点保护文物”,一路坑洼,到了古迹外,只见几个农民在劳动,见到我们才有人去开古迹的大门,收了我们一人十元门票。进去,还真有好石碑。威尼斯一瞥
一次我陪朋友去威尼斯电影节玩儿了两天,瞥了一眼威尼斯。
我的飞机在夜里到威尼斯,到了机场,见到一位胖妞儿边打手机边举着小旗子,上面有我的名字。我走到小旗子面前指了指我的名字,她冲我笑了笑,还是接着打手机。我去取行李,她过来,问:你是谁?我又指了指她旗子上的名字。她不见了。拿到行李后,到处找她,等她又出现时,我见到几个都在打手机的女人,她们都是威尼斯电影节安排接人的,一天接十几拨,已经接昏了头,对接来的人看也不要看。她们冲手机说话时做着优美的动作,我真是来到电影节了。
终于一位女向导决定收留我,我拉着行李跟在她后面走。上了车,下车,又下船。向威尼斯的丽都岛挺进。夜里,看不清威尼斯诸岛容貌,只看到岛上昏暗的灯光下那些老房子。向导是威尼斯人,她给我介绍各岛的特色,我看着那些古老建筑上的老砖头,想起英国人为了保护古迹,房子塌了也要把老砖头砌成墙展示,北京城里拆下来的老砖头都上哪儿了呢?由于这些老砖头的存在,威尼斯人大多数靠旅游业为生,那些故意不修补的神秘的古老痕迹,是当地人永久的骄傲。那些看着快要掉下来的砖头们已经在墙上悬了几百年,就是不掉下来。
到了丽都岛,游艇( 等于出租车 )直接进入我们住的旅店码头,如同进入停车场。Excelsior旅馆,古老的建筑经过现代装修灯火辉煌。上岸,进大堂登记。巡视,嗬,天下的wannabe( want to be直译:要当什么人,但当不了 )都集中在这儿了。这就是电影界吧?每个人的眼睛肌肉都紧绷,又似乎浑身都长眼,在夜晚的派对上所有的眼睛都睁开了,生怕漏掉一丝表现的机会。这里每个人都在掂量所有人的价值。好不容易我进入到自己的房间才觉得可以松口气,要是有人问:威尼斯好看吗?我这时会说:跟墨西哥差不多!
第二天早晨醒来,心情好多了,威尼斯的颜色开始顺畅地进入视线。旅馆的外观看起来像是古堡,里面装修得华丽摩登,大堂里的玛丽莲·梦露塑像陪衬着住店人们闪光的装束,由此可以联想整体的内部装修风格。吃早饭的餐厅可以看到海,但是被一排更衣室挡住了。丽都岛上很多的海滩都被更衣室挡住了,因为更衣室可以赚钱,所以到处都是更衣室。看来意大利人也和中国人一样有时会为了赚钱破坏一下景致。好在那种更衣室很好拆,换上一个实诚的中国房地产商,就得在海滩上盖起一溜结实的更衣大楼加上购货市场。
古城小游(3)
吃完早饭,准备出去遛弯儿。当然作为一个纯粹没去过威尼斯的土鳖,我得去欣赏著名的圣马可广场和威尼斯电影节的气派等等。电影节就在旅馆附近,骗腿儿就到。红地毯的附近被栅栏围住,行人们站在栅栏外看里面发生的事情,当没有那些走红地毯的电影人在栅栏里面现眼的时候,行人只能看里面的警察。红地毯的上方是长长的三排带翅膀的金狮,有德国记者感慨地说:“意大利人真敢,要是德国人这么干,就要被骂成法西斯了。这些狮子真像希特勒时代的设计风格!”我是中国人,没有那么敏感的设计风格神经,心里很自然地对飞狮队伍发出恭敬的“嗬!”来。然后看着穿着鲜艳的威尼斯女人们,心里又发出一堆“嗬!”声,想起在英国时,英国男人们常赞美意大利女人的穿着大胆*,果然如此,她们真是毫无顾忌地在阳光下炫耀着美丽身体和各种颜色的搭配,完全没有伦敦人或纽约人那种装“酷”的顾及。她们真爱自己的身体,不是艳装招展就是在海滩上把自己的皮肤晒成棕色,直到晒干,晒出褶子来。这种对身体的骄傲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你真得是那种没受过现代知识分子美学时尚污染的人才敢这么穿和这么脱。
去圣马可广场就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要坐船半小时。在威尼斯交通工具就是船,很多出租游艇如同出租车,在海上奔驰。开船的男人都很有自我意识,一边开船一边对游客表演,边介绍威尼斯边转过头来,扭动着晒好的棕色身体,放弃把舵,任船头左右地摆,如能吓得女游客一惊一乍的,惹来迎面游艇的怒视,这就成全了他表演的意图。这些健美的身体随时在提醒游客:我们的祖先敢把自己的教堂和家园都盖在树顶上,我们是在海底森林的树梢上建起了人类最豪华的文明( 不明者请查史书 ),看,看,看……
到了圣马可广场,如同所有的旅游者,第一件事就是看着那些古代建筑群发出赞叹和给它们照相( 不赞叹出声别人会说你没文化! )。整个岛上都是旅游业,所有的商店都卖旅游纪念品。见到一对穿戴鲜艳的新婚夫妇,坐着铺红地毯的仿古董游船拉着手在船上接吻,似乎这里所有的人都在重复电影动作,或者是所有的电影都在模仿威尼斯生活?
第二天,我陪着朋友领教了一下电影节的内幕,不好玩儿,暂且略过。晚上去另一大旅馆就餐,看着风度翩翩戴着夏天凉帽穿着鲜艳的年轻威尼斯男人,想起五十年代电影里的美国洛杉矶人的形象。
第三天,我坐在旅馆大堂里等去机场的游艇,看人解闷儿。眼前一位东欧模样的年轻电影界男人,留小卷八字胡,披长鬈发,高鼻短脸嘬腮,用夸张的动作撇着八字脚迈着裤子紧绷的罗圈细腿,在大堂里惴惴不安地来回踱步,神经质地打手机,直到大堂里出现了一位重要导演( 因为此人前后总是簇拥摄影师和美女 )的极长面孔,年轻人才通过女友( 他对她那种冷漠和随便的架势表现出亲密关系 ),过去和长脸导演握了手,做了自我介绍,此后,他停止踱步,回房睡觉去了。我的船也到了,在威尼斯电影节不用进电影院,到处是电影。但去威尼斯玩儿不要住丽都岛,住丽都岛也别赶上电影节。
后注:此行是应威尼斯电影节邀请和宁瀛一起参加她的电影《 无穷动 》放映式。
工人阶级在历史中的永久作用
我刚刚在柏林听了一场音乐会。去之前,柏林的朋友兴奋地告诉我,这音乐会是在最有意思的东柏林厂房区举行的,演奏家们是德国最著名的现代室内乐团音乐家。现代室内乐团的音乐会总是人满为患,由于他们精湛的演奏技术和对乐曲的选择,不仅使现代音乐深入德国社会,而且乐团有很高的国际声誉。我最近在巴黎也看到了他们的演出,观众爆满。这日傍晚六点多钟,我们乘出租到了河边,准备乘船去东柏林。结果乘船去看演出的人太多,船舱满,我们被拦在岸上,指示去乘大公共汽车。大公共汽车是专为观众准备的,我们上车,车大约走了四十分钟后,到了东柏林一个偏僻的地方,下车,外面是雪雨交加。进到厂房一看,嚯,我以为我是到了什么地方,闹了半天又回到798了!
那是和北京798厂房区的厂房长得一样的大型德国式厂房。但应该说798的大厂房不过是它的儿孙,因为都是出自东德建筑家,而这是原装。我赶紧拍照,好登在北京杂志上让人看看怎么保护旧厂房。
几乎所有的大机器都在厂房里原地站着,成了装饰,而音乐会就是在厂房的空地中,完全不用搭台,也没有明显的音响设备。观众围了一个大圆形坐着,音乐家是在观众席的圆形之外和厂房的楼梯或高台上,把观众围起来。
音乐会开始了。先是一群小提琴演奏家让小提琴发出像蜜蜂飞舞似的哼鸣,然后是一群音乐家手里拿着什么奇怪的工具,让他们发出机器的压榨声,吱吱嗒嗒响个不停。然后是铜管乐来模仿重金属的轰响,似乎工厂里哪个角落的大机器正在启动。所有奇怪的特质乐器或者是传统乐器都在模仿工业音响,比如当音乐家们拿着大管子挥舞,全场就充满了连绵起伏的声波振动。一会儿音乐家们又抱出一对大葫芦来吹,葫芦上开了孔,像是中国的埙,但是那么多的大葫芦吹的不是天籁之声,而是水管子堵塞般的声音。音乐家们不断地抱出奇怪的乐器来,弄出各种声波——有时像工厂中的种种噪音,有时又像是电子音乐。一些铁棍子抡一抡就发出长音,环绕在工厂的空间中,又被四周的铁柱弹回来,如同那工厂里回绕的铃声,音乐家们敲敲铁棍子,叮叮咚咚,好像我们走进了修理车间。这些工厂里的东西和声音,经过改造,经过处理,经过声音结构的安排,变得神秘起来了。一个多小时,我就等于是在细细欣赏工厂区的噪音,一会儿是小型机器车间的敲打,一会儿是在重型机械车间的轰鸣,一会儿是锅炉房的蒸汽声,一会儿是供暖的发电声,一会儿是精密仪器细微的挪动声。音乐家们忙来忙去地换乐器,还不停地变换队形,否则观众就睡着了。至少我们不仅听噪音还可以看着他们那些奇怪的乐器好奇,并欣赏他们走动时候的从容。
从音乐会一开始,厂房里的暖气就关了,观众越坐越冷,但是噪音开始变化少了,似乎作曲家是看着表来填充时间,五分钟嗡嗡声,五分钟嗒嗒声,哪怕出了人命,也不减少振动的次数。我们用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丝合缝的,等待奇迹。很多现代作曲家的问题就在于不知道自己的局限,见好不收。奇怪的乐器不停地出现了一个多小时了,噪音已经不令人惊奇了。好不容易,一群音乐家吹着喇叭出来了,声音震天,夹着大鼓的敲击,声调不齐地边吹边走,像是山里出来的一群去祭祀的人。作曲家用这种不齐的声调造成了更大的噪音,绝对和我住的厂房区里那些巨大的电锯声音有一拼。我想,天呀,我在北京听我邻居工厂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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