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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里有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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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祁庸精神不济,尽量睁大眼睛提神。
“嗯嗯,晚安了,都去睡吧。鬼壹晚安,男旦也晚安。”
“男旦?”
男旦给他按实被子,回身坐在床畔的小凳子上,指着床头柜上放着的青铜花镜说:“你先睡,我等等回镜子里休息。”
耿祁庸看看挂钟,现在已经两点多了,遂点头随他,“那我睡了,你早点休息。”
男旦等他睡着后化作烟钻进花镜。
月明风凉,万籁俱静,不知何时寂静地连野猫都销声匿迹。
窗外无声地盘旋着一团水汽,贴着玻璃窗盘踞了半个多小时,悄悄地钻进阳台上的花盆里安静下来。
隔壁阳台上,一只毛发养的水光溜滑猫咪躲在花盆后面,耳朵向后扁起,炸着毛蜷缩成一团哆嗦,大大的猫眼睛里瞳孔变成一条直线,不安地警惕着。
第20章 洗女
翌日,耿祁庸穿着男旦特意连夜动针线做好的纯棉睡衣,为了尽可能不会挤压脓包,俨然是被当做一级残废勒令只能卧床,庄妍进来的时候他正在男旦虎视眈眈威胁下认命地捏着鼻子灌药汁。
庄妍还是穿着一身裙长曳地的石榴裙,簪花高髻上戴绢花,髻旁插玉簪,发髻前插串珠步摇,耳朵上两粒圆滚滚的珠坠晃动,端的是不施脂粉依然清丽脱俗。
盈盈下拜,“东家,那位客人已经醒过来了。”
耿祁庸看得眼前一亮,只觉得庄妍站在门口连整个房间都亮堂起来,忙问:“老年醒过来了?我去看看他。”
“你别乱动,才刚喝药呢。”男旦拉住他。
“没事,老年简直就是无妄之灾,我过去安抚一下,反正这个不是什么要人命的病症,你放心。”
“怎么就是不要人命的,你忘了昨晚怎么奄奄一息么,年伟彦在客房又不会跑。”男旦娇嗔地瞥,清凌凌的眉眼如波温柔甚过门口亭亭玉立的庄妍,吩咐庄妍:“你去煮点粥端给年伟彦,就说东家一会过去。”
庄妍口中称是,恭敬有礼地退出去。
耿祁庸看她的行事作风默默的低头暗忖,抬头问男旦:“你有没有觉得庄妍有点儿奇怪,在简洁明亮的现代居所里看见一个身着唐朝襦裙的女人,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古代的仕女风情,我怎么觉得不太真实呢。”
“有什么奇怪的。”男旦不以为然,“我不是经常穿戏服么,就是我们三不也是经常文绉绉地说话,要我说她这样才是正常的,活着时候学的根深蒂固的风俗习惯哪里是说改就能改,不过她已经归顺你,要是你不喜欢她这样让她学着改掉就是。”
耿祁庸连连挥手拒绝,“算了算了,她这样也挺好看。”
“等等我还是觉得奇怪,庄妍今天特别清丽脱俗,”耿祁庸回想她昨天的打扮,“我怎么记得昨天她的外貌是艳丽妩媚的,跟今天完全不一样啊,五官看着也不太像。。。。。。这是化妆技术?”
男旦笑一笑,很快又抿着唇,解释:“不过是换了一张脸罢了。”
换换换换脸!
如果耿祁庸是一只猫,此时已经是浑身炸毛。
他觉得,关于这个话题决计不能深究。
就像他从来不对鬼四的舌头爱好进行批评,不好奇鬼壹为什么经常消失,不打探男旦喜欢黏着自己的缘由。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耿祁庸一直都知道自己只是*凡躯,如果他们要离开或者是顽性不改继续作恶,凭他自己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所谓的君子三义约定其实约束不了他们。
为什么紧密团在自己身边呢?
原因根本不重要,比起他们的本来目的,他们的存在将耿祁庸因为与常人不同的煎熬抚平。
这样就足够了。
换脸什么的。。。。。。就当做他包容其他鬼不同寻常的爱好一般吧,好歹庄妍不像鬼壹整天缩在衣柜里作怪,也不像男旦经常跟自己挤一个被窝亲昵。
这样想着耿祁庸就觉得欣慰多了,一踏进客房的门,怔愣住。
“你们在干甚么。”
男下女上的姿势。
年伟彦眼角泛着泪花,“老耿救命——”
耿祁庸奇怪地叫:“庄妍?”
庄妍从年伟彦身上跨下来,整理好凌乱的衣裙,正待开口解释,耿祁庸恍然大悟地点头,语重心长地劝着庄妍。
“庄妍啊,男欢女爱虽然好,可是也要两情相悦,我这兄弟刚死了女朋友。。。。。。女朋友你知道什么意思吧,换个说法差不多是要商量婚嫁的对象,现在正在余情难忘。你要是真的看上他真是吃亏大了,二手货不值得你投资知道不。”
庄妍绞着手帕脉脉无言,“东家你真的想太多,我就是想灌他喝药罢了。”余光一扫心有余悸的年伟彦一眼,心里暗自冷哼,真是扶不上墙的软脚虾。
。。。。。。这结论真的挺委屈年伟彦的。
年伟彦醒过来意识不清,想起昨晚的经历还以为是黄粱一梦,就在这时候庄妍打开门端着托盘莲步轻移地靠近。。。。。。姑娘,你忘记显身了,年伟彦就是普通人没有神通,在他看来就是——
门“吱呀”一声缓缓洞开,自门外飘着一个托盘,缓慢地朝着自己飘过来。
没有人就是有鬼。
年伟彦吓得脸色铁青的时候,庄妍发现他的脸色不对劲,恍然大悟他看不见自己,突然间就现出身影来。
红色的襦裙——年伟彦霎时就想起柳家的女鬼。
所以真的不怪年伟彦惊惧到这个程度。
女鬼,特别是穿着一身红的女鬼,一般意义上不论实际还是传闻那都是厉鬼级别的。
话说开了,年伟彦坐到耿祁庸身边哭诉:“老耿,你不知道我昨天回去后就觉得浑身发痒,然后就长脓包,还好半夜痒的睡不着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你家鬼壹突然出现在我家救了我,醒过来还遇见灵异事件,”说着控诉地偷偷看一眼庄妍。
“救了你?”
鬼壹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解释说:“我去他家的时候,他家爆水管水漫房间,这小子被鬼魇了不能动弹,要不是我去得及时他现在就该被水淹死了。”
年伟彦赞同地点头,那水都漫到床沿就快淹到自己,偏生他瞪着眼睛不能动弹,要不是鬼壹现在他都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
庄妍微笑着补充:“昨儿晚上那孽障也来找东家了,在外面盘旋不走,好在咱们家有三位大哥联手布了阵法,孽障不得门入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同是天涯沦落鬼,什么时候庄妍也能面不改色地称呼其他作恶的鬼怪为孽障了。
这个词几乎是正道里头除魔卫道的正派人士专用词汇。
只有睡得深沉的耿祁庸不知道自家差点被造访了。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气愤填膺要回报孽障的耿祁庸被男旦和鬼四联手无情镇压,躺回床上继续养病。
迟些时候,隔壁一栋楼突然有人惊叫。
耿祁庸住宅是单门独户并不是住在农庄里,为了防止被各种灵异事件吓坏耿妈妈,他买下左边的住宅给她住,右边住着三代同堂的一家人。
因为住得相近,但凡声音大一点邻里邻居都能听见。
耿祁庸竖起耳朵只听见有人歇斯底里地惊叫,还有小孩呜哇呜哇的大哭声。
庄妍热情地去隔壁一探究竟,回来的时候表情不好看。
“怎么了?”耿祁庸问。
庄妍说:“隔壁有人上门走亲戚,发现隔壁一家六口全死了。”看着耿祁庸不可置信睁大的眼睛,“那个气息,和东家缠上身的瘴气一个样儿。”
第21章 洗女
庄妍说:“隔壁有人走亲戚,发现那家人一家六口全死了。”看着耿祁庸不可置信睁大的眼睛,“那个气息,和东家缠上身的瘴气一个样儿。”
庄妍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告诉耿祁庸,隔壁屋里的人泡的浑身肿胀发亮,一屋子充斥着湿气,沙发压一压都能将海绵压出水,听说屋里的电器都进水不能使用。警察一进门都惊呆了,指派人检查都找不到漏水的地儿。
耿祁庸自然而然联想到昨儿下午看见的水人,他推敲过自己满身的脓包是怎么来的,将昨天的经历一项一项盘查下来除了一屋子水蒸气不作他想。
“男旦,你有没有办法找到柳诗意她妈的魂,今天都第五天了。。。。。。”年伟彦难得拜托他一件事,总不能无功而返。
“找她生前用过的东西,搜魂。”
耿祁庸一听眼睛就亮了,笑眯眯地看着男旦不说话。
男旦严肃着脸和他对峙,不消十分钟颓败,扭头就将工作下派出去:“庄妍,你和鬼壹走一趟,回来后顺带招个魂。”
庄妍含笑应是,想反驳的鬼壹直接让男旦轻飘飘的许下两根香烛收买,默默地钻出衣柜出门,庄妍拔腿跟上。
耿祁庸手指抖啊抖,指着他说:“你这也太会偷懒了吧!”
男旦拍下他的手,“你不是故意给我活儿干,好让我使唤他们么。”谁说耿祁庸傻乎乎的,明知道他男旦不愿意离开他半步,让他走开的事势必会被男旦指派给其他鬼。。。。。。柿子挑有虫洞的捏,耿祁庸抬一个打三个,这招使唤地顺手。
耿祁庸右手虚握成拳,挡住上勾的嘴角虚咳,这点小心思挡不住活成精的他们,不过他没有暗戳戳地来就是了。
鬼壹、庄妍很快就回来,带了柳母的衣服和柳诗意的相框,庄妍把年伟彦请去搜魂现场却阻止了耿祁庸旁观。
“鬼怪搜魂不像正道那般一丝不苟,画面稍稍有点残暴,莫要污了东家的眼。”
耿祁庸眨眨眼,乖乖地躺回床上拉好被子,闭上眼。
书房里,庄妍向年伟彦问清楚柳母的名字、出生年月日,用黑猫血一一写在柳母的衣服上,开窗拉上窗帘,书房里立时暗下来,外头的日光线透过窗帘衬得室内越发幽暗。
做完这一切庄妍促狭地斜觑男旦一眼,她不相信男旦没发现偷偷蹲在门脚偷看的耿祁庸。
多管闲事。男旦轻不可闻地冷哼,到底还是没戳破耿祁庸的小心思,要不是算准耿祁庸心痒难耐会偷看,他倒不想离开半分钟。
鬼壹手上快速捻出法印,只听门内突现一个尖利的破空声,窗帘翻滚有气流急速涌进房间,地上的衣服迅速膨胀,好似衣服包裹住人的身体。那件衣服扭曲着在地上打滚,很痛苦,但依然显示不出柳母的身影。
庄妍不慌不忙地捡起地上的相框,左手右手各执一边分别向下一拗,玻璃相框应声断成两截,庄妍抽出柳诗意的相片,还是用黑猫血写上柳诗意的名字、出生年月日,手一松,相片盘旋着落下,还未及地面“噗”,相片窜起小火苗。
耿祁庸只觉得眼前一花,相片里穿着漂亮鱼尾晚礼服的柳诗意站在面前,她浑身被火焰包围,她的四肢被烧的焦黑,她脸上被火焰烧的血肉模糊,她尖利地嘶声叫喊“妈妈救我!救救我!妈妈!”
那件写着柳诗意妈妈名字的衣服一顿,突然就挣扎地更加凶猛,衣服上泅出液体,柳母的身影已经能若影若现。
柳母的身影已经彻底出现,鬼壹冷淡地撤销障眼法,对年伟彦说:“你可以问了。”
年伟彦已经说不出话,盯着泪涕横流的柳母,“我、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自己失足掉进游泳池。。。。。。”
柳母嚎啕大哭的动作一停,蓦地抬头,泛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年伟彦,嘴唇上下碰触,一字一句地说着话,看她凶狠绝望的表情就知道真相出乎意料。
柳母是香消玉殒的新鬼,阴阳两相隔,死生不复见,鬼力不够深她说的话无法传递给阳世的人,年伟彦作为阳寿未尽的人能看见她已经是托了鬼壹法印的福。。
庄妍代为转达:“不是意外,是谋杀。”
“这关系到柳家祖先为了发迹请高人设立的祖坟风水局“仙女坦肤”,这种风水局只能保佑女儿不保佑儿子,风水先生说要想柳家发达得风水福祉,就要洗女九代。所谓的洗女,就是将长女杀掉,只留下儿子,这样祖坟的气运才能佑护柳家儿子福贵绵长,否则等女儿外嫁,祖坟的风水只会保佑女儿女婿和外孙,柳家便会衰落。”
“柳家一直以来还算兴旺,到了这一代已经洗了八代,这一代柳家却只得了她一个女儿,要是女儿死了柳家便要绝后。一直到她父亲出了意外失去生育能力,无奈之下便决定只给女儿招赘不让她外嫁。没想到她的父亲早在之前和人私通生下一个儿子,那个妇人有夫有家,两人不约而同瞒下儿子的出身。”
“他临死前将柳家的风水局告诉私生子,那个男人近些年不学无术败坏了家产,打听到同父异母的姐姐富贵便打起亲生父亲家产的主意,那天晚上他去了她家,说知道柳家的风水秘密向她索要封口费,她知道的这些都是那个男人酒后吐露,他灌醉柳母后将她搬到游泳池边,就这样一翻身掉进游泳池溺水。”
“死后她才知道“仙女坦肤”是个邪气的局,九代冤死的女儿怨经久不散,现在已经如脱缰野马不受控制。她的魂因着水的媒介被囚禁不得超生,求你看在她女儿的份上救她。”话未说完,柳母痛苦地扭曲脸,有东西缠住她的身体和鬼壹抢夺柳母这个魂,她的身影已经慢慢转淡,地面上已经泅出一滩腥臭的水。
鬼壹不想伤及她便将已经摇摇欲坠的结界散开,柳母的身影立刻消失不见,那件衣服也瘪下去。
一簇鬼火将腥臭的水焚烧殆尽,原来那水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水,而是怨气凝结出来的拟状。
年伟彦有些怔愣。
他只是凭着一口气想知道真相,却没有想到柳家光华璀璨的富贵下是倚靠人命堆砌的风水局经营出来的。
耿祁庸蹲得脚麻,语重心长地叹息,踮着脚尖偷偷摸回房间。
男旦无奈地扶额,你们说耿祁庸还记得自己是在偷窥么,蓬勃的生气带着灵力在那里蹲了半晌,要叹息也该控制一下声响,他们要故作不知也很困难好不好。
第22章 洗女
耿祁庸侧着身子躺着,竖起耳朵听见房门吱一声打开,关上,脚步声轻轻由远及近,步步轻盈如同带着钢刀踩在他心尖上,心气瞬间就短了。自己偷看肯定瞒不过书房里的鬼怪们,人靠一双眼,鬼倚一方气,生气一移动他们就能感受到并分别出是谁,准头胜过千万个雷达。
进来的会是谁呢。
鬼壹最近闹别扭似的轻易不找他,鬼四来风风去火火,要是他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了。
庄妍忌讳着男女有别,条件允许的话决计缺不了周到的礼数。
那就是男旦了。
耿祁庸先是松一口气,紧接着一颗心又提到喉咙口。
耳边听见脚步声停止,然后被子被掀开,一个冰冷的身体带着风钻进来,耿祁庸感觉到背后有头抵着自己肩背,被子下一双冰冰凉凉的脚挤到自己双腿间缠作一起。
男旦闷声笑着,手环着耿祁庸的腰两手在他小腹前交叠。
耿祁庸尴尬地偷偷往旁边移动。
男旦贴过去,“你刚刚偷看了。”
耿祁庸挣扎的动作一顿,乖乖地停歇不再想摆脱他的纠缠,“我就是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你可没有九条命任性挥霍。”男旦嘴角一撇,情绪晴转多云一路向阴奔去。
耿祁庸小声嘟囔:“就是对着你们才胆大包天。”他也知道好奇心不好,一直以来他都做得很好,不张扬不高调。
“我很高兴你不设防,可是耿祁庸我们人鬼殊途呢,保不准哪天我就背叛你,拗断你的四肢,剖开你的胸腔,挖出你的心脏。。。。。。到那个时候你要怎么办。”男旦温柔的描绘,柔软的唇贴着耿祁庸的耳朵,瞧着他的耳郭迅速红透吃吃地笑。
耿祁庸身子一僵,后背贴着男旦就像贴着一块散发冷气的冰块,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他已经开始簌簌发抖。
但他并不因此害怕男旦。
男旦的心情又欢欣起来,支起上半身在耿祁庸脸颊上啪叽亲一下,正巧这时年伟彦推门跨进来,一愣。
耿祁庸手忙脚乱地推开男旦,男旦顺着他的意退开,侧身伏在枕头上,一双媚眼迷蒙泛着水光,脸蛋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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