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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血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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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羽王一叹悲伤,他好似自言自语,一时又道,“其实也难说,龙廷对我金羽介怀已久,就算当年我父亲不称王自立,想必也难逃厄运,不过本王还是不明白,这么多年来我金羽与龙廷分庭抗礼,到底是为求自保不得已而为之,还是真如多数人所言,本王有意争天下,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咦,他这话说的古怪,甚至言语中还颇带几分苦闷不解,难道说世人皆传金羽坐大,剑指龙廷,这些竟非他本意?

    我心头疑惑,一时也不敢乱作揣测,而金羽王再饮一杯后起身落座我身侧,他好颇带醉意,竟是一把环过我肩头,笑言道,“龙衍公子,你知不知道其实本王只希望金羽门能够一脉传承,立足南国,根本无意去争什么天下,夺什么帝位!其实说实话,即便真的逼下龙廷天子,本王也不认为这江山能够顺利收入囊中……”

    言至此,我真真好生不解,依我所见,居高位者哪个不想占帝位,图霸业,可今日这金羽王酒后慨叹,实在出我意料,因此这一时我抬首疑惑,直问道,“金羽兄,你此话怎讲?”

    “呵呵,龙衍公子聪慧过人,事实上这些话本王原不该妄谈,不过说真的,龙廷衰朽,四方揭竿,即便本王能有幸取而代之,难道就真的能服众,做到龙朝之初,四海咸服么?不提南海北天,天高皇帝远,就说龙朝余党,百越宗族,更有本王麾下众将,素来贪功骄逸,实不怪我悲观在先,其实立尊位,到最后还是四方割据,不成大局,到时候本王之处境,说不准还不如今时那龙廷天子,虚名,不过都是虚名……”

    他此言实在悲观,不过仔细想来,似乎也有那么几分道理,金羽门下众将善战,却太过急功近利,这话自他金羽王口中说出,想必不假,而如今四方割据之势已成,争天下实在不该只争龙廷尊位,若是没办法降服四方诸侯,嗯,这的确是个问题。不过权谋之争,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既然身处高位,那在其位则必须谋其政,若不争倒也难。

    此刻我细加考量,一转身肩头为其所拥,一时不便挣脱,只得侧首道,“金羽兄所言的确有理,不过如此烦恼倒实在不必。其实之所以四方割据,正因为龙朝衰朽,即便你安于南国,只图一脉传承,那么龙朝忌讳你金羽强盛,你不争他迟早也会逼你去争,万事万物相生相克,此起彼落,龙廷若有能力逼服四海,那早就没有而今天下大乱了,再说了,强者为尊,若金羽兄你只想偏安一隅,那么啊,除非你金羽门比他龙廷还要衰朽,国库空虚,兵力羸弱,呵呵,你希望这样么?”

    言至此,我略作停顿,而金羽王接下话茬一叹道,“是啊,所以说并非本王狼子野心,说到底我不过是在求自保,其实前时龙衍公子与本王言说渭南计策,本王还真有些拿不准,你想想,若此番我金羽门真的拿下渭南,那日后想退亦无退路,唯有硬着头皮直逼龙廷,呵呵,我真怕被自己说中了,到最后辉煌了不了几时,终不过又一次朝代更替,徒留虚名。”

    哦,还真没想到他对尊位竟看的如此淡然。

    不过,客观分析天下势,如今四方诸侯再强大,纵是金羽门下精兵百万,良田无数,终不比龙廷领地广阔,兵力富足,人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龙朝国力空虚是不错,然胜就胜在多少年根基稳固,还有得一众忠臣良将,当然了,金羽王若是真想坐大称霸,做到四海咸服,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我心有计较,只不知当讲不当讲,而月色下金羽王显是不愿多谈家国事,他借着酒劲又说了许多奇谈怪论,到最后提及我眼睛,却是神秘兮兮道,“龙衍,等本王一了结炵关战事就带你去医眼睛,对了,你知不知道南海国主?”

    南海国主?听倒是听说过,南海地处龙朝最南,据传其外汪洋,多有仙山,至于南海国主,好像说此人从不问政事,甚至居无定所,常年难觅其踪,嗯,只不知要医我一双眼睛,与他有何相关?
33月下宴(下)
    见我疑惑不解,金羽王笑得开怀,此刻他与我满杯换盏,故作神秘道,“那南海国主啊,怕是这世上数一数二的昏君了。”

    哦,此话又怎讲?

    南海地处偏远,舟行艰难,其首府与龙廷相隔近万里,真可谓名副其实天高皇帝远,而今时听金羽王所言,他说那南海国主年长于我等,勉强能称其为长辈,据说这一国君主年少时风流不羁,但凡他人争名利,夺江山,他却只知追逐美人,游戏人间,按说及长收敛,总不该再荒废政事,谁料想不知怎的,一夜之间他突然对美人也不再感兴趣了。

    言至此,金羽王见我颇感兴味,竟是微一沉吟,故弄玄虚道,“嗯,你的眼睛,也许他有办法能治。”

    “为何?”

    他此言我真真不解,难道说那南海国主收敛心性后,竟成就了一身妙手回春之术?还是说海外仙山,有灵丹妙药?

    我一问茫然,不想金羽王接口未答,反倒是先扯那起百越族长来,他略作思忖,娓娓言述道,“事实上四方诸侯,按说那百越宗族才真正有妙手之术,百越族长号称天赋大巫,像龙衍公子你这等不明旧疾,实该先请他好生医治的。”

    提及百越族长,说起一代大巫,我当下一怔,心生烦闷,说起来那百越族长好生古怪,满口胡柴,举止疯癫,不过那一夜荒唐后我在百越禁地所见种种异象,也许那厮天赋异禀真真不假,传说中他现身每伴瑞兽麒麟也并非虚妄,不过我的眼睛,还不至于需要他帮忙!

    百越之遇,颇多不快,而这会儿金羽王见我面色不对,一时却试探道,“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按说你与他开河治水,无论如何都该算大功一件,他不该亏待于你,莫非,莫非你真的爱上了那公主殿下,惹恼了族长大人……”

    他言未尽,我急急打断,“金羽兄,你别再开玩笑了,我哪有那般风流态度会爱上公主殿下,唉,不关公主任何事,事实上那百越族长,那厮根本就是个疯子。”言至此,我本欲将当日禁地所历怪事一一详述,不过一想到百越族长种种行为,我被他强摁石榻,诸般戏侮,我一张口就不知该从何说起,到最后结巴了半天只闷声道,“金羽兄,你不是说那南海国主有办法治我眼睛么,为何?”

    见我岔开话题,金羽王回神一笑,“哦,南海国主么,南海国主收敛心性后,不知去往哪处海外仙山,访道炼丹去了,算来他与本王颇有亲缘,三年前我有幸见过他一面,不敢说他有几多道骨仙风,不过确实算的上当世高人,我想你这眼疾来的奇怪,也许寻他一见会大有助益。”

    原来如此,不过一国君主,荒废政务,修仙炼丹,这未免太过不可思议,难道说这世上还真有人相信鬼神不灭,羽化登仙不成?不过也不对,一提神鬼异说,我又想起彼时百越禁地,那族长大人明明是人身化形,而那赤衣来客则更是背生双翼……

    思绪渐远,我片时未语,而金羽王见我沉默,竟好像是猜到我心思一般,他收回环于我肩头的手臂,却是凑在我耳边笑道,“龙衍公子大约不信鬼神之说,其实这等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万事皆无绝对,不过若真正算起来,我金羽一脉以凤凰为图腾,传说中像本王这般嫡血亲贵,实该生出一双羽翼来才对哦。”

    他本是玩笑话,奈何我一听实在按捺不住心中所思,几欲提及百越禁地,尚好话题转的快,金羽王兴致正高,他忽而说起自己身侧那只金鸾鸟,竟颇为感怀道,“龙衍公子,你可知本王随身那只金鸾鸟,据我母亲说,自我出生它即伴我身侧,随我一同长大,年幼时我生病它也生病,真好像就是本王自己一般,真的,我觉得它决非是简简单单通灵,有时候……,嗯,有时候我闭上眼睛,哈哈,也许日后我有闲暇也能学学那南海国主修仙访道,说不定本王正是那金鸾鸟呢。”

    奇谈怪论,真真是奇谈怪论,他大约酒多过量,开始说起醉话来了。

    闻他所言,我一笑不以为意,只不过言谈中他屡次透露出对那南海国主几番钦羡,说什么人生在世不过一回,能够随心所欲才是最美,而我听在耳中,记在心下,只怕他因政务缠身,心生烦闷,其实诚如方才所言,他争尊位不过为求自保,若是金羽门也能如南海那般天高皇帝远,也许金羽王还真真会无心为政,不过……

    不过金羽强盛,与南海情况有异,他若不进则为退,再者立足金羽,若想一统天下,四海臣服,我倒有些想法。这一时我几番思绪,拿捏不准,到最后很是正色朝他道,“金羽兄,你方才所言,实在太过悲观,其实若真想要这偌大河山,以你现在根基,不妨如此……”

    既然意在一统天下,那么肯定不能只将目光专注于龙廷,事实上以南城为首府,取下渭南关后改制渭南郡,之后逐步北上,层级建州,增派文官武将,非但重在兵马军备,更要重在收服民心,如此对付龙廷,逐步瓦解,缓慢蚕食,终有一天龙廷式微,金羽称雄,甚至在适当时候,金羽王完全可以将南城建为帝都,名正言顺,自立正宗。

    而对付百越,若同时以武力逼服则无异于自寻死路,其实百越最大的问题在于山高路险,自成一系,这么多年来,就算是当初太祖皇帝也未能改其民风,收服人心,那么今时金羽门若想立尊位为其首肯,那么首先应该与其交好,广开边贸。而事实上百越族长决意治水,那么往后他族内则必定需要大量财力物力,甚至还需要外力相助,如此机会,金羽门大可以借商贸获利,同时稳住百越,直至三年五载待那治水工程关键时,也就是停不下完不成之刻,金羽门立时发难,乘虚而入,逼那百越族长开埠交通,盟誓效忠,更重要的是必须让他同意百越与外族通婚,最好金羽百越两族宗室能够联姻,长此以往,潜移默化,不愁百越不服。

    至于南海北天,地处偏远,那南海国主既然不务政事,还与金羽王颇有亲缘,想必这其中谋划,不成难题,最后是那北天郡,冰天雪地,一片荒芜,则大可以从长计议。

    我一番言说,几多论证,而金羽王在旁聆听,时时应允,直待我言毕,他真真是一声长叹,半晌不语,这一时我不知他是何态度,只当他又要责我锋芒过盛,乱弹江山,不曾想他竟忽而举杯,满饮入喉,连声道,“龙衍,你可知你为何一双眼睛看不见?实在是旷世奇才,连老天都要妒你一双眼睛哪!”

    他大加称赞,甚至不吝溢美之词,而我闻听实在不好意思,连连谦让道,“金羽兄,你过誉了,我这些想法终不过纸上谈兵,若真正实施起来,那其中之艰难,想必三言两语说不清,再者江山大局,时时在变,收服人心,拿捏时机这等话说起来简单,然真正做起来,嗯,金羽兄,你身居高位,想必比我清楚的多。”

    一言论及江山,金羽王半刻思忖,他连连劝我饮酒,大约是真有些醉意,最后这家伙干脆一把将我搂在怀中,笑问道,“是啊是啊,得你指点,本王茅塞顿开,只不过若真有一天本王能将这偌大江山收于掌中,那我也差不多是个半老头子了,那又有什么意思?”

    “龙衍,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么?你若想本王取下渭南关,那我们可就要缓些时候去寻南海国主了……”

    月色迷蒙,金羽王酒意愈浓,而我为其所拥,已颇有些不自在,此时此刻听他所问,我实不知该如何作答,再说了,取不取渭南关根本不在我想不想,还有,他为何要问我是否会一直在他身边?我本闲云野鹤,虽无修仙访道之意,不过能江海一生自是最好,最好一辈子都能在碧泱山,唉,也不知小白收到信没有。

    心绪繁杂,我避而未答,谁料想此刻竟忽生状况,远远地我闻听鸾鸟一声长鸣,就连一双不济的眼睛也感觉到四围突然暗沉,而金羽王将我扶坐安好,沉声道,“龙衍,你呆在此处别乱动,本王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望月忽暗,我心头一紧,待金羽王起身离去后,我总觉四围阴沉沉说不出什么感觉,好像有人在我身边逡巡,又好像没有,甚至这一刻辰光,我已觉好久好久,到最后心慌不安,我竟是起身唤道,“金羽兄,你在此处么?”

    我连声呼唤,身侧感觉则愈是古怪,真的好像有人在,但是来人不言不动,好像只是直直盯着我看,“金羽兄,是你么?”
34会梦境(上)
    久唤不见答话,我心头好一阵发慌,今时我起身茫然,愈是走动则愈发觉四围有一股特别的气息环绕往复,好像有谁凑在我耳边,拥过我身体轻声呢喃,可是一当我转身又好像根本没有人存在,奇怪,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金羽王离去半刻,我坐立不安,而身侧那股神秘气息始终不见消散,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好似有谁正用手撩起我发梢,连声喟叹。好半时,来人始终不见说话,他不像在逗弄我,更不像在故弄玄虚,反倒是空气中有一股急切不知名的情绪莫名播散,而此刻我心头惶惑不解,张口益发声声道,“金羽兄,你在哪里?你回来了么?”

    “龙衍,怎么了?别乱动,小心脚下……”

    金羽王总算回转,而我目盲不辨前路,一时足下磕绊,本以为栽倒于地会碰上硬邦邦的石板,不曾想今时正被金羽王接入怀中,他双臂环过我腰身,温热的胸膛更是与我紧紧相贴,而我半刻回神,这才发觉自己几乎已与他交颈相拥,甚至这会儿他开口语带促狭,好生取笑我道,

    “怎么了?这才一会儿不见本王,就如此思念?”

    心头微恼,然身侧那股神秘气息依旧未散,这一时我惶惑下竟不觉自己姿态欠妥,甚至还益发攥紧了他手臂,我开口欲语,如临大敌,而金羽王察觉我举止有异,他反手愈将我拥入怀中,

    “怎么了,是不是酒饮多了身体不适,要不要本王先送你回房?”

    他言出,我总算回神,不过周围这莫名其妙的异状我一时也找不到合适言语来形容,难道要我告诉他有幽灵出入么?难道是我自己疑神疑鬼?

    心头好一番不知所谓,实不想金羽王再开口时竟是一把将我打横抱起,他言出三分玩笑七分认真,竟朝我道,“龙衍,你再这般与本王紧紧相拥,本王的心可就要跳出胸膛外去了,来,我先送你回房……”

    月下长谈,大约我与他俱有些酒意,而今时状况始料未及,我心头一惊只知不住道,“哎,金羽兄,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语无伦次,我失态连连,天知道当晚金羽王真的一路将我抱至卧房,他放下我后许久未语,而我面上滚烫,久坐难堪,到最后听他起身告别才长长松了口气,“金羽兄,早点休息。”

    那时候,我真是尴尬到连说话都磕磕巴巴,尚好他回身一笑,“嗯,早点休息。”

    当夜,我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梦中不知自己身处何方,却见有人始终于我前行,他缁衣墨发,周身阴郁,梦中我许是欲问前路,实未料来人一回首竟不知是何表情,他似笑非笑,似怒还悲,只问我道,“龙衍,你还认得我么?”

    ***———————————————————————***

    来人面色苍白,神情阴郁,他鼻翼修长,微微勾起的唇角总好似带有几分嘲讽的弧度,而我一见确有熟悉之感,无奈遍寻记忆,实在是想不出曾在何处与其相遇。我心头存疑,并未答话,而来客长久注目于我,他见我满面茫然,到最后竟是一叹不知意味,“忘了,你居然真的都忘了……”

    忘了?我到底忘了什么?想我年幼及长,二十年来寒暑夏冬,我连碧泱山下多少回潮起潮落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到底能忘了什么?

    或许这只是个奇怪的梦罢了,可是梦中无论我如何整理思绪,对方却始终不去,他目光森森,好像要直直看进我双眸,再开口又一叹道,“百年后五灵界再次忽降大雨,雨势与你离去时一般无二致,莽原灵场大动,凤百鸣说麒麟将你困在了灵冢,对了,你知不知道数日前莽原那叫什么阵势?羽帝,白龙帝,七翼王,天知道他们恨不得踏平灵冢,可是雨突然停了,那灵兽长口口声声说你什么都忘了,你根本不再属于五灵界,也许他说的没错,雨突然停了,我知道你又离开了……”

    他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是在说与我听,而我完全弄不清楚状况,这一刻不得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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