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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想到：次兵志还未习成，能不能练成双刃剑气？书上顺序，没说清楚。到时候只得自个琢磨。此刻得把书、关键之处，记熟为先，再复读数遍。看了上瘾，竟还不想启程，心痒痒拿出剑法：连决剑。他都不看介绍了，直接翻到：
　　基础剑技：
　　平刺：升剑与肩同高，直刺。照此平刺，头为上；下刺攻脚；胸膛当中刺；跃身后刺：闪电之速还击偷袭恶敌，求短而快。
　　穿　：如针缝衣，剑尖行半圆之路进攻敌手，破绽明显。
　　挑　：似挑起灯笼，力挑剑尖，求猛、短、狠。
　　崩　：挺剑在胸，使出一冲势，冲震而去，技求准、疾。
　　扫　：攻恶敌下盘。技求速快、间距短、力猛为善；亦有旋身扫剑。
　　撩　：剑尖刃缘攻下盘至上身，技求力足。
　　搅　：朝攻击之处使剑尖作交叉状，求快。
　　抹　：以前剑刃作半圆滑攻敌，须迅疾。
　　抽　：剑尖速击而收，形似抽鞭，技求迅狠。
　　劈　：挥前剑身斜左、斜右、直下而攻，为劈。
　　云　：云在上；运剑在敌手上三面绕小弧形攻击，须以迅雷之势。
　　带　：转身掣剑后击，技求耳听盲区。
　　截　：以剑身击溃来攻之势。招须准、力狠。
　　格　：使出立剑、斜立剑、竖扫剑格开攻势。
　　驾　：掣剑上下左右，架住敌招。要点：臂力足够强、腰力够粗。
　　拦　：以剑身挡下敌手主攻之点，要求眼力锋利。
　　身法：
　　对本身柔韧力度要求甚严，速转跃身、急转闪身、扭身、曲身、左右斜身、移身、前后压身……几位身法得须步法配合，方近乎上善。
　　步法：‘斜左右大弓步、侧大弓步，小弓步、疾跟步、虚退步、跳步、低弓步、冲飞步、连纵步、曲步、大小单叉步。’
　　身步结合招式：‘鹤步轻流：左或右小弓步、闪跟步与移身、左右挺身结合。小范围内行洒从速，疾而不乱，巧如白鹤起舞。’
　　龙踏、龙行汹涛。此是施展连决式之身步法；几乎囊括所有身法步法：斜前左或右大小弓步、左或右斜身，随步法而用、前低弓步、疾跟步或连纵步、大小单叉步、扭身、转身、疾跟步、大小单叉步等。前者原地舞身斗敌，后者紧身追杀。
　　翩然凤起：小弓步屈膝，一弹纵身而起，轻跳丈余半空中。
　　急流勇退：使冲飞步往安然之地纵身，躲避敌手猛烈攻杀。
　　寸　跃：以小跨度步法渐进攻之，各类步法均可。
　　　　　　　　　　　　　

　　☆、第二十章　连决剑

　　剑招：
　　一，以退为进：退避恶敌攻杀势头，趁间次兵弹击。
　　二，白鱼跃舟：为次兵横限越剑，适于近身恶战；合以快招搅、抹、刺、抽、拦、驾防守反击，横限越剑有出其不意之效。
　　三，声东击西：招若其名。使剑击敌此处，驭次兵斜刺彼处，袭无防备心之敌屡试不爽。
　　四，鱼跃龙门：平剑突刺，次兵纵限弧形跃，即柳月击。可绕过敌手小范围防备。
　　五，腕动如龙：此要求手腕极具柔韧度力度，挥动衔接自然，剑动快速，运剑一扫一抹；抹，剑刃贴敌左右连抹，后扫下盘。出招间，剑可离开敌人之身或兵器，其速要快。
　　六，退军之策：架不住多位高手合击之下，边退边运驭次兵做多折点、流圆、弹兵游离，交互使用，助自身脱离险境。
　　七，格剑顺嗜：以厚实劲力格开恶敌攻招同时顺势反击敌手。
　　八，虎戏双羊：遭两敌围攻，可使鹤步轻流，挥剑左右穿、抽之并驭兵双折点游离。
　　九，晴空烈日：本招须借助空中烈日之光，以搅、云两技，于恶敌头顶上任何一方往下急攻；己身则处在烈日强光掩护之下，敌手望而不见。
　　十，踏风战月：展翩然凤起于半空攻去敌手，双刃相击时，便可借敌手之力飞于空中，犹如踏风翱翔。此招求身轻而攻力重，易使借力时再飞空中。
　　十一，龙之绞舞：摆动手中剑以搅、左短撩、右挑，而后合以次兵流圆攻杀恶敌下盘。敌若退，即使步法运用小弓步、大弓步、连纵步；速可稍快，忌缓慢。须灵活而使，死搬硬抄为愚人做法。
　　十二，剑指六方：天地有八方。遭群敌围攻时，为使兼顾全及，身后两方弃而为‘意’守，便是知域。于连决式上、中、下各取前一招，合以龙之绞舞、鱼跃龙门、虎戏双羊迎击恶敌，备之身法：急流勇退。目视六方，凝神警觉，觅其众弱点破之。
　　十三，龙战鱼骇：众敌混战，望情势使剑招。最重为双刃剑气，合以腕动如龙。非内力深厚不可使。
　　十四，白龙飞天：以虚扫之势，迅速回剑，大力撩上。
　　十五，密雨倾注：此为防御之招，危急之下，快速以剑尖弹式，击开攻招。
　　十六，咫尺挑剑：短距之间，霎息伤敌。腕力最重。
　　连决剑：
　　连决剑分十一式，有攻有守，亦有攻守兼备。此招将敌手划为十一面：上中下为三面、左上左中左下三面、右上右中右三面、左右侧两面，一面设一招，合以龙行、龙踏身步法与此十一招紧连施展，甚有威力！亦名连决式。此剑法劲道迅猛而不刚。刚为蛮劲，蛮劲使得过，剑势难收，更是无端耗散气力。是以，能重伤敌手即可。
　　上部：
　　一，众星无主：攻上之面，提剑云式。
　　二，月明星稀：击其右上，当为右肩。掣剑在此面速崩。
　　三，暗星无光：左肩区也，移剑略抹。移，以快为善。
　　中部：
　　一，尔心余悸：肚腹之面，疾剑劈之，此是短劈，间距四寸之内为短距。
　　二，惊弓之鸟：右腹、肋，顺剑右抽此。
　　三，断翅飞禽：左腹、肋，迅捷之势力挑。
　　下部
　　一，摧枯折腐：攻下右面腿，以剑之撩、刺法交互袭之。
　　二，山塌地崩：击之双腿，运剑搅击、下刺左右腿。
　　三，朽木梁柱：攻敌腿以下，迅剑短扫，抹、刺。
　　侧部：
　　十，攻其无备：大斜挺身，敌手左侧身，短穿速攻或搅之、抽，越快越好。
　　十一，暗剑而明：右侧身，骤然力抽或反穿，亦可剑转左手小扫，须左手善于使剑。
　　连决式当选主身法为大、小斜身；施展之时，首招一出，当周密设想好后续十招，须招招紧衔，以流畅天成之顺，行进破敌。当势如破竹。复助以次兵之奇诡游离行杀……
　　书后就当是‘废话’了。落缨也耐心看完。方才是脑中冲动，此时为四肢瘙痒。右手伸到背后抽剑，便仿着书中人形图学起模样来：舞动剑技、摆扭身法……
　　从头至尾皆练一遍。可却练了这招，上招立忘。停留近一时辰半才上路。至酉时，好容易拿个人问路，人说西行半时辰便有个村镇。却不一会，寻见一条清溪流，净可见河底石沙。他自从昨夜起，还未认真洗过这一身皮囊，正好是天色将尽，也觉得身子脏、腻了，不如就此洗个好澡，晚宿时就省了功夫。
　　便觅个隐蔽地点，拴住马，落光一身衣。几步欢快奔起，‘扑通’就砸溪里去。可是，像个孩童，马上又上岸拿剑到水里清洗，此处深三四尺。水可醒神，洗好了剑就沉下水面，将头脑浸个清楚、志爽。睁着眼有一股压迫感。屏着气息再闭上眼睛，水下便安静极其，莫名其妙就回想次兵一书，理顺其序。便诱‘喜’之情绪浮动。
　　当下想出，喜对应的五内为‘心’。心属火，五行相生之序是：火、土、金、水、木。又而引动先天之气：这对落缨是家常便饭：窜行心、脾、肺、肾、肝。气行数周，真有一暖一凉之感。难抑大悦的情绪！兴奋之余，在不知穴道何处时，他竟就胡乱‘意’引五行流至右臂。
　　起初感受，只觉臂内微痛可忍。但强行运五行流到剑上一刻，右手霎间感到剧痛！如铁片在手臂里抽拉！即心生恐慌，只怕右手被自己废了，顷刻冲出水面，却飞了半空去，差不多五六丈。高过河畔的草木隐秘点，路上人见到，看傻双眼。又见他再扭身面对天，蜷缩成一坨，利剑朝天，瞬间往下急坠。路人只听‘扑通’水声，那是妖物？不敢走近瞧。
　　掉入水中，砸得身面一个辣疼，鼻子进水，呛着难受之极。可却因此，手臂好了。原是那轻身之气冲散了五行流，不知穴位，可急来不得！落缨思其缘故，才知：五行流方寸之面不适合流走经脉。以为手就这废了，动动手指，挥挥手中剑，原只是有惊无险。算是一朝被蛇咬了，无心、也不敢再玩。得弄清那些个脉门，方有胆量再练。洗好上岸穿衣，不久到小镇中借宿。夜里点烛苦背数十遍，伏在案几到天明。
　　马不停蹄，天黑到梓州。路遇几帮强盗，却也分好坏。好则为劫富济贫，见落缨的寒碜模样，不忍心劫他，又知道他来自双武庄，去十字门天府树楼，那强盗竟和他结成好友，喝结拜酒。
　　也有几个帮，却不待他如宾了。此路此树属我一类的霸道。见他落单，便人多欺少，拦路抢他。落缨好说歹说，搬来十字门、双武庄名气，也吓不怕他们。认为不过唬胆小之人，匪头便唤人蜂拥而上。
　　落缨滚鞍下马，出剑碰击，那匪头铁刀被干脆劈断。自己从未握剑这般砍击过，砍力甚大，险得握不住剑。使出几个昨晚隐隐记得的小剑招，挑、崩、扫、劈、抹便打服群盗。以为他们诈降，提防着走了好几里。再遇两群恶人，则拿来练剑，血洗去路。几场打杀，逼迫武功小有长进。救人却无能为力，盯着数人被杀掉。弱肉强食之念，愈加牢固。
　　第三日到益州蜀县，此处城镇街市繁盛，能比得了许多个通县。到铁匠铺挑一上好精美双短剑，买下，再出钱教匠师于剑格前篆刻两只蝴蝶，栩栩如生。毕竟花了不少银子。抓个面善之人问天府树楼在何处，那人却讲：“鄙人只知天府，不懂树楼。天府向西走两多时辰便是。方圆二百里平原！”落缨一听心惊，再口吃谢过，这如何走得准。
　　要行近三时辰路程，如再拖延，天黑可就找不了，只得有路就走。备足水食，上马赶路，无人愿为他引路，谁知他是好是坏。况且路又远。只重点以西找寻。入了平原才见识，所谓天高地阔，眺望无际，一碧无垠之广，仿佛天之腹肚。绿草悠悠，木少稀疏。上有条阡陌，却是萦萦横跨平原。
　　落缨以天日计时，约申时尽，烈日将西落，可还未见平原尽头。直至暮色降临，平原上野兽出窝觅食。而落缨是人困马乏，正于一孤树下歇息，打算待明天再找。正吃着大饼，‘嗷呜……’猛地传来数下高呼狼声，倒吸一口冰气，险要噎住喉，惊惧暗道：“今晚是不眠之夜……”没有强弓，拿来剑防备。
　　戌时，十几双亮黄之眼从北边，由远而近。所幸他点燃绒草成火堆，狼群不敢进。他厉声喊起高音声，欲想吓停赶走狼群。却是连喊几十下，喉咙发痛，微微咳嗽。那群狼宛若在听他高歌，依依不舍走离。西边二里地外，又本来个庞然野兽黑影，他想爬到树上过夜了，马匹就绑在火堆旁。
　　是落缨这十几下怪声引来的怪物。庞然黑影铁定为一头巨兽，吼出一声，仿似传遍平原，绵延开去。片刻时间，只见狼群恐慌逃散。落缨亦如此，收了剑，麻溜跑到树上。树下那马，惊恐嘶叫。
　　兽影靠近火堆，可看清它影子，好像巨虎之身形，夜黑毛色辨别不清。它正欲扑咬马去，落缨瞅着，立刻于树上扑下，抱住它背。那兽也惊恐一阵，狂叫着摇甩兽身。落缨不出剑，只恐是雷吼。
　　此头野兽尚未制服，偏东北边又狂奔来一头！仿佛他的肉很香。恐惧之中，急思想如何脱身：“让两兽相斗……”待第二头也兽近来，大长尾巴、身子，像是柔羽，但不确定。瞧它，丝毫不怕那头虎子。猛然一个跳跃甩身，正到巨狮一侧，登时就提掌拍下巨虎背上。
　　落缨赶忙飞后数丈远。大豹爪子猛拍了巨虎后腰，滚地数圈，一起身夹尾巴就逃了。躲开的落缨暗呼：“幸好躲得及时！”不由多想抽来剑。那兽立时扑来。
　　心慌慌快速闪退两丈，预备剑式：白龙飞天！欲以剑之刚硬锋利，斩裂兽颚。一步蝶跃蓦地奔起。惊见那兽突然傻蹲不动了，原是这头野兽认出蝶跃步。黑天中好像在凝望他。落缨惊心收剑扭转来背部，一下扑进巨兽怀中。当下用鼻子顶他身子数次，好似教他别闹了。
　　正起身，见那兽左脚绑有红绳，心中大快，是柔羽，绳子钟姑娘所绑。对它说：“带我回去见小伶、阿雨等人。”便很相熟似的爬上柔羽腰背。它载着落缨，风飞而去。马儿明日再来拿，有柔羽气息在，野兽不敢到此。
　　十字门天府树楼，落在方圆一里地的小树林中心。七八丈的山岗为挡，较是隐秘。树楼：树为红豆杉，都是老一辈所种。几棵相邻靠近的，便以木连接。下顶梁柱，上则木板搭建房屋；合有三间，形成三角对立。屋内宽阔。屋外五丈远，用木建造栅栏，防野兽来袭；其间亦造有数间房屋，供妻儿居住。再外延展开，全是香樟树，此地并不是很阔。
　　　　　　　　　　　　　

　　☆、第二十一章　再会之时　注心习武　不言苦累

　　月色星光照耀，驾豹奔驰。须臾，半路上又来两大家伙：雷吼、寒狼。却是柔羽跑速快，这两家伙才赶到就又要回去。靠近栅栏，树屋星亮。没等落缨喊，三兽停住先叫声高吼，九人闻声惊跳，各开屋门直下，去往栅栏。落缨这才出声：“我是阿离！大家好啊！”众人听之，喜出望外，甚是欣悦。
　　钟姑娘最先下的，给他这一声扫掉连日来的悲沉，到栅栏外先怀疑道：“阿离！你是鬼，还是人？我不怕你吓！”陆续从大门内走出十来人，为十字门的老小。落缨声道：“是人是鬼，你过来碰碰不就知道。”钟姑娘道：“好你个阿离！不见几天就变样了，给我不正经！今晚，站马步到天亮！”众人闻之一笑，近来从没有过的欢声。都让他进来再讲。
　　落缨说道：“马步先欠着，我有点累。”钟姑娘道：“练功那么辛苦没见你喊累，现在没事，你就说累，就是赖皮。”跟众人进去，走上树楼。
　　这间树屋正中间是一个长桌，像个聚大餐之处。右墙有个书架较为显眼，其余日用家具简陋，但摆放得齐整。灯光下再看钟姑娘，几天不见，她瘦了些许。但那轮廓，愈加清美。十字门那九人都在，落缨安心不少。生怕他们从双武庄回来的路上遭遇恶战。
　　十人围坐桌前，便对他问长问短。为何要执意找来。树楼这块地还有十字门的家人，除钟姑娘、雪星、杨傲雨、夏空翔外，其余人都有家室。他们自然都挤进这屋里。落缨长话短说。听到对邵姑娘的情意时，钟姑娘心中倏地一乱，可短暂就消失。
　　看落缨闷闷不乐，牛二虎道：“阿离，切勿失落。情意得失是为常事。”万力挑话道：“毛阿离！我们家小伶也不错，你怎——”“阿力哥，你再说！我十天不跟你讲话！阿离，别当真！我是你师傅。”钟姑娘斩钉截铁道。雪星明说道：“小伶，阿离可从未喊过你作师傅。”钟姑娘当下就让落缨喊，他惶惶道：“小伶师傅——”极为别扭，钟姑娘得意。量蚁却说：“太过虚假！”万力合着笑。
　　张鸿狩奇怪道：“阿离，你不懂剑术，何以佩剑？”杨傲雨紧说道：“这剑柄很眼熟，拿出来大家看看。”落缨脱下背带放桌上，说道：“这把剑也因邵姑娘而得。在双武庄后山，遇见隐罗狱恶人——他所用武功诡异，沈师傅才确定是隐罗狱人。邵姑娘被他伤了——”“阿离，少说那个邵姑娘，小伶会难过！”雪星断掉落缨的话。
　　钟姑娘道：“雪星姐，我怎么可能会难过！”雪星淡淡一句：“不难过便好，你要难过，我废了他！”钟姑娘瞬间觉得她雪星姐不可思议。没想夏空翔又来一句：“雪星，也把我算进去！”落缨呆着脸，心里苦笑。
　　杨傲雨惊道：“阿离，这把是钧怡剑！我曾在沈师傅石室中见过。你怎会得到了？石室中本有四把剑：神木与水、钧怡、黑岩、陨坠。黑岩剑被沈师傅一高徒拿走，你再拿走这把，便剩两把。无人不垂涎，只恨实力不济。有人曾以满屋子珠玉宝石来换任何一把，也被沈师傅婉拒。”
　　封决冰冷冷猜道：“莫非你偷了人家神兵，逃来树楼躲难？”牛二虎让他好好说。落缨要兼顾雪星，说道：“那蜡人在后山，伤了双武庄一女弟子，我就大怒，不知如何，这把剑便飞到我面前，我就拿走了。”轻描淡述，众人听得索然无味。他再说道：“周尘大伯还给了我两本书，书名次兵、连决剑。他说，我或许能新创一种武功。不过，我也得先学会了这些再说。”
　　牛二虎道：“阿离，你不为招式所拘束。想必，周尘应是欣赏你此处，方赠书与你。周尘，此人好比试武功。当时，天裂山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