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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八路-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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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个子在前迈一步,你们就得迈两步。飞毛腿蒲公英说,也不见得。

正说着,警卫员领来了一位30多岁的保长,他嘬牙花子嗍鱼刺,说,敌人天天搜查,能住哪家呢?难啊,就住我家吧。不过,我家有个缺点,就是四合院没后门,堵住没处跑,可我是保长,敌人来了我在南屋应付,你们在北屋别出来别说话就行。

他们在保长家里洗了脚,吃了饭,已经是上午七八点钟了。房东老太太安排男的在东屋,女的在西屋,督促他们快休息睡觉,天黑好赶路。

白兰雪说,谢谢关照。

他们躺下就着了。就在这时,忽听房东老太太在院子里嚷嚷,别进屋,别进屋。家里有病人。

白兰雪没睡着,听见老太太的喊声,那就是信号。她噌的一声起身,从窗子的玻璃小窗望外看见几个鬼子正向北屋闯。老太太拦不住,鬼子一刺刀就扎倒了老太太。白兰雪推醒了蔡妞,东屋就开了枪,撂倒了几个鬼子。求索抱头扎进被窝里,白兰雪、蔡妞拉着求索跟着一马当先的蒲公英往外冲。鬼子退出了院子,却堵住了门口,不停地射击。蒲公英一把托起求索上了驴槽,一捅白兰雪、蔡妞小声说,你们上房,跳到西院冲出去。蒲公英叫李尚先上。李尚说,我有警卫员,不怕,我掩护。蒲公英能飞檐走壁,上房是小玩。他一骗腿就落在了西院,他从房上接下了求索、白兰雪、蔡妞,等待着李尚和他的警卫员。

李尚二人上了西厢房时,敌人就已经上了南房,向西房射击。李尚腿上负伤,从房上跳下来,身子太重,摔断了腿骨,鲜血浸透了棉裤。警卫员背起李尚,蒲公英掩护,他们钻过两道寨子,看见一个麦秸子垛,把李尚藏在里边,警卫员给他包扎了伤口。他说,你们往外冲,别管我,我有枪,不会叫敌人捉活的。蒲公英说,老李,把那封信交给我,万一落在敌人手里,我们的计划泡汤落空不说,还连累王团总以及求索的表兄。李尚困难地从内衣口袋抻出那封关键的书信。蒲公英一把揽过来说,保重。

他们又钻了几道寨子,冲到街上,到处都是特务的自行车。蒲公英骂道,妈的,是汉奸告密,几个据点的敌人有目标的合围。

他们几个弯着腰沿着寨子跑,敌人的机枪追着扫射,打得寨子稍劈劈叭叭落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冲到了村北一片坟地。可是,敌人已经埋伏在那里,大喊,土八路跑不了了,投降吧。蒲公英、白兰雪、蔡妞、警卫员各打了一槽子,把敌人打哑。警卫员说,我掩护,你们撤。蒲公英说,你保护求索,别管我们。他们又向西撤。可是,西边的大坑沿都是埋伏的治安军。

时值中午,他们五个被压迫在西北角的一个大场院里,再也冲不出去了。警卫员拉着求索向外冲的时候,敌人一阵扫射打死了警卫员,活捉了去了求索。

院子里有七八个豆秸子垛,白兰雪、蔡妞拿豆子垛当掩护压子弹的时候,一眨眼不见了蒲公英。她俩转到大垛北,发现三间茅草屋,一明两暗。东屋有窗户纸,是有人住的,西屋没有窗棱,是个敞棚子,中间锁着门。她俩用力端开门轴,进去后,又依旧端上门轴。

枪声更密了。

她俩想藏进东屋更保险。可是,东屋的门也锁着,弄不开。这时敌人已经到了门外,她俩用力顶着门。敌人在门外对那两扇门板又敲又踢,又用枪托乱砸。震得她俩脊背生痛,只是不能松劲。敌人叫喊着,女八路出来,看见你们了。

中门打不开,敌人就把东屋的窗户弄坏,跳进东屋搜查,可是,敌人也打不开通中间屋的门。只在东屋里搜查了三遍,也没有发现她俩。敌人在门外胡乱猜想。一个说,明明有两个女八路跑进了院子,怎么就不见了。难道她们长了翅膀飞了不成。是不是从村北跑了?又一个说,没有的事,就在这个院子里。一个当官的命令,放火烧,看她们出来不出来。

刹时,门前的几个豆秸子垛着了火,浓烟滚滚,劈叭作响。白兰雪、蔡妞被呛得捂着嘴忍着咳嗽,不喘息。白兰雪寻思,难道这里就是我的葬身之地了吗?飞啊,你把我带回卢龙寨姐姐家掩埋吧。蔡妞想着陈虎,永别了,我的虎!

日头偏西了,呜的一声刮来一阵风。门外的豆秸子垛烧尽了,而白兰雪、蔡妞藏身的草房却安然无恙。

敌人还在院子里搜查,也没有收获,就把全村的老百姓集聚来训话,鬼子官讲演大东亚新秩序,中日同文同种,共存共荣。八路是土匪,和大日本帝国作对,统统地杀头。鬼子把被俘的求索拉到民众面前,叫她指认哪个是女八路。

被缚双手的求索在人群里转来转去,她说,里边没有我认识的人。她又转到警卫员的尸体旁,鞠了一躬说,他就是一位真正的八路军。

敌人折腾到夜幕降临,押着求索撤出了院子。敌人是不是出了村,是不是还回来?很难预料。白兰雪、蔡妞站起疲劳麻木的身体,不约而同地说,敌人几次搜查都没有进西屋。于是,她俩马上转移到西间屋,蹲在一个大席篓子的背后。突然,屋外一个人小声的呼叫,白兰雪、蔡妞,你们在哪儿?

借着月光,她俩看清了唤她们是蒲公英。

白兰雪跑出来呜呜地哭着说,你藏哪儿去了。

蒲公英说,大垛边上有个小垛,不起眼,大垛着了火小垛没有事。我就在鬼子眼皮子底下,他就找不到我,看不见我,我就是一棵隐身的草。

白兰雪捶蒲公英一拳说,敌人放火的时候,我想到什么,你猜……

蔡妞说,喂,你俩有完没完,我们六个死一个,掳去一个,伤一个,快找李尚去。

蒲公英、白兰雪、蔡妞三人回到村里,找到那个麦秸子垛,蒲公英说,老李,敌人走了,没有事了。

李尚已经晕在麦秸垛里,蒲公英把他拉出来,村里出了一副担架,嘱咐白兰雪、蔡妞保护老李回造纸厂去。给王团总带个信,就说他外甥女被敌人俘虏去了,想法子救救她。你们开路吧。

白兰雪问,你呢?

蒲公英说,我,我处理一下警卫员的后事。

蔡妞说,以后呢?

蒲公英烦了,说,人多盖倒房子,别罗嗦。

白兰雪说,啊?你要……

78
遍地八路

阎瑞赓著

第二卷

一棵草

(78)

飞毛腿独闯天津卫

运密货三过鬼门关

飞毛腿蒲公英扮做买卖人,从水路进了天津,好惨的一个天津啊,宛如被强奸的少女,依偎在角落里抽泣。芦沟桥事变前,他随及时雨鹿地去延安,归来时,绕道香港从水路回到天津。四五年的光景,天津面目全非了,全非了。他通过了一道道治安维持会设立的检查站,胳肢窝屁沟子搜个遍,审贼似的问个臭够,才进入了海河口。码头上被抓来的劳工,霜打的一般耷拉着头,拿手指粗的绳子拴到一起,一串一串的,鬼子舞着刺刀逼他们上船。一卡车一卡车的铜铁锡,那是鬼子在天津搞的献铜献铁献金运动,从民间搜刮来的,这些老祖宗撇下的遗产也和劳工一样登上了去日本国的轮船。拿石灰水刷在墙上的标语,醒目地令人厌恶:天下民,化为一民;天下土,化为一土。日满华一体化。建设大东亚新秩序……更刺眼的是在天津这块土儿上,到处都挂着日本国旗,一块洁白洁白的白布上,溅了一滩人血。

戴着墨镜的蒲公英一手插入皮甲克的口袋,从码头向市区走去。一群群穿和服的日本女人几啦爪啦地从他身边走过,像发情的母驴,遗一路刺鼻的臊气加恶道的幽香。他捂着鼻子而过时,一拐角,没留神被几个鬼子拦住,一个鬼子在他身上搜了又搜。

一棵草蒲公英忍不住笑道,嘻,别老胳肢我,哥儿们,我有痒痒肉。

他没带枪,不怕搜。鬼子要他拿出良民证来。这鬼玩意他没有。鬼子说,你的,良民的不是,带走,送到船上去。

其他鬼子继续巡逻抓劳工,一个鬼子押着蒲公英向码头走去。

他们一前一后走到一个小胡同口,蒲公英抽眼不见闪进小胡同。鬼子追进小胡同,却不见了人。胡同里一个人影也没有。鬼子犹豫不前时,旁边一家半掩的门摇动了几下向他招手。鬼子俩手掐巴着步枪刺刀,一步步地迈过门槛,突然,门后闪出蒲公英来,只捅了鬼子一手指,鬼子撒手丢了枪,丢了小命,丢了恋人,丢了国,丢了家,丢了一个世界。

蒲公英搜一搜鬼子的军衣口袋,口中叨咕,你搜了我,现在我搜你,一还一报。死鬼子的口袋里只有几张十元百元千元的联银卷和几张名片。好家伙都是天津有头有脸的,维持会长、天津市长、河北省长高凌蔚,秘书长刘绍琨,委员钮传善、沈同舞以及姓钱的姓孙的……他都装起来。然后拍拍手上的晦气,倒带上门,一脚踏上大街,扎入人堆里,就什么都有了。

蒲公英按照王团总指的地点,找到了那个军械库。只是门口炮楼吃人,岗楼呲牙咧嘴咬人,那位持枪的治安军睁圆了眼珠子瞪人。蒲公英抽出十张千元的联银卷上前答腔,哥儿们,请通禀一声王佐中尉。岗接了钱不烫手,回头拨了电话。放屁的空儿,就从门里走出一位,吹胡子瞪眼说,你是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蒲公英一听他不是王佐,就掏出一张名片,高傲地递过去。值日官立即立正说,报告大人,小的不知大人光临,有失远迎,这个这个……蒲公英说,我是会长的跟班,有公事约会中尉阁下。

值日官点头哈腰说,请,请,小的带路。

蒲公英被那人领进王佐那间神秘的小屋,蒲公英欲说话。王佐对值日官说,没你的事了,去吧。我正在会客人,不准打搅。那人腆着笑脸说了六马车是是是退了出去。

蒲公英拿出那封信递过去说,这是令尊的手迹。

王佐说,信是我爹写的,可是,信上没说什么。只说面洽,说吧,什么事?

蒲公英说,敝人和令尊合资做一笔军火买卖……

中尉说,要多少?

蒲公英说,四挺机枪,各配五百发子弹。

中尉说,小意思。就在天津北郊的东堤头交货。大洋一千块。

蒲公英没带钱,以为有他爹的信还不成吗?可是,买卖上的事,没钱,亲爹也不中,他脑瓜一转说,中尉先生,那边的买主见了货才付款,你这边有令尊的书信,不可以通融一下吗?

中尉说,信也不顶钱花,我们的买卖就算吹了。

蒲公英无奈说,好吧,接货时,一次付清。

中尉说,明天中午,不见不散。

蒲公英恭手告辞。

出了门的蒲公英就招了窄。到哪里弄这一千块大洋?他一夜没有睡觉,在火车站、万国桥附近徘徊。东方亮了,奔波生活的人们在街上忙碌,他裹在人群里,不由自主地走到了一个叫东旭街的地方。抬眼看见一家日本正金银行天津分行。他想起那年在渤海劫持过银行女行长,今日何不从银行摘个尖。他走进这家银行,掂着脚看见柜台里大洋一卷一卷的,一箱子一箱子的,墙上挂的今日货币兑换率,一银圆换一千元联银卷。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孔在柜台里出现,难道她到天津当行长不成?原来她就是加藤惠子,那年在渤海绑架的那位女行长。蒲公英怕她认出来,坏了大事,便悄悄地退出银行。他恨自己真没用。

时间不等人,蒲公英转悠到劝业场,走进一家永德兴钱庄,脱了皮甲克,摘了墨镜,举进柜台说,先生,抵押借款一千块大洋。钱庄不大,两间小门市脸,四五个伙计。审视、捏弄这两件抵押品。蒲公英说,这是最时髦的。伙计们抖落出几张名片,吓了一跳,不敢做主,拿进去请示老板。喝,这位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老板说,名片比他那件皮甲克值钱,照贷。

蒲公英填了借据,借期三天,利率百分之十五。落款茂川公馆田野小子。

啊,他是个日本人。伙计们小声嘀咕,日本人也有周转不开的时候。蒲公英拿到一千圆银票,转眼就不见了。蒲公英从车行雇了一辆马车,按时到达天津北郊的东堤头。王中尉亲自押车送到东堤头。车上装满了卫生球,下边是真货。蒲公英亲自验证,交了那张一千圆的银票。中尉说,哥儿们够意思。路上不太平,给,这个……是一张通行证。蒲公英接了这些关照,道声谢。中尉说,装到你的车上吧。

蒲公英对车把什说,路很远,你先去吃饭,回来我们就走。

在车把什吃饭的空儿,蒲公英把机枪装在车厢里,上边装一车面煤,满满的,鼓鼓的,风一吹,扬黑面儿,正可心。车把什抹着嘴巴子回来,他就装完了车。车把什说,喝,都是煤。蒲公英说,哦,都是煤。走吧,翰林庄造纸厂。车把什鞭子一扬,马就听使唤。蒲公英跟在车的后头上路了。

太阳落山了,他们走进一片林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突然,从林子的深处飞出一辆自行车,放赖地躺在路中央。接着窜出一个人来,手枪就对准了车把什的脑壳恶道地说,站住,车把什勒住马车。

蒲公英从车后走出来,做一个响动表示他的存在,说,哥儿们,我是东家,有什么着窄的事,冲我说。

那人穿一件凡士林藏青色羊羔皮袄,白净脸,金丝镜,显出一点斯文,不斯文的枪口对着蒲公英说,拿钱来,老子去天津没路费,借点。

蒲公英的皮甲克当了抵押,身上真没了钱,他说,哥儿们,你要啥都有,就是没钱。啥年头了,还干这种勾当。

那人说,闭嘴,没钱,拿马顶,卸下来。

车把什磕头又作揖说,老大,使不得,使不得。马是我的命根子啊。

那人说,那就要你的命。

蒲公英说,哥儿们一定要钱,那就把我的饭钱给你,只是一饸饹醋钱,不够你塞牙缝的。

那人说,拿过来。

蒲公英说,老大你吓着我了,手发抖,你来掏,就在裤裆里。说着,蒲公英举起手。

那人逼近,一手举枪,一手伸进蒲公英的裤裆。趁他全力掏钱的时候,蒲公英举着的手轻轻一落就打掉了那人的手枪,抬腿照那人膝盖就是一脚,踢他个仰巴叉,蒲公英拣了手枪。那人也有两下子,他一跃身,朝蒲公英夺枪。蒲公英脚下使个绊子,就势一推,那人就趴下了。蒲公英踏上一只脚对车把什说,伙计,别看着,动手啊,拿绳子来。把那人绑在树上。车把什生怕他跑了,系了一个套又一个套。

蒲公英扒下那人的皮袄,掖了枪,拣了自行车上路了。

半夜走路,他们摸摸索索走到青龙湾刘家庄,黑夜没有摆渡,咋过河?车把什说,老板,就是白天过河也是很麻烦的事,据点把着摆渡口,搜查过往车辆行人。我们先找个店住下,马也得歇歇脚,喂料。我们也打个盹儿。

月色朦胧,北风叫得贼响,天贼冷,人也困了,马也乏了。蒲公英叫开了那家车马店。

灯光一闪,门开了。店家问,客官,你要歇马住店,还是打尖吃饭?

蒲公英说,先住下,明早过河赶路。

店家说,说话就早晨了,请,请。

马车赶进了大门,伙计们卸车喂马。店老板亲自拎了一壶水沏茶,蒲公英刚端了起茶杯来就听伙计在外嚷嚷,安班长查店来了。蒲公英一愣,真快。店家说,先生,您喝茶,我去看看。

安班长就是中心炮楼的治安军班长,三块豆腐高,尖嘴猴腮,公哑嗓。他在院子里炸炸哄哄地说,马车是谁的?

店家说,一位老客的。

安班长说,人呢?

店家说,在店房喝茶呢。

安班长进屋一看蒲公英一手夹着烟卷,一手端着杯子品茶,眼皮也不抬,没把安班长放在眼里,那超然镇静的气度,令安班长倒吸一口凉气。他客气地说,先生是干什么的?

蒲公英一笑递过一支炮台牌香烟说,我是个买卖人。

安班长说,哦?买卖人有的是钱呐。从哪来?到哪去?

蒲公英说,从天津来,到翰林庄造纸厂去。

安班长说,哦,王团总的厂子。先生尊姓大名?

蒲公英说,知道就好。他两手指夹出一张名片投过去又说,自己看,认识汉字吗?

安班长拿倒了名片又正过来说,喔喝,天津治安总署康科长。失敬,失敬,有眼不识泰山,兄弟只是执行上头的命令,抱歉。

蒲公英说,没什么,请坐,喝茶。

安班长端起茶杯突噜一声喝了一个干,伸手比画了一个八说,这个,神出鬼没,我们炮楼的麻队长昨夜睡着觉,脑袋就搬了家,我这一百多斤也不知哪时交代了呢。先生你休息,天亮了,兄弟还要检查渡口。

车把什突然进来说,老板,院子里俩弟兄要检查我们的煤车。

蒲公英说,安班长,我们拉的都是煤,请高抬贵手。

安班长说,这是上头的规矩,在这儿住下的车、马、驮运的货物,一律检查。康老板既然拉的是煤,还怕检查不成?

蒲公英拔出手枪顶住了安班长说,别动。接着摘下了他是手枪。安班长浑身打哆嗦。店老板说情,他说,安班长可是好人呐。康老板手下留情。

安班长不断地求饶。

蒲公英说,看在店老板的份上,先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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