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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八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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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地说,想问什么就问什么,说吧。

那人说,抗日去,管饭不?

轰的一声,大家都笑弯了腰。还有一位笑岔了气,哎呀,哎呀地叫痛。

鹿地说,大家不要笑,这可是个实际的问题。我说,抗日来,就管饭。

大家呼啦一声都站在东面来了。鹿地在队前鞠了一个大躬说,谢谢大家信任我。从此,我们就是抗日的队伍了。编入长城抗日联军第九总队,王殿任总队长。现在,队伍是有了,但是,枪还不够,咋办?到马各庄联庄会去要枪。

鹿地立即写了条子,就当战表,派人送去。

马各庄联庄会是以护庄防共为目的的庄稼佬儿武装。其实,保护的是有钱有财产的大户人家。庄稼佬儿心里明镜似的,防共是虚,防匪是真。上头是把共和匪硬贴到一起的。即便是庄里的有钱人家也分得清共是共、匪是匪。共是正派人,匪则不然了。昨天,从山那边冒上一股子匪人来,他们不要粮,不要枪,只要钱和女人。末了,把任财主16岁的女儿架走了。联庄会长受到任财主的抱怨,啊?你手里的枪是拨火棍子?连个屁也不放一个就让匪人把我女儿抢去了,你们白吃我,白拿我,你,你还我女儿。

联庄会长嘬着牙花子说,哎呀,我的老爷,你就饶了我吧,枪是真枪,可有几个能把枪打响的?都是撸锄杠的手,哪个是玩枪的材料?

他们正说着,鹿地下的战表就到了。又引起一阵慌乱。联庄会长以为又来一股匪,没战就打了哆嗦。任财主骂了声白吃饱,指望不上你们了。他收拾细软带着家眷向匪人赎女儿去了。会长也弃枪望影而逃。

鹿地带队进了庄,不战就收了联庄会的枪。那位问抗日管不管饭的战士缴了一支马四环,向司令夸耀,好枪,好枪。司令,这回管饭不?我可是一天没吃东西了。说着身子一软就瘫了。易翠屏忙上去戗着他给他喂水。

鹿地二话没说,立即传令造饭。参谋长料有迟疑。鹿地大发雷霆,你们都没听见?快造饭造饭。参谋长、总队长们第一次见司令发这么大火,只为一个饿昏了的战士。

鹿地把司令部设在任财主家,派人把管家拉来。鹿地厉声问,你家粮食在哪?

管家说,老总,东家不在,没有粮食。

鹿地拍案而起,搜!

王殿、节板斧、大龙小虎毫不怠慢,噌噌地带人到各屋里搜查。终于,搜出三间屋子的粮食,有大米、白面、小米、黄豆……大仓满,小仓流,要啥有啥。

参谋长问,司令,吃啥饭?

鹿地说,我们还是吃小米饭,小葱蘸酱吧。

吃饭了,司令、参谋长、总队长们端起饭碗和战士们一起吃。鹿地和那位饿昏了的战士盘腿坐在院子里边吃边拉。那战士三扒拉两咽就是一碗。易翠屏说,别噎着。鹿地说,慢慢吃,管你饱。他一连吃了八大碗,还要吃。易翠屏夺过他的碗说,饿个昏,撑个死。你不要命了。鹿地说,医生说得对。下顿再吃。有你的饭吃。那位战士摆弄着手里的筷子说,司令,听说王殿总队长双手使枪,让我见识见识。我也要练一身真功夫,打鬼子。

鹿地高兴地说,好啊,有出息,有出息。

王殿腼腆地一笑说,枪子留着打鬼子,就表演使筷子吧。

院内摆上高桌,桌子上放了十碗小米饭,十碗大豆酱,一把小葱。九人自告奋勇同王殿比赛。看谁吃得快。鹿地发了令,比赛开始。王殿双手使筷子,猫腰伸嘴,左右开弓。人们看得眼花缭乱。不知哪儿来的神力,他拨动得碗旋筷子舞,走葱飞酱。那九位参赛者在拉拉队的呐喊下,半碗饭还没吃完,王殿已经吃了五大碗。那九位甘拜下风。

王殿自嘲说,饭桶,饭桶。

鹿地说,不,王殿总队长,双手使枪,双手用笔,那是文武双全。大家都要向他学。

大家一阵鼓掌,只是没见到表演使双枪,不过瘾。

那位饿昏的战士拉着王殿,要拜他为师。

王殿说,你们都是我的战友,我都教你们。

又一阵掌声。那饿昏的战士心疼那一房子粮食,他说,司令,多不公平,任家这么多粮食,种地的庄稼人挨饿。

鹿地说,说得对,那就把任家的粮食还给农民。

这位战士风跑了出去,在大街上扒开嗓门呼喊,及时雨放粮赈济灾民啦!乡亲们,快到任家后院粮仓去啊。

及时雨放赈的消息传开去,领粮的男女老少,进进出出,络绎不绝。青年们纷纷参加抗日联军,呼唤着,有种的,跟着及时雨抗日去。王殿的九总队,又扩充了几百人。队伍要出发了。参谋长在街上整理队伍。易翠屏说,鹿哥,我们是抗日联军,就嘴上摸石灰,白吃?山上有那么多金条,掰下一小块就够了,何必担个不好的名声?

鹿地寻思,点头又摇头说,上一趟山,来回几百里,远水能解近渴?

易翠屏一笑说,我早就给你想好了。你看。

她递给鹿地一张条子。鹿地接了一看,上写:

兹欠马各庄任家饭费合洋贰佰圆整。

长城抗日联军司令部

副司令鹿地

1938年7月1日

鹿地惊叫着,哎呀,我说翠屏啊,你是越长越精明了。

易翠屏又举着一个长方形的大印说,鹿哥,你认可就盖上。

鹿地连连说,认可,认可。二妹,以前,大哥可把你瞧扁了。别怪大哥傲慢无礼。

易翠屏说,只要鹿哥开心,鹿哥爱咋瞧就咋瞧呗。

鹿地拍一下易翠屏的肩说,去,把管家请来。

易翠屏一笑,就在门外。

管家进来弓腰。鹿地请他落座。他不敢。鹿地说,这是一张收据,交给你们东家,日后凭收据领取现款。

管家接过收据一看落款是及时雨的大名,不禁一喜说,哎呀,我当你们和他们是一伙的。

鹿地忙问,和谁是一伙的?

管家说,人的名,树的影。你是及时雨我就敢说实话了。昨天,我家小姐被石崖村土匪绑了票。老爷太太去求几位老大放人。

鹿地啪的一声拍了桌子,刷地站起来吼道,光天化日,有这等恶事。参谋长,集合队伍,到石崖村要人。

石崖村就在马各庄北约十华里的山背旮旯子。一股土匪占据险要,绑票谋财。匪头绑了任小姐,趁汤推,欲连夜成亲。任老爷,任太太跪下求饶。他们央告说,老大行行好,饶了我儿,我们老两口,都是棺材瓤子了,全指望女儿养老送终。老大高抬贵手,我的家当全带来了,赎回我们的女儿。

老大想连人带钱都要的时候,小喽罗报告,大王,不好了,一股什么军朝我们石崖村开过来了。

老大不顾任小姐,抛开任老爷任太太,带着几个弟兄跑到村口,凭石崖掩护张望。他吓了一跳。可不得了啊,山坡上,村后头,到处都是抗日联军。

参谋长说,司令,怎么打?

鹿地说,他们多数是被生活所迫的穷人,我们先礼后兵。你们都靠后,王殿,走,我们俩去。

易翠屏吓了一跳,我的妈呀,鹿哥,土匪里也有恶棍,他们心黑手辣。那可去不得。

陈老六说,帅不亲征。还是我去吧。

大龙小虎忙用身子当着爹说,我俩去。

鹿地拦住大家说,不要争了,这回我去,下回你们再去。

及时雨鹿地、双枪手王殿直着身子向村口走去。他边走边喊话,喂!几位老大听着,我是鹿地,你们当土匪有什么意思,堂堂七尺男儿,就这样白混一生吗?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要做一番大事业,才对得起爹娘。你们都过来,跟我及时雨抗日救国去,也不枉人生一回。霸占良家妇女,天理不容。

土匪头头悄悄抬起枪口,瞄准鹿地。

王殿掏出枪。鹿地小声说,不要伤了人。王殿一抖手枪就响了,啪的一声打掉了土匪头的手枪。又有几个土匪正待开枪,王殿挥舞双枪,啪啪啪。土匪手里的枪,像烫手似的都扔下了一地。

都吓傻了的土匪们,这回可遇上硬茬了。土匪头举起双手大叫,你真是及时雨,过来吧,我们交枪。

鹿地一挥手,参谋长、节板斧领着抗日联军冲进石崖村,收编了二百人,编入王殿的九总队。又缴了一堆银圆。易翠屏点清正好两百圆,请参谋长过目。

任财主夫妇俩携获救的女儿给鹿地叩头谢恩。

易翠屏扶起任小姐,替她拢拢蓬发说,他们没咋着你吧?

任小姐摇摇头说,多亏及时雨来得及时。

鹿地说,没有咋着就好。任先生,你家的粮食我发令,赈济了灾民,你心疼不?

任财主哈腰说,不心疼,不心疼。赈济乡里,应当的。任凭你及时雨发落。

鹿地说,我军在府上多有打搅,吃了你家小米数十斗,按我军纪律,吃饭给饭钱。他刚要说欠条在管家手里的时候……

易翠屏默契配合,捧着两百银圆向鹿地一举说,大哥。鹿地就明白了,他说,这是二百块的饭钱,你带回去吧。

任财主连连后退说,不敢,不敢。司令救小女之恩未报……

鹿地说,领着女儿回家去吧。易翠屏把钱硬推给任财主,送他们一家走了。

任财主一家回到马各庄,进家门发现有生人在家,门口有带枪人的站岗。原来,赤本三尼、刘仙舟进青龙山追剿节板斧来到马各庄的。任财主家当了指挥部。

任财主在自家门口被拦住。他说,这是我的家啊。

管家出来悄悄说,家里住着日本人。任财主一听愣了,哎呀,这可是冲着及时雨来的啊。他把家眷安排在邻居,他亲自到石崖村给及时雨报个信。

任财主惊慌失措地跑到石崖村,向鹿地报告敌情。话音未落,村外就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15
遍地八路

阎瑞赓著

第一卷

一阵风

(15)

众将领发奋港北村

起义军为雄滦河边

鹿地的抗日联军前哨和赤本三尼、刘道尹的鬼子警防队在石崖村外交了火。陈参谋长拎起盒子枪,要亲自上前沿说,刘仙舟送上门来,今天非宰了他不可。

王殿答应一声正欲跑出去执行命令。

鹿地拦住说,参谋长,这一仗可不能打。

陈六人问,为啥?

鹿地说,敌人的兵力是日军一个联队,宪兵队一个中队,警防队一个团,况且都是经过训练的。我们呢,刚刚组建,战斗力不如人家。打,是要吃亏的。我们抗日打的是游击战,有一条原则:保存自己,消灭敌人。

陈龙插嘴说,刘马弁杀了我妈,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今天,报仇的时机已到,活该他这个老杂毛送上门来。

陈六人训斥儿子说,司令思考大事,小孩子家不准插嘴。

节板斧说,诸位,要说杀刘仙舟,我和你们一样。可是,现在是作战,棋输一步错。司令说得对,我们要避敌锐气,不能打。王殿说,兵贵神速,快决定吧!

鹿地说,我意,为分散敌人兵力,我们分两路撤退。一路由参谋长率领九总队向东转向南打入铁道南;一路由我率领四总队向北转移,然后,我们在路南港北一带集合。

陈六人传令分两路撤离石崖村。

前脚走了抗日联军,后脚鬼子就进了村。顿时,鸡飞狗跳,牛跑人藏。家家嘭的一声关了大门,嘭嘭的关门声此起彼落。鬼子瞄着抗联的影子串街过。他们发现抗联一股向北,一股向东逃走了,报告给指挥官。大叫驴刘仙舟忽闻陈老六向东流窜,他咬牙切齿便追东去的一股。赤本三尼追北路及时雨及节板斧的四总队一股,追到腰带山脚下,天就黑了,回首望云中,双雁落遥空。

赤本三尼带队撤到丰润县城,派小股日军监视腰带山方面。赤本三尼在县城受到县长及顾问官以杀猪宰羊以及左家坞老酒的款待。反正自己不掏腰包,拿野猪还愿,猪羊多多的杀,酒大大的灌。鬼子顾问官为了献殷勤就亲自动手杀猪宰羊,杀人不眨眼的佐木杀猪羊那更是不在话下。杀猪,猪乱叫。杀羊,羊不叫,羊说,老佐,你的刀磨快一点,擦干净,免得我感染日本人的毒。

赤本三尼刚把烀熟的羊腿送到口中,忽报,岩口闹起便衣队,抗联一部攻入玉皇庙警察所。赤本三尼命遵化县警防队出击。可是,不久警防队被鹿地、节板斧吃掉。赤本三尼坐不住了,即刻率日军赶到玉皇庙附近的铁厂镇压,却没见到抗联的影子。

赤本三尼犯了捉摸,难道抗联北去的一股是虚,东逃的一股是实?吆西,及时雨狡猾狡猾的。于是,赤本三尼派出主力东去增援刘仙舟。

碎影舞斜阳。大叫驴刘仙舟正瞄着南国象陈老六、狮子座王殿的九总队穷追不舍。他在马上大喊着追,士兵们的两条腿拼命地奔跑。喊的轻松,跑的吃力。刘仙舟不停地埋怨士兵不肯卖力,叫陈六人、王殿这股子过了铁路就不见了。

时值盛夏。高粱乐,玉米长,没了人,像堵墙,谷子疯,黍子狂,地里猫下千把百人那也是看不见的。刘仙舟累得人也乏了,马也困了,天也黑了。他的侄子刘韬把刘仙舟迎到滦县县城,当佛爷供起来。刘仙舟由卫兵侍候着洗了脸,洗了脚,卫兵泼了洗脚水,他直不起腰来,痛得呲牙咧嘴又哼哼,仿佛日本歌伎痛苦的演唱。

金丝猴刘韬说,叔叔,这征伐的事交给我就是了,何苦你亲自来。小小的高、陈二犯量他也成不了气候,我来收拾他们给叔叔解恨。

刘仙舟说,你别说大话了,不怕风大扇了舌头?上次被人家捉了去,不是你?

刘韬说,上次是上此,这回可不是上次,吃一堑长一智。

刘仙舟说,哦,你多派些耳目,到城南一带发现他们立即回来报信。刘韬答应,当夜派出了一批密探。像烧饼上撒的芝麻,遍布铁路以南各地。

密探陆续回来,都说没有。刘仙舟犯了琢磨:难道陈老六向东一股是虚,向北的一股才是实?陈老六啊,陈老六,你这个兔崽子到底在哪儿?

陈六人、王殿顺利地过了铁路,摆脱了刘仙舟的追击,沿滦河南下,入夜进入故乡小陈庄。他推开尚未烧尽尘土飞扬的家门,突突惊飞了一群野鸟,野猫跳墙逃之夭夭,老鼠吱吱地掐架,到处都是蜘蛛网,鸟笼子被人踏扁,鸟儿不知是飞了,还是死了。他习惯地吩咐,掌灯,没人应。王殿寻了半截蜡烛点燃,简单忽拉一下椅子上的土请参谋长坐下。隔壁听到陈家有了动静,过来看时,原是陈会长回来了。消息传开,人们奔走相告,都来陈家会会当年的会长。特别是那些会长的手下,受了一年的窝囊气,今天可有了抬头的日子。顿时,全村家家户户屋顶冒起炊烟,为千把百弟兄造饭,烧洗脚水。隔壁子为陈六人等司令部的人们包饺子切面条,就像过大年三十一般。

陈老六端起张哈的饺子碗感慨说,叶落归根,小陈庄是我的根。王总队长,我们从这里出发,转了一个大圈又回来了,一去一来一样吗?

王殿说,参谋长,今天是怎么了。

陈老六说,在石崖村时,我就想说。当初我们被刘仙舟逼走,总想着杀死刘仙舟,报仇报仇,现在我们转回来了,想着的可不只是杀死一个刘仙舟了。

王殿说,说得好,我们心里装着的一条就是发奋为雄,抗日救国,复兴中华。我们扛着的一面旗帜也是发奋为雄,抗日救国,复兴中华。我们一举一动,整军经武还是发奋为雄,抗日救国,复兴中华。

陈老六说,当初我和高司令……

王殿说,参谋长想念司令了。

陈老六说,我们两个从团总到抗联司令,从联庄会长到参谋长的经历,有众位兄弟的提携相助,拉纤的,推车的,众星捧了月。这都多亏遇上了及时雨。

山中岁月,海上心情。天亮了,他们心中也亮起来了,产生精神上的第一次飞跃。

由会长到参谋长,村里的人们刮目相看了,来投的挤破了门。他的那些团丁下属数百人发誓加入抗联。这些弟兄们都是经过他亲手教出来的神枪手,神刀手,神棒手,成了他的精兵,编入参谋长的直属卫队,陈龙出任卫队长。消息传开,周围各村的青年人百余名来投陈老六,编入王殿的九总队。这时,来人报告:鹿司令到达港北村,陈六人立即发兵港北。

一时会唱歌的港北村热闹起来了,已经成了路南起义的中心。一阵风扬出去一把黄土,立即来投的络绎不绝,一下子编成了六总队,七总队,八总队,十总队,特务总队,卫队加上节板斧王殿两个总队,总共三万余人。鹿地任命了各总队长,大队长、中队长、小队长,宣布停当。陈虎急了,他说,鹿司令,爹,我呢?我干啥?

鹿地说,你有文化就留在司令部当秘书长。陈虎乐了,笑着跑出去喊着,我当秘书长了。

易翠屏说,这孩子。回眸冲鹿地一笑。

鹿地说,翠屏啊,你就给我当参谋吧。我可发现了一个人才。

易翠屏说,鹿哥,我就是看着你,平安无事,我就心宽了。大哥,顺利的时候,可要有危机感啊!不可大意。我注意到滦县县城那边……

清晨,天有细雨微风。易翠屏一顿脚就生了一阵风,一位披蓑衣渔家打扮的老翁,出现在港北唐家门楼抗联司令部门外,神色慌张地向门里张望。陈老六看见,出门鞠躬问道,老人家,有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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