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马赛克-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在医院清醒过来,身体逐渐苏醒,也逐渐感受到浑身各处蔓延的剧烈疼痛。不止是左手手腕处割裂的疼痛,还有来自肌肉,关节,旧伤处,肺部,肠胃,五脏六腑,乃至大脑。旧伤沉疴,好像无数伤口再次绽开,尖利之物从四面八方刺来。体无完肤,不得片刻安宁。
  起初以为是输血的后遗症。等我醒悟过来,毒瘾上来。
  我攥着床单蒙着被子没有办法克制住自己。强烈的痛苦和肉体的抽搐。我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拔掉针管从医院落荒而逃。
  不是没有办法搞到毒品,无论通过奉兴会或者我自己的门路。但染上这个,人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必然在走下坡路。我无法忍受自己将颓势这样轻易示人。
  
  请一周病假。我想如果能挺过这一周,也许就过去了。当然最近假请的实在不少。
  冷极的时候喝了整整一瓶红星二锅头。很辣很呛。喝完就觉得身体飘起来。没有来得及体验□的感觉,胃已经受不了。
  吃了泡面,几乎吐了个干净。胃里依然翻江倒海。胃液都吐出来。
  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蜷坐在卫生间冰凉的瓷砖上,胃痉挛痛得厉害。浑身上下一点热度都没有。就在这样难以自抑的疼痛中翻滚,乃至最终晕厥。
  每一天生不如死。浑浑噩噩到了第三日。我趁着毒瘾暂歇的间隙去门口便利店买东西。穿着帽衫,戴上帽子,整张脸躲在阴影里。掏钱出来时,我左手颤抖不止。腕口包裹着纱布。我猜自己现在这个吓人的样子不输丧尸。便利店大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瞅我。
  几乎把这家店的烟买空。
  一支接一支。用前一支将熄灭的烟头点燃下一支。整个屋子弥漫着烟气,几乎有道观般的仙气。嗓子干哑到无法发声。身体又陷入疼痛里。
  视野越来越模糊。背倚在冰凉的墙上,头痛欲裂。控制不住用头撞墙,好像疼痛可以微微减轻。
  迷蒙中似乎听到南楠的声音。
  锁骨将要结痂的伤口再度撕裂。南楠的手沿着我的锁骨滑向左臂。指尖轻轻压在手腕的纱布上。
  “疼不疼?”
  我便像曾经的每一晚那样,摇头微笑。
  纱布一点点撕扯开来,伤口缝合后仍在不知不觉中轻微渗血,粘在纱布上。这样撕扯开,一部分血肉便与身体分离,有轻微的痛感。
  略微突出的指甲划过伤口,轻轻揭开伤疤。有凉凉的液体逐渐沿着手腕滑入手心。
  有几分恐惧,之前失血的记忆一点点漫上心头,但似乎有几分渴望。
  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血滴滑下手腕的触感。不觉裤子被一点点解开,跌落。
  南楠手指轻轻抚摸过我身下。也只在一瞬间,腿根敏感柔软的地方传来剧烈的灼痛。听到咝咝的声响。南楠松了手,又很快在另一侧按下。
  我痛得浑身一震,向后缩,却被墙挡住。
  “不要躲,你不乖。”南楠温和地说,却加力将烟头狠狠在灼伤的地方碾压着,直到烟头熄灭。
  我尽力控制自己不要动,双腿却像筛糠一样止不住抖。想伸手抓住南楠,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试图叫停,更不知道南楠会不会就此放手。
  左手忽然被塞进一根烟。
  南楠说:“你自己来吧?”说着,打火机咔哒地腾起火焰,点燃了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的烟。
  火光明灭。一瞬间有一种心碎的痛觉。身体好像在不断下坠。意识有几分崩溃。我很想说自己受不了,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
  我抬起左手,或许正在失血,手上麻麻的,很沉,没有什么触觉。把烟换到食指和大拇指夹住,颤抖着移向自己的身体。
  旧的伤处还没有和缓,肌肉的抖动渐渐平息。烟头一点亮红色移近腿间时能感觉到烘烤的热度。
  我偷眼看南楠,南楠面无表情,似乎已经不耐烦。
  我将烟头猛然压在腿上,痛得几乎叫出来,却不移手。烟头似乎灭了。浑身止不住震颤,大汗淋漓。
  等我逐渐恢复了平静,南楠指尖在我腿上完好的地方轻轻一点,“再靠里一点,这里吧。”
  于是我抬起左手,烟支再度点燃。
  
  疼到麻木。我几乎脱力。
  手机忽然响起。
  房间逐渐亮起来。我才发现我裤子脱到膝弯,腿间布满灼伤惨不忍睹。一地的烟头和血。好在手腕的伤处纱布虽然被撕掉,没有完全被破坏,已经自动凝合。
  脸上一片湿湿凉凉。
  我不知道自己到了这个地步。
  站起的一瞬腿间抽痛,几乎跪下。拖着裤子,挪到卧室,翻找出手机。
  南楠说:“阿乐,你在家?”声音带着醉意。
  我没有办法集中精神。
  南楠又说:“五分钟后下楼,谭小流接你。”
  电话就挂了。
  回到云雾缭绕的客厅,看着满地狼藉,好像置身另一个世界。包扎伤口,换上干净包裹严实的衣服。五分钟后走出院子坐进谭小流开的奥迪里,感觉身体还在飘着。谭小流透过后视镜看了我半晌,
  “你看起来不太好。”
  后悔出门前没有照镜子。摇头不语。
  一路无话。
  
  目的地是天上城。传说本市纸醉金迷的最佳场所。灯光一如别处的五彩迷离,音响一如别处歇斯底里。这样我的狼狈便不会太容易被看穿识破。
  进了包间。南楠叫我坐到她身边,挤掉了一个颇为年轻俊朗的女孩。座上带着陪酒七八个人,气氛正热烈。南楠和另一个女人相对而坐,各自喝得微醺。
  南楠将我搂在怀里,道:“阿乐,来。安娜姐不信我喝过深海炸弹。我们喝给她看。”
  我将桌上盛着不同洋酒的四个小杯逐个沉入一扎啤酒里,做了个我干杯你随意的动作,大口气灌下。南楠要夺,我用手臂轻轻推开,背对着她,直到一滴不剩。
  就像当年替她挡酒那样。不顾一切。好像她还那般信我,我还那般忠心耿耿。于是竟然觉得幸福。
  这一晚所有的劝酒我都没有推辞。南楠拿到手的杯子都被我夺去喝光。去了四五次洗手间,后来呕吐不止,吐出血来,到最后被服务生扶着进进出出。
  人散尽,我趴在盥洗池上痛到完全动不了。南楠由谭小流扶着一脚深一脚浅来找我。
  把我拖到她怀里,我们靠着冰凉的瓷砖墙面。她跌跌撞撞地尽量让我坐起来一点,我已几乎无法呼吸。
  南楠把我搂在怀里,不肯放。直到手下拿了东西来。南楠亲手卷好,点燃了,凑在我嘴边。
  南楠的声音带着哭腔:“乖,吸一下,不痛了,不痛了哦。”
  这几天遭的罪就都不算什么。
  




☆、破案

  早上醒来在南楠床上。换了干净的衣服。身体很松弛,没有之前的痛感,也精神了几分。在打点滴。
  南楠穿戴整齐坐在长沙发上。
  我翻身准备起来。南楠走过来看了看瓶子,还有一点液体。“再等等。你昨晚胃出血。等点滴完再起来。”
  我点头,乖乖躺好。忍不住隔空去拉南楠的手。
  南楠便坐在床边。拉起我左手。腕子上的纱布是我昨晚包扎的。南楠看着我,目光复杂。我惊觉这些天让南楠变得憔悴。如果真的爱过我。被爱的人搂在怀里一点点割断脉搏。看着血液流淌,生命消逝。被迫缓慢地杀掉所爱的人,被迫观赏。这样的痛苦别人都不能想象吧。
  南楠半晌道:“不想活了?”
  “没有。你不让我死,我就不死。”嗓音哑得几乎听不清楚。
  南楠冷笑一声,看着我,想了想,“戒断反应?”
  我点头。上瘾的东西猛然戒断,无论心理还是生理都无法适应。包括毒品,包括爱情。
  “太痛苦,你都忍受不了?”
  我不知自己怎么给她一种忍人所不能忍的错觉。
  摇头,用自残的方式转移注意力,这点我实在不敢苟同。想说出现了幻觉。但是这样的情况恐怕更糟糕。于是便不开口。
  “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瞥到床头展开我送给她的礼物。一本相册。
  其实一直很头痛给南楠送礼物。一年又有这样那样大大小小的节日,尤其是情人节,七夕,纪念日和南楠生日,简直避无可避。巧克力玫瑰香水这样的东西,对于南楠来说实在收得太烂熟了,她有个一手遮天的爹,要什么有什么。我总希望自己送的东西有些特别之处,证明自己独一无二最好。但事实是以我的能力财力,这样的东西何其匮乏。
  和南楠在一起的时候,我用手机留了很多照片。起初或许觉得有一天落在南楠手里,提醒她念及旧情吧。
  除了一颗几近崩溃的心,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将那些照片印出来,上千张。挑一些好的剪了形状放到小店里淘的带角帖复古相册里。
  这样的礼物,太过煽情。如果不是有很糟糕的预感,也许我不会送出。
  夹的信里,我说一直很爱她,知道时间短暂,却忍不住想把那些快乐留下来。自欺欺人也罢,这些照片支撑我在无比艰难的日子里活下来。如果可以,希望这个相册能给我们一点继续下去的勇气。如果她还肯爱我,电话我,我永远等她。
  “为什么只知道等?痛到那个样子你都不肯找我?!”南楠声音猛然拔高,眼眶有几分湿润。
  我摇头,不知如何解释。我不想让她对我的爱再有一丝怀疑,却忘记这份感情已经千疮百孔。
  南楠气我不说话,掀开被子。我上身穿了长睡衣,下身只穿着内裤。完全没有防备,不自觉夹起双腿,碰到伤处,似乎起了燎泡,一阵痛。
  南楠看到我现在的身体会怎么想呢?那些我强迫自己认为是南楠加上的伤口,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委屈还是更加令人生厌?以为自己再也不能忍受的痛觉,难道是渴望更多一点?或者真的有什么让我濒临极限?
  我皱皱眉,尽量放低姿态看着南楠:“别这样好吗。我真的爱你,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不要再怀疑,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声音很哑,平添了几分羸弱。
  南楠愣愣地看着我,抿抿嘴唇,心软了,甚至没有质问我那晚极恶的报复,将被子再度给我盖好。一触即发的危险情绪逐渐平复下来。濒临崩溃的又何止是我。
  又看了我一阵,等点滴打完,把我针头拔了,用棉球按住。这套动作还是之前我被孟浩翔打得住院时她学熟的。
  “以后不要那么喝了。你身体,吃不消。”南楠说,“来吃早饭吧。”
  
  病假这几天南楠夜夜叫我去。像之前那样备好毒品等我。只是云雨后不再留我。我便打车回去。还是之前那个司机。我给钱很大方,他也乐意赚这份钱。车上问我一个月赚多少,大概把我当做应招女,但我不只应招,还自付路费,不足为外人道。
  回到警局的时候,很意外,上司已经改换。邵阳在队长的位子光荣退休,邻省的谢荣生调任队长。谢荣生四十五六岁,本地人。二十年前因为本市人人皆知的丑闻,举家搬到邻省省会。虽然获过不小的功劳,却也因为二十年前那桩公案始终不能放下,主动提出调回本市重案组。重归故里,是打算有所作为。听说背后已有支持。
  同事这样介绍着,我更加意外,甚至可以说震惊。谢荣生不是别人,正是我母亲谢真儿的胞弟。二十年前谢真儿手刃卧底,那一晚便于谢家恩断义绝。谢家自觉教女无方,无颜面对本市警界,不久调离。我从未想过有机会见到母亲的血亲。何况在警队里,如此荒唐。
  谢荣生新官上任,干劲十足的样子。头发染黑,远看好像三十几岁的人,很精干。我去跟谢荣生打招呼。
  “小郑。身体好点了?”谢荣生盯着我看,好像能看穿我。却不知道能不能看出我们的亲缘关系。但是就算知道了,恐怕也带着对父亲的敌意,一同会恨我吧。
  我点头答应。
  “你不在的时候队里分了一下组。我看过你档案,破的案子不少,做过卧底,很有经验嘛。你跟新来的那个小樊,樊周游,一组。”
  看久了想起妈妈,觉得姐弟俩鼻子一般挺,长得有几分相近,不愧是血亲。
  “咳咳。”谢荣生清清嗓子,我方回过神来。谢荣生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继续道,“小樊嘛,很有冲劲。你们之前合作过。你也带一带新人。多交流。”
  我连忙点头答应。谢荣生上任时我就不在。过去破案子不少,其中猫腻大家都心领神会。我不了解谢荣生的态度,破案多绝对不算什么好事。现在再显得注意力不集中,第一印象差,以后就不好混了。
  舅舅什么的身份,即便有血缘,是他们不肯认,那就都见鬼去吧。
  
  之前跟我去cross巡场的小警察就是樊周游。本来只是临时合作,想不到今后由我带他。看着那副春天花朵般年轻纯真的面庞,我就只能揣着一颗不忍心践踏花朵的惴惴不安的心假装面瘫一脸慎重地尽职尽责地对着桌子上摞起半米高的卷宗。
  谢荣生新官上任三把火。头一把烧在内部。什么偷窃啦,打架啦,□□啦,鸡毛蒜皮的小案子从档案室里一调,美其名曰了解市情。自己了解不够,还拖着全队在本市呆了少说二十年的警员翻看。于是我有幸也被分到一部分。
  不得不说六合会倒掉之后本市治安变得混乱了不少。利益就放在那里,你不及时接手就被别人哪去了。一时之间城里冒起不少小帮派,局势略显混乱。即使南楠的归来,一时也没有办法把六合会重振到之前的地步。
  我翻着卷宗神游一整天。到晚上准备下班。谢荣生突然出来说今晚有行动。给了我和樊周游一个地址。叫我们便衣去跟。我去招呼樊周游,临走觉得心慌,叫他穿上防弹衣。
  开车到了地方,谢荣生有打电话来,叫我们去另一个地方。樊周游好奇地看着我。我说从某某路拐某某路。樊周游忍了忍终于什么都没有再问。其实不止他疑惑,之前追踪从来都不是这样。完全不知道在追什么,全靠谢一个人调遣。如此机密,表示他不相信队里的任何一个人,或者,不相信我。
  不由皱眉。我抽出一根烟给樊周游,樊周游礼貌地摇手,我也不再管他,给自己点着了。
  窗外霓虹初上,城市逐渐被点亮。夹烟的左手微微颤抖。呼出烟气,烟交到右手,樊周游偷偷看我,被我发现于是道,“郑姐,你手腕上是怎么了?”
  “扭到了。”我面无表情道。南楠消息封得很死。在医院,医生居然对我说不便透露病情。好像躺在病床上的不是我自己。
  我们一连换了几个地方。我越觉得心慌,不知道是不是毒瘾的反应。烟抽得厉害。
  拐到巷子里,很不起眼的民居。谢叫我们行动。沿着楼梯上去,看到几个同事在楼梯口守着。我探究地看着他们,他们做了一个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手势,叫我们上去小心。我和樊周游到门口。樊周游要撞门,我打手势叫他闪开。我用铁丝撬开门锁的一瞬,樊周游冲进去。等我进去有几分傻眼。谭小流和其他几个人举着手背在脑后,面墙站着。
  房间不大,一厅一室。几个同事冲进内间查看。
  谭小流黑色短牛仔衣因为举手而高高提起,露出紧身衣包裹的腰腹,身材很好。她回头看到我,眨了眨眼睛,“警官,这是怎么回事啊?”
  “老实点。”樊周游拿枪顶住谭小流。
  搜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我们面面相觑的时候,谢队进来,环视了一圈,掀开已经被划开露出棉花的沙发靠垫,在沙发靠背上敲击,换了几处,在靠近扶手的地方,发出中空的声音。用枪托猛砸,薄薄一层木板陷出一个洞,露出白色的粉包。
  没有人想到会这么莫名其妙就破案立功。押人的押人,查证件的查证件,迅速都动起来。
  我和谭小流错身的一瞬,谭小流深深看了我一眼,好像认定是我干的。
                      
作者有话要说:  




☆、辩解

  方儒升副局之后,全城严打,成果却是平平。今晚绝对算是打响了第一发,小有成果。
  搜到的量不算多,最多五十克。这个量的k粉和冰毒,处理得好,在场的人都逃不了吃牢饭;即使非法持毒来算,也可以判个七八年。全队出发,一举抓获,之前全无消息。我不知道谢队从哪里得到如此笃信的线报。但这一来重案组记头功,奖金什么不在话下。
  樊周游压着谭小流要上后座,我打了个手势叫他接着开车。押人这种事,他毕竟还年轻。
  谭小流说,
  “郑警官这么小心。真是看得起我。”
  “做这行小心还架不住意外事故,不小心怎么行。”
  樊周游从后视镜看我,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寡言居然会回答嫌犯的挑衅。
  谭小流抖了抖手铐冷哼道,
  “这么说我们倒差不多。”
  我不知谭小流是说警察与罪犯差不多,还是我与她差不多。兵和贼,在我看来都是职业而已。所谓身份,所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