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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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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我们开始搬迁店铺。姐夫两个以前上班时的同事帮了一天的忙,大部分的重货基本上搬完了。这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姐夫的两个同事大概都是本地人,讲起话来着实让人舒服,到没觉得干活是件麻烦事。晚上在一家叫凤凰园的火锅店吃饭。姐夫叫了很多的菜下火锅。姐夫是一个豪爽的人。两个同事一个叫大壮,另一个叫彪哥。姐夫和他们看起来是很好的朋友,谈话也没有更多的拘谨。我就安静的坐在旁边边吃东西边听他们讲话。他们吃饭总是叫一盘萝卜,带送豆瓣酱。萝卜切成西瓜牙,露出红色的菜瓤,看起来很可口。我没见过红瓤的萝卜,也不爱吃萝卜,可对这种萝卜很新奇。他们说唐山人都爱吃,蘸上豆瓣酱,咬起来嘎嘣脆,然后拿起来试着跟我看,脸上尽是享受的得意表情。一盘六块,吃完一盘就接着要。我从来不知道有种萝卜还可以这样去品尝。我试着去尝,确实有他们说的那样准确。我第一次觉得吃萝卜是件开心事。那天是西洋的情人节,大壮为他结婚的女友买来一包吃的东西。吃饭时,彪哥说前天晚上在东边的洗浴城洗了一个澡,花了七百块钱。说完嘿嘿笑笑。接着又骂了一句:他妈的。
接下来的几天,姐姐我们三人继续搬店铺。五天才搬完。姐夫是一个开朗随和的人,和他聊天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我喜欢他和姐姐在搬货时不停的打闹,觉得结婚是件开心的事情,或者恋爱。因为这样愉快的气氛,几天倒没觉得干活是件累人的事情。干活休息的时候我常坐在新搬的门店前的台阶上看过往的行人,想起在郑州打工时的日子。那天看见一个骑着马的人从北边顺着公路过来,洋溢着奔放的笑容。骏马高过汽车在公路上狂奔惹一路行人的观看。马蹄踏着柏油路的声音听起来美极了。骑马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有时会有顾客光临新店。遇到后边小区里一位老人。六十多岁。讲起话来像是在演讲,带着手势。他问起我们是哪的人,然后又说以前问过忘了。我们告诉他是河南的,他又说他去过河南的哪个哪个地方,自豪的表情像是当初参加八路撵日本的兵。他热情的说了很长时间。然后又带着热情到隔壁的哪家门店了。我看着这位老人觉得心里很开心。姐姐说他常常来聊天。后来哪天又有一个开着本田车的男人带着一个年纪小很多的女人,姐夫跟他似乎很熟悉,谈话很热情。他们站了站就走了,说他要去看他岳父岳母。他走后姐姐告诉我,这个女人19岁,和他大儿子一样大,是他第四个妻子。他岳父岳母在辽宁。他的门店在老店铺的对面。然后又说他是家里的老大,很小就在外边闯荡,家里已有些家产。最后又跟我说起他以前的几位妻子。
搬完家和门店已经是我在唐山的第九天。九天里我很喜欢和姐姐姐夫出来上街买东西。我看过一篇文章,里边说看一个城市不要走大街,要走小巷。大街上各个城市都是一样,小巷里才能看到这个城市。菜市场离的较远。新年还没结束,卖东西的人也不多。有时想买新鲜的蔬菜在大超市是买不着的,总是要骑着摩托车跑很远或者不知道是不是很远。唐山的东西要比其他地方贵些,至少我是这样认为。姐姐说唐山人喜欢“拽派”,东西都贵的出奇。我第一次有幸吃到六毛钱一个的馒头。卖小吃的摊主讲一口带着津腔和东北味的唐山话,听着总是让人觉得舒服。在远离繁华大街的小巷子里,我喜欢看那种带着弓形的平顶房,红色的砖头,整齐一致的房檐,明显北方的建造风格,像是童话里过着幸福生活的村民一样让人心情平静而无躁动。大街上总能见到唐山的少男少女,花样的年华里尽是张扬挥洒。姐姐说,唐山的女孩子,你只要有钱,她就跟着你走。姐夫说话常带脏字,说到动人之处又会加上特别的表情和动作,总觉得在累时一起吃饭是一件让人怀念的事情。他总是讲姐姐他们之间因为一些小事而争吵的细节,带着表情让你觉得快乐。他也时常跟我谈起街上的事情。他讲一个街上的男人和男人吵架的事情。其中一个男人有两个女儿,带妻子四口人。他给家里的女人拉客人。这是他们家的出路。不记得他说过是哪天的事情,也忘记是什么原因让两个男人吵了起来。总之两个男人是吵起来了。最后还终于骂了起来。拉皮条的男人骂,我日你闺女。另一个男人也骂,我日你闺女。拉皮条的男人接着骂,你只要给我钱我就让你日。后来这个男人就给了钱,进了拉皮条的男人家。他给了多少没听姐夫提到。再后来,这个男人出来了,仍旧骂,我日你闺女了,我日你闺女了。拉皮条的男人就没再说话。
大学未央(9):冬天的远行(四)
每到一个地方总是会想另外的一个地方。哪天走到了心里想的那个地方,就去看看,觉得心里欢喜很长时间,欢喜过去了仍旧愿意拿生命去换那次欢喜;如果没有过去看看,总觉得少了很多东西。每想起来都觉得是终生遗憾,日后要后悔一辈子。
——木荣
我很喜欢在姐姐家度过的几天,很多东西都让我觉得很有意义,从来没体验过的未知的新奇。
第九天的下午我们把东西基本全部搬完了。晚上我和姐夫在离店不远的一家叫花园洗浴的澡堂洗澡。花园洗浴就是彪哥花七百元洗了一次澡的地方,里边有提供性服务的小姐。澡堂很辉煌,看起来让人觉得有西欧贵族的感觉。装修颇为幽雅别致。姐夫付过费我们很快就开始了十天以来的第一次洗澡,看见热气蒸蒸的水心里开心极了。姐夫平时生活带着邋遢不羁,不喜欢洗澡,洗澡的速度是我没见过的快。也不喜欢别人搓澡,觉得那是对自己的折磨。他说他以前在厂里时洗澡一般都是三分钟,说完就哈哈大笑。我喜欢在热水里冲浸身体,直到思维变的湿润。姐夫很快洗完就出去了。我躺在搓澡床上搓澡,这是件让我开心的事情。搓澡的是一个年纪比我少大的男人,他说他是赤峰的。我想大概是假的,他口音里没一点赤峰的味,也或许是在这时间久了口音变了。他问我是哪的人。我告诉他我是开封的。然后就说:开封好啊,那里有,有那个当官的叫什么的,哦,叫包拯的。我告诉他是有个叫包拯的在开封当过官,可他不是开封人。他听了好象很惊讶。然后又嘿嘿的笑了笑,说:恩,是的,他不是开封人,以前在那上班嘛。说完就又笑了起来。
闲着待了几天。偶尔陪姐姐逛街买东西。闲来时又帮姐姐整理房间,对着电脑不停的玩唯一觉得有趣的红色警戒。忘记了是哪天,姐夫找来了装空调的。他说我们是老乡,告诉我们他是周口人。可话音里的方言全不在了。他说他在唐山已经二十年了。这让我听到觉得无趣极了。在一个地方待上几十年是一件让人痛苦的事情。
元宵节要来了,我听到我要回去的声音。姨夫送货的车在十四的晚上到了,到青岛送完货回来时就是我要走的时候。我知道我要坐货车回去开心极了,换另一种方式回去可以让我体会到更多新奇的回忆。我收拾好提前洗过的衣服和行李——一个旧背包,等着姨夫的电话。
元宵节到了。早上我听见一直不停燃放的鞭炮又进入了新的高潮。我听到鞭炮声开心极了。又闲待了一天。晚上姐姐早早的做好晚饭,以便可以在我走之前看一下唐山的元宵灯和烟火。我最喜欢看烟火了。晚饭我用最快的速度吃完就急着要去看灯展和烟火。在去灯展的路上我看见远出天空中不时燃爆的烟花,发着斑斓的光,闪那么一下就看不见了。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热闹的让人伤感。行人不时对远出的烟花作着评价,好象是欣赏一部感人的电视剧。走了没多久,我们就看见灯展处闪烁着颜色各异的灯光和攒动不止的人群,光怪陆离般繁艳,万人空巷般的喧闹。我们逐渐走进人群,在如时光传播的光线里慢步游离。街道上挂满彩灯,把路照的通明,带着让人兴奋和低沉的颜色。彩灯不布景上张贴着各种广告。一名四十多岁的男人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父亲,嘴里不时的说着,让一下啊,让一下啊。轮椅上的父亲不时观望着彩灯和燃放的烟花。面无表情。一个用彩灯布置的千手观音,惹很多观众拿着手机,相机不停的拍照,专注的表情让人觉得心慌。大概两里路的灯展区,我们一直走到了一个叫青年路的桥头。桥头的一边是一个不算太大的广场。姐夫说每年放烟花都会在这个广场上。广场上站着很多的行人。大概和我们一样等待着繁盛的烟花。少男少女穿着童话般的衣服,身上带着各种形状的闪灯,不时在人群中穿梭。大声喊叫男生的女生,举着荧光棒。也许是等待的人都焦急了,最后烟花终于燃放了。人群开始把头指向天空。烟花发出最后的声响。火光伴着声响变的明亮,然后又慢慢的熄灭。坠落。人群里不时的对光亮发出赞赏的声音,好象得到某种意想的享受。我安静的看着天空,看见火光熄灭后的灰烬慢慢落在人群中,落在我们身上,落在结冰的河面。我喜欢看烟花燃尽时的灰烬落下来的姿势。纷扬。毫无洒脱。烟花燃放后的灰烬是烟花最美的地方。烟花放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我们再也不想看了。最后在人群中拥挤而出,慢慢离开广场。从另一条路上漫步而回。不愿意从原来的路上回到来时的地方。
回到家里时,姨夫刚到,正在吃晚饭。我喜欢和大人坐在一起吃饭或者是喝酒,听他们讲我怎么都不反感的事情。我心里绝望极了,拿起酒杯就和姨夫他们斗起酒来。我不知道我喝了多久,也不记得喝了多少酒。喝完酒就晕晕的倒在床上睡觉了。一会儿,我开始觉得自己的胃像是进去了燃烧的火药般热,几近爆裂。我起来跑进厕所,爬在马桶上呕吐不止。呕吐完漱了口,朦迷着头回到卧室,拖去外套开始睡觉。我躺在床上感觉房子围着我不停的转,感觉很愉快。 。。
大学未央(10):冬天的远行(五)
我一直喜欢和路上的那些人聊天。我们素不相识。他们说话时带着最粗俗的语句,动作里充满世俗的不恭。这个世界不属于他们。他们似乎也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些看厌倦了的表情流露了他们对这个世界的所有不恭,可你从来不会拒绝。这就是你对他们的所有感情。
——木荣
第二天四点我开始了回去的路程。正月十六仍旧像过去的冬天一样冷。我有些疲倦。上车时又多了一个女孩。一个很小的驾驶室里都是她唧唧的说话声。没完没了。我心情糟糕透了。我们收拾整理完所有的行李,司机就准备开车了。司机四十岁左右,长着一脸的腮胡。也许是经常抽烟的缘故,说话声音憨哑,满嘴的黄牙。他说话时像在痛骂这个世界,总是带着脏字,听起来让人觉得舒服。开车也许是他喜欢或是最不喜欢的事情,好象总是要找点其他的外来刺激自己才能专注的运行机械的动作。他关上车门,双手用力的磨搓了几下脸,然后握着方向盘,对着前边大吼一声,像是在和公路打招呼。然后骂几句就打着火行走了。我开始觉得司机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姨夫晚上在车上睡,早上是他叫醒我们的。我上车和姨夫一块躺在卧铺上。车走后姨夫就继续睡觉了。车子很快进了国道,车子开始快速前进。司机一直在抽烟。副驾驶位置上的女孩可能觉得她说话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一个人便很无趣的吃起瓜子来。司机和我晚上喝了很多的酒,觉得并不生分。我要准备睡觉时他硬拉起我来聊天。也许他只是觉得早上安静的让人害怕,或者是有人和他说话他会觉得精神很好。我倒没多大兴趣聊天,更愿意透过车窗看看外边偶有灯火的小村庄。女孩时不时会插句话。司机说话很随便,和他聊天让我觉得很开心。他一直不停的给我说我并不敢兴趣的事,说完有时还会自己大笑。我只是很愿意听他不时夹带说出来的混世话,像是一种咒骂,看起来很痛快。我想他性格是狂放的。
我们一直这样的聊天或者是他一个人聊天。车子愉快的顺着国道跑。他告诉我这条路是205国道。我试着想在路上该不会看见什么让我兴奋的东西了。我不知道车子走了多久,也不记得我们聊天聊了什么事情。我一直静静的听着他的讲话,不时透过车窗看路灯所能照到的事物。我看见像是烟花灰烬一样的东西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我心里开心极了,我又看见下雪了。司机也看见下雪了,于是大叫了几声就狠踩油门,我感到车子飞驰时带来的*。我精神全来了。他打开了音乐,身子跟着音乐慢慢晃动。下雪是让人开心的一件事情。雪很快就下大了。司机笑着伸头对我们说,这叫什么知道吗,雪打宵灯。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舒服极了。
车子到了一个加油站停了下来。姨夫也坐了起来。司机等前面车走后把车靠近加油枪。一个穿着黄色工作服的却要用另外的一个油枪加油。姨夫催促司机走,司机骂了几句就启动车继续走。雪下在路上就融化了,路上像喷过油一样,在车灯的照射下显的光亮。车子又走了一段路,在另一个加油站停了下来。车子加过油后继续前进。姨夫也许晚上没睡好,又接着睡了。我呆呆的忘着前方,司机不时抽着烟。他不再不停的和我说话,开始一个一个的超车。舒适的速度让人觉得开心。车子走到一个收费站,收费员问车牌号。司机告诉她后交了钱,然后骂了一句,车牌都看不清你他妈的坐那干啥吃的。
车子出了唐山朝着天津方向前进。天开始微亮,我看见路标上写着芦台。司机大声说,啊吼,我们马上就到津门了。我心里开心极了。车子走过一个三岔路口,我看见前边有一辆拉着集装箱的重型货车横停在路上。车子越来越近,集装箱看的也越来越清。车子很快的朝着货车撞去,司机一个急转没有躲过去。我听见撞车的声音,然后车玻璃破碎的哗响,一陈冷气迎面袭来。一切都安静下来了。一瞬间女孩开始大叫。我看见司机一动不动的看着前边。姨夫从卧铺上坐了起来,看着前边的车子着急的问司机怎么了。我看着车子撞在了一起,能感觉到血液在冰冷中迅速融化,开心极了。女孩边叫边求人救她,她的腿被夹住了。司机把她拉了出来,大家都很安全。路边听见响声的人赶了过来,拿着撬棒,嘴里紧张的喊着。司机一句话也不说的坐在驾驶位上,他也许太累了。他点了一支烟,继续抽烟。姨夫下车找大货车的司机去了。雪下的更大了。我从车上下来,站在公路上看着姨夫和货车司机的交谈。货车司机也许觉得自己没责任,只是忙着修他车的线路。他的车没有受到任何损伤。然后我看着姨夫不停的打电话。雪把我和姨夫的头下白了。姨夫来到我跟前说那个司机不愿协商,然后报了警。女孩也许担心她的腿,就一个人跑着找医院了。警车很快就来了,经过询问,最后把两辆车都拉进了停车场。我随姨夫他们一起进了停车场,我看见各种的废车整齐的停放着。我喜欢上了撞车的感觉,觉得一场意外的死亡是人生有意义的结束。
司机和姨夫要去交通厅办理手续,我和女孩只得乘汽车回去。女孩没有找到医院,最后只得回来。我告诉她我们要去天津坐汽车回去。我们提着行李朝前边找站牌。一辆棒棒车开了过来,然后问去哪。我告诉他去前边的路口。他很随意的说,五块。我们拿着行李继续往前走。棒棒车也许觉得很不甘心,又赶了过来说,两块。我们提着行李继续往前走。路口处站满了等班车的人,拿着大包的行李。没过多长时间,班车来了。我们坐上班车开始去天津。我为这样的远行感到开心。班车一路飞驰,不会再出现撞车了吧。路上上来两个孩子,染着金色的长碎,说一口津腔。我想起以前留着染着金色的长碎的自己,那时的样子该是让人开心的吧。
班车走了几个小时,10点多的时候终于到了天津。我看见在宁河上穿着棉衣吊鱼的老人,安静的一动不动的等待着预知的收获。大概老去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班车穿过几条大街,绕了几个弯终于进了车站。车站没有想象的大,也没有想象的进门就能看见去郑州的长途汽车。我和女孩转了一圈没能找到回去的客车。正在考虑换车站重新找,却抬头看见贴着横幅去南阳的客车,走进细看才知道郑州两个字已经模糊不清了。我们问了价格,还算合适,于是就决定坐这辆车。客车下午两点开车。我让女孩照看东西,下去买些吃的。我转了一大圈才知道是商业区,卖方便面的都没找到。最后在汽车后边总算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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