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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制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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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个好人的愿望而感觉心有戚戚焉。
“大海哥,你放心吧,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没有你罩,我可一天都不敢在部队混下去!你别想扔下我不管!”
彭拯笑嘻嘻地点了点头,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又冒了出来,我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对我的依赖和信任,这让我足以为以前所做的一切感到欣慰。
“好的,好兄弟!我俩就要在部队混出个人样啦!”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狠狠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转身看着送我们出营门的“乔阎王”大声说道:“排长,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丢脸的,你训练出来的兵都是最好的兵!”
“去,少他妈的吹,你们俩不拿个第一回来,别来见我!”
“乔阎王”依然是那么不近人情,甚至那张脸还是无比的严肃,好像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万恶的阎罗王似的。不过他总算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说道:
“你们两个臭小子加油!”
“是!”
我和彭拯啪的一个立正,这一次看着他的目光里真的没有一点复杂成分,只有感激和崇敬,是他这个铁面阎罗造就了我们,对此我们终生难忘。
“只是……排长,在我们将要为排里和连里争取荣誉时,你能不能对我们笑一个啊?”
大个子张丰宝也是八个尖兵里的一个,这小子突然从后面伸出一张脸,俏皮地向“乔阎王”眨了眨眼,竟然敢和阎罗王开起了玩笑!
“嘿嘿,照我说……”
我嘻嘻一笑,也随之起哄,看着旷连长已经在整队了,立即边跑边大声道:“照我说,如果我们真帮排长长脸了,那排长要请客啊,我们可是劳苦功高啊……”
“……”
远远地看到“乔阎王”嘴张了张,我们已经出了营门,在喊队列口号的嘈杂声中,我们当然听不到他说什么,但是我们却看到他的眼里似乎有光亮在闪动,那一刻我们的心竟然也感觉到了一股只有战友才可能领会到的兄弟深情,别样地温暖……
“林……林大海!”
“到!”
“你就是林大海?”
年轻的作训股长脸上露出了久仰大名的模样,瞪着我说道。
“是,我叫林大海!”
虽然我的嗓门已经在新兵连被“乔阎王”用喊口令和拉歌操练得早已达到了男高音的地步,但我不禁在心里郁闷地想到,连名字都叫出来了,你不是在说废话吗?
作训股长很有兴趣地看着我,笑着问道:“果然有个尖兵模样啊,我听说……刚才五公里越野跑时,你干嘛等别人跑出去了才启动啊?”
“报告首长,因为我怕裁判判我三次抢跑,失去比赛资格!”
我用鄙视的目光看了一眼正站在我们边上拿着发令枪发怔的一个老班长,心中直郁闷,他都戴上士军衔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呢?
因为我心里非常清楚,我根本就没有抢跑过,只是我反应能力就是比别人快一些,在他枪响的同时我就跑出去了,同时我的步子有点大,等他枪响完,我就已经超出了别人四五米,这家伙竟然连判我两次抢跑,我想起这事儿就郁闷。
“所以你第三次就等别人跑出去后再追?还让别人跑出了二三十米?”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谁与争锋(3)
作训股长张了张嘴想笑,最终还是忍住了,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我,他大概在观察我身上是否哪一点的构造与别人不一样吧。
“报告首长,是这样的!”
唉,我心里直叹气,心想别再说这事了,再说我就忍不住去打那个上士两巴掌了,实在无言之至。
“可是有人还举报你作弊,你就用的是这个东西作弊?”
作训股长手里拿起两个绑腿,狠狠地瞪了边上那个上士老班长一眼,然后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我。
“是的,但我不认为我是在作弊,要是边上的这位班长认为用这个东西是作弊,他可以戴上试试!”
我用藐视的眼神有些挑畔地看着这位上士裁判,这人实在太让人烦心,实在想踢他两脚解解气。
妈的,我容易吗?我只不过觉得在团里比赛,跑个五公里拿个名次跟好玩似的,不想让同团的兄弟太过自卑,所以小小地向旷连长学习了一下,发扬一下我军谦虚谨慎的美德,用很辛苦的方法得到了全团新兵五公里考核的第二名。
事先说明,这第一名当然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彭拯那小子绑腿、背心和腰带一去掉,如同身上装了发条,再看到我都给他甩在后面,立即跑得跟火箭弹发射似的,竟然超出了我三四十米,拿了第一名,现在我远远地向训练场看去,那小子现在还笑得不知道怎么合拢嘴呢!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看到这种情况,当裁判的上士班长不乐意了。这小子看到我落后三十米,竟然还能最后超到前面去,最后还领先第三名足足二十多米远,这种难以置信的事件发生在英明的他面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他就使劲地研究了我和彭拯一番,没抓到彭拯有什么毛病,这家伙就看到我腿上绑的沙袋。
我想在他看来,这一定是什么高科技产品,否则两个新兵蛋子破了团里的新兵考核记录不说,就连我这个开始时自愿落后的人也能超出其他人二十米外,这实在是一件太不可思议的事件,所以他就把我抓到了现在的作训股长面前,准备让我好看。
“嗯,我也有同感!”
一个浓重的山东口音从我们后面传了过来,这个声音我听了耳熟,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他对着那个可爱的上士班长说道:
“小孔啊,不如你就戴着这个作弊武器和林大海跑一趟怎么样,如果你能跑过他,这次就给你一个团嘉奖!”
那个叫小孔的上士一下子脸就涨得通红,变得无地自容。
其实说起来也不能全怪他,这个班长细皮嫩肉的,比我们小彭拯还白上三分,我就知道这位老班长是个机关兵了,他们毕竟常在团首长的身边,对训练的事情不是很清楚,犯点错误是难免的。
“首长好!”
听完这些话,我当然就知道谁来了,连忙身子啪的一个立正,敬了一个漂亮的军礼,心里却不禁有些嘀咕:亲爱的团长同志,你就这么闲啊,我们新兵军事训练考核这样的小节目,你也赶过来看了?
“林大海!哈哈,小家伙,我们又见面了!”
团长笑呵呵地看着我,对着向他敬礼的作训股长和参谋们挥了挥手,却和我打趣起来。
我们团长是山东人,姓傅,绰号“傅三炮”,听说这个外号还是在越南老山前线混来的。话说当年他还是个楞头小炮兵,在一次前线的中型战役里,他竟然连开三炮干掉了我们当年号称兄弟国家越南军队的一个师指挥所,一下子就敲掉了敌人的指挥中枢。
谁与争锋(4)
结果当然不用说,那一仗因为傅团长的功劳,郁闷的越南老弟编制混乱,指挥混乱,士兵变成笨蛋。
当然我军就大获全胜,听说可怜的越南兄弟连师长也被他三炮解决掉,傅团长因此荣立一等功一次,提干受奖好处就不用再说了,他可以说是我们军区鼎鼎大名的战斗英雄。
“报告首长,林大海参加新兵军事训练考核,为营连争荣誉来了!”
我表情严肃,可是说出的话却绝不那么客气,甚至还有一点这荣誉就等我来捡的意思。
倒不是我喜欢吹牛皮,爱炫耀,只是傅团长跟我也算是熟人了,而且每次见到我,傅团长都会亲切地和我说上几句话,我也知道傅团长没什么架子,对士兵一向特别地亲切,所以有点和他逗趣的意思。
再说,我知道傅团长绝对是一个让士兵敬佩的好领导,新兵连时我曾亲眼看到他在我们营检查时,把我们的副营长当着全营将士的面骂了个狗血淋头,却从来没有对我们这些小兵有过半句重话。就算有一次我们营的哨兵漏岗不在,他也没说他半句,反而把他的连排长痛斥了一顿,所以傅团长深得我们士兵的喜爱,我也在他面前表现得很自然潇洒。
“呵呵,小尖兵的口气不小啊,怎么,拿到第一了?这么神气。”
领导就是领导啊,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大度地有些开玩笑地说道。
“报告首长,我是第二,不过第一名也是我们排的!”
我当着所有军官的面毫无惧色地回答傅团长,言下之意是,反正是我们排的就行,如果是别人,那就要先过我这一关了。
“哈哈,你这个小鬼头,厉害啊!得第一的是不是你那个小老乡啊?你们俩‘狼狈为奸’,别以我不知道啊!嘿嘿,你还敢戴着绑腿跑五公里新兵军事训练考核?”
别看我有些嚣张,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傅团长这个人,手下的士兵如果军事素质拔尖,他笑还来不及,更是屡次鼓励,爱护得不行,所以我这样一副雄心壮志的模样反而更让他喜欢。
果然他说上述话时,除了喜爱就是欣赏了,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我,又回头向后说道:
“小旷,这绑腿是你的吧?我瞅着面熟啊!”
“报告团长,这个是我的,不过……”
旷连长是这次带我们来参加全团新兵军事训练考核的头儿,不知他怎么和傅团长走到一起去了,不过我知道他们俩常常会“狼狈为奸”,所以我也不觉得奇怪了。只见他笑着说道:
“不过现在我已经送给林大海了!”
“嘿哟,小家伙还想留点实力啊,你怕什么啊?怎么不给我跑出个最好成绩出来?”
我想他早就在留意我们这些新兵的成绩,还常和旷连长嘀嘀咕咕,他就已经知道了我的水平,此时他的脸上倒有些不乐意了。
“报告首长,我想在参加师里和军区比赛时再显露出真实的成绩,因为我要把自己的目标定得更高一些。”
对于傅团长的问话,我也实话实说,虽然我的想法有点偏激,也有一些看低团队名次的事实,但我真的已经把目标定得更长远了。
“嘿嘿,小家伙志气倒是不小啊,怎么啊,看不起我们团的军事考核成绩啊?”
傅团长嘿嘿一笑,对我的回答不置可否,然后突然向作训股长问道:“那方才五公里越野他们的成绩怎么样?”
“破了团里、师里新兵军事训练考核的最好成绩……”
年轻的作训股长脸色比较怪异,他用力吞了吞口水,又说道:“平了我们团老兵军事训练考核记录,意味着他也平了师里的老兵军事训练考核记录。”
谁与争锋(5)
傅团长听了愣了愣神,半晌才回过神来,然后笑呵呵地看着我说道:“哦,林大海,你们有一套啊!××英雄团又出了几个军事训练的标兵啊,新兵连里就平了我们团的最好成绩!”
兴奋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傅团长一张脸就倾了过来,鼓励地看着我说道:
“一会儿就是四百米军事障碍了,我在这里看着,你把绑腿给我去了,给我好好地跑一趟,你就给后面的新兵定个新标准出来!怎么样?”
我想大概我的脸上并没多少兴奋的模样,甚至面部肌肉多多少少有些僵硬机械,他反而有些不放心了,又盯着我笑嘻嘻地说道:
“先说好,小家伙如果你破了师里老兵的军事训练考核记录,我给你们新兵连记团嘉奖一次,给你们旷连长和乔排长申请三等功,要是跑不到,可别怪我不给你们面子了啊!”
这么大的一块馅饼从天下砸下来,差点没把我砸出个脑震荡来,让我兴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就连旷连长听了也是眼睛一瞪,那双帅气有神的虎目都快要鼓出来了。
“首长,你没骗我吧?”
我的眼睛刷地一亮,世界上这么有好处的事情我怎么会没反应呢,当时我就立即一句话大声问了过去,我心想必须让他来个盖棺定论,否则他一后悔,那我不白费劲了吗?
“不骗你,要不要拉个钩?”
傅团长一脸的真诚,好像生怕我不知道他说得有多认真。
“不用!我相信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我瞄了瞄边上目瞪口呆的股长和参谋们,再看了看一脸笑意的旷连长,就知道傅团长要反悔难度也不是一般的大,于是便在他们失神的目光下卸下了腰带和背心,然后有点迫不及待地问作训股长道:
“首长,我可以跑了吗?”
“可以跑了,我立即给你清开跑道,让你先跑!”
突然一下子干涸的嗓子让作训股长有点说话艰难,他微微挥了挥手,可能是想让那个正在边上的上士班长去做裁判吧。但他又看了看边上正笑容满面地看着我的傅团长,立即明智地作了一个决定,向前走出两步对我笑了笑说道:
“算了,还是我亲自给你做裁判!你小子要是不给我跑快点,那就是不给我面子啊!”
“是!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多谢首长!”
我壮志飞扬地大声向作训股长作出了保证,心里却恨不得他快点给我准备好,想到要到手的好处,我只觉得身上充满了力量,正想找个地方发泄呢!
团长亲自下令效果就是不一样啊,看着作训股长带着我下了指挥台,有种他在为我开路的意思,然后看着训练场上的士兵在作训股长的喝令下完成了所有考核程序,我心里突然涌起来一种“试问天下英雄,谁能与我争锋”的冲天豪情!
团长亲自作陪,作训股长为我开道,数个参谋和十多个老兵为我服务,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我所有的苦训都是那样的值得,我所有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
“乒!”
一声枪响,然后我的身影几乎在信号枪响的同时就蹿了出去,我甚至还看到作训股长一双大眼死死地瞪着我,然后慢慢地浮出了恐怖的神色,手中的信号枪都差点被骇得掉在地上,我想他现在一定无比同情开始时的小孔同志了吧!
但是还好,他总算是个有多年军事训练经验的老手了,多年的主持考核生涯,对于我这种级别的怪物也见过几个,只是没想到今日一个新兵蛋子就有这种本事,在微微失神之后就反应了过来,立即快步跟着我遥远的身影仔细观察起我的动作来。
嗷嗷,我心里狂笑也狂叫着,嘿嘿,这可是真正的荣誉和好处啊,整个新兵连的团嘉奖,还有旷连长和乔排长的三等功啊!旷连长就算了,一个三等功也让他快乐不到哪里去,可“乔阎王”不一样啊,也许有了这个三等功就可以提干了,我生平第一次觉得我应该为他人去做些什么,而且我尽着全力,付出得无怨无悔。
这一遍的四百米军事过障碍,我没有留一点余地,甚至我过障碍的方法全是旷连长教给我的军区特侦大队过障碍的方法,在心里那种强烈的责任感和荣誉感的驱使下,我发现我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跑得顺手过。
上高低凳我基本连手都没用力,用脚一蹬高低凳下的柱子就像翻高墙似的蹿了上去,一跃就是两格。过高墙更不用说了,我感觉自己的身子仿佛腾云驾雾了一般,根本不是翻过去的,简直直接就跨过去了。
最后,等我用一个漂亮的“燕子穿林”穿过矮墙,还表演了一个高难度的凌空翻,接着一个潇洒的快速“鱼跃冲顶”竟然让我在铁丝网下超水平地滑出了近五米远后,我的表现已经让整个训练场静得仿佛掉下根针都能听得到。
当我用五十米短跑冲刺的速度过了最后的终点线时,我甚至听到了边上几乎同时传来了不可思议的叹息之声,而我仅仅是在二十米后就慢慢地停下了脚步,方自转身就看到了气喘吁吁的作训股长一脸的不可思议,然后是小鬼头彭拯和张丰宝兴奋地冲到我的面前,三人立刻乐成了一团。
“好小子,不错啊!你小子竟然给我们全……全军的新兵都定了一个新标准啊!我现在就给你个团嘉奖!”
再次见到团长时,他脸上满是笑意,两只眼里都绽出了喜悦的光芒,一把就把我抓到了身前,仿佛这趟四百米障碍是他跑的一样,他还比我高兴三分。
奖章戴到我身上,傅团长笑呵呵地表扬我道:
“林大海,你好样的!不愧是我××英雄团的训练尖子!你小子都快赶上我当年的速度了!加油!过几天到师里、到军区给我们团长脸去!”
我笑呵呵的满是欢喜,倒不是因为我身上的这个嘉奖,而是因为我知道我们新兵连的团嘉奖还有旷连长和乔排长的三等功跑不了了,我第一次感觉到成功竟是如此地喜悦。
唯一一点不和谐的声音来自身后,我听到作训股长小声呻吟地说了声:
“团长同志,他和你一样快?你饶了我吧,你是个炮兵出身,我记得你四百米障碍好像从来没达到过优秀啊……”
然后紧接着就是边上的彭拯忍不住传出了想笑又不敢笑的怪音……
咱当兵的人(1)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自从离开家乡,就难见到爹娘。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都是青春的年华,都是热血儿郎;说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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