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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的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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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不能长时间呆在幽闭空间,尤其是像那样空气又不好的地方。我会感觉不舒服。”
“那我们去对面喝茶。”
“不要!”我回答得很干脆。
“是不喝茶还是不要跟我去?”
“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去对面那个茶室。”
“为什么?伤心地?”
我没出声,犹豫要不要跟这个陌生人倾诉心声。心理医生说把心里的故事讲出来是内心的发泄有益身心健康。但是这种倾诉是在信任的基础上。而面前这个人我只知道他叫朱小白张得像动画片里的人物,开一辆据说牌子挺扎眼的好车。
“没关系不用讲,我只是个陌生人。”朱小白怂了怂肩头。
周围灯光昏暗,停车场也没有车辆来往,对面的自助洗狗加油站在我印象里一向人丁不旺,尽管洗狗的招牌白天隔四五条街都清晰可辨,月光下也还能辨认。茶室的门口站着一群人就这月光模糊看到,那群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黑头发黑眼睛就连肤色跟我们都没有什么不同。说的英语一句话拐八道弯但非常流利。他们就是传说中的CBC;加拿大出生的华人。我们眼前的这群男男女女各各对着月光吞云吐雾。
“你发现没有,他们平均身高一米六五,平均体重一百磅”朱小白跟也在打量他们。
“哈哈,你也太夸张了。人家也有高的。”
“不然咱们打赌。你看那个最高的也只是因为他的头发每根都用发胶竖了起来。”
“这倒也是,这群人都平均挫了点。你不懂,那是CBC的流行发型。”
“是啊这发型起码让他们看起来长高三寸。这些孩子在这边长大的没有语言障碍也整天在Richmond混啊。”
“也不全是他们也挺喜欢Downtown和Metrotown。”我回答。
“他们整天都玩什么啊?”
“吃饭,唱歌,喝酒,bubble tea。。。我们玩什么他们也玩什么啦。”
“你怎么这么了解?”
“我跟他们玩过一段时间。”
“哇塞,打入内部?”
“前男朋友。”说着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脖子上的许愿坠。
玫瑰之毒
我们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刚才那个被我们嘲笑头发的男生竟然朝我们这个方向跑过来。我跟朱小白对望了一下,心想别是我们谈论他们的话被他们听到了吧。就算是听到了了没这么倒霉被他们听懂了吧。就算是听懂了没这么倒霉是来揍我们的吧。没这么倒霉别是遇到传说中的近期正在大肆为抢占地盘杀人的“亚裔黑帮”了吧。。。正忐忑着料想会是哪个倒霉结果。那个CBC对我开口说“你是Joyce?”
“是啊。”我迎着月光大有凛然之气。
“我是Lam。”那人兴奋起来,然后招呼远处的几个人。“哎,我跟你们说是她吧。”
“真的是Joyce。Tommy找了你好长时间。”那些人七嘴八舌地往这边跑。
我心一横拉着朱小白走开,就好象五年前他们对我一样。
一个女生挡在了我的面前“Joyce,我们需要跟你谈谈,就10分钟。”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Mina;我现在有我自己的生活和男朋友。”指了指朱小白。朱小白也很配合顺势拉着我的手。
“真的很重要Joyce,是关于Tommy。如果你今天没时间你能把你的电话留给我们么?”站在Mina旁边的Charlie说。
提到Tommy,我愣了一下横下去的心又动摇了。左右看看他今天没有跟这群人在一起。这倒是有点奇怪。
“好吧,我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你们。”我嘴唇一动他们三个人同时掏出手机记录。告诉完号码我跟朱小白说“咱们走。”
于是我们跳上朱小白那辆拉风的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自助洗狗。
“麻烦你了请送我回家吧,谢谢。”一句话我表达了想法,然后一路无语。生怕朱小白问我些什么。
车一路飞奔,像是载着我在逃离着那个自助洗狗。我对那段故事的记忆已经模糊。我的记忆力并没有那么好,一般情况下信息保存期为三个月,特殊情况也只不过三年。而这段五年以上的信息的某些具体情况还是要借助我的蓝色日记本。但隐隐约约中我记得自己是被狠狠地扎了一刀。
从八个方向
360度用超级显微镜观察
这是个错误
!!!
&;nbsp;
无数专家
随时开会研讨
无数上级
随时传达精神
无数神仙
轮流占星卜卦
无数智者
在耳边飞传着经验与智慧的结晶:
。。。这是个错误。。。
&;nbsp;
刨开肚膛
只有跳动着的两颗紧紧相拥
&;nbsp;
这就够了
是吗?&;nb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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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my姓刘,我的初恋男友。上学的时候我在他爸爸的餐馆打工,我们因工作之便足足眉来眼去暧昧了一年多,然后就走到了一起。Tommy是个体贴的男朋友,总能在最适当的时候通过电话或短信送来关心和问候。不管白天多忙,他下了班第一件事情也是飞车到我面前给我一个热烈的拥吻。每次开车他都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就顺势把我的手抓过去。我转头看他的脸,虽直视前方嘴角一直上翘脸上笑眯眯地写满甜蜜。车停下来等红灯的时候他会把视线从马路上移到我的脸上。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就像有一股暖流,准确地说是电流“簌”一下通遍全身。每次打电话他都一定要等我先挂电话。每次送我回家不管多晚他都要见我进了家门房间的 灯亮起来才走。。。这就是相爱的感觉吧?深情的眼眸望穿千年,紧扣的手指我住的是彼此的心…就这样对望,就这样相握,就这样……当时我愿变成一尊石像,直至永远……去保存着那一刻,直至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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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好像是在梦里一样,来得不是很真实。虚幻的梦境中,我开始了一程“智商为零”的旅程。前面会是怎样,没有去想,但每一天都是在快乐而又甜蜜地度过。我告诉自己,就算是梦那么就让它虚幻下去,中毒一天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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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会问他,这眼,这手,此情此景,我能拥有多久?
他曾说过“一生一世”。
而这一生一世的许诺,又会存在多久?
如果这真的是梦,那我祈祷请别让我醒来。
从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嚷着要把我介绍给他所有的朋友认识…“second family”。大有“昭告天下”的意思,据书上说,这是好现象,说明了他是从心底接受我这个女朋友。Tommy所说的“second family”就是今晚站在我们面前的这群CBC。这群人,跟大街上时常看到的CBC孩子们没有什么不同。如果在大街上与他们擦肩而过,我不会想到我的圈子会跟他们交错,或者他们中的某一个会成为我男朋友。他们讲话时的语调,谈话的内容适用的名词和思考方式使他们既区分于我们这种“半道出家”的“假洋鬼子”也与白人有本质上的区别。这样就形成了学校里所见到的,CBC孩子们都只同“跟自己一样”的人玩的情况。在他们二十几年的圈子里,有很多的默契和习惯,而这些除非亲身亲历与他们朝夕相伴一起成长才有机会领悟得到。而他们用速度极快且带有俚语和方言的英语谈论他们日常生活中发生的事和接触的人时的神态让我感到他们高高在上。而对于这个圈子,那时候的我感觉遥不可及。
Lam是越南人,长得细细小小的。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刚跟他的partner分手每天都茶饭整整郁闷了好一段时间。Charlie的情商很高属于他们中的智囊给每个人的感情出谋划策当然也层包括我们的。Mina是他们中的唯一一个女生Tommy说她在上中学的时候跟Lam好过一段时间但是发现做男女朋友不如做兄弟姐妹好玩就不了了之了。这些都是Tommy跟我讲的,当时我发现我们两个是来自于完全两个世界的人。他的世界与我的世界大相径庭,没有任何东西有共同点。我们在一起,只有一个理由而已。但是因为我们错过彼此的童年,所以那唯一的理由也显得微不足道。
“Broccoli,这唯一的理由就足够了,不是吗?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容易,但这是第一次见面而已,以后会越来越好的。你只是需要时间罢了。至于过去都已经过去了,关键是我们拥有彼此的未来,并且一生一世。”这是Tommy第一次送我回家的时候说的,我日记本里原封不动的记录了他的话和当晚的情景:
“Potato;如果有一天你不要Broccoli了,Broccoli就到北极去养30只Husky(爱斯基摩犬)。”那段时间我总会幻想自己和三十只狼狗在冰天雪地相依为命的情景。
“你总是这样说,让我很担心你会离我而去。”他说着解开安全带转身下车,走到我这边把车门打开,拉我到车位的后备箱。
车门打开,借着月光我见到一片玫瑰花静静地塞满了后备箱。
“Potato,你这是…”
“今天是我们认识整整一个年的日子,我要我的Broccoli永远不要再想去北极的事情。所以我在给‘小土豆’安上心脏让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许过愿。”说着他从身后拿出来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他去玩偶店里亲手做的玩偶爱斯基摩犬。
那时候的恋爱让我晕阙。现在回头想想我都还感觉甜丝丝的。这玫瑰之毒是最强的麻醉剂,不管自认为多么理智的人一旦被它侵蚀都会失去在真实中行走的能力。在我还在回味的时候车子一晃,玉质许愿坠从衣服落到脖子上凉凉地,它总是在我走神的时候冰我一下把我拽回到现实。
回到家,没有开灯。今天没有做太多的事情却特别的累。瘫在床上我开始恨自己莫名其妙地忘记了自己五年来发过的无数次的誓。我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就狠不下心不去理会他们说的什么,不去理会那些人而转身走然后消失,就像五年前他做的一样,我问自己为什么我就做不到那么绝情?
电话响了起来,是煤太亢奋的声音“这么快你们就单独行动了。煤球听Charlie说你刚刚和一个很帅的男的开车走了。你在哪里啊。”
“刚才遇到了点特殊情况所以拜托朱小白先送我回家了。”
“煤球认识Charlie?”
“是啊,说是工作认识的。”
“工作认识?”Charlie和他的女朋友总是满身名牌,开的车也是价值不菲,但是我还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我们的相遇 (一)
礼拜三是进货的日子,四点钟三个闹钟轮番轰炸我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从昨天晚上开始雨就淅淅沥沥的下,现在竟然瓢泼了。温哥华只要一开始下雨就说明夏天就要过去了,阳光自此开始变得羞涩会每日藏在云朵里像古代大姑娘一样偷偷往下瞄。四点半我便驾着我的小马三驰骋在高速公路上一路向东南的美加边境狂奔。毕竟还早,没有太多的车,乌云挡住了天边一切亮光,还没来得及溜掉的月亮竟然做了主力照料着像我一样老早就奔波在路上了的人们。
我开了半年花店,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夏天。每次出门相同的时间天空起码都是已经泛白,但今天的大雨和乌云提醒了我严冬就在眼前的残酷现实,因为冬天就会下雪,下雪就会结冰,再加上终日不断的雨水。。。这匹小马三在夏天可以上山下坡游刃自由,但是冬天还真是让我担心。
管他呢,过一天算一天了。现在想那么多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祈祷车到山前必有路了。我和小马三装完货后一路无语,奔回店里卸了货,九点钟我准时开店。在加拿大开店就意味着要付出的更多。给人打工做不爽了可以随时炒掉老板另谋新职,但自己开店并且是找银行贷款开店就意味着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能随心所欲地生活,屁颠屁颠地给银行还贷款,给政府付税。就像我的第一个老板一样,也就是Tommy的爸爸。那位上海男人就是一个永远上满弦的老座钟,他们家的天涯饭店是全温哥华少有的几家不分节假日和婚丧嫁娶日日开门的饭店之一。那位老座钟就是店里的镇宅之宝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他能转三百六十七天,天天连轴转。如今想到老座钟我就想到五年前我消耗在他家店里的15个月光阴从而全身冷战。
我从刚买回来的花草里面拣出几支最好的粉色兰花按照我设计的私家花样开始准备做花束。小店是逆着经济的潮流在金融危机之说的威胁下开的张,半年来遥摇曳曳竟然也挺了过来全靠我卖的插花的标新立异和利用一些*站做的免费广告的成功。不仅供着我自己衣食无忧而且在险阻中还能让我有点时间和精力做点我自己喜欢的事情。比如说前几个月的发呆和愣神还有这几天拿着蓝色笔记本怀旧。
插着花我在想,我知道自己不受Tommy家人的待见,我也不待见他们。但是具体为什么却始终是个谜。凭我自己的为人虽不说溜光水滑左右逢源但还是不失大体的。但是到底怎么得罪到Tommy父母让他们对我恨之入骨一直与在21世纪做出棒打鸳鸯这种残忍并专制的事情的?我非常想知道。放下插了一半的花我又拿起了日记本。
2004年3月18日 大雨
自打考完托福以后,晃晃悠悠地跑掉了半个月的时间。我曾经拿来电话本找到中餐馆的目录,一个一个打电话过去:“请问,您需要请服务员吗?”然后得到广东话:*……%·#¥%……—*。我用英语回过去说自己听不懂,有耐心的老板会用并不灵光的国语或英语解释一遍,脾气不好的干脆挂掉电话。
坚持不懈地打了几天的骚扰电话我终于听明白原来他们是在问我有没有工作经验。一开始我还诚实地告知没有,竟然连一次面谈的机会都没得到。后来我干脆自己给自己编了一个三个月的餐馆经验,好不容易得到了老板面试的许可。我看起来还算利落,所以但反面试都同意让我“留下来试试”。每个老板都不是吃素的,在我工作的前半个小时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我的底细,并且在刚满第一个小时的时候及时给我钱让我“滚蛋”。
试过了几个餐馆,我被试用的时间竟然有一个小时延长到了一天,这也给我鼓舞了一点士气。在走出最后一家餐馆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我一定可以!
没有撑伞的习惯,迎着雨滴我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前面就是这个城市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如果在国内,我一定会跟朋友穿梭在街道两旁的服饰店里。但如今我是这个城市的打工妹,祈求老板能“施舍”一个职位给我。前面就是公车站,随身带着大温哥华地区的交通图告诉我的。
共车站人真的是很多。这条连接着大温哥华两个最繁华城市的线路,不仅车的体积巨型庞大,车上也总是人头攒动。我看了一眼已经塞的满满的98号公车,没有去追。因为交通地图上说8分钟后下一辆车就会来。刚才还滩在车站的人群一口气从车门压缩进了那个长方体。公车像只蠕动的蚯蚓从我面前爬过,一个老太太一路追着公车一边拍打车门。司机却踩了一脚油门,轰地一下溅起路边的积水。
雨越下越大,云层后的太阳也好象开始准备下班,空气中的丝丝凉意顺着雨水往衣服里面渗。突然的一股大风将我吹到车站后的一个房檐底下,我拉上休闲外套的帽子,使劲将自己往房檐下凹进去的一个角落里塞去躲避寒气。我看了一下表,五点钟正好是下班时间,每个来到车站得人都撑着伞,他们在我前面排成长队。看来,我还要再等一个八分钟了。
凸出来的墙挡住了雨和风,我开始打量这个给我遮了一会风挡了一会雨的建筑。这是一家中餐馆,古朴的木质招牌上用繁体字烫着“天崖饭庄”四个金字。很响亮的一个名字,但是从来没有从中文电视台铺天盖地的餐馆广告里听到过。这里我路过过千百遍,也从来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如果能在这里打工也是不错的。” 我对自己说。
我还在想着,身后的门被推开,一个人提着两袋外卖走了出来。我顺手拉住了还没有关严的门,进了饭店。
里面很暖和,柔和的灯光撒在红彤彤的地毯上,像是又铺上了一层金粉。桌椅古朴而又整齐地排放,没有浪费丝毫空间,但又不会显得过于紧凑,映村着墙上的山河国画倍显端庄。
吧台上一大束盛开的鲜花后面传来一声听不出哪里口音的招呼“您好,请问您几位”。
我朝那人走去,“对不起,我想请问一下你们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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