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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妖似魔-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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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寒并未完全散去,一到夜晚就显得凝重起来,风仍有些凉,一轮圆月高高挂在天空中;显然是个晴朗的夜晚;夜半的一切都显得寂静无比,而此时的沼泽地之上,忽然轻飘飘现出一抹白色的迤逦之影。

    观言禁不住瞪大眼睛,远远的,就见那名女子踏足沼泽之上;月光盈盈,映照得水洼如明镜,女子一身白衣,衣带飘飘;果然在那上面翩然起了舞;手中一管玉笛,吹奏起幽怨的笛声,幽幽绵绵,配合着舞步,如泣如诉。

    观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又知道自己绝对没有看错,此时此刻,那名女子的确是站在了沼泽地的范围之内,而且还是正中央。

    一曲之后,女子蓦地失去踪影,似是深入沼泽之中,可这显然又是不可能的事,观言明知不是梦,依然分不清是梦是幻,只能怔怔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

    “后来连续几晚,我都在子时时分前去,那名女子真如‘追虹人’所言,夜夜都在沼泽地上出现。”观言对应皇天道。

    应皇天听罢,托着腮喃喃地道,“听起来,像是女鬼……”

    观言的确也有这么想过,因为他无法解释为何有人能够在沼泽地之上自如地跳舞。

    “我便是为了确认她的身份,才前来拜托应公子你的。”观言道。

    应皇天看着他,却是不语,像是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观言本就为这事踟蹰了好久,现在人既已到来,也不隐瞒,便道,“不知应公子是否有‘朋友’能否步上沼泽,助观言一臂之力?”

    “原来是这样……”应皇天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微一思索便道,“这件事倒是有趣,我可以设法助你,三天后,你去沼泽附近等我便是。”

    他愿意相助,观言便觉得这件事有望解决,不由大喜过望,不过他还来不及谢出口,应皇天的如意算盘已然到来,“这三天,观小言,你就留在这里帮助香兰把这条鱼处理干净吧。”

    “欸?”

    “欸什么,就当是我助你的谢礼,我会不客气地收下它的。”应皇天听完故事,吃完最后一块鱼片,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拭了拭嘴唇,心满意足地起身,拍拍观言的肩膀说,“这里就交给你了。”

    他说着便丢下手帕负手离开,一副不容人拒绝的气势,留下观言与那条鱼“面面”相觑,就在这时,香兰忽然从长廊另一端来到,她背着一个大大的布袋,看起来很重的样子,也不知道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听起来“哐当哐当”直响,她一见观言就现出惊喜道,“观公子!公子一早就说您一定会答应帮忙,果然如此,这真是太好了!我已经找来了工具和储器,我们这便开工吧!”

    “储器?”观言怔怔地道。

    “这条鱼那么大,这几天怎么吃得完,而且每个部位不同,处理的方式就不同,我们还得把骨头全部剔掉才行,有些要放在储器里腌制起来,公子的嘴可挑剔了,总之我一个人有点勉强,幸好观公子愿意帮忙。”

    虽然观言对于如何处理这么大一条鱼一无所知,但面对此情此景,他也责无旁贷,毕竟是他前来提出要应皇天出手相助的,所谓有来有往,想来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只是……

    他望向那条肚皮朝天的大鱼,对他来说,若女鬼不是出现在沼泽地上而是别的平地上,相较之下,恐怕比起面对这样一条鱼来说,处理起来恐怕要简单得多吧……

    那边香兰已经握起大刀,挽起衣袖,一脚踏上冰块,一派威风凛凛地道,“观公子,我们开始吧!”

    “啊……哦、好。”观言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答应道。

    ………

    三天后,观言率先来到沼泽地附近。

    这三天他虽然都身在重楼,却自那之后一次都没看见应皇天的影子,问香兰,香兰也毫不知情,是以这日他只能独自先来到此地等待。

    然而子时将近,应皇天却仍未出现。

    观言不由越感焦急起来,生怕应皇天错过时辰,只因那女子通常只舞一曲,一曲毕,便消失无踪,不过他与应皇天相识已久,只要是应皇天答应的事,也从未有过食言,是以他虽然心急,却也只能默默地在原地等待。

    子时一到,那名白衣女子便自沼泽地上幽幽出现,笛声哀怨响起,慢悠悠传至耳畔,月光下,曼妙轻盈却略显哀伤的舞姿将笛声衬得愈发带起一丝轻愁,观言却无心观赏,只顾四下环视,看有没有应皇天的踪影。

    就在一曲将近舞毕之时,蓦地,一大片阴影遮去月光,自头顶一掠而过,观言睁大眼睛,就见有一物展开巨大的双翅,朝沼泽地猝然而去,随即,一张大网对准女子的方向豁然张开,再撒了下去,女子身形一顿,那网便已被收拢,可就在这时,女子突然在眼前消失,看上去似是一下子沉入了沼泽地里,然后一个干净的嗓音在观言身后响起,“观小言,看起来她果然是女鬼了,而且是个沼泽之鬼。”

    观言猛地转过身,此时月光复又出现,应皇天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负手泰然而立。

    “你何时来的?”观言不由问。

    “就在你紧张万分的时候。”应皇天说着,抬起头来,就见方才飞翔之物已然来到他们的上空盘旋,并将网丢了下来。

    应皇天顺手接过,观言瞥了一眼却不由一愣,因为那张网罩住了一物,却是一根镶有淡绿色琉璃珠的发簪。

    也多亏网丝细密,才不至于让发簪自缝隙之中溜走。

    应皇天将发簪递给观言,再将网收起来,那时,空中已无物,那展开巨大双翅之物,恐怕早已消失在了天际。

    观言怔怔地接过发簪,却仍然仰头望向深暗的天空,过了好半晌,他才回过神,问,“方才,那究竟是何物?是离遥姑娘见过的那只赤鸟吗?”夜色中看不清颜色和轮廓,但那么大的鸟,观言生平仅见过那一只,但这只似乎还要大一些,颜色也深许多。

    “不是,那只不过是一只鹰罢了。”应皇天轻描淡写地答。

    鹰?应皇天的回答只令观言感到愈发惊异,到底这世上究竟有多少巨大之物的存在?又为什么总会出现在这个人身边?它们到底是神是鬼?还是什么不知名的怪物?

    观言一脸疑惑,应皇天便问,“不然呢?”

    “这……”观言答不上来,又见应皇天一副肯定的模样,心知已问不出什么来,只好作罢,这才低头看着自己手中之物,若仔细看去,那颗琉璃珠的淡绿色之中好像还有其他的颜色,而在黑暗中,却闪烁着荧光般的微芒,煞是动人,“总算有了线索,这根发簪看起来并非寻常人家所能拥有之物,若是能知晓女子的身份和死因,便能以祭祀的方式平息她如此不安的灵魂了。”

    “这便是你的工作了,观大人。”应皇天轻巧地言道,便转身离去。

    观言忙跟上去问,“应公子,难道你一点也不感到好奇?”

    “我只是来见一见女鬼罢了,现在既然见过了,便该回去休息了。”应皇天说是这么说,却也不着急,径自在月光下漫步,姿态好不悠闲。

    话是这么说没错……

    观言几步跟上去,“说起来,之前那三天,你究竟去了何处?”他走到应皇天身边,跟随他的脚步踏着夜色,心情便也逐渐放松下来。

    “让你猜……”应皇天却偏道。

    “观言愚钝,猜不出来……”

    “猜不出来便罢,今晚夜色宜人,夜阑人静,正适合夜游,不是吗?”他转移话题。

    “刚刚你还说要回去休息……”

    “我们不就是在回去的路上吗……”

    轻语声随风飘散,留在了夜色之中。

    ………

    丹阳城中,各种手工作坊应有尽有,尤其是铜铺,虽然冶铜业从来都属于王室支配,但由于大部分铜器早已应用在人们的生活各处,是以在丹阳城中也设有多处加工作坊,适当地为当地的人们提供一些额外的加工制作,例如描画或是修理等等轻便的工序,其他诸如毛、麻、棉纺织铺也是屡见不鲜,观言所要找的是琉璃器的手工作坊,虽然琉璃器并没有铜器使用如此广泛,可若仔细寻找仍能发现不少,不过其中仍有大部分属于王室的产业,只有小部分算是个体经营。

    作者有话要说:注

    关于“离遥姑娘见过的那只赤鸟”

    见卷一《丹朱之谎》

第92章 云梦之泽(三)() 
观言一连问了好几家;都说没见过那根发簪上的琉璃珠,只因琉璃分为真正的琉璃和玻璃两种,前者是专贡品,出产较少,后者是仿制品;它的质地和琉璃有所不同;就算是王室专属的琉璃作坊,也并不全用真正的琉璃来制作器具,有些用玻璃便足够,不过统称琉璃而已。

    走到街角的时候,总算有一家给出了线索;“你去找一家叫‘碧琉离’的作坊,那里的老板可能知晓这枚琉璃珠的来历。”

    “碧琉离”……

    观言循着对方指示的路线找到了“碧琉离”时,却在那里面见到了不应见到的人。

    应皇天。

    他衣着轻便,一身锦衣如雪;外头罩了一件素色罗衣;腰间系一根同色丝质大带,上有简单却精致的刺绣,腰侧系挂玉器和琉璃作为垂饰,虽零而不乱,他只是随随便便站在那里,便能引人侧目,而任何人只需一眼,都不禁会觉得此人贵而不凡,大方韶雅,就连观言也不例外。

    “应公子……”

    观言愣了愣,便上前一步,唤出声道。

    “你不是说这是我的工作,却为何出现在此地……”

    应皇天瞥他一眼便道,“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来工作的吗?”

    这句话已不用回答,观言不禁道,“那为什么……”

    “只是恰巧碰上了,不代表我是来监督你工作的,安心吧。”应皇天的唇角露出观言熟悉万分的略带狡黠又有点恶劣的笑容来,便转过头去道,“老板,帮我包起来。”

    观言这才注意到他手中之物,也是一根发簪,上面镶着一颗白色微透的琉璃珠,又以精致的兰花雕饰做底,看起来精美不凡。

    而这家“碧琉离”里,五彩琉璃纷呈夺目,作坊明明不大,却用琉璃装饰出通透的感觉来,只觉处处华贵,处处隽美。

    “碧琉离”的包装也很精美大方,是用丝织物将发簪卷在内,又在外面系了一根朱红的丝带,并打上了一个相当别致的结。

    应皇天才接过包好的发簪,转手就扔给观言。

    “咦?”观言冷不丁一怔,连忙用双手接过。

    虽说应皇天做事从不按理出牌,可面对突如其来的发簪,观言的脑子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完全不明其意。

    “我想,你该不是那种喜欢一个人,却没有胆量表明心意的人吧?”应皇天的话十足调侃,连一点探究都不需要,他似是早已知晓观言的心意。

    “呃……”观言再度愣住,不由地道,“可是,桑落姑娘喜欢的人是……”他盯着应皇天,眼前的少年明明身在在如此华丽的琉璃器具作坊里,却依然能喧宾夺主,那些华贵隽美之物统统因他的存在而变成了陪衬,总觉得有一种气度无人可比,显然在桑落眼里应该也是同样,是以观言心知肚明,从未想过要插足其中。

    “那又怎样?”

    谁料应皇天却半点不带感情地道,“谁喜欢我,我就该喜欢谁吗?她不喜欢你,你就不敢喜欢她吗?”

    观言怔而不语。

    “随便你。”应皇天见说着竟转身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应公子……”观言一愣的功夫,追出几步时已看不见应皇天的身影,只有路人来来往往,他望着手中之物,瞅着包扎精美别致的丝带,想到那发簪上的兰花雕饰,不由怔忡不已。

    事实上,应皇天方才的话早已戳中观言一直以来迟疑动摇的那颗心,“敢”这一字似是掀起了他心底无限的勇气,愣了半晌,他慢慢地将它收在怀里,心道,先收起来再说吧,总不能丢掉……

    “这位客人,请问是要买现成的琉璃器,还是打算定做呢?”

    突如其来的问话拉回观言的神智,他回过神,想起还有正事,反正也已追不上应皇天,便取出身上另外一支发簪来,问,“不知老板见过这根发簪没有?”

    ………

    向老板细细询问过后,观言蹙着眉头踱出了“碧琉离”,心不在焉地走在路上。

    走着走着,忽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观小言公子!”

    观言一怔,抬头一看,却见是一位卖花姑娘。

    “买一枝花吧,这是新摘下来的白桐花,买一枝送给你心爱的姑娘吧!”

    观言怔怔地盯着眼前的花,不知不觉,桑落的容颜缓缓浮现在心头,而当他这样意识到的时候,脸便逐渐红了起来。

    “请问,让我买花的公子现在人在何处?”

    全天下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他,观言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应皇天一定在这附近。

    “喏,就在上面。”

    卖花姑娘抬起头,观言随着她的视线望去,就见靠窗的座位上那人一身白衣,正自斟自饮,不是应皇天又是谁?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一间酒楼的附近。

    “我买一枝吧。”观言这时对卖花姑娘道。

    谁料卖花姑娘却从花篮中抽出一束递给他道,“不用了,那位俊美的公子已经付过钱了。”

    观言又是一怔,却也不接,只道,“那就送给姑娘你吧。”

    “真的吗?”卖花姑娘瞪大眼睛问。

    “嗯。”

    卖花姑娘偷偷瞄了楼上的那人一眼,不知为何两抹彩霞悄悄飞上了双颊。

    观言缓步上楼,二楼有一处被屏风遮挡,那人便独自坐在屏风之后。

    他走过去几步,应皇天沈雅的身影便落入眼底,“应公子。”

    应皇天似是早已忘了刚才的事,见到观言便招手道,“来,坐下来陪我喝酒。”

    他为自己的空杯斟满,再给观言倒上一杯。

    观言见状微微一怔,但与他相处时久,知他脾气偶有反复,早就习以为常,现在他坐在这里饮酒,显然是在等着他的到来,于是坐下便道,“应公子,我问清楚了,那支簪果然是出自‘碧琉离’。”

    “哦,既然问到了,为何仍是愁眉不展?”应皇天闲闲地问他道。

    观言摸摸自己的脸,随即道,“只因那已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么久远,又该从何找起?”

    “还有别的线索吗?”

    观言点头,又道,“发簪上的琉璃珠是出自宫廷的贡品,是以才有如此变幻动人的色泽,老板肯定地说这支发簪是有人拿着琉璃珠前来定做的,而‘碧琉离’并非王室产业,所以显然,那个人是王宫中人,除了能拿到琉璃珠外,还特地找了一家个人经营的手工作坊定做,应是不希望让别人知晓,最后再赠送给那名女子。”

    他说着又道,“本来我以为既然沼泽是从镐京而来,那也许琉璃珠也是出自周国,‘追虹人’曾说这片沼泽来到此地是有目的的,原本我并不相信,可现在看来很有可能……”

    他一顿,应皇天便接道,“你相信它是为女子还愿而来?”

    观言点头,“说不定那名女子心爱的人,便是在王宫之中。”

    “其实在王宫里反而好办,若是贡品都有明确的记录,很容易查到那个人是谁。”应皇天这样说。

    “话是这么说没错……”观言仍然面露忧愁,唏嘘道,“可就算查到了又如何,那名女子已经……”

    应皇天却嗤之以鼻地笑了,道,“原来是你的同情心又泛滥了,不找到,你怎么知晓那名女子是不是被抛弃的怨妇,死后来纠缠抛弃她的男子的呢?”

    观言闻言张大眼睛瞪他,“应公子你怎么能这么说!”

    应皇天不置可否,却又无比淡薄地道,“我不如你如此多情,也没有那么多同情心。”

    观言望着他,眼前之人原本对人情之事就相当淡薄,不能指望从他口中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只是有时候他忍不住会想究竟是什么原因所造成的,是因他的母亲从小把他抛弃,还是他身上如影随形的鬼神之说让他变得如此不近人情?

    “你现在该烦恼的是那个弃妇,可不是我。”应皇天好心地提醒他道。

    观言因他的话回过神,刚想反驳,对面的应皇天一脸好整以暇,已促狭地道,“等你证明她不是弃妇再说吧。”

    ………

    要证明女子不是弃妇,势必要寻找到送她琉璃珠的那名男子,不过是不是弃妇暂且不提,要在宫中寻找贡品的来历就如应皇天所言,并不难,三天后,观言已如愿见到了同一批进贡的琉璃珠中的其中一颗,正是妍华夫人妹妹妍郦夫人的遗物。

    “妍郦去世得早,她生前最放不下心的便是大公子,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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