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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妖似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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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想到了什么吗?”香兰见他面前的茶杯空了,便再度为他斟满,一面问。

    “姬奉王子仍然住在老地方吗?”观言问。

    香兰回答,“王子昨日已搬到隔壁那间厢房里去了,之前那间给他的侍从们住,但早晨那堆虫子的尸体还是出现在王子的房门前。”

    “唔,既是这样,我想晚上去看一看,到底那些虫子是从哪里跑出来的。”观言道。

    应皇天听了他的话没什么反应,兀自垂眸看帛书,唇角却若有似无地轻轻勾起,一闪即逝。

    是夜,观言住进姬奉王子隔壁的那间厢房,里面充满了柏子香的味道,观言很熟悉这种味道,那是祓凶时必须燃的香料,夜幕升起,整个东懿阁不闻一点人声,安静地像是大地都在沉睡一样。

    观言一面对着窗外沉思,一面仔细聆听外头的动静。

    黑夜里万籁俱寂,过了不知多久,观言忽地听到有极轻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慢慢朝他这边靠近。

    观言立刻移动到门边,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他的心脏“怦怦”直跳,不一会儿,脚步声在他房门前停了下来。

    他屏住呼吸,将门轻轻推开一道缝,朝外望去,空无一人。

    观言反射性抽出符咒,符咒虽小,用处却很多,观言身为巫师,操控符咒的方法很多,其中之一就是在扔出去的瞬间点燃,这让他手中的符咒或多或少带有一定的攻击力。

    观言准备好了以后,再度推开房门。

    “虫子们也会有脚步声的吗?”冷不丁的,一句像是带着轻笑的低语声传到耳边,把观言吓了一大跳,他符咒还未出手,人已倒退了一大步,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来人是应皇天。

    “是你!”

    月光下露出一张轮廓深邃但稚气却还没有完全褪干净的少年的脸庞来,他穿着轻便的服装,如果此时不是三更半夜,他悠闲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在月下散步。

    “应公子,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来我不能来?”应皇天反问。

    见他一脸玩笑的表情,观言有些着急地道,“那些虫的真面目还不清楚,刚才我差点伤到你……”

    “你放心吧,我早就准备好了,你没那么容易伤到我。”应皇天说着指指身边,观言惊讶地睁大眼睛,他竟然把那面巨大的铜镜也带来了,现在正斜斜摆放在门外,刚好可以看见门缝里的动静。

    观言恍然大悟,“原来你打算用铜镜——”

    他话没说完,应皇天毫不客气地打断道,“而且我既然已经来了,那就麻烦你保护我一下吧。”他说得轻巧,观言听得一愣一愣的,却听他慢条斯理似笑非笑地又道,“还是说,你要我站在屋外帮你引虫?”

    “你恐怕不知道,这可是一面照妖镜。”应皇天进屋后一本正经地说,当然,镜子已由观言代劳搬进来搁在屋内最合适的位置,以便观察走廊外的状况。

    夜空中云层逐渐移动,遮住大片月光,再将之慢慢重现。

    树叶婆娑,发出微小的窸窣声。

    照妖镜,观言坐在漆黑的屋内,听到这三个字莫名觉得气氛诡异起来,虽说他并不怎么相信这一点。

    而且,他甚至还没搞清楚那么大的一面铜镜应皇天一个人是如何没有一点动静地把它从重楼弄到这里来的。

    “应公子觉得此处有妖物存在?”观言问。

    “谁知道呢,妖物们神出鬼没,不是有很多人说天锁重楼内存有不洁之物,说不定是姬奉去到那里时沾染上了什么,那日听说只有他慌慌张张跑了出来,说不定它们喜欢上了他,所以缠着不肯放。”他一副同情极了的表情,观言常常觉得即使他用最正常的陈述语气说着话,仍然会有一半是玩笑,听起来又好像是认真的,不过那天在重楼里的确出了怪事,原因至今无人知晓,姬奉王子后来也没有再提起,只是这几日已有这样的传闻,说虫子的出现是姬奉曾去过天锁重楼里沾染上不洁之气的缘故,显然这样的说法也传到了应皇天的耳中。

    但依观言看,那日天锁重楼里不过是气氛幽暗了一些,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想此事必定有原因。”观言说。

    应皇天看了他一眼,还未出声,忽地外面传来一阵“嗡嗡”的响声,越来越剧烈,观言立刻注视铜镜,却在镜子里见到了惊人的景况:

    一大片黑影自镜中出现,那些如拳头大小的甲壳类大虫密集地飞舞在半空之中,黑雾一样朝着姬奉王子的厢房方向涌动,看起来可怖之极。

    “它们来了!”应皇天深邃的黑色瞳仁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似是眼前并非可怖的虫类,而是出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

    观言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但如此大量的虫群,他不知该怎么做才能将它们消灭。

    就在这时,姬奉的房门忽然开了,就见姬奉从里面惊慌失措地跑出来,却猛然撞见一群可怖的大虫,他尖叫一声连忙关上房门,可显然已经来不及,那群巨大的黑虫挥动着翅膀一涌而入,姬奉大叫起来,胡乱挥舞着手臂欲阻挡虫类靠近,两边的侍卫们都被惊动了,观言已从隔壁的房间跑出来,他手中拿着一捆柏枝,用火点燃,姬奉见状大叫,“快!快用火烧死它们!烧死它们!”

    观言本来的目的以驱虫为主,而侍卫们见此情形很快取来木点燃,东懿阁里瞬间乱成一团,那些虫子无孔不入,也不知是谁不小心竟然烧着了房子,火势蔓延得相当迅速,一时间东懿阁的厢房连成片整个烧了起来。

    观言目瞪口呆,猛然想起自己师父星占的结论:要注意星火!

    正当所有人都忙着救火的时候,观言的眼前忽有一道亮闪闪的光芒一掠而过,他抬头一看,发现应皇天正用绳索控制着那面铜镜照他,好像要对他说些什么。

    然后观言就见他把镜子转了个方向,赫然间镜面里出现一具半露的尸体,那具尸体不知何时也不知是怎地居然嵌在墙内,此时被火一烧大半露了出来。

    应皇天在不远处冲着观言得意地说了一句,观言虽然听不见,却看得一清二楚。

    应皇天说的是:看吧,我都说它是照妖镜了!

    

    三日后,蜡祭如期举行。

    传说每年当日月交会在龙尾星宿时,土气收敛干爽,天高气清,各种谷物都收获回家,群神一起出行求食,于是便有了秋祭和冬祭,蜡祭便是其中之一祭。

    蜡祭为年终之祭,是一项重大的祭祀活动,周国楚国都十分重视此祭祀,视为来年开年的一大神祭。

    蜡祭时气氛相当庄严而肃穆,祭祀的规格、供品、形式都有详细的规定,身为天子对万物群神都要祭祀,这就是周王朝派人来监查的目的,因为楚国为诸侯之国,只能祭祀天地、日月和星辰,否则便视为僭越。

    蜡祭的时候,除了楚王自己之外,分别还有几位神官和巫师必须出席念祝辞,这一日楚王戴白色鹿皮弁,身着素服,腰系葛带,手执榛杖出席祭祀大典,所有百官皇族均穿着比丧服降一等的服饰出席。

    观言虽轮不到念祝辞,但整场祭祀之中他也相当忙碌。

    出席念祝辞的巫师之列,有一名伛偻跛足的老巫师,据说他是巫咸的传人,也是楚国的卜师,原本每年的星占都由他负责,只是今年他正好得了重病,于是才让原本身为筮官的昭日代为主持,也不知他的病情好点了没有,从他身穿大袍披头散发的外表是完全看不出来的,他步履略微蹒跚地走上神坛,用手沾了祭台前碗里的水向前方洒了洒,闭目开始念祝辞:“土反其宅,水归其壑,昆虫勿作,草木归其泽……”

    谁知他才念了没几句,忽地一群侍卫冲上去,将神坛上的老巫师抓了起来。

    …

    “呀,这么说来,是好几年前大卜师就被人冒充了,然后一直混在我们楚国里面是吗?”

    “嗯,我记得东懿阁重建之前那里曾是一座祭祠,当年发生了一场火灾,后来宫里有一位卜师失踪,恐怕就是在那时被烧死的。”

    “太可怕了,听说冒充大卜师的人不是楚国人,屡次想讨好周国,这次更用死虫子惹事,让姬奉王子迁怒我们。”

    “真是想不到呀。”

    “想不到的事情可多了。”

    “还有什么?”

    “失火那天不是也来了一群虫子?”

    “对哦,那些虫子又是被谁招来的,难道是被尸体引来的?”

    “谁知道呢,还有天锁重楼里究竟出现了什么,为什么会把姬奉王子吓跑了?”

    “这么说起来,那时明明睡着的姬奉王子又是怎么会忽然跑出来的?”

    “算了,别管那些了,听说姬奉王子这次吓得不轻,已经回国休养去了。”

    “所以说嘛,害人害己。”

    “反正只要跟天锁重楼有关,就有奇怪的事发生不是吗?”

    “也是……”

    宫里某一处似乎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不过反正都只是今年蜡祭中的一场小插曲罢了。

    微风徐徐,白云朵朵,皇城里安宁如初。

    蜡祭之火·完

第9章 铠之诅咒(一)() 
“对了,乐檀,你听说了没有?”接近年关,玉蝉找了一日拉着另一名侍女来到观言的执房,打算在过年前好好整理一番,她们一面整理,一面闲聊。

    “听说什么呀?”乐檀回过头问。

    “就是陛下打算攻打鄂州的事啊?”玉蝉道。

    “这么大的事,当然听说了呀。”

    “那比武的事呢?”

    “比武?”

    见乐檀一脸茫然,玉蝉不由笑道,“你果然不知道吧!”

    乐檀摇摇头道,“确实没听说。”

    “这是我打听来的第一手消息,陛下宣布本月十五所有已满十五周岁及十五周岁以上的贵族公子都可以报名参加比武,然后会从他们之中选出左司马。”

    “左司马?”

    玉蝉无不兴奋地道,“左司马是大司马的副官,做了左司马就能跟陛下一起出征了。”

    “出征打仗,要死人的,这有什么可乐的?”乐檀皱眉道。

    玉蝉啧啧地道,“那些少年人各个英武过人,都想建功立业,几乎每个都报了名,听说还有二公子呐。”

    “二公子?”乐檀怔了怔,不由问,“二公子不是还没有满十五周岁嘛?”

    “是呀,二公子今年好像才十三,听说是二公子自己去跟陛下提的,陛下似乎对这件事很是高兴,直夸二公子有抱负,胆识过人呐。”

    乐檀听了也不禁佩服道,“才十三岁就有这个念头,二公子真是厉害。”说完她好奇地瞅着玉蝉问,“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呀?”

    “是这样,刚才我们家大人被永宁宫的人找去了,我偷偷找永宁宫的人打听出来的。”

    “永宁宫?二夫人找大人什么事啊?”

    “二夫人担心二公子的安危,听说找大人去是为了测测吉凶。”玉蝉道。

    “原来是这样,可是……”乐檀想了想道,“万一测出来是吉还好,若测出来刚好相反,那怎么办啊?大人又不会骗人——”

    “哎,大人就是太诚实,我也不知道呀,希望测出来是好的。”听她这么说,玉蝉不由一愣,想一想后也觉得是如此,不由叹了一口气道。

    “那你说说,除了二公子之外,其他还有哪家的公子,大公子会参加吗?”乐檀问。

    玉蝉摇头道,“大公子身子向来不好,应该不会参加,不过大司马家的夏公子一定会参加,还有令尹家的封公子也报了名。”

    “封公子箭术很好,不知道比夏公子如何。”

    “基本上所有的贵族公子都报名了,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去凑凑热闹。”

    “大人……该不会去吧?”乐檀忽然问。

    “你想到哪里去了,大人他已经是巫师了,最多参与一下战前的龟卜,怎么可能去打仗?”玉蝉好笑地道。

    “说得也是。”

    “不过,天锁重楼那位公子,我倒是不清楚了。”玉蝉忽然又道。

    “你说的……是应公子?”

    玉蝉点头,说到应公子她不像刚才那样无所顾忌,嗓音压低了几分道,“据我所知,应公子很少出重楼,他只有在盛大的活动中才会偶尔露面,这次的比武……我看他应该不会参加……”

    “也是,我也觉得他不像是会出征打仗的人,况且,应公子的年纪,好像也不到十五吧?”

    “对啊,那肯定不会参加了,是我想太多了。”玉蝉一拍脑门道。

    她背对着房门,刚说完这句话,乐檀忽地瞪大了双眼,玉蝉不由问,“乐檀,你怎么了?”

    乐檀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玉蝉觉得奇怪,才想回头,却听到身后一个清清爽爽又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道,“真是让你们失望了。”

    玉蝉一下子怔住了,虽然她不曾听过这个声音,但却猜到了来人是谁。

    她从未想过这个时候这个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哎呀,真不该在背后胡乱说……

    “应、应公子……”乐檀轻唤一声低下头去,也不敢再看一眼,双手拧着抹布在案几上胡乱擦了起来,玉蝉躲不过,只好回过头,果然看见了斜倚门拢袖站着的少年,他一身淡色的长袍,外头还披了一件薄薄的鹿裘,漆黑的眼睛正对着她,总觉得有点凉飕飕的。

    “应公子,奴婢这就给您倒茶去。”玉蝉硬着头皮道,装作很自然地对应皇天微笑,然后放下手里的书简一溜烟窜了出去,乐檀见状也赶紧说道,“奴、奴婢也、也去——”她说着就跟在玉蝉后面低着头经过应皇天的身边,匆匆出了观言的执房。

    二人才转出走廊,就见到观言锁着眉头从对面走过来。

    “大人!”玉蝉一见到观言就像见到了救星,连忙上前几步道,“大人,您来得正好,应公子来了。”

    “应公子?”观言被玉蝉突如其来一声打断了思绪,闻言一怔问,“他来做什么?”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他人才到,奴婢就出来了,不敢多问。”玉蝉回答道。

    观言眉头蹙得更紧了,看上去像是打了一个结,“现在他一个人在房里?”

    乐檀点头“嗯”了一声。

    观言连忙回到执房,见到一身便服的少年正站在书柜前浏览上面的卷册,他出声道,“抱歉应公子,让你久等了。”

    应皇天回过头来道,“她们一见到我就迫不及待逃走了,难道我看起来很恐怖吗?”

    观言想了想回答道,“这应是你甚少露面,她们对你还不熟悉的缘故。”

    应皇天抬抬眉自说自话地道,“若是这样,那么我也许该常来……”

    观言早已习惯应皇天的自作主张,便问,“不知应公子特地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乐檀这时端着茶水走进来,观言见她低着头只顾小心翼翼为应皇天斟茶倒水一声也不敢吭的样子,而且玉蝉也不见人影,不由觉得奇怪,等乐檀退出去观言忍不住问应皇天,“玉蝉刚才是不是多嘴说了些什么?”

    应皇天看着他,眼底忽地闪过一丝戏谑,“你想知道?”

    观言心道,果然,同时点了点头。

    应皇天微笑说,“你家侍女担心你不会骗人,会遇到麻烦。”

    “啊?”

    “你不信?”

    “……她们无缘无故,为什么要这样说。”观言面色有些赧然地问。

    “那就要看你在什么事情上面那么老实了。”应皇天一双眼睛黑乎乎的,直直凝视着观言,神情里似是多了几分玩笑之意。

    “呃……”观言闻言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应皇天瞅着他的表情,眼底的黑色加深了几分,观言想了再想,还是不知道应皇天这一番话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只得道,“应公子,恕观言愚钝。”

    应皇天深色的眸子注视着观言,黑幽幽的看不清里面的神情,“你不是去了永宁宫,骗了人没有?”

    观言顿时恍然大悟,回答道,“今日我测出来的卦象是凶,二公子那日可能有血光之灾,二夫人已经去找大宗伯商量办法了。”

    应皇天听了好像丝毫不觉得意外,不过笑容收敛了起来,他一时没说话,而是端起茶喝了几口,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知道我今天来是做什么的吗?”

    观言看着他,心中纳闷,知道他刚才就不问了呀。

    “因为我也要参加比武,所以也请你帮我测上一测吧。”应皇天似笑非笑地道。

    “啊?”观言一怔。

    “不行吗?”应皇天瞅着他。

    “不、不是……不过你并未到十五周岁——”

    “舅舅已经答应了。”应皇天打断观言的话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

    “担心什么?”应皇天又问。

    “刚才替二公子爻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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