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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妖似魔-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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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只看得观言心惊肉跳,而他们身后追兵又至,就见断后的士兵们边往前冲边回身拉箭退敌,而挚红看准目标,一箭射向山壁上松动的石块,大石轰然落下,顺利挡住了鄂军追兵。

    挚红一行人安然撤退,并继续退守至五百里以外的位置,此时鼓声终停。

    但过了没多久,鼓声又再度响起,由于他们处在五百里之外的距离,因此鼓声听起来终于不若雷声,可即便如此,这种巨大的声响也依然让人听得脑袋都要炸开一样,耳边尽是“嗡嗡”声,只让人觉得难以忍受。

第42章 夔之大章 (三)() 
鼓声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隔一阵又出现一次,声音已来自东北方,但这次的声响与之前正北方的相比隔得相当久,并且声音也愈发远,由此能推测出三方通道有一处距离鄂军中心点较远,但无论近或远,一旦逼近至五百里范围之内,恐怕依然会被鼓声震得东倒西歪。

    等一切都安静下来,东方天际已露出鱼肚白。

    观言被鼓声震了一晚,脑袋里仍在“轰隆隆”作响,不止他如此,其他人也一样,挚红苦笑着对观言道,“一连几次进攻,都被鼓声击退,如若不然,我军早已攻下流波山。”

    “如此惊人的威力,实是前所未闻,观言觉得这面鼓必定有它的来历。”

    挚红沉吟道,“传闻黄帝破蚩尤军时曾以雷神兽的皮做鼓,骨做槌,因而大败蚩尤军,以你之见,是否会是同一面鼓?”

    “此记载观言也曾见过,是否就是同一面鼓,观言会设法查证。”观言道。

    挚红点头,回头对自己的部众道,“再休息片刻,我们便回程。”

    众人应下,一整晚被鼓声轰炸,早已显得疲惫不堪。

    …

    “这几个月间,宫中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休息时,挚红问观言。

    “二公子所指何事?”观言问。

    挚红注视他,略带深意地道,“既是问你,自然是诸如此类的古怪之事。”

    观言一听便知他问的是谁,只因宫中古怪之事大多来自天锁重楼,这时便回答说,“宫中没有发生太多事,不过两个多月前应公子曾经离宫一阵,二公子知晓‘桑落倾雪’吗?”

    挚红点头。

    观言不料他竟然知道,便问,“那二公子去过吗?”

    挚红摇头,“未曾亲自去过,但我听闻那里的主人亲自为应皇天建造了一处雪园,梅花盛开的时候,应皇天便会去那里小住几日。”

    “二公子对应公子之事,似乎相当清楚。”观言不由得道。

    挚红对他这句话恍若未闻,却忽然道,“所以你大可对桑落姑娘死心,应皇天爱梅,她就为他种梅,其中含意相当明显。”

    “咦、咦?”闻言观言冷不丁一怔,“二公子是说,桑、桑落姑娘?”

    “你显然也对桑落有好感,不是吗?”挚红毫不含糊地道。

    “啊……”观言因他这句话脸红得一塌糊涂,结结巴巴地道,“二、二公子莫要再说,观言对桑落姑娘并未有其他的念头。”

    “唔……没有那便更好,说起来,巫官也是能成婚的,你年纪不小了,也该考虑婚事了。”

    挚红年纪明明比观言还小两岁,语气却老成得不像话,观言面红耳赤地道,“二公子,请不要拿观言开玩笑。”

    挚红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好半晌才道,“可惜落花有意,感情的事,谁都勉强不了。”

    观言一直以为桑落姑娘单纯喜欢雪,因此有了“雪园”,但不料雪园是特地为应皇天所建造,若是结合之前桑落对应皇天关心的态度……原来竟是如此,再听挚红之言,观言不由一怔,道,“二公子之意是,应公子对桑落姑娘其实并没有别的意思?”

    挚红并不回答,只问,“所以呢,桑落倾雪里发生了何事?”

    观言将离遥姑娘的事大致对挚红说了一遍,道,“据我所知离遥姑娘现在已回到唐国,唐国也正式被周国接管。”

    挚红听罢喃喃地道,“原来还发生过这样的事,你刚才说那名与你比试的巫师叫什么名字?”

    “冷钧。”

    “冷钧、冷钧……”挚红念了几遍道,“这个名字好熟悉……是了,他是巫冷钧,周国巫官之首,亦是天府之长,并且还是巫咸之后代。”

    巫咸,商太戊帝之国师,凡是学巫之人都知道这个名字,筮占之法便是因他所创。

    观言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大吃一惊,他根本不会想到当初那名男子轻描淡写的说“自己是巫师”的那句话,原来如此意味深长,他跟那么了不得的人比试一番,居然毫不自觉,难怪后来在山洞之中他能点破如此多的事,难怪他一直觉得他并不似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原来,他不是杀手……”观言傻了眼,喃喃地道。

    “自然不是。”

    “那他跟我比试,总不会是心血来潮吧……”观言心下惶惶,若不是挚红此时告诉他这件事,他还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如此无知。

    “应是为了应皇天而来,顺便解决离遥之事。”挚红道。

    “咦?这跟应公子有何关系?”观言不解地道。

    “我只能告诉你,他与应皇天有一段渊源。”

    “要是能早一点知道便好了……”观言的语气里满是后悔,如果早一点知道他的身份,那天在山洞里他就可以请教好多事情,包括当天那两场比试的细节,明明对方都有告诉他名字……哎……

    像是知道观言在想什么,挚红便对他道,“这不怪你,巫冷钧只来过楚国一次,那时你根本没进宫,何况他在周国亦行事低调,就连周国人都很难见上一面,你不知道实属正常。”

    “可是……”话虽如此,但观言还是觉得难得的机会,居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了……

    “不用想那么多,兴许日后你有机会去周国也未可知,眼下先解决鼓声之事。”挚红打断他道。

    话题又饶了回来,观言点点头道,“观言明白,这件事必须设法解决才行。”他话是这么说,但心里不免有些打鼓,只因他出行带的书简有限,不知是否能查得清楚,可能还是必须请教师父,幸而临行前师父有交代他一法,届时可以一用……

    …

    一行人回到营地之后便立即去见楚王,距离最近的夏伯崇带队已先一步回营,此时暝夷正在向楚王汇报,就听他侃侃地道,“昔者黄帝伐蚩尤,玄女为帝制夔牛皮鼓八十面,一震五百里,连震三千八百里,蚩尤军原本铜头啖石,但在夔牛鼓震声之中,士兵们个个冲杀无门,神魂颠倒,最终兵败如山。”

    “以暝夷大夫之见,此鼓应是来自黄帝,乃夔牛之皮鼓,是吗?”楚王问。

    “不错,好在鄂军只得了其中一面,否则一旦连震起来,后果将不堪设想。”暝夷道。

    楚王点头,又问,“若真是此鼓,那本王倒亦有所耳闻,只是不知暝夷大夫可有破解之法?”

    暝夷摇摇头,躬身道,“请陛下恕罪,臣暂时并无解决良策,待臣回去钻研一日,才能告知陛下是否有解决之法。”

    这个回答显然在楚王的意料之中,只见他低声一叹便道,“也罢,只能等暝夷大夫回去钻研之后,再行商榷。”

    “是,陛下,臣定当尽心尽力。”暝夷兀自低头道。

    说话间,观言随挚红也已步入军帐,楚王这时便面向二人道,“想必观言的结论与暝夷大夫相差无几,是这样吗?”

    观言立刻回禀道,“观言一知半解,是方才暝夷大人之言解开了观言的疑惑,观言会协助暝夷大人,尽快找出解决之法。”

    “如此甚好,那么事不宜迟,请二位即刻着手进行。”楚王道。

    “是,陛下。”暝夷和观言一同退出军帐,才走出没几步,暝夷便问观言,“那只凶兽现在在何处?”

    观言不意透露小兽的下落,只道,“并不在观言身上。”

    “那好,你跟我来。”暝夷说着,便往自己所歇息的帐篷方向走,观言默默跟随,心中却在打算将鸠鸟召唤出来,那是他师父最近所饲养的一种能传递消息的鸟,临行之前,师父将一包香粉放在他的行李之中,吩咐他只要祭起香粉,不需片刻,鸠鸟便会来到。

    不料暝夷一进帐篷,便对观言道,“你立刻将鸠鸟召唤出来,我修书一封,送至大宗伯手中,既然大宗伯说鼓声必有破,那么想必他已有对付良方,事不宜迟,你赶紧去办。”

    原来暝夷也要去请教他的师父,难怪他说要用一日的时间,只因鸠鸟来回至丹阳,不多不少刚好需要一日。

    “好,观言这就去办。”观言说罢,前去二公子的军帐取行李。

    可是他才来到帐篷边上,就听见里面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动声,两名士兵守在门口,神情紧张地拿着一张用铁丝制成的网挡在出口处,像是生怕有什么东西从里面跑出来,观言一怔,立即意识到这声音应该是他带来的那只小兽的缘故。

    他连忙上前一步问其中一名士兵,“怎么回事?”

    那位士兵见是观言,立刻道,“观大人您来得正好,左司马大人还没回来,但那只三足的小兽自从听到鼓声之后就开始发狂,先前已经跑出过帐篷,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它捉回来,还请观大人前去看一看,如果可以,不知是否能允许我们将它暂时关起来?”

    “我立刻进去。”观言说完便掀帘进入,随即便被眼前的一切而震惊了。

第43章 夔之大章 (四)() 
就见整个帐篷像是被灾难席卷过一样,书简、盔甲、酒盏等物掉了一地,谁会想到那小兽如此小的个头,居然会有如此惊人的破坏力,随后观言注意到自己的行李,他很快有了不好的预感,因为那原本打包得相当扎实的行李也已经被咬破了,观言连忙几步走过去,迎面便有一件东西“跳”出来,他接下也不看,快步上前,就见那只小兽正在里面又挖又刨,不知道在折腾个什么劲。

    观言慌忙把小兽从里面抱出来,小兽还在那里又闹又抓,幸好它个头小,观言一手抓住它,一手想翻找那包香粉。

    但显然香粉已经被小兽尖利的爪子所撕裂,味道在行李里散发出来,观言只好先将所剩不多的香粉重新包起来,小兽这时又抓又咬,像是不认识他一样,观言一不小心就被它抓到,他吃痛之下松开手,小兽立刻从他手中一溜烟而走。

    观言看着手中不到一半的香粉正暗自苦恼,小兽却仍不安分,它的三足沾了观言行李中的颜料踩到地毯上,将地毯弄得又脏又乱,留下好几道似断似连的横线之后就冲出帐篷,外面立即传来士兵的声响,观言无意识看着那几道横线心中一动,不由微微出了神。

    在他眼里,这几道横线不多不少,不偏不倚,刚好形成了一卦,乃“震”卦。

    震即为雷,二阴下生一阳,必然躁动激荡,发出令人恐惧的声音,雷声大作时人们总是战战兢兢,就如同昨夜鼓声响起时那样。

    这会是巧合吗?

    此时此刻所显示的震之卦究竟预示着什么?

    “左司马大人。”帐篷外传来将士们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挚红问。

    “禀大人,这只小兽听到鼓声就开始不停地躁动,之前也跑出来过一次,被我们捉了回去,之后就一直在里面大闹,直到方才观大人进去,谁知它又溜了出来,再度被我们捉住。”士兵们回禀道。

    “原来如此,你们且看着它,我先进去。”挚红说完撩起帐帘走了进去。

    观言早在里面听见他们的对话,这时见挚红进来便低头道,“抱歉,是观言之过,将二公子的住处搞成这样……”

    挚红扫视了一圈便道,“无妨,我会让人收拾。”

    “嗯,那观言先将行李收拾一下便告退。”

    挚红点头,“方才听说小兽听到鼓声才会如此,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观言虽也这样想,但由于不知那小兽的来历,眼下又无暇回去调查……”

    “你们来到流波山之事,宫中还有什么人知晓?”挚红忽然问。

    观言听他这么问,回答道,“只有我师父知晓,因为是他接到的密函,亦是他选择派暝夷掌卜与我来此。”说完他不由问挚红,“二公子为何如此问?”

    “没什么,也许是我多心了。”挚红只道。

    …

    拿出仅剩的香粉,观言遵循师父的意思,与暝夷去到空旷之所,将之与树枝一起焚烧,让香味得以四处散开。

    但香粉少得可怜,味道根本持续不了太久,以至于鸠鸟迟迟未能现身。

    暝夷早已等得不耐烦,眼见天色渐黑,鸠鸟不可能再出现,终于冷冷地道,“此事你要负责,若非你执意要留下那只不祥之兽,现在又怎会变得如此?”

    观言不响,因为他也不知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鸠鸟不出现,他们就无法与远在宫中的卜邑联系上,又过了片刻,鸠鸟仍然不出现,观言只能对暝夷道,“暝夷大人,一切是观言的责任,此事观言会负责,现在既然无法联系上师父,那么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暝夷闻言大怒道,“自己想办法,说得好听,你有什么好的方法吗?另外,你说此事你来负责,你要怎么负责?此次前来,我是掌卜大夫,你只不过是跟随者,出了事还不都是我替你担下?现下联系不上大宗伯,你准备怎么负责?”

    “观言想努力将此事解决。”观言道。

    “哼!你倒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解决?”暝夷从鼻子里“哼”出气道。

    “今日观言见到‘震’之象,它的出现与昨晚如雷的鼓声相契合,夔皮鼓声既如雷鸣,也许可以从这一点出发,用真正的雷鸣去对付它。”观言不为暝夷的动怒所动,依旧直言道。

    “真正的雷鸣,你当雷鸣是说来就来的?就算来了,你又能怎么用?”暝夷嗤之以鼻地道。

    “师父一直让观言记录下夜晚星尘的变化之景与天气变化和灾害的联系,虽然观言目前仅能做到预测第二天的天气情况,但不瞒暝夷大夫,昨夜观言观星,再加上今日之卦象,观言能断定,近日内雷天将至。”

    暝夷因他之言默然片刻,便道,“观言,你休要在我面前卖弄,雷天之象我岂会看不出来,轮不到你来告诉我。”

    观言最清楚暝夷的性子,闻言道,“这是当然,事已至此,我们是否要从雷天出发,研究如何利用它来破坏鼓声呢?”

    “用不着你来教我,但你最好搞清楚,这事你应该全权负起责任来,到时候不要又连累到我。”暝夷道。

    “是,观言知晓。”

    话正说着,忽然间一只浑身洁白的鸠鸟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然后慢慢落到地上,观言不由一愣,暝夷却已抚掌道,“太好了,总算天无绝人之路。”说着他对观言道,“还不快把我写好的东西交给它?”

    观言点头,将信函收进特制的细小竹筒里,再将竹筒绑在鸠鸟的腿上,然后放它离开,“去吧。”

    鸠鸟拍打着翅膀又摇摇晃晃地向西边飞去,慢慢变成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暝夷这下总算放心,对观言道,“回信一到,你便即刻通知我,知道吗?”

    “观言明白。”观言虽如此回答,但他总觉得那只鸠鸟不似之前在师父府中所见的那只,至少飞起来没那么不自在。

    ……

    鸠鸟摇摇晃晃,一路飞啊飞,飞到树林里,再摇摇晃晃飞一阵,来到一条小溪边,竟一头扎了进去,随即就见到白色的羽毛慢慢漂浮在潺潺溪水之中,待鸠鸟再度冒出头来,它完全变了样,这哪里是什么鸠鸟,分明就是一只小小的琥珀色的枭。

    枭眯起眼睛,甩了甩身上的水珠,重新飞上半空,这一回身上没多余的东西,它飞起来就自在多了。

    就见它沿原路又飞了出来,一直往东,经过旷野,再飞至一片山丘,来到一处幽静偏僻之地,那里居然有一顶临时搭起来的帐篷,帐篷里酒香四溢,乐章轻起。

    “算算时间,它也该回来了。”一人说话的时候,便将手伸了出去,小枭便停稳在他的手里。

    “应兄,是不是不管你到哪里,你的‘朋友们’就会跟到哪里?”另一人敲打拍子的手停下,出声问他。

    手的主人面容端正,轮廓深刻,眼睛漆黑狭长,一脸似笑非笑,却是应皇天,他将小枭腿上的竹筒解开,倒了一小碟酒放在它面前,对对面之人说,“你为何不说是无论我到哪里,总能结交到各种有趣的‘朋友’呢?你不也是如此被我结交到的?”

    “哎呀,此朋友非彼朋友,应兄你总是喜欢将这两者混为一谈。”话是这么说,但他丝毫不显得介意,不过对他而言,还是要稍稍表一下态才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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