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化剑-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二
当刘铁赶到城西小树林时,靠近坎儿井的地方正忙碌着几个穿羊皮袄的匪徒。匪徒们把几只大油桶滚到井口,一阵轰隆隆响。听到马蹄声,一帮人手忙脚乱打开油桶朝井口倒;顿时,大股的油顺着流水疯狂窜去——流向前方一段明渠,荡起黑色波浪。钻过一道墙,就进城了。
化剑 第四章(3)
“*来了,快点火!”匪徒们惊慌失措,大喊。
“他们说,快点火!快点火!”那个小丫头骑着马也跟来了,给刘铁当翻译,她汉话说得不错。
说话间,匪徒四散开来,一条火龙腾空而起,张着血盆大口,啸叫着落下,向暗渠扑去。刘铁跳下马大喊:“吴家耀,你个王八蛋,给老子来这一套!救火啊!”
颂莲、邢保财和肖伯年骑马驰来,后面是木拉提头人和一些乡亲。
肖伯年喊:“赶紧截断进城的连接处!”
一行人朝前面的明渠冲去。大火蔓延开,黑烟四起,众人投入到一场争分夺秒的战斗中。有人用树枝灭火,有人往燃烧的渠里填土。木拉提头人和乡亲们脱下羊皮袄扑打。可是湍急的流水转瞬便将泥土卷走。望着可怕的火龙一路奔去,刘铁急了,从木拉提头人手里夺过羊皮袄跳进渠中,试图用身体挡住滚滚扑来的大火。颂莲、邢保财、王春来、肖伯年,还有那个小丫头,也一个个跳了下去,奋力扑打火苗……
在解放军和牧民们齐心协力阻止这场灾难时,城郊的解忧别墅正沉浸在从未有过的热闹中。来自政界、军界和商界的名流雅士们,成双成对,鱼贯而入,来给吴家耀贺喜。大厅里张灯结彩,鲜花盛开,一条醒目的红地毯伸向楼上。八方来客叽叽喳喳,说说笑笑,期待着那个神圣的时刻。俞天白的夫人薇拉也来了,领着女儿莱丽。莱丽戴着漂亮的小红帽,瞪着大眼左看右看,问:
“妈妈,新娘子在哪儿,我要看新娘子!”
“等爸爸宣布婚礼开始,新娘子就出来了。”
今天,俞天白收拾得很精神,深灰条纹毛料西装,配紫红色暗花领带——这套行头还是他结婚时穿的,现在穿上有种别样的感觉。看着那条伸向楼上的红地毯,此时的俞天白好像看见一条通向和平幸福的路,他真要感谢大哥,到底被他说服了;还有那位薛小姐,作出这样的牺牲真不容易。吴家耀能结婚、离去,也许是最好的结局,自己也算完成了任务,该解甲归田了。咦,马黑鹰怎么没来?还有莫三强呢?一小时前俞天白去吴家耀的书房,向他汇报关于婚礼的一些程序,吴家耀很兴奋,说,一切听天白弟安排。马老三和莫营长也说听二哥安排,二哥是有学问的人,懂得多。
看看表,时间到了。俞天白让花之锦上楼去请新娘新郎。他轻轻咳了一声,走上台,环顾台下,郑重宣布: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现在我宣布,婚礼仪式正式开始,请新郎新娘入场——”
军乐队奏起《婚礼进行曲》,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围坐在红地毯两侧圆桌旁的人们瞪大眼睛,翘首期待——那通向楼上的红地毯,在灯下闪着耀目的光。这个神圣的时刻,幸福的时刻,有多少人在重温过去!他们倾听着庄严的音乐,聆听着自己的心跳,仿佛看到了往昔,那个美丽的新娘、英俊的新郎就是自己……进行曲接近尾声了,像一条通往云端的路走到了尽头,有点吃力,有点疲软。人群中开始出现少许不安。这不安是正常的,因为新娘和新郎还迟迟未能出场。俞天白抹了一把额上的细汗,扭过脸朝楼上看,这时花之锦快步走来,小声说:
“没人。”
没人?!俞天白懵了。花之锦说得不错,二楼三楼空空荡荡。薛小姐住的那间小屋门敞着,地上摊着雪白的婚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花之锦上上下下转了一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化剑 第四章(4)
突然一阵巨大的爆炸声从不远处传来。一时间大厅炸了锅,参加婚礼的来宾们大呼小叫,纷纷向门外冲去。俞天白呆住了,天哪,这是什么声音?!薇拉抱着女儿冲过来,说:“快走啊,天白,亚其出大事啦!”
俞天白咬着牙说:“我哪也不去,让我死在这里吧。”
薇拉说:“天白,要死咱一家死在一起!”
俞天白推开妻子,恶狠狠地说:“你个傻女人,你待在这里干什么?滚!滚!”
大门轰地一声合上。
人散楼空,四周变得格外地静。西装革履的俞天白面对大红喜字,呆若木鸡,难道这就是他努力的结果吗?这是为什么,吴家耀为何要这么待他?!
三
吴家耀不成想那轰隆一声巨响,不是好戏开场,而是结束。以后每每忆起这件事,他都万分懊恼,琢磨不出这中间究竟哪出了岔子。有人告诉他说是一个叫铁娃子的人一手榴弹拯救了亚其,他不相信。他不相信,是因为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命运。
可事实的确如此,刘铁一手榴弹救了亚其。那天在城西,当人们拼尽全力也无法将那流动的火龙制服时,刘铁看了一眼远处城墙内高大的油库,急中生智,从腰间拔出手榴弹,朝反方向摔出去。随着轰的一声,一段新挖的明渠从中间炸开,尘土飞扬,水波四溅,一场灾难结束了。刘铁万分感谢这手榴弹,感谢那个叫阿娜尔古丽的小丫头,因为手榴弹是小丫头拣的,挂在腰上防身,被刘铁要了去。
吴家耀一天之后才听说了这个故事,他彻夜不眠,为什么这么不顺,弄得鸡飞蛋打,甚至连自己喜欢的女人也丢了,倒霉啊。
话说那天上午,紫苏刚刚穿戴停当,莫三强突然进来,说,薛小姐,旅座让你马上走!走哪里?不是要办婚礼吗?紫苏大为惊讶,接着松了口气,也许是老天顾惜她,又放过了她一次。然而她依旧无处可逃,只是穿了件大衣,就被莫三强从后门架出,弄上了马车。莫三强拉着紫苏刚出城不久,在山道上碰上一辆急驰过来的马车,车上传来女人撕心扯肺的叫声。马车停在了路旁,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哈萨克妇女高声嚷着,赶车的男人和一个小姑娘慌了手脚,连连呼救。
“是个产妇,我去看看!”紫苏对莫三强说,马车没停稳,已跳了下去。
紫苏背着药箱不顾一切奔过去。莫三强自然不敢不等旅座的未婚妻,只是这一等就等个没完了。那个哈萨克妇女是头胎,难产,准备送往亚其县的医院,谁知半道上羊水破了。到城里还有不短的路,再说亚其现在这种形势,能顺利请到医生么?看到产妇痛不欲生的样子,紫苏的心抽搐起来。紫苏这个年龄的女孩儿对生孩子的事是陌生的,但从前跟着外祖父在山里行医,知道个皮毛,不行自己试一试,救命要紧呢!她让那个哈萨克汉子把产妇就近送到一户牧民家,又吩咐产妇的妹妹烧水作准备。站在外面的莫三强焦急地转来转去,眼看着天一点点暗下去,他凑近门催促:“薛小姐,该走啦!”
紫苏仿佛没听到,满耳朵都是产妇的尖叫。
莫三强再也等不起了,听到远处的枪声,想了想便跳上马车,甩鞭离去。*打进来了,他得先保自个儿的小命。
紫苏早已忘却了时间,几个小时后当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山野的寂静时,她才松了口气。
“大姐,看啊,是个漂亮的小公主!”
化剑 第四章(5)
产妇虚弱地睁开眼睛,笑了一下,睡过去。
紫苏拿着毛巾走到门外,外面很静,枪声停止了。一弯月牙悬在头顶,月儿呀,是你救了我么?女孩儿捂着脸,轻轻地哭了起来……
四
在一片清悦的鸽铃声中,小城醒来。雕花的清真寺上,一弯蓝月亮高高耸立,于晨曦中闪着微光;小巷深处响起悠长的琴声,赶着驴车叮铃当啷的白胡子老头,提着一篮石榴叫卖的少女,还有那些披着曳地面纱的女人,使这个早晨充满活力,又神秘无比。
这就是亚其,亚其新的一天。
这个周一对于一二六旅的官兵们有着特殊意义,以往的升旗仪式变成了降旗仪式。肃穆的大操场出奇的静,凛冽的秋风呼啦啦撕扯着那褪了色的*。吴家耀落荒而逃,肖伯年成了代理旅长。肖伯年今天下巴刮得铁青,穿得也很特别,他没穿军服,而是穿了一套银灰色中山装,这衣裳大概有些年头,略为宽大,还有点皱巴,却是簇新的,在阳光下闪着温和的光。大家注意到,不修边幅的肖伯年扣子扣得齐齐整整,一粒不落。
“肖伯年谨率一二六旅全体将士郑重宣布:与广州政府和国民党断绝关系,竭诚接受毛泽东主席之八项声明和国内和平协定,听候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及人民解放军总部之命令,实行和平起义!……”
声音略有些沙哑颤抖,但与以往不同,肖伯年的表情相当严肃,严肃得近乎神圣。会场鸦雀无声,那些军官和士兵表情各不相同。
“亚其的和平解放来之不易,虽然她晚了一些时辰,但终于解放啦,走向光明!我相信,绝大多数弟兄早都盼着这个和平的日子了,我说得对不对?”
一片沉寂。片刻,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毛旦、柴米贵等士兵拍得很响,俞天白、花之锦拍得比较礼节,马黑鹰、莫三强这帮人索性一动不动。看到一些人在犹豫,肖伯年站起,把一双手拍得啪啪响。掌声是有感染力的,一传十,十传百,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一浪压过一浪。一二六旅热爱和平的官兵们在这个清晨,面对一轮新鲜的日头,心不由得热了起来。不知不觉,许多人的眼睛湿润了。旗杆上的*缓缓降落,官兵们取下帽子上的徽章,抛向天空。俞天白闭着眼,双手托着摔出去时,那沉重的一抛之后便是释然。
结束了,结束了!
解放军临时指挥部设在一座干打垒的维吾尔族四合院里。一条渠从院墙穿过,流水潺潺;院子一角栽着桑树、石榴树等,树下有一张大土炕。屋子因无人居住,甬道长满杂草,蛛网密集,倒是房檐下一对鸽子飞上飞下,很有活力。据说以前这里住着一对经营珠宝的夫妇,夫妇俩一年前出门送货,被哈孜别克的手下人给杀了。此后这屋子就空着,县政府工作人员让刘铁他们在这里临时办公,战车团的官兵们也一一分配到各个点驻扎。为了增进民族团结,颂莲给大家认真上了一课,要求官兵尊重少数民族习俗,多为老乡做好事;另外,她还从县政府请了一位翻译给大家当老师,教维语。
这天早上,颂莲和邢保财正在打扫屋子,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骂声:“你以为自个儿摘了帽徽,就是解放军啦?你骨子里还是国民党!你个混蛋!骗子!……”
颂莲跑出去,见刘铁站在屋顶上,手里提着一只破铜盆。那晚上没追着吴家耀,从渡口回来,刘铁就一直没个好脸。吴家耀这么一个大坏蛋,就这么被放走了,俞天白事先为啥不向我们请示?还谎说吴家耀办婚礼,分明是一种包庇!在这个问题上,刘铁和邢保财都想不通。颂莲倒是觉得俞天白放走吴家耀在当时的情况下也算一种政治智慧,说我们应该理解俞天白,甚至要感谢他。如果吴家耀不走,亚其说不定血流成河呢。 。 想看书来
化剑 第四章(6)
颂莲说:“老刘,你在屋顶上喊什么?”
刘铁当当地敲了几响,说:“庆祝*降落!”
“一会儿咱们开个小会。”颂莲说。
一听开会,刘铁撇嘴。他不喜欢开会,但颂莲就爱开会,小会能开成大会,大会能开成批判会。而且每次会议都是摆足了阵势,不许一人迟到,还要点名,记录在案。这倒也罢,不许爷儿们打哈欠抽烟咳嗽放屁这一条,管得就太宽了。颂莲这么一个扎在男人堆里几乎丧失性别的女人,偏偏有这个要求,太过分,太不近情理,但也是她保留下来的惟一一点女人嗜好了。所以,刘铁和一帮老爷儿们尽管愤愤然,憋急了还要一起抗议,但最终都被他们的女政委*下去。
开会已是晌午时分,早上喝的玉米糊糊,搞了一通卫生,都有些饿了。干部们盘腿坐在大土炕上,屁股底下一凉,肚子便叽咕叫。不知谁说了一句,弄点啥玩意儿吃,常福哧溜一下就出去了。不到十分钟,一小碗煮鹌鹑蛋放在了板凳上。
一炕的人眼全亮了,邢保财说,好东西,这玩意儿对男人是大补,给大家每人分了一个。轮到颂莲,颂莲正埋头准备会议的发言稿,看也不看,说:“什么蛋,给刘铁吃吧。”
刘铁上厕所回来,邢保财一只大手捧一颗小蛋,说:“这俩蛋,你的。”
刘铁说:“哪来的?”
常福说:“老乡给的。”
刘铁本来就不痛快,一下恼了,说:“胆儿不小,敢要老乡的蛋!你解放军的纪律还要不要?”
“人家非给不可,说解放军救了亚其,救了他们……”
“那就该吃人家的蛋?没看见老乡穷得连裤子都穿不上?都把你们的蛋交出来!”
“我的蛋吃了一个,咋办?”邢保财说。
“吃一个赔俩!”
看到刘铁脸黑得发紫,颂莲说:“算啦,一会儿我去给老乡付钱,算我请客。”
刘铁说:“不行,把你们的蛋送回去,吃掉的自个儿赔!”
大家只好把手里的东西放进碗里。
颂莲敲了敲笔记本,说:“现在开会了,蛋的事儿会后再作处理吧。”
刘铁背对着颂莲,在炕脚上坐下。
“同志们,咱们今天一是作个工作小结,二是布置下面的任务。这几天相当紧张,可以说我们是揣着炸药站在火山口上。为保住亚其,保住老百姓,大家伙都付出很多,有两位同志还牺牲了……但是,我们终究清除了吴家耀这个阻碍起义的绊脚石,让亚其回到了人民的怀抱。上级对于我们的工作是给予充分肯定的……”颂莲看了一眼刘铁。
邢保财握着粗大的黑杆钢笔,歪着脑袋哗哗记着,中间还时不时叼个空朝刘铁眦两眼。那感觉愣是像个知识分子。除了颂莲,全团官兵加到一起,识的字也不及他一半。他有骄傲的资本。
“大部队徒步行军,十二月中旬才能抵达新疆。咱们先头部队近期的任务是,巩固起义成果,稳定亚其的社会秩序。具体地说,就是帮助起义部队整顿军纪,开展*诉苦运动。另外,有一件事迫在眉睫,那就是尽快破了‘九?二六’黄金抢劫案……”
提到“九?二六”黄金抢劫案,刘铁一下坐直了,说:“我来破这个案子!”
颂莲说:“肖伯年现在是代理旅长,陶司令责令他来负责此案,我们这边只是协助。”
刘铁说:“成,我来协助吧。”
邢保财笑了笑说:“老刘,打仗你没得说,这破案吧你不成。”
刘铁说:“我咋不成?老邢我说你别仗着自己喝了点墨水,就门缝里瞧人。”
邢保财说:“不是这意思,这破案吧,那是需要有一套缜密的逻辑思维的,还需要法律常识……”
“这案子我还非破不可,你们谁也甭跟我争!”刘铁生气了,指头捏得咯嘣响。
颂莲只好劝邢保财,说:“老邢,你课讲得不错,你就带春来、宋刚他们到下面讲讲我们党改造起义部队的有关政策,好不好?马上要开展诉苦运动,这是重中之重哩。”
邢保财本想参与破案,也好显示一下自个儿的综合素质,结果机会还是给刘铁拿去了,他有点郁闷。夹在这一男一女两个强手中间,自己什么时候才有出头的日子?
会后,颂莲和刘铁一起去旅部找肖伯年接洽。二人一进肖伯年的办公室,就觉得气氛不大对头,俞天白坐在里面,脸色绯红。看见颂莲和刘铁上门,肖伯年很高兴,说:“欢迎二位光临。你们来之前我和俞团长一直在谈黄金抢劫案哩。”
其实他是在给俞天白做工作。黄金抢劫案与吴家耀有瓜葛,让俞天白来破这个案子似乎最不恰当,又最合适。因为他相信俞天白是个正直的人,还因为他希望俞天白有一次立功机会,他要回报俞天白关键时刻救自己。但是俞天白心有余悸。
听说案子交给俞天白办,刘铁瞪圆了眼,说:“肖代理旅长,我这人说话不会兜圈子。黄金抢劫案与吴家耀脱不了干系,那个幕后策划的‘羚羊’肯定就在其中。你让俞某人来破这个案,不等于不破吗?”
颂莲白了一眼刘铁,说:“咱们是协助破案,还是尊重肖旅长的安排。”然后对俞天白笑笑,“俞团长,你别介意。咱们已经合作过一回了,我希望咱们再一次合作成功。”
。 想看书来
化剑 第五章(1)
一
夏米力河仿佛一位老人,步履蹒跚,驮着一夏的疲惫缓缓流去。巨大的风车静静地转着,把春变成夏,夏变成秋,冬天眼看到来了。
俞天白蹲在河边叼着玉石烟斗。他已抽了好几支了,每抽完一支,马黑鹰就会递上一支,替他点燃。吴家耀谎称办婚礼,马黑鹰是知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