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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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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铁上前一步,先把对方的枪下了,打量面前这个四十开外、留平头的红脸汉子,说:“嗬嗬,官不小哩。这大晚上的,你慌里慌张出城,干啥去?”
  来人拉了拉敞开的军装,说:“说出来真不好意思,方才有刺客上门行刺,要不是我们一位叫俞天白的团长救我,老命说不定也要送掉了。”

化剑  第二章(10)
肖伯年说得没错,半小时前他正在家里收听新华社消息——陶将军起义通电全文,突然有人往窗户里打冷枪,正好俞天白上门来,愣是掩护他逃出家门。肖伯年早先是一二六旅旅长,吴家耀一九四六年从内地来亚其不久,以“肖通共”为由,向胡宗南打了小报告,不久就把肖伯年的旅长给顶了。此后他们二人针尖对麦芒,近来关系愈加紧张,吴家耀让他负责修建城外的防御工事,对付共产党,肖伯年推说自己身体不好,干不了,看来他们是要向他下手了。只是俞天白突然出面保护自己,这叫肖伯年感到相当意外,俞天白可是吴家耀的结拜兄弟呢。
  这位肖副旅长开场就说俞天白救他的事儿,刘铁一脸不快,挥挥手说:“好啦好啦,姓肖的,我咋样才能相信你呢?”
  肖伯年从怀里掏出一张图,铺在月亮下,说:“这张军事指挥图你不会不感兴趣吧?”他在图上比划着,“城东、城西以及城南,全设有工事。最近吴家耀又构筑了新的前沿阵地,防守十分严密。所以在你们的大部队没到来之前,刘团长,你奉劝贵军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最好别惊动吴家耀。”
  这不是吴家耀派出的探子吧?刘铁用鼻子哼了一声,说:“喂,那我来这里干啥,躲在草棵子里当地老鼠?我跟你说吧,肖副旅长,我这人最不喜欢老鼠,就是当一只公鸡也比当老鼠威风,至少还能把老天爷叫醒。我刘铁还就要让他吴家耀知道我来了,吓死他!肖副旅长,你能帮我个忙吗?”
  肖伯年很高兴,说:“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刘铁说:“弄些马吧,多了不要,三十匹!”
  第二天天不亮,吴家耀的副官花之锦火烧火燎地向吴家耀报告,说城外发现*,一大批!一大批*?吴家耀不大相信。就算那帮送黄金的*全来,也不过区区几十号人!吴家耀连忙命马黑鹰去摸情况,马黑鹰是一点不敢怠慢,不到一刻钟又来报告,说,真是一大批。吴家耀不敢不信了,当即带着俞天白、马黑鹰一行数人驱车赶到城头。只见几里外漫天飞尘,大地在抖动,天空一片昏暗,守城的士兵发出恐慌的嚎叫。这光景让人看了惆怅,吴家耀皱着眉头,对俞天白说:“二弟,你分析一下,怎么回事?”
  俞天白登上高台,架起望远镜,看了片刻,显然是对方布的迷魂阵。
  吴家耀冷笑一声说:“*在耍花招,对不对?听着,不管他多少人,今天必须消灭这股*,打他个有来无回!俞团长,你来打头阵!”
  俞天白表情木然。最近他一直很郁闷,昨晚送走肖伯年之后,回家的路上,他发现有两个神秘的黑影在背后晃动,这叫他又紧张又气愤。陶司令明明通电起义了,你吴家耀为什么压着不宣布?肖伯年支持起义,为什么要对他行刺?还有,是谁策划的黄金抢劫案,那个藏在深处的“羚羊”究竟是谁……俞天白心里装着许许多多的问题。长久以来他为自己超凡脱俗、温文尔雅的形象感到满意,他与世无争,与大家和睦相处;他在大哥面前百依百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有多矛盾,多痛苦,他跟吴家耀、马黑鹰原来是不同的!他早已厌倦战争,他对这个*无能的党更不抱任何希望,可是他们却固守那所谓的信仰,不惜一切要干到底。悲哀的是,他不想参与却又无法摆脱这种境况,他恨自己软弱无能。俞天白啊俞天白,你是白读了那么多书啊…… txt小说上传分享

化剑  第二章(11)
看到俞天白不表态,吴家耀拉长腔调,说:“怎么,二弟有困难?”
  俞天白放走肖伯年的事情昨晚就传到他耳朵里,吴家耀相当不满,是谁漏了风!现在看到俞天白这么不死不活,他愈加恼,冷冷地说:“俞团长,任务就交给你了,完不成我拿你是问!”说罢,背着手走下高台。
  马黑鹰为他的二哥着急,他看了一眼俞天白,说:“二哥,动手吧,再不动手*就打进来啦!”
  俞天白不说话。看见俞天白这副架势,马黑鹰朝一旁的特务营营长莫三强使了个眼色。
  这阵子刘铁正率马队拉开距离,环城兜圈子。每匹马后拖着两棵小树,马在狂奔,树枝上下翻飞,便将天地搅得一片混沌,呼呼啦啦,煞是壮观。“跑它二十圈!让狗日的看看咱们的‘树上开花’!”刘铁兴奋地呐喊。肖伯年想,这个腿有些跛的土八路还有点军事才能,懂一点《孙子兵法》哩。
  肖伯年跟刘铁见面就熟,虽然刘铁不拿他当回事儿,但肖伯年一点不在乎,讨好似的唠唠叨叨,说个没完:“刘团长,告诉你,一二六旅三个团,俩团长是我的老部下,一个叫张涛,一个叫杨涛。张涛的七团在乌帕尔山边防上,杨涛的八团守克拉油矿,这‘二涛’兄弟是支持起义的。剩下一个骑兵团,团长俞天白现在负责城防,以我看这个人争取过来也不成问题……”
  刘铁说:“是吗?俞天白这个人我可比你了解,不是个好鸟!”
  说话间,对面响起枪声。刘铁大喊一声,注意隐蔽!两匹马嘶鸣腾跃,战士中弹落马。刘铁瞪着肖伯年,气乎乎地说:“这就是你信的人!狗日的俞天白,又伤我两个人,这笔账老子记着呢!”
  王春来一身土钻过来,说:“铁团长,咱们打吧。”
  刘铁说:“不能这么早暴露咱们的兵力,先喊话,在心理上压倒对方!”
  王春来拿出铁皮喇叭,喊起了话:“一二六旅的弟兄们,你们被解放军包围啦!你们的陶司令都弃暗投明,和平起义啦,你们干吗一条道走到黑?别再给吴家耀当炮灰啦,你们跟解放军打,是鸡蛋碰石头,自取灭亡……”
  子弹嗖嗖飞来,在喇叭上打了几个眼儿。
  刘铁一把夺过喇叭筒,吼起来:“狗日的一二六旅!狗日的吴家耀、俞天白、马黑鹰!听着,老子是三五九旅的刘铁,铁娃子!现在我正在城门口撒尿,老子的肚子饿啦,赶快给我备一桌好酒好菜!……”
  此时俞天白站在工事前的高台上,眯缝着眼,神情悲哀。从马黑鹰放第一枪起,他就有种说不出的坏感觉。这会儿听到远处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他一下睁开了眼,是什么人在喊?他往前走了两步,侧耳细听,怎么有点像……像铁娃子?不是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吧。
  马黑鹰慌慌张张跑来,喘着粗气喊:“二哥!二哥!”
  俞天白恍恍惚惚转过脸去。
  “咱的老仇人来了!铁、铁娃子没死,他还活、活着!”
  俞天白连忙架起望远镜——清风岭近在眼前,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哦,四面风声的清风岭,血流成河的清风岭!他走向一具面目全非的血淋淋的尸体,走下他熟悉的那架美国望远镜——这是他曾经送给刘铁的呀……俞天白的嘴唇哆嗦起来,额上渗出汗珠,铁娃子怎么会还活着?那个被自己亲自埋葬的残缺不全的尸体不是他?!
  粗粗的声音再次传过来,带着漫天杀气和血腥:“……俞少爷!三年没见了,想不到我会来找你吧?睁大你的狗眼瞅瞅,铁娃子没死,铁娃子有七条猫命,这条贱命硬着哩!……”
  俞天白放下望远镜,无力地挥挥手,对马黑鹰说:
  “撤兵!……”
  

化剑  第三章(1)

  铁娃子竟然活着,并且打到了家门口,这叫吴家耀难以置信。不过更让他吃惊的还是俞天白的擅自撤兵。吴家耀拍着桌子,大发雷霆:“俞团长,你不该变得这么脆弱和儿女情长,现在是你死我活的时候,退却就意味着灭亡!”
  俞天白说:“大哥,为了你我,也为了一二六旅的弟兄们和亚其城的老百姓,咱们不能打了。陶司令已经宣布起义,咱们再打,就是违抗军令。”
  拿姓陶的来压他,这是吴家耀反感的,他哼了一声,说:“我们党内正是因为出了叛徒,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告诉你,我吴家耀不会当叛徒!俞团长,我现在命令你,马上回到指挥官的位置上去,消灭这批*,消灭刘铁!”
  “不!”
  一向懦弱的俞天白如此强硬,是吴家耀和马黑鹰始料不及的,就连进门的花之锦也颇感惊讶。花之锦走到吴家耀身边一阵耳语,吴家耀的眉头皱了一下,不让对方再说下去。他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俞天白,放缓了口气说:“二弟啊,你是个重感情的人,你不想跟铁娃子打也罢,我不逼你。不过你要明白,不是一纸起义通电,国共就能成一家人。清风岭一战咱们几乎把铁娃子一个团干掉了,他能饶得了你?看起来你累了,回去歇着吧。”
  俞天白出得门,一股冷风从背后袭来,挟着呜呜的箫声。从葡萄架望去,后院的雕花铁门里有一个淡紫色身影在摇曳,黑缎子似的长发飘起飘落。俞天白略一停顿,牵着马离去。这个淡紫色的身影应该是薛小姐,几天前他从雨夜中找回她时,她就穿着这裙子。此时听到这幽怨的箫声,俞天白心里涌出一丝担忧,可怜的姑娘,她一定在为自己的不幸命运而哭泣!俞天白啊,你为什么要把她找回来,你这是把她往一座牢狱里送啊。以后的事实证明,俞天白的某些预感是对的,他替他的大哥找回这个叫薛紫苏的女孩儿,其实是把她给害了。这是后话。
  亚其县的礼拜天是维吾尔族人的巴扎天(巴扎,即集市)。清晨,当最后一颗星从天幕隐去,一弯月牙便赫然指向苍穹。那是清真寺的蓝月亮,从幽深狭窄的羊肠小巷里探出,从石榴花和无花果背后升起。随着阿訇悠远的召唤,小城从睡梦中醒来,鸽群高飞,车马摇响一片铃铛。新的一天开始了。
  巴扎天是一个疯狂的民间节日,通往城东的道路从早到晚升腾着波浪似的黄尘。叮铃当啷的驴车马车,以及浩浩荡荡的牛羊,踏着高亢的民歌,一路走着跳着,近了,又远了。要是没什么要紧事做,俞天白礼拜天会骑着他的大白马,走在这热腾腾的小街上。小街从东到西,铺子一个挨一个,拥挤而混乱,却有一匹银白的马踏着贵族的步伐从容不迫地走着。马背上的主人穿着挺括的国军军装,皮靴油黑锃亮,金丝眼镜闪着洁净的光,显得那么儒雅不凡,甚至连他的白手套都让这条街上的人好奇又艳羡。这里的人都知道他是骑兵团团长,他总骑着白马来这儿接送他的女儿,一个长着褐色眼睛、亚麻色卷头发的俄罗斯混血儿,她叫莱丽,只有三岁,寄放在卡佳大婶家。
  对于这条小街,俞天白始终有一种说不清的感情,既陌生又亲切。说她陌生,是因为她是一条真正的民族街,她小到一副马掌,一粒石头,都是具有历史感的,积淀着一个民族的文化,透射着民族的喜怒哀乐。这对一个汉人来说,的确是遥远的。尽管在新疆待了也有几个年头,可是他从来没有深入它们,更听不懂它们在说些什么。不过又很奇怪,他却是熟悉它们的气味的。闭上眼,都能分得清哪是珠宝作坊、乐器作坊和花帽作坊,还有土陶、染织、铁皮等五花八门的作坊。每个作坊的气味是不一样的,吆喝声也不一样。只要细听,从这些声音里你能掂出卖主的心情。俞天白是个少言的人,即使对自己心爱的妻子,他也不会说太多话。但是他却又那么迷恋这各种各样的声音,每次骑着马穿行在这沸腾的人潮中,他都会有说不出的感动。啊,多好听的声音,自己正活在一个健康美好的人群中呢。巴扎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总是能让他暂时忘却了孤独。

化剑  第三章(2)
但是今天街上冷清清的,好多店铺关门,老乡们知道要打仗了。前一阵部队在城边修建防御工事,不断弄些人来干活,老乡们很怕,能躲的都躲出去了。突然,白马一声嘶鸣,朝街边靠去。俞天白睁开眼,前面一群士兵押着几个老乡吆喝着过去。一群男男女女从身边跑过,喊,国民党抓人了,快跑啊。天哪,怎么又抓起人来了。
  俞天白满腹心事回到家时,妻子薇拉刚把女儿从保姆家接回来。这是个俄罗斯女人,穿着高统靴、黄呢裙,白衬衣束在腰间,丰满而匀称,她是旅部医院军医。看见丈夫进门,薇拉美丽的褐色眼睛闪过惊喜,上前接过提包,问:“天白,你没事吧?”
  俞天白摇摇头,说:“莱丽怎么啦?”
  莱丽可怜巴巴站在卧室床前,眼泪鼻涕一大把,看见父亲进来,指着壁柜,说:“娃娃……”
  俞天白看看壁柜前的板凳,马上明白了,莱丽是为了取俄罗斯套娃。那只檀香木彩绘套娃是薇拉儿时的玩具,莱丽喜欢这个“娃娃”,无奈薇拉就是不肯让她玩。薇拉在这件事上显得超乎寻常的固执,连俞天白也没办法。俞天白从衣帽架上取下缀着蝴蝶结的红纱帽,说:“莱丽乖,爸爸带你出去看鸽子,好不好?”
  篮球场上今天没有一个孩子,也没有一只鸽子。
  “爸爸,鸽子呢?”
  “飞回家了。”
  “它们家在哪儿?”
  “很远很远的地方。”
  “爸爸,我也想飞。”
  俞天白于是高高举起女儿,抛出去,接住;再抛,再接。莱丽咯咯地笑。俞天白亲了亲女儿,也笑了。但转瞬间眼圈一红,将她抱紧,好像她真要飞走似的。他想,他和女儿,还有妻子,他们一家还有多少欢欣的日子呢?
  清风岭之惨剧其实是吴家耀一手导演的。一九四六年夏内战全面爆发,刘铁在陕西、河南一带先后几次粉碎号称王牌旅的吴家耀的进攻。吴家耀恼火至极,责怪俞天白作战不力,下令要取刘铁的脑袋。不久在鄂北清风岭,这对冤家又撞上了。刘铁掩护大部队突围后被困山里。这一段刚好是俞天白的防区,刘铁捎信过去,俞天白出于对他过去救命之恩的回报,答应天黑后悄悄放行。谁知道这一秘密被泄漏,吴家耀大骂俞天白徇私情,将他关了禁闭,并亲自到现场督战。此次刘铁众多弟兄阵亡,刘铁一条腿被炸伤。吴家耀下令捉拿刘铁,马黑鹰带人搜山没找到活人,却在一具残缺不全的的尸体上,发现了俞天白送给刘铁的那架美国望远镜。后来看到这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俞天白悲愤交加,怀着一种说不出的痛,他买了口棺材,给予厚葬……
  刘铁死了,这份冤屈他又找谁去诉!三年来俞天白无数次在梦里申辩,向着自己那无处躲藏的灵魂哭诉,但是这仍旧不能叫他解脱。不成想这个有着七条猫命的铁娃子竟然活着,如今打上门来找他算账,俞天白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对于明天俞天白已不抱任何希望,回四川老家也许是他惟一的选择?
  二
  花之锦给吴家耀带来的又是一连串坏消息:一是陶司令派出军法处下来查处黄金抢劫案;二是张杨“二涛”起义,宣布脱离吴家耀;三是一支解放军平叛部队已从酒泉出发,朝新疆这边来了。
  这一切其实都在吴家耀预料之中,他早把下一步棋想好了。俞天白前脚走,他后脚就让马黑鹰跟哈孜别克联系,他要见一见这位大人了。马黑鹰说,哈孜别克那可是个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吴家耀说,“兔子”我准备好了。 。。

化剑  第三章(3)
哈孜别克是这一带势力最大的土匪头子,五毒俱全,无恶不作,在新疆的少数民族中臭名昭著。这家伙身高两米,据说一顿能吃一只烤全羊,一晚上能睡好几个娘儿们。他手下有兵力几千,还有个上百人的白俄卫队,武器装备精良,全是美国驻迪化使馆的那位副领事马克南提供的。马克南跟驻疆国军关系一向疏淡,偏就喜欢哈孜别克,他出手特别大方,要钱给钱,要枪给枪,其目的是想通过这帮人把新疆分出去。吴家耀讨厌马克南的蓝眼睛,更恶心哈孜别克这个一身狐臭、狐假虎威的狗杂种。三年前他来新疆不久,在一次检查防务时,因为轧死了哈孜别克的一只羊,引发一场纠纷,此后二人一直疙里疙瘩。最近一个时期因为要对付共产党,吴家耀必须借助这股势力,所以他显得和气多了,开始主动套近乎。半月前他委托哈孜别克做一件事,哈孜别克一直磨磨蹭蹭,这叫吴家耀很恼火。现在想通了,狗东西不就是贪点么,对于贪的人,要下血本,舍不得孩子打不了狼嘛。
  马黑鹰通过线上的人,很快联系上哈孜别克,见面时间定在下午,地点是布拉克苏草原赛马场。吴家耀的吉普车赶到时,哈孜别克正在驯一匹雪青马,一件白色的丝绸袍子汗涔涔地贴在身上,露出毛发黑亮的胸和一个硕大无比的肚子。
  “咯!解放军的一来,你的,慌啦?”哈孜别克操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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