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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风流-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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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得罪!”,王主事地声音在门外响起片刻后,唐离就见一个小黄门走了进来,可巧不巧的是,此人正是刚才给他送波斯葡萄酿的那位。
原本寒着脸的小太监进门一见唐离,先是咳嗽了两声后正色道:“陛下口诏,传太乐丞唐离即刻往花萼争辉楼侯驾!”,口诏说完,就见他满脸堆花儿的上前作揖打拱道:“适才《木兰辞》彩声如雷,陛下此时召见必有重赏,小的恭喜唐大人,贺喜唐大人!”。
“嘴巴再甜,现在也没赏你地。且先记着,下次一并补上吧!”,扭头与杜甫对视一眼后。唐离笑着随这小黄门向外走去。
花萼争辉楼前依然是一片繁花似锦,唐离到时,玄宗并杨妃都还没到,他也不便上楼,便在楼下观花等候。
直等了大约两柱香功夫,唐离扭头看去时,才见玄宗并杨妃共乘着六十四人抬的两层肩舆远远走来。
“微臣唐离参见陛下及贵妃娘娘”。眼见肩舆走地近了,唐离虽然心下不愿。也只能拜倒行礼。
“好个《木兰辞》”,走下肩舆,玄宗笑着看了看唐离后,虚扶道:“爱卿平身!”。
“说的说,唱的唱,跳的跳,甚至鸡牛狗羊都弄出来了。爱卿好心思”,言至此处,正抬步上楼的玄宗定住身子,扭头笑道:“既然有花鼓,爱卿以后还是少用战鼓的好,看你这一曲《木兰辞》,朕的耳朵现在还隐隐做响。”
“三郎所言甚是,唐卿你下回记住了!”。看来杨妃也受战鼓之害甚深,附和着笑说了一句。
“花鼓太绵,怕是奏不出战鼓地气势”,刚回了一句,唐离就看到玄宗身边眼波流荡地杨妃顾做娇嗔地模样,遂低头笑着道:“臣记住了。以后凡是殿内歌舞,必不再用战鼓就是。”
说笑着上了花萼争辉楼,等玄宗二人坐下后,唐离刚刚坐定,就见杨妃轻笑道:“上次唐卿奏报说要谴八百余人出宫为采风使,妾身拿不定主意时陛下不仅不管,反是行激将之法,今日赐宴歌舞,宫中教坊司大放异彩,未知三郎又将如何?”。
“爱妃好记性。朕给你奉茶陪罪如何!”。面带微笑,玄宗说话间果然亲手奉了一盏茶递予杨妃。“至于唐卿,朕随后自有旨意,放心,朕知道爱妃是唐卿引荐之人,这道诏旨定让爱妃说不出什么话来。”
见是这么好的话缝儿,唐离自然不会放过,因一笑道:“臣入仕时间未久,如今这太乐丞正做在劲儿上,倒不怎么想挪窝。倒是臣教坊司有一人才华过人,此次《木兰辞》臣得其力甚多,特此想向陛下讨个恩典,赐他一个出身。”
听唐离说不想挪窝儿,玄宗微微一笑道:“官员升迁调转自有法度,此事却由不得你”,说了这一句后,他才开言问道:“说吧!卿家想保荐地人是谁?”。
此时唐离也顾不得计较玄宗话中意思,遂将杜甫的情况做一绍介,听说这个杜子美是名门出身,而且《木兰辞》中配诗由其一手完成,所求又不过是个从九品的小吏,玄宗随即答应下来。只是杨妃在旁边调侃道:“天子面前如此郑而重之,保的却只是个九品芝麻绿豆官儿,唐卿也好意思张口。”
见杜甫之事已定,心情大好的唐离也笑着回了一句道:“臣不过是个七品,七品荐引九品,倒也算地是得其所哉了。”
这句话引得二人一笑,随即就见玄宗饶有兴趣道:“爱卿举荐之人朕已准了,如今朕倒是有心要向卿家要一个人。”
忽闻此话,唐离一愣之间见杨妃也是满脸莫名所以的表情,随即心下隐隐生出些不祥之兆,只是嘴上没有半点迟疑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言重了。只不知到底是何人能得陛下青眼?”
“今日《木兰辞》那个歌女是叫关关吧!朕看她娴熟歌舞,有心将之调入梨园,卿家当不为难吧?”,玄宗笑着说出的这句话却让唐离心中猛的一沉,而旁侧的杨妃也是微微色变。
唐离曾受恩于关关,此次将之调往京中,原本的想法就是等《木兰辞》之后为其脱籍,毕竟在教坊中纵然声名再响,也依旧是个贱籍身份。只没想到玄宗突然会有这个想法,内宫梨园三百余子弟都是由酷嗜音律的玄宗亲手挑出操练,虽然名分上隶属教坊司,其实太乐署根本就管不了他们。梨园子弟顶着“天子门生”的头衔,恩遇固然极厚,但一入梨园就再想出来就是千难万难了。唐离自是万不愿关关落个一辈子老死宫中。
而杨妃地担心则是更为直接的牵涉到自身利益。她不会忘记自己之所以能得玄宗如此宠幸,除了天生丽质之外,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在于音律上与玄宗志趣相投。而今天的关关她也是亲眼所见其舞技,后来赐酒时更得见其容貌风情,虽然这女子在姿容上毕竟比不了自己,但她却胜在年轻。在这时候,杨妃同天下所有的女子一样,脑海中第一反应就是要防患于未然。
答应不行,拒绝不是,又收到杨妃递过来的眼色,唐离脑海急转之间已俯身低头道:“臣有罪!臣在金州时因家贫曾得关关施恩,所以此次将其调京之始已为其脱籍,而关关到长安后,也不曾到宫中教坊司,而是在臣府居住,臣与关关……”,言至此处,唐离却不再说,只是憋红了脸色道:“总之,臣以私情废公事,臣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杨妃却不知唐离与关关旧事,还道他为维护自己,情急之下编出这番说辞来,向唐离投去意味深长地一瞥后,不等玄宗说话,已是咯咯一笑道:“书生落魄,歌女援手,说来这都是俗讲里才有的故事,没想到竟发生在唐卿身上,三郎,既然如此,莫若你我就成全了这段佳话如何?”。
年纪渐老,玄宗对关关本还真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见她甚精歌舞,因有此念将之调往梨园,没想到竟扯出这许多事儿来,唐离这边倒也罢了,久居深宫,他焉能不明白杨妃的心思?事已至此,为避免身边这醋坛子再闹出什么别的事儿来,他也只能点头称是。
玄宗刚一点头,杨妃丝毫没有征求唐离的意思,随即道:“关关出身贱籍,陛下倒不好操办,这次就由臣妾来做这个好事!”,言毕,她已随手召来侍侯的宫中女官拟旨。
与关关已是旧识,金州、襄州,唐离对这个总是在自己困难之时伸出手来的貌美善舞女子焉能无情,再则,这月来相处,不论是花鸳鸯的旁敲侧击,还是关关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情意,唐离已是感之甚深,此时误打误撞出这么个结果,虽在他意料之外,却也没有拒绝地道理。
第一百五十二章 家事
辞出花萼争辉楼,唐离刚回转宫中教坊司,就见公事房下的场院中正有许多乐工聚做一处兴奋的说着什么。
不等唐离靠上前去,这些聚集一处的乐工舞儿们见是太乐丞大人到了,随即拥了上来,满脸堆笑的作揖打拱,口中连声道:“恭喜大人再纳美妾!”。
及至这些人拥上来之后,唐离才见到人群正中依然是一身舞服打扮的关关,只是此时的关关再没了往日的大方,反是一副典型的小女儿模样,羞红着脸低头站在那里。
听了几句才明白,原来刚才已有宫中女官前来传内旨,将关关赐予唐离为妾,并准其脱离教籍而“放良”。
这些乐工舞女们说到这些时,看向关关的眼神上满是欣羡,贵妃娘娘亲自关注此事的荣耀且不说,最让他们羡慕的是“放良”,宫中教访司中人除极少数之外,多是“乐户”等贱籍出身,身为贱籍就意味着必须遵守《唐律疏议》中关于“良贱不通婚”的规定,而且只要他们一日不能放良,则他们的子孙从一出生就是贱籍,不仅没有入学、科举的权利,连谋生方式也只能固定在最为卑贱的几个行业中。如今关关刚来宫中教坊司不到两月就得贵妃娘娘亲自下令放良,怎不令人羡慕?何况他即将入太乐丞府为妾,而如今几乎半长安人都知道这位前途无量且又俊秀飘逸的唐大人疼老婆是出了名地,在这些乐工们看来。关关现在已经得到了她们梦寐以求的一切。
“同喜、同喜”,微笑着寒暄回应之间,唐离已走到关关身边,自相识以来,唐离还真不曾见过关关害羞的模样,此时见她如此一副别有风姿的小女儿情态,太乐丞大人不免多看了几眼。而正是他这无声静默的打量,使关关的脸愈发的红了起来。头也就勾地更低了。
今天《木兰辞》获天子亲口嘉奖并赐赏,回到教坊司得知坊中还有一份赏赐,这些乐工们都分外高兴,此时见到唐离与关关“相对两无言”的情景,都忍不住大声起哄喝彩起来,尤其是那些《秦王破阵乐》地舞儿们,更是叫的大声。
也正是这起哄的叫声使唐离反应过来。“你先去换过衣衫,咱们随后回府”,对关关交代了这一句后,唐离才转过身来对那些起哄的乐工舞儿们高声笑道:“还不赶紧去领赏,谁再起哄,赏赐一并取消。”
“是,老爷!”,低着头回出这句话后。关关才向外院走去,而那些起哄的乐工舞女们见关关走了,也即笑声不绝的四下里散开去了。
“老爷!”,口中将这新鲜的称呼喃喃念诵了一遍后,唐离才向公事房内走去。
一进公事房,那些个小吏们自然又是忙不迭地上前见礼贺喜。而王主事则捧上加盖了宫中教坊司官印的《放良文书》。
唐离接过《放良文书》,随意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上面所署的放良人一项上填的是“月关”二字,“关关这姓还真是古怪!”,心底嘀咕了一句,将文书纳入怀中的唐离与这些吏员们略做寒暄之后,便向公事房内的小屋走去。
屋内,杜甫正自捧了一卷书册在读,唐离随意瞥了一眼,发现他看的竟然是自己那本《唐诗评鉴》。
见唐离进来。杜甫放下书卷起身笑道:“恭喜别情少兄再添美眷。改日正礼时愚兄少不得要叨扰尊府几盏美酒了。”
“你想跑也跑不了!”,随意回了一句后。唐离就看着杜甫只笑不说话,直到这杜子美面色微微发红后,他才微笑着轻轻道:“恭喜子美兄,陛下以你出身名门、襄助宫中教坊司有功,特许简拔入流,授正九品主事实缺,不过具体是到那部任职,就还需要到吏部走上一遭才知了。”
虽然刚才从唐离的表情中已知端倪,但此时亲耳听到实信儿,为出仕苦苦追求了十余年而不可得地杜甫感觉脑袋还是微微有些发晕,伸手支着案几站了片刻后,他才开始拱手向唐离道谢。
“你我二人无需如此”,唐离摆摆手阻止了杜甫的感谢之辞,“朝廷六品以下官员统归吏部考功调度,此事由宫城经政事堂再转至吏部,再快也要到明天了,今个儿子美兄且先回府,一来将这好消息也让嫂子乐和乐和,再则也略做准备,明儿个一早上衙之后咱们就去吏部坐等。”
“荐引大恩愚兄已是感之甚深,如今别情少兄新纳娇妾,焉能……”。
“送佛送到西嘛!吏部是天下第一滑头的衙门,咱们不去盯着点儿,没准又生出什么波折来,子美兄勿需多说,此事就这样定了”,这番话说完,唐离也就不多做逗留,笑着拱手一礼后径自转身去了。
自关关到京在唐府住下后,这月来时间都是随着唐离的轩车一起到宫中教坊司,然而在今天,这辆素来笑声不断的轩车中却满是沉默。
往日与关关都是熟不拘礼的,此时车中地沉默还真让人不习惯,见关关一直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的唐离随手将怀中的放良文书取去递过。
与当日的蝈蝈一样,关关拿着这份放良文书时,也是手忍不住的抖颤不已,随即就有低低的啜泣声传出。
她这一哭,倒让唐离体会出几分她心底的况味,知她现在心绪难宁,唐离索性也不再说话,二人就这样静默着任轩车一路向唐府驶去。
车停稳在唐府门房处,先下车的唐离依惯例神出手去要扶关关下车。孰知关关却如同避火炭儿一般躲过身子。
不明白其中地原因所在,唐离原本还打算进府途中问问关关的想法,不料关关下车之后就如同那些刚过门地小媳妇一样,缩手敛眉地跟在唐离三步远近,既不靠上前来,也不落后,话更是半句都不肯说。此时的她那里还有半点往日纵横花丛、爽朗大方地样子?
进了府门,唐离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队。往日只要他一回来,那些丫头小厮们都忙着上前见礼,嘴里也是说个不停,然而今天回来后,这些人虽然见礼依旧,但面上表情却灰的紧,而且几乎没有人说话。
“老爷。贱妾先回房了”,莫名其妙遭遇到这一切,关关地这句话让唐离听的愈发别扭,“我不是老爷,你也更不贱,以前怎么称呼,现在还怎么称呼就是”,一句话出口。看着关关垂手敛眉地样子,唐离才感觉出自己这句话说的重了些,遂放缓了声音和煦道:“今日你也累了,就先回房休息吧!至于你我之事,我明日自会到大慈恩寺禀明母亲,请她回来主持操办。”
福身一礼后。似乎头也不敢抬的关关就此悄无声息去了,见她这个样子,大感莫名其妙的唐离顿觉心头一真烦躁,当下扭过头来向身前那个小厮问道:“怎么都是这么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说,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那小厮见少爷语气不善,倒也不敢迟疑,躬身低着头道:“回少爷话,内院玉珠犯了事儿,上午大夫人传下话来。合府上下不得私自议论。有违反者鞭二十,所以……”。
听到这个消息。唐离一愣的同时,他身后跟随的贴身护卫头领唐星脸色也是急变,所幸他反应地快,才将那句将要脱口而出的话生生憋了回去。
“玉珠到底犯了什么事?”,在唐离想来,实在不明白玉珠捅出了什么乱子,居然能惹得素来不问府事的腾蛟如此震怒。
“玉珠以符法魇镇小姐”,刚说完这句话,那小厮随即跟断了脖子一样,头垂的更低了,而唐星在听到这句话后,原本急转的脸色瞬间变为煞白。
“符法,蝈蝈!”,闻言,面色为之一变的唐离也不再问,加快了步子向内院行去,而在他身后,原本不该再跟随的唐星没有按往常惯例回自己的院落,而是紧紧跟在唐离身后一起向后院行去,他这反常地举措让另外三个护卫惊诧不已,相互交换了个眼色后,这三人也跟了上去。
“已经到府,你们跟上来做什么?”,到了后院的月门前时,唐离才省悟过来,扭头对唐星说了一句后续又向内行去,只是走不几步,他又回过身来道:“且先在这儿等着。”
进内院儿,唐离刚绕过照壁,就见院中地上挺直的跪着玉珠、宝珠姐妹,宝珠犹自在嘤嘤哭泣,玉珠却面色惨白的如死人一般,往日风情无限的眼眸也呆愣愣的一动不动。
见唐离进来,正自嘤嘤而哭地宝珠盼到救星,双眼一亮的同时,立即膝行到唐离身边,抱着他的腿哀哀求肯道:“少爷,玉珠一时鬼迷心窍,现在已经知错了,少爷开恩,少爷开恩哪!”。
见往日娇艳温顺的宝珠姐妹成了这等模样,唐离也是心下不忍,只是没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前,他也不便说话,遂将眼睛红肿的宝珠拉起后,便自向房内走去。
他刚在门口出现,就见屋内闷闷而坐的李腾蛟“哇”的哭出声的同时,已是扑进了唐离怀中,而在她身边已长到大狗般大小的小白也垂头丧气的凑到唐离脚边摩挲个不停。
自认识李腾蛟以来,这还是唐离第一次见她哭,一时心疼不已地拍着她头道:“天还没塌下来了,乖,别哭!”,谁知她这一温言劝慰,李腾蛟愈发哭地大声了。
见李腾蛟如此,刚刚站起身来的地郑怜卿轻叹一声后,又紧着脸坐了回去,而旁侧坐着的蝈蝈则是脸色一片平静,看不出喜怒来。
抚慰着李腾蛟收了哭声,唐离才搂着她向室中放置的案几走去,走近之后,却见案几上放着一个黄布裹草制成的小人,小人额头双眼及四肢处都钉着明晃晃的三寸钢针,而在小人儿旁边则放着一张黄纸,纸上除了古怪的符文外,还以朱砂为墨批着蝈蝈的生辰八字。
“这些符咒是在蝈蝈妹妹榻下发现的,经柳儿指认,玉珠已承认是其所为,府中出了这等大事儿,该怎么处置还得夫君拿个主意才是”,郑怜卿解说时的语气与蝈蝈的脸色一般,平静而没有波澜。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唐离心下是既发怒,又觉好笑,他自然知道这些符咒手段其实起不到任何作用,然则不管效果如何,在这个禁咒被人们普遍信奉的时代,玉珠做出这些事的用心却是险恶无比,也正是如此,使他着实为难着该如何处理,在这个奴婢身份极其低微的时代,凭玉珠所作所为,无论是送官还是依家法,都只有个死字儿,沉吟之中,唐离开口问道:“她这样做的原因可交代了?”。
“十余日前,妾身和腾蛟姐姐及蝈蝈妹妹一起到大慈恩寺给母亲大人请安,玉珠姐妹也一同随行,期间母亲大人说了句‘蝈蝈年纪大了,也到该操办婚事的时候了’,不合玉珠听到这句话,就起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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