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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风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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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名士四十二人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后此次雅士高会更因一贴《兰亭序》而名传千古”。

唐离言说至此,见趺坐的韦使君微笑颔首,眼中满是向往之色,心下暗道:“此人倒也有几分名士气度”,微微一笑间续言道:“此次兰亭雅集,与会者既然都是一时风流,这饮酒赋诗之法自也不同于流俗。”

兰亭集会在坐众人可谓无一不知,只是这些进士科生员平日都是诵经通典,于这细处,了解的人还真个是不多,此时听到前朝风流人物典故,都是大觉新鲜,见唐离语带停顿,顿时就有那年纪小的生员一时忘情之下追问道:“有何不同于流俗处?”,一言即出,此子方察觉不对,忙又掩口不说。

见他这模样滑稽,唐离忍不住又是一笑道:“这兰亭所建,便如今日之山亭,前有溪水宛转环绕,众名士列坐溪畔,以觞盛酒顺水漂流,接到者便即席赋诗,若然能诗,则酒觞再流,若然不能,则觞酒为罚。后人因仰慕前贤雅致,乃多有效仿者,长而久之,遂成‘曲水流觞’,只看今日座次,想必本次诗会定然亦是取法于此,不使前贤专美于前。”

耳听唐离分说,脑海中浮现幅幅晋时名士高会之画面,众学子一时多是目露欣羡,既为前贤雅思折服,又恨生也太晚,不能亲与此等风流雅集。

“尔这少年说的好,我等虽无风流之才,却应有前贤之志,偷得浮生半日闲,今日诗会,我等也一效‘曲水流觞’之法!来呀,呈上来!”,韦使君注目唐离,大有欣赏之色,而随着他的朗笑声声,便见亭中等候的两位侍女抬酒捧觥而上,至此,此次诗会正式开始……

第五十三章 诗会(三)

瓯中酒色如碧,入觥堪堪七分。

韦使君轻挽博袖,自置觥于水中,微微笑道:“今日诗会人数实多,倘若尽循前贤之法,恐是不能。某乃思引入击鼓传花之法”。

见众士子或是紧张,或是新奇的看向自己,韦使君将手略伸,接过侍女递过的手鼓后,笑言解说道:“白云泉中任觥随流而下,某以击鼓为号,鼓声响起,觥流经何人面前,便由此人赋诗,若不能诗,则自罚酒便是。”

曲水流觞,使君大人手一略松,便见那只薄胎觥器顺着清浅的碧水缘流而下,入水一半,虽不免歪斜摇晃,却总不倾倒,恰如一只小船儿随波逐流。

第一次参与如此别致的诗会,众士子们躁动不已,有那一等自负才华的,心中满是兴奋,只希望酒觥能停在身前,容自己在使君面前能一展诗才;而那些自忖才不在此的则更多是紧张,生恐酒觥流过时鼓声响起。片刻的小声喧哗后,白云泉边又重归于寂静,众人一只眼睛固然是紧紧盯住酒觥,而另一只却时刻瞅着那面玲珑的手鼓。

“学兄,看使君大人神情,此觥怕是要到你这里了!”,抬头向上一瞥,人群中的十五低头小声向朱竹清道。

“我自省得!”,随意回了一句,朱竹清略整了整袍袖,开始准备起来,说来因家门关系,他与这位出身京兆大族的韦使君也曾好几次见面,再者自忖风仪容貌,自己都是今日与会士子第一,这诗会开篇第一首,舍己取谁?

事情果然所料,那只酒觥堪堪刚过十五身前,便听手鼓轻击之声响起,看到容颜俊秀、白衣胜雪的朱竹清站起,韦使君微笑一颔首,看向他的目光中满是欣赏与鼓励。

老学正见使君大人第一个点起的是朱竹清,顿时一颗心放了下来,抚须而笑,说来这个生员不仅家世,便是容貌风仪式及才学也都属上品,平时又能礼敬尊长、宽待同窗,是以在道学内极得好评,今岁拔解,若无意外,在老学正心中,此子已是必然中选,来日前途实不可限量,既有他第一个作诗,自然不担心会有损道学声誉。

不仅如此,便是那些生员们对富贵出身的朱竹清也大有好感,此时见他起身,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等他一展才学。

“呀!好个白衣俊俏小郎君!”,山亭之中,林霞身边捧着琵琶的歌女“狐狸”,在朱竹清站起的那一刻,已是忍不住出言赞道。

“俊俏嘛!倒也不见得?不过有钱倒是一定的!”,看了身边的花痴一眼,林霞刚说出这句话,便听到朱竹清的清吟声传来道:

花开浓时人正愁,逢花却欲替花羞。年来知音皆归去,今日形单伴影游。

这朱竹清也端的是好心机,此时所吟,隐隐便是应和适才使君大人所作,做为诗会正式开始的第一篇,这个马屁着实拍的极见玲珑巧思。

诗即吟毕,听者喃喃念诵的同时,也都将目光聚集到上首,似此等诗会,尊者不先开言,其他人断不会抢上品评。

趺坐斜依,韦使君漫不经意的用手拨动着清亮的山泉,沉吟片刻后,才见他展颜一笑道:“有心了,此诗最妙处便在这一个‘浓’字,多日不见,竹清贤侄炼字功夫又有精进,不错,着实不错。”

使君大人既然开了口,而且称呼的还是如此随意,下边一时和声如潮,尤其是那十五,夸赞声更是响亮。口中边叫,他犹自斜眼挑衅的向唐离看去。

正是这一片叫好声,使朱竹清的脸色好了许多,若有若无的瞥了最下首处的唐离一眼后,他才拱手为礼道:“多谢使君大人夸赞”。

唐离看到十五及朱竹清先后两个眼神,也只是随意一笑而已,他胸中所藏皆是名篇精华,若是单论鉴赏品味,适才那首和诗,其实远远算不得佳妙,只是他今日本无心与人别苗头,是以也如其他士子般,抚掌赞了几声“好”字。

随后酒觥再流,其间有罚酒的,自然也有作诗的。只是这些小生员虽然渐知使君大人好疏淡韵致之作,并也努力的向这一方向靠拢,但他们作出的诗,虽然大多规矩平稳,却并没有太多出奇之处,倒是那韦使君却真个好风仪,一一品评,总能找出其中闪光处,加以鼓励,只让这些生员们激动的面红耳赤,至此,唐离才真正明白,原来这等道学诗会,本就不是真正的文人雅集,不过是使君大借此机会涵养文士罢了,说来,这也是他施政的一个方面。

时光渐逝,自第二十瓯之后,但有作诗者,使君却不令即口诵出,反是令自取书笔不署名以记之。

“棋亭画壁!”,唐离正自琢磨着使君大人的意图,忽听一声花鼓响起,众人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却原来,那只薄胎酒觥正在他身前的溪流中滴溜溜打着转儿。

感受到山亭中一道灼热的目光,唐离向她微微一笑后,自接过侍女手中纸笔,录诗一首。

韦使君见唐离书写完毕,遂朗声一笑道:“天时渐晚,即刻起,凡欲为诗者,尽可取笔自录”。

不一会儿的功夫,凡是自忖才学者都已录诗完毕,那韦使君也不拆看,但将林霞、狐狸等数名歌女唤过道:“尔等以唱词为业,现下但可将这些生员们所作取过,随意取舍,自择心意而唱便是。”

诚如唐离所料,韦使君最后采取的果然是棋亭画壁之法,任这些歌女品出其中忧劣。

这等作法又引来众人一片好奇,一时间背身而坐者纷纷转过身去,目注山亭,看这几位歌女到底会选中何人所作。

约半柱香的功夫后,就见一身材高挑儿,风情诱人的歌女手执琵琶,上前向众人福身一礼后,缓缓拨弦,脆声道:

江上年年春早,津头日日人行。借问山阴远近,又闻薄暮钟声。

这面容风情酷似狐狸的歌女刚一开口,就听人群中十五口中暴出“朱学兄”三字,而那朱竹清虽面色不变,但眉眼间的喜意却是怎么也压不住的,这首诗乃是他适才俯身眺望汉江时有感而得,用字自是讲究,风格也最为投合使君所喜,自负必能出彩,此时果不其然。

待歌女狐狸刚一唱罢,众人纷纷又是喝彩连声,若非这只是第一曲,使君大人只怕就会摘下做为此次诗会奖品的佩玉相赏。

一时聒噪完毕,才见第二个女子袅袅上前,只是看他眉眼间的神色,似是对自己所选不太满意,如此一来,歌就难免唱的艰涩,饶是如此,那被选中的士子也是兴奋不已,看向这歌女的眼神,满是知音得觅的激动。

只因这作诗者多是道学学子,佳作毕竟不多,随后两个歌女上前,也如刚才般,只是勉力而为,即便如此,她们一曲唱完,也仍然能得彩声一片。

“这不是唐草包的表妹吗?怎么会是个歌女”,适才不曾注意,此时等最后一个的林霞移步上前人群中的十五顿时诧异说道。

“此事怕不简单,且听她唱的究竟是什么?”,朱竹清斜眼一瞥唐离,见这个今天大出风头的少年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林霞,唇角露出一丝冷笑道。

这林霞却与前四女不同,并不曾捧着琵琶等乐器,只在手中轻挽着一具牙板,等众士子安静下来后,才见她轻轻一扣,脆响声中启唇唱道:“天平山中白云泉……”。[517z小说网·。517z。]

林霞开口唱出第一句,朱竹清听不到如刚才般的喧闹声,顿时心中一动,向唐离看去时,正见他意态安然,却眉眼间轻含笑意。心中已知答案,当下冷哼一声,凝神细听。

天平山中白云泉,云自无心水自闲。何必奔冲山下去,更添波浪在人间。

无心分辨这林霞歌艺如何,朱竹清刚一听完四句,顿时面色微变,他并不以为自己刚才那首就比唐离这首差,但他早知韦使君所好,只听到这句“云自无心水自闲”,已是忍不住心下暗叫:“不好!”。

他心底这两字刚出,就见水洗石上趺坐的韦使君蓦然正坐,忘形抚掌赞道:“好,好个‘云自无心水自闲’!大得自然之真趣也!……”。

第五十四章 诗会(完)

使君大人既已出言而赞,其他人自也不能落后,一时间,应者多起,皆众口赞好不绝。

“你叫唐离?”,招手示意唐离并朱竹清上前,使君大人复又细打量他一番后,微微一笑道:“听扶南兄说,你是由郑金州书荐而来?”。

“小子唐离,适才迟来,不知是使君大人上坐,多有失礼,俯请见谅!”,这位韦使君风仪俊雅,唐离也极是喜欢,是以这点头间的拱手一礼,确是发自本心。

见唐离年纪既小,但面对自己却全无半分拘谨束手之态,韦使君微笑一点头道:“子文兄世家高门,识人眼力果然不凡。”,一句说完,他复又将适才之诗轻吟一遍后道:“‘云自无心水自闲’,这诗的确是作的极好,有出尘意趣。只是,‘何必奔冲山下去,更添波浪在人间’这两句却是很不相宜!夫子曰:‘邦有道则仕’如今我大唐明主当朝,国势极盛,正是好男儿昂扬奔流之际。以尔之年纪,又是在道学进学,正宜奋发振作才好!所谓立天下志、封万户侯,舍我其谁?青莲供奉这两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尔当牢记在心、反复吟诵才好!”。所谓言为心声,韦使君见此子诗中分明有遁居避世之意,爱赏其才华之下,不免多说了几句激励劝勉的话语。

那一旁站着的朱竹清适才听说唐离是由金州刺使书荐而来时,已是面色微变;此时再听韦使君这寄意遥深之语,更是心中大动,此时的他对于这个昔日的“草包”同窗已全无轻视不屑,更多的却是突然涌起的“忌惮”。

“生员当牢记使君教谕!”,无论唐离心中所想如何,但对韦使君这份殷殷关爱之意却是感激良深,是以这躬身一礼就显的分外真诚。

“好好好!今日诗会得遇一少年才俊,诚然是为大乐”,伸手虚扶唐离,韦使君哈哈大笑声中解下腰间双鱼佩饰道:“道学之中,当以你二人才学最高,还望尔等今后能相互砥砺,异日便如同这双鱼一般,龙门得跃,扬名帝京科场,光耀我州士林!”。

“多谢使君大人见赐!”

“恩,且好生努力!昨日观‘朝报’,贺礼部不日将离京巡查江南各道学政。此老爱才之名播于四海,最爱奖掖后进,便是连青莲供奉,也因得他‘谪仙人’三字之赞而名传天下。既然视察江南学政,此老必会至我襄州,尔二人身为道学翘楚,本使自会安排你等陪宴,只是能否把握良机,却看尔等自身了。”略一挥手为礼,韦使君微微笑道。

“贺侍郎将要巡查江南?”,旁边站着的老学正闻言,精神一震,面露喜意向唐离二人道:“国朝惯例,以礼部侍郎领科试主考;贺老大人身为礼部副贰之臣,既总管天下学政,又是科试主考官,更可喜者,此老最得当今陛下爱重,当日李青莲便是得他保荐而入为翰林供奉,若是汝等在赴长安科举之前得侍郎大人看重,于异日功名前程实大有助益,如此天赐良机,万万不可错过!”。

听到如此消息,不说朱竹清,便是唐离心下也是大感激动。前些日子刚听过《酒中八仙歌》,随后就有机会见到这位“知章走马似乘船”的老人,实在是大缘法。

韦使君见两人强压激动的神色后,忍不住又是一笑,随后才轻一挥手,在老学正的陪同下,长袖飘飘而去。

目送韦使君走远,又是片刻静默,唐离微一扭头,恰与朱竹清双眼相对,虽短短一瞬,却有光石电火撞击闪动。

“数月不鸣,一鸣惊人!唐学弟心性之深,愚兄也是望尘莫及呀!”,低头间,朱竹清看着手中晶莹光洁的鱼饰,语带笑意说道。

看不到他的脸色,侧身过来的唐离,也是微微一笑道:“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学弟今日不过是一得之愚罢了!一鸣惊人,如何敢当?倒是朱学兄不仅学贯《五经》,所吟诗作更是才华横溢,实是让人羡煞呀!”。

这一句说完,抬起头来的朱竹清与唐离相视一笑后,略一拱手,便转身向十五走去。

“学兄,跟这草包有什么好说的?”,见朱竹清走了过来,十五当即迎上前去问道。

“‘云本无心水自闲’能吟出这等诗句,他真是个草包?”,注目正向歌女走去的唐离,朱竹清这句话说的既淡且轻。

“那便又怎的?看他那装束穿戴,也不过一破落户子弟,纵然有三分才学,又能有多大出息!那里值当的学兄如此看重。”,十五满不在意道。

“破落户子弟?破落户子弟能得金州使君亲自书荐?可巧的是,这使君还姓郑,荥阳郑!”,最后三字,朱竹清几乎是从唇齿间挤出来的一般。

“荥阳郑!”,口中念诵着这三个字,十五脸上的不经意已彻底消失,片刻之后,才见他蓦然色变道:“那今岁‘拔解’……我可是听说,当初这小子初来道学,学正大人可是多次探问过他学业的!”。

十五这句话使朱竹清的脸色愈发的阴沉,“此事我知道!此子如此隐忍,没准儿就是出自那老狐狸示意!本岁拔解名额只有两个,一个早定给了本道李观察使内侄,这谁也动不了!至于另一个嘛!难道我便拱手相让不成?”,语至最后,他那俊秀的脸上竟隐隐有了狰狞之意。

“若这小子真与荥阳郑氏关系非浅,倒的确是……”,十五话刚说道此处,突遭朱竹清冰寒的眸子一瞥,顿时转口道:“无论如何,小弟总是支持学兄的,只是不知我兄有什么打算,要不再找我那表兄……”。

“此事不可!”,刚一听到这里,朱竹清断然拒绝道:“唐离身份暧昧!今日又得韦使君看重,加之礼部侍郎贺知章即将南来,现在时机太过敏感,若再用旧法,没准儿就会引火烧身”。

“贺侍郎要来襄州?”,身为道学生员,十五自然知道贺知章的身份及在诗坛士林的影响力,此时陡然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惊,随后他又跟上续道:“学兄,这可是天大的机缘,万万不可错过,只是小子既然不能打,又该……”。

“老学正那一块儿,我自会请家伯父出面”,冷冷看着山亭中正与那歌女说笑的唐离,朱竹情沉声道:“至于你,去找你那表兄,务必要将这个女子所有的一切消息都给打探出来,他既身在公门,这事儿应该不难办吧?”。话声刚毕,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自在唇边浮现……

第五十五章 心伤(一)

室外星月晦暗,室内一灯如豆。

灯是江南最为常见的鱼油灯,明灭跳动之间,有一股淡淡的腥味传来。

灯下有一纸素简,灯前有一个少年。

少年一如他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已经许久未动,他的眼睛竟似已凝固在素简上那首兰花体书就的小诗上:

日日悲伤未有图,懒将心事话凡夫。非同覆水应收得,只问仙郎有意无?

“喵……呜……”,良久,良久,一只夜猫的凄叫声惊醒了沉思的少年,缓缓伸出手去拿起素简,喃喃念诵之间,一声轻叹悠悠而出,“阿霞,你究竟在那里?”。

少年自然便是唐离,诗会后的第三天中午,当他一如往日回到赁房处的小院时,却不再听到那熟悉而温馨的“叮当”声,随后这几日,林霞竟似人间蒸发了一般,了无踪影,剩下的便只有这一纸书简。

再次凝注书简,这仅仅是试探?还是逼宫?这个问题,唐离想了许久,却始终难以定论。

“只问仙郎有意无?”,这七字之重,重逾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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