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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双-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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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色在山中算着时间,估摸着仟五已经上山找自己才躲闪着下山。下山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制造混乱,一个足矣引起央金主意的混乱。
杀人、放火之事不能做,但是引起主意还是很简单的,既然采了这么多草药便没有不用的道理,花色将碾碎成沫药涂在右手上,下了山之后挑选一些看起来孱弱的老人孩子下手,捂住他们的口鼻,让他们晕死过去。一开始还没人注意,后来渐渐地人群开始尖叫、哭喊。
花色见已经足够惹人注意,便捉了一个孩子做人质,持着匕首喊话道:“让公主过来见我,不然我就杀了这个孩子。”
自然不是真的要见垂柳。花色有自己的考量,若是直接喊着要见央金,央金不见得会出来,到时候随便派一个大臣出来与花色谈判,那是花色不愿意见的。但是喊着见垂柳便不同了。
首先,垂柳是如今王室的公主,对于子民自然是要爱护,如今因她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要有人站出来安抚民心。况且因着白君泽一事,垂柳如今的声望正需要缓和,这是一个机会。其次,花色未说是什么事,不论如何都要有人出来与花色谈判。凭央金对垂柳的爱护程度,以及他在百姓中的威望,谈判人选非他莫属。总是要挣民心,不出来凑这个热闹才是怪事。
不出半个时辰,群众开始骚动。等人群让开后,果然看见的是央金。央金面色几乎要沉出水来,见是花色更是满脸怒意。
花色却是丝毫不惧他,问道:“央金大人好大的威风,非要这般才能将你请过来。”
央金一听,面色一变,随即沉声喝道:“大胆狂徒,竟然伤我拓坞国百姓,来人啊,将此毒妇拿下。”前面说的是宁国话,后面说的是拓坞语。
花色不会说拓坞语,但知道这里有不少会说宁国话的人,便冷哼一声道:“大人这是不顾你拓坞百姓的生死了吗?说着动了动手中的匕首,见那些侍卫迟疑着不敢上前,花色冷下脸喝道:“央金大人,这么亟不可待的想杀人灭口是怕我将你做的事说出来吗?”
央金却是没有什么反应。花色自是不会等他开口,继续道:“在场的人听着,有今日这场悲剧都是你们尊敬的央金大人一手造成的!你们怨也好,恨也罢,都冲着他去吧。”
第四十七章 崩溃
那些话说完,花色便不再开口,任凭拓坞国人去想象。其实本来还有更恶毒的话,只是突然便觉得没有意思。旁的不说,就是自己手中的孩子他有什么过错?自己这般做法,与央金比起来,谁又有资格说谁呢?况且看央金的表情,明显已是忍耐到极限,若花色再说什么,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来。事情还是早早解决为好。
既然是将央金逼到如此地步,不给他机会两人又怎么能有接触?花色佯装情绪激动往后退去,“不小心”重心不稳,在旁处伺机而动的侍卫一个箭步上前。花色便将孩子朝他们丢去。央金见此,也冲了上来,丝毫不客气的将花色手中匕首打落在地,而后将花色牵制住。
花色此时哪里还顾什么男女大防?用头狠狠的砸向央金的面部,央金轻松的躲过去,绕到花色身后,反手将花色钳住。花色一声冷笑,便站住不再动弹。央金还以为花色已经乖乖伏案,也是冷笑一声,正准备说两句讽刺的话,却是软软的倒了下去。花色本就一门心思要报仇,哪里会允许有失误?
旁人见状大惊,花色却是一个箭步冲上掉落的匕首旁,对峙着又回到了央金身旁用匕首抵着央金的脖子,却是抖着手不敢往下用力。
也不知怎么的就想来第一次杀人时候的场景,那个徐姓老爷,恶臭的酒味、黏腻的手掌、呼出来让人作呕的味道。越是想到那一幕,花色的手抖的越厉害。最后竟是生出几分眩晕来……
也不知对峙多久,花色听到垂柳的声音对自己喊道:“姐姐,你不能那么做。”声音是带着哭意从身后传来。
花色回过头就看见垂柳被侍卫们拉扯着泪眼婆娑。
花色眼泪也控制不住随着垂柳一道流了下来,哽咽着道:“他杀了我的哥哥,我的师父,我的朋友。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像是解释与垂柳听,也像是解释与自己听,声音喃喃。让一旁的人听不真切。
垂柳已经到了花色跟前,闻话一怔,随即便生出疑问来道:“姐姐,你莫不是误会了什么?义父不是那样的人……”
花色哪里听得进去?打断垂柳道:“怎么不是?你与我在一起活的多自在?你义父!”花涩情绪激动的指着央金道:“央金此人为了分开你我二人。诬陷我杀人逼你就范。你回去后,他不守与你的承诺竟是要置我于死地。若不是我哥哥及时赶来救我,如今我已是亡魂。就因为我哥哥救我,他对我哥哥不满。在我哥哥遇刺中毒后竟是见死不救,断了药材。我与师父会医,可以去采药。这件事就算了。可是他竟然诬陷我们窃取拓坞国情报,竟将我们一行四人悉数关入牢中。我哥哥本就身重剧毒,等人救命,他这一出不是害人性命是什么?”
花色一席话说完, ;垂柳已是目瞪口呆。捂着嘴巴失了声。而后也不知哪来的气力挣脱开拉扯着自己的侍卫,小心翼翼的又上前两步半跪在地上轻声哽咽道:“姐姐,义父不能死,我与他换可行?”
花色看向垂柳,慢慢地笑出声来。道:“垂柳,你知道我的。”
垂柳泪眼婆娑的又上前两步对花色道:“姐姐,我这就将你哥哥他们放出来可好?既是被囚禁也不见得会死啊。”
花色不愿见垂柳的神情,垂下眼睑道:“晚了,晚了,你知道我逃出来多少天了?十七天!十七天……哈哈哈……我被囚在牢中的时候不算,已经十七天了……”说完呜呜哭了起来。
垂柳此时却是说不出话来。安静的陪着花色垂泪。
等花色发泄好了,才正了正手上的匕首对垂柳道:“待你回去,将我哥哥他们的尸首好好安葬。”花色还准备说什么被垂柳打断,那样简直像是交代遗言一般,垂柳又怎么能听得下去?喊道:“姐姐!你不要我了吗?”
花色两眼无神,此时精神已经接近崩溃。哪里还听得到垂柳的话?来来去去就那么两句:安葬、杀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话。
花色这边的动静如此之大,仟五又怎么不知道?一直躲在暗处伺机行动,如今见花色精神已经接近崩溃,便丝毫不敢大意的飞身用石子探向花色的穴道。紧随而至抱起花色逃走。
事情发生的突然,所以人都是没有反应过来。垂柳也只是觉得眼前一花,随后便没了花色的踪迹,当下哭出声对四处的侍卫道:“赶紧给我追!追!”
众侍卫一听哪里敢懈怠?向着仟五逃走的方向追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百姓与泣不成声的垂柳。
花色被仟五击中穴道后便晕死过去,仟五抱着花色一路急奔,远远将拓坞国侍卫甩至脑后,本以为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谁知道后面还跟了另一群人。
那些人也是武艺高强之人,甚至比起仟五有过之而无不及。仟五本就是抱着一个人,再加上那些人穷追不舍,渐渐便有些吃力起来。又跑了一段路,实在没有力气再跑,便将花色安顿好转身与那几人正面交锋。
那些人穿着邳国的衣服,正是仟五之前看到过的邳国高手。仟五见他们尾随而至开门见山的问:“各位有何指教?”
来的有六人,年岁不大与仟五差的不多,见状直言不讳道:“指教不敢当,我们只是要那边的姑娘。”说的竟是宁国话。
仟五眉头微蹙,自知打不过这几人,但是若将花色交予委实不放心。一时之间没了主意,面上满是不虞。
那几人见状道:“兄台若是不配合,那我们便抢了。”说着其中一人急速向仟五攻来,其他人皆是绕过仟五向花色在的地方飞去。
仟五暗叫一声不好,对上袭来的男子更是卯足了气力。只是那男子也不是吃素的,轻松躲过仟五的攻击,而后向仟五袭来。
那男子明显没有用全劲,只是拖着仟五而已。仟五也是看出来了,只是越着急,越是不遂心愿,身子也渐渐不受使唤,想到刚刚央金与花色接触后便倒了下去,哪里还不明白?不出几招,花色与其他五人已是不见了踪影。仟五本就没有心思与眼前的男子缠斗,此时更是急着脱身,只是越急越乱,最后竟被那男子暗器打中,跌坐在地,而后意识便模糊起来。仟五本以为死定了,可是那人却好似没看见一般直直向仟五身后飞去,不一会儿也消失不见。
那些人带着花色绕了一圈又回到之前入住的别馆里。将花色亲手交予主子后,功成身退。那主子俨然是花色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哥哥。
花士良见花色昏睡过去也是紧蹙眉头,不由心疼的想替花色抚平。只是因着双手托住花色再无第三只手,只能爱怜的用额角碰一碰花色的。
徐粲然不知什么时候进来,见花士良这般叹口气揶揄道:“平日里看你妹妹唯唯诺诺,好似谁都能欺负一把。没想到此次让人大开眼界。”
花士良叹气,抱着花色往离间走去嘴上训斥道:“你伤口还未好,林莫让你静养,你怎的跑出来了?”
徐粲然与花士良并肩而立,听花士良这般说话伸手戳戳花色的脸道:“来见见我们的巾帼英雄。”
虽说徐粲然是在开玩笑,花士良却笑不出来。怀中人的重量尚且不足十三四岁的姑娘家,比之之前更是消瘦,如何能让花士良笑出来?这次,也实在巧合,若不是有了这么一出,哪里知道花色的下落?
徐粲然见花士良面容严肃便闭了嘴,而后先走两步道:“师父该回来了,我先回去躺着,让他发现我偷跑出来非打断我的腿重接不可,阿色醒了喊我。”
花士良未应声,目送徐粲然向另一条路走去。
要说几人何时被救出来……得要从徐粲然赶回来说起。因得白君泽侍卫相助,徐粲然很轻松便进了皇宫,除开探查天山雪莲的位置花了一番功夫,其他都算是顺利的很。徐粲然的伤是骑马赶路时摔伤的。也不是徐粲然不小心,实在是日夜兼程几乎没有合眼的时间。
好不容易回来,却见别馆人去楼空,自然少不得一番打探。结果却是让人心悸,原来竟被央金此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捉了去。
央金此人性子阴晴不定,但是睚眦必报这一点却是丝毫没有怠慢。徐粲然听后自是气愤不已,只是那时候白君泽派来辅助徐粲然的暗卫已经撤离。
徐粲然本人又有伤在身,爬山之类的实在是不易。最后想起花士良曾经交予他的一枚掌信,挂着那枚掌信在拓坞街上溜达一圈,果然晚上便有人参见。
徐粲然一边感叹,一边下达命令。那时花士良等人已是入狱两天,再耽误不得,况且解毒还要配药,总之,刻不容缓。
徐粲然这方刚下过命令,那方天还未亮林家的暗卫已将人偷了回来。老爷子见徐粲然平安回来自是高兴,扒了两口饭恢复体力,而后便精神恹恹地去配药。苏卿则是照看已经体力透支倒下去的徐粲然。
林家暗卫,苏卿当然命令不了。老爷子忙着配药、徐粲然与花士良二人都是没有意识,苏卿也无可奈何。等第二日中午,老爷子替白君泽解了毒在苏卿的提醒下才想起来花色尚且在狱中。只是再找过去已经晚了……
第四十八章 废世家
宁皇飒禁即位第十四年,手下大将白疏谨白将军迎娶拓坞舞阳公主,大赦天下,普天同庆。同年,拓坞与宁国正式确立外交关系,两国交界处金江正式打开通路。宁皇下令,奖两国联姻之人,颁发宁国户籍,受宁国百姓待遇,允参加科第。此令一出,不仅宁国百姓哗然,就是拓坞人也觉得惊愕。
同年十月份,宁皇立皇储,正是皇后白芷诞下皇长子——飒汝宁。白家一脉一时之间盛宠至极,门口往来之人络绎不绝,堪称壮观。
神司府后院,一红衣女子立在“弄色”园外,一柄长剑握在手上,抱臂倚着墙,面无表情的抬眼看向天空。不一会,里面传来脚步声,女子神色才有些变化,恭敬的单膝跪地,等里面之人出来。
白君泽出来便看见红秋跪在门口,站定道了声:“起身吧。”
那唤作红秋的女子应了声是,起身退到一旁,还是垂着头道:“公子,宁皇已经开始怀疑,还望公子早些决断。”一席话虽是谏言,却说的不卑不亢。
白君泽本来面上无甚表情,听女子的话后嘴角划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了声:“请六少过来一趟。”
红秋恭敬的退下。
所谓六少,本名宴仕,在白君泽几人中间排列第六。宴仕生性洒脱,喜广交好友,时常邀朋友游玩,宾主尽兴而归。朋友中也有世家之人,知道宴仕与白君泽几人的关系,因此时常尊称他一句六少。久而久之,六少的名号便传了出来。
宁国的世家除开如今的皇室、白家、秋家三大世家不提,也有很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家族,宴家便是其中之一。白君泽唤宴仕过来的原因也是简单,宁皇已经下定决心要根除世家。白家与宁皇为连襟之脉,就是摈弃“世家”这一称谓也无伤大雅。但是,其他世家却是不能袖手旁观。
秋家如今自顾不暇。撇开躺在床上的嫡子不说,秋允画其人性子冲动,做事毫无章法,根本不能与其为伍。
郑家一脉。郑老爷子眼光毒辣,在飒禁即位不久时便从朝堂之上撤去,如今郑家守着一方学堂教书育人,得莘莘学子百般敬仰,也算是一种出路。
要说如今能担上世家兴亡重任之人,除开宴仕,白君泽还真找不出其他人选。白君泽叹口气,若是林家此时还在就好了。林姓所代表的荣耀岂是如今这几个世家能媲美的?只是林家后人暂时羽翼未丰……
宴仕进门就听见白君泽叹息的声音,笑着调侃道:“怎么?无所不能的神司大人也有烦心事?”
白君泽转过身,宴仕身后的红秋颔首关上书房门。退下。
白君泽也不接他话,只是将桌上的搁置的一封信递于宴仕,宴仕有些不明的接过来,在白君泽的示意下抽出信封里的信件展开读了起来。只一会,脸色大变。而后问白君泽道:“这是真的?”
白君泽背过手,依旧走到窗前,如今早已秋分,树上的树叶有的泛了黄,有的干脆洋洋洒洒飘落下来。白君泽不语,却是让宴仕更为确定。
宴仕本也不是急性子,见白君泽在这般干脆与他并肩站立。抱臂道:“你也是白家人,白家如今甚的宠信,有没有世家称谓根本无痛无痒。况且你也是宁皇一手提拔上来的,怎的不帮着他反而将这件事告知我?”
白君泽好似事不关己一般道:“我就是不说,你也听到了风声,只是卖一个人情而已。”
宴仕被白君泽拆穿有些悻悻的摸摸鼻子。而后撞了撞白君泽的肩膀道:“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白君泽根本不予理睬,依旧自顾自的说话道:“郑家这一次不会出面。郑老爷子虽说已是耄耋之年,脑子却不糊涂。这种明显会惹皇室不快之事不会去做。而且郑幕之还未成气候,老爷子说什么也不会让郑家招皇室惦记。”
宴仕颔首,满是认同。
白君泽又说:“秋允画也不行。胆识倒是有,身边也不乏给他出主意之人,只是大多来路不明,加上秋允画本身没有识人之慧,只怕会乱上添乱。”
宴仕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半晌替秋允画抱不平道:“要是让他听到你这般说,定是要来与你拼命的。允画这几年也是成长不少,你莫要再将他当成三岁孩子看待。”
白君泽恩一声,算是承认宴仕说的“秋允画成长不少”这句话。只是远远没有长成在朝堂之上与人斡旋的地步。
白君泽道:“稍微一权衡,也就只有宴家能成些气候了。”
宴仕好似对白君泽这句恭维话很受用,笑着道:“废不废世家本也与我无甚干系,最多以后不能借助世家的名讳,做起事来麻烦些。但是,飒禁即位这十几年来,对于世家苛待更多些,如今还说出要废除世家……没有做错事还要挨打,这种窝囊气实在咽不下。”宴仕越说越觉得委屈,又道:“除开世家不说,那些飒禁一手提拔上来无权无势之流,如今结党私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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