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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传奇-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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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看待儒法之说原是你的自由。但胤轩十年改革以来,我朝便始终强调着国法至尊,国人当严守律令不得违抗,才有眼下这昌隆国运平和盛世——以法治世,农商并重,强兵富国,柳太傅的提案人所皆知。你胡乱议论他人我可以不管,但你说到柳太傅的不敬,只怕你这一路走不到京城便被士子们打回蓉城!”

“苏逸,我是在问君公子!”

和被揽在臂腕中的风司冥对望一眼,青梵顿时微微一笑,随即抬头看向凝视火堆神情肃然的文若暄。“对于文公子的说法,我确是有异议。”

“请君公子赐教。”

“当日,公子指责柳青梵浅薄,不知士子心怀天下文事之外更当熟知武功,对于大陆上江湖游侠之风不问根由一味以排斥。君某所异议的地方,便是这里。”随手向火堆里加进两根硬柴,看着骤然炽烈窜起的火苗,青梵脸上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当时公子说得很清楚,列国分立,彼此抗争相持,因此有武人行走江湖,此为游侠存在的根本,轻易之间不能消除。因此胤轩帝推行新法新政之时,对因武犯禁之人宽容相待。君某想问文公子,以太傅权位之尊,帝君亲近之利,柳青梵可曾对胤轩帝如此判决有任何异议?朝堂之上、政务之中,柳青梵可曾刻意对武人区别排斥?”

“但文章词句中,对于武者的排斥态度一望可知。从胤轩九年大比之后开始流通全国的《通考策》中策论,凡是议论到律法之弊,地方政务处理的几乎没有一篇不是对武人游侠大加鞭挞。而朝野上下文士对于武者的态度越来越不屑,这也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京城等地文士聚集,立坛开场,谈论国事气派逍遥,直将江湖人视为‘取人薪酬做犬马事’者。若暄不得不承认,柳太傅确实精明无比,不过几篇短短文章便握住天下士子心意,所谓的倾向原是在这里体现——君公子以为如何呢?”

“听言观行,应该是《通考策处人事篇》开篇第一要义吧?所谓听其言,对于文士便是立身的文章。但是,通考策里真正源自柳青梵的文字,只有前面冠以儒法道墨四方纵论的四篇。其他的文章都是历届参考的试子根据当年考题,针对时政施政所发的议论。何况通考策并非柳青梵所定,而是由太学、礼部、学政司全体官员和上下朝廷宰辅共同议定篇目,又怎么可以说是一个人的倾向?至于柳青梵本人行事,文公子不会忘记了,柳青梵的父亲柳衍正是大陆第一大门派道门的掌教吧?”

见文若暄顿时哑然,青梵不由淡淡一笑。“其实,文公子对柳青梵诸多不满和指责,应该不是针对最近两年朝廷命官蓄养门客、文士夸谈之风盛行而来的吧?新政效果渐彰,文官地位提升,虽然将士战事之功不可没,但是朝廷中武人出身的官吏无论是数量还是力量都较胤轩初年下降许多,新到任的地方官吏对有着江湖背景的地方势力态度也越来越强硬。身为文笔山庄的少主,文公子当然感受得到此中变化,偏又知道关节利害不能多言。可惜苏公子处境相异,无法体会文公子心意,因此才有水安渡一番辩论吧?”

听到这一句,文若暄顿时凌然而起,一双锐利的眼紧紧盯住青梵。“君公子言语从容,对柳太傅称名不拘;随身佩剑,虽然气度自显,却不脱潇洒……方才是若暄失礼了。”

顺着他的目光,将之前留给风司冥防身的佩剑收起,青梵玩味似的笑一笑,“文公子过奖了。不过出门在外,防身壮胆罢了。所谓‘书生何不配吴钩’,当此列国分立之时局,君某虽然不济,但建功立业的心思也是一点不少。”

“君公子果然才学高妙,见识深远——君公子也是往承安参与今秋的大比吗?”

微笑颔首,随即转头看向怀中少年,青梵脸上渐渐流露出温柔笑意,“啊……冥儿累了么?”

第二十五章 … 夜话围炉知炭暖(下)

“你们兄弟真是亲厚。”

看着青梵将身上大氅仔细地给熟睡的少年盖好,文若暄忍不住开口说道。

瞥一眼裹着文若暄棉皮披风睡在风司冥近侧的苏逸,青梵嘴角扯起一个弧度,“文公子和苏公子虽然表现得势同水火,其实也是十分的同伴情谊。”

文若暄苦笑一下,“只怕人家根本不稀罕这点所谓的情谊吧?他根本没将我视为同伴呢。”

“我以为方才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天生的固执脾气,即使知道对方是好心也不愿意接收。”拿起一条长枝硬柴搂火,青梵语声平和地说道,“他一介寒儒,纵有地方官学发给上京的路费,一路的吃用还是大费心思的。水安渡里之所以出头,读书人一时意气之外,只怕也是因为那客栈是他暂时的衣食之源的缘故吧。”

文若暄顿时轻轻笑起来,“君公子当真仔细。”

“不是仔细,而是我兄弟二人很早就在那里。虽然订下房间,但是长日无聊,与其窝在客房里默默相对还不如在大堂里看看同住的客人听听人家的说话。虽只是匆匆两眼,但看到他代人书信,加上衣着行止,自然很容易知道那是因为什么。”就着火堆轻轻搓手,青梵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读书人本来就最是傲气,你以辩论输赢的约定拘束住他逼得他随你同行,这原是省去他为一路花费担忧烦恼的一番好意,但之前客栈辩论之时显出的盛气凌人居高临下,到底是折辱了他,才弄得现在这般态度僵硬。”

“唉……但若不以输赢约定加以约束,只怕他言辞不和便直接拂袖而去,让大比少了一个可以一较高下的对手就大大的可惜了。”自胤轩九年大比后,北洛文士论战之风大盛,士子之间就一事一题在公众场合议论驳辩,胜者可以向败者提出任意一个要求。只要不辱及尊严斯文,败者必当应允达成。文若暄言论之意苏逸无法彻底辩驳,只能应允他一同游学上京的要求。只是苏逸生性固执,自居童仆,偏又处处以言辞刺激,让文若暄大为头痛。“败者为胜者仆,本是武人比斗胜负的惯例,因为我江湖人的身份便故意以此相称,但言语态度却又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难道苏公子语气态度也皆如童仆,文公子便高兴了吗?”

“自然不是!”文若暄脱口而出,随即看到了青梵嘴角边悠然自得的笑容,不由面皮微微扯动,“此次上京原是游学的打算,故此才提前了这许多。本以为路上有人相伴比一人独行有趣得多,却没想到……”

“却没想到一贯的江湖子弟作风让习惯了文词章句的文士如此反感而无法彼此谅解。”青梵笑吟吟地看他一眼,“既然是心怀歉意,不如索性坦诚相告。”

“只是,来路上也曾有意修好,但……”

“虽然是见解相左态度不同,却都是针对着一人一事而发的个人认知和感受;纵然争议如柳青梵的策论文章,也不过是将要参加大比的士子各持一端各抒己见,论说有据便是道理所在。说到底,不过是个人见解不同,本来便不能强求。苏逸性情单纯,与人为难其实也是与他自己为难;言语神情虽带讥讽,但到底不是什么化解不了的深仇大恨。又何必让同行的两人尴尬至此呢?”

文若暄顿时微笑拱手,“多谢公子指点。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君兄教训,若暄一定牢记心怀。”顿了一顿,脸上笑容加深,“看君公子一派世家子弟气度,想不到看人虑事竟是这般老道。”

青梵微微一笑,“不过是在外行走了几年,实在不敢当文公子夸奖。”

“本次大比,有君公子这样的对手,是若暄之幸。”文若暄也是微笑,一边将身上衣服裹紧,“不知道公子眼下行程安排如何?”

“怕要让文公子失望了,我兄弟二人要先往昊阳山一行。”

淡淡看一眼熟睡的俊美少年,文若暄道,“小公子看来身体虚弱气血亏损,难道竟是不足之症么?”

青梵眉头微皱,但旋即放开,“文公子果然好眼力。”

“昊阳山‘濯垢’、‘涤尘’两处泉水,温养体气条理血脉极是有效。”看青梵脸色并无不愉之色,文若暄继续道,“只是隆冬之际原是温泉效果最佳之时,昊阳山为天下武人之所望,山中泉水虽然有道门弟子看管,但还是不能尽管武人争夺。此时只有公子和小公子一同前往,怕是会有不便。”

“虽然不善武斗,但果然有人生事,君无痕也自当护得他周全。”

听他语声坚定,转向少年之时脸上神情极是温柔,文若暄不由轻叹一声,“同是为人兄长,若暄真是不胜惭愧。”

目光从风司冥身上收回,青梵微微笑道,“文公子这样说实在是让我羞愧无比。无痕只有这一个弟弟,自幼带在身边,同食同寝,比起其他兄弟自然亲爱许多。后来遵照父命外出行走数年不见,而甫一回还便见他染疴难愈,心里愧疚实是难当。曾听人说昊阳山温泉功效,这才带了他出来。今天风雪又错过宿头,只能委屈他在这神社过夜,说到为人兄长,我才是十分的惭愧。”

文若暄笑一笑没有答话。看着眼前这对兄弟爱护亲密,脑中思绪瞬间飞到文笔山庄家中三个弟妹身上。他是正出的嫡子,继母对他也是极好,但面对弟妹总是有些隔膜尴尬。虽然血脉至亲,却常常要借故山庄事务避开平日相处,在外也是每常任性妄为,以安定继母弟妹之心。眼前兄弟形容差异显非一母同胞,却是相处自然爱护备至,文若暄一时感慨,不由又是一声轻叹。

青梵只是静静坐着,唯一的动作便是往火堆里加些劈柴;偶然抬起的眼中目光里光彩锐利,却是一闪即逝。

冬夜漫漫,终究还是会过去的……

第二十六章 … 朝来凭窗看雪霁

风司冥醒来的时候,一夜的落雪已经停了。

“太……哥哥,你没睡么?”感觉到为自己拦住窗口光线的身影,少年用沉睡初醒微显沙哑的声音轻轻问道。

立在窗前静静看着屋外雪景的人回眸,微笑,“睡醒了就起身吧。天气寒冷,莫再着了凉。”

这时殿门被推开,文若暄抱了一堆树枝枯杆进来,见他醒了微微一笑算是招呼,一边抖了抖脚上的雪粉一边说道,“雪把林间的路全掩住了,君公子你真不打算换条路线么?”

“不用。”不去理会文若暄脸上表情,青梵只是径自走到风司冥身边替他扎紧领口袖口,随后散开少年一觉之后略显松散的头发,打散、理顺、绾髻,手指上下飞扬,一如多年前两人在秋肃殿时每日晨起。

等他将发髻用玉簪固定好,风司冥也是习惯性地回头向他一笑,“好了。”

看到少年熟悉的笑颜,青梵心头顿时一暖,脸上也露出温柔的笑容来。“冥儿,你先去喂马,再过来梳洗。”

殿中火堆尚未熄灭,看一看文若暄拿进来的树枝,青梵摇了摇头,“原来文公子也是少有在外过夜经历的,这些树枝沾了雪水全是湿气,燃不着还会弄得一屋子烟……你还是叫苏公子起来比较好。”拿佩剑拨动未烧尽的柴棒将之聚拢到一起,一边用目光搜索着殿中其他可以生火的燃料,却听文若暄“啊”的一声满是诧异。青梵顿住动作,随后慢慢举起手中未开刃的佩剑,微笑道,“所以我才说这只是壮胆用的。”

文若暄笑着摇一下头,也不接话,走到苏逸身边将他摇醒。等风司冥给两匹马抱了足够的稻草回到殿中,青梵已经将神龛上祭祀用的小铜鼎洗干净,捧了雪融化烧开。见鼎腹冒起串串气泡,青梵从包袱里拿出一个随身用的银制提耳扁方杯,舀了满满一杯水,伸手试了试温度,这才对风司冥道,“可以了……小心烫。”

看着两人配合娴熟的动作,文若暄只是微笑,但等风司冥洗好了脸抬起头来,他却是瞬间呆住,手脚动弹不得。半晌,才缓缓地转过头,见一旁苏逸也是目光凝滞,嘴巴微张,黑瘦的脸上竟然升起一片淡淡的红。

昨夜风疾雪紧,二人又急于寻找过夜的对方,到神社之时天色早是漆黑;殿中火光虽旺,但光影摇动实在看不清风司冥面孔细节,因此两人虽觉少年容貌秀美,却也并无其他惊讶之处。此刻雪霁天晴,早晨天光虽不算特别明朗,开了殿门的神社正殿映着殿外雪地反射的光线却也是十分明亮,但,两人只觉便是这遍地的晶莹白雪也不及眼前少年容色耀眼的万分之一。

——洁若冰雪,皎胜冰雪。

青梵一声轻咳打破殿中不自然的平静,文若暄和苏逸顿时回过神来,一时皆是尴尬无比,竟一齐向后殿跑去。等两人回来,风司冥已经披上那件青色大氅,坐到火堆边就着烧开的雪水吃干粮点心,而青梵则是拿了点心倚在门边,一双明亮的黑色眼睛里笑意盈然。

见两人殊无恼意,文若暄和苏逸都是大大地松一口气。文若暄也解开包袱拿了干粮,分给坐在火堆边的苏逸一点,自己却远远地坐到神龛近处。

“稻草无须补充,那些树枝枯柴便请都堆放到殿角。铜鼎也请放回原位。离开的时候用雪熄了火堆便可以。”见风司冥开始收拾包袱,青梵便去牵了马过来。有意无意地看了文若暄一眼,青梵慢慢地说道。

“这个自然。君公子急着赶路么?”

伸手拉住风司冥,青梵颔首微笑,“文公子,苏公子,君某就此告别——后会有期了。”

说着翻身上来,握住风司冥左手微微使劲,让他稳稳坐在自己身前,缰绳一提,玉花骢已然如箭离弦一般踏雪飞驰而去。



“司冥,刚才……不生气吧?”

“他们没有恶意。”

“我让残影假扮你和轩辕一路回京,但不要求容貌十分的相像。这样的话想必轩辕的麻烦操心事情也会少一点吧。”

“我想是的,太傅。”

“过了这片树林便是昊阳山。山上有天然的硫磺矿脉,气候景色都与山下不同,你会喜欢的。”

风司冥微微一笑,适逢坐下玉花骢为闪避树梢脚步移动,少年的身子顿时撞进青梵怀里。青梵伸手环住他腰身,右手一提缰绳,“司冥,坐稳了!”说着双腿在马腹一夹,玉花骢速度陡然加快,竟是在树林里飞奔起来。

冬日树林,虽然因为树杈阻拦的缘故,地上积雪不似别处深厚,“树根绊马脚,树梢打马眼”却总是树林给策马疾驰造成的天然困难。但青梵座下的这匹玉花骢却实在是难得的好马,虽然载着两个人,身躯步法仍是极其轻盈灵活,在疏疏密密的林间奔跑速度不慢反快。只是奔跑转折之间的颠簸却是无可避免地增加了,风司冥下意识地握紧了鞍前方的铜环把手。感觉到他的动作,青梵收紧了环住身前少年的手,一边策马疾驰,一边在他耳边轻声笑道,“还记得你八岁那年骑马么?我记得那次之后整整两年你骑马的时候从来不敢松开扶手。”

风司冥只觉一股热气直冲耳根,白玉一般的面孔顿时红得彻底:胤轩九年大比结识了来自草原的大汉多马,被他言语刺激自己下定决心苦练骑射,每日藏书殿授课完毕之后便缠着青梵挽弓射箭,或是到马场练习骑术。当时年纪幼小身量所限,只能驾驶未成年的小马;看着多马每日在马场策马奔驰,心中羡慕无比,终于一天趁青梵不注意偷偷牵了一匹高大煽马出来骑了。先是在场中小跑,然后速度便越来越快;那马虽是训练有素,但奈何自己人小力弱,越到后来越是无法驾驭……最后马匹发狂一般冲刺之际自己再握不住缰绳,本是认命着便要跌得重伤难治,却跌进那个熟悉的温暖怀抱里。事后青梵并未多言,倒是多马将自己狠狠训骂一顿,然后每次见自己骑马不握缰绳而是紧握马鞍把手便一个劲取笑。这是孩童时代自己最大一件丢脸丑事,原本以为年纪渐长可以渐渐忘却,此刻突然被青梵提起,羞涩之心顿起,握着马鞍把手的手却是慢慢地松开。

“是这样,放轻松……司冥和我在一起还会担心么?”

“不,不会。”

“那么就安心地坐在马上,不要紧张害怕,太傅可不会让你就这么被甩出去。”

青梵口中轻声说着,足尖精巧地点刺着马腹,驾驭着坐下良驹轻巧灵活无比地在树林的间隙里快速穿越而过。曾经,与父亲十分亲厚的伯父是马术爱好者,他六十整寿时君无痕亲自挑选了骏马和一应挽具鞍鞯以及骑装马靴作为生辰贺礼送上。此刻脚上虽未配有马刺,但是这些坐骑都是影阁按照他所交代的方法精心训练,点、踢、夹、刺,任何动作下去反应都极其灵活精确,配合着一身高明武功,纵然是在不便策马奔跑的树林之间奔驰速度也没有丝毫的减缓降低。青梵素来十分享受速度带给人的那种兴奋和快感,但如此这般的疾行却还是这一路以来的第一次。

风司冥则是尽力放松了自己靠在青梵身前。身子被他环住,不需要花力气便可以平稳地坐在马上,放松的身体可以更好地感受到马匹奔驰之时规律的起伏波动。此刻没有雪笠面纱,他却顾不上去看周围银装素裹的烂漫雪景,一双夜一般幽深的眸子只是静静地看着玉花骢脖颈上飘洒纤长的青色鬃毛在空中飞扬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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