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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传奇-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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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特别不满意的地方。突然重新就把官员大考这样大的事情拾起来,亲自考定最麻烦的六个郡地官员成绩……”

“……最麻烦地六个郡不仅风沐霖轻“咦”一声,风涪澍闻言也是一怔:“豳、卫、北越三地,都是最早依附大洛,因此朝廷一开始允诺了最多特权。可是原来豳国的枢密阁老景凌故去后,皇上不是把这三地官员地方公举,朝廷审议、任命而不加委派地特权完全收回了么?这已经是七年,不,八年的事情了,官员任职的问题依然存在吗?而东平、隗、陈这三个郡原是我北洛故地,胤轩新政到今天的一切政令措施,应该是畅通无阻,完全落到了实处才对。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从大周初年起,东南三郡的总体考评就都是上佳,州牧以上的官员没有一人因为贪渎或不胜任而遭到三司申令整改乃至贬斥夺职的。毕竟,不论怎么说,这几个郡都是太傅每年从南雁砀往来京城的必经之地,官员们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才是。”

“话是如此不错。但是……”岳思诚顿一顿,抬眼看向风涪澍,却见两位皇子都是屏息凝神,静静看着自己。心上微动,但随即按下异样感觉,“我以为这几年的情况,和大周初年相比已经有很大不同。庆元、元和到延和初的二十多年时间,同延和后一直现在的崇宁年间,不仅地方官员的心思有很大变动,就是主上一人之于这些地方的影响……也和以前完全不能相比。一句话说得风沐霖脸上顿时变色,风涪澍却皱一皱眉:“你是说延和后一直到现在?”加重一个“后”字,风涪澍自觉不自觉地握住双手,“不单是延和十年到现在的这五年时间?”

目光在少年交握的双手上掠过,岳思诚随即抬头,却见风沐霖注视着少年的脸上显出隐隐忧色。猛然明白风涪澍所思,岳思诚一时只觉心头巨震,努力深吸两口气方才平稳了语声开口:“太子殿下,主上对您从来都是赞许有加…………是主上向皇帝陛下请立的储君,这一点您当时刻牢记。”

“思诚……”

向少年安抚地笑一笑,岳思诚却觉心中越发沉沉。“很多年来主上都是习惯了自在云游、四海为家,行经许多地方,也确实发现国家朝廷的种种问题。元和三年南雁砀的公主陵建成完工后。从国都到渚南这一条路上。主上每年都要走上两三遭。因为督点三司的职权,沿途地地方官员也都不敢怠慢,说平、陈、隗三郡地上佳由此而来虽然未必,但其中原因必定是有的。”说到这里,岳思诚顿住。轻叹一口气,“可是这几年,主上在外面走动却是少得多,每年只在昊阳山、南雁砀还有承安京三处往返一次。路上分心旁鹜,或者临时改变路线的情况也不如往年多;除非是为三司转来一些处决不了的棘手公事,一路上鲜少过问地方政事,也不去理会神殿或者官府。行走虽然不快。但途中真正停留的地方也只有通江邑一处。而且停留也只是到怀乡台庙祭拜,并不是为了其他。”

岳思诚语声中地低沉显然感染了另外两人,风沐霖和风涪澍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担忧:通江邑的“妙歌陵”,是皇贵妃钟无射身后所归。钟妃生前与柳太傅交好,柳青梵的许多歌赋曲词,都是由她为之配曲演奏。柳青梵每过通江邑而停留,到怀乡台庙祭拜自合乎礼节。然而元和三年(天嘉十三年)建成的南雁砀郡公主陵,却是柳青梵买下雁砀川南首、高城东北四十里外平冈的整片草场。按照草原墓葬传统,花费十年时间为东炎无双公主御华绯荧建的衣冠冢。御华绯荧对柳青梵倾心爱恋,但为国仇与私爱地矛盾,终只能以一死求得两全不负,其忠贞坚毅。让原本就奉之为神女地草原族民无不感动铭记。而青衣太傅对班都尔乃至整个草原多年来始终照拂。完全以一己之力修建衣冠冢并且每年斋戒守护,甚至三十年单身从不谈婚姻之事。也都让草原百姓感佩不已,更将这一段爱情悲歌在口中长久传唱。只是,对自己这些与其说是学生,不如说是子侄儿孙的后辈来说,从来平和淡定,将一切情感深敛内心的柳青梵,在耳顺之年将越来越多的情感投注到对过去时光的追忆,却无论如何不是一件值得令人欣慰的事情。

孤独,随着年龄增长而越来越深切的孤独…………风涪澍心中非常清楚,一个人,与曾经热血的时代渐行渐远、周围亲友凋零独剩自己空守记忆,这是年长者无法避免,而一切外界劝慰、安抚都不可能真正让心情平复的悲哀事实。虽然,柳青梵身边永远不乏追随者:王族宗室子弟,士人学者地门生、道门所属的弟子,乃至大陆各地所有对青衣太傅诚心悦服的人们……任何人都可以从柳青梵那里得到他们所想要的包容、理解、安慰和鼓励,然而这些柳青梵却几乎找不到一个人可以由之获取。甚至,无所谓获取什么,仅仅是同一段岁月镌刻下的那些印迹,能够与柳青梵单纯地分享和体味之人,放眼这西云大陆,也是愈来愈稀,终于寥寥无几…………

也许,先前确实是自己少年气盛,自视过高。将这数年来柳青梵地懒于走动,仅仅当成是他给予自己地磨砺,以至于错估他的心意,以为他放手地根本在于后继有人的安心和信任。但自己虽错估了原因,却并没有错看延和十年正是柳青梵数年来转变关键的这一事实。不是九月花朝,秋收祭典上的建议立储,而是比这更早的四月暮春,顺义王、念安君上方未神这位四十年知己的辞世,给柳青梵带来的巨大悲伤…………元和八年(天嘉十八年)林间非病故,柳青梵尚得灵前泣涕泗流,彻夜构文以追思,然而十二年后又一位挚友离去,领袖文坛数十载的青衣太傅却是唯有沉默。直到一年后柳青梵编撰的《念安文集》付印刊行,人们才从圈点批注的字里行间,见出其不曾稍减的哀思……

“人常说当局者迷,思诚,依我看,你倒是想得太多了。”

感觉到周身越来越沉重的气氛,风涪澍突然轻声笑起来,打破屋中空气凝滞。“我心里的猜想,或者太傅这一次只是恰好没有他事缠身,可以完全把精神投入到大考中来,所以才会这样打算。毕竟,太傅的身体一向都是好的。而职司所在,从来都无不尽心。之前两届大考太傅都不曾出手,固然是为有这样那样的事情,但看作对将来继任的年轻官员的考核历练也并无不可。而且就事情本身,也未到必须由他亲自出手的地步。而现在,刚才思诚说太傅亲点的六个郡是一切州郡中最为纠葛复杂,换作旁人或已极难入手。只有太傅,有足够才德、年龄、资历,能够压服得住百官,给出令朝廷满意的结果。太傅决定主持这一届大考,并且亲自考核这六郡的官员,正是太傅一向的恪尽职责,虽然年龄渐高,也绝不肯怠慢了国事。”

“是这样……吗?”

岳思诚略有些狐疑,然而对上少年双眼,却见那一双眸子沉静幽深,全不见底。瞥一眼另一边风沐霖,岳思诚随即道:“既然如此,那主上此刻最缺的便是人手…………我明日,不,今晚就启程,赶往渚南听候调用。两位殿下请恕失陪,思诚先在这里别过。”

见他说着便要起身,风涪澍眸光一闪,“不,思诚,你在这边,把消息传回给通江邑二皇兄那里…………我和四皇兄今夜就动身,赶往渚南协助太傅。”

“太子殿下,您这是……”顿一顿,岳思诚目光转向风沐霖,“太夫人五十周年大仪在即,主上所以才先行嘱咐了渤文殿下。两位这时着急赶去,只怕是要夺先人之情……主上或者并不愿见到如此。”

“但已经知道了太傅的计划安排,而我又在这里,当然应该要如此。”知道他言下顾忌,风沐霖微微一笑以示感激,“国务家事、公益私情,这其中的轻重缓急,母妃也一定是这样的选择。”

“是,思诚明白了。”

看着岳思诚如来时一般,身影自窗前倏然一闪便即消失,风沐霖抬手斟过一杯酒饮尽,随即转头:“一天两夜,九百里,能赶得及?”

“父皇曾经一昼夜驰行九百里。”同样将斟满的酒浆一口喝干,抬头,少年眼中精光闪烁,透出异常的骄傲与自信。“则我们,又有什么不能?”

元和八年(天嘉十八年),丞相林间非故。年六十一。谥崇献侯,陪葬青河帝陵。子贽承茂代侯。先妻白氏追封“随国夫人”。

延和十年(天嘉三十年),念安君上方未神卒。谥文成公。年七十。及死,容颜无损,如四十许人。时人奇而敬之,葬仪因以西陵故族天火之俗,得琉璃骨珠百二十颗,匣以水晶精晶,供于太阿神宫西蒙伊斯大神之前。

延和四年(天嘉二十四年),皇贵妃钟氏病,旬月薨于尚林苑。年四十九。帝亲为挽词,“妙音雅乐,丽景修容,风宛淑懿”。因以之为号,称淑懿皇贵妃。妃幼居江州,曾有请于帝,身后不入皇陵归葬故里。然帝深怀思,是在承安东南二百里通江邑修“妙歌陵”葬之,并立“怀乡台庙”,故后人又称“妙歌妃子”。

…………《皇朝(周)国史。天嘉帝实录》

第五卷 归去来(云隐篇)

第十二章 … 枝上柳绵吹又少(上)

天嘉崇宁五年(天嘉三十五年),五月初八。

陈郡首府,随都。

城西,宗府。

“颖川王家,芙蓉冻石寿桃一件、青花折枝花果纹六方瓶一对。”

“县崔氏,云锦织金寿字靠一对、象牙人物雕笔筒一对,水天一色笔洗一双。”

“秋叶原陈家,玉雕八骏一件、白玉雕西蒙伊斯神像一尊。”

“祁州许府,金银丝络水晶全福禄寿宝树盆景一件、玛瑙滚盘珠一盒。”

“京城容郡王府,珊瑚宝树一件、八件套錾银香楠木梳一组、风磨铜大小活字刻两副。”

五月的天气,虽春尽夏至,却还并不十分炎热。然而自自清晨起,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的唱礼,仍是让捧着单子唱名的两名管事,与听到礼品名字立刻指点出实物的两名小厮额头上见出汗滴。只是主人家既没有发话,手上厚厚实实的礼品单子也才刚下去一半,绝没有自己吃力所以半途停下来的道理。因此,当堂上宣告着唱礼终于结束的“行了,别念了”淡淡一声飘来,四人心里都不约而同一齐大松了一口。

但是随即,便猛然反应出堂上声音的不对。

跟随了府上多年,对主人家情绪好恶已经十分敏感,管事分明地感受到屋里屋外一瞬间笼罩的紧张。望向堂上主位,正惊疑不知如何开口间,早见自家主人赶紧一步上前,向堂主位上端坐的须发皓白的老人深深一礼,喊一声“叔祖”然后才陪笑着道。“叔祖,各家各府送上来的这些礼物,您看着可还喜欢?觉得有什么使得地,挑出来,日常就留在身边近侧观赏把玩?”

望着身前一身华贵锦袍、三十过半的中年男子,老人沉默片刻,嘴角才牵动出一点点弧度:“宗黻,今日……离正日子还有好些天吧?怎么就来了这么多礼?”

“叔祖您这话说的……您是胤轩朝的殿生三甲。朝廷上总历四十余载、更为国家执掌了多年户部,是得两代看重的尚书老臣。您八十大寿,皇上还早早命礼部备好了贺礼。更让睿王世子亲自从京城里送来,其他人家又怎么肯迟疑怠慢、错了规矩礼节呢?”

“话是如此不错,但明明还有七八天呢。这样的礼多,总是让人、让人……你父亲呢?”

“回叔祖的话,父亲在外面客厅,陪郡守黄大人说话。”一边说着,宗黻一边抬头看看屋外日头。“揣摩着辰光。应该就快送客,这便要进来。叔祖的意思,是要过去迎上一迎?”

“如果黄大人已经走了,就让他过来…………我有话说,午饭也齐排在这里。”顿一顿,见宗黻欠身应一声“是”却并不立即离开,目光顺着他视线扫一扫堂上无数地珍玩贺礼,“除了这座御赐的屏风,还有那几府字画留着。其他就都搬走吧。以后送来的除了京城里几家王府,还有柬之、儿、颁儿几个地,也都直接记了入库…………满满当当全挤在这里,看着叫人眼晕,还闹

“是。侄孙明白了。这就吩咐去办。”

又恭恭敬敬行一个礼,宗黻这才直起身。先目送了老人由正堂转去侧厢,随后招呼过一个小厮让到前头客厅探看消息,接下来才指挥着堂前院里伺候的仆从、管事赶快进屋,将早晨才一件一件搬进来的贺礼重新收拾起来。一片忙碌中,突然发觉小厮们脚底下虽都不算慢,来回间却多有停顿,宗黻心中不由微恼,正待发火,门外刚才被自己打发去前面探看的小厮恰好转了回来:“黻大爷,郡守大人已经告了扰,老爷送往府门口去了。”

听到这一声,宗黻立即点头,扯过堂上身份最高的管事吩咐了一句“负责照看”就往外走。然而抬步之间,又见那小厮站在门口,一双眼也傻怔怔地直往堂上瞧过来。宗黻心中微顿,顺着他目光看去,这一次却是顿时明白了仆从们的异样从何而来。屏风。

红日青松,衬托出中间的鹤舞呈祥,四周缀着连绵不断地福寿彩云…………就图案而言并无更多稀罕之处,但锦屏上“安康福寿”四字下鲜红丝线织出“肃秋主人”地一方印鉴,却让这幅品质在织品中或只有中上的云锦瞬间身价连城。因为大周朝臣士人皆知,幼时居于擎云宫秋肃殿,“肃秋主人”正是天嘉帝最常用之号。而这幅锦屏,也正是为祝贺致仕的老尚书宗熙八十大寿,天嘉帝特旨御赐下的屏风。

为致仕已有十余年老臣的寿诞,不仅下赐了惯例的赏物,更御笔亲绘图形以祝寿…………即使世代书香、诗礼官宦的大家,这样庄严隆重的贺礼、这样明示恩宠的殊荣……纵未必绝后,也是真正地空前了。从前天夜里睿亲王世子风清穆奉了圣旨,亲送御赐寿礼到随都宗府,两天来宗府里从最高一级的管事到最低一级的奴仆婢女,上上下下就没有一个不想尽了办法要到宗熙日常起居的日知斋,仔细地看一看锦屏开一番眼界。

只是,望着这座锦屏,这令阖府惊喜兴奋、外人眼热妒羡的御赐,宗黻心里,总是有一点不一样地滋味。

随都宗氏,从宓洛时代至今四百年地名门望族,出过的殿生状元、宰相一品也不下十名;不论本家分支,代代有博得功名入仕为官者,多到宗氏一族地祠堂里牌位都摆不下。记录下一方政绩、百姓官绅赠送的匾额,同历代皇家的赏赐一齐供奉在家庙,几百年来也是积攒到难以数清。虽然风氏建立北洛后,仅就朝堂上的权势力量,宗氏或许还不能同“赫赫君家”相比,但北洛士人一旦提起随都宗氏无不会同样心生尊崇敬畏,同时更对其数百年流传的家教诗文感叹想往。只不过,出于延命保身、守护家族的目地,宗氏一族虽英贤辈出人才济济,北洛的两百年时间,始终但求保守住家族固有实力,而不做更多权势上的争取。因而尽管宗氏是随都乃至陈郡地方上最古老、最有文名、最不可忽视的望族,北洛时代族人任官品阶最高者。却是景文、胤轩两朝三次出任郡守的宗鸣…………就血脉而言,不仅在本家之外,就连小宗之内。也几乎被人遗忘的一支。

三十出头的年纪而被委任以封疆大吏的郡守,对于二十余岁便身居宰辅、把握朝廷一切军政大权地君雾臣来说,这似乎并不是一件值得惊讶和怀疑的事情。看重才识和实际治政能力的君雾臣,更不会特意顾及自己地任职用官会给某些地方世家的内部带来怎样的影响甚至颠覆。宗鸣在仕途上罕见的顺畅通达,令其一支在族中光彩大增,而他的独子宗熙,不但自幼便是声名远播的“神童”。之后又高中殿生榜眼。随着胤轩新政的推行在朝堂慢慢站稳脚跟,接下来就是整整二十五年掌权户部…………从北洛到大周,不仅仅六部尚书之一、上朝廷卿要地位置尊荣显赫,为天下理财地职司多年不易,更说明了君王自始至终的信任和倚重。虽然本家同辈之中也有宗墉两度出任过陈郡郡守,但其于第二任上不慎染病故去后,大宗之内再无他人不凭借恩荫而在仕途上有所晋升。而宗熙的长子宗柬之、长孙宗却在天嘉帝庆元、元和年间先后得中殿生,进而走进承安朝堂………从宗鸣开始,一家连续四代为官。肩负国家重任,却都是最严格的大比殿生出身,无论出自哪个豪门世族,这都已经称得上是一个奇迹。然而此刻,就连宗熙排行第二的曾孙。今年才满十三岁的宗颁。也因为县、州官学两次半年考核中的优异成绩,提前取得了参加崇宁三十六年承安会试大比的试帖……数十年来人们提起随都宗氏、陈郡宗氏。景仰慕羡之情让所有宗氏族人与有荣焉;但人们提到随都宗氏时必定以宗熙为族中之首,以宗熙一支为族中之正,这样的事实,却又让虽说源出一脉,但到底并非同支地族人或有无奈。而对于如自己这般,真正的大宗嫡系,则更是难免也难耐的尴尬了。

而这样的尴尬,在最高君王恩荣降临的时刻,就更变作最生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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