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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之宠物-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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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求之不得。”
25
从未睡过如此舒心的觉。
这张大床以前是他的梦魇,从来只敢切切诺诺地缩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却仍是逃不过一睁眼就躺在男人怀里的窘迫状况,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场噩梦。
梦醒了,他和男人分据在床的两端,中间距离大得甚至可以塞下两个人。
安诺眯起眼睛来,掩饰不住自己的笑意。
五年,六十个月,一千八百余天,四万三千八百多个小时。
这才不过是刚刚开始。
他终究还是没能窥探得到男人心中隐藏的最深的秘密。比之以往,他和钟离轩之间甚至连话都很少说了,更别提那样子的唇枪舌战。男人不再让他与之形影不离,每天自己一个人于公司之间独来独往,安诺待在家里,按时将一日三餐呈到他的面前。
同居,同食,同寝。两人之间的关系却难以定义。
安诺笑着道一句,“主人,你想喝点儿什么?”
钟离轩便皱眉搁下筷子,“这样阴阳怪气的称呼以后不要叫。”
哼。可不是你以前逼着我叫的么。
安诺在心里冷笑,面上却点头,“哦……那要让我怎么称呼呢?”见男人不说话,便继续笑问,“小杰,以前是怎么叫你的呢?”
钟离轩便不悦地离开了座位。
安诺将碗筷收了,立在桌边嗤嗤的笑。老管家显得颇为不满地走过来敲打他,“安诺,少爷现在懒得与你计较,但你也应该懂得分寸些。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自己心里得掂量清楚才行。”
这意思不就是嫌自己说了多余的话吗?安诺点点头,“谢谢爷爷的提点,我记住了。”
小杰他的存在,对于安诺来说或许无关痛痒,却偏偏是扎在男人心头的一根硬刺,可以时不时地被他拿来戳心窝子。虽然能逞得一时快,但久而久之,却也显得没什么意思。
钟离轩现在不予他计较,难免日后被他惹急了,真正发作起来,恐怕也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所以老管家的话终究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何必在这种事情上吃亏呢。
还不如真正做点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情。
小杰是两个人之间永恒的话题。除了这个,他们彼此之间还能说些什么?
安诺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再度弯起唇角笑了起来。
就当是个游戏好了,钟离轩,咱们看看究竟是谁……能玩儿得过谁。
“哎,等一下。”男人换了衣服准备出门,安诺突然甩着手跑了过来,“你的领带歪了。”
男人沉着目光看着他纤长的手指为自己重新系好领带,拍打着自己的衣服说:“好了。”表现的就像一个对自己十分在意的……恋人。
“晚上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想不透他又在玩什么,男人摇摇头,“不用了,我不一定什么时候会回来。”
“哦。那……注意安全。”
安诺笑着看男人的车子开元,回过头去对钟叔问:“爷爷,我这样的表现,您可还满意?”
老管家扶着眼镜,摇摇头走开了。
明媚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起来,安诺将把窗子关上,豆大的雨点便伴随着雷声打落了下来。
院子里的花都谢了大半,不知不觉间也步入了深秋的季节。
安诺晚上睡觉时多加了一条被子,醒来时看见自己身边的床榻仍然是空的。外面黑漆漆的夜,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窗上,听着人的心里都跟着焦躁。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却是再也睡不着,跑到楼下去,看到老管家正孤身一人立在大大的落地窗前。
看见了总点说些什么,安诺随口问道:“爷爷你是在等你家少爷吗?这么晚了,他不会回来了吧?”
钟叔深邃的目光眺望着远方,淡淡地说了一句,“今天……是九月十七啊。”
阴历,九月十七。
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
安诺想,大概又是跟那个人有关系吧?
“爷爷,您也应该知道吧。小杰的事情。”
钟离轩不肯告诉他,但身边这么多人,老爹,管家,黎啸,总有一个会愿意告诉他真相。
钟叔叹气说:“那孩子,死得确实挺惨的。”
到今天,也有整十年了。
他怎么可能忘记,九月十七,是小杰的忌日。每到这天,男人总会独自一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么大的雨,也只能是站在这里徒增担心罢了。等得再晚,那个人也是不会轻易回来的。
荆楚杰是个很熟悉的名字。
但钟叔也不过只见过寥寥数面而已。钟离老爹让他来侍奉小少爷,所以他一心一意都牵在钟离轩身上。
小少爷从小便不苟言笑,哪怕是和最熟络的发小黎啸待在一起,也总是绷着脸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可那段时间男人脸上的笑容却意料之外地变得多了起来,眉眼温柔地弯起来,整个人都显得温暖了许多。
钟叔便忍不住问了,究竟是怎样的力量才让他的少爷改变了这么多。
钟离轩放大了电脑上的一张照片给他看,是男孩子自拍照,刚刚传过来的。灿烂的金发,灿烂的笑容。
“钟叔你看,他是小杰,是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男朋友。好亲昵的称呼,好亲昵的关系。
少爷跟老爷都是一个性子。惹得钟叔也跟着笑了起来。
喜欢男人或是喜欢女人都没有关系,只要他的少爷高兴就行。只是上回看到二人并肩有说有笑的时候,那孩子不还是一头短短的黑发吗?
“他瞒着我去染的。”钟离轩笑着:“我一不在身边他就淘气,回来要好好教训他。”
不过金色的头发,也确实很好看。
男人爱不释手地盯着那张照片看,沉静下来的目光,温柔且缱绻。
小杰自己一个人回了老家去游玩,所以照片里并没有男人的影子。
把头发变了个颜色是在使小性子,却又调皮地附着留言说要男人过两天去接他。
只是当他终于赶过去的时候,见到的却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伤痕累累,不忍目睹。
少年匀称的身体上尽是被人□过的痕迹,先奸后杀,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这副腌臜样子。伴随着外面的滂沱大雨,男人歇斯底里地叫喊了出来。
他们不过才分别三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要让他怎么接受这样子的事实。
要让他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再也不会笑也不会动了的恋人。
金色的头发也如同枯草一般失去了生命,男人抖着手触摸他的脸颊,满心满腹都是无尽的悔恨和彻骨的怨恨。
此刻外面不再电闪雷鸣,雨势却一点都没小。钟叔想起当年也是个这样大雨滂沱的天气,似乎老天爷也在为小杰鸣不平,如今触景伤情,男人还不知道会是个怎样的情景。
安诺在沙发上窝了一会儿,回屋去套了一件衣服,然后就看见楼下亮起的车灯。
男人伏在方向盘上,衣服已然湿得透彻,满身都散发湿冷的雨气。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老人家俯□子,透过车窗忧心忡忡地看过去,奈何什么都看不见,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安诺撑着伞走出来,然后开始狠狠地敲男人的车窗。
“钟离轩!你是想死在里面不成!出来!别让一大把年纪的钟叔为你担心!天又没塌,小杰都死了这么长时间了,你现在才想着殉情是不是太晚了点!给我出来!”
夹杂着焦急与气愤,口不择言,对这样颓然的男人表示十二万分的不屑。
手都敲红了。
就在安诺想着是不是找块石头将窗户给砸开时,车门咔哒一声弹开了。
老管家顿时将伞为他撑了过去。
隔着这漫天的雨幕,两两对视着。
亲手为他打好的领带此刻又歪扭了起来,男人一脸的憔悴相惹得安诺皱起眉毛,盯了他好一阵子,最终冷哼一声便要回过身朝屋内走去。
钟离轩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一下子将他扯到了自己的怀里,欺身便吻了上来。
安诺手里的伞应声掉落到了地上去。
暴戾的,带有侵占性质的吻。在他的口腔中胡乱翻搅。
“为什么……”模糊中听到男人这样问,安诺没能回答他。整个人也跟着湿了个透彻。冰凉的雨丝打在脸上,头发湿湿的贴住了眉睫,唯余唇间,却是一片火热。
钟离轩环着他,太过用力的手臂几乎要将他拦腰截断,身体又冰又冷,心大概也是这样。安诺放肆地回应着男人纠缠过来的唇舌,急速鼓动着的心脏,强烈地像是要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你不是……”
一句话断成两截,男人倚靠着他,支撑不住,反倒连累了两人一同栽倒在了地上去。
“少爷!”
钟离轩就这样压在安诺身上,使得他沉重不堪。
抬起手遮挡落下的雨,视线也跟着变得有些迷离。
为什么你不是小杰。
安诺在心里帮男人补充完了这句话。
慢慢地勾起一个嘲弄的笑容来。
在这泼天的雨幕里,笑得无比凉薄。
26
他曾经以为这个男人不可一世,无懈可击,却没想到他也竟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候。
不知道是在外面淋了多长时间的雨,才使得额头烫的跟个火炉子似的。
为了爱情昏了头的人,都是傻子吧。
安诺皱着眉毛,心思难测,一时间没顾好火,锅里的粥便扑哧扑哧地溢了出来。
“哎呀!”
嘁哩哐当的,厨房里顿时乱作了一团糟。
隐约还听见了安诺的一声惨叫声。
“你怎么了?”
男人出现在门口,扶着额头看着满地的狼藉,然后走过去蹲下,和安诺保持了同样的姿势。
“抱歉啊,粥糊了,想吃的话就再等一会儿吧,我要重做。”
“你尾巴,是怎么了?”
末端的白色的毛变得黑乎乎的,男人从他手里抓过去,看那一圈像是烧焦了的痕迹。
怪不得刚才要惨叫了。
“我自己笨,忘了关火,所以被烧到了。”
这么一条多余的东西就是麻烦,叫男人看了他的笑话。安诺满心不爽地将之拽回了自己手里,看到男人细细勾起的唇角。
“那你应该切了它。”
“哼。你不是喜欢吗?切了……怎么给你当宠物啊?”
安诺讥笑着,将糊了的粥给倒了,将乱七八糟的厨具收拾好,将地面清理了干净。男人却仍是蹲在原来的位置,“你倒是挺能干。”
“谢谢。能者多劳。承蒙您的夸赞。”
钟离轩唇角扬起来的弧度便又大了些。
“真难得,我以为你不会笑呢。”安诺停下了动作,侧着头去审视男人,然后突然伸出手去捏他的脸,抬起了嘴角,最终又无奈地放开了手。
重新拧开了火,放了水和米进去,想了想说:“你笑起来,其实还是挺好看的。”
男人闻言,却是一点一点地,又敛去了脸上那些许的浅淡笑容。
“小杰,也说过这样的话。”
安诺顿了下,嘁声道:“真是……我还没有提,你怎么倒自己先提起来了,真会先发制人。”
男人沉默着,突然冲安诺伸出了手,“扶我一下,扶我起来。”
安诺拧起来的眉头可以夹死苍蝇,却还是握住了他的手,允许他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
明明是个病人,不好好躺着偏要出来给他找麻烦,安诺心里腹诽,对这个人尽是不满。
“你怎么……这么沉!”
咬牙强撑着,才没有被男人沉重的身躯给压趴过去。若不是余力不足,他简直连骂人的心思都有了。
钟离轩沉默着,看了安诺一眼,出口便是一句,“这句话,小杰也说过。”
“我不是小杰!”
安诺一下子就将他推到了沙发上去。
男人撑住了额头,眼前又眩晕了起来,索性闭起了眼睛,不再去看。
“我知道你不是小杰。我昨天不是刚去他的坟前看过么。”
多年来都有派人打理,所以墓前总是整整齐齐的,连根杂草都没有。
墓前搁着一束花,像是之前有什么人来过了。
钟离轩站着,看着,周身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没了关系。即使是在骤雨之中,男孩子的笑容也是一如阳光般的灿烂。
只是触摸到的却只是一块冰冷冷的墓碑,笑得再美再灿烂,也没了往日佳人入怀的鲜活温度。
不过是个死人。
终究是个死人。
他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不是吗?只是过了这么多年,仍是无法平息那种彻骨的疼痛感。
他以为自己已然痊愈了,如今伤口再度被翻出来,才惊觉到非但没有如自己所想一般的痊愈,反而更加溃烂不堪,更加不可救药。就像是根深蒂固在身体里的一个毒瘤,一点点地扩散着,伴随着他的一呼一吸,痛彻肺腑。
你觉得没关系了,其实……不过是痛得麻木了而已。
安诺眉目扭曲起来,冲过去拽住了男人的衣领,“钟离轩!你别这么阴阳怪气的!有什么不痛快你就给我说出来!把小杰的事情都给我说出来!他是怎么死的!我又是哪里像他了!你说啊!”
看到男人这副颓丧的样子他应该感到高兴的不是吗?奇怪的是他现在满心满腹的,竟然全部都是怒火。
既然是他将这人的伤口给挖了出来,那索性就挖的更彻底一点好了。若真是个毒瘤,他也要一点点地将它剖开来。他要好好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东西竟会让这样的男人萎靡不振、痛不欲生才行!
“说啊!”安诺愤恨地盯着他,钟离轩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揪得更用力,甚至拿过了桌上的水果刀来威胁,划了这张脸或是直接捅进男人的心脏里,他其实一点都不在乎。
无非是同归于尽,一了百了。也比看着现在这样一副压抑到了极点的场面好。
钟离轩掩着自己的脸,头疼的愈加厉害。他想他也许的确需要倾诉一番,只是拳头握紧又松开,却只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那女人……是个疯子。”
女人。疯子。
只按照他目前了解到的情形来看,安诺只联想到了一个人。
他在这个世界上见过的唯一一个女人。
做母亲的亲手谋害了自己孩子的恋人。
怎么可能呢?
男人也觉得不可能,这样的结论简直要让他疯掉。
但这个事实就在他的面前上演了。
小杰是他的初恋。
据那人说,男人冷冷冰冰的性子,让他追得很是辛苦。
没确定关系之前,只敢偷偷摸摸地躲着为男人拍照,等他爬上男人的床之后,便直接腻歪在男人的怀里将两个人都框进自己的相机里。
摄影和恋爱,似乎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件事。相机总是不离手,男人出钱他出力,冲印出来的照片贴在墙上直接当壁纸看。
无忧无虑的生活偶尔也会飘过一丝小烦恼。
小杰抬起眼睛看他,“你父母会喜欢我吗?”
男人想会的。应该会的。肯定会的。
其实他也不知道。
老爹自己就放荡形骸的,不管他。母亲从来深居简出的,不管他。
夫妻感情本就不怎么好,结婚证书都不知道有没有,自己的出生大概也是个意外,这么多年来真正在意他的,大概就只有钟叔一个人。
所以男人想,父母会怎样不重要,只要钟叔认可了就好。
却没想到女人会那么狠,那样的果决。
原来这么多年来她都盯着自己呢,任何和他走得近的男性朋友都会使她产生危机感,更别提是这样一个亲昵的男朋友。
她不能容许。
所以特意找了人来,在他的恋人身上留下种种屈辱的痕迹,尸体还被丢弃在荒草丛生的山林间,过了好久才被人发现。
男人歇斯底里地质问女人,女人歇斯底里地答:“你爹就是个同性恋!我不允许!我不允许我自己的儿子也跟他一样是个同性恋!男人有什么好的!他该死!他们通通都该死!!!”
然后父亲告诉他,她疯了。
真疯或是假疯,谁都不知道。
或许本来没疯,但一直压抑了这么多年,也早就神志不清了。
那些□了小杰的人他可以一个个除之而后快,但是对于自己的母亲,他要怎么办?
男人想她真的是自己的母亲吗?
怎么就可以这么狠心,这么歹毒。
小杰死得何其无辜!!!
他不过喜欢自己,不过是爱上了一个根本就不值得他爱的人。
钟离轩紧握着自己的拳头,看着在房间里描眉画唇的女人,“母亲,我来看您了。”
女人握着口红,看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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