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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歌-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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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王纱凉拉着冷织袭下了车,在宫女们的迎接下走进华月宫。
走进院落,王纱凉见那缨络宝珠果真开了,月光正好,透过树叶缝隙打下来,落在花瓣上,绣了一层斑驳。活像她当时绣得那幅《月下牡丹图》。
回到屋里,冷织袭又拉住了王纱凉,双眼看向了窗外的牡丹,又写道:“有没有可能,有朝一日你能原谅皇上呢?”
王纱凉亦望着那片牡丹,须臾后道:“我和他……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
冷织袭叹了口气,也只有避开这个话题,和她聊了些琐碎。不多时,两人都听见宫门外传来“皇上、一品将军驾到。”的声音。
冷织袭忙起身欲去屋外迎驾,王纱凉也起身,却是直朝内室走去:“麻烦你,就说我已睡着了。”
冷织袭摇摇头,走向屋外行礼。
修扶起她,三人便像屋内走去。
冷织袭刚抬手对靳楼比划,靳楼便皱眉道:“她说她睡了是吧。”再轻叹了口气,他便向内室走去。
冷织袭问修:“你怎么来了?”
修耸肩,“我可不放心你跟着她。”
冷织袭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修抬眉一笑:“不管了。你没事就好。让他们好好聊聊吧,我们先回去。”
冷织袭点头,又比划了一下:“不去打个招呼了吗?”
“不用了。我跟他什么关系?”修笑着揽过冷织袭,“看我连这后宫都能进呢。走吧。”
内室,王纱凉坐在床侧,不言语。好容易开了口,说出的话仍是不出他所料:“我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凝眉:“不是这几日毒咒发作么?你睡便罢,我在这儿守一会儿。”
“不用,我吃药就好。你明早不还得上朝——”
“不用管我。”他皱着眉说,望向了窗外的牡丹。看着月光倾泻在牡丹上的样子,他拿出怀里的物什,展开,大幅的《月下牡丹图》。
见他一直把本是自己拿来利用他的东西随身携带,王纱凉只有叹气。
而当夜,毒咒果然发作。这次没有任何前戏,王纱凉径直晕倒。
靳楼把手搁上她的额头,滚烫。手却是冰凉。即使昏迷,她还是忍不住全身发抖。
他便不停用功帮她驱寒,直到后半夜,她才清醒,看着满头大汗的他,说不出话。
“好些了么?”他只问。
她点头,良久后掀开锦被走下了床,对坐在床侧的他说:“天……快要亮了么?你睡会儿吧。你衣服湿了……我……去让宫女拿些换的衣服来,还有朝服……”
也知她是想躲避,他便应了。想着若韩茹解不了玉泉血咒,他当去找“先生”了,或者直接领人直捣雕莫山庄的老巢。
辰时了,王纱凉才拿着衣服走进内室,却见靳楼仍在床边坐着。他抬眼,略带着疲惫看着自己,她把衣服递给他,又拍了拍手,平时服侍靳楼的几个宫女便走进房里跪下:“奴婢参见皇上。请让奴婢为陛下更衣。”
靳楼皱眉看了王纱凉一眼。王纱凉便道:“我去看看早膳做好没。你……是要这里用膳吧?”
靳楼道:“你一起。”
王纱凉也没回答便退出了房间。
靳楼苦笑。——我是不是该怪你考虑得太周到。
两人一起用膳时,王纱凉从头到尾仍是一言不发。
靳楼耐着性子给她碗里放很多食物让她多吃点,还让她一会儿再睡一觉,毕竟是刚接受了毒咒的折磨。
“这次癫痫没有犯,想来是阿茹的食材有用。中午我便吩咐御膳司照着样子给你做来。”
她只点头。
宫女们望着这二人的眼神都有些奇怪,却也只有心照不宣地互相对视一眼,不敢多说。
用完膳,靳楼去上朝。大队人马早已等候在华月宫外。流言一出,宫里上下对华月宫这个所谓亡国公主也再不敢怠慢。
王纱凉的确疲惫,也睡了一会儿。午时,用的午膳,全是跟药材有关的食物。她无奈地吃完,回到内室时锦芙又出现了一次。她笑着告诉王纱凉:“这些日子我灵力进步得很快。那些讨厌的家伙没有再来打扰沉幻,锦芙很开心。”
“那些家伙……是啊,我好久没有遇见过那花了。但愿它们再也不要来害我了就好。”王纱凉亦笑。
锦芙陪了她一会儿便再度消失。
王纱凉又叮嘱她切不可在辰面前出现。
锦芙吐了吐舌头:“我感应到了,辰当了整个中土的主了。他从前本也该就是这样的身份的。”
彼时,紫鸾后殿。
修问靳楼:“今日上朝杨迪还是没来,你昨天跟他怎么说的?”
“那种人,见利忘义,也无甚头脑,修你说呢?”
“当日也就看上他这一点了。不过那些旧臣还要靠他来说服。那些旧臣怎么样了?”
“本来就被他收服了的加他自己本身,我自是不可能重用的。找个机会还要慢慢除掉。至于现在牢里那几个,倒是真有骨气的,他们的才能我也颇为欣赏。今日清早让杨迪去说服他们了。有一个同意为我空明王朝办事了。他们只是抹不开面,道德心里作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假以时日他们该是能同意。要知,他们该本是有远见之明,知道我会把中土治理得越来越好才是。”进楼道。
“那当然。”修一笑,“你我研究中土那么多年,适合中土的法制新令什么的可是一早就弄出来了的。”
“是了,待过些时日中土从战争里恢复过来,我们就施行新的法度。”
“哦,对了。想来……你要不要试着让王纱凉去说服一下那些旧臣啊。她在原王朝百姓心目中地位不是极高?我看她已经想过来了,看这个样子,也是愿意嫁给你了吧。”
靳楼摇头苦笑,右手扣紧了椅把,“就是她这个样子,才更让人恼火。她不是屈服了,她是连架都不想跟我吵了,亦不想再跟我争论什么了。”
修拍了拍他肩膀:“节哀顺变。”
靳楼给了他一个白眼,修及时地掠到了殿外。
第一百零八章 后宫
这一日,姹紫嫣红的花摆了紫鸾殿前的数百步玉阶一路,一直延展到景德门。
满朝文武恭敬地站在阶下,靳楼更是华衣锦服站在了景德门跟前。
今日,是他母亲、如今崆明王朝的太后进宫的日子。
軿车慢慢驶进了景德门,靳楼走至车前恭敬地鞠了一躬:“儿臣恭迎母亲大人。”
满朝文武亦跪下,“恭迎玉德太后驾临天都。”
太后走下车,短短一年,头发已花白了不少。她笑道:“平身。”
放眼望去,花铺玉阶,白玉石柱高耸,大殿恢弘美轮美奂,她眼中的情绪异样,说不清是喜悦还是遗憾。——这个一度被自己轻视的儿子,被自己憎恶的弑父杀兄的儿子,竟真的做到了!
——这,就是他的天下。靳家的天下!
靳楼轻轻眯眼:“儿臣带母后去寝宫。”
整个皇宫以由南到北的方式排列。华月宫以北是御花园,御花园再往北称之为乐巷。乐巷以东是嫔妃们居住的地方。太后寝宫朝华殿亦在其中。乐巷以西住的是各等宫女及家人子(1)。家人子是自民间良家里选来的,朝里有专人负责。皇上选中的家人子,便留在皇宫,平步青云飞黄腾达;皇上没选中的,便让皇亲国戚、朝中大臣选;再落下的,便分配到各房去做事。
玉德太后一面听着身边宫女的讲述,一边坐着軿车往朝华殿走去。
所见之处,莫不极尽繁华。
行至殿内,靳楼便道:“匆忙之中,儿臣准备尚或未周。母后有不满之处,尽管交待宫女们就是。”
玉德太后屏退了侍者们,又道:“吃的穿戴的你给我送得频繁,让我荣华富贵享尽,现下又把我从大漠贫瘠之地送到这里,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我也要告诉你,这些,弥补不了你心中的亏欠!你欠靳家,太多太多!”
靳楼只笑:“母后休息吧。晚上儿臣会来朝华殿陪母后用膳。”
语毕,他行过礼便离开了。
而这厢,王纱凉在华月宫里听见了外面的声响,也听宫女说了玉德皇后来天都的事。
她讪笑着想,不知她在这里又见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自己跟她的儿子,还真是有缘得紧。
之后,日子波澜不惊地又过了将近一个月。朝中上下也差不多稳定了。只有一些细节处还需处理。
靳楼偶尔过来用膳,问她几句。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了,也没有多话。
他倒也够算沉得住气,仍那么做着。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如此。
这日清早,她梳洗完毕,用早膳时,突然走到院子里,却又听得宫女们窃窃私语。
她们看到她出来都立刻噤声,照顾着花的宁思锦也一下子停了手中的动作,面色有些惶恐。她们忙跪下:“见过公主。”
“怎么了?”她问。
最终还是宁思锦开了口:“回公主,你可要小心些啊。前些日子进宫的家人子们,宫里礼仪学得差不多了,此刻已坐上軿车,就要到紫鸾后殿了。这……听说今年来的家人子都很漂亮呢,皇上他——”
见她开了口,另一宫女阿兰又道:“思锦你这话也不对,那些家人子再漂亮,又怎会有我们公主漂亮啊。公主是天下第一美人!”
“你们好好干活吧。这些闲事儿少管了。”王纱凉不耐烦地呵斥了句,转身进了屋。几个宫女面面相觑,也不敢再多说甚。
后殿之上,靳楼无奈地看了修一眼:“喂,你都选了去吧。”
修挑眉,“我有织袭了,谁也不要啊。你好歹给点面子啊,家人子倒算了,待会儿来的还有那几个老臣的女儿。”
“羽来了没有?”
“该快到了。”
“阿茹呢?”
“也快了吧。”
“待会儿你们去选就是了。给羽讨几个心灵手巧的姑娘。我记得……有个什么送礼
环节吧?还有几个师弟,他们先选啊。”
“你让我和韩茹来就是为了帮你选妃啊。我知道你心中的女人只有王纱凉一个,不过
你好歹看一下啊。”修笑道。
“参见皇上。”正说着,羽和韩茹便走了进来。
“对了……玉德太后来不来?按理,她是该在的。否则怕又有非议了。”修又问道。
靳楼点头,“派人去请了,应该也快到了。”
等玉德太后到了,靳楼便和她坐在中央。修、羽和韩茹站在后面,宫女们位列两侧。之后,各个家人子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走进。
嬷嬷便道:“呈礼!”
家人子便按次序把手中的礼物呈至靳楼面前的案上,完成后,她们又回到原位站好。
之后走进,站在了所有家人子之前的,便是老臣们的女儿。她们亦呈上自己的礼物后,规规矩矩地站好。
“请陛下选择。”嬷嬷恭敬地鞠躬而道。
靳楼也只得向着玉德太后道:“母后选吧。宫中生活孤寂,您可选个喜欢的作伴。”言下之意,自然是你选个你自己喜欢的便是。我自己便不选了。
而太后在这宫里已住了一个月,自然晓得华月公主在这宫里,自然知晓靳楼的意思。她瞧了一眼那些贵族女、家人子们,便着手查看案上的吉品。
靳楼无意间一瞥,竟瞥到一副绣得极好的绣品。——上面,俨然一轮圆月,几朵牡丹。
他皱眉拿起那绣品,问道:“这是谁做的?”听他的语气,所有人都噤声。韩茹看了他一眼,神色间竟也有一丝紧张。
一家人子略有些害怕地上前一步:“回陛下,是我。”
玉德太后倒不清楚这牡丹图的典故,只道:“抬起头来,哀家看看。”
她便颤颤巍巍地抬起头。
修、羽、韩茹,加上太后都噤声了。靳楼又凝了眉。
女子的眼角微微翘着,瞳孔很黑,睫毛如羽扇,长而卷卷地向上翘着。
——这双眼睛,实在太像王纱凉。
玉德太后便先问了:“你叫什么名?”
“回太后。民女姓李,名夙铃。”
“李夙铃?”玉德太后道,“这名字不错。除了刺绣,你可还会其他才艺?”
李夙铃便道:“我长于弹琴,跳舞。书画略懂。”
“倒也是个实话实说的孩子。”太后一笑,“皇上觉得怎么样?”
“母后看上便好。”靳楼道。除了那双眼睛,她的神色、说话的语气,却是一点都不像她。不过,就算她长得和王纱凉一模一样,神色举止模仿得再想,自己也不会对她多半分青睐吧。
玉德太后神色一转,倒真是收了李夙铃做良人,在嫔妃中位于第九等,已是相当高的位置了。之后,她又从家人子中选了一名做顺常,第十四等,名曰夏盈。从大臣中挑选的两名女子,一个叫云妆,一个叫枫信,云妆被封为为昭仪,枫信被封为婕妤。婕妤位于昭仪之下,昭仪之位则仅次于皇后。
再后来,便是羽挑选妃子。靳楼由他选,自己早早退了下去。
可能那幅牡丹图和那双眼睛此刻的唯一作用,便是让他又极度思念那个华月宫里的女子。当下不迟疑,他便起驾去了华月宫。
华月宫内,宫女们开了门,行了礼,偷偷瞥了王纱凉一眼,便都很有默契地退了下去。
王纱凉坐在院子里,头也未抬,视线盯着那些牡丹。转眼,这院里的牡丹已开了一半。
“月儿,对这些品种,可还满意?”他问。
“这个时辰,皇上怎么来了?你不是该——”说到这里,她又停了下来。
“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你不是不知道。”靳楼说完,王纱凉轻轻点了点头便又不说话。而从头到尾,她也不曾看过他一眼。
靳楼皱紧了眉,须臾后,想到了什么便又道:“你抽空可以去玉荣宫看看,里面若还有要留下的东西,你现在就去拿走。那里要翻新了。”
终于,王纱凉回过头看了自己。靳楼勾唇苦笑。
她慢慢站了起来,眼神里有他看不懂的神采。她半跪下行礼,一字一句道:“请皇上,收回成命。”
靳楼握紧双拳道:“君王的话,哪有收回去的道理?指令已下达,即刻就要动工了。”
王纱凉抬眉看了他一眼,便二话不说向宫门外跑去,上了軿车直奔玉荣宫。
玉荣宫宫门外有几个宫女守着,王纱凉下车后便急忙问:“这里什么时候拆?或者……修葺?”
“咦?我们没听说啊。你……是谁?这里不能乱闯的。”宫女拦住就要往里面去的王纱凉道。她们尚不知道,眼前这个不施粉黛的女子便是大名鼎鼎的华月公主。
“别拦着我!”王纱凉有些着急。
“不行。皇上专门吩咐我们在这儿守着,不能让任何人进去。”
“是啊,你是哪方的宫女还是什么?太没有规矩了!小心些吧,我听说这是华月公主哥哥的寝宫。皇上爱屋及乌,特意吩咐的。”
“让她进去吧。”
话音一落,宫女们立刻跪下,“参见皇上,皇上金安!”
王纱凉亦转过了身,望见了树下他瘦削的脸。
“你……是骗我的?”她问。
他扬起下巴,“现在下令,也不迟。”
“你……那你是想作何?威胁我吗?”她皱眉问。
靳楼立时一恼,挥手退去了面面相觑的宫女,看着她良久,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道:“果然是要扯上别人,你才肯正经儿对我说句话么?”——
注(1),这里的“家人子”参照了一下汉朝的制度,但因为本文架空,又有所不同。大家看过便罢。^_^
第一百零九章 帝都封后
“你……”王纱凉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
“我不会放手。你的嫁衣我早已吩咐人赶制了,两个月,刚立国便开始了。他们夜以继日,已经完成了。七日后,我们完婚。”靳楼说完,转身便走了。
王纱凉愣在原地,又大声说道:“不对,朝中大臣不会同意的。天下人也不会同意的。且不说我亡国公主的身份,我还是北陵王后,大家都知道!”
“弄轩的休书过几日就送到。”靳楼回头轻笑。
“不可能。”王纱凉握紧了裙裾。
“你对他很有信心?”靳楼又皱了眉,旋即嘴角又挂了一抹笑,“管这休书是真是假,届时我公布了便是。明白了?”
“那就不用过问我的意愿么?”她出乎意料平静地问。
他驻足,转身,静静看着她。
她唇角滑过苦笑:“曾经一度,我以为嫁给你是最美好的事。就算是……后来我想歪了,想称皇,却从未真正放弃这个幻想。但是现在不同了。过了,便是过了。在北陵跟弄轩在一起,我的确是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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