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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歌-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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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官不理。

    “你这样可是欺君!”王纱凉扬起眉毛“提醒”了他一句。

    “我会通报。”副官道完,有些愤愤然地走出营帐,须臾后才回来,一脸不情愿地说道:“王同意见你。不过你可要快。王日理万机,战争破在眉睫,可没时间跟你耗。”

    王纱凉的视线淡淡地扫过他,难得没有反驳,便走至他的营帐。待副官通报后,她径自走进,却见他的营帐里还有别人,几个将军,以及韩茹。

    她的脸白了一下,万句话,仿佛又吞回到肚里。

    “何事?”他笑着问。

    其余人也笑着看向她。可是在她看来,那些笑容里分明含了别样的意味。

    于是,她只有张口答:“阿铁大哥,还有他的家人,是被我利用了。他们对残晔的确是衷心的,望王放了他们。”

    靳楼略眯了下眼睛:“这些事,也要调查过了才是。”

    又有一人嘴角扬着道:“北陵王后……或者残晔前太子妃。我说你的心肠,什么时候变好了?落井下石,恩将仇报,不是你的专长么?”

    这里坐的几个人,都是靳楼的亲信。其中不少甚至与靳楼和修同出一门。是以那些事他或多或少知道,极不满王纱凉,便这样戏谑她。

    王纱凉握紧双拳:“他们不是汉人,是残晔人。料得,你们也不该希望残杀自己的百姓才是。我只是——”

    “呵,以王朝公主,北陵王后的身份,关心残晔百姓,我们难道会相信?真是天大的笑话!”又有一人笑道。

    “人家夸你漂亮。你就该仗着自己的姿容到处找人替你卖命么?北陵王如此,还听说你和你兄长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呢。如今如何?又想来迷惑我们王?”

    “羽,够了。”靳楼暗自皱了眉。

    眼前女子眼眸的伤,似乎深过了湖水。她,几时受过这样的讽刺了?

    她的脸愈加苍白了,勉强欠了欠身道:“我要说的就这些,告退。”

    她没有反驳,意味着什么……他凝眉一想,便道:“等等。”

    身形顿住。

    “阿茹,羽你们,先下去吧。”

    “可是王!”羽顿足。

    “先下去吧。我自有分寸。”靳楼淡淡吩咐,而后一直看着那个转过了身的背影。背后,衣料仍是破破烂烂的,夹着血渍。——昨日被鞭打的痕迹。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营帐,他才继续:“月儿,想给我说的,不止刚才那些吧。”

    她咬了咬嘴唇。刚才,他说的是“我”,不是“孤”。

    “我……没有要说的……我只是……”王纱凉慢慢转过身,“昨晚……你来过了吧。你还在乎月儿吧……我不知道……你,当真那么恨我吗?”

    他还是皱眉看她,没有说话,然后眼看着她走近,猛地揽住自己。

    “月儿?”他开口。

    “我……想你了。月儿想你了。”她把头埋在他胸口。自从昨夜握着他的手,梦见和他在一起,她便不想醒了。是以,清早就那么不计后果地来找他。就像,几日前她不计后果地赶来淮城一般。然后,来军营偷军情,她现在都不知道那是不是只是自己的自欺而已。

    “你不要这么做……”她抱得他愈紧,“月儿宁肯你骂我,说你恨我……不要你像现在这样……不闻不问,那么疏离,好像我是陌生人……你每次这样,我都……”

    他终于回揽住她,“对不起。”

    自己怎么忘了,她从小,都是被自己捧在手心的。他亦知道,骄傲如她说出这么一番话多么不易。

    “是月儿错了。”她哭出声来,梨花带雨,“月儿一直,仗着你的喜欢宠溺,为所欲为,再争再吵,没有想过你也有可能就不爱月儿不理月儿了。”

 第九十三章 血瞳

    已经习惯被他爱着,他的冷淡的确让她害怕了。

    “月儿——”他笑了出来,“我昨日的话,是你自己没有听清理清。”

    “什么话?”王纱凉问他。

    “我那时候说:‘我曾经说过的话,不会变。’曾经我说过要让你当我的妻子,这个可是必然。”

    她抬起头,看着他目光如炬,和从前一样,心下喜悦,只是一瞬喜悦就消散,“可是——”

    “嘘。”他适时地阻止了她说下去。

    只是自己心中的焦虑亦不能消失吧。他要正在做的事,便是在伤害她。

    这些,她不是不知。阻止不了,她也知道。

    可是,听说有人会越活越迷糊,越活越胆小,越活越不坚定。她开始觉得自己就是那种人。对他的依赖,更甚从前,无法抽/离。

    “楼,我饿了。”她的双臂向上移,吊住了他的脖子,头蹭着他的胸口说。

    “副官没送东西给你?”

    “昨晚的和今日的我都没吃……”她吐了下舌头,巴望着他。

    “你啊,就这德行。”他低头,静静看着她瞬也不瞬地望着自己。

    “小师父最好看,琴弹得最好!对月儿也是最好的!”——小时候的她,常常拉着自己这样说。每每那个时候,她便会这样望着自己。

    “好了。我知道是自己的不是。现在打仗,粮食那么紧张。不过我饭量小,一个馒头就够了。”

    “怪不得愈发得瘦了。”靳楼摇头,顺势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有,你就这样一个人闯进来,要是我不在这儿,被人发现你是细作,你哪里还有命?”

    “楼,是在担心月儿?”她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她的骄傲,在他面前,才慢慢隐匿。

    殊不知,当有天,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唯一的骄傲都没有了,她绝望了。

    多事之秋,经历一场爱的洪荒,是谁变了?

    “我的月儿,十八了,嗯?”他揉着她的发道。

    “是啊。可是你都很多年没有陪我过过生日了。”

    “丫头啊。以后每年都陪你过,行不行?”

    “好啊。”王纱凉说完又愣了片刻。两个多月前,北陵王宫,他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只是,从他爱上自己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了,自己要对不起他。

    “我还要和你一起看孔明灯,还要,听你弹琴。”

    “王!”——营帐外,传来这样有些不合时宜的声音。

    羽扇般的睫毛忽颤,她还是松开搂住他的手。

    “我出去处理军事,等下还会阅兵。你自己,在这里呆着?”靳楼这样问。

    “嗯。”她点头,看见他松开自己后走到门口,又回头望了一眼。她读懂了他眼里的情绪。

    她微微低了头:“我知道。我都了解。刚才……你给我的已经够了。我在这里等你。你给我一天时间。我们当做真的没有别的东西要去考虑……就一天,然后再商讨,好不好?”

    他点头,继而走出营帐。

    不多时,那副官又送来了食物,想来是靳楼的吩咐。那副官很鄙夷地看着她。一个穿着烂布衣裳不知道从来里来的心怀叵测的女子,竟然就这么坐在王的床榻上!

    王纱凉视而不见,待那副官又离开后,慢慢吃下食物,神色间已恢复如常。自己,终是不可能做回当时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而他,也从来不是当初所以为的单纯的琴师。

    对比两个军营,比较两种士兵,以及气势,民心。她承认了,王朝不是残晔的对手。可是自己又要怎样看着生自己养自己的王朝覆灭。

    又或者……靳楼能成为一个明君,为王朝百姓带来更好的生活?

    ——这个想法一窜入脑海,王纱凉自己也吓了一跳。

    不过,再怎样,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不是?

    曾经也以为自己是那么得不可一世,心比天高。慢慢看清,自己其实再普通不过。渴望爹疼娘爱,渴望被爱人捧在手心。

    她有些累地向后倒去,睡在他的床榻上,揽过他的狐裘盖在身上,体/味到温暖如他的拥抱。她心满意足地笑了。

    笑不长久,背后又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开始不以为意,只当压着伤口了,忙侧过了身。哪知那疼痛愈演愈烈,自己几乎已不能承受。她额头冒着冷汗,满脸苍白抓紧了床的一侧。

    “啊——”她忍不住叫出声,继而又死死咬住了下唇。头蓦地一晕,眼前一黑之后出现了红色的血雾。她惊恐地瞪大瞳孔,却见那血雾又渐渐靠拢,汇聚成她阔别已久的花。

    她惊呼地叫出声,挣扎着起身向找镜子。自己的眼睛流血了么……自己……

    最后她只找到一个盛水的小盆,料得是供靳楼洗漱所用。向盆中望去,她不知是眼睛的原因,还是本生如此——水中的她,一脸都是鲜血。它们妖娆地开着花。

    她就那么痴了,然后把自己埋进了盆子里。无法呼吸,肺部剧烈得疼,但就如着了魔,她把自己埋在里面。

    “沉幻!”一双细手拉住了王纱凉,把她从盆中拉起。王纱凉没有力气地晕倒在地,而后拼了命才睁开眼睛。她隐隐约约看见,面前的女子,有着和自己一样的面容,一样的衣着。

    “沉幻别怕。那些坏人又来了!我这就帮你赶走他们!沉幻别怕。”——这样安抚的声音不断传入自己的耳膜。

    “锦……锦芙?”她无力地喊。

    随着锦芙不断地施法,她眼前的血红色渐渐消失,背部的疼痛也好了许多。

    待完全睁开眼睛,锦芙的身子却又开始透明。

    她忍痛站起,伸出手,触摸到的只是空气。

    “锦芙啊……”

    锦芙一笑:“沉幻,我是察觉到你有危险来的。坏人我赶走了!沉幻不要担心!”

    “可是,锦芙你……”

    “是啊,我也想好好抱抱沉幻来着。”锦芙的嘴巴又都起了,“可是,赶走他们消耗了我太多灵力。我又只是潜去修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好抱抱你。”

    “锦芙,是沉幻的错。沉幻对你不起。”

    锦芙拼命摇头,“沉幻怎么能这么说。锦芙便是因沉幻才存在的!锦芙什么都可以为沉幻说。”

    这句话落下,那个半透明的身体彻底消失。

    王纱凉叹了口气,跌坐在地上,胸口还是疼得厉害,靠着桌柱,她禁不起又昏了过去。

    靳楼回营帐时已是黄昏,掀开营帐便看见了这样的王纱凉。手心都不禁渗出了汗。目之所及,从床榻蔓延开,洒了一地的血,还有她衣襟上,面上,干涸而可怖的血。

    “月儿!?”他几乎以为她死了。

    ——仿佛所有都成了笑谈,都成了空,统统分离崩析。

    “月儿!?”他抱着浑身是血的她不断喊着,继而又忙喊,“韩茹!韩茹!来人,快传韩茹!”

    他握紧双拳。从不曾有过的惊慌。

    直到怀里的血人重新睁开眼睛,小小的手抚上他的额头。他眼前的一片苍白,仿佛才恢复色彩。

    “月儿,怎么了?”他不可遏止地紧紧抱住她。

    而后,韩茹也进了营帐,也着实讶异了一下。

    她把脸埋进他的胸口:“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怖……你,不要看……”

    “月儿!”

    “我不知道……我又看见了那些花!本来以为……已经远离了我的花。”想到刚才的场景,王纱凉不由自主地在他怀里发抖。

    然后,她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巧合。除了小时候那几次自己已不记得的,每一次发生类似的事,都是在自己和靳楼相处不久之后。她下意识要紧下唇。靳楼便是梦里的辰,辰的母亲被火烧死,死前她说她下了一个诅咒……这一切之间,有没有联系……

    “王,让我来,看一下公主吧。”韩茹出声提醒,走到靳楼面前,看见他眼中是隐藏不住的凌乱。她从未曾见过。她惊讶,苦笑。——似乎他所有的情绪,都与王纱凉有关。

    今日上午。他们商讨,都怀疑王纱凉今日故意献殷勤实属别有目的,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他想过维护,内心却终有犹疑。心里对她有些反常行为的不确定,一定要称霸的雄心,加上众人的劝说,他本来已决定继续把她送回原处软禁。况且,若士兵们都知道王带了个女人在营帐,定会影响士气。

    看着眼前的情形,韩茹知道一切又回到原点。不,比原点更糟。

    靳楼一直抱着王纱凉。

    韩茹道:“王……我要给公主把脉啊。王,还请把公主放稳在床榻上。”

    靳楼倒是自己坐上/床榻,让王纱凉的头搁在自己肩膀,“你把便是。”

    他,怎么也不想松开她。

    自己几乎要失去她。他已体会到了自己世界分离崩析的感觉。

    韩茹暗自皱眉,还是不动声色地为她把脉,脸上浮上一丝凝重:“奇怪啊,只是有些气虚,可能跟失血过多有关。别的,并无大碍。公主……能否讲一下当时的情形?”

    想着什么,韩茹又去营帐外,须臾后端了盆水,拧了丝巾靠近,“公主的眼睛为何会流血,还有,公主的背上也有很多血。按理,那些伤口不至如此才是。”

    王纱凉下意识地缩了下身子,靳楼左手搂她更紧,右手接过了韩茹手上丝巾,又道:“既然没有大碍,阿茹你先退下吧。我问她便是。”

    韩茹睁了下眼睛,还是笑着行礼、离开营帐。

    “月儿,不要怕。”他拿着丝巾,慢慢擦着她的眼,睫毛,脸颊。一点血渍也没留下。

    “你的衣服……弄脏了呢。”

    “月丫头非要在意这些?”他叹了口气,“怎么了?”

    “就是伤口突然疼起来,眼前就出现了血雾,我又看到了那些红色的花。我——”

    “没事。我守着你。”他又走下床,拿出自己的衣衫,想要帮她换衣服。就是这个时候,他也是抱着她,未曾放手。

    “之前也是我忽略了。天气那么冷,伤口本就不易好,却让你还穿着被皮鞭抽坏了的衣服。那衣服料子好像也粗糙,擦着伤口该是很疼才是。”他扶着她,慢慢解下她的衣装。

    虽然背对着他,她仍以手掩面。

    “月儿,别动。”嘴角滑过一丝笑意,他轻轻擦拭她的伤口。

    换好衣服,她甩甩衣袖,看了看自己的身,“楼,大了好多!”

    “这是军营,没有别的衣服。先将就着。”

    她点着头,然后侧着倒在床榻,用衣袖挡住了脸。

    看到了她脸上绽放的红晕一直绽放到脖颈。他亦躺下,侧着拥住她。

    “月儿。”

    “嗯?”

    “失血过多,脸还能这么红?”

    “啊,没有!”她又把头埋进他胸口,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

    他一笑:“怎么了?”

    “不说了。”她只搂住他。

    “嗯,早点睡吧。看你的样子,一点力气也没有。”

    “那你呢?现在还早吧,你……晚膳用了吗?”

    “睡吧。没事儿。我在这守着才安心。”

    “先吃东西。我和你一起吃。”王纱凉道。

    “好。难得你胃口好。”靳楼一笑,便差人送来的晚餐。

    简单的军中餐,君王如他吃的和普通士兵也是一样。见王纱凉达拉着脑袋,他便让她靠着自己的肩,揽过她,喂她吃。不过她也是实在吃不下,想着靳楼没吃东西才让他如此。于是吃了几口她便开始躲,“我吃不了。”

    “再吃点。现在战乱,有多少人吃不了饱饭,你也知道吧。”

    “我胃疼啊……”

    “别找借口了啊,多吃些。”

    ……

    时光仿佛又倒流回从前在皇宫的日子。

    她生病时,死活也不肯吃药。除非是他喂她。

    当时,琴师身份的他这样做逾越了,王德宗当时宠着王纱凉,也没有办法,只有央着她的性子。

    折腾了许久,她才在他怀里安然入眠。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她知道,也许明天就要彻底醒过来,跟他谈论,关于这场战争,关于王朝残晔,或者还要加上北陵。

    只是,现在,让我尽可能多些温暖。她抱着他想。

    “月儿,我们分别得太久了。”他呢喃——

    “韩姑娘,现在怕是只有你能劝王了。这——”羽望着靳楼的营帐皱着眉道。

    “我……怕是也没有办法。王纱凉在他心中地位,不可估量。”

    “可是,现在一些士兵已经知道了。若是……唉,这可……”

    半晌,韩茹微笑,“我相信王。王该是有分寸的,不用我们操心。否则,王也不会是今天的王不是?”

    看了韩茹一眼,羽也没有说话,走开前去/操练士兵。

    韩茹已得到靳楼的信任,已然知道他的计划。

    攻下全城,并不在话下——

    “报!”清早,靳楼营帐外边传来这样的声音。

    “进来吧。”靳楼早已起身,埋首于岸。王纱凉醒了,却也仍侧躺在床上,只瞬也不瞬地望着靳楼。

    羽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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