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月下歌-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的手。

 第六十七章 琴声如兰

    靳楼叹了口气,又道:“我拿着半月琴不方便,你抱好。”——言语间,似乎不用征得她的同意。语毕他便松开一只手,直接把怀里的半月琴拿出放到王纱凉怀里。“它是你的东西,你要拿好。”

    这句话音落下,他直接环抱住了王纱凉,下巴支在她的肩膀上,竟是想把她融入怀里一般。

    温存还来不及升起,王纱凉便吃疼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靳楼疑虑地松开她。

    王纱凉向前弓着身子,喘了口气,不说话。

    看着她那样,靳楼试探着伸手,轻轻触了她的背,竟真惹得她一下颤栗。“背上有伤?”他皱着眉问。

    “不关你事。”向前蹭了蹭。背上的伤口太深,如今的确是没有全好。

    “怎会如此?伤得很重?”靳楼也不恼,就这样问道,“谁做的?”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王箫连整天是在做什么?”

    “那是意外,你又怎怪起他来了?”王纱凉没好气地回答。

    她的脑中,还回现刚才他斩断马腿的样子。——他差点害死碧辞。

    “让我看下伤。”

    “已经两个月,快好了,只是刚才摔了一下,牵动了伤口罢。”王纱凉说着,身体愈加前倾,整个人几乎都要贴在了马背上。

    “月儿——”靳楼又皱了眉,看着她的背影道,“你现在竟然真的是怕我了么?”

    王纱凉不答,只是半晌才道:“你……一个人来的么?你不怕有埋伏?”

    “呵,是啊,我也奇怪怎么没有埋伏。”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也蓦地深邃了。

    “你在往东走?”

    “你这样问就说明王箫连他们真的埋伏在残晔那边?”

    “说不准啊,他们连我都没告诉。他们说不定也猜到你这样想,恰就埋伏在东边呢。”

    “是么?”靳楼轻笑,然后勒住了马。

    “作何?”王纱凉又问。

    靳楼径自下马,又对王纱凉伸开手。王纱凉不动,靳楼又道:“马巅,你身上不是有伤么?先下来吧。”

    “这伤一时半会儿又好不了,下来休息也没用。”王纱凉铁着脸道。

    靳楼也不问她了,直接前倾抓着她的肩膀把她从马上带下来。

    “凭什么啊?”王纱凉顿足,“让我上去的是你,让我下来的也是你。”

    也许,处在这片不属于残晔也不属于王朝的地方,处在周围没有别人的地界,在这盛夏的阳光洒下来的刹那,她又回到了最初。

    时隔毕竟还是很长了,有很多东西,其实有时是刻意去提醒自己才会想起。而有的时候,我们本都可以忘了。比如,他们的种种争吵。闭上眼睛能感觉出的,是谁和谁,一人在琴台之上,一人在琴台之下的美妙,又或是,谁在夕阳西下之时为谁披上狐裘时的温暖。

    这里已是北陵的地界不错,草原青青,此刻有老人赶着牛羊经过,看见了王纱凉和靳楼,笑了笑,便大声唱到:“姑娘美哟,小伙儿俊咯,天朗气清哟,好事儿来哟。小伙儿问姑娘,你可愿嫁给我哟。”唱了几句儿,老头子还不忘说道:“今天是良辰吉日,好日子哦。”

    老头子说完离开,惹得王纱凉一身不自在。她低头,才想起自己穿的还是华丽无比的嫁衣。

    靳楼也笑,“月儿穿嫁衣的样子很漂亮。不过,这嫁衣还不算好。”

    “什么意思?”王纱凉挑眉问他。

    “我们成亲之时,你想穿什么样的衣服?”靳楼扬眉问着,又轻轻揽住她。

    “我们成亲之时?”王纱凉反问,“你是说你称霸天下之后?”

    靳楼点头。

    王纱凉嘴角扬起讪笑。——这句话又把自己拉回现实。

    “楼,我累得紧。”王纱凉说完竟一下子就坐在了草地上,“还记得三个月前么?你跑到王朝来……我本来已经忘了的。我——”

    “所以,跟我回残晔。”靳楼亦坐下,这般说道。

    “从这里到残晔要几天?”

    “若你想快,我用空明之界的力量便是。”

    “空明之界,你是说运用它很快就能回去?那你还怕什么埋伏?”

    “那个又怎能乱用?我上次……罢,总之那个太耗灵力。”靳楼道,“若我们走的话……”

    “我们就慢慢回去好了。”王纱凉说着,看着他望着自己的眼神,又低下头。

    “每一次都这样么?”靳楼用手轻轻抚上她的脸,“每一次要离开或是要怎么样之前,你还是会舍不得,想多与我处几日么?既然如此,又为何那么不愿意跟我回残晔?”

    “你知道,一直都知道不是么?我要的,不要别人给我。”王纱凉搂了搂怀里的琴,一只手放开,仿若又不想看他的表情一般,道,“我去洗洗。”

    说完,她把琴又递给靳楼,就走到河边,蹲下,捧起一手水便往脸上拍去。惊动了水花。她的眼波顺着从手心落下的水花而落下,盯进了浅滩里的水,思绪似乎也能和它们一起流淌。夏日的光有些强,洒在水面上亦是耀眼的,她微微眯起眼睛,轻轻吐了口气,而后把手撑在了草地上,又抬起眼眸一直向前望,望了很远很远。也许,洗洗是假,想自己冷静一下才是真。风吹过来,扫得发丝掠过耳垂,有些痒,她微微耸着肩膀,侧了头。

    靳楼远远看着,也没有说话。兀自拿起身边的半月琴,他轻抚了起来。琴声飘零,应着她的吹气如兰。那琴声,此刻听来竟是澄澈如初,如此刻有间或被风吹落的叶轻敲在水面,荡开的涟漪一直荡到王纱凉脚边。

    王纱凉所幸伸直了脚,双目几乎已半阖。

    那一天,红衣如血,在一片青翠的草原上比花更艳,那一天,举世无双的琴声震惊了每一个路过的人。

    可是,片刻温馨过后,靳楼的琴声里亦有了明显的愁。——他望向的那个侧影,倾城容颜再无人可比,但那个侧影融在苍绿的背景中,突然显得那么孤独。

    她的美,已不能再用心疼来形容。

    就算此刻是盛夏。

    “月儿,真的再没有话想对我说么?”——夕阳落下,如她的衣裳一样红,靳楼终于停了琴音,开口问道。

    王纱凉睁开眼睛慢慢回过头来,“如果可以,我想和你去江南。”

    “江南?”

    “我听溪眉说过,江南,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风景如画。她说她曾经时常和白默城泛舟西湖,无论细雨还是艳阳。”

    “那我一定带你去江南。”靳楼说完,从怀里拿出一物又走近,道,“现在,不要动了。”

    “怎么?”

    “我刚才让你下马就是为了给你上药。”

    “我——”

    “我说了,王朝疆域那么大,我不知道王箫连是怎么搞的。你说这伤口已两月了不是?我帮你涂这个药,再用族中秘术帮你治一下。”

    这一次,她没有躲。他褪去她的衣衫,看见了她背上的伤疤绽放成花。

    “到底是谁做的?”祥和的原野蓦地就腾起杀气。

    “听哥哥说,好像和什么噬魂有关。”

    “噬魂?雕莫山庄?”

    “嗯。不过,哥哥也说,他们本不该和朝廷的事扯上关系的。”王纱凉说完,顿了一下,又道,“我的背……有无异状?”

    “嗯?伤疤还没完全好,你说的异状是指……”

    “之前哥哥说,背上的血……流成了花的形状……好像和我梦到的那些一样。”

    “梦到的?”靳楼边说着,边打开药瓶,把药往伤疤上抹去,“难道与之前你在残晔经历的那些事也有关么?”

    王纱凉微微战栗了下,又道:“这我是不知道啊。”

    靳楼低头抹药,良久之后才以意味不明的语气道:“之前你还直呼其名呢,现在倒是叫‘哥哥’,看来你在王朝和他相处得还不错。而且……照刚才那么说来,他看过你的伤口?”

    又有不安分的气氛出现。一点暧昧一点紧张。只是觉着靳楼停了动作,药差不多抹好后,王纱凉连忙把衣服穿好。回头迎上他探寻的目光,半晌后也只有道:“他是我哥哥。你不要多想。”

    “原来,你自己也察觉到了么?”靳楼又拉过王纱凉的手,“罢,走吧,要不然今晚得露宿荒郊了。”

    骏马一路驰骋,靳楼一路用秘术帮她治着伤。感觉到他手掌贴着背心的温度,王纱凉轻轻闭了眼。

    如果,这条路很长很长,如果,他们再也不用回残晔,再也不用面对一切。

    但温暖好像真的不能长存似的,就像此刻慢慢隐入深山的日光。王纱凉清楚地听见身后的人问:“有没有发现,你衣服上的味道不同?”

    “何意?”

    “王箫连是想用这种方式找到我们的踪迹么?”靳楼扬唇而笑,“月儿,这次可是你想的招?你嫁衣上的味道,是能百里飘香,久散不去的‘若风’。”

    “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东西……”还来不及多说什么,王纱凉自己却又住嘴了。多说无益吧。她又讪笑了。他的掌心,霎时冰过了瀚海的风雪。

    她不说话,是默认了么……靳楼凝着眉想。

    看着吹气如兰近在咫尺的人,一度认为自己和她如此相似理应亲密无比的他,也是又终于感到了一丝无力。

    他又想起了王箫连的那句话——“没有谁能真正拥有她,哪怕耳鬓厮磨,哪怕肌肤之亲。”他悄悄握了拳。

 第六十八章 弄轩

    月渐升起,城里是灯花如昼的景象。  //

    靳楼挑了眉想弄轩的确把北陵治理得不错。

    看着怀里穿了如血嫁衣的女子,他也想着已不能再催动空明之界让自己瞬间回残晔。上次独自一人亦是二十日才恢复全部灵力,何况这次还要带上王纱凉?王箫连指不定会趁机攻来,他也不得不谨慎。

    “北陵的边陲小城,倒也是难得的繁华。”王纱凉看着街道边的景象,轻叹了句。

    靳楼眯了下眼睛,轻轻拢了她的发,“是啊。客栈到了,我们下马吧。”——她的话,每一句他都要去探寻其背后的意味。自己有时候也意识到,却怎样也避不掉。比如王纱凉这句常人听起来极度平常的感叹,在他眼里却又有了别样的含义。

    王纱凉亦听出了他话里语气的些微异样,却也不说话,等他下马后,伸出手臂把自己抱下马。

    二人一同走进客栈时,自然也惹得很多道目光袭来。或赞叹或歆羡。穿着红嫁衣如此美艳的女子,和不理会理解光天化日下搂着她走进的气质如华的男子。——天下果真有如此般配的神仙眷侣。

    靳楼扬唇笑着,在目光灼灼下拉着王纱凉选了位置坐下。

    “想吃什么?”他侧头问坐到身旁的王纱凉。

    “我要喝这里的马*酒。”王纱凉挑眉道。

    靳楼扬手叫来了小厮,小厮也乐着跑来,笑着问:“两位要什么?”

    “马*酒,还有些特色小菜。”靳楼道。

    菜和酒不一会儿就摆上来,靳楼把酒倒好后,又笑着看王纱凉:“这里的酒都是用碗装的,这酒又烈,你真的要喝?我可记得,你的酒量并不好。”

    意识到了他所提为何事,王纱凉白了他一眼,别过头,被他握着的手却渗出了细密的汗。

    “呵。”靳楼一笑,便兀自吃夹起了菜。

    又有一些人陆续走了进来,客栈里人们的交流声也慢慢起来。

    “未来王后被劫持了。”

    “不是,是被抢了,还是被残晔王抢的!”

    “抢亲?”

    “是啊,听说那公主美丽无双。”

    “可那残晔王未免也不把我们北陵放在眼里!”

    “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我家亲戚在北陵王宫当差,他说的,现在住在宫里的,就只有公主的侍女。听说王朝的抚远将军都来了,只是把那侍女送走后,已回去和王朝的人一起找公主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王纱凉和靳楼互相看着,眼里尽是隐忍的笑。

    之后,喧哗声消失殆尽,所有目光再度齐刷刷地向两人打来。——终于,意识到了,就在这个大厅中,有俊美男子,更有穿着嫁衣无比美丽而又风尘仆仆的女子。

    “难道……是他们?”——一人终于叫了出来。

    想着一定要捉住这二人以挽回北陵的颜面,那些人立刻全部离桌朝两人奔来。靳楼抱起王纱凉,运功径直从桌上掠出,再一点足顷刻间便移到了客栈外的马上。马狂奔而走时,靳楼回望不依不饶狂奔而来的人,再忍不住笑出了声。王纱凉亦回望着那些人愉快地笑了。

    他和她此刻像平凡人一样,躲着一群牧民、小商小贩小老百姓的追赶。骄傲如他,此刻带着笑抱着自己躲着自己这样人时,自己突然想哭。不知道是感动,还是知道这种幸福只此一时……

    “月儿,想什么呢?”他又拢了拢她的发,如是问。

    “我在想,马*酒真烈。”

    “呵,月儿,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私奔呢?”他愈加搂紧她。

    如他这样高傲的人,会来抢亲,会这样躲人,会说他在和自己“私奔”。王纱凉亦慢慢把头靠上他的肩。——他是真的爱自己。她想哭,越来越怕失去。

    感到了她的回应,靳楼一笑,又问:“骑得这样快,背上的伤有没有事?”

    “没事。”王纱凉亦笑,“这样看来,我们还真得露宿街头了。明天还得去买衣服,把这嫁衣换掉。我们俩,还真是大胆么?穿成这样在北陵境内招摇过市。”

    “做我靳楼的妻,大胆点又何妨?”

    “我不是你妻,就不能大胆么?”她倔强地反驳,“再者,你不说这嫁衣抹了什么什么香么?”

    靳楼嘴角又冷却了些,早已摆脱后面那些在眼里本也看来无谓的人,是以所幸勒住了马,只道:“若风香已浸渍到了你皮肤上,亦不是你换件衣服去掉。当然这衣服你穿着累赘,而且是你为别人穿的嫁衣,我看着自是也不悦,你愿意,换掉也好。”

    “小时候,我可没觉得你这么霸道。”王纱凉扭过头,挑眉看了他。虽然夜色中,两人的表情都不是那么清楚。

    “当时我本也觉得,不要让你牵连进来最好。是以我回了残晔这么久没去找你,也是想甩去和你的瓜葛。不料你却嫁给我哥。不料,你也想搬倒王德宗。”

    “那么,我若没有嫁娶那里,你是不是……再也不会找我……”

    “也许吧,我本不想你牵扯进这些阴谋里。不过我看见你已经成熟了,人心险恶,你争我斗你已经了然于心。你不需要我以一种让你不了解的方式来保护你了。”

    “可是……”王纱凉紧紧捏紧了裙裾,原来他比想象中了解自己,张了张嘴,又紧接着问,“可是你最开始不是因为我单纯才对我好……我后来变成那样,我当时还以为……”

    “月儿。”靳楼嘴角又上扬了,“你就是你。”

    “但当时修警告我的时候还说,要是没有小时候的事,你根本不会喜欢我这样的女子。”

    “呵。”靳楼又笑,“修竟说过这样的话么?不过他也是担心我,你别往心里去。”

    “唉……”王纱凉吹着风,却又忽然叹了口气。

    “怎么?”

    “记得在离开百乐宫时我给你说的话?我说我离开,是害怕在你身边丧失斗志。如今,我还是怕。”

    “你不需要那么辛苦的。”靳楼亦轻轻凝了眉。

    “我做不到。除了自己,我无法做到完全相信另一个人……哪怕是爱你,我也怕你以后会见异思迁。”

    “你这是什么话?”靳楼紧紧抓住她的手,她却回过头,不再看靳楼。靳楼又从马背上掠起翻身坐到王纱凉前方,正视着她,“月儿你这是什么话?”

    “除了自己本身拥有权力,我不信任何人。”王纱凉抬头有些惨笑着道,“你说我信凌经岚,我也只是信他不会骗我会永远陪着我,而那信任的前提是,权力在我手里。就如母亲,处心积虑爬到昭仪的位置,却不过是为了父皇的青睐。可是权力在父皇手里,她依靠男人而不是靠的自己,所以她落得了那样的局面。”

    听罢,靳楼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为何又是现在才说呢?为何是现在,我才知道你究竟为何如此偏执?之前,我只是以为你因为你母亲的死而恨王德宗,却不料,你真正的目的,并不仅在于为母报仇。”

    “你又何尝不是呢?从小被人忽视冷落惯了,才想靠着自己做事。”

    “那么——”靳楼捧着她的脸道,“就是我,也不能让你再相信一次?”

    “不是相信与否,而是我怕。”她抬起眼睑,而后紧紧抱住靳楼。

    这样的夜色里,她终于对他吐露了心里真实的话。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