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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特种兵-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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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很可能有折损。为了这个奄奄一息的家伙,再折几个郭德海,张古扎带,就损失大了,再死几个,我们拿什么去打钦察人?康里人?斡罗斯人?

    更要紧的是,我们在这儿呆着,无论是金人还是宋人,都怕我们。他们联合起来的可能,比我们联合他们的可能要小的多。我们干脆撤军,回家,他们自己就会打起来!到时候,我们来捡便宜就是,何必跟困兽死拼呢?”

    大诺颜拖雷笑道:“还是大汗想的周全啊。”

第260章 回师草原() 
窝阔台汗4年3月,开封外围基本扫清,兵临金国都城之下。速不台指挥数万蒙军开始围攻开封城,开封军民拼死抵抗,蒙军伤亡惨重。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蒙军丧失了几乎所有重火力,只有窝阔台汗还有2门迫击炮。但是炮弹只剩下半个基数不到,对开封这样百万人口的大城,这点火力如隔靴搔痒。

    反观金军,则制造了大量的震天雷、飞火枪。震天雷就是铁罐装满炸药,用引线点燃引爆,破片杀伤人体。飞火枪就类似枪械了,就是铁管注入火药,杀伤距离大概20米左右。就是这原始的热武器,蒙军特种部队却没有有效的压制力量,给蒙军造成了可怕的损失。

    两军在开封相持了16昼夜,开封城抵抗意志仍然旺盛,速不台使用了各种可能的手段,收效甚微。金国的末代皇帝完颜守绪还是比较得民心、军心,开封外线不时还有勤王人马来到,虽然暂时不能对蒙军造成真正的威胁,但是时间长了终究是麻烦。

    金国能依靠的军事力量还剩下两部分,南线是邓州新设立的一个行省完颜思烈,和屯兵顺阳的武仙,邓州总帅依剌瑗,沈丘尉曹政等,还有唐、邓一带的小武装。诸将明争暗斗,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金国皇帝完颜守绪不断派近侍携带他的手诏联络诸将,应者寥寥。

    在北线,阌乡行省徒单兀典仍然统率着约十万乌合之众,大部分是老弱家属。京师危急,急召徒单兀典入援,兀典打着入援京师的旗号,统帅阌乡行省所属十一万五千军队,尽撤秦兰诸隘之备,焚弃潼关。其实他是进入南部崤山冰雪中,企图南逃邓州。

    蒙军数百骑紧紧追击,当日徒善兀典部下葭州赵、刘二帅叛去,第二天振武都尉张翼叛往朱阳降蒙。山路积雪,昼日冻释,泥淖及胫,随军妇女弃掷幼稚,哀号盈路。行到铁岭、卢氏以南地区,已数日不食,困惫不支,部队散走。

    秦兰总帅都点检完颜重喜降蒙,安平都尉苗英被属下郑倜杀死,郑降蒙,于是部队大溃。兀典和潼关总帅纳合合闰率数十骑走入山中,被追骑擒杀。此战之后,安平、荡寇、鹰扬、振威诸都尉及西安、金鸡等军,脱走者百才一二。

    蒙古人头疼的夏天就要来了。窝阔台一批一批的派人和宋国联系,宋国新任荆湖制帅是宰相史弥远的儿子史嵩之,他和蒙古人反复谈判之后,终于意识到金人的威胁,开始派大将孟珙出兵唐、邓一带,清剿金国的残兵败将。虽然宋军战斗力不强,但是对付这些虾兵蟹将还是绰绰有余,眼看着蒙、宋之间已经建立起初步的信任,联合攻金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天气越来越热,窝阔台汗也厌倦了这无休止的厮杀,答应了金人求和的请求。他决定让速不台继续围困开封,不给金人喘息之机,不让他们重新修建起林立的堡垒。他和拖雷大诺颜率领蒙军主力退兵洛阳,蒙军继续扫荡商、虢、嵩、汝、陕、洛、许、郑、陈、亳、颍、寿、睢、永等州。兵力分散在如此广阔的战线上,根本原因还是没有什么大仗可打。

    一切都安排妥当,窝阔台留速不台等部继续经略中原,自己和大诺颜率领蒙军主力北渡黄河,经河朔、中都北上居庸关,准备到官山避暑。

    巴根台率领特种部队随着蒙军主力大军北返,2年多的征战,即使是巴根台也心神俱疲。4月份,大军到达真定府。

    “巴根台万户,明天你们要走了,我和你喝了这碗酒,决一生死吧。虽然开封还没有攻克,但是贾瑀的事情总要有个了结,不然我心不安。我几个子侄还年轻,就托你照顾了。”张柔继续留守真定府,明天大军继续北进。他款待完了蒙古大汗和诸将之后,留下了巴根台单独喝一碗。

    张柔已经满头白发,2年多的征战,让这个人一下子衰老了,满脸都是疲惫。巴根台仰头喝了一碗酒,把碗伸给张柔,示意他再给斟满。巴根台拿着酒碗,看着南方,久久不语。

    两人就这么默默的饮酒,头脑中都是逝去的峥嵘岁月。终于,巴根台开口说道:“完颜陈和尚死了,让我明白了很多。死,并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除了让爱的人伤心,什么都没有。杀人的,被杀的,都毫无快乐可言,那为什么我们还要互相杀?”

    巴根台喝了一碗酒,伤感的说道:“郭德海死了,张古扎带死了,还有很多的同僚朋友死了,熟悉的人越来越少了。我们再自相残杀有何意义?你我杀的人都太多了,如果人人都心怀仇恨,天下不知道多少人要找我复仇啊。

    你比我想的明白,不再滥杀人了,现在我也明白了。我从此不再为仇恨杀人,这是最没有意义的杀人,我平生最恨武仙,但是如果现在武仙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杀他了。不是他不该死,而是我不愿自己为了愚蠢的仇怨杀人。往者已矣,喝了这碗酒,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们的恩怨就此揭过吧。贾瑀大兄在天有灵,会高兴的,人啊,不能总活在过去。”

    他看着张柔,举起酒碗一饮而尽,把酒碗丢在地上摔的粉碎。然后站起身来,看也不看张柔一眼,大踏步离开了。

    5月,大军出居庸关,经张家口进入草原。而蒙古大汗窝阔台,却病了。早在春天,窝阔台就有轻微的风寒,但是战事紧张,窝阔台强撑病体,不敢倒下。现在夏天来了,炎热的天气,加上大事已定,他心里一松,彻底病倒了。

    拖雷大诺颜日夜随侍在大汗身边。为了稳定军心,他和耶律楚材、巴根台等重臣商量,封锁了消息,一切命令都是大诺颜以窝阔台大汗的名义发出。同时飞报了官山的窝阔台大妃乃马真氏,让她在官山做好准备。

    蒙古诸将纷纷回到自己的封地,只有窝阔台大汗和拖雷大诺颜的怯薛军在身边。大军日夜兼程,终于在6月初赶到了官山九十九泉避暑之地。但是窝阔台大汗的病势已经很沉重了,忽冷忽热,周期性发作,口鼻疱疹,经常陷入昏迷,非常凶险。

    据巴根台推断,这应该是疟疾,在没有奎宁和各种抗生素的时代,他对这种病也是束手无策,一切只能看窝阔台大汗的体质了。

    窝阔台大汗的几个儿子都不住身边,乃马真可敦在大斡尔朵照料,日夜哭泣。她不信任诸必阇赤,大诺颜和巴根台就更别提了,凡是都只和耶律楚材商议。整个官山营地,笼罩着一片凄凄惨惨,到了这个地步,是谁也瞒不住了,纸里终究包不住火。

    乃马真可敦唯一能做的,就是请各种教士、和尚、阿訇、萨满、道士等各族异人做法,大帐里每日烟雾缭绕,鬼气森森。巴根台暗自摇头,窝阔台大汗本身就身体虚弱,你把帐内空气弄的如此污浊,只有更糟。可是又实在不好规劝,本来乃马真妃不信任自己,话说多了,只有让她更疑心,他着急也没有用啊。

    巴根台阴郁的问拖雷大诺颜:“殿下,大汗万一有不测,你打算支持谁继位新汗呢?”

    拖雷说道:“除了贵由,还能有谁?虽然贵由身体不好,但是在汗兄诸子中他最年长,也最有威望。”

    巴根台说道:“可是窝阔台大汗之意,他最爱的可是阔出殿下。贵由殿下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他要是继承汗位,恐怕黄金家族内部又要起纷争啊。起码拔都殿下第一个不同意,蒙哥殿下也不喜欢贵由。”

    拖雷说道:“如果贵由继承不了汗位,阔出就更不行。他太年轻了,没有立过战功,别说拔都他们,就算是东道猪王也不会支持他。”

    巴根台迟疑的说道:“要我说心里话,除了大诺颜你,全蒙古还有谁有资格座在那个位置上?可是你又不愿意,要是你有意汗位,几年前就该是你。但是现在不同了,你继承汗位顺理成章,也没有违反对成吉思汗的誓言。”

    拖雷苦笑道:“可是我对窝阔台大汗也有誓言,我绝不会自己做蒙古大汗。”

    巴根台说道:“如果大诺颜你实在不愿意这个汗位,让蒙哥殿下继承汗位如何?”

    拖雷怒道:“窝阔台大汗继位那天你不在场么?我当时如何说来?我绝不会拥立他人之子继承汗位!这才几年时间,你就要我违背誓言么?你想拥立蒙哥,除非我死!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打蒙哥的主意,你就是不听,你想害死我么?还是想让蒙古分裂,内斗不休?!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这些。”

    巴根台暗叹一声,不敢再多说了,难道真的要支持贵由继承汗位么?别说自己,就算是其他黄金家族,真心拥护贵由的有几个?而且他几乎可以肯定,贵由和他那个狠毒的母亲乃马真可敦一定会对付大诺颜的,为了虚名而招致实祸,大诺颜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第261章 忠勇无双() 
窝阔台汗4年(1232年)夏6月官山九十九泉

    窝阔台大汗和拖雷大诺颜的大斡尔朵,设在官山草原灰腾梁南边,远远望去,能看到破败的汉长城。一座座营帐矗立在清澈的小湖泊中间,洁白的羊群在徜徉吃草,马群奔腾流动。天高地阔,美如天堂。

    在营地中央,是窝阔台大汗的金顶大帐,大汗旁边的就是拖雷大诺颜的大帐。除了没有象征蒙古最高权力的苏鲁锭长枪,其他的几乎没有区别。

    大帐内,唆鲁核帖尼可敦面带忧色的说道:“大诺颜,这几天我感觉不对劲儿,好像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了。”

    拖雷站在长明火旁,一边添灯油,一边说道:“大汗病成这样,能对劲儿才怪。”

    唆鲁核帖尼摇摇头,说道:“你的怯薛军和大汗的怯薛军本来是混编扎营,不分彼此,为什么这两天把我们的部队调到外围,古列延内层全是大汗的怯薛军。而且口令一天三变,我们总是晚半个时辰才得知。

    我记得当年成吉思汗和札答兰部的札木合一同在豁尔霍纳黑川驻牧,札木合说我是牧马的,你们是牧羊的。意思是贫富不可共处,终于两安达分道扬镳。你想过没有,大汗的斡尔朵忽然来了这么一出,起码说明是对我们有了戒心。”

    拖雷沉思着说道:“是啊,这命令是从大斡尔朵出来的。大汗现在病势沉重,哪里能够理事?那就是乃马真可敦的意思了,可是这乃马真氏为何要这么干?”

    唆鲁核帖尼冷笑一声,说道:“她是害怕!万一大汗不起,她儿子贵由能继承汗位么?只要你大诺颜在一天,恐怕在库里台大会上,贵由就永远没有希望继位。”

    巴根台沉声说道:“从几年前他们在库里台大会上他们使用的卑鄙手段,我就看出来了,他们无所不用其极,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不可不防啊。纳尔丁告诉我,他们这些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经常背着人密谈,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话。”

    蒙哥说道:“我也感觉不对,我看我们不可在此地久留啊。”

    唆鲁核帖尼夫人说道:“是啊,我们还是尽快回到三河源头才好,何必在这里提心吊胆。”

    蒙哥说道:“老师,安全起见,我看还是调一些特种兵来大斡尔朵吧,以防不测。”

    姚枢说道:“不可!乃马真妃和耶律楚材他们本来就对大诺颜有戒心,如果调兵入卫,岂不是刺激他们弄险?还是尽早脱身为是。”

    拖雷大诺颜沉吟着,摇摇头,说道:“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既不能调兵入卫,也不能抬腿就走。调特种部队来,不是等于告诉大斡尔朵我有不臣之心么?大汗病成这个样子,如果我们现在走人,岂不是告诉天下我不顾长兄安危,兄弟不和睦么?

    我们还是要沉住气,不变应对,我问心无愧,相信乃马真氏也不敢不利于我。我也是成吉思汗的子孙,她要害我,必然为蒙古军民所不容。窝阔台大汗一旦病情好转,又岂能饶她?”

    唆鲁核帖尼点点头,说道:“即使如此,也不可不防。巴根台、蒙哥,你们时刻不可离开大诺颜左右,睡觉就在大斡尔朵内。纳尔丁要盯紧进出大斡尔朵的人等。斡尔朵要时刻备马,一旦有变,你们先保护大诺颜冲出古列延再说,不必顾虑我们。”

    拖雷叹了口气,说道:“也只得如此了。”

    巴根台说道:“我最担心耶律楚材,此人城府极深,机变百出。我们只能等着人家出手,防不胜防啊。”

    第二天一早,拖雷带着巴根台、蒙哥等几个随从,照例到大汗斡尔朵看望窝阔台,诸人内趁钢甲,不敢丝毫懈怠。

    察罕在帐外宿卫,大诺颜拖雷问道:“大汗醒了么?吃东西了么?”

    察罕愁云满面的说道:“大汗忽冷忽热,神志不清,还是没有吃东西,已经3天水米未进了。”

    拖雷点点头,又问:“可敦如何?”

    察罕说道:“夫人日夜哭泣,也已经2天没有吃饭了,天天和萨满们在一起,祈求长生天垂怜。”

    拖雷说道:“这怎么行?这样下去身体就垮了。耶律楚材在哪里?我要和他说话!”

    察罕说道:“楚材公巡营去了,大汗病重,他担心军心不安啊。”

    拖雷不再说话,带着巴根台和蒙哥进入大帐。大帐内烟雾缭绕,长明火昏暗,乃马真可敦坐在窝阔台大汗的病床前,面色灰败,脸上全是泪痕。大萨满阔亦出正带着几个小萨满在高台下作法,他们坐在羊毛毯上,在口中念念有词。偌大的金顶大帐,笼罩着浓重的愁云,显得无比凄凉。

    拖雷大诺颜走到窝阔台大汗病床前,低头呼唤道:“汗兄!汗兄!”窝阔台大汗双目紧闭,毫无反应。

    乃马真氏说道:“大诺颜不必呼唤了。大汗昨晚醒来一次,连我都不认得了,一点都不见好啊。”

    拖雷心中难过,泪水止不住的流淌。半晌,他擦干泪水,对乃马真氏说道:“大妃,还是要请贵由、阔出、阔端他们叫来啊,也许大汗会有话对他们说。至少这汗位的事情,还是要当面说清楚的好啊。”

    乃马真氏一激灵,悲声说道:“从阿力麻里到这里万水千山,真要有不测,我怕他们赶不过来啊。当初把他们留在和林就好了,路程还近一些。”

    拖雷大诺颜不再言语,走到大萨满阔亦出面前问道:“长生天为何要这样安排?汗兄做了什么触怒了他?”

    阔亦出惊恐的说道:“老臣不敢说啊。”

    拖雷怒道:“这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支支吾吾!只要能救汗兄的性命,有什么不能说的!”

    阔亦出迟疑的说道:“霍尔沁腾格里说大汗杀业太重,所以降下灾祸。如果要救大汗性命,必须要有一个亲人代死啊。”

    巴根台机灵一下子,冷汗就冒出来了,这萨满装神弄鬼没安好心啊!整个官山九十九泉营地,除了大诺颜拖雷,哪里还有窝阔台大汗的亲人,这是让拖雷大诺颜替死啊。他手握刀柄,大喝一声:“你住嘴!你妖言惑众,意欲何为!”

    巴根台雷鸣般的大喝把大帐内的人吓了一跳,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乃马真氏吓的站起身来,紧张的看着巴根台,只有病重的窝阔台大汗还是一动不动。

    拖雷喝道:“巴根台你干什么!住嘴!”随后,他转头面对阔亦出,双眼像是着了火一样,一字一句的问他:“你说清楚,如何代死?”

    阔亦出取出一张纸符,在长明火上点着,随后放在一个银碗里,直到纸符化为灰烬。然后把清水倒在碗里,把这碗符水递给拖雷大诺颜,说道:“喝了它。”

    拖雷伸手要接,巴根台早抢上一步挡在大诺颜身前,把那碗符水抢在手里。他看着这碗符水,带着银戒指的手浸在碗里,并无异状。他知道大汗得的是疟疾,是通过血液传染的,不可能通过饮食传染。至少表面上看来,这碗符水没有什么问题。

    他镇定了一下,说道:“我是大诺颜的那可儿,这碗符水我来替大诺颜喝!”

    阔亦出冷冷的看着巴根台,说道:“长生天说过了,只有亲人替死,大汗才有活过来的可能。你是大汗的亲人么?”

    蒙哥也冲上来,抢过符水,说道:“我也是大汗的亲人,我来喝!”

    阔亦出说道:“必须是大汗最亲的亲人,你也不行,你们敢违背长生天的旨意么?”

    拖雷大诺颜说道:“都给我住口!既然是长生天的意愿,那么我情愿替大汗而死。谁敢阻拦我,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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