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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公主:男色太多挡不住-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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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瑟和凌尼坐在主位,众人在下首位置一一坐好,眼光都审视这今日第一次见面的名为东倾月的男子。
  凌尼是好奇的目光,他早就听说东倾月的事,缩骨功他也听说,不过却未见过,此时目光满是惊讶。如影的眼神自然是明显的敌视,不只是因突然杀出的男人,更有一部分原因是对这〃东倾月〃身份的不确定。刘疏林慢慢摇着扇子,一双看似温和的眼满是复杂。
  〃你说你是熠教东护法东倾月,有何证据?〃说话的是如影。
  〃我在宫中便与瑟儿定好,只要我与熠教脱离关系便即刻找她,但苦于无脱身之法,后来总算找到时机,瑟儿却音讯全无。〃东倾月双眼平和,无丝毫畏惧,与其对视。〃直到前几日听闻教主来五岳被一浑身火红的貌美女子击败,我才尝试着前来。〃
  刘疏林从始自终没生气,反倒平和地笑了一笑。〃那东公子,如今瑟儿已与我们三人成婚,你有何感想?〃
  可以感觉到东倾月身子一僵,但仅仅是一瞬间发生之事,他马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平和。〃刘公子称呼在下为月便可,没什么感想,我东倾月虽不算君子,但也是一言九鼎,答应了瑟儿之事,便会履行诺言。〃其意思,不言而喻。
  〃哼,诺言?也许之前瑟儿需要你带她离开皇宫,但如今不需要了,这诺言自然也就作废了。〃如影对他满是敌意。
  〃如影,别这样。〃清瑟为难了半天,最终还是出口劝解。东倾月对于她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在她最无助之时第一个给予她支撑的人,无论于情于理,他对她都有恩,如若当时他真将她交给了穆天寒,想必也就没有现在的她了。
  凌尼马上明白了李清瑟的意思,这时候又是他〃正夫〃需要发光发热的时机了。〃既然来了,就先住下吧,我分个院子给月公子,有什么事,慢慢商量。〃
  〃好。〃刘疏林笑着点头,而后对一旁的如影使眼色。
  〃麻烦凌公子了。〃东倾月对其颔首。
  另一房间,料理完东倾月的事时候,三名〃夫侍〃开了个小会。
  〃如影你刚刚实在不应该,你以为突然杀出个东倾月我们心里很舒服?但你要明白,就算是先来后到,那东倾月也是第一个出现在瑟儿身边的男子,硬来,不行。〃刘疏林淡淡地说。
  如影面红耳赤,〃既然决定和瑟儿在一起,这些我又怎么会在乎?只不过你不觉得这东倾月出现的实在可疑吗?他出现的也实在太过凑巧了吧。〃
  刘疏林点了点头,〃他出现的理由滴水不漏,让人抓不到什么漏洞,但,最大的漏洞便是他的态度。〃
  凌尼疑问,〃什么态度?〃他没看出来。
  疏林对凌尼笑笑,〃瑟儿有新人,你难受吗?〃
  凌尼愣了一下,表情尴尬了一下,而后摇头,〃不难受,只要是瑟儿的决定。〃那桑国传统,男子不能善妒,他又一次告诉自己。
  疏林哈哈大笑,〃难受不难受,只有你自己知道。〃
  凌尼的面色一红,低下了头,说不难受,是假的。
  如影也明白过来,〃难怪之前我便觉得有些诡异,原来问题在这!他太过平和了,若是发现自己心中女子已有夫君,怎么会如此平和?但又有问题,若他背叛瑟儿,就不会出现穆天寒参加武林大会的一幕。所以,要么是他后来背叛了瑟儿,要么就是……〃
  疏林点了点头,〃要么就是他根本不是东倾月。〃
  〃是易容?〃凌尼问。
  〃我仔细观察数次,不像易容。〃刘疏林摇了摇头,〃无论怎样,我们都要提防着。〃
  〃那是自然。〃如影和凌尼两人点头赞同。
  …………
  李清瑟完全相信?自然不是!
  她不得不承认,东倾月在她世界中特殊的地位有些干扰了她的判断,但她的理智并未完全罢工,一再提醒着自己定要冷静。
  〃虽然周围山上都是重新修建的房屋,但这黑风寨的房屋未动,屋子有些简陋,不知你能不能住得惯。〃薛燕出去了,房内只有李清瑟和东倾月两人。
  东倾月微笑着点头,〃住得惯。〃
  李清瑟状似亲手帮他整理床铺,眼中满是矛盾。最终,一咬牙,还是决定试探下。虽然东倾月对她很重要,虽然她不应该怀疑他,但如今的她真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定要谨慎。
  她回过头,脸上满是随意,让人看不出她纠结的尴尬。〃月,你终于出现了,你知道吗,当时我在慕容府,日日夜夜的想你。〃说着,面容上多了动容,这话,半真半假。真的是她确实日日夜夜思念,假的是这句话她此时说,是为了麻痹他。
  他白皙俊美的面容上,平和的微笑渐渐淡了,仿佛缓缓放下一张面具一般。垂下眼,眼中有着失神。〃我又何尝不是?〃说到这,粉色的唇角微微上钩,带着嘲讽,〃日日夜夜思念,却不知瑟儿你已夫侍成群。〃
  清瑟一愣,想说的话没说出口。
  他抬头淡淡看着窗外风景,一派绿色。〃原本,我是你的唯一,是你的救星,除了我,这世上你没有可信任和依靠之人。但如今……我是多余的了。〃
  〃不,怎么会?〃清瑟赶忙开口否认。
  东倾月又笑了,目光飘渺,仿佛在远方见到一抹人影一般。〃见到你,我便知晓了,这里,已没我的位置了。〃
  他回过头,低头,视线放在她的心脏位置。他的意思很明了,她的心,已无位置。
  〃怎么可能?虽然我现在有……其他男人,但你的位置从来都是特殊的,真的。〃清瑟慌张地开始解释。
  他摇摇头,微风入室,将他柔软的发丝吹起缕缕,〃别为难自己了,我也不想为难我,这世间并非有缘定然有分,也许你我二人是注定的有缘无分罢了。〃
  清瑟慌了,一下子从过去,伸手搂住他的腰身。还是那种触感,还是那个味道,她历历在目,却今非昔比。〃别走,你都费尽心思离开熠教了,你还要去哪?现在我是危险的,但你也危险!〃
  东倾月如同想到什么似的,脸上带着认真。〃瑟儿,你有凤珠护体,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要小心。〃
  〃嗯,知道了。〃清瑟点点头,〃那你答应我,别走行吗?我不想你走,答应我,从前的誓言并未失效。〃
  东倾月苦笑,〃我用什么身份留在这?〃
  李清瑟一时间也语噎,怎么说?说他也是夫君之一?还是干脆是面首?她开不了口。
  虽然没说话,却还是紧紧抱着他,就是不松手。许久,室内一派平静。
  最终,东倾月还是长长叹息,不忍见她为难。〃知道了,我留下便是。〃
  李清瑟开心,将他抱得更紧。不过,她头脑中还是有一丝警觉,她暗暗咬牙,不知如何将接下来的试探说出口。
  想了许久,最终,清瑟的理智占了上风,抬头紧紧看着面前的东倾月,直视他清澈的双眸,暗暗一咬牙。〃月,好久没见到你的锁骨功了,你做了给我看看好吗?〃声音满是软糯,仿佛撒娇一般。
  如果是东倾月,他一定不会背叛他,她敢确信,她相信自己的直觉。现在的问题是,他到底是不是东倾月,或者只是与东倾月长得很像的人。
  他低头看着她,一时间未说话,眼神中带着笑意,又带着无奈,更多的是矛盾。相对于他,李清瑟更矛盾,心里抖得要死。
  最终,他长叹一口气,将一切话都咽了下。〃好,你退后两步。〃
  清瑟的眸子带着些许歉意,松开了抱着他腰身的手。
  只听一阵骨骼脆响,用肉眼能看见的速度,东倾月的身子骤然缩小,刚刚还挺拔修长的身子,变为一种诡异的形状,而后逐渐调整,不大一会,便成了窈窕之躯。
  宽大的男装穿在他身上很是松散,却别有一种慵懒的味道,他的脸未变,但线条柔和了些许,面容上一派冰冷。这不是当初的静妃,又是谁?
  见到此景的清瑟更是尴尬愧疚,低下头,满是歉意。〃对不起。〃喃喃说着。
  又是一阵骨骼脆响,他的身子恢复了之前的挺拔。伸手整理了下衣物,不一会,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再次出现在清瑟面前。〃没什么,看到你如此谨慎,我也放心了。〃
  〃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晚膳我们一起吃。〃扔下一句话,李清瑟便逃也似的出了房门。
  跑了很远才肯停下,失魂落魄。
  〃主子,您没事吧?〃薛燕也跟着跑了过来。
  清瑟回过头,看着带着关切的薛燕,摇了摇头,没说话。无话可说,又不知从何说起,千万种思绪齐齐涌上心头,脑海中各种情绪搏斗的结果便是大脑一片空白。
  仰头望天,一片蔚蓝,长叹一口气。
  晚膳,除了李清瑟觉得别扭外,众人仿佛丝毫不在意这件事一般,该说说该笑笑,还时不时为李清瑟夹菜。只有清瑟自己的心不上不下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矛盾非常。抬头偷眼看向东倾月,见他目不斜视,一派的优雅,那行为举止,与之前在宫中无二,她的心这才缓缓平稳下来。
  夜幕来临,本来今日应该与刘疏林同寝,但李清瑟带着歉意的拒绝。她实在做不到怀着心事去和什么人缠绵,她觉得这样是对对方的不尊重。疏林是什么人?七窍玲珑心,自然是知晓,他知道她需要时间去自己考虑清楚,此时外人不好置喙,说多了也易引起人反感。
  夜晚,清瑟房内,门窗微敞,徐徐晚风入内清凉。
  李清瑟自斟自饮。
  她不是嗜酒之人,但此时心烦意乱,却又不知应该与谁说,只能借酒浇愁。她知道刘疏林应该能帮她出出主意,但她与疏林关系敏感,与东倾月关系也特殊,可以说这种话题是对疏林的生生折磨。
  当满肚子烦心事无人倾诉的时候,也许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喝酒罢。
  李清瑟酒量很好,即便是在现代喝五十几度的白酒也能喝上一两斤,如今这古代的酒水顶天二十度,她就如同喝啤酒一般。一杯接一杯,带着一些微醺。
  她自然是喜欢他的,他是在她最需要帮助之时出现,东倾月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永远是特殊的,永远是不可磨灭的,外人也许不会理解,这种感觉只有她自己深有体会。那一段时光是她最为胆战心惊的时刻,是他给了她希望。曾经有那么几个月,她的心里满满都是他,都是新生活。
  如今他出现了,她却又犹豫了,为什么犹豫?是因为这中间发生的事太多了,多到她仿佛脱胎换骨重新成为一人一般,她对他无比陌生!
   况且……
  虽然东倾月的言辞严谨,但她还是隐隐不安。
  酒杯发出一声脆响,清瑟将酒杯重重摔在桌上,她脑子中突然涌现一个画面——之前在宫中,她便有所感觉东倾月和熠教人有时夜间联系,那今日……如果“他”真是别有目的,成功混入了黑风寨,会不会有所动静?
  挣扎过后,她决定前去观察,心中却暗暗祈祷千万别让她猜中。
  东倾月的房内,一盏小灯摇曳,从窗纸来看,屋内无人。清瑟一愣,隐了气息,靠近窗沿,许久却发现,屋内毫无人的迹象。
  “他”不在房内!?
  心中一慌,也管不了太多,一把推开房门。果然,屋内没人。那床榻上平整连半点痕迹都没有,说明那人根本就不曾在床上休息。
  “他”在哪!?
  “他”果然有问题!
  李清瑟只觉得有一个大铁锤重重在她头上砸了一下一般,强烈的打击过后就是无尽的失望。
  苦笑,她不知说什么是好。
  失魂落魄地出了房门,抬头望月,一轮弯弯勾月,繁星点点。胸口憋闷得紧,那种苦闷不知道如何发泄,不知和谁说!找她的男人,倾诉她“失恋”了?这不是打她男人的耳光吗?
  不知不觉催动内力,运了轻功,向离山寨最近的一座山峰飞去,希望用清新的空气缓解下胸口的压抑和憋闷。
  一抬头,吃了一惊。因为那山峰顶早有人占了。遥遥可望,那人身材消瘦颀长,面向着北方,负手而立。一动不动,任由晚风吹起他衣衫,发丝呈现完美的弧度,整个身姿融入夜幕中如同一幅优美的画,但这画卷却给人一种孤独感。
  离近了,才发现,那人竟是他,他来这做什么?
  “月?”清瑟小声询问。
  他并未回首,还是遥遥望着北方。“你来了?”对她的到来,他仿佛从未惊讶。
  “夜深了,你还不睡,在这做什么?”清瑟问。
  东倾月还是没回头,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一指北方。“熠教的总教,在这个方向,也是我生活十八年的地方。”
  清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除了一片黑漆漆,看不出什么,当她回首看他的双眼时,心中狠狠一震!
  他幽黑的眸子中满是不舍,脸上虽带着礼貌性的淡笑,却笑得十分无奈。
  “月,你……想念熠教吗?”清瑟的秀眉微微皱起,紧紧盯着他的脸,捕捉他的情绪。
  “那是我的家。”东倾月的笑意加深,眼神却黯了许多,是一种游子不得不背井离乡的没落。
  李清瑟心头一震。她之前想的都是他离开熠教,和她“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但却忘了,熠教对东倾月来说,不是一个“工作”,而是一份生命的归属。东倾月是孤儿,被熠教培养长大,熠教对于他来说,真的便是家!
  他选择和她在一起,其实就是“叛家”吧。
  他最终为了她选择了离家,而她此时却一再怀疑他,她不是人!她此时就连自己都鄙视自己!
  整整一日的矛盾和憋闷终于找到了爆发的导火索,那种强烈情绪的变动,终于有了着落。
  东倾月微微低下头,将她的内疚看在眼中,他的笑容满是包容。“之前在教派,我每一日都在担心你,因为答应与你离开,却因种种情况无法履行我的诺言。如今,看到你平安,我就放心了。”
  李清瑟听他的话,心中总是有不好的预感,皱紧了眉,拉住他的胳膊,“月,你在胡说什么,上午在客栈你不是答应过我不离开了吗?你要反悔?”一想到月要离开,她的心就如同被挖空一块一般。
  东倾月笑着,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面颊。“瑟儿,为什么要一直为难自己?别自欺欺人了,你不信我。也许曾经我们两人真是山盟海誓,但如今今非昔比了,你变了,不再是之前无依无靠的五公主了,而是有着大权的武林盟主,你已不需要我了。”
  “不,我需要你。”清瑟赶忙否决。他说的都是实话,一字一句如同尖刀一样扎她的心,她真是卑鄙!
  “呵呵,如今我已不能回熠教了,我此番前来,仅仅是看你过得好不好。别再挽留我了,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如果你对我没了爱,我还留这干什么?”他顿了一下,而后再次将双眼看向远方。毫无表情的俊颜,淡淡迷茫。“你做你的盟主,我还是按原计划远游,只不过不再是五公主伴我身畔,而是在我心中而已,没什么区别。”
  清瑟真是怕了,转身搂住他的腰身,面容苍白,眼中有着惊恐。“月,别说了,之前都是我的错,不是我不喜欢你了,真的不是。我李清瑟可以对天发誓,我若是对你没情,天打雷劈。我只是对你的身份表示怀疑,不是怀疑东倾月是不是背叛我,而是怀疑你是不是东倾月,月,你千万别误会好吗?”
  东倾月缓缓摇了摇头,“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
  “真不是!”清瑟抬头看着他,直视他双眼,“之前真的是误会,你相信我好吗?我可以发任何毒誓,之前仅仅是对你身份的怀疑,而不是对你目的的怀疑,相信我。”
  能察觉到他身子僵了一下,呼吸停顿了好久,目视远方,“我早就,没了目标了。”
  伏在他怀中的李清瑟很明白他话的意思。从最早两人相遇,便扭转了他的生命轨道,如果不是她,他应该还好好在熠教做东护法吧,因为她,他背叛了穆天寒,如今又背井离乡,现在又被她怀疑。
  将心比心,若是她,应该也没有目标了……
  “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再也不会怀疑你了,真的。”清瑟紧张地看着他的双眼,期待看到他迷茫双眼中能恢复坚定,但等了好久,那双幽静的眸子还是一片迷茫。
  她伸手揽住他的脖颈,踮起脚,亲上他的唇,有一些凉,还是那般柔软。是他,怎么看,都是她的东倾月。
  她捻转了好久,一直努力地用自己的热情化解他心中的迷茫,想唤起他从前的记忆。曾经两人同床共枕,吻过,拥过,她想和他发生些什么,是他一再拒绝,并非不想要,而是怕破了她的身,给她带来麻烦。
  他就是这么负责任的人,面容冰冷,但内心却温柔如水。他总是为她着想,为她排忧解难,包容她的任性,宠溺她的一切。
  不得不说,东倾月的预见是对的,如若当时她真的破了身,随后应该就是困难重重,最起码在皇后那里便十分被动。凤珠融入了她的身体,他没带她出宫相反将她留在宫中,所以才能将穆天寒逼到亲自参加武林大会。
  李清瑟,你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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