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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卖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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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机会与那些人交交朋友。
  我从来没有显露过武功,也很少跟那些江湖名人攀关系,所以没有人把我当成江湖人士。他们只知道我是西湖一品堂的老板娘,叫堂姐,左手腕上永远都带着铃铛。那铃声清亮无比,每次都是人未出现先闻其声。曾有人问我为什么每天要带着它。我的回答是:想当当大人物,出场之前搞搞排场而已。大家听了以后一笑了之。
  事实上我是有苦说不出,脚上的铃铛一直都取不下来,齐佟说怕把我的脚伤着,只能每天绑上里三层外三层的绷带,可还是盖不住那清亮的铃声,我只能再做一个铃铛套在手上,把脚上那个独特的铃声给盖住,以免让人知道我的秘密。
  在江湖上混的人,什么特别的装饰品都有,我这个饰品造型很普通,所以别人也没有再留意我的这个癖好。
  茶馆的生意有江湖上的朋友撑着,办得越来越欣荣,关于江湖上的传闻,我也听得越来越多。在他们聊天时,我知道李墨已经回月凌宫接掌掌门职务,他的师父扬千塑云游四海去了。我也听说这两年内崆峒派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苗掌门知道自己的妻子与他大弟子的丑事后,将他们两人双双杀死于自己剑下,又派人寻回李辰,李辰不但沉冤得雪,而且接掌了崆峒派,成了崆峒派第十六代掌门,而他的师父因无颜面面对世人,从此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崆峒派与月凌宫自他们兄弟接掌以后的一年多内,曾三次联手共同铲除了多个为祸江湖的恶势力群体,为世人称道,而今两大门派在江湖上威名大振,李辰与李墨两兄弟也一跃成名,让我最感到欣慰的是他们兄弟俩终于化干戈为玉帛,成为真正的好兄弟。
  关于初尘的消息,就更是几乎天天有人谈论。我感觉大家已经把他神化,说他如何奋勇杀敌、如何料事如神、如何调兵遣将、如何把南蛮反贼打得抱头鼠窜,溃不成军。战争已经结束,但是追捕还在继续着,现在是漫长的追捕时期,要把那个反贼的首领杀之而后快,这是朝廷的绝杀令,也是他至今还不能回三河县的原因。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看到我的信,我只知道我跟他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他现在是民族大英雄,当今天子已经诏告天下,一旦他胜利归来,他就将迎娶天子的皇妹和硕公主,正所谓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差点拿不稳手中的茶杯,茶水撒了自己一身。仿佛他就在身边递给我手巾,可是影子一晃就消失不见。我知道是我主动离开他的,虽然有时候还会幻想他会骑着黑马突然出现在我店门口,但是理智也一遍遍告诉我,没有一个男人可以等一个女人那么久,更何况他有着更好的仕途。
  像他这样的好男人就该拥有让世人羡慕的一切,那是他应得的,所以我真心祝他幸福。
  现在,我认识的人都出人头地了,而我还是那么平凡,我想我天生就是个平凡人,做点小事,找点乐子,轻松过过小日子,当个无拘无束的小老板,上至小官小吏,下至平民百姓,能谈的拢的都是朋友,谈不拢的也不用看颜色,心情淡淡然,生活稳当当,每天还能对着西湖欣赏美景,这也算是完成了我人生的最大目标。
  此生亦无所求。

  第六十四章 婚姻大事

  齐佟终身大事最让我操心,他已经二十二岁,可还是不肯相亲,他的爹娘又想着早点抱孙子,把这事全权委托给我。我为他找过多少媒婆、帮他看了多少女孩子的画像,他头都不抬,就一句话:现在没时间。
  话说古代人相亲要什么时间?只要门当户对,相貌对眼,就先抬进门再说,回家吃饭、洗脚,到处是了解的机会,“没时间”这句话简直就是屁话!
  我骂过好多次他,被逼急了,他就会说,他不能让我一个人过。我告诉他,我跟他不一样,一来爹娘不求我传宗接代;二来我太不定性,说不定哪天又去四处流浪了。他听着听着又哭了,一个大男人,还要我递手帕给他,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我只好安慰他说,我也想一辈子留在这里,可是就怕仇家找上门来,到时不得不走。他又问我,我仇家是谁,还叫我去报官。我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自问自己从未得罪过任何人,又何来仇人寻仇?
  现在已经两年过去了,我的心情应该舒畅了,生活也够安逸,对以前的恩怨情仇也应该可以一笑了之。我想他们也各有各的事业,关于我的记忆也应该随着时间慢慢淡忘。如果真有相互面对的一天,我也许可以不必再逃,与他们像朋友一样交杯言欢。
  齐佟最怕我发呆,所以每到这时,他也不忍心再问下去。后来我们约法三章,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条件是他必须相亲去,找个满意的姑娘一起过日子。
  每次相亲前,我都会八婆地给他洗脑,说结婚有多好,小孩子有多可爱,家庭有多温暖。但每次回来他都把相亲的女孩子贬得一文不值,到后来我只好举双手投降,两个人很默契地再也不提这类事情。
  齐佟最讨厌的人是杭州的一个大地主,名叫田一筒。田老爷年龄四十一,刚刚开始奔五,脑肥耳大将军肚,是个典型的财主相。除了比较爱算计的小毛病,总体上是个热心肠的人。他生平没什么嗜好,就是每天无所事事,常来我们一品堂喝茶。
  这些都没什么问题,坏就坏在他家里有八个妾室,就缺一正室执掌内务。按他的话说,像他这样一表人才的富家子弟,一定要找个门当户对、品貌端正、秀外慧中的贤妻良母做正堂,而这样的人太难找了,他宁缺毋滥,对择妻一事慎之又慎,一直都在寻寻觅觅中。
  我跟齐佟都知道,自从我们杂货辅开张以来,他就开始在关注我们。自从一品堂开张后,他更是从观察变成套近乎,有空没空就往茶馆跑,只要见我坐在茶馆内,就会擅自跑进我专属的坐位对面坐下,有完没完地聊着他感兴趣、我不感兴趣的话题。所以每次他说得眉飞色舞的时候,我可能已经神游到外太空去了,然后他都会很骄傲地把我呼叫回来,他看着我一脸茫然,总会安慰我说:“没关系的,妇人读的书没我们男人多,见识自然也少点。堂姐,以后我多跟你说说,你自然会多明白些道理。”
  对于如此体贴的男人,我每次都是笑脸相对,温和地帮他点最贵的茶和最贵的点心,好让他为他的话埋单。
  他在我店里一向出手大方,早就成为我心目中最佳的客户之一。对于这样的客户,我从来不会轻易得罪。
  齐佟有时候也会来这里,不过他可没好脸色给田老爷,田老爷很知趣,每次只要一见齐佟进店,他就会立刻自动消失。而我还是波澜不惊,自顾自做事情。反正田老爷这种人,我从来都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懒得费心思。
  直到有一天,田老爷春心大动,跑进来问我:“堂姐,今年二十三了吧?”
  不论在古代还是在现代,直接问女士年龄都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不过他总感觉我跟他很熟,提问题一向直不直弯不弯。
  我笑着对他点点头,因为大家都以为我比齐佟大一岁,连我自己都常常忘记自己真实的年龄。
  田老爷似乎很高兴,他摆着架子优哉优哉地坐到我对面,然后把纸扇一折,故意叹了口气说道:“堂姐,你也老大不小了,可有中意的对象吗?”
  我想了想,然后故意也叹了口气回答他:“这年头,哪有人喜欢抛头露面的女子,我这辈子就不想这事了。”
  “诶——”田老爷连忙反驳我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如有中意的对象,你怎么可以错失良机?”
  我给他一个如梦初醒的表情,连忙说:“请田老爷指点!”
  田老爷立刻提提他的肥袖笼,探出脖子轻声问我:“堂姐感觉田某如何?”
  “呃——”我对他眨眨眼睛,故意一脸迷糊。
  田老爷立刻又给我一个很不乐意的表情,收回脖子靠向椅背,以长者的身份地跟我说道:“堂姐,纵观周边大户人家,家境如我者一般早有家室,而田某至今尚未娶妻,就是因为田某不贪美色,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实不相瞒,田某对堂姐早就钦佩有加,你与你堂弟二人白手起家,短短两年就搞出些小场面,知道你一姑娘家做事不容易,田某真的是疼在心里,常有庇护之意。按理说,你这年龄早就过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很难再嫁入大户人家,但是田某又岂是腐朽之人,关于年龄的问题田某就……不会太介意。如果你我能喜结连理,对你可是万里挑一的好机会,下半辈子有了个好归宿,还保你吃穿不愁、富贵荣华。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我幸好没喝茶,因为我被逗乐了。原来自己一不小心成了剩女,连眼前那个四十一岁的钻石王老五也只能勉强接受我这年龄,所以我真的找不出任何理由拒绝他,也实在是开心得不知如何回答。
  田老爷见我高兴得不得了,就从袖口里取出一个盒子恭恭敬敬地放在我面前。我扬扬眉,接过那个盒子打开一看,原来是个碧玉簪子,雕工不错,玉的质地也算纯净。
  我立即露出惊艳的表情:“田老爷,您真是……真是太客气了!”看来他真是有备而来。
  他连忙回答:“堂姐,只要你能应了这份大好姻缘,别说这碧玉簪,珠宝美饰你要多少都行。”他竟然还知道抛砖引玉,让我对未来的日子更加浮现翩翩。
  我爱不释手地摸着那根碧玉簪,声音也娇媚了起来:“田老爷,我真的没想过自己还有这等好福气,竟能攀上像您这样的名门望族。我本来以为这辈子要一个人苦撑自家的生意,今日有田老爷这么雄厚的实力相助,一定能如虎添翼,把生意做大。”
  田老爷连忙站起身来,兴奋地应道:“对!对!对!堂姐的想法竟然与田某如出一辙,我们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田某早就打算把这家店开得再大些,有你执掌,一定能吸引更多客人上门,到时一定能财源广进、继往开来。”
  他边说着边向我走来,竟然想来摸我的手,被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他悄悄在我耳边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这杭州城里比我家家业大的人不会超过三家,我在京城还有贵人罩着,连这城里的县太爷都要让我几分颜色,只要我点头,什么事情都好办。”他竟然越说越得意,然后还给我一个禁声的动作,示意我不要把他这个公开的秘密捅出去。
  我立即对他抛了个媚眼,还对着他的胸部敲了一拳,随便把他敲远点,然后双手合十,向上天祷告着:“老天,你真是太好了!终于找到贵人来救我!我清偿债务的日子终于指日可待了!”
  田老爷微微皱眉:“堂姐不是有好几个宅地?如此家业何来债务?”
  我连忙叫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田老爷,你人这么好,我也不好意思瞒你,其实这些家业都是举债而来,我故意把门面做得大些,就是让大家以为我是个大老板,做生意容易些,其实这些只是个筐子。你想啊,短短两年时间内怎么可能办置了一处家宅、两处店铺和一个手工作坊?我们再有钱也办不到啊!”
  田老爷的眼睛睁得像铜铃,立即小声问我:“你的意思是这店还不是你的?”
  我慎重地对他点点头,然后解释道:“当我决定在杭州做生意时,就向一个朋友借了一千两白银,并答应每年还他百分之二十的利,我堂弟齐佟又是个手艺人,不喜欢举债经营,所以我一直没敢告诉他这些钱是借来的。你也知道我堂弟也是这家店的老板,我们的利润自然是平分,这二年下来,我们小本经营一共赚了八百两,除去堂弟分去的四百两,我只够还朋友的利息……”
  田老爷连忙问:“那西湖一品堂和那几处宅地?”
  “唉!”我哀叹了一声,“都是我堂弟的产业,我都愁那千两白银不知何日归还,又哪有钱买宅院。”
  田老爷顿时眼珠急转,自动退后好几步,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坐下,从怀中拿出一个金色的小算盘来来回回拨了好久。
  突然他抬起头,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对我说道:“如此说来,齐佟老弟也太不应该了,怎么能把所有利润都算尽。”
  我连连点头,说道:“田老爷说得有道理,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家本就没什么家底,叔叔婶婶就他一个独子,而今要为老人家买宅地,还要供养老人,又要发展产业,他的钱也只够花的,而且你也知道生意是一年比一年难做,往后能不能收获往年一样的利润尚未可知,所以我想,如今田老爷既然有心,是否可以考虑为我们家出点钱,帮我们度过难关?我想田老爷家底那么厚,应该不会拒绝,对吧?”
  我热切期待着他的回答,看到田老爷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叫小二给他上茶。他连连摆手说不要了,起身向我告辞,说突然想起有要事要办。
  我再三挽留都留不住,只好依依不舍地送他走出店去,临走时还对他大声喊着:“田老爷,有空多来坐坐。”
  可惜他连头都没回,就把我甩了。
  我知道我的耳根又可以清静了,转身吩咐小二把碧玉簪送回去,那个田老爷看在我还簪的面子上,后来一直都对别人感慨说:“堂姐好是好,就是家底太薄了些。”

  第六十五章 一波涟漪

  送走“一瓢油”身材的田老爷,我暗自偷笑了一把,看到店内客人满坐,心情大好。有些熟客纷纷向我拱手致敬,我连连晗首,顺便上前与他们攀谈,搞搞满意度调查。
  我问了几乎所有在场的客人,除了趴在角落处桌上的那个酒鬼。因为他不是我的客人,我从来没见他在一品堂内消费过,他每次来都是自带一壶酒,独自坐到那张桌上喝着,喝完那壶酒,然后就会像现在一样趴在桌上,活像个死人,直到店关门时才醒来离去。
  从一品堂开张后的第三个月起,他就几乎每天来光顾,这一年下来只突然消失过三次,第一次消失了十天;第二次消失了十八天;第三次消失了三十二天。能记住这些日子,不是我记性好,而是从我的帐本里看出来的,因为只有他走了,那张桌子才有客人的消费记录,才能产生经济效益。
  我不知道他的来历,这里也没有人认识他。我只知道他很酷,当他第一次来店里的时候,伙计见他坐在那里又不消费,就想把他赶走,可是几个人合在一起都搬不动他。伙计没办法,只好来跟我汇报,我跟他说了半天话,他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最后我只能把他冷处理,除此之外,我还每次送他一盘花生让他下酒。
  伙计非常费解,他们认为我对那个酒鬼太客气了。我笑说和气生财,是齐佟大老板的意思。其实我只是感觉他跟我同病相连,好像他也有着难以承受的过去,迫使他一直消沉,那种痛苦的滋味只有自身体会过的人才知道,我只希望他能在这里感觉到一点温暖,能像我一样重新振作起来。
  我能重新振作,全是齐佟的功劳,没有他千里迢迢跑来,待我像亲人一样,我的心根本无法复燃。所以我对齐佟是打自心底的感激,从没有把他当伙计看,反而把他当成了我的合作伙伴,只要有我一口饭就不会少了他的。我唯一不能同意的就是嫁给他,虽然有时候我感觉跟他在一起平凡地过一生也是种幸福,可是我脚上的铃铛随时可能泄露我的行踪,谁都不能保证社仑没有派人到中原找我,一旦被社仑找到,可能反而会害了齐佟,我不能让齐佟为我送命。
  对于未来的日子,我不敢想得太深远,至少我现在的生活很安逸,我会好好珍惜每一天的宁静与平凡。所以我感谢上帝,也对自己今日的所得报以感恩的心。在这两年里,我尽力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比如慈善、救急,或像帮助眼前这个无处可去的酒鬼一样,希望身边所有人都能快乐地生活。
  但是我又不希望别人知道我的好意,以前社仑恩将仇报的行为对我打击太大,我很害怕自己再因做善事而身陷囹圄,所以所有的善事全由齐佟出面,而我永远都藏在他的身后,悄悄地做我认为该做的事情。
  初夏的西湖边轻风徐徐,柳树枝条吹出哗拉拉的声音,我很惬意地品味着空气中的青草味,向自己的专座走去。
  当我用手撑开珠帘时,店外传来伙计的吆喝声:“司徒公子,您来了?是不是又给我们堂姐带新茶来了?”
  司徒静是江南第一庄柳絮山庄的二公子,在江湖上不算任何一个门派,但庄主司徒煌威名远播,在江湖上绝对是个举重轻重的人物,据说三十年前就已经名动天下。
  司徒煌这个人很神秘,两年内几乎没有走出过山庄,平时山庄的生意都由大公子司徒溢和二公子司徒静两人打理。司徒溢很清高,不爱跟我们商贾之人来往,就连请人来一品堂喝茶时也只跟他的坐上宾聊天,其他人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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