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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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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闷呢,我就爱听人说故事。”我冲她笑,“他是为了你才不走远的吧。”
  柳絮眯着眼睛想了又想,“不知道,他一直没和我说过。他这人挺闷的,和人交流都是懒懒的,更别说要他袒露心事了。可我和你想得一模一样,为了试探他,就时不时去他家里蹭饭吃,给他讲各种笑话逗他乐,还教他钢琴让他弹给我听。有一次,他看起来特别难过,我怎么说笑话他都不笑,我就和他说,我给你念首诗吧,诗是世界上最能缓解伤痛的良药。”
  “……”我一怔,总觉得这句话出奇耳熟。
  “我便念了郑愁予的《错误》,你听过没有?”
  我更觉得耳熟,点了点头。
  “我从小就爱这首诗,可能是因为里面有一句‘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在那之前,我从没想过自己的名字居然也能这么有诗意。他听完之后许久都没说话,起身踱步了好一会儿,方才俯身朝我望。”她减了分笑意,眉心微微蹙起,“他复述了一遍‘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继而一本正经地问我,柳絮,你是归人还是过客呢?”
  我便傻傻地说,“那个人是喜欢你的。”
  “不知道,因为后一天他就走了,消失无踪,像是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我独自哭了好久好久,坐在他家门前等了一天又一天,却只等来了房子的下一任租客——厉风行。人生的际遇啊,有时候真的太难预料了。口袋空空的小孩子觊觎橱窗里花花绿绿的糖果,求之不得时被硬塞了一罐看似美味的饼干,犹犹豫豫想尝而不敢尝时,连饼干都自己长腿溜了。”
  她一吸鼻子,笑得尤为勉强。
  我犹豫着要不要递一张纸巾过去,她却倏忽眼睛一亮,很快自我安慰起来,“没关系,反正很快就会一起工作了,也许真会撞大彩得到糖果呢。对了,和风,你还是个学生吧,在哪儿上学,也许和我同一个学校呢,忘了和你说了,我是个大学老师,教英语的。”
  我心里又是咯噔了一声,仔仔细细地朝着她看。总觉得面熟,却实在想不起到底是在哪儿见过,甚至还莫名地怀疑起她和某人之间是否会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具体要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又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猛然间一摇头,再不敢想了。
  而对面的柳絮还在等着我的回答,倏忽之间,她又换了副模样,略带惊讶略带愤懑地睁大眼睛,视线穿过我的肩头,直落到了后头。
  我刚一调头就后了悔,逆风行那痞里痞气的一张脸放得极大,在离我不到十公分的位置,挑着一边的眉梢笑得花枝乱颤。
  柳絮比我还麻利,揽着一堆东西就往外冲,我提着自己的包还没来得及跑,被这混蛋生生圈在胸前。
  我甩着包劈手砸过去,异常敏捷地从他腋下空隙钻了出去。
  在偌大的商场里,我一路狂奔,生怕一旦放慢脚步就立马被那混蛋追上来。可跑了这么几层,我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我又不是柳絮,他拼了命地找我干嘛呀?
  我不急了,闲庭信步和逛自家后花园似的,直到他那张一望便让人直坠地狱的脸又一次出现,我都一厢情愿地以为,我的倒霉早已就此终结。
  我往左去,他也往左,我往右走,他也往右,前前后后都躲不开,我甩开包又想砸他,“你什么意思,不去追你前女友,锲而不舍地过来追我干嘛!”
  他身手利索,一下子拽住了我的包,用力一扯,包便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他冲我狡黠一笑,“你不也说了嘛,她是我前女友,我们俩一早就分了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追她干嘛,我就追你。”
  我一听心都凉了,他在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么大的人了,连追的潜台词都不明白?
  “你别胡说八道的,”我哼他一声,“你这种男人就是送给我,呸,我也不稀罕!”
  他也不恼,温水煮青蛙似的,用那张笑脸将我一点点磨得浑身不自在,“小姑娘,你可千万别这么说,男人的征服欲是很强的,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喜欢你,更想追你。”
  “……”
  还真有这样的事?我一直以为这是只在电视剧内才会出现的桥段呢。那我该怎么办?我一连问了自己三遍,终是决定韬光养晦,以怀柔政策曲线救国。
  反正给他副好脸色又不会死,便腆着脸笑道:“逆先生,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了我这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吧。”
  他那张脸何止一个得意可以形容,露着一口白灿灿的牙齿,一字一顿地纠正我,“我姓厉,厉害的厉。”
  怪不得说姓奇怪呢,原来是听错了,我扁扁嘴,“哦,是厉先生啊,你确实挺厉害的。”
  他更乐了,“过奖过奖,对了,姑娘,你吃过饭没?”
  “当然吃过了,都这个饭点了。”
  “吃过了?”他略一沉思,“那正好,陪我一道吃。”
  我真想抽他,“我说我吃过了!”
  他一挺脖子,说得理直气壮,“我知道啊,我没让你吃,我吃,你看。”
  “……”我简直快哭了,“厉先生,你放了我吧。”
  他也不做声,两手相抱搁在前胸,挑眉浅浅望着我,黑瞳一眨不眨,看得人止不住心惊肉跳。
  刚刚那句话便突上脑中,心有余悸的我只差咬手绢,无可奈何地服从,“好!”
  待伺候好逆风行大少爷吃饭消食磨牙,时针也差不多指向了九。我歪着脑袋躺在他车的副驾驶位上,浑身酸痛地像是散了架。
  透过车窗能看得到逆风行的侧脸,我在心中将对之的诅咒一遍又一遍地默念,恳求上天答应我如此渺小的一个愿望。
  逆风行却将一张大脸直直探在我眼前,贼贼的眼睛直溜溜地朝我望,两片薄唇扇子似的拍了拍,“在想什么?”
  我瞥了他一眼,扁扁嘴,“我在深切地思考一个问题。”
  “就你?”他一脸的不相信,直问我,“快说,什么问题?”
  “我在想,上帝是不是一时生气,才会将这屁股按上这脖子。”我指了指他的脑袋,说得一本正经。
  逆风行眉头一皱,眼睛一瞪,就在我以为他要大发雷霆的时候,他反倒勾勒出两抹笑,将头那么慢慢一摇,“一个女孩子家家,成天屁股屁股的,你就不觉得害臊?”
  “……”坏了,为了这混蛋,我连一贯的淑女形象都毁了,连忙清咳两声敷衍过去,“将车门解锁,我急着回家。”
  他也不动,抱着双手躺座椅上,不紧不慢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和柳絮很像?外表坚强,内心脆弱,一心想用笑容掩藏自己的无助,其实不过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随即做出一副惊愕的模样,两手托着下巴尖细地叫着,“哇,厉先生,你看人真准!”
  他随即蹙了蹙眉,“姑娘,好好说话不行吗?”
  我哼一声,立刻恢复正常,微微眯着眼压下嘴角,一脸的狰狞,“厉先生,咱们俩从古至今就见过两回面,你千万别自作聪明以为这样就能看透我。如此空洞乏味缺乏科学根据的所谓深层次交流,简直让人忍俊不禁,你休想再拿出一副老者的姿态,作这所谓的精神层面的剖析。”
  他直接一手上来,在我额头留下个爆栗子,语气极度不屑,“你这小姑娘说话一套一套的,都是哪儿学来的贫嘴功夫,你们老师教的?”
  我点点头,“没错,严师出高徒嘛。”
  他也不说话,只拿深邃的眼睛将我上上下下刮了好几眼,最后一脸的讳莫如深,似笑非笑地问我,“姑娘,你认识一个人吗,他姓……”
  话就此顿住了,我的好奇心却被调上,急急地等着他的下文。
  谁知道他却说,“算了,现在不早了,你回去洗洗睡吧。”又起身上后座拿了把伞递给我,“外面雨又下雨了,还真挺大的,拿着吧,别客气。”
  我还念念不忘刚刚那一问题呢,“姓什么?你说说看,我也许认识。”
  可无论我怎么追问,他都不再解答,只把伞放我手里,继而开了门,“带着我的伞回去吧。”他一顿,坏坏地笑,“下次见面记得还给我。”
  还有下次见面?我真想把伞劈头砸去他那张烦人的脸,可一看外面的瓢泼大雨,又生生压制住了冲动。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举着伞急匆匆地离开,势必要留给他一个潇洒无比的背影。
  我没想到,家里是有人的。
  大门没保险,轻轻一按便开了。屋子里却是黑漆漆望不见四周,只有窗子里时而骤亮的闪电,幽灵般突然而至突然而去。
  “妈妈,妈妈……”我无望地喊着,每走一步,心便往上一提。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我刚来得及回头,下一秒便被双臂禁锢入怀中。来人带着浓重的酒气,炽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后,火辣辣地烧开一片。
  他的声音异常沙哑,“和风,和风……”
  是叔叔!我剧烈地挣扎,拿胳膊肘狠狠抵上他的前胸,却无奈力量悬殊,被他轻而易举化解,死死压入怀内,滚烫的嘴唇印上我□的脖颈,恶心的热度开始蔓延,我吓得大哭,没骨气地求饶。
  “和风,这次你可跑不了了。”他嘿嘿地笑,“瞧叔叔对你多好,千里迢迢从台湾赶回来疼你,别怕别怕,这种事情很舒服的。”
  他的话打上耳膜,敲得我整个脑子都炸开般疼痛,身体被他往一旁的沙发上拖,我挣扎不开,情急之下对着他的手腕就是一咬,脚下配合用力一踩,他“哎哟”一声喊痛,将我微微松了。
  我看准机会要逃,却被他一把捞了回来,一巴掌拍在我的脸上,“你个不知感恩图报的东西,我养了你这么多年,钞票花了一把又一把,你公主似的长到这么大,如今一点点小事都不肯做。沈和风,你听着,你今晚别想跑!”
  我耳中嗡嗡作响,一时间昏头转向,随着他的手跌跌撞撞摔在沙发里,直到嘶啦一声,皮肤沾染冰冷的空气,方才又一次回神,弓起膝盖用尽力气顶过去。
  他大喊一声,身体一僵,很快蜷着身子倒向一边,我扶着脑袋,艰难地爬起,跌跌撞撞地往外奔。
  雨下得极大,我一个人在雨中漫无目地奔跑,不知该往何方,何方又能容纳下我。
  只能一个劲的往前冲,不顾领口的一处撕裂,漆黑的夜,狂肆的雨,无助的我。
  我想到了妈妈,她必定还在千里外的台湾,做着她富家太太的美梦,也想到了爸爸,又是在哪儿钻于学术,废寝忘食。
  于我而言最亲最近的两个人,一个都不在我的身边。
  直到我跑累了,跪在地上剧烈的喘息,脑海中只反反复复剩下一个人的名字。
  顾少卿。
  多么希望他是我一个人的白斩鸡,一个人的柠檬树。
  我抬头看了看灯火零星的大楼,终是拿起最后的一点力气,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一路往上。
  门,很快便开了。
  他站在我的面前,带着惊愕的神色,好看的眉紧紧蹙起,好看的眼睛深匿锋芒……然后他轻声说话,如同往常的温柔,“和风,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了?”
  ?

☆、第二十五章 哪瓣柠檬不带酸(5)

?  似乎每每落魄,身边都会出现顾少卿。他鲜有责备,无微不至,循循善诱,谆谆教导,做到了一个尽心负责的班主任一切该做的事,而我却贪心不足地认为,这一切远远不是我想要的。
  他给我找了一套灰色的睡衣,让我去浴室好好洗个澡,我坐在浴缸内的时候还在恍惚,如何不能自已地来到了这里。
  一切,冥冥之中有天注定一般。
  睡衣是他的尺码,一八五的号大了不止一点半点,我将裤脚袖口卷了好几道,方才傻傻地走出浴室。
  他等在外头,见我出来立刻起身去了浴室,再出来时,拿着浴巾盖我头上,力气很轻地帮我擦干头发。
  “你不能再感冒了。”他告诉我,“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说,“我没什么事,也不难受,就是耳朵嗡嗡的,听你说话很费力。”
  他手上的动作一缓,在我面前半蹲下身子,仔仔细细地看我的脸,手轻轻擦过左脸的一片肌肤,指尖带着凉凉的湿意。
  “谁打你的?”他蹙着眉,提高了声音,“又是林老师吗,她先生还在骚扰你?”
  我摇了摇头,随即便后悔了,泪满满地盛在一片浅口容器里,一晃便溃散开来。我掩着一张脸,不敢看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渺小,如同一粒暗淡无光的沙砾。
  他许久都没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反应,我透过指缝看他,便见那双深邃的眼睛淡淡地望向我,面无表情。
  他又给我擦头发,低声地喃喃,“你不想告诉我没关系,你不要再感冒就行。”
  一颗心紧紧揪起,我立刻抓住了浴巾,不许他再动,拽着他的手推到面前,不知是何处涌上的勇气,断断续续地问他,“能不能……抱抱我?”
  他似是一怔,目光抖了抖,很快的,将我搂进怀里。
  我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些隐秘,哪怕妈妈一而再再而三地逼问我,我也只是傻笑着敷衍过去。
  我不想让人看到我的狼狈,特别是世上不多的爱我的人。她是那样骄傲的一个女人,若是让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整日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我不知道她会带着怎样的情绪面对这样惨淡的生活。
  而我更怕的却是,她会因此而更恨我,为了维持看似体面的生活,赶走我甚至是牺牲我。我宁愿像现在这样,由她自己猜出些许端倪,心疼或是心恨,一切默默地继续。
  我和顾少卿坐在沙发内,他刚为我倒了一杯热开水,放了些许甜丝丝的蜂蜜,看着我一口一口将它们喝下,始终带着一脸冷冷的寒意。
  前所未有的,在他熟悉的温柔之后,汹涌而至的一股凛然。
  我轻轻喊他“顾老师”,他没答应,甚至没看我,起身走出了客厅。一等便是半晌,再出来时,手里拿着吹风机,插上电,温热的风吹了过来。
  他的手指很长很细,却也很柔软,指腹轻轻点着头皮,为我一点点一点点吹干头发。一直没有说话,一室压抑中,唯有风扇旋转的声音,以及偶尔忍不住的一两声抽泣。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关了电源,四周静得可怕,很快的,他的声音冰冷掷地,“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让我有些迷糊,“什么?”慢慢便想到了,如实回答,“大概五年前吧。”
  “那时你才十五岁?”
  我点了点头,望着他,静默无言。
  却不想,接下来的事情会如此让人措手不及,以至于成为我一生都无法忘怀的场景。
  温文尔雅的顾少卿,鲜有脾气的顾少卿,对一枝被折断的树枝都存有爱心的顾少卿,竟然劈手就将吹风机甩了出去,“叮”的一声砸上玻璃茶几,立刻裂开长长一道口子。
  我吓了一跳,满脸惊愕地望向他,他弓身给我擦泪,早已经红了眼,因为气恼鼻翼翕动,继而字字停顿地说了五个字。
  “我去杀了他!”
  人的一生,或长或短,走过许多路,遇过许多人,听过许多话,却再没有一句让我感到如此深刻的震动。
  也再没有一个人和他一样真挚地拿璀璨明眸深深看入我的灵魂。
  我拖住他的手,将脸紧紧贴上那冰冷的手背,我求他冷静一点,强作坚强地挤出笑容,“顾老师,冲动是魔鬼。”
  他和我两相角力,终是按着我的头,贴上他的前胸。他的下巴削尖,抵着我的头顶,每说一个字便更重一按,“和风,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上一次抱我时,也是这样的语气,也是这样无奈地问,“和风,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而此刻,我的脑海里却满满都是他气急败坏的一句“我去杀了他”,孩子气的、不成熟的、自然而然的情绪流露……会让我觉得,他竟是如此如此地在乎我。
  沈和风与顾少卿即将同居了。
  我在得知这一消息时,也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半片土司落桌上。赶忙拿起来,塞嘴里,冲他傻傻地笑,“顾老师,打扰你一个晚上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他喝了一口牛奶,抬头浅浅地冲我笑,“我是你的班主任,必须要对你的健康成长负责,你现在回去我不放心,等你妈妈回来再说吧。”
  得体,大方,公事公办,昨晚莽撞如毛头少年的顾少卿又恢复一贯的成熟,精致玲珑到无刺可挑。却也就是这么一瞬的恍惚,蓦然发现他的温润外表更像一层望不穿的面具,用来保护重重不愿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的心事。
  我摇头,扭扭捏捏起来,“顾老师不怕有人说闲话?”
  顾少卿微微一愣,反问我,“谁要说闲话?”
  “……”他想得可真简单,“那你就不怕男女授受不亲?”
  他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我可是你的老师。”
  “……”早就说过,有时候对他的智商不能太抱希望,我薄薄地讥讽,“是我老师,就不是大男人了?”
  他方才恍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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