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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时节又逢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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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泠不语。 
  虽说这郑可罪有应得,但难保那东西不会再害别人,见知府海公转身要进去,红凝决定赌一把,上前两步,大声道:“大师,民女与师兄路经此地,想要在宝刹借宿几日,不知大师能否行个方便?” 

  众人俱回身看她。 
  住持不敢擅自作主,只看海公。 
  陶知县呵斥:“放肆!知府大人在此,怎容闲杂人等住进来!” 
  这姓陶的官威还真不小,红凝只望着海公:“早听说海大人爱民如子,民女才斗胆相求,望海大人恕罪。”看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海公和颜悦色:“这里刚出了命案,你们……” 
  红凝抢道:“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与师兄平生从未作恶,也不曾仗势欺人,还有谁会无缘无故害我们?” 
  海公愣了下,若有所思。 
  陶知县也听出不对,却碍于海公之面不好发作。 
  红凝道:“大人乃朝廷命官,身份尊贵,尚且不怕,我们还怕什么。” 
  海公微露赞赏之色,还是摇头:“你二人年轻,当以性命为重,别处去吧。” 
  红凝道:“不瞒大人,我们本是修行之人,所谓僧道一家,没有地方比这里更合适。”停了停,她又笑道:“或许民女还有办法拿住杀人凶手。” 
  海公果然两眼一亮,沉吟。 
  陶知县忍不住道:“你二人年纪轻轻,有什么本事拿凶手,胡闹!” 
  红凝垂下眼帘:“本事要使出来才知道,民女方才听人说,本县陶大人也是二十岁上中的举人,岂非也是年纪轻轻便大有作为?” 
  陶知县既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轻哼:“生了张利嘴。” 
  海公笑问旁边住持:“可还有空的客房?” 
  住持回道:“尚有几间。” 
  海公道:“既然你二人有这等胆量,便住下吧。” 
  果然是个好官,红凝作礼谢恩,拉着白泠进门。 
  。 
  陶知县一来有心为难二人,二来死的是妹夫,原是打听到知府大人路过,忙忙地带他来献媚,谁想反叫他丢了性命,妹妹未免哭闹,自然烦恼不已,因此迫不及待要催拿凶手,红凝也不推辞,提出去现场,住持便引着众人来到了郑可住的房间。 

  房间干净,略嫌简朴,但仍可以看出这是寺里的上等客房。 
  海公道:“下人发现时,郑公子便躺在中间地上,浑身湿透,如在水里浸泡过,据仵作查验,是溺死。” 
  红凝检查窗户,发现被钉得严实,于是问:“当晚有没有人来找过郑公子?” 
  众衙役道:“我等一直在院子里把守,不见有动静。” 
  红凝不语。 
  住持叹道:“阿弥陀佛,敝寺原本不过弹丸之地,这十年来多得郑檀越资助,方有今日,想不到他竟未得善终……” 
  郑可欺压百姓恶名在外,倒舍得出钱修建寺院,红凝暗笑:“当时有没有看见什么特别的事?” 
  沉默。 
  海公道:“他身上沾了些水草。” 
  红凝道:“哪里的水草?” 
  住持略作迟疑,答道:“是本寺莲花池里的,郑檀越喜欢那池,在里面投养了许多鱼,不让我等擅自动它。” 
  红凝点头:“这就对了,他是被池塘的水溺死的。” 
  陶知县冷笑:“你的意思是他自己跑去池塘了?” 
  海公也道:“当晚郑公子一直在房间里,并未出门。” 
  若说池塘里有作怪的非人的东西,这位知府大人会不会相信?红凝难以解释,反问:“难道说池塘的水流进房间把人溺死,大人会信?” 
  海公摇头。 
  陶知县哼了声:“荒唐!” 
  红凝拿不准,转脸看白泠。 
  白泠微微颔首,轻声:“佛。” 
  红凝莫名。 
  白泠道:“寺里的东西不是都有‘佛’字标记么。” 
  红凝大悟:“对,方才我们那房间不是所有东西都作了标记么,怎么这儿的没有?” 
  一小和尚忙站出来合十:“郑檀越说看着碍眼,叫小僧换掉了。” 
  众人意外。 
  海公怀疑:“当真?” 
  旁边另一和尚作证:“确实是郑檀越叫换掉的。” 
  红凝摇头,一个出钱修建寺院的人,却嫌“佛”字碍眼,处处有“佛”在,道行浅薄的妖怪自然不敢作怪,他自己去掉了护身符,因此遭殃,果真是天意。 
  陶知县不自在:“如今是找凶手,不是找什么佛。” 
  红凝道:“既要彻查,自然要问清楚些。” 
  案情古怪,海公原本也没指望二人,点头:“也罢,今日且先歇息吧。” 
  陶知县附和两句,又再三邀海公进城安顿,被海公婉拒,因对妹夫平日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如今见他死得蹊跷,且是在这种地方,不免也心虚,出门见天色已晚,便匆匆告辞离去,留下数名衙役保护海公安全,毕竟朝廷命官若在自己的地盘出事,是难逃罪责的。 

  。 
  花香袅袅,花朝宫城四季如春,锦绣负手立于朱栏边,看着栏下那簇如火的红茶花,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身后,一个穿着红白轻衫、手持杏花的女子轻声唤他:“神尊大人。” 
  锦绣侧过身。 
  女子吞吞吐吐:“她们都说……神尊大人即将卸任,回归中天。” 
  锦绣微笑:“怎么?” 
  女子垂首,低声:“没有,只是今后我们就见不到神尊大人了……” 
  “晋升天神乃是喜事,莫非要神尊大人留下来看着你不成,”旁边那冷傲女子打断她,挥手,一树红梅立即盛开,芳香扑鼻,“只要我们潜心修行,将来位列上仙,自有天庭重逢之日,你这般黏着,只会扰了神尊大人修行。” 

  先前那女子涨红脸,怒视她。 
  锦绣道:“梅仙说的不错,纵然我不在,自有新任花神,既是我族类,将来自会照看你们,何况如今能不能归位尚难料定,你二人万万不可因为此事误了修行。” 
  杏仙这才高兴:“真的?” 
  锦绣正要说话,却又停住,转脸看天边飞来的祥云。 
  云头按下,但见来人雪衣长裙,容貌美丽,端庄的姿态中透着几分天然的妩媚,一双美眸似嗔还喜,正是那北瑶天女。 
  锦绣不意外:“天女。” 
  北瑶天女也不作礼,缓步走到他身旁:“贵人多忘事,连陆瑶二字也不记得?你若还这么客气,下次我也只好照样拜上中天王了。” 
  锦绣抬手让坐。 
  陆瑶美眸一转,打量四周,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意:“早听说花朝宫里景色好,果不其然,本想多来走走,又怕你嫌我烦。” 
  锦绣含笑:“不敢。” 
  陆瑶低声:“陆玖的事,多谢你。” 
  锦绣道:“北界王不要怪责就好。” 
  陆瑶摇头:“是他不好好修行,擅自跑下山闹事,若非你教训他,将来必闯大祸,那时连父亲也救不得。”停了停,她又将眼波一横:“既是一家人,你自当管教他,何必见外,父亲只有感激的,怎会怪责。” 

  锦绣愣了下,随即微笑。 
  他二人兀自说话,杏仙上过茶,退回到梅仙旁边站定,低声抱怨:“总是来缠着神尊大人做什么!” 
  梅仙道:“她是将来的中天王妃,自然能来。” 
  杏仙愣了愣,忽然道:“若是我们能做她的侍女,岂不是可以跟着神尊大人了?” 
  梅仙颇为不屑:“胸无大志。” 
  。 
  池水沉沉,池面宽阔,由于夏季未到,尚不见新荷叶,只浅水处有许多东倒西歪的枯荷梗,二人站在池边。 
  “以前寺里从没出事,它怕见佛字,肯定不会太厉害。” 
  “恩。” 
  “住持不是说郑可喜欢这池塘么?但你看那些水草,那枯荷叶……池塘从来都没被清理过,”红凝仔细看了许久,抬脸,“里面有鱼倒是真的,你说,会不会是鱼在作怪?” 
  白泠不答。 
  红凝叹气:“你就不能多哼一声?” 
  白泠看看她:“恩。” 
  红凝忍不住笑了,指着他正要说话,却听得左边传来人声,十分耳熟,转脸看去,原来是一对白衣男女在那边调情。 
  看清二人相貌,红凝震惊不已。 
  白衣女正是贺兰雪,而那个男人,一双眼睛摄人魂魄,不是狐妖陆玖是谁! 
  二人都是难得的人物,论相貌也算般配,但两人若是貌合神离,看上去就没那么赏心悦目了,红凝叹息,贺兰雪气愤之下竟用起这种笨法子,白泠像是会为她吃醋的人?到头来除了自己,谁也气不到。 

  白泠果然早已看到,微微皱了下眉,没说什么。 
  红凝试探:“她将来怎么脱身?” 
  白泠道:“与我无关。” 
  红凝道:“你也太无情了。” 
  白泠看着她,似有点愣。 
  红凝没注意,探身朝那边张望,却见贺兰雪坐在陆玖怀中,双手勾着陆玖的颈,一双美目却远远瞟着白泠,见他毫无反应,渐渐地也演不下去了,露出伤愤之色,陆玖是什么人,很快就发现美人状态不对,跟着看过来,红凝不慎与他的眼睛对上,顿时心中又开始恍惚,直到白泠侧身挡住视线,才猛地清醒过来,暗自后悔。 

  白泠拉起她就走:“那是白狐,仔细些,不要上他的当。” 
  红凝也觉得不该多事,点头:“知道。” 

  请花神 

  高等妖精都进了寺,不只白泠,还有一只雪妖和一只五尾狐狸。白泠可以排除,至于另两个,红凝也认为可能性不大,首先,郑可入寺才遇害,可见那妖怪必是寺里的,而且郑可曾多次来天和寺,直到前日住进来换掉了带“佛”字的东西才出事,说明那妖怪白天不能现身害人,并且惧怕佛法,修为不会太深,贺兰雪与陆玖能在寺里随意走动,杀人根本不需要条件。 

  红凝躺在床上想了半日,决定再叫白泠一道去池塘边看看。 
  白泠站在门外。 
  红凝诧异:“你在这儿做什么?” 
  白泠不答。 
  他是担心陆玖会来找麻烦?红凝很快明白其中缘故,心中一暖:“我们再去池塘看看吧。” 
  刚走出院门,就见一人等在外面,白泠视若无睹,只管往前走。 
  “白泠!”贺兰雪拦住他。 
  “让。” 
  “师兄,我就在那边,有事叫你。”红凝识趣地找借口脱身,不待白泠多说,快步就走,虽说这样有点对不起白泠,但她实在不想惹也惹不起这个麻烦,贺兰雪太过疯狂,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何况他们之间的问题别人没必要去掺合,叫白泠自己解决更好。 

  “让。”恼火。 
  “你是不是喜欢她了?” 
  “她是我师妹,你不要无理取闹。” 
  听到解释,贺兰雪声音果然软了:“你别生气,我只是……” 
  红凝松了口气,加快脚步,白泠是知道其中厉害关系的,若真让她误会,说不定自己也会落得小珂那样的下场。 
  转过墙角,前面就是池塘。 
  冷不防,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红凝差点摔倒,低头看,竟是团白影躺在地上,她立即后退,避免去看那双眼睛,同时张口就欲呼救。 
  “抱我过去。”懒懒的声音。 
  听出不是陆玖,红凝长长吐出口气:“你是谁?” 
  地上那人模样倒还过得去,与众不同的是,他生着一对长得出奇的耳朵,两只眼睛半眯着,闪着诡异的红光。 
  是只兔精?红凝反倒镇定许多,这妖精还未完全脱去本形,法力绝不会太强,难道……最近是他在作怪? 
  兔精对她的反应不满意:“喂,呆了?” 
  红凝叹气:“要抱你去哪里?” 
  见她不害怕,兔精未免意外,迟疑片刻,伸手往池塘另一边指了下:“我住在寺外,你先抱我过去那边。” 
  “好。”红凝俯下身作势要抱他,却在暗地里悄悄握住一张符,念咒。 
  兔精全无防备,察觉被制,大惊:“你做什么!” 
  妖气不重,应该没有害人之心,红凝有点怀疑,拔出腰间小剑指着他,冷笑:“人是不是你害的?再不说实话,必招天雷把你打回原形!” 
  听到打回原形,兔精急了,求饶:“我并没害谁。” 
  红凝道:“郑可是怎么死的?” 
  兔精道:“郑可是谁?” 
  红凝道:“这寺就是他出钱修建的,你怎会不认识?” 
  兔精分辩:“我平日很少出来,哪里知道他们的事。” 
  见它的确不像说谎,红凝失望,不甘心:“你住在附近,就没见寺里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这寺里有没有别的妖怪?” 
  兔精似想起了什么:“你说死人?对,有人死了。” 
  红凝暗喜:“说。” 
  兔精道:“这事只有我知道,说与你,你须放了我。” 
  红凝毫不犹豫应下。 
  兔精道:“池塘里死了个人的。” 
  红凝道:“是前几天的郑可吧,谁害的他?” 
  兔精道:“什么前几天,是十年前。” 
  红凝惊讶:“十年前?” 
  兔精恢复懒懒的模样:“十年前这里是个小寺,只有几间房,那天夜里我来乘凉,见一个和尚和一个绿衣人坐着说话,那人要看什么龙宫水晶瓶,和尚就拿出来,那人连声赞价值连城,后来趁和尚不注意就把他杀了,用铁链子捆住沉在池底,拿着宝瓶走了。” 

  因贪心杀人,怪不得郑可不让清理池塘!红凝倒吸口冷气,这和尚无故被害,尸身至今未见天日,必定难入轮回:“那和尚是谁?” 
  兔精摇头:“这却不知。” 
  十年前寺里无缘无故有人失踪,打听起来该也不难,红凝告诫两句便放了他,转身往回走。 
  。 
  “十年前小僧还未入寺呢,”小阁楼上,小和尚一边整理经书一边道,“别说小僧,住持也都是后头才来的,这些年敝寺的人也不曾少过一个。” 
  红凝奇怪:“依你说,十年前这寺里就没有人留下来?” 
  小和尚放了经书,解释:“当年此地十分荒僻简陋,只有一位海明师父守着,哪里比得上如今这场面,后来海明师父云游去了,将寺交与郑檀越打理,郑檀越很是守信,出资重新修葺寺院,才有了如今的天和寺。” 

  红凝心里一惊,口里却笑:“怪不得郑公子会资助天和寺,原来是念着海明师父的交情。” 
  小和尚道:“他二人原是好友。” 
  红凝道:“海明师父有没有回来过?” 
  小和尚摇头。 
  这就对了!红凝道:“你们寺里这些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比如,那个池塘?” 
  小和尚想了想:“不知算不算怪事,那池塘的莲花开得比别处迟,落得却早,小僧因为觉得有趣,私下记了日子,无论先前开得多好,都会在六月十六那天落完花瓣呢。” 
  红凝诧异,若有所思。 
  小和尚道:“去年夏夜,有位师兄还说在池塘边看见了一个红眼睛长耳朵的妖怪,吓得他病了好几天。” 
  兔子跑出来乘凉,吓到和尚,红凝暗笑,怕他生疑,故意移开话题:“这两天没让人进来上香?” 
  小和尚垂头丧气:“上什么香,将来能逃出一条命就是万幸。” 
  红凝忙问:“怎么了?” 
  小和尚低声:“实不相瞒,郑檀越在敝寺出事,迟迟拿不到凶手,纵然知府大人不追究,将来陶知县也必不会放过我们,如今叫人守在外头,就是怕我们跑了。” 
  狗官!红凝暗骂,好言宽慰他两句,问了些别的事才匆匆离开,刚走到廊下,就听得几名衙役围在一处说话。 
  “郑可死的那房间有鬼,这几天弟兄们离远些!” 
  “真的假的?” 
  “吓你们做什么!昨晚我和赵三路过,听得里面有女人的声音,我二人壮着胆子推门进去,却什么都没了!” 
  众人纷纷倒抽冷气。 
  “姓海的不知几时才肯走,咱兄弟几个的命都悬着呢,晦气!” 
  …… 
  怎么又有女人掺合进来了?红凝惊愕,回房将此事告知白泠。 
  白泠道:“不是海明,寺里并无怨气。” 
  鬼和妖不同,死后魂魄无所依附,无处藏匿,只能游荡在尸体附近,因此难逃黑白无常捉拿,除非它怨气冲天,鬼门进不去,正因为如此,有道之士很容易就能找到它们,如今池塘没有怨气,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海明已经归去地府了。 

  红凝道:“或许海明师父已经想通了,但如今他的尸骨沉在池底不见天日,就算去地府,恐怕也没这么快入轮回。”她喃喃道:“既然不是他,就应该是那女妖做的,她也跟郑可有仇。” 

  白泠道:“我要回去看看。” 
  红凝回神,不解:“怎么?” 
  白泠沉默半晌,语气中透出一丝不安:“贺兰雪行事素来冲动,不计后果,昨日跟我说了些气话。” 
  贺兰雪个性偏激,太容易迁怒别人,为了逼他回去对其他人下手也不是不可能,虽然文信道行高深,但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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