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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子-第5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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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又有新问题了,你得证明你的收入情况,或者资产情况,可这我上哪儿证明去,我一个自由工,没有组织啊!难不成现让起点给我写个证明再盖个章飞书告变?

    扯啊扯啊,扯到中午了,听我一说,人家上网一查,发现新大陆了,于是一屋子证券工作人员过来了,经理女士亲切地告诉我回明她看了三遍,锦锦、步步……,其他同学要求签字,我诚恳表白:“宝宝字丑,宝宝摁手印成不?”遭到严辞拒绝,于是羞涩地签下狗扒拉一般的字,拍照合影,握手告辞,晕晕糊糊走出来,才发现正事没干,还不知啥时开得成。

    接着去照相馆拍了两张白底两寸照片,神速。

    接着去邮局,将照片寄给起点,神速。

    回到家,发现D盘打不开,一再提示“卷或目录损坏”,而我的文档就放在D盘,检查修复了一下,结果干脆开不了机了。

    接着打电话给客服,把电脑翻了个个儿,底部那一行小字儿……,我记得小时候班主任明明说近视眼不会得老花眼,可现在明明就得了老花眼,摘了眼镜,凑近了,闭上一只眼,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告诉他们列,并且告诉他们型是A1418,在此期间客服人员一直亲切地告诉我不着急,麻烦您了,我们一定会解决,谢谢使用我们的产品,最后告诉我,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换固态硬盘,要么拿去试试,这滴水成冰的天……

    宝宝心里苦,宝宝得说,宝宝决定以后就用手提码字了,用久了应该也会顺手的。今天的更新还是得晚一点儿,但是……会有的!见谅哈!

    。

    。(。)

第44章 意外重重() 
在马千乘甥舅俩同心协力之下,当天晚饭前他们就选定了赴重庆集结的人员。第二天上午,马千乘兴致勃勃地跟着舅舅家征调的土兵上路了,走了不过小半个时辰,便看见另一支人马从岔道儿上过来。

    一瞧那白色的枪杆儿,就知道来者是什么人了,除了秦家寨,没人用这种漆都不刷的简陋长枪。不过,兵器虽然简陋,衣着也形形色色,可秦家那些壮丁却是行列整齐、步伐矫健,那精气神儿比正规的军队还要旺盛。

    叶小天昨日已经听马千乘说过,秦家的人能有这样出色的表现,全是因为那日把他做了俘虏的秦良玉小姑娘,此时窥一斑而见全貌,不禁赞道:“厉害,虽是女子,便是男儿也罕有能及的!”

    马千乘知道他在夸谁,有心反驳,可自己都当过人家四回俘虏了,底气实在不壮,便把脖子一梗,撇撇嘴故作不屑状。

    秦姑娘果然来了,还是那样一身鲜丽的衣着,衬得人比花娇,跨鞍打浪的动作健美中尤其透着婀娜。不过这一次有两个人与她并辔而行,并未错后半步,可见地位相当。

    那两人叶小天也见过,他和马千乘一起挂腊肠儿的时候,这两人曾陪着宣长岭一起出现过。这两人一个身躯修长,肌肉柔韧结实,并不显得特别的肌肉虬结、雄壮魁梧,却矫健有力,二十七八岁年纪。另一个棱角分明,刚毅硬朗,看相貌也有二十多岁,但一脸稚气,估计只是生得老成,实际上也就十七八岁。

    马千乘冷哼道:“秦家老头儿还真舍得,不但把老姑娘打发上阵了,两个宝贝儿子也都派上了阵。”

    叶小天道:“他们是秦老爷子家的公子?”

    马千乘道:“大的那个,叫秦邦屏,是那母老虎的哥哥。小的那个叫秦民屏,是那母老虎的弟弟。”

    叶小天看看秦良玉百媚千娇的模样,顶多十八岁,再看看那比她还要老上几岁的小弟。心道:“还是估计大了,这小子顶多十六岁。”

    这时,那兄妹三人也看见了他们,秦邦屏和秦民屏脸上立即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带些嘲讽的笑容。

    秦民屏提高嗓门。揶揄道:“哟!这不是堂堂新息侯、伏波大将军后裔,威风不可一世的石柱马家少主吗?马少爷也听调去重庆了啊,这要孛拜真的打进四川,他舅舅把盐井全当了赎金,怕也不够吧,哈哈……”

    秦良玉“噗嗤”一声笑,瞟了气得脸皮发紫的马千乘,倒是没多说什么。秦邦屏咳嗽一声,强忍笑意,训斥弟弟道:“别乱讲话!”说着向马千乘和宣家的带队头目拱了拱手。道:“你们也是奉调去重庆的吧?咱们同里同乡的,这一去,若真有强敌来袭,彼此之间,还要多多照应啊。”

    乡土情结严重的年代就是这样,别看他们彼此之间动辄大打出手,可是一旦到了外地,人地两生之境,那就亲得很了。两路人马将来很可能戍守同一地区,算是袍泽。确实要互相照应才行。

    宣家大头目是宣长岭的堂弟,很稳重的一个人,马上含笑还礼,满口应承。他也是个明白事理的。这些子弟兵都是宣家寨子弟,如果可能,他也希望能一个不拉的全都活着带回来,一支可以信得过的、配合默契的友军非常。

    马千乖一如既往地感觉良好,下巴扬得高高的,傲然道:“单打独斗。我或者算不得高明。可战阵之上,讲的却是调兵遣将。那才是我这等家学渊源者大展所长的地方。你们放心吧,到时候,我会照应你们的。”

    秦邦屏本来只是一句客气话,听他语气虽然高傲,毕竟算是答应了。而他是石柱马家的少爷,此去重庆,是要率领马家军的,到时候等于又多了一支强大助力,自然不会出言反驳。

    倒是秦民屏年轻气盛,撇一撇嘴道:“胡吹大气,到时候还指不定谁救谁呢。”

    “嘿!小子,你还别不服气,到了战场上,你才知道我白马将军的厉害,我告诉你啊,就算你是万人敌,到了战场上也不济事,那地方,根本不是单枪匹马逞英雄的地方!”

    马千乘说完,又瞟了一眼英气勃勃、明眸皓齿的秦良玉,故意对叶小天道:“叶兄,听说那孛拜欺男霸女、杀人掠货,无恶不做呢,而且鼓励军心士气,纵容部下抢女人。有些女人呐,哪怕平时再凶,一旦落到这些禽兽手里,那就惨喽……”

    叶小天明知他在吓唬秦良玉,他哪能和这长不大的马少爷一般幼稚,摸了摸鼻子,没说话。而且故意加快了速度,跟这货并排走在一起,有损他一司长官的身份。

    马千乘见叶小天不理他,就绘声绘色地自语:“听说啊,孛拜他们那边的人,平时都拿自己婆娘侍候客人的,如果有客人登门,晚上就让自己婆娘去陪宿,陪了一个又一个。他们平时都这样,战场上女人又少,这要有女人落到他们手里还能有好?我听说有被他们抓到的女人,一个要侍候七八个男人……”

    秦良玉乜了马千乘一眼,似笑非笑地道:“马少爷……”

    马千乘把两只眼睛斜着瞟她:“怎么?”

    秦良玉突然把得胜钩上的白杆枪一提,只做了个姿势,马千乘便大叫一声,催马便跑,后边传来秦良玉咯咯的笑声,马千乘这才知道上当,却也不便再停下,又向前跑了几步,这才一勒马缰放缓了速度,见叶小天正笑看着他,不禁老脸一红,清咳一声道:“好男不跟女斗,嘿嘿……”

    一路上并不见秦姑娘撩扯马千乘,马千乘却总是想方设法去找秦良玉的碴儿,所使用的手段幼稚的很,大抵和扯小姑娘辫子、桌面上不许过线、藏人家橡皮的淘气男孩差不多。不过路上有了这对小冤家,众人倒是不嫌寂寞。

    重庆,古称巴渝,北宋崇宁元年改称恭州,南宋淳熙十六年正月,孝宗之子赵惇受封恭王,二月份就即位成了皇帝,可谓“双重喜庆”,他的封地恭州就被命名为重庆,从此延用下来了。

    各地土兵以重庆府为集结地,正纷纷向此,一路上他们又遇到好几支土兵队伍,及至进了重庆,类似的队伍就更多了。

    四川地区的土司也不少,但相对于贵州地区,他们的独立性更弱一些,朝廷的影响力更大一些,从朝廷一声令下,各地土司便纷纷奉调出兵就可以看出来,类似的情景在当下的贵州,那是不可能的。

    马千乘到了重庆府便去打听石柱马家派来的土兵驻地,这要打听到也不难,问清了自家土兵驻地,又陪着舅舅家的土兵去指挥衙门报备,便同往自家驻地去了。

    而秦家那些士兵因为是“志愿”性质,指挥衙门对他们的到来很是欣慰,特意调拨了一批物资,不像其他土兵,是由其土司自行负责给养用度,不过驻扎地点也按所属区域在城外驻扎,这样就和宣家成了邻居。

    叶小天等人到了重庆,便与马千乘暂时分开,在城中寻找客栈住了下来。随即,田彬霏便派人走通官府,打听有关播州方面的消息。

    这个时代,消息传递非常不便利,只有重庆这样的大城大埠才有能力掌握比较即时的消息。而且,因为孛拜造反,往来于京城和重庆的军驿快马也多了,这样的话,朝廷如果有什么动向,通过京城-重庆-成都这条线和京城-重庆-贵阳路线的可能更大,这也是叶小天和田彬霏特意在重庆停留的原因。

    银钱开道,小鬼是很好打发的,很快他们就得到了朝廷方面的消息,这消息一传来,叶小天和田彬霏登时大吃一惊:“这他娘的!明日之间,也开战了!”

    日本太阁丰臣秀吉侵入朝鲜,势如破竹,连战连胜,朝鲜竟然不是一合之敌。仓惶之下,朝鲜国王急忙向他的宗主国大明求救,年轻的万历天子此刻正在调兵遣将平定西北孛拜之乱,接到朝鲜国王的奏表后,他居然毫不迟疑,立即派遣辽东总兵李成梁的长子李如松率兵入朝,抗日援朝了。

    叶小天和田彬霏登时傻了眼,两面开战已是大忌,何况是三面开战,难不成让朝廷三面发兵?如果杨应龙此时造反,只怕朝廷还真不好弹压,有杨成龙在西南捣乱,孛拜在西北发疯,小日本在东北肆虐,只怕大明江山再无一块安宁之地了。

    朝廷一定会竭力阻止杨应龙于此时造反的,说不定还会采取安抚的手段以拖延时间。鹰党对贵州再如何志在必得,这时也不会利令智昏,而叶小天,也断然不会解决卧牛之患,挑唆朝廷出兵,一旦弄到天下糜烂,他岂不就是一个千古罪人?

    他是狱卒出身,乎君君臣臣那一套,从没把老朱家当成活祖宗,但他敬畏天地鬼神,如果万千黎庶因为他而生灵涂炭,他过不去良心这一关。

    怎么办?似乎一切都脱离了控制,睿智如田彬霏、机警似叶小天,一时也茫然无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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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45章 棋高一着() 
“田先生,你认为,朝廷会怎么做?”

    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叶小天对田彬霏道。现在田天佑已经不再戒备叶小天,他和田彬霏能私下接触的机会多了许多,不过他已经习惯以田先生称之,这时也不必刻意改为“舅兄”或者“大哥”了。

    田彬霏蹙着眉头道:“孛拜先发制人,宁夏大部落入其手,连灵武、花马池这等兵家要地也在他的掌握之中。朝廷围剿的兵马此时才刚刚宁夏,就算兵事顺利,恐也不是三两个月便能平息的。”

    叶小天微微点头,田彬霏道:“再说朝日那边,按邸报所言,日本太阁丰臣秀吉命加藤清正、小西行长等贼酋从对马攻占釜山,又渡临津江,进逼朝鲜王京首尔,朝王李蚣先奔平壤,又奔义州,仓惶不可终日,朝鲜八道沦陷了七道,这也不是短时间可以收复的。”

    叶小天又点了点头,田彬霏道:“我朝以李如松为东征提督,宋应昌为经略,率四万大军赴朝,援朝逐倭之战刚刚打响。这种情况下,如果杨应龙反了,会怎么样?”

    叶小天道:“最坏的情况:朝廷无力三面作战,不但杨应龙趁势而起,孛拜和日本闻讯也会大受鼓舞,势必倾其全力,决死一战,三方遥相呼应,我大明就算胜了也是惨胜,付出的代价将十倍于现在。”

    “所以……”二人阴霾的目光对视了一眼,田彬霏道:“对杨应龙,朝廷必抚之!”

    叶小天道:“那我们怎么办?若任由那些内奸长期留在卧牛岭,那一座山都要被他们蛀空了,到时杨应龙又添助力,而我……则没有葬身之地了!”

    田彬霏目光一闪,沉沉说道:“且看朝廷是否如你我所料,如果……,说不得也只好放弃打击杨应龙的机会,先下手为强了!清洗卧牛岭。削其一部实力,对他也能有些震慑作用,教他不敢轻举妄动!”

    ……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慎!”内阁首辅赵志皋神色肃然。

    朝廷里,阁臣们更换的速度快了点儿,自张居正之后,李四维、申时行、许国、王家屏等阁臣走马灯一般轮换,此时赵志皋刚刚由申时行举荐。和张位一起入阁,并成为内阁首辅,便迎来如此艰巨的考验。

    用兵,打的不只是仗,动的不只是兵,里里外外牵涉的部分太多了,他这个大管家不容易,这么大的一份家当,权力大、责任也大,一想到年轻气盛的皇帝很可能三面开战。他的眼皮就一个劲儿地跳。

    “皇上,臣以为,对杨应龙,当先抚之。此时西南不宜再举烽火!”兵部尚书乔翰文虽是鹰党领袖,可也知道三面开战的危险性实在太大,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出面表述自己的意见。他是兵部尚书,这时候必须得有一个明确意见,不能模棱两可。

    “皇上,何恩、宋世臣等告变,很可能是播州内部派系之争。遂而谗构中伤,杨应龙并无反迹,不可贸然兴兵,尤其是现在西北、东北连连用兵。西南实不宜再兴刀兵,当驳回何恩等人奏章,对杨应龙善加安抚!”

    万历皇帝早已经不上朝了,不过不上朝不代表不处理国事。虽然一些笔杆子在手的龌龊文人因为他不肯主持早朝仪式,把他黑化的似乎成了一个只顾着躲在深宫生孩子玩的昏君。

    不过,想当年正德皇帝率领大军和蒙古小王子一场恶战。战况激烈时,重重拱卫之下的正德皇帝竟然因为敌军杀至面前,不得不拔刀亲自上阵,并手刃敌酋一员,此一战后足足三十多年,蒙古未敢再挑衅大明边境。

    如此赫赫军功,在那些杀千刀的文人笔下,却写成了皇帝率数十万大军与敌对峙,阵斩一人,遂返!这阵斩一人,并不说是皇帝杀的。如果点明了是皇帝阵斩敌将一员,那战况该激烈到什么程度?这场仗究竟死了多少人,杀了多少敌人,战绩到底如何?那就不得不说个明白了。

    他们不喜欢皇帝玩御驾亲征,又阻止不了,就用这种春秋笔法恶心正德,这么虚晃一笔,看起来就像是正德荒诞不经,率领数十万大军跑到边关,结果不过如此。

    到了万历这里,文人们还是一般的流氓手段,万历在深宫里,对此未必知道。就算知道以他的身份也不会在意。即便在意,他还真奈何不了这些文人,枪杆子在他手里,笔杆子在文人手里,而这些文人都是不怕枪杆子的。

    众大臣纷纷上前,几乎千篇一律,都是认为此时不宜再对西南用兵,当以安抚为上策。旁边却有一个执笔庭录的年轻翰林一脸的若有所思,时不时欲言又止。

    这翰林叫叶向高。他出生时正逢倭寇之祸,叶母逃到娘家,娘家人迷信,认为血光不吉利,把她轰出去,叶母在路边茅坑里生下叶向高,因此叶向高小名就叫厕仔。就像南朝的范晔也是厕所里生的,小名就叫砖儿。

    范母在家厕,叶母在路厕,各自生了一个儿子,却都是出类拔萃的好儿子。童年的苦难使叶向高刻苦读书,14岁中秀才,21岁中举人,25岁中进士。此时已被授职庶吉士,提升为编修。

    庶吉士为皇帝近臣,负责起草诏书,为皇帝讲解经籍,是明内阁辅臣的来源之一。所以在朝堂上,他们也有谏议之权,只不过毕竟年轻识浅,当着这么多大佬,叶向高不敢轻易开口。

    思量再三,叶向高终于鼓足勇气,拱手道:“皇上,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朱翊钧最开始只是悲哀于满口仁义道德、心中却各有算盘的文武大员在朝堂上互相推诿扯皮,把堂皇庄重的庙堂之地当成了他们博奕厮杀的名利场,再加上好不容易有了个令他心动的女人,却因为顾忌重重、约束多多,被叶小天这样一个臣子轻易击败,有些心灰意冷,这才负气不再上朝,托口身体不适。

    每每有大臣劝谏,朱翊钧一概以“头昏眼花、心促气短、不良于行”等理由搪塞,反正朝会早就成了“面子工程”。除了一些礼仪性的事务,根本不会有什么朝廷大事是在五品以上官员云集的朝会上商议,影响不到他朱明天下的根本。

    可是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随着他用同样的病假理由对大臣们解释,形成了一种类似于催眠暗示的效果。又或者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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