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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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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猪的人正坐在院子里低头磨刀,手里的杀猪刀一晃一晃,泛着耀眼的白色光芒,刀刃在磨镰石上发出清脆的嚓嚓声。杀猪人叫张案板,是村里唯一一个杀猪的。平时闲得很,无猪可杀,好不容易有猪让他杀,甭说报酬,就算倒帖钱,他都愿意。
  老母猪的四条腿两两捆住,平躺在地上挣扎了一会,便动弹不得了。它好像知道死期已到,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再嘶叫,呼吸也变得缓慢而有节奏,如此坦荡的被人杀死,人类会是啥感觉?
  老母猪被抬上了八仙桌。
  “嚓嚓……”张案板低头将刀磨的锃亮。
  “案板,刀磨的咋样了?”刘旺才问道。
  “马上好,时间长没杀猪了,刀刃子有些老,要好好磨一下。”张案板一边说话一边继续磨着杀猪刀。
  “行了,叫你这样磨下去,刀子早磨没了。”
  张案板抬起刀刃,用拇指在上面轻轻刮了几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起身持着刀向母猪走去。他绕着八仙桌走了两圈,在猪身上寻好了下刀的地方,对旁的人说:“你们让下。”说罢,挽起油腻腻的袖子,挥刀从老母猪两排纽扣似的*中间捅了进去,黑红色黏稠的血液顺着刀柄渗了出来,张案板抽回刀子,老母猪疼痛的直抽搐,绑在一起的蹄子的蹬踢着,腹部的刀口像嘴一样张开,血哗啦哗啦地冒出来了。

秦殇 第六章(5)
“快拿盆子接血啊。”张案板提醒道。
  马运朝后院喊:“樱桃,快拿个盆子来。”
  樱桃拿着盆子慌慌张张跑出来,放在桌下,让猪血流了进去。
  等猪血流完,猪不动弹了,马运问樱桃:“水烧好没?”
  樱桃回答:“烧好了。”
  马运对刘德能说:“走,赶紧提水去。”
  两人分别提着两只水桶,将厨房烧好的开水,提到前院倒进大瓮里。趁这工夫张案板抽了一支烟,起身看看水瓮,说:“水差不多了。”
  三人合力将猪抬进水瓮里,猪头朝下,倒挂在架子上,“扑通、扑通”在开水里一出一进,烫的差不多了就开始脱毛,砂轮在毛发上咔嚓咔嚓的打,硬茬茬的猪毛直往下落,没一会猪就变得光溜溜了。张案板从中将猪分成两大块,内脏、头、下水分别取下。刘旺才将心肺、大肠等脏器送给了张案板,张案板提了装着杀猪刀的篮子,将猪内脏故意放在上面,兴冲冲地离开了,连晌午饭都不吃。
  接下来便是煮肉,半扇猪肉放了满满两大锅,硬柴火烧着,调料包在煮沸的水里突突浮动,白色蒸汽直往出冒,肉香飘的到处都是。整个苦山沟的上空似乎都被这种香气笼罩了。村口碾盘处下棋的那些人都伸长鼻子闻,过年没肉吃,闻闻这香气也心满意足。
  半后晌,建平回到了苦山沟,他也闻见了这股子香气。村口碾盘处热闹依旧,下棋的一堆,闲聊的一堆,人头攒动,热闹极了。天平和一伙孩子耍着,看见建平回来,兴高采烈奔过去叫道:“建平哥,你回来了!”
  “嗯,你耍啥哩?”建平在天平的头上摸了两下问道。
  “放炮哩。”天平手里捏着只鞭炮炫耀道:“是县城的叔给我捎回来的。”
  “呃,”建平点点头,摸摸他的脸蛋笑道,“看你都耍的出汗了,慢点耍,小心点。”
  建平小时候对鞭炮简直是魂牵梦绕,长大了对这些小儿科玩意不再感兴趣。要是有支枪让他扛扛那就美了。在督察队里经常看到别人扛着枪在街道晃悠,那真是威风,建平不知有多羡慕。
  刘宝川还在槐树下蹴着,与人群几尺之隔,看到建平他慵懒地问道:“你这娃不在县城打工吗,咋跑回来了?”
  建平回答:“不是过年了吗。”
  “过年?难道西歧县城过年还没咱这破山沟热闹?”
  建平笑道:“啥嘛,肯定比咱这要热闹,这两天街道就有社火在排练着哩!”
  “那你这瓜娃咋还跑回来了,嫌县城太热闹?”
  “热闹是热闹,就是待不惯。”
  刘宝川笑道:“你没瞅上个媳妇?可要抓紧哩,你都这么大人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娃娃都有了。”
  建平不好意思地笑道:“宝川叔,你说啥哩,我是给人家干活的,又不是去瞅媳妇的。”
  刘宝川咳嗽了几声,道:“你看人家天平都有媳妇了,你都这么大了,早该有了。”
  红善也走过来凑热闹,他一脸傻笑地插嘴:“建平,赶紧拾掇个媳妇,你这年龄做孩子他爹差不多了!”
  建平说:“你说我,你哩?”
  刘宝川斜眼睨着红善说:“红善,像你这年纪都能做孩子他爷了,咋还是光棍一条哩?”
  红善心里一酸,尴尬地笑道:“再甭说我了,老汉我没前途了,都打这么多年光棍了。”
  刘宝川说:“叔啥时候给你介绍个闺女吧。”
  红善头摇的像拨浪鼓,说:“不要不要,我现在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要个女人还要养活她呢。”
  刘宝川笑呵呵地摇摇头:“你这娃真瓜!”

秦殇 第六章(6)
建平说:“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宝川说:“回去吧,你东家正煮肉哩,赶紧吃去。”
  天平在身后喊:“建平哥,等等我,我也回去。”
  建平转身等上天平,牵着他的手一起回去了。
  刘旺才正在院子里坐着,看见建平牵着天平进了大门,惊道:“建平你咋回来了?”
  建平道:“这两天没啥事,我就回来了。”
  刘旺才问:“湘平过年准备的咋样了?”
  “差不多了吧,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这两天街道卖吃食的都来送东西。”
  “那猪肉也都有人送了吧?”
  “嗯,昨天后晌我看到有个人提了个猪后臀来。”
  “算了,本来还说给他拿些肉哩,他也不缺这个。”
  建平淡笑了下,问:“我爹哩?”
  刘旺才说:“后院拾掇柴火哩,你去看看,给帮忙下。”
  建平点头应道:“嗯,那我去后院了。”
  雪丽在房间里纳鞋底,听见建平回来了,心里突地一抖,有点魂不守舍。她起身踮脚朝外面看,心里鹿儿乱撞。想出去和他说说话,但又觉得不妥,兰心不定。建平拐过房檐朝后院而去,她看不见了,才惴惴不安地坐下来,手里纳了半截的鞋底也停了,心思都跑到了建平身上了。
  建平来到后院,他爹正背对着他弯腰闷头挥动板斧劈柴,瘦弱的身影让建平看的有些心疼。他喊了一声“爹”,刘德能挥起的斧子停在半空中,转过身来看是建平,问:“你不在县城好好给人家打工,咋跑回来了?”建平笑了笑:“回来过年呢。”
  樱桃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建平高兴地说:“建平哥,你回来了!”
  建平应道:“嗯。”
  “我上一次跟桂花姨去县城了,还去了督察队,你没在,你去哪了?”
  建平问:“啥时候?”
  “二十七那天。”
  建平想起那天自己偷跑回来了,他摇摇头说:“我可能去街道巡逻了。”
  樱桃笑盈盈地点头:“呃,我说怎么没见到你呢。”
  刘德能放下板斧,坐在房檐台上气喘吁吁地说:“你在督察队干的咋样?没犯啥错误吧?”
  建平说:“就是记记账,干些杂活,没犯错误。”
  刘德能又问:“活多不?”
  建平说:“不多,挺轻松的。”
  樱桃边往灶里塞硬柴边回头说:“那好呀,你就不累了。”
  建平说:“是挺闲的。”
  刘德能掏出烟袋,揉搓着烟叶说:“你把这柴劈好,抱到墙角摞整齐,多拾掇些。”
  樱桃不满建平一回来刘德能就给安排活,就替建平出头说:“让我建平哥先歇会,等一会再劈。”
  建平说:“没事儿,我不累。”二话不说走过去拾起板斧开始劈柴。
  张妈早就看出来樱桃对建平有意思,走出厨房问建平:“建平,县城的姑娘多不多?”
  建平说:“多,街上多的人挤人。”
  “有认识的没?”
  建平挥着板斧道:“没,我整天都在督察队里,出去了谁也不认识。”
  “哎。”张妈叹了口气,瞟了眼樱桃又道,“你都老大不小了,人家男娃像你这么大都有家有室了。”
  樱桃偷偷抿嘴笑了。
  建平尴尬地笑道:“我进村子的时候我宝川叔也问了,你也这么说哩。”
  “可不是,你这年龄都该有娃了。”
  刘德能吐一口烟道:“人家娃都有娘,好找媳妇,他没娘没人给他介绍。”
  张妈说:“我给娃介绍,遇见合适的我就说媒去。”
  樱桃的脸色刹那间变得煞白,眼神也变得忧虑起来,转过脸去只顾低头往灶膛里塞硬柴,殊不知这句话只不过是张妈试探她而已。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秦殇 第六章(7)
张妈问:“樱桃,你往灶膛塞那么多柴干啥?”
  樱桃回过神来,不知所措地看着张妈,张妈又问建平:“姨要是看到有合适的就给你介绍,咋样?”
  建平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说:“不用了。”
  张妈问:“是不是自己有中意的哩?”
  建平摇头道:“没有。”
  张妈笑笑,说:“西坡村张大焕的大女子不错,人长得挺俊,就是有一点黑。”
  刘德能说:“庄稼人黑就黑点,要那么白又不能当蒸馍吃!”
  建平也不说话,低头猛抡斧头,木屑飞溅的到处都是,此刻他想到了雪丽,他的心里只有雪丽,对别的女子根本没有兴趣。劈了一会柴,他热的大汗淋漓,满脸通红,干脆将棉袄脱了,顺手扔在地上,只穿一件单薄的马甲,露出结实的肌肉块。张妈心疼地说:“把衣服脱了小心着凉。”
  刘德能说:“没事,小伙子身体好着哩。”
  樱桃走过来拾起地上棉袄搭在了玉米架上,张妈会心地笑了。
  樱桃去厨房拿了只碗,走到锅边舀了半碗热气腾腾的肉汤,带了块肉骨头,端过去递给建平:“建平哥,看你热的满头大汗,喝点汤歇会。”
  建平一怔,赶忙双手接住,仰起头来一饮而尽,剩下那块带着些瘦肉的骨头在碗里,建平拿出骨头将空碗递给樱桃笑道:“樱桃今年个子长了不少哩。”樱桃羞赧地低头抿嘴笑,张妈说:“那可不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哩。你俩小时候整天在土堆里钻着,脏兮兮的,一眨眼工夫都变成大人了。”
  刘德能脱掉鞋,挠着发痒的脚后跟说:“小时候太捣蛋了。”樱桃看着建平咯咯地笑,刘德能说:“樱桃你还有脸笑呀,你小时候成天跟在一群男娃屁股后面疯疯癫癫。”这下是轮到建平笑了:“樱桃那时候比我都劣,经常把村头强娃打的哭哩。”
  “哪有!”樱桃羞赧的低头否认道。其实少年时代的记忆早已经深深刻在了她的心上,十岁那年开春,他们去山坡上耍,傍晚的时候遇见了狼,他把她按在身下,捂住嘴,躲在草丛中,避免了一场灾难。看着他单纯而坚定的眼神,那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日后会喜欢他,他让她觉得安全。
  “怎么没有,不信你去问强娃,他肯定还记得你在他脸上抓了几把。”
  樱桃哪能忘记自己小时候那些顽劣的事迹,此时只顾低头咯咯地笑,张妈说:“现在不一样了,一眨眼工夫都蹿得老高,你看咱樱桃现在出落的要多俊就多俊,身段多美,皮肤多好呀,姨一定给你物色个好婆家。”
  樱桃害羞地怨道:“姨,你说啥哩。”
  张妈故意问道:“咋?不愿意?”
  樱桃红着脸说:“我还不想这些事情哩。”
  张妈说:“不想这些事情?你是要一辈子伺候人哩?”
  樱桃道:“暂时还没打算。”
  “那行,等你啥时候想男人了给姨说声,姨定给你找个牢靠稳妥的男人。”张妈原本想从樱桃口里套话,她知道樱桃肯定喜欢着建平,因为樱桃看建平的眼神都不对劲。可樱桃却守口如瓶,张妈没招了。
  门前传来零星的鞭炮声,天平将炮塞进了杂毛驴的*点燃,啪一声炸裂,毛驴像被狠狠地抽了一鞭,蹦达起来,凄惨地嘶叫,*里红嫩的肉一收一缩,冒出淡淡的白烟。
  刘旺才舍不得骂他,反而个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天色已经晚了,太阳落山,夕阳沿着山坡流淌下来,将整片院子染成了橘红色。樱桃蹴在土灶边搭柴,耀动的火光与落日的余晖将她的脸映成了醉红色。
  晚饭的时候建平看见了雪丽,只是老远瞅着,不敢接近,雪丽也偷偷看了他两眼,两人相隔数米,凝眸相视。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个人脑子里尽是对方的影子。
  雪丽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点燃油灯,披上棉袄又盘腿坐在炕上干起针线活。建平和他爹挤在仓房窄小的炕上,蜷缩着身子也是心绪纷乱,不能入睡。两只眼睛在黑暗里睁着,突然从门缝里捕捉到一束微光,他确定那是从雪丽的屋里发出的。披了棉袄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轻手轻脚地来到雪丽的窗脚下,用指节轻轻扣了几下窗棂,这时候任何一点声息听起来与静谧的夜晚都格格不入,再细微的声响也变得异常清晰。
  雪丽愣神问:“谁在外面?”
  建平悄声道:“我,建平。”
  “你……咋还不睡觉哩?”雪丽说话时看看天平,他睡得正酣。
  建平说:“我是看见你窗户的光线才过来的,你咋也还不睡觉哩?”
  “我睡不着,就点了灯起来纳鞋底,习惯了。”
  建平问道:“我也睡不着,你知道为啥不?”
  “不知道。”
  “我一整天都在想你,脑子里尽是你的影子。”
  雪丽心里像灌了蜜,嘴上却淡淡地说:“你不睡觉,想我干啥?”
  “你能出来不?咱俩见见面说说话,兴许就睡踏实了。”
  “这么晚了,不行的,让人看见不好。”雪丽踌躇不定地说道。
  建平也不勉强,说:“那就你在里面,我站外面说吧。”
  雪丽既担心被人发现,又怕冻坏了建平,关切地说:“你还是回去睡觉去吧,外面冷得很。”
  建平心喜道:“我不怕,我就想和你多说几句话,今儿要是不和你说几句话恐怕晚上就失眠了。”
  雪丽拗不过他,妥协道:“那你说吧,我听着。”
  建平道:“我……”
  突然上房传来了几声咳嗽,把他们俩都吓了一跳,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片刻没有动静,雪丽怕惊醒其他人,悄声说:“你还是赶紧回去睡觉吧,会有时间说的。
  “那……好吧,”建平犹豫着应道,“你也早点睡觉,别熬夜了。”
  雪丽道:“知道了。”
  建平回到仓房重新睡下,雪丽继续纳她的鞋底,宁静安详的夜晚漂浮着浓重的雾霭,夜幕幽蓝而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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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殇 第七章(1)
年三十晚上,各家各户的门上都挂起了灯笼,远远看去,沟里暗红一片,像是大红枣点缀在黑米粽上一样。
  刘旺才全家围在饭桌前吃年夜饭,建平樱桃他们另围了一桌,也享受着一年来才能吃一次的美味佳肴,大家说说笑笑,很是热闹。雪丽与建平在其他人的热闹声中眉来眼去,樱桃唱了首山歌助兴。刘旺才心里想起了淑娟,不免有些怅然。他像诗人赋诗一般沉叹一声,言不由衷地念起自己两个女儿来:“今晚吃的是团圆饭,若娇和若茜却没回来,还团圆啥哩!”
  梁慧芳说:“也不知道若茜和若娇现在正干啥着哩!”
  王秋兰也跟道:“不知道学校里吃不吃年夜饭。”
  王桂花本打算哼折戏来助兴,大家这么一说,气氛顿失,她像喝了汤药一样苦怒着脸。
  雪丽见状,忙说:“今儿除夕夜人家学校肯定会举行活动的,樱桃都唱了支歌,谁还会唱哩?”
  此话正中王桂花心怀,她忙不迭地说:“我给唱段折戏吧。”说罢带表情带手势地站起来唱,虽然唱得难听,但一家人还是报以鼓掌以满足她的虚荣心。
  县城的街道上流光溢彩灯火辉煌,稍微上档次的门脸都装饰的华贵亮丽。张惠梅的丽春院挂了不下20盏大红灯笼,整片院落笼罩在一片朦胧而喜庆的红光中。姑娘们早已换上了新年穿的绸缎棉袄,化着浓重的妆容拿着手帕倚靠在大门处,吆喝招徕着过往的行人。 街上瞎逛的人很多,不时有鞭炮声响起。
  李湘平身为县城督察队队长,这天晚上的活动自然很繁忙,知道县长喜欢古玩字画一类的高雅东西,但只是喜欢,对这些东西却一点都不懂。李湘平年前特意托人从省城买了几件值钱的玉器回来,当作给县长拜年的礼物。他对县长说,这几块玉器,是明末乾清宫里出来的,是泰昌帝朱常洛小时候戴过的玩意。这么一说更是加大了本来就算上等品的玉器的价值,县长捧在掌心里,爱不释手。博得了县长欢心,他这个督察队长又可以多坐几年了。
  在县长府上象征性地喝了几盅酒,借口三十晚上县城街道人多,需要加大督察巡逻力度为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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