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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如一夜春风来 龙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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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转了回去,结果又撞进了一个孤寂冷落的小亭子。
魔界的风永远都是微微温热,纵使是浓烈的花香都掩不住空气里淡淡的硫磺气味。那幅发黄的画卷就挂在亭子正中,随着风的起落微微摇曳。走近细看,画卷上应该是一个披挂着战甲却立于噩梦玫瑰花丛深处的女子,斜飞的眉峰与恶魔般的深红眼眸张扬着骄傲和霸气,猩红饱满的唇角微微上挑,又融合了几分独属于女子的妩媚妖娆。她的衣衫、发丝乃至双手明明都染满了鲜血,那笑容却偏又如此犀利唯美,带着蔑视生灵的凉薄。因为年代太过久远,那画卷上的色彩都已经泛出了石苔般的灰白色泽,如同衰老枯槁的容颜,反衬着昔日的鲜亮辉煌。凑近了几步,又退开了几步,终于在画卷右下角发现了画者的题字——钥儿,绘于离染四千四百三十九年夏末。佘罗谱卷一。“离染四千四百三十九年?那不正是仙魔大战前两年画的?都快九千年了,古董啊!”我并不知道画里的女子是谁,但她的笑容却让我很不舒服。这厮该不会是我前世的仇人吧?这画画得如此传神,毛发纤毫毕现栩栩如生,那个叫做钥儿的画者要不是对这个女子有情,只怕也画不出她如此的神韵。哈哈,看个画都能看出JQ,我真是不简单啊不简单。
“这画可是宝贝,当心别给弄坏了!”
花丛将小亭子与外面的小路隔成了两个空间,我一路信步乱走都没撞见人,真想不到外面会忽然传来说话声,吓得我猛的一个激灵:“谁?”
“呵呵!倾欢大人听不出我是谁呢?”这银铃乱晃似的笑声一出简直就是标志性建筑物,再认不出来那一定是脑瘫了。
“拜见长公主殿下!”华丽转身,迅速行礼,起身朝外走,一气呵成。大师兄和清思都这么怕她,这个长公主一定不是盏省油的灯,还是和她保持距离比较好。
“对着冰爵都敢下锤子,干嘛对我就这么一惊一乍的?”君蔷毫不拘礼,一把抓住我的袖子然后直奔主题,“别装傻,我知道你是药荨的四徒弟。那次我悄悄跟在药荨和青花淡墨背后到了离火幻境结界外面,就看见你和紫渊雪出来接他们呢。那次见你明明是男孩子,这次居然变了女人,肯定是幻化期出了岔子之后被怕女人的药荨给赶出来了吧?”
咔吧!我下巴差点掉脚面上。人不惹是非,是非自惹人,她是堂堂的魔界长公主,我是刚刚上任半天的小小雷官,她特地跑来找我到底图个嘛?放低姿态,努力憋出笑容:“长公主殿下,我确实是被赶出来的,现在不过就是在雷宫混口饭吃而已嘛。这是玩命的买卖,你没必要揭我老底……”
“不愧是药荨的徒弟,个个都学他那套绕死人的油腔滑调,我早听烦了。”君蔷不耐烦的摆摆手,大大咧咧的靠着石桌坐下,却忽然来了个180度大转变,揉了揉衣角开始展现别扭的小女人羞涩情态,“离火幻境的结界堪称完美,别说妖魔,就连信使之类的低等魔族都会被屏蔽在外。当时我把所有的方法都试过一遍还是不能突破结界便只得作罢。可这次事态紧急,我不能再等了。”
“长公主殿下,你到底想让我替你做什么呢?”还说我能绕,她这一付思春的模样纠结着磨了半天不还是没表达出中心思想么?
“父王昨天就一直在和近臣们商讨联姻的事情,就打算把我嫁给那个讨人嫌的袭月呢!”
“这些年仙魔两界表面上相安无事,实际上还有颇多芥蒂,魔君既然决定这么做必定有自己的打算。”我揣测道,“难道殿下是怕嫁到仙界会受欺负?”
“就他那样子也配欺负我?”君蔷举拳狠狠砸在小石桌上,噗通一声,那石桌边缘就像脆饼似的断裂开来。
“依我看……会被欺负的是他吧。”我偷偷咽了咽口水,这世间本就是不公平的,君蔷是流焰的嫡出公主,不必苦修不习术法,光凭这强力的血统就足够混饭吃了。
“他也不配我欺负。”君蔷对着空气一个仇恨的白眼,“你回离火幻境替我捎个信儿给青花淡墨,说要他娶我。要不我娶他也行。聘礼陪嫁他爱选什么选什么,总之我不要嫁给袭月!”
嘴角抽搐,当场死机……长公主殿下,你还敢再雷人点么?
17
妖魔思想概论第十七条 。。。
妖魔思想概论第十七条:瞎掰不用缴税,能掰就朝死里掰吧。
“君蔷,不要胡闹!”一阵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响起,我连忙扭头,只见一个裹着金红色袍子外表约摸人类三十岁年纪的男子冷着一张脸踱了进来。即使他的衣饰宽大随意,但稳健的步伐与宽厚结实的肩背,无不透着令人恐惧的霸气与张力,脸庞的冷峻线条,下巴匀净的胡茬,男人味十足,整个一冷酷型男啊。
“我哪有胡闹!”君蔷跳起来,可怜巴巴的朝他怀里蹭去,“父王,我不要嫁给袭月,我只喜欢青花淡墨,你去帮我提亲!”
晴天里一道霹雳,这男人居然是君蔷的父亲,十地群魔之王流焰?他在位四千四百多年,大家都为他是个老得不能再老的枯槁老人,谁能想到他看起来居然还这么年轻,浑身洋溢着正值壮年的恐怖魄力与王者霸气?昏,要指望他衰老而死,我这辈子是看不到了。
“这位就是昨日击杀刺客的功臣倾欢么?”流焰显然打算先打发了外人再来对付自己这个刁蛮女儿,所以选择了直接无视君蔷令人喷饭的提议。
“……是,正是臣下。”虽然击杀刺客的是冰爵,可好歹也是我把袭月劈飞了的,救驾的功劳怎么说都有我一半嘛。
“爱卿护卫有功,本该在今日与仙王太子合议之后给予嘉奖,刚刚护卫们却报告找不到你的行踪,想不到你竟然自己闯了过来。”流焰说话比起一般官员的那套拐弯抹角的八股说辞已经算是直白多了,“好吧,既然你自行来了,不如说说看,你希望得到什么奖赏?”
“倾欢入朝不过三四天,先是封了七品雷宫遣刑官,昨日又封了三品雷官,也不求再有什么奖赏了。” 升不升官无所谓,可这俸禄问题也该提上日程了吧?
“既然如此便罢了,你的功劳朕先记下。”流焰就算是戎马出身的魔君,这四千多年也不是白活的吧,怎么还是读不出别人的潜台词呢?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呆?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再给点提示,却听到他下了逐客令,“佘罗魔宫立于佘罗城内千百万年,很多地方都是禁地,下次不要乱走,免得触犯了禁忌。退下吧。”
“我……微臣告退。”算了,人家正忙着安抚造反的女儿呢,现在跟他纠缠俸禄问题绝对是找抽,来日方长啊来日方长。行了礼转出小亭子,便听到君蔷撒娇的声音:“父王,我不喜欢那个袭月,我不要嫁到天界去!”
“袭月进退得体知情识趣,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你要是真嫁了他倒也能了父王的一桩心愿。再说就算你肯嫁,此事也还要等仙王的回音,我一人做不了主。”流焰重重一叹,“现下令我心烦的是那个仙魔私通所生的后代巫祈。”
“巫祈不过就是个小角色,要杀要剐还不是父王说了算?”
“市井之间早就有关于逆魂族的传闻,但终因他们牵涉了太多三界的秘密,仙王和我都选择了放任他们繁衍。如今不知为什么仙王忽然改变了态度,不但诛灭了逆魂族,更将逆魂族刚继位不久的族长巫祈抓来。逆魂族逃散的眷属是极大的隐患,而这次仙族行事大反常态,更像是别有用心的投石问路,所以如何处置巫祈便更须仔细斟酌。至于提议让你嫁袭月,不过是为了试探仙族的目的而已。”
“杀了巫祈会惹怒逆魂族的余孽,不杀又让仙族笑话咱们没魄力不敢惹事……”君蔷听说并不是真心要逼自己嫁给袭月便立刻开心起来,“既然如此,不如就找个地方把他关起来好了,即可以作为警醒又可以牵制那些逆魂余孽。”
“囚禁也算一条可行的计策,明日合议便提出来,看看仙族的态度如何。”流焰略一沉吟,“若是仙族答应了,那还是按惯例用琵琶钩锁在天地边缘……魔界莫离山不可再用,这次锁在仙界碧峰崖顶吧。”
用琵琶钩锁起来?想起被锁在莫离山顶祭坛的行歌,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狸小猫要是也被锁起来独自守着时光等老等死,那是多么悲摧的一件事情啊。缩起脖子放轻脚步离开偷听现场,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一通乱走,想不到还真从佘罗宫后门钻了出来。
我在佘罗城没有府邸,只能再转回暂住的汤泉宫。“倾欢大人,终于舍得回来了哈?”才到汤泉宫门口就听见了青麟阴阳怪气的招呼声,“仙王太子都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啥?”袭月这厮还真回来找我了,该不是心眼这么小,真要回来报那一雷之仇?如此这般我还是先走为妙吧。迅速转身,提气开始冲,嘭!白日里金花四溅,活像一场刚刚开场的焰火。等到焰火散去,我眨眨眼睛,那张蛊惑天下的脸蛋就在距离我不到十公分的位置放大成了细节特写,尖尖的下巴朝上仰起,里边的鼻毛纤毫毕现,深邃啊深邃。晃了晃被撞晕了的脑袋,看看他,再看看我,这叫什么状态啊!我整个人都扑在他身上,左手抓衣襟右手捏腰带,刚才倒下去的时候一阵撕扯,硬是露出了胸口一片雪白的肌肤,周围的仆事和跟随他的仙族官员集体石化了。噌!我屁股着火似的蹦了起来,奇怪,怎么脸上有点发烫?
“倾欢大人如此热情,也不枉我白白等你一个时辰了。”袭月浅醉微醺般的声音裹着十分的风情,明明站起来了,却故意凑过来用微凉的指尖绕着我的发丝低声调侃。
“呵呵,都说滴水之恩当用力相抱,更何况我救了太子性命,就这么轻轻抱一下,犯不着刻意歪曲我这个美好错误的纯洁本质吧。”瞎掰不用缴税又省了掩饰窘迫的尴尬,就让我义无反顾的朝死里掰吧。
“你这么肯定我是找你报恩来的?”袭月眯起眼睛,笑得十分不单纯。
我瞪大眼睛装出惊愕状:“若不是报恩,难道是报仇?”开玩笑,要是我被这么没形象的劈飞出十米开外,不找人报仇才怪。
“好吧,若我真心诚意来报恩,大人希望得到什么报酬呢?”袭月话锋一转,烟波跟着妖娆流转,“难道只求一记用力相抱么?”
这袭月到底想搞什么,就算要报仇也痛快点啊。心头不爽导致脑筋短路,完全忘记了他仙王太子的身份,张口就是药荨式痞句:“好啊,以身相许可以吗?”
“当然可以。”袭月也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扇子悠哉悠哉扑扇着,优雅的转身朝外踱去,“我回去和父王合计合计,过些日子便来提亲。”
噼里啪啦,周围的仆事和跟随袭月的仙族官员石化的外壳集体龟裂。青麟站在我背后不远处,同样是嘴角抽搐,言语不能。
“青麟?”
“干嘛?”
“这家伙到底是来干嘛的?”
“……雷人吧。”青麟思索过后坚决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一个时辰喝掉了十三壶莫离香,六盘临香花糕,八碗九珍芙蓉汤,四十条翡翠墨鱼干。没准……他是逃难来的。”
18
妖魔思想概论第十八条 。。。
妖魔思想概论第十八条:可怕的不是魔鬼一样的对手,而是猪一样的盟友。
袭月带着一群仙族官员走了,却没见着巫祈的影子,看样子他一定是被留在魔宫里了。悲摧!难道我今夜还得冒险去夜探佘罗宫?狸小猫,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啊?
青麟显然不能明白我的郁闷从何而来,招呼仆事们上了饭食之后便懒得再来搭理我了。佘罗城不是我的主场,清思靠不住,青麟虽然不会落井下石,可也不会冒着性命危险来帮我营救巫祈,至于回离火幻境去求救,师父大人没准当场就能灭了我。想来想去,也就剩下麻衣一个了。
我翻山越岭啊,跋山涉水啊,靠半调子飞行术死活撑着飞到了魔将军府上空,气喘吁吁的糊到了庭院正中那棵巨大魔杉的树枝上。要死啊,魔将军府这么大,麻衣究竟住哪儿?总不至于一间间找过来吧?
“怎么这么笨呢!”啪!一阵清脆的巴掌声连同铜盆翻倒的声音从西侧院子里传来,跟着一阵杂乱的语声之后,全数归于沉寂。此时已是深夜,亮灯的屋舍已经很少,想必传出响动的地方该是仆役房之类的地方。这里有个恨不得一刀砍了我的冰爵,乱飞乱找无异于找死,还是找人问路来得妥当。打定主意,立刻行动,半空狗刨飞行降落在了那个院子的屋顶上。还没等我看清形势那些陈年的屋瓦便骤然松脱,淅沥哗啦连人带瓦一起漏进了屋子,幸好下边是一个简陋的床铺,被窝铺盖减轻了噪声的同时也拯救了我的屁股。
“哇!”黑暗里一声尖细的惊呼,吓得我迅速脱离那团不甚柔软的被子,迅速扑过去捂住那人的嘴,“嘘!不要出声!我就是问个路,不会伤害你的。”
“呜呜……”那人挣扎了两下,狠狠透了口气,含糊不清的说道,“倾……倾欢姐姐?”
“嗯?”我莫名其妙的松开手,借着屋子里昏黄的灯火看了半晌终于认出了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女仆竟然是麻衣。踏遍天涯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所谓人品爆发就是我这样的。
“倾欢姐姐?你怎么会跑到魔将军府来?”麻衣的青色衣衫上满是油污,胸口和衣摆黑得发亮,一对团髻乱七八糟的歪在头顶,脸蛋和脖颈上累积了厚厚一层煤灰。靠门口的地方放着一个小小的木盆,旁边还垒着山那么高的一堆碗筷。
“我是来找你帮忙的。但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奉剑童子吗,怎么会被派到仆役房来做这些?”麻衣虽然品级低但总是钦点的奉剑童子,怎么会搞得如此狼狈?
“倾欢姐姐……”麻衣哀哀的唤了一声,眼泪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滚落下来,“那柄叫做“绝杀”的长戟是将军的至宝更是灵魂的延伸,他怎么可能将它交给别人呢?所谓奉剑童子的职位根本就是虚位,自从我到了将军府便被派遣到了厨房来打杂,到了正式场合才又叫我装扮了随将军出去见人。到现在我只在昨天迎接仙王太子的仪式上见过将军一面,其余时候便都在厨房里干活,即便是个比我先入府的帮厨丫头都可以随便使唤我欺负我!”
“不会吧?招录些不需用的人来充职位吃闲饭,清思有这么无聊么?”领导意图真是难以领会啊。上前一步想要安抚麻衣,才碰到她的胳膊,她便惨叫一声,稚嫩的小脸满是委屈的神色。撩起她胳膊上裹着的青衣,只见下面叠满了层层的淤青和血痕,也不知挨了多少明掐暗揍。狠狠一皱眉,忍不住追问道:“麻衣,她们这么欺负你,你干嘛不找冰爵告状去呢?”
“将军是什么性子昨天你不都看到了么?他只崇敬强者,只顾着享受战斗的快感,兴致来了就是魔君也管他不住。我们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哪里敢去烦他?”麻衣抹着眼泪,“若我真是头脑发热跑了去,只怕他会二话不说就把我和欺负我的人都一并杀了吧。”
“……有道理。”冰爵早上才一戟把我的屋子劈作两半,麻衣所说的这种事儿,他做得出来。轻声一叹,抚了抚麻衣的脑袋:“乖,今天先帮我个忙。反正魔君还欠我个人情,事成之后我想个办法把你调到雷宫来陪我吧。”
“雷宫?”麻衣有些犹豫,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姐姐你先说说要我帮什么忙吧,如果是力所能及,麻衣一定全力帮你。”
“那个……我今夜要进佘罗宫去。”我先顿了一顿让麻衣有个心理准备,跟着才把话说完,“我想把那个巫祈救出来。”
“啊?”看得出来,麻衣还是被深深的震撼了,“姐姐,你……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吧!你救他做什么?那可是足够被打回原形乃至魂飞魄散的重罪啊!”
“这个一言难尽,总之你若害怕便不必出手,就给我当个放哨的就行了。万一要是被发现了你便拔腿就跑,我会一人扛下罪责。”
“姐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麻衣既然答应帮你就一定不会食言,若是东窗事发麻衣便和你一起承担后果,说什么扛下罪责呢?”麻衣撅起小嘴,把油乎乎的手朝腰里干净的布片上狠狠擦了几下,“等我换件衣裳便和你一起去。”
……
事实证明带上麻衣是我最明智的决定。佘罗宫里戒备严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半空里的阴霾遮挡住了大半的月光,稀疏的星影戏弄着花丛的明黯,交错着摇出片片点点的斑驳,更难分辨出那些隐藏在黑暗当中的岗哨与埋伏。亏得麻衣身为蝙蝠的超强辨识力,在黑暗中巧妙的绕过岗哨,轻松的来到了佘罗宫的水牢。
“姐姐,水牢里关的都是重犯,那个巫祈应该是关在最深处吧。”麻衣松了口气,“这是死牢,外面戒备严密,里边反而没有守卫,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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