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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晋枭雄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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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背对着众人自斟自饮。
焦兵他们横七竖八地坐下,不停拍着桌子催促老板快上菜,店小二不敢过来伺候,老板只得亲自端上酒菜,赔着笑脸请他们用餐,心里却在暗呼倒霉,心恨自己忘烧了哪门子高香,居然引出这么一群恶鬼来。可是表面上又丝毫不能怠慢,只得咬牙把菜一盘盘端上来。焦兵他们随即吆五喝六地猜起拳来,不多时,酒已经喝了不少,每个人都带着几分酒意。一个年龄稍大点的兵卒将酒杯放下,夹起一块牛肉:“本来以为进了洛阳城,咱兄弟们从此就要吃有吃,要喝有喝了,哪知道现在还得咱兄弟们自己出来打秋风。早知道这样,我倒宁愿在凤翔,吃的喝的都顺口,姑娘们也水灵,哪像这边的姑娘,要不瘦得和饿死鬼一样,要不就是五短身材,光看看都没有兴趣了。”另一个年轻兵丁也接口道:“是啊,我在凤翔还有几个相好的呢,哪天晚上也没有落过空,自从来了洛阳,这几个月把我憋的!”众兵丁一阵哄笑。焦兵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你们还都是后来才跟着皇上的,哪像我,从一开始就跟着皇上四处征战,什么恶仗没有打过?”众兵丁都点头称是,有人给焦兵倒了一杯酒,焦兵一口饮尽,继续说道:“当年皇上还是潞王时,闵帝下旨要将潞王调离所在,潞王恐怕被其所害,不肯从命。闵帝调集大军把潞王围困在城内。幸好南门外史思权曾是潞王的手下,一直感念潞王的恩德,有意拥戴潞王登基,便是我出城去和他进行接洽,才有后来凤翔城下众军倒戈这些事。而你们,本来可都是来围攻凤翔的,是不是?”众人更是满嘴的奉承话,焦兵却叹了一口气说:“可惜咱们是拼着命打下了江山,却没落好,当初说好的事情竟然也赖起账来了。说起这事,我这心里就不舒服。”刚才那年轻兵丁接着话头说:“没错,就这事弄得大家伙现在心里都难受。当时大家都在场,是潞王亲口在城上对我们说的,只要保着他进了洛阳,每人均赏百缗。兄弟们提着脑袋当兵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么点钱么?可是时至今日,这封赏还是没有下来,弟兄们的心里能不窝火么?”“就是,既然答应了大家,就应该早日兑现,进洛阳这么多天了,每天光见拉银子的车进皇宫,却总不见把封赏发下来。”其他军士也都议论纷纷。焦兵喝多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脱口而出:“怎么没有,昨天不是每人刚发了二十缗,说目前只有这么多,等到各处的科派全部征收上来的时候,一定给大家补齐的么?”谁知此言一出更引来疑惑重重,众兵卒纷纷说怎么我们连这二十缗都没有呢?焦兵自知言多语失,但已经不能收回了,只得自圆其说自己也是听说的,并没有真正领到这笔赏赐。但哪里还有人肯信他的话,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兵卒高声说道:“焦兵,你也不必辩解了,你们这帮凤翔老兵确实是一人发了二十缗,而我们这些半路投诚的,却一文钱都没有见到。这皇上不光说话不算数,做事情还不公平,同样是提着脑袋帮他打天下的,怎么只给凤翔兵发钱,我们这些后来的就不管了?”众军士鼓噪起来,有那撒野的就把杯盘等物朝地上乱摔,有的抽刀拔剑到处乱砍,把楼上其他吃饭的食客吓得连忙结账走人。
陈晖和刘知远冷眼旁观,对这些个乌合之众自然不放在心上,仍然安坐自饮。奇怪的是那个自斟自饮的人,似乎根本没听到身后的喧嚣,连头都没有回一下。陈晖指着那人问刘知远:“大哥,你看此人是做什么的?”
“哦,兄弟也有这个疑问?不瞒你说,从咱们进来开始,我就一直在琢磨此人的来历。看他的穿着打扮,似乎也不是普通百姓,不知道他为什么独自在这里喝闷酒。”
“大哥看他不是普通百姓,难道也是在朝中为官的?依我看,他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说不定是刚刚选中的进士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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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二章张韬献计(5)
“哈哈,兄弟,他可能是个进士,但绝对不只是个进士这么简单。你发现没有,从我们进来到现在,他一直在不停地喝酒,到现在已经叫了六壶酒了,可比这帮酒囊饭袋喝得还多啊。”刘知远示意陈晖看两张桌上的酒壶。
刘知远和陈晖说话的声音非常轻,加上中间这桌的禁卫兵们喧嚣非常,这些话又几乎都是贴着对方耳朵说的,可就在刘知远说完这句话后,那男子却突然缓缓回过头,有意无意地朝他们望了一下,微微一笑。这是他们自上楼以来,首次看见这男子的面孔。这是一张非常年轻的脸,俊美异常,洁白干净,眉毛长而秀美,微笑时嘴角翘起,严肃时嘴唇紧抿,傲慢的神态足以据人于千里之外。陈晖和刘知远被他锐利的眼神一扫,竟然同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刘知远对陈晖说道:“被他这么回头一看,我可以更加确定他不简单,这眼神,必然是能够掌握生杀大权的人才能拥有的。”
“大哥说得没错。想必此人的功夫也了得,从我们进来之后,他就一直坐在那里,双脚没有移动过,这份扎实的功底必定也是从小练出来的。”
“兄弟你注意到他坐的位置没有?”
“我注意到了。他坐的地方虽然是个拐角,但下面便是酒楼大门,他在这里一坐,每个进入酒楼的人,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个位置,进可攻,退可守,实在是兵法上最佳的地理位置。而且,虽然他背向我们而坐,但是从黑漆照壁上,也可以轻易看出身后每一个人的动静。刚刚我们上楼的时候,我也是一眼就挑中这个位置,可惜被他先占了。”
两人其实已经吃完,加上焦兵这帮禁卫军聒噪不休,本来已经打算起身走人,可是他们突然对那男子产生了兴趣,于是并不着急起身。陈晖看到禁卫军们个个大呼小叫不成体统,使劲皱着眉头,问刘知远:“大哥,这宫廷中的禁卫军如此放肆,难道朝中就没有人出面管管么?”
刘知远叹一口气:“兄弟,虽说你原来久住乡下,但也在军中待了这么长时间,难道还不知道这禁卫军的来历么?”
“这个,小弟还真是不太清楚。”
“反正无事,我便给你讲讲吧。”刘知远喝了一口茶,“从根上讲,这事情还是要埋怨当年的李唐氏,要不是他们开了先例,也不至于搞得这帮禁卫军现在如此难以管教。
“当年唐朝疆域广阔,边界上比邻而居的少数民族也就比较多,虽说不时有点冲突,但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可唐廷把这看得非常重,非要把这些少数民族都赶得远远的才肯罢休。几次出兵,因为路途遥远,尾大不掉,住往这边刚刚出兵,那边的少数民族早已经得到消息,远远地避开了唐廷的主力军队。最后搞得劳民伤财,却也没取得好效果。朝廷为此大伤脑筋,后来不知道是谁想出了一个办法,朝廷觉得不错,就此推行,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是什么办法?”
“历代帝王都对手下群臣存有戒心,唐朝的皇帝也不例外。他们非常害怕臣子中有人位高权重,最后对皇位造成威胁,偏偏这些人有的还统兵,而且还就在京城内。皇帝不知听了谁出的馊主意,就把群臣召集到一起,几道诏书一下,把自己往日加了防备的臣子都远远打发到边远山区,让他们去做节度使,而朝廷对地方的军队,仍然有名义上的处置权。这样一来,节度使虽然统兵,但是没有皇帝的诏命,也指挥不动手里的军队。而他们又都是经验丰富的老臣,一旦驻扎在边远的地方,可使得少数民族的威胁降到最低。
“从理论上来说,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开始的时候,情况也不错,几个节度使都老老实实地在当地为官,按季度给朝廷进贡,逢年过节还派人拉点土特产给皇帝贺拜。因为离开了京城,也就离开了政治斗争的漩涡,似乎也就不太关心朝廷里的钩心斗角了。边防上捷报频传,皇帝对此很满意,乐呵呵地把江山分成好几十块,每块都派一个节度使,心想着以后可以高枕无忧了。
“哪里知道日子一长,形势就变了。因为各地藩镇的节度使在当地都是大权在握,久而久之便成了‘土皇帝’。但那时皇帝对地方军队还有绝对的处置权,要是没有皇帝的命令,他们能不能调动手底下这些兵马,他们心里没底。而且这也不能试的,一旦事情败露,就得脑袋搬家了。因此,这些节度使虽然在自己的藩镇上为所欲为,但是对朝廷,终究不敢有丝毫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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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第二章张韬献计(6)
“可是,渔阳羯鼓一声响,安禄山反了。安禄山反了倒也不要紧,要紧的是安禄山的造反,让各地节度使清楚地看到了唐廷的虚弱。唐廷虽号称雄兵百万,其实真正能指挥得动的军队只有不到十万人。这么一来,各地藩镇对唐廷越来越不恭敬,说得好还则罢了,说得不好,就起兵造反。到了唐朝后期,各地藩镇割据,你打我,我打你,大家一起打,全然不把唐廷放在眼里。唐廷没办法,这儿的节度使造反了,就哀求那儿的节度使出兵去征讨,等到战事结束了,就把有功的将领再封个节度使。如此,便卷进恶性循环,到了唐朝末期,藩镇的数量越来越多,政局也越来越混乱。
“上面乱,下面也不闲着。朝廷在名义上对地方军队有绝对处置权,因此,如何笼络自己手底下的兵丁,就成了各地节度使的一大任务。由于朝廷连年亏空,根本没有能力给士兵们发军饷,在节度使们金钱和利益的引诱下,大部分士兵都转而对节度使效忠,即使朝廷真的有命令下来了,他们也不肯听从,这么一来,朝廷的兵成了节度使自己的家兵,有了另一个名字叫‘部曲’。部曲和节度使的关系很微妙,虽然节度使在名义上有指挥部曲行动的权力,但如果行动不能带给部曲以实际的利益,甚至对他们的利益造成侵犯时,部曲也会不听节度使的号令。两者之间既不是上下级关系,也不是合作的平等关系,反而有点像雇佣关系。所以,部曲的立场就很重要,要是一切满意,那就万事皆休;要是稍不顺心,轻则骚乱,严重的就闹兵变,斩杀主子,然后再推举一个新主子。这类似于唐廷和节度使的关系,上行下效,所以社会风气如此。现在的皇帝李从珂,当年就是被这些禁卫军推上皇位的。当年他在出关的时候,也曾答应给这些兵丁以厚利。结果到了洛阳,却不能兑现,所以这些卫禁卫军才心怀不满,为害民间。至于李从珂,虽然做了皇帝,但是也并不能实际控制各地的节度使,如果哪天有节度使造反,他还要倚靠这些禁卫军平叛,因此,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刘知远话刚说完,楼下突然响起一阵喧哗,听声音好像是店老板在劝阻什么人,过不多久,只听楼下一阵惊呼,随后一个满头满身都是血迹斑斑的青年手持菜刀冲了上来。原来是刚刚被焦兵他们所欺负的那对小夫妻中的丈夫,刚才他被殴打致晕,醒来后看到老婆已经躺在血泊中,宛如五雷轰顶。听旁人讲述事情的经过后,愤怒难忍,势必要找到焦兵他们讨还血债。打听到这帮陕兵就在迎宾楼上,便要登楼拼命。店老板见他神智恍惚,出于好心拦住他不让他送死,他却趁乱夺了一把菜刀,这下再也无人敢上前解劝。这青年上了楼,看见仇人们果然在吃喝不休,气得大叫“你们这帮恶贼,逼死我媳妇,我非要你们偿命不可!”,边喊边挥刀上前。
焦兵他们正喝得高兴,突然见青年闯上楼,举着一把菜刀声称要讨还血债,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虽然骄横,但都是在战场上舍命厮杀,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的,怎么会把一个举着菜刀的普通百姓放在眼里呢?眼看青年虽然气势汹汹,但毫无章法,等他就快跑到桌子前面的时候,焦兵把手里的酒壶扔了过去,正好砸在青年的额头上,散酒当即洒入青年的眼睛和脸上的伤口。青年吃痛之下一闭眼睛,当即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不辨方向,举着一把刀在原地乱砍,把焦兵一伙人逗得哈哈大笑。青年又气又急,竖起耳朵分辨了一下笑声发出的位置,突然使出全身力气把手中的菜刀扔了过去。菜刀刚一出手,陈晖和刘知远就“啊呀“一声站了起来。
青年所扔的菜刀直直飞向前面桌子那男子的后背。青年扔刀的时候出于激愤,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虽然没有受过训练,但那菜刀的速度还是很快,带着呼呼风声,转眼就已经旋转着到了那男子的背后,陈晖和刘知远想要救援都已经来不及了。而焦兵他们,虽然有可能阻挡菜刀的去向,但这帮人唯恐天下不乱,眼看无辜的人将要因为他们而受到牵连,竟然毫不内疚,反而静观事态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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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二章张韬献计(7)
就在这时,只听菜刀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敲了它一下,随后竟然改变方向,以更为迅猛的速度朝焦兵他们这桌飞了过来。这下变出突然,几乎所有人都没有预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只能眼看着菜刀裹挟着风声,嚓的一声嵌入一个士兵的头颅,溅出来的鲜血喷在其他士兵目瞪口呆的脸上。
事情发生得太快,焦兵他们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以为真是那青年抛刀误打误撞地砍中了自己人,纷纷跳起来,抽刀拔剑就朝那尚未睁开眼睛的青年扑过去。那青年听得众人刚才惊讶万分地喊了一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看就要殒命当场。
就在这时,那男子缓缓站起来,转头面向焦兵一伙人,十分从容百分镇定千分悠闲万分坦然地说道:“不关这小伙子的事,你们的人是我杀的,如果要报仇,可以来找我。”
听到这番话,焦兵一伙人立刻将他团团围住,但看到他丝毫不紧张的样子,反而犯了犹豫,仔细打量他,想掂量一下他究竟是太狂妄,还是根本就是有病,竟然敢主动挑衅禁卫军。那男子平静地和众兵丁对视,没有一丝胆怯,对紧紧围着他的刀剑视而不见。有个兵丁突然叫了起来:“焦兵,这家伙便是前些时候把我们兄弟关押起来的京兆尹。”
焦兵闻言一愣。当时京兆尹拘留了他们的人,就是他第一拨领着人闹上京兆尹衙门,围攻京兆尹要他放人的,因此对那京兆尹还是有些印象。听其他兵丁这么一说,再仔细打量眼前这男子,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但还是立刻认出了对方,不由朝后退了一步:“果然是张韬张大人,我还以为自从当日相见以后,张大人就会从京城消失呢,原来还留在京城啊,看样子,你还要继续和我们兄弟过不去了?”
张韬冷笑一声,实在不屑和流氓无赖多言。一个兵卒趁他不备,突然挺刀直刺他的后心。毕竟是在战场上拼过命的人,这一刀又稳又准,而且毫不含糊直取要害,若是真的被刺中,恐怕张韬的身上立刻就会开一个透明的窟窿。在远远观看的陈晖和刘知远看到这种情况,禁不住暗暗吸了一口冷气。
张韬却好像早有防备,也没见他有何动作,只不过轻轻地一扭身,便躲过了这一刀,同时一抬手,只用一双筷子便夹住了对方的刀锋。这一伙人看到这架势,知道今天碰上硬手了,各自凝神戒备。焦兵眼尖,看到那筷子上有一道新痕,忙问道:“刚才那菜刀,莫非便是你用这筷子打过去的?”
张韬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已经说过了,人是我杀的,想报仇尽管来找我。”嘴里说话,手上可没闲着,那双筷子一扭,已经把刀从兵丁手里抢了出来,当的一声落在地上。同时一撩衣服下摆,一只脚无声无息地抬起,一脚便把那兵丁踢出楼外,一阵乱响夹杂着路人的惊叫声随之传了上来。
焦兵不再多言,领着众军士就开始了围攻。看起来张韬的本领还不错,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偶尔会把某个士兵打出战局。但毕竟对方人多,加上都是嗜杀成性的战士,具有相当的战斗力,过不了多时,就看到张韬步履蹒跚,不像先前那么灵活了。脸上那丝微笑也收了起来,神情凝重地与这伙人周旋。陈晖和刘知远都清楚,再这么打下去,到最后张韬必然体力不支,被这伙人杀死。陈晖的手从桌面上放下去,慢慢抽出横放在膝盖上的剑。刘知远意悄声但严肃地说:“救不得,若让别人知道我们是主公的部下,那主公就更加离不开京城了。”
陈晖无奈,只得松手,却听得张韬一声长笑。两人都非常诧异,此人都已经命在旦夕了,怎么还笑得出来?就听得张韬大声说道:“两位既然是石郎的部下,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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