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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钵-宫斗高手在现代(出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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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绛咨的脑海里似乎放着什么画面,让他自己压根就忍不住笑,他伸手过来,又趁徐南方不注意,冷不防把她箍发的两只发夹和发勒熟练地扯下,徐南方乌黑的头发散落下来,搭在肩上,略微有些蓬乱。

  徐南方没能制止夏绛咨,只好把双手护在胸口,以免他真的来扯自己的衣扣,态度不是很合作。

  夏绛咨干干地笑,见徐南方护着上边,他一个冷不丁,又把徐南方的两只鞋给除了去。他手里抱着徐南方的两只鞋,得意洋洋地笑,就和小孩子打架胜利了一样。

  徐南方急了:“把鞋还我!你这样胡闹对谁都不好!”

  可是她一急,忘了夏绛咨是典型的越激越来劲,把鞋子往怀里一收,笑道:“我说演戏就应该专业点!最好把衣服脱干净了!”夏绛咨一激动在徐南方面前有点放浪形骸地口没遮拦起来。看到徐南方那张冰冷的脸,夏绛咨只好不再做要求:“那你就在这里待着吧,我出去表演了!”他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似乎自己马上要去完成一件杰作。


绛色卷 第二十三章 如愿以偿
  他不再理会干坐在床上的徐南方,而是抱着徐南方的鞋子就出了房间,徐南方的鞋子被夏绛咨拿走,赤着脚下床不是,不下床干坐在那更不是。

  夏绛咨一出来就放肆地把徐南方的布鞋往佛堂里随处一扔,明明已经走到了门口,又退回到房间门口,忽然张大嘴大喊了一声“哎哟!”这声音让徐南方浑身打了个哆嗦,她看着夏绛咨兴致勃勃的样子,显然是准备开演了。

  徐南方脑袋嗡嗡作响,说实话,夏绛咨这一举,至少目前对自己是没有坏处的,所以徐南方更找不到去制止他这样胡闹的理由。可是,夏绛咨这般胡闹,把徐南方牵扯进去,怎么都有种引火烧身的不好预感。

  夏绛咨喊完,冲徐南方半做了个鬼脸,人已经奔到前厅外头去了。

  外面的门砰地一响,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撞上了似的。就听见夏绛咨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让我出去啊!我后面出血了!”

  徐南方听到夏绛咨的这一句话,只觉得身子往下一坠,哭笑不得地摊在床上。

  那边的夏绛咨却是拿出了专业演员的水准要求自己,卖力地演着戏。

  看门的灰袍仆人都有些疲倦,百无聊赖地站在那几乎要打着瞌睡,猛地听到房间里头传来一阵惊呼,半夜里头这叫声就好比一把利刃划破了天空。

  两个仆人打了一个激灵,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正不明白里头发生了什么惨剧,这时候自己守着的门又发出一声巨响,差点把两个人吓一大跳,然后就只见他们的小少爷狼狈地打开门,一脸痛苦又狰狞地对着他们两人吼:“我后面出血了!”

  “后面?!”两个仆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怔怔地望着夏绛咨,只见他头发乱七八糟,完全没了发型,上衣胡乱地穿着,领子和扣子都没对上,他的双手则提着腰间的裤子。两个人又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什么。

  “看什么看?还不快放我出去!还不快给我把医生叫来啊!”夏绛咨跺着脚,龇牙咧嘴地对着他们咆哮。

  “是,是,这就去回太太。”一个仆人忍住自己眼中的笑意,显然已经领悟了夏绛咨那句后面出血了是什么意思,只是夏绛咨不知是嫌把屁股说出来不够文雅,还是故意模糊用词,让两个下人想的更猥琐些,总之他这一句话让两个下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该给怎样的表情。

  一个仆人飞快地奔了出去,另一个却依旧还是守在门口,他阴阳怪气的表情被夏绛咨都收入了眼底。

  只是此刻站在门内的夏绛咨,却只能在旁边假装疼痛地哀嚎,他一个人嚎了几声显得有些无聊,忽然就对着里头高喊道:“喂!你个死女人,还不出来!还躺在床上装死啊?”

  这一句话一出,门外的下人忍不住抬起眼朝黑漆漆的屋子里瞟了一眼,脑子里浮想联翩,可惜什么也瞧不见。

  而躺在屋子里的徐南方,听到夏绛咨这样一说,简直要崩溃了。骗人的伎俩她也没少用,可是绝对不会像夏绛咨这样把戏演得如此不堪入目。

  她原本只想一个人静静待在房间里任由夏绛咨在外头胡闹,可是夏绛咨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把外人的注意力往徐南方身上扯了。

  徐南方这时候不论出去还是不出去,傻瓜也知道夏绛咨这话里头的暧昧有多么地深。

  夏绛咨完全不满徐南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置身事外,而是不停地喊着徐南方的名字,他毫无顾忌地当着下人的面亲热地对着房间里呼唤,徐南方简直就像一只被扔进滚汤里的蚂蚁,已经无法在蒸笼似的小房间里呆下去。

  徐南方实在难以忍受夏绛咨在外面的胡乱喊叫,她也再顾不得其他,赤着脚就下了床,手中捏着发带,随意地把自己的头发又往上绾起。

  她出现在念经堂中厅时,顿时感觉到身上被灼人的眼光给注视着,浑身都不自在,她就像真的做了错事一样,没敢抬起头来。

  外面的灯光从门外洒了进来,有些昏暗,只能把念经堂里照出个依稀大概。徐南方顺着那光亮往房间里头费力地瞟着,想把自己的那两只鞋给找到。

  她能感受到夏绛咨和别人都盯着自己,徐南方浑身不自在,长大后,她可从来没有这么狼狈的出现在陌生人面前,还是这种带捉弄的性质。

  她甚至有些恼火,只是这些怒火却无处发泄。因为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徐南方想借着外面的灯光找到两只并不显眼的布鞋,似乎有些困难,秋日的地板赤脚踩着也有些凉。她端着油灯,好容易才看到了一只鞋,就在佛堂正中央的蒲团上。

  徐南方一手端着灯,俯下身就要把那只鞋子给捡起来,猛地却听见外面有个丫鬟唤道“少爷”,是莲蓬的声音,她在喊夏绛咨。

  夏绛咨正一边哎哟哎哟地呻吟,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徐南方找鞋子,听到丫鬟的叫唤,忍不住一愣:“这么快?”

  去报告三太太的仆人才刚刚走,园子这么大,尽管那仆人出去电话报告,三太太半夜起身赶过来,也要一段时间。

  “啊!哦!这里,这里……”夏绛咨只好又皱起眉头装疼。

  莲蓬听到夏绛咨的声音从佛堂里传来,一喜,高声说道:“少爷,尚先生来找您!太太说让我把尚先生直接领这来见您!”作为仆人,莲蓬并不知道尚君澄和夏家的渊源。


绛色卷 第二十四章 尚君澄生气了
  徐南方听到莲蓬的说话,心底一咯噔,拿住鞋子的手一松,鞋子啪地一声又掉落在地,分外地清脆。

  夏绛咨原本也如徐南方所想,认为或许徐南方和尚君澄之间的障碍太多,所以他那“坏坏”的澄哥哥斟酌再三,还是不过来看徐南方。

  可是没想到尚君澄来了。

  夏绛咨有点意外,又有点惊喜,这时候都忘记去装疼,或许应该说是已经觉得没有演戏的必要,脸上挂上了笑,他脚跨了出去,对着外头道:“澄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南方姐还不相信呢!”

  他跨出门槛,就见莲蓬背后跟着一个浑身泛着银光的男人。猛一眼看过去,还觉得这光亮有些刺眼,直到那人已经走到身边,夏绛咨的双目才从那刺眼中恢复过来,正是尚君澄。

  尚君澄穿着一件银色的长袍,长袍上坠满了亮晶晶,明晃晃的银色亮片,那些亮片即使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也反射着莹莹的光彩,若是在强光之下,只会更加地夺目绚丽。而此时耀眼的衣服裹着一张俊美却有些清冷的面庞,银色的光映在脸上,更显得脸色苍白,如同白皑皑的雪地,但是却更衬得那一双与众不同的眼更加地明亮,比天空中的繁星还要迷人。

  “你不是在抄家规吗?”尚君澄看到夏绛咨这副模样,似乎和自己想象的有点不一样,他下意识地就从敞开的门朝里面望去,房间里面比外面还要暗,但是中央却有一抹昏黄的灯光照映着一张脸,那张脸正望着自己。

  尚君澄看到那张面孔,脸一下子就变了颜色,就连呼吸声也似乎比刚才要急促些。其实尚君澄知道徐南方在这里,但是亲眼见到和从夏绛咨口里听到还是不一样:“她怎么会在这里?”他用手指着里面,对着夏绛咨质问着。

  夏绛咨调转头看了一下里面,徐南方端着油灯怔怔地对着门外,身子一动不动,像是触电了一般。夏绛咨对着尚君澄嘻嘻一笑:“我不是说了吗?她现在在我们家做事,呃,她是我的贴身丫鬟啊!”

  他故意把“贴身丫鬟”这四个字用力说出来,他看到尚君澄见了徐南方以后脸色一变,就先入为主地认为自己这个堂兄对徐南方确实是有意思,又不敢承认。“喂,澄哥哥?放心不下南方啊?这麽晚才来是不是怕被别人看见?”

  尚君澄听到夏绛咨的话,简直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戳了戳夏绛咨的胸脯道:“我不放心她?你傻了吧?我是不放心你啊!”他反转头看了一眼里头的徐南方,她的眼眸中有着幽怨的感觉,这感觉让尚君澄生厌,“把你那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收起来吧!不要在我面前演戏!”

  “喂,你干嘛这样说她?”夏绛咨没想到尚君澄对女人会这种姿态,夏绛咨私生活不检点,但常常和女人厮混在一起,又让他自命不凡地怜香惜玉起来。

  夏绛咨的挺身而出让尚君澄顿时有种狗咬吕洞宾的感觉,“我是为你好!这个女人只会编瞎话,只会骗人!”尚君澄有点激动,他衣服上的亮片随着他扭动的身子而发出叮叮的声音,徐南方看着外面为夏绛咨紧张的尚君澄,心里头有点愧疚,却又忍不住在想,他穿着这样的衣裳唱着自己的歌,一定很吸引人吧。

  “她是不是在你面前扮可怜?在你面前装做什么都不懂,连抽水马桶都不会用?”尚君澄见夏绛咨一副不以为然,甚至还有些轻蔑嘲讽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她在利用你,你这个大傻瓜!”

  尚君澄当着仆人的面称呼夏绛咨为“大傻瓜”,这一点让少年心性的夏绛咨十分不满,脾气一上来,忍不住也和尚君澄杠上了:“她怎么你了?澄哥哥你干嘛这样说别人?我可不认为她是在扮可怜!我觉得你对她太过分了!”

  “少爷!”徐南方在后面出声了,“尚先生说得没有错,你们不要为了我争执,这样,这样我的罪过就大了。”徐南方适时的深明大义,通情达理,更让夏绛咨觉得尚君澄在刻意地贬低徐南方。

  尚君澄只觉得一股火气往上涌,在他眼里,徐南方的演技和挑拨技术实在是高潮非凡,要是原来,徐南方这样说,尚君澄也会觉得她是真正的弱者,衷心地相信她的这番话是发自肺腑,可是他见证过徐南方的强势,她对待恶势力时那份决心,那毫不畏惧的表情,以及她的聪慧睿智都深深地刻在尚君澄的脑子里,所以一旦徐南方再沦为弱者,在尚君澄的眼里,那都是做戏!

  可是尚君澄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法子来揭露徐南方的虚伪,他只知道生气,他今天彩排时的状态就很不好,回去休息的时候终于还是开着车过来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过来,真的只是为了不让夏绛咨被那个女人欺骗?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又是什么?

  黑夜好像一下子被驱赶走了似的,念经堂外面顿时亮了好几倍,尚君澄侧过头,只见好几个端着铜质台灯的仆人从外面走了过来,一个人拎着药箱匆匆地朝这边走来,看到夏绛咨就站在门口,赶紧说道:“少爷哪里出血了吗?”

  来人是园子里的家庭医生,他看了一眼尚君澄,示意他让开,而是朝夏绛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夏绛咨和他一起进去,让他来看看夏绛咨的伤势。

  那些仆人端着台灯走进没有灯光的念经堂,亮光一下子充溢进来,把本来就不大的厅堂照得如同白昼。

  徐南方毫无遮掩地暴露在这灯光之下。暴露在尚君澄面前。


绛色卷 第二十五章 素不相识?
  尚君澄一眼就看见了徐南方赤着的脚,她的头发很凌乱,随意地绾在脑后,散在前后的发丝随着仆人带进来的风而轻轻飞扬,她手中还拎着一只自己的布鞋。现在徐南方就这样呈现在众人面前,展露在尚君澄面前。

  尚君澄看着徐南方窘然的样子,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他的心里头好像一下子被塞了一块大石头,让他只觉得气闷,他望向夏绛咨,刚才他只顾着急撞撞跑来,压根没注意到夏绛咨有什么不对劲,可是现在,他看到他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乱蓬蓬的头发,没扣上的衣服,以及同样是赤着的一双脚。

  即便尚君澄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双目所见的事实 转睛地盯着夏绛咨,他感觉到自己心里头有一股火在往外直窜。

  “你们俩?”尚君澄鼻子里直冒着气。他冷冷地看着夏绛咨,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

  夏绛咨忍着笑看尚君澄,添油加醋道:“喂,澄哥哥,就算我和我的贴身丫鬟有什么,你也用不着这样吧?你反正又不是放心不下她,对吧?”

  夏绛咨故意“刺激”尚君澄,他享受捉弄尚君澄的快感,而那个进来的医生还非常忧心地围着夏绛咨团团转,“少爷让我看看你下面的伤口?少爷以后要注意点,房事受伤可大可小的,让我帮少爷看看伤口,如果严重,也会发炎引起感染……”

  医生的忠告因夏绛咨的不合作而显得有些喋喋不休,如同一只苍蝇一般在这里头嗡嗡直叫,尚君澄听到医生的话,瞟到那几个仆人不怀好意地笑,脑子里也顺理成章地联想到了那香艳却又让人止不住恶心的一幕。

  尚君澄径直走到徐南方的跟前,忽然就抬起手,有些怨怼地望着徐南方,夏绛咨在旁边看着,只见尚君澄高高抬起的巴掌空悬在那,好像随时都要扇到徐南方的脸上似的。

  夏绛咨原来就只是单纯闹着玩,逗逗尚君澄,现在见他完全动怒 了,便又迫不及待地要附上尚君澄的耳朵,想要告诉他真相。

  谁知尚君澄肩膀一抖,打向徐南方的一巴掌忽而就变成了拳头,往身旁的夏绛咨一捶,这一拳结结实实的,硬是把夏绛咨给捶得倒退了几步。

  尚君澄看着一脸惊愕的徐南方,冷哼道:“你这个女人真不要脸!为了钱什么都干吗?”徐南方看着动怒的尚君澄,感受着他的怒,忽然心中一动,凛凛笑道:“对于一个骗过尚先生的人,南方值得你为我生气吗?”

  “为你生气?我为你生气?你脑袋进水了吧!”被徐南方点破心事的尚君澄却高傲地拒绝着承认,他手指着被自己打倒在地的夏绛咨说 道,“我只是关心我朋友,你以后最好离他远点!滚出这个园子去!”

  夏绛咨被尚君澄的这句话呛地半死,“为……为我好……”他胸口被尚君澄砸地这一拳还隐隐作痛,他心里想着尚君澄还真会为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明明是在乎徐南方,明明把自己狠狠打了一拳,居然还说是在乎自己。

  夏绛咨哭笑不得,对着旁边站着不知该干嘛的医生狠狠瞪了一眼,“快扶我起来啊,我现在要内伤了!”

  医生还背着药箱愣在那,徐南方已经眼明手快地朝夏绛咨那边奔了两步,伸手要搀起夏绛咨。尚君澄瞪大了眼,这时候已经完全不像他平时那故作冷漠的样子,他有些气闷,“喂,我跟你说离他远点,你没听见啊?”

  徐南方淡淡地回望尚君澄:“他是我的少爷,我是他的丫

  已经和三太太签了约的。”她眼角的余光往外扫了I站在门口已经有一会儿了。

  尚君澄还要再说,夏绛咨已经感觉到背后有人,一扭头,对着门口的人影喊了一声:“妈妈。”

  夏三太太和颜悦色地走进来,颇有威仪地扫视了一遍整个佛堂,目光停留在尚君澄身上,嘴角挂上了更多的微笑,明知故问地说着:“怎么澄儿来了?也不让人跟我说一声。”

  尚君澄收拾起自己的心思,回道,“太晚了,所以没有去惊动 您。”

  徐南方依旧扶着刚刚爬起来的夏绛咨,冷眼看着夏三太太的做戏。不对,是夏三太太看着佛堂内的一出好戏。在她的眼里,尚君澄刚才为了徐南方打了夏绛咨一拳,他还对着徐南方怒吼呢,自己算是能胜任挑起夏绛咨和尚君澄争端的合适人选吧。

  “妈妈,您怎么来了?”夏绛咨也有点明知故问。

  夏三太太对着自己儿子时并没有什么好脸子,顿时从笑脸变成了一脸的冰霜,“这我倒是要问你的。我罚你在这念经堂里头好好的抄祖 训,你都干了些什么?还把医生都给闹出来了,整个园子被你弄得鸡飞狗跳的!”

  夏三太太批评夏绛咨的时候,眼中的寒光也没有放过徐南方,她冷眼扫视着衣衫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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